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姑蘇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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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藍氏，蘭室(學堂)
藍漣在家規外出期限的最後一日歸家，想先去拜訪許久未見的父親，就前往了蘭室……還未至，便遠遠聽到了爭吵聲。
“先生！靈氣也是氣，怨氣也是氣……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年少輕狂，朝氣蓬勃的少年郎朗聲疑問道。
【狂妄之言，父親想必要生氣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父親怒氣沖沖的質問:“狂妄小兒！那我問你，你如何能保證怨氣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額……我尚未想到。”那少年老實的回了。
藍啟仁氣的失了態，向那學子丟了卷卷軸，怒喝:“你若想到了，那各世家便容你不得了！”
當然能將先生懟的這般動怒的學子，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挨打，頭一偏就躲過去了。
“滾！去藏書閣抄一千遍禮則篇。”
被呵斥的少年起身，有些不滿的作揖，藍家的家規又臭又長，抄一千遍……怕不是要原地飛升？
勢比人強，面對大怒的先生，少年不情不願的回道:“是……”
“忘機你去，親自監督，不抄完不許離開！”
藍湛起身，作揖，正準備應下，卻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
“何人惹得父親這般動怒？忘仙倒是想見識見識。”
來人一身姑蘇白衣學服，風姿翩翩的走來，一步一步像是測量過一般，一舉一動都極其賞心悅目。
眾人聞聲看去，被其驚嘆一番。
卻也訝異，為何來人居然戴著面具遮擋了大半張臉，而且……如此豐神俊秀，還稱藍先生為父親，額上居然沒有佩戴藍氏嫡系的抹額？
蘭陵金氏嫡公子，金子軒想到了什麽，轉頭向隨行他而來姑蘇的綿綿問道:“綿綿，這位可是大名鼎鼎‘旺仙子’？最近跟父親有靈脈交易那位，年少有為的姑蘇獨珠。”
綿綿小聲回道:“沒錯公子，就是各仙門都喜歡跟其做交易，人稱旺仙路……雖年紀輕輕卻擁有一大半姑蘇藍氏的產業呢……聽聞這位不太好相與，公子可莫要惹了她不快。”
金子軒心中有幾分佩服，面上卻傲然的輕哼，“我怎麽會惹她不快。”
“不觸犯藍氏家規，就不會惹到這位了，還請公子牢記。”綿綿補充道。
而後二人正色端坐，不再言語。
與此同時，藍啟仁見了來人，更是立即緩和了臉色，溫聲道:“舍得回來了。”
“拜見父親，父親可還安好……哦，想來又收了些頑皮的世家子弟，怕是安好不來。”藍漣眼中狡黠靈光一現，後低頭作揖，白銀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
藍啟仁噎了噎，而後嘆了口氣，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忘機，懷桑，許久不見。”
藍湛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懷桑一臉笑容燦爛的招手，被先生一噔後，動作逐漸變得僵硬的收回了手，傻笑。
“好久不見啊，哈哈哈……”
其他學子開始竊竊私語，討論來人來歷……
藍漣走到惹父親生氣的學子面前，“在下藍漣字忘仙，家父藍啟仁，忘仙聽方才仁兄所言，有疑，特地來向仁兄請教。”
原來是替自己父親找場子來了……那少年了然一笑，回道。
“雲夢江氏大弟子魏嬰，字無羨，見過藍漣兄～不知藍漣兄有何疑惑，我若知曉，必有問必答。”
魏嬰話音剛落，就被老古板跟小古板藍湛瞪了一眼，這又是怎麽了……？
還好身邊的聶懷桑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的提醒道:“藍漣她是姑娘家啊……”
“……不好意思，恕我眼拙，沒看出來，還請藍漣姑娘莫怪～”魏嬰快速的打量一遍藍漣落落大方的風姿儀態後，無奈的說道。
“無妨，也不是什麽要緊事，言歸正傳，請問魏兄存在即是有理，若有一日怨氣能為人所用，自然也能被他人利用……到了哪時，親近之人因此受傷，不知起死回生之術亦或是後悔藥藥方，是否也該一並學了？”
