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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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不要跑。”艷麗的桃花下，男子氣喘兮兮地在後面追趕，金黃色的大肥雞在揚動起翅膀，上飛下竄，揚起一堆黃土。
“阿離，抓住它。”被點名的女子回頭，就看見了那只大雞迎面撲來，她條件反射，直直對準雞冠，兩手一夾。手到擒來，公雞掙紮著拍動著翅膀，兩只粗壯的爪子在空中撲騰。
阿離用力一甩，把手中的物體直直丟到陌君的懷裏。
他還喘著氣，氣息不穩，指尖溫柔地撫摸著毛發，只是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殺氣，沒有被阿離發現。
“小黃，我帶你去洗澡。”再不去就把你丟掉。
好淩厲的眼神。
聞言，小黃掙紮地更加厲害了，一躍而起，落到阿離肩上，蜷縮地坐在那上面，雷打不動的模樣。
它才不要洗澡！它可是村子裏的雄性雞王，還不容易積累一天身上的男雞味，怎麽可以被洗掉。就算威脅它，它也不洗！
它寧可和那個每天吸它血的怪女人在一起，也不要去洗澡。反正她每次也是午夜才來吸血，現在還沒到時間，應該很安全。
它的眼神中帶有祈求，看得阿離覺得奇怪，難道連雞都有眼神了呢？其實是小黃每日吃桃花聖果，長而久之，染上了靈氣，已經不同於一般的雞。
“下來。”
陌君啞著聲音，語氣雖溫柔，也不難聽到牙齒廝磨的聲音。
小黃收了收翅膀，就是不動。
“下來！”
這一次是阿離的聲音，她瞇著兩眼，看著那只不知好歹敢站在她肩上的雞，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威脅。竟敢把陌君累成這樣，而且還不聽陌君的命令，看她不好好整治它。
左手一張一合，張大了朱唇，露出雪白的牙齒，暗示威脅。
如果它不自己下來，她不介意丟它下去。
如果說陌君是眼神威脅，她直接就拳腳威脅了。
前有懸崖，後有追兵，哪裏都是絕路，小黃絕望地咕咕兩聲，萎著雞冠跳下去，就被陌君抓去洗澡了。
它還回過腦袋看著阿離，一邊揮著爪子，它的男雞味呀！
這樣的戲碼每日都要上演一次。阿離望著遠去的背影，拍拍右肩，掃落肩上的灰塵，那只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能夠被陌君溫柔地抱著，輕手梳理毛發，餵桃子，甚至還可以與陌君共浴。
陌君從未幫她梳理頭發，也沒餵過她吃桃子（雖然是她不吃），更沒有共浴（這個有點奇怪）！
難道她還不如一只雞？
這個事實讓她心頭一震，她好像，真的不如一只雞。
總而言之，都是這只雞，搶走了陌君的關註！
雖然心中不快，但她總不能表現出來，外表還要維持那冷若冰霜的模樣。
只是每每看著那只雞亂晃，她都怕忍不住把它挫骨揚灰，額，至少還要先把它的血吸光。
“阿離，抓住小黃！”遠處又傳來陌君的喊叫聲。
原來是小黃趁著陌君下水時，又逮到機會溜走了。
她朝著那一方向遠遠望去，臉漸漸紅了。
為了陌君的方便，她用法力在桃花林開拓了一條小溪，平日陌君都會在那裏凈身，也會帶著小黃在那邊沐浴。
陌君身上只穿著單衣，應該是剛剛才披上去的，因為水的關系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勾出身體的紋路。他的黑發也沾著水，隨著加快的步伐，有幾絲長發粘在紅唇邊上，黑與紅形成了異樣的誘惑。
心驀地加快速度，腦海中不由勾勒出陌君裸身入水的畫面。
她是怎麽了？這麽會想象這樣的畫面。
這樣的畫面太過刺激，兩手拍拍臉頰，耐不住挽起長袖，也加入這一場你追我趕的戲碼當中。
都是這只雞的錯，害她變得那麽奇怪。
如果被她抓到，她絕對會吸光它的血！
小黃渾身還滴著水，感受到了殺氣，一路飛奔，穿過叢叢雜草。
在那裏！別想跑！
她飛身一躍，耳邊是呼呼的風聲。
生死關頭，肥大的小黃爆發出不同於外形的敏捷速度，嘶啞著叫聲，向外一跳，露出地上尖銳的小石子。
糟糕，來不及了閃躲了。
“阿離！”她聽見耳邊傳來的焦急的呼叫聲。
她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待著撞擊的疼痛，只感覺到身下軟軟的觸感。
“有沒有摔傷吧？”
