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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之內讓女主把初丨夜送出去噢耶!【閉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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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戰【二】

冬木市的半個天空都被血紅色的光芒所籠罩,幾乎像是傍晚的晚霞,鋪天蓋地的讓人錯覺以為是如火一般的熱情,美麗動人,但是只有作為知情者七瀨夏目等人,才知道這個術式是由數十只level.E的生命力所構建的。

當她提出這個構想的時候,幾乎沒有遭到任何的反對阻力,玖蘭樞表示夜間寮一眾會鼎力支持,但是在討論到魔力這方面的問題的時候,玖蘭樞表示雖然不用外力也能夠做到啟動術式,但是會在使用完畢之後導致主力成員的脫力,為了保持戰鬥力,可以在術式中添加一些變化,以level.E做祭品,達到既完成術式,斬殺caster,又能夠在術式完畢之後保留實力的目的。

——反正不是人類,反正不去管他們,他們也遲早要走上滅亡之路的,對吧?

她在內心反覆地自我催眠著,然後點頭同意了這個計劃。

一將功成萬骨枯,而將所謂的“無辜者”作為自己成功路上的墊腳石,她早已有了這種覺悟了。

而讓她意外的是,Lancer居然沒有反對這項提議。

“就像玖蘭先生所說,如果放任那些level.E不管的話,他們會持續傷害人類,造成無辜者的死亡的對吧?並且玖蘭先生也已經保證過,不會使用沒有殺過生的level.E。”英俊的騎士撇過了頭,將目光放在霧霭蒙蒙的冬木市大橋下面的湖面上,“我並沒有您想象中的那麽善心泛濫。作為一個合格的騎士,我清楚什麽是重要的,什麽又是該舍棄的。”

在索拉被偷襲槍殺,肯尼斯將令咒轉移給她,返回時鐘塔等一系列事情發生之後,槍兵的眼神深處有了不小的變化——那是種偏執在蘇醒,而本性在磨滅的眼神。

只不過她在發現之後,保持了沈默不語的態度。

——她的本性其實卑劣且醜惡。

湖面上的術式的顏色變得越來越鮮紅,caster的悲鳴響徹了天空,但是卻被周圍教會人員所布下的結界局限在一定範圍之內。看不見的透明的大罩子中,那種嘶吼聲發出空落落的回蕩,而與之做出回應的,卻是幾乎要滴出血來的殷紅的魔法術式。

“可惡!混蛋!!吸血鬼們!啊啊啊啊——”canter的嗓音尖利的像是要劃破整片空間,“啊,我的貞德!我的聖少女!啊啊啊——”

就算有再多不甘,有再多的怨憤,caster的反抗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弱了下來,原本囂張的觸丨手被術式中探出的紅芒生生絞斷,一根接一根地落入冬天冰涼的湖水中。掀起的波浪洶湧地往湖邊爭先恐後地湧去,呼嘯著的冷風刮過,而大局在這對某些人來說漫長無比的時間中慢慢地穩定了下來。

“呼——”緊張了許久的七瀨夏目終於是松了一口氣,額上的冷汗被冷風一吹,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明明已經是吸血鬼了,但是依舊卻怕冷的厲害。

“哼,Lancer的master喲,居然出乎意料的有用啊哈哈哈哈哈。”征服王的身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出現在幾人的身邊,粗獷的面容上浮現出豪爽不拘小節的笑容,“之前一直以為你是那種小肚雞腸,唧唧歪歪扯不清楚的女人,本王在這裏向你道歉。”

“……”她才不需要他的這種道歉好嗎?!而且她的餘光看到rider的master,已經一副無語凝噎的面目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七瀨小姐。”一個黑影由遠及近迅速接近了原地的幾人,然後半跪在七瀨夏目面前,“玖蘭大人讓我來報告說,已經發現了錐生零的蹤跡,一天前錐生零與一男一女發生沖突,男性和錐生零擁有相同相貌,女性則是紅家的瑪利亞。三人之間似乎發生了不小的爭鬥,現今錐生零受傷之後在冬木市郊外一處民宿養傷……以及……”

半跪在地上的吸血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繼續說,玖蘭樞讓你暫時聽命於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是!”毫不猶豫地點頭回應,然後是恭恭敬敬的回答,“據調查,錐生零的level.E化的進度被延緩了。應該是在鬥爭過程中,本性爆發然後得到了紅的血的緣故,畢竟紅自古以來就是緋櫻的遠親。”

“好的,我明白了。”沈了沈眼眸,七瀨夏目的目光重新放回了湖面中心,術式紅色的光芒已經完全將caster絞殺在半空中,現在正在慢慢地黯淡下來,一切都在恢覆原來的模樣。

原本半跪在地上的吸血鬼看到七瀨夏目似乎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了,就低頭行了個禮,然後悄然無聲地退下了。

“這一次謝謝你的出手相助了,Lancer的master。”金發的少女英靈一絲不茍地上前道。

“不必謝我,我只是為了教會的獎勵而已。”面無表情地側開身子,避過了saber的禮節,七瀨夏目的目光投向立在一旁安靜的白發女子,“艾因茲貝倫?”

