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倚老賣老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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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不夜天-晚間-慶功宴上
伐溫之戰勝利後，花了幾天將不夜天上戰敗的溫氏餘孽處理掉後，眾仙門世家的家主們與實力不凡、在伐溫之戰中大放異彩、立下赫赫戰功的少年英傑們集聚一堂慶賀。
本該是一片其樂融融的宴席，卻出現了異常詭異的場面……
只見寬敞的大殿內，除了最上方的主位之外，座無虛席。
而當金光善來到時，邁進大殿，看了此時此刻的情景，心中一個激靈。
【怎麽會……這個時間，不該如此的……】
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已經正式改名為金光瑤的孟瑤後，已經遲到了的金光善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頂著眾人的目光走到了主位上。
而坐在左手邊離主位最近的雲夢江氏席間，‘魏無羨’噗呲一聲，然後似笑非笑的金光善金宗主一臉僵硬的坐下了。
金光善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但是面上卻很快收斂了之前的失態，一臉正色的開始主持宴會的開場，並讚揚諸位的功績……
那極為詭異的氣氛仿佛消失不見，整個場面開始熱鬧起來。
這時，金光善話題一轉，讚揚了‘魏無羨’幾句，而後……便開始興師問罪了。
方才‘魏無羨’給他難堪，加之這個後起之秀實在是太目中無人，卻又實力斐然，手中掌握著來歷不明的強大力量，金光善少不得要拿‘魏無羨’開刀。
槍打出頭鳥……正是如此。
金光善：“魏公子，你在伐溫之戰的貢獻斐然，但金某有一惑，還請魏公子解惑。不知你手中的陰虎符可是那未尋到的陰鐵碎片之一制成，此物陰氣甚重，不似正道之物，安全難測。在戰中也傷了不少自己人……”
“是以，魏公子可願意交出陰虎符，讓我等查探一二，以安眾人疑慮。”
陰虎符的威力眾人有目共睹，眼紅此等寶物的人、或是察覺到陰虎符有極其大危險、隱患的人，紛紛附和……
隨之，被前雲夢江氏江宗主江楓眠救下的姚宗主，更是走出席面，那個大嗓門張口就咄咄逼人的讓魏無羨交出陰虎符來。
雲夢江氏身為四大家族之一，現下卻是人丁雕零，又是毛頭小兒在管理著江氏，自然有不少人眼紅並想將之拉下，姚宗主便是其一，一直在以長輩的身份，挑撥及膈應江氏的這三師姐弟的關系。
‘魏無羨’見到此人，揚唇輕蔑一笑道：“原來諸位還知道我魏某人的貢獻呢？瞧瞧這話說的，倒像是審問犯人似的。呵呵……我魏無羨可還未自立門戶呢，就有人惦記我這屈指可數的家底了嗎？”
全身上下就三件靈寶的身家，金光善這老不休還恬不知恥的想明搶嗎？！
“試問諸位，有那家的靈器寶物，威力遠揚之後，便可以隨意借人了？還是有去無回那種嗯？！”魏無羨將把玩在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放於桌案上，酒水濺出，也將眾人質問的啞口無言。
藍氏席間，含光君藍忘機淡淡開口道：“並無此例。”
藍氏家教甚嚴，是整個修仙界的楷模，既然藍忘機都開口了，在場眾人更不會多說什麽了，此事便這般過去了。
可‘魏無羨’豈是那般好相與的人，他開口打破沈寂，咄咄逼人的追問道：“呵，那麽，你是這個意思嗎？姚宗主。”這話雖是對著姚宗主說的，但是卻是問的上座的金光善。