魏嬰啞然:“這……”
眾人見此，一陣哄笑聲起。
魏嬰一琢磨後，立即豁然開朗，他毫不介意的放聲大笑:“哈哈哈！靈氣也好，怨氣也好，若能護想護之人，它便是有用的，反之便是分文不值，本末倒置。”
藍湛見此，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微變，眼中流露出了些許欣賞之意，淡淡一笑。
“多謝藍漣姑娘一語驚醒夢中人，是魏嬰想岔了，還辜負了先生一片好意……”
魏嬰轉向藍啟仁，放下了一向玩世不恭的模樣，正色道:“先生！是魏嬰錯了，還請先生恕罪！”
藍啟仁一手摸著胡須，欣慰一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是……罰，還是得罰。”
“啊……”魏嬰立即像是蔫了的花一樣，露出了生無可戀的神情，而後試圖討價還價:“先生！看在我這麽認錯良好的態度上，能不能少一點？就……一點，一點點也行啊！”
藍啟仁揮了揮手中的戒尺，並用言行表示，從來沒有人敢向他討價還價的，“要麽一千二百遍，要麽一千遍，你自己選吧。”
魏嬰頓時屈服了，連忙道:“一千！就一千遍！”
雲夢江氏的江厭離江澄兩姐弟見此，終於松了口氣，姐姐江厭離露出了無奈的笑顏，弟弟江澄嫌棄的一笑。
藍漣見父親開心起來，心中也愉悅了不少，便與父親提議道:“父親，我有些時日未回姑蘇，與新來的學子都不識，正好二十裏外的彩衣鎮有水祟害人，可否讓忘仙帶領諸位，前去除祟？”
藍啟仁向來對藍漣有求必應的，這次也不例外，而且以自家女兒的實力，定不會出什麽事，便也就應下了:“除祟麽……”
“不知你們可願出去長長見識我姑蘇風俗人情？”藍啟仁問道。
“我我我～願意！真是太願意了！多謝先生！”魏嬰立即興奮的回道。
藍啟仁聞言，眉頭挑了挑，他忍下不悅不去看魏嬰，免得好心情又沒了讓女兒擔心。
在魏嬰之後，聶懷桑也連忙出聲讚同，期間還對著藍漣嬉皮笑臉的表示感激之情，接連著其他世家子弟，也都連忙讚同。
無他，只因姑蘇藍氏除了家規多如牛毛，還有……飯菜實在是，苦的難以下咽啊！
……
就這樣，魏嬰的懲罰延後，一行人定下了明日除祟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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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靈氣也是氣，怨氣也是氣……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年少輕狂，朝氣蓬勃的少年郎朗聲疑問道。
【狂妄之言，父親想必要生氣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父親怒氣沖沖的質問:“狂妄小兒！那我問你，你如何能保證怨氣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額……我尚未想到。”那少年老實的回了。
藍啟仁氣的失了態，向那學子丟了卷卷軸，怒喝:“你若想到了，那各世家便容你不得了！”
當然能將先生懟的這般動怒的學子，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挨打，頭一偏就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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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呵斥的少年起身，有些不滿的作揖，藍家的家規又臭又長，抄一千遍……怕不是要原地飛升？
勢比人強，面對大怒的先生，少年不情不願的回道:“是……”
“忘機你去，親自監督，不抄完不許離開！”
藍湛起身，作揖，正準備應下，卻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
“何人惹得父親這般動怒？忘仙倒是想見識見識。”
來人一身姑蘇白衣學服，風姿翩翩的走來，一步一步像是測量過一般，一舉一動都極其賞心悅目。
眾人聞聲看去，被其驚嘆一番。
卻也訝異，為何來人居然戴著面具遮擋了大半張臉，而且……如此豐神俊秀，還稱藍先生為父親，額上居然沒有佩戴藍氏嫡系的抹額？