睜開眼睛，就看見那一雙墨黑色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她。
她趴在他的身上，感受到身體傳來的溫熱，因為水的關系，那一層薄薄的單衣根本沒有任何隔離作用，她可以完完全全感受到身下的肌膚，結實的胸膛，起伏的身軀，甚至是那跳動的心臟，流動的血液。
見她呆呆的沒有反應，陌君單手扶地，直起上半身，漂亮的丹鳳眼掃視著她的肌膚，從頭到尾，觀察有沒有摔傷的痕跡。
當他觀察她的脖間時，臉幾乎要貼著她，溫熱的鼻息吹過敏感的肌膚，全身忍不住微微顫栗，心跳得更加快，好似要跳出來呀。
“沒……事。”她撇過臉，感覺熱氣都往上冒，深呼一口氣，壓了壓心頭莫名的悸動。
他強硬地轉正她的臉，使她正視著他，語氣盡是冷酷。“阿離，你怎麽可以那麽不小心。”
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旖旎暧昧的氣氛也被打破。
“只……是……要……抓……小黃……”她的聲音已經不是像第一次發聲的時候那麽沙啞難聽，一句話也能夠流暢地說出了。
“阿離抓小黃。”看他的眸子顏色越發深沈，以為是他沒有聽清，她重覆了第二遍。
“不要管這件事情了！我問你的是摔傷……”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罪魁禍首還跑到她身邊，圍著她啄著黃土，趾高氣揚，發出“咕咕咕”挑釁的叫聲。
那只雞！
她起身，準備好好教訓它一頓。
他拉著她的手，一個翻身，反身壓著她，雙腿夾緊她，發間的水滴在她的臉上，動彈不得。
陌君的眸色明暗不定，“阿離，不要再抓雞了。”後來的幾個字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他伸出拳頭，向著她。
她不由地閉上眼睛，一時間竟然忘記使用法力。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睜開眼睛後才看到拳頭打落在她長發邊。
這樣生氣的陌君，好陌生。
“阿離要抓小黃。”不是他叫她抓的嗎？
難不成他是覺得她會傷害小黃，才這樣吼她的嗎？
不對，重點是身為寵物怎麽可以吼主人呢？
而且她的力量要比他強大得多吧。
她鼓起腮幫子，甩開他的一只手掌，“阿離就是要抓小黃！”
他那麽寶貝那只雞，她就是要欺負它！
陌君松開了對她的鉗制，低著眼眸，沈默著，轉身離去，一身白衣勝雪，那白色的衣擺上還有一點紅色的痕跡，如同一朵綻放的桃花。
心好像被什麽撞擊了一般，隱隱中帶著痛。
她怔了怔，眼角瞄到身旁的小石子，伸出手摸了摸，尖銳的上端還沾染著血跡，她伸出粉色的舌頭，舔了舔手指間殘留的血。
鮮美的鮮血。
為什麽一點也不甜呢？
那只罪魁禍首還大搖大擺地上飛下跳，她卻沒了心思。
“花王，花王。”她低聲呼叫。等到的卻是滿林子的冷清。對了，花王去修煉了，要經受雷劫，桃花林的桃花們都去護法了。這裏，沒有妖可以再聽她說話了。
她低垂著眼，卷起雙腿，將頭埋在首間。
又變成獨自一個了。
這是哪裏？
入眼處，是蒼茫的一片白色。
白色，仿佛一襲白衣。腦海中閃過那一個男人的背影。
對了，方才陌君生氣地離去，她一個人呆坐在桃花林，可是現在又在哪裏？
想起剛剛的事情，她又開始嘆氣。
不知道他的傷有沒有大礙？
還記得那石頭上的血跡，應該不是什麽大傷口，應該很快覆原吧。
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倘若他真的那麽珍視那一只雞，她以後再也不欺負它了。
只要他不再生氣。
她不想再看到，他那樣冷漠的眼神了。
“笨阿離，你又在想什麽？”
她轉身，看見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對她擠眉弄眼。
迅速撇過臉，不想理睬。
是不是要和把那一只笨雞洗好澡，送到陌君面前呢？
“餵餵餵，笨桃花妖，你居然不理睬本大爺！”
誰理他！呃。不對！桃花妖？
她猛地轉頭，審視著這一男子，很平凡的一張臉，毫無特別。但要說詭異之處，就是腦袋上凸起的一撮頭發，如同冠頂一般。
好像有點熟悉，又好像從未見過。
“你是誰？”她好不容易才開了尊口。“這是哪兒？”
男人彎下腰，眼神中帶有嘲笑，勾起嘲弄的笑容，“你！說！呢！”
好熟悉的眼神。
腦海一瞬間閃過一絲記憶。
她恍然大悟。