姚宗主在此戰之中貢獻不及魏無羨這個大功臣之一，這又是慶功宴上，即便魏無羨人緣不好，他也不敢在此間接下這話，只得尷尬的說道：“哪裏哪裏……是姚某人失言，失言……”言罷便退回了自己的席位上坐好。
金光善：“呵呵……魏賢侄說笑了，你可是雲夢江氏的不可或缺之人，更是阿離侄女從小看大的弟弟，你又怎麽會離開江氏呢。”
“說起來，也是遺憾……原本我們兩家本該親上加親的，如今楓眠兄已不在，我金氏更是……理應代為照顧，只是不知現下厭離侄女可有心儀之人，若是沒有，可願意再續前緣？”
江厭離聞言，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道：“這、這……”她看了一眼金子軒後，不由得抿了抿唇，而便將目光視線定在魏無羨身上，無聲祈求。
‘魏無羨’見此，露出了怒極而笑的神情，好你個老不羞，喜歡倚老賣老是嗎？！
他走出席間，站在大殿中央面向上座的金光善，語氣不善的道：“再續前緣？”
“當然可以，非常歡迎……只不過，這一次，不是你們金氏娶我江氏女，而是，金子軒，入贅我雲夢江氏！”
江厭離聞言，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訝異的發出了一個音節：“欸？”
與江厭離反應一模一樣的江澄：“……哈？”
‘藍漣’：“……胡鬧。”不過，幹得漂亮！
眾人聞言紛紛嘩然。
金光善被氣的，當時變了臉色，面容猙獰而失態的指著魏無羨，好半響都氣的說不出下文來：“你，你……！”
聶明玦輕哼一聲：“荒唐。”
金氏席間的金光瑤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掛著得體的笑容，並未多言。
而另一旁的金子軒則是被氣的面紅耳赤，但是……看了看一臉不知情的江厭離，他覺得……也不是不行……
被金光善與金夫人養的一身正氣的金子軒，並沒有什麽非嫡繼位的想法，而是趨向有能接之。
以前是因為無人比得過他，而現下……金光瑤如此得力，年紀輕輕便立下如此功績，雖說手段過於……
不過……
這種事情金子軒還是頭一遭遇到，眾人的目光更是讓他如坐針氈，現在他的傲氣只想讓他立即離開這裏。
咻！
金子軒猛然起身離開席面，羞澀的紅滿面的準備轉身離去之時……
在與魏無羨擦肩而過的時候，魏無羨發話了，“金子軒你站住！”
“你敢走出這大殿一步試試。”言罷，魏無羨從腰間抽出陳情，把玩轉動。
金子軒雙手握拳，一臉憤然，魏無羨真的是太目中無人了！
但是……
這是他該受的，當初他也讓厭離……面對這般難堪的處境了……
於是，金子軒轉過身來，面對魏無羨。
魏無羨：“金子軒，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你若是還記得當初是怎麽對待我師姐的，你就該清楚一句話。”
“好馬不吃回頭草，可若是回頭了，那一定是因為值得。那麽……”
“金子軒，你……值得嗎？”
金子軒雙眼意識下的瞪大了些，腦海中快速的飛過了以前關於他如何對待厭離的畫面，畫面之中，厭離總是雙眼微紅眼中含淚的先離開了……
……是他的錯。
不過，從今往後……他一定好好對待厭離，不再讓她受委屈！
金子軒正了正神色，下了決心的他，目光變得堅定起來，隨後，他拂袖跪地，向上座的金光善道：“父親！孩兒心悅厭離，往後餘生也只許她一人，如果、如果……”
“如果！”
“真要入贅江氏才能與厭離餘生共赴，那麽孩兒願意的。”
江厭離見此，深受感動，笑中帶淚。
金子軒若有所感的向江厭離所在看去，並回以一笑。
金光善聞言差點沒被氣暈過去，他連忙深呼吸了幾下，才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這孩子……糊塗，糊塗啊！你走了，偌大個金氏誰來繼承啊？！”