蘭陵金氏嫡公子，金子軒想到了什麽，轉頭向隨行他而來姑蘇的綿綿問道:“綿綿，這位可是大名鼎鼎‘旺仙子’？最近跟父親有靈脈交易那位，年少有為的姑蘇獨珠。”
綿綿小聲回道:“沒錯公子，就是各仙門都喜歡跟其做交易，人稱旺仙路……雖年紀輕輕卻擁有一大半姑蘇藍氏的產業呢……聽聞這位不太好相與，公子可莫要惹了她不快。”
金子軒心中有幾分佩服，面上卻傲然的輕哼，“我怎麽會惹她不快。”
“不觸犯藍氏家規，就不會惹到這位了，還請公子牢記。”綿綿補充道。
而後二人正色端坐，不再言語。
與此同時，藍啟仁見了來人，更是立即緩和了臉色，溫聲道:“舍得回來了。”
“拜見父親，父親可還安好……哦，想來又收了些頑皮的世家子弟，怕是安好不來。”藍漣眼中狡黠靈光一現，後低頭作揖，白銀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
藍啟仁噎了噎，而後嘆了口氣，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忘機，懷桑，許久不見。”
藍湛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懷桑一臉笑容燦爛的招手，被先生一噔後，動作逐漸變得僵硬的收回了手，傻笑。
“好久不見啊，哈哈哈……”
其他學子開始竊竊私語，討論來人來歷……
藍漣走到惹父親生氣的學子面前，“在下藍漣字忘仙，家父藍啟仁，忘仙聽方才仁兄所言，有疑，特地來向仁兄請教。”
原來是替自己父親找場子來了……那少年了然一笑，回道。
“雲夢江氏大弟子魏嬰，字無羨，見過藍漣兄～不知藍漣兄有何疑惑，我若知曉，必有問必答。”
魏嬰話音剛落，就被老古板跟小古板藍湛瞪了一眼，這又是怎麽了……？
還好身邊的聶懷桑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的提醒道:“藍漣她是姑娘家啊……”
“……不好意思，恕我眼拙，沒看出來，還請藍漣姑娘莫怪～”魏嬰快速的打量一遍藍漣落落大方的風姿儀態後，無奈的說道。
“無妨，也不是什麽要緊事，言歸正傳，請問魏兄存在即是有理，若有一日怨氣能為人所用，自然也能被他人利用……到了哪時，親近之人因此受傷，不知起死回生之術亦或是後悔藥藥方，是否也該一並學了？”
魏嬰啞然:“這……”
眾人見此，一陣哄笑聲起。
魏嬰一琢磨後，立即豁然開朗，他毫不介意的放聲大笑:“哈哈哈！靈氣也好，怨氣也好，若能護想護之人，它便是有用的，反之便是分文不值，本末倒置。”
藍湛見此，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微變，眼中流露出了些許欣賞之意，淡淡一笑。
“多謝藍漣姑娘一語驚醒夢中人，是魏嬰想岔了，還辜負了先生一片好意……”
魏嬰轉向藍啟仁，放下了一向玩世不恭的模樣，正色道:“先生！是魏嬰錯了，還請先生恕罪！”
藍啟仁一手摸著胡須，欣慰一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是……罰，還是得罰。”
“啊……”魏嬰立即像是蔫了的花一樣，露出了生無可戀的神情，而後試圖討價還價:“先生！看在我這麽認錯良好的態度上，能不能少一點？就……一點，一點點也行啊！”
藍啟仁揮了揮手中的戒尺，並用言行表示，從來沒有人敢向他討價還價的，“要麽一千二百遍，要麽一千遍，你自己選吧。”
魏嬰頓時屈服了，連忙道:“一千！就一千遍！”
雲夢江氏的江厭離江澄兩姐弟見此，終於松了口氣，姐姐江厭離露出了無奈的笑顏，弟弟江澄嫌棄的一笑。
藍漣見父親開心起來，心中也愉悅了不少，便與父親提議道:“父親，我有些時日未回姑蘇，與新來的學子都不識，正好二十裏外的彩衣鎮有水祟害人，可否讓忘仙帶領諸位，前去除祟？”
藍啟仁向來對藍漣有求必應的，這次也不例外，而且以自家女兒的實力，定不會出什麽事，便也就應下了:“除祟麽……”
“不知你們可願出去長長見識我姑蘇風俗人情？”藍啟仁問道。
“我我我～願意！真是太願意了！多謝先生！”魏嬰立即興奮的回道。
藍啟仁聞言，眉頭挑了挑，他忍下不悅不去看魏嬰，免得好心情又沒了讓女兒擔心。
在魏嬰之後，聶懷桑也連忙出聲讚同，期間還對著藍漣嬉皮笑臉的表示感激之情，接連著其他世家子弟，也都連忙讚同。
無他，只因姑蘇藍氏除了家規多如牛毛，還有……飯菜實在是，苦的難以下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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