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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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抓住它。”被點名的女子回頭，就看見了那只大雞迎面撲來，她條件反射，直直對準雞冠，兩手一夾。手到擒來，公雞掙紮著拍動著翅膀，兩只粗壯的爪子在空中撲騰。
阿離用力一甩，把手中的物體直直丟到陌君的懷裏。
他還喘著氣，氣息不穩，指尖溫柔地撫摸著毛發，只是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殺氣，沒有被阿離發現。
“小黃，我帶你去洗澡。”再不去就把你丟掉。
好淩厲的眼神。
聞言，小黃掙紮地更加厲害了，一躍而起，落到阿離肩上，蜷縮地坐在那上面，雷打不動的模樣。
它才不要洗澡！它可是村子裏的雄性雞王，還不容易積累一天身上的男雞味，怎麽可以被洗掉。就算威脅它，它也不洗！
它寧可和那個每天吸它血的怪女人在一起，也不要去洗澡。反正她每次也是午夜才來吸血，現在還沒到時間，應該很安全。
它的眼神中帶有祈求，看得阿離覺得奇怪，難道連雞都有眼神了呢？其實是小黃每日吃桃花聖果，長而久之，染上了靈氣，已經不同於一般的雞。
“下來。”
陌君啞著聲音，語氣雖溫柔，也不難聽到牙齒廝磨的聲音。
小黃收了收翅膀，就是不動。
“下來！”
這一次是阿離的聲音，她瞇著兩眼，看著那只不知好歹敢站在她肩上的雞，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威脅。竟敢把陌君累成這樣，而且還不聽陌君的命令，看她不好好整治它。
左手一張一合，張大了朱唇，露出雪白的牙齒，暗示威脅。
如果它不自己下來，她不介意丟它下去。
如果說陌君是眼神威脅，她直接就拳腳威脅了。
前有懸崖，後有追兵，哪裏都是絕路，小黃絕望地咕咕兩聲，萎著雞冠跳下去，就被陌君抓去洗澡了。
它還回過腦袋看著阿離，一邊揮著爪子，它的男雞味呀！
這樣的戲碼每日都要上演一次。阿離望著遠去的背影，拍拍右肩，掃落肩上的灰塵，那只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能夠被陌君溫柔地抱著，輕手梳理毛發，餵桃子，甚至還可以與陌君共浴。
陌君從未幫她梳理頭發，也沒餵過她吃桃子（雖然是她不吃），更沒有共浴（這個有點奇怪）！
難道她還不如一只雞？
這個事實讓她心頭一震，她好像，真的不如一只雞。
總而言之，都是這只雞，搶走了陌君的關註！
雖然心中不快，但她總不能表現出來，外表還要維持那冷若冰霜的模樣。
只是每每看著那只雞亂晃，她都怕忍不住把它挫骨揚灰，額，至少還要先把它的血吸光。
“阿離，抓住小黃！”遠處又傳來陌君的喊叫聲。
原來是小黃趁著陌君下水時，又逮到機會溜走了。
她朝著那一方向遠遠望去，臉漸漸紅了。
為了陌君的方便，她用法力在桃花林開拓了一條小溪，平日陌君都會在那裏凈身，也會帶著小黃在那邊沐浴。
陌君身上只穿著單衣，應該是剛剛才披上去的，因為水的關系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勾出身體的紋路。他的黑發也沾著水，隨著加快的步伐，有幾絲長發粘在紅唇邊上，黑與紅形成了異樣的誘惑。
心驀地加快速度，腦海中不由勾勒出陌君裸身入水的畫面。
她是怎麽了？這麽會想象這樣的畫面。
這樣的畫面太過刺激，兩手拍拍臉頰，耐不住挽起長袖，也加入這一場你追我趕的戲碼當中。
都是這只雞的錯，害她變得那麽奇怪。
如果被她抓到，她絕對會吸光它的血！
小黃渾身還滴著水，感受到了殺氣，一路飛奔，穿過叢叢雜草。
在那裏！別想跑！
她飛身一躍，耳邊是呼呼的風聲。
生死關頭，肥大的小黃爆發出不同於外形的敏捷速度，嘶啞著叫聲，向外一跳，露出地上尖銳的小石子。
糟糕，來不及了閃躲了。
“阿離！”她聽見耳邊傳來的焦急的呼叫聲。
她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待著撞擊的疼痛，只感覺到身下軟軟的觸感。
“有沒有摔傷吧？”
睜開眼睛，就看見那一雙墨黑色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她。