金子軒轉回頭，然後老老實實的回了自己心中所想：“孩兒觀孟、金光瑤便可擔此大任……”
金光善頓時一手捂住胸口，大怒道：“他算個什麽！怎麽能擔此重任？！”
場面瞬間沈默了片刻，金光瑤聞言，心中受傷，原本面帶笑容的臉凝固了，上揚的嘴角下彎了些。
果然……無論他做的好與不好，父親都不會覺得自己他值得驕傲的兒子……
母親抱歉……您的遺願孩兒無法完成了……
‘魏無羨’聞言，面帶怒色，先將跪著的金子軒扶起來之後，讓他過去師姐那邊。
而後他便向‘藍漣’所在看了一眼，‘藍漣’與他目光交流了一瞬，隨即‘藍漣’站起身來。
她走出席位，笑道：“他是我姑蘇藍氏宗主，藍曦臣的結拜兄弟，也是我藍漣的三哥，在此伐溫之戰也是貢獻卓越，如何不能當宗主？”
“別說是宗主了，藍漣私以為，即便是仙督都當得……”
“正好，諸位此刻都在此，不如就選出仙督來如何？”
藍漣此話一出，當即有人猶猶豫豫的道。
“這……不妥吧？”
“是啊，是否太過於急促了些？”
……
他們都是深受上任仙督之苦，好不容易獲勝才結束了苦難，或是為了自身的利益，都不想在此時此刻選出下一任仙督。
但是，他們說了又不算。
藍曦臣雖然有些責怪藍漣自作主張，但是自家人就是得護著，還能怎麽樣呢？
再則，藍曦臣看向神情沮喪金光瑤，知道他在金光善手下過的苦，思慮了一下，以阿瑤的性情以後會是一個好仙督的。
於是藍曦臣道：“阿瑤才情足以，可任仙督一職，大哥覺得呢？”
聶明玦張了張嘴，眼角餘光看了一眼一副被欺負模樣的金光瑤……明明都成了金氏子弟，怎麽還是被欺負呢？
誒……
他心想有他與曦臣看著，總不會讓金光瑤走歪了去，於是給藍曦臣面子，點了點頭道：“可。”
金光瑤聞言，訝異的看了一眼聶明玦，聶明玦立即將視線移到別處，金光瑤見此，而後發自內心的笑了。
在場眾人還能說些什麽呢？既然立了大功的赤鋒尊與澤蕪君都發話了，他們還能不同意麽。
眼看就要定下了，金光善立即走下席位，大喊道：“不可！”
‘魏無羨’見金光善想作妖，連忙帶笑道：“不可什麽呀？您這才大老遠從金氏趕過來呢（沒出什麽力的人沒資格說話！），你說說這沒帶點禮物恭賀金光瑤也就算了，怎麽還這麽說話呢？看不得你弟弟好嗎？”
金光善被人明著說不出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而後又楞了楞：“弟、弟弟？！”
‘魏無羨’假意不解道：“是啊，不是弟弟是什麽，你們金氏你這一代可不就是光字輩的麽？”
金光善還能怎麽樣，總不能說這是自己遺留在外的私生子，只能道：“對……是……弟弟（咬牙切齒）。”
餘怒未消的‘魏無羨’可沒這麽輕易饒過他，又道：“金宗主你看看，如此大喜的日子，新任仙督也選出來了，你不來點什麽表示表示，這過不去吧？”
“魏、賢、侄、想、如、何？”金光善已經被氣急，卻不得不應付魏無羨，他一字一頓的詢問道。
‘魏無羨’把玩著手中的陳情，邪邪一笑道：“你問我？我覺得吧……”
是似苦惱的裝模作樣的思考一番後，他回道。
“哦！有了有了！”
“金宗主你看，這剛結拜的三兄弟，大哥！赤鋒尊聶宗主。”
“二哥！澤蕪君藍宗主。”
“這三弟嘛……您覺得呢？”魏無羨言罷，用陳情拍了拍金光善的左肩。
遭受威脅的金光善，頓時間氣血上湧，他強忍著不吐出來，一副要生吞活剝魏無羨的模樣，他不情不願的回道：“賢侄……說的是……”
魏無羨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便不再理會金光善，他對著金光瑤道：“恭喜仙督雙喜臨門！”
在場眾人都被魏無羨的行事給弄的一臉懵逼，而後反應過來的眾人，連同瑟瑟發抖的姚宗主一同恭賀金光瑤。
那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慷慨激昂的歡呼，將方才令人窒息的氣氛一掃而空！
“恭賀仙督雙喜臨門！”
“恭賀仙督雙喜臨門！！”
“恭賀仙督雙喜臨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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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一片其樂融融的宴席，卻出現了異常詭異的場面……
只見寬敞的大殿內，除了最上方的主位之外，座無虛席。
而當金光善來到時，邁進大殿，看了此時此刻的情景，心中一個激靈。
【怎麽會……這個時間，不該如此的……】
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已經正式改名為金光瑤的孟瑤後，已經遲到了的金光善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頂著眾人的目光走到了主位上。
而坐在左手邊離主位最近的雲夢江氏席間，‘魏無羨’噗呲一聲，然後似笑非笑的金光善金宗主一臉僵硬的坐下了。
金光善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但是面上卻很快收斂了之前的失態，一臉正色的開始主持宴會的開場，並讚揚諸位的功績……
那極為詭異的氣氛仿佛消失不見，整個場面開始熱鬧起來。
這時，金光善話題一轉，讚揚了‘魏無羨’幾句，而後……便開始興師問罪了。
方才‘魏無羨’給他難堪，加之這個後起之秀實在是太目中無人，卻又實力斐然，手中掌握著來歷不明的強大力量，金光善少不得要拿‘魏無羨’開刀。
槍打出頭鳥……正是如此。
金光善：“魏公子，你在伐溫之戰的貢獻斐然，但金某有一惑，還請魏公子解惑。不知你手中的陰虎符可是那未尋到的陰鐵碎片之一制成，此物陰氣甚重，不似正道之物，安全難測。在戰中也傷了不少自己人……”
“是以，魏公子可願意交出陰虎符，讓我等查探一二，以安眾人疑慮。”
陰虎符的威力眾人有目共睹，眼紅此等寶物的人、或是察覺到陰虎符有極其大危險、隱患的人，紛紛附和……
隨之，被前雲夢江氏江宗主江楓眠救下的姚宗主，更是走出席面，那個大嗓門張口就咄咄逼人的讓魏無羨交出陰虎符來。
雲夢江氏身為四大家族之一，現下卻是人丁雕零，又是毛頭小兒在管理著江氏，自然有不少人眼紅並想將之拉下，姚宗主便是其一，一直在以長輩的身份，挑撥及膈應江氏的這三師姐弟的關系。
‘魏無羨’見到此人，揚唇輕蔑一笑道：“原來諸位還知道我魏某人的貢獻呢？瞧瞧這話說的，倒像是審問犯人似的。呵呵……我魏無羨可還未自立門戶呢，就有人惦記我這屈指可數的家底了嗎？”
全身上下就三件靈寶的身家，金光善這老不休還恬不知恥的想明搶嗎？！
“試問諸位，有那家的靈器寶物，威力遠揚之後，便可以隨意借人了？還是有去無回那種嗯？！”魏無羨將把玩在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放於桌案上，酒水濺出，也將眾人質問的啞口無言。
藍氏席間，含光君藍忘機淡淡開口道：“並無此例。”
藍氏家教甚嚴，是整個修仙界的楷模，既然藍忘機都開口了，在場眾人更不會多說什麽了，此事便這般過去了。
可‘魏無羨’豈是那般好相與的人，他開口打破沈寂，咄咄逼人的追問道：“呵，那麽，你是這個意思嗎？姚宗主。”這話雖是對著姚宗主說的，但是卻是問的上座的金光善。
姚宗主在此戰之中貢獻不及魏無羨這個大功臣之一，這又是慶功宴上，即便魏無羨人緣不好，他也不敢在此間接下這話，只得尷尬的說道：“哪裏哪裏……是姚某人失言，失言……”言罷便退回了自己的席位上坐好。
金光善：“呵呵……魏賢侄說笑了，你可是雲夢江氏的不可或缺之人，更是阿離侄女從小看大的弟弟，你又怎麽會離開江氏呢。”