她趴在他的身上，感受到身體傳來的溫熱，因為水的關系，那一層薄薄的單衣根本沒有任何隔離作用，她可以完完全全感受到身下的肌膚，結實的胸膛，起伏的身軀，甚至是那跳動的心臟，流動的血液。
見她呆呆的沒有反應，陌君單手扶地，直起上半身，漂亮的丹鳳眼掃視著她的肌膚，從頭到尾，觀察有沒有摔傷的痕跡。
當他觀察她的脖間時，臉幾乎要貼著她，溫熱的鼻息吹過敏感的肌膚，全身忍不住微微顫栗，心跳得更加快，好似要跳出來呀。
“沒……事。”她撇過臉，感覺熱氣都往上冒，深呼一口氣，壓了壓心頭莫名的悸動。
他強硬地轉正她的臉，使她正視著他，語氣盡是冷酷。“阿離，你怎麽可以那麽不小心。”
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旖旎暧昧的氣氛也被打破。
“只……是……要……抓……小黃……”她的聲音已經不是像第一次發聲的時候那麽沙啞難聽，一句話也能夠流暢地說出了。
“阿離抓小黃。”看他的眸子顏色越發深沈，以為是他沒有聽清，她重覆了第二遍。
“不要管這件事情了！我問你的是摔傷……”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罪魁禍首還跑到她身邊，圍著她啄著黃土，趾高氣揚，發出“咕咕咕”挑釁的叫聲。
那只雞！
她起身，準備好好教訓它一頓。
他拉著她的手，一個翻身，反身壓著她，雙腿夾緊她，發間的水滴在她的臉上，動彈不得。
陌君的眸色明暗不定，“阿離，不要再抓雞了。”後來的幾個字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他伸出拳頭，向著她。
她不由地閉上眼睛，一時間竟然忘記使用法力。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睜開眼睛後才看到拳頭打落在她長發邊。
這樣生氣的陌君，好陌生。
“阿離要抓小黃。”不是他叫她抓的嗎？
難不成他是覺得她會傷害小黃，才這樣吼她的嗎？
不對，重點是身為寵物怎麽可以吼主人呢？
而且她的力量要比他強大得多吧。
她鼓起腮幫子，甩開他的一只手掌，“阿離就是要抓小黃！”
他那麽寶貝那只雞，她就是要欺負它！
陌君松開了對她的鉗制，低著眼眸，沈默著，轉身離去，一身白衣勝雪，那白色的衣擺上還有一點紅色的痕跡，如同一朵綻放的桃花。
心好像被什麽撞擊了一般，隱隱中帶著痛。
她怔了怔，眼角瞄到身旁的小石子，伸出手摸了摸，尖銳的上端還沾染著血跡，她伸出粉色的舌頭，舔了舔手指間殘留的血。
鮮美的鮮血。
為什麽一點也不甜呢？
那只罪魁禍首還大搖大擺地上飛下跳，她卻沒了心思。
“花王，花王。”她低聲呼叫。等到的卻是滿林子的冷清。對了，花王去修煉了，要經受雷劫，桃花林的桃花們都去護法了。這裏，沒有妖可以再聽她說話了。
她低垂著眼，卷起雙腿，將頭埋在首間。
又變成獨自一個了。
這是哪裏？
入眼處，是蒼茫的一片白色。
白色，仿佛一襲白衣。腦海中閃過那一個男人的背影。
對了，方才陌君生氣地離去，她一個人呆坐在桃花林，可是現在又在哪裏？
想起剛剛的事情，她又開始嘆氣。
不知道他的傷有沒有大礙？
還記得那石頭上的血跡，應該不是什麽大傷口，應該很快覆原吧。
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倘若他真的那麽珍視那一只雞，她以後再也不欺負它了。
只要他不再生氣。
她不想再看到，他那樣冷漠的眼神了。
“笨阿離，你又在想什麽？”
她轉身，看見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對她擠眉弄眼。
迅速撇過臉，不想理睬。
是不是要和把那一只笨雞洗好澡，送到陌君面前呢？
“餵餵餵，笨桃花妖，你居然不理睬本大爺！”
誰理他！呃。不對！桃花妖？
她猛地轉頭，審視著這一男子，很平凡的一張臉，毫無特別。但要說詭異之處，就是腦袋上凸起的一撮頭發，如同冠頂一般。
好像有點熟悉，又好像從未見過。
“你是誰？”她好不容易才開了尊口。“這是哪兒？”
男人彎下腰，眼神中帶有嘲笑，勾起嘲弄的笑容，“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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