“說起來，也是遺憾……原本我們兩家本該親上加親的，如今楓眠兄已不在，我金氏更是……理應代為照顧，只是不知現下厭離侄女可有心儀之人，若是沒有，可願意再續前緣？”
江厭離聞言，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道：“這、這……”她看了一眼金子軒後，不由得抿了抿唇，而便將目光視線定在魏無羨身上，無聲祈求。
‘魏無羨’見此，露出了怒極而笑的神情，好你個老不羞，喜歡倚老賣老是嗎？！
他走出席間，站在大殿中央面向上座的金光善，語氣不善的道：“再續前緣？”
“當然可以，非常歡迎……只不過，這一次，不是你們金氏娶我江氏女，而是，金子軒，入贅我雲夢江氏！”
江厭離聞言，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訝異的發出了一個音節：“欸？”
與江厭離反應一模一樣的江澄：“……哈？”
‘藍漣’：“……胡鬧。”不過，幹得漂亮！
眾人聞言紛紛嘩然。
金光善被氣的，當時變了臉色，面容猙獰而失態的指著魏無羨，好半響都氣的說不出下文來：“你，你……！”
聶明玦輕哼一聲：“荒唐。”
金氏席間的金光瑤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掛著得體的笑容，並未多言。
而另一旁的金子軒則是被氣的面紅耳赤，但是……看了看一臉不知情的江厭離，他覺得……也不是不行……
被金光善與金夫人養的一身正氣的金子軒，並沒有什麽非嫡繼位的想法，而是趨向有能接之。
以前是因為無人比得過他，而現下……金光瑤如此得力，年紀輕輕便立下如此功績，雖說手段過於……
不過……
這種事情金子軒還是頭一遭遇到，眾人的目光更是讓他如坐針氈，現在他的傲氣只想讓他立即離開這裏。
咻！
金子軒猛然起身離開席面，羞澀的紅滿面的準備轉身離去之時……
在與魏無羨擦肩而過的時候，魏無羨發話了，“金子軒你站住！”
“你敢走出這大殿一步試試。”言罷，魏無羨從腰間抽出陳情，把玩轉動。
金子軒雙手握拳，一臉憤然，魏無羨真的是太目中無人了！
但是……
這是他該受的，當初他也讓厭離……面對這般難堪的處境了……
於是，金子軒轉過身來，面對魏無羨。
魏無羨：“金子軒，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你若是還記得當初是怎麽對待我師姐的，你就該清楚一句話。”
“好馬不吃回頭草，可若是回頭了，那一定是因為值得。那麽……”
“金子軒，你……值得嗎？”
金子軒雙眼意識下的瞪大了些，腦海中快速的飛過了以前關於他如何對待厭離的畫面，畫面之中，厭離總是雙眼微紅眼中含淚的先離開了……
……是他的錯。
不過，從今往後……他一定好好對待厭離，不再讓她受委屈！
金子軒正了正神色，下了決心的他，目光變得堅定起來，隨後，他拂袖跪地，向上座的金光善道：“父親！孩兒心悅厭離，往後餘生也只許她一人，如果、如果……”
“如果！”
“真要入贅江氏才能與厭離餘生共赴，那麽孩兒願意的。”
江厭離見此，深受感動，笑中帶淚。
金子軒若有所感的向江厭離所在看去，並回以一笑。
金光善聞言差點沒被氣暈過去，他連忙深呼吸了幾下，才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這孩子……糊塗，糊塗啊！你走了，偌大個金氏誰來繼承啊？！”
金子軒轉回頭，然後老老實實的回了自己心中所想：“孩兒觀孟、金光瑤便可擔此大任……”
金光善頓時一手捂住胸口，大怒道：“他算個什麽！怎麽能擔此重任？！”
場面瞬間沈默了片刻，金光瑤聞言，心中受傷，原本面帶笑容的臉凝固了，上揚的嘴角下彎了些。
果然……無論他做的好與不好，父親都不會覺得自己他值得驕傲的兒子……
母親抱歉……您的遺願孩兒無法完成了……
‘魏無羨’聞言，面帶怒色，先將跪著的金子軒扶起來之後，讓他過去師姐那邊。
而後他便向‘藍漣’所在看了一眼，‘藍漣’與他目光交流了一瞬，隨即‘藍漣’站起身來。
她走出席位，笑道：“他是我姑蘇藍氏宗主，藍曦臣的結拜兄弟，也是我藍漣的三哥，在此伐溫之戰也是貢獻卓越，如何不能當宗主？”
“別說是宗主了，藍漣私以為，即便是仙督都當得……”
“正好，諸位此刻都在此，不如就選出仙督來如何？”
藍漣此話一出，當即有人猶猶豫豫的道。
“這……不妥吧？”
“是啊，是否太過於急促了些？”
……
他們都是深受上任仙督之苦，好不容易獲勝才結束了苦難，或是為了自身的利益，都不想在此時此刻選出下一任仙督。
但是，他們說了又不算。
藍曦臣雖然有些責怪藍漣自作主張，但是自家人就是得護著，還能怎麽樣呢？
再則，藍曦臣看向神情沮喪金光瑤，知道他在金光善手下過的苦，思慮了一下，以阿瑤的性情以後會是一個好仙督的。
於是藍曦臣道：“阿瑤才情足以，可任仙督一職，大哥覺得呢？”
聶明玦張了張嘴，眼角餘光看了一眼一副被欺負模樣的金光瑤……明明都成了金氏子弟，怎麽還是被欺負呢？
誒……
他心想有他與曦臣看著，總不會讓金光瑤走歪了去，於是給藍曦臣面子，點了點頭道：“可。”
金光瑤聞言，訝異的看了一眼聶明玦，聶明玦立即將視線移到別處，金光瑤見此，而後發自內心的笑了。
在場眾人還能說些什麽呢？既然立了大功的赤鋒尊與澤蕪君都發話了，他們還能不同意麽。
眼看就要定下了，金光善立即走下席位，大喊道：“不可！”
‘魏無羨’見金光善想作妖，連忙帶笑道：“不可什麽呀？您這才大老遠從金氏趕過來呢（沒出什麽力的人沒資格說話！），你說說這沒帶點禮物恭賀金光瑤也就算了，怎麽還這麽說話呢？看不得你弟弟好嗎？”
金光善被人明著說不出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而後又楞了楞：“弟、弟弟？！”
‘魏無羨’假意不解道：“是啊，不是弟弟是什麽，你們金氏你這一代可不就是光字輩的麽？”
金光善還能怎麽樣，總不能說這是自己遺留在外的私生子，只能道：“對……是……弟弟（咬牙切齒）。”
餘怒未消的‘魏無羨’可沒這麽輕易饒過他，又道：“金宗主你看看，如此大喜的日子，新任仙督也選出來了，你不來點什麽表示表示，這過不去吧？”
“魏、賢、侄、想、如、何？”金光善已經被氣急，卻不得不應付魏無羨，他一字一頓的詢問道。
‘魏無羨’把玩著手中的陳情，邪邪一笑道：“你問我？我覺得吧……”
是似苦惱的裝模作樣的思考一番後，他回道。
“哦！有了有了！”
“金宗主你看，這剛結拜的三兄弟，大哥！赤鋒尊聶宗主。”
“二哥！澤蕪君藍宗主。”
“這三弟嘛……您覺得呢？”魏無羨言罷，用陳情拍了拍金光善的左肩。
遭受威脅的金光善，頓時間氣血上湧，他強忍著不吐出來，一副要生吞活剝魏無羨的模樣，他不情不願的回道：“賢侄……說的是……”
魏無羨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便不再理會金光善，他對著金光瑤道：“恭喜仙督雙喜臨門！”
在場眾人都被魏無羨的行事給弄的一臉懵逼，而後反應過來的眾人，連同瑟瑟發抖的姚宗主一同恭賀金光瑤。
那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慷慨激昂的歡呼，將方才令人窒息的氣氛一掃而空！
“恭賀仙督雙喜臨門！”
“恭賀仙督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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