“哎?”似乎很意外自己的名字會被叫到,年輕的女人有些手足無措。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擇日至艾因茲貝倫城堡拜訪,不知道可否?”

“……”女人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同時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真的只是拜訪而已,為了各自的安全起見,我並不排斥saber和Lancer在一旁旁聽,就算我的信用再怎麽糟糕,saber和Lancer也應該信任彼此之間所守護的原則和騎士道。”

“愛麗斯菲爾。”saber略一猶豫,沖著白發女子點了點頭,“我相信Lancer,他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小人。”

“……好吧,我知道了。”相信了saber的判斷,然後愛麗斯菲爾做出了回應。

“以及,如果可以的話,我方的玖蘭君可是很想與你們那兒的那位好好談談,畢竟是許久不見的叔侄,在冬木市這個聖杯即將降臨的地方再會,也是一種緣分。當然,上回我和衛宮先生還有話未說完,正好借此機會好好聊聊。”

“……”愛麗斯菲爾的面皮本來就薄,遇到七瀨夏目這種夾著軟釘子的話,一下子還不知道怎麽接,還好站在她身邊的saber接過了話頭,表示“你要和衛宮切嗣聊聊那是你們的事,和我們無關”。

既然今天他們來這裏的目標已經達到了,那就沒有了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一直在充當背景,降低自己存在感的Lancer幹凈利落地上前一把攬住了身材纖細的少女,回身,幾個起跳之間,背影就消失在了重重霧霭之中。

不得不說,不知道為什麽Lancer會選擇讓自己坐在他肩膀上的姿態移動,其實她更喜歡的是公主抱,又舒服又安全,還不會被風吹得滿頭亂發迎風飛舞,抽在臉上生生地疼。

“Lancer咳咳咳咳咳……”一張口,她就被灌了滿口的風。

——真遺憾,裝逼失敗……

當然,一時的裝逼失敗顯然不足夠打擊七瀨夏目堅強的心靈,迪盧木多在發現了她似乎有話要說之後,十分貼心地停了下來,正好是在某家人的房頂上。

而終於在一陣猛咳之後捋順了自己的呼吸,七瀨夏目的眼神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夠了勾唇:“archer,你還不出來嗎?難道英雄王的日常就是這麽偷偷摸摸地跟在別人後面做偷窺狂嗎?”

“哼,雜種……”很配合地在房頂的另一側顯出身形,“想不到對魔力的感應還是挺敏銳的,本王不得不誇讚你一句了。”

金發的王者出現的那一刻,迪盧木多就已經不動神色地將她護在了身後。

“英雄王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宅邸裏品著美酒看戲,怎麽會跟著我到處跑?”七瀨夏目挑了挑眉,對於archer對自己的挑釁恍若未聞這件事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只是七瀨那家夥讓我給你帶句話,既然有膽子逃跑,就不要害怕下一次的針鋒相對。”

“……那就幫我這麽回七瀨真人吧。”七瀨夏目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替我問候米裏克爾兄長大人的身體,過了千年,有些事情也是該畫上句點了。”

“……”有些訝異於她的話,吉爾伽美什挑挑眉,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化作齏粉消失在空氣中。

“我們也走吧,迪盧木多,冬木市冬天的晚上,還真是很冷呢。”雙手自然地攀上迪盧木多的脖頸,她發誓這一次才不要讓他用剛剛那種姿勢。

“好的。”對於她的動作,迪盧木多只是稍稍楞了楞,就順勢伸手抱起了她。

明明英靈是聖杯用魔法所構成的,但是卻能夠和人類一樣,真實地被感知,被觸摸,那種溫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軟甲和衣物,傳達到她的地方,而因為吸血鬼的體質,已經失去了體溫的七瀨夏目不由得往他的懷裏縮了縮——明明距離還是人類的時候只不過短短幾天時間,但在她的印象中,卻是已經有了千年的距離。

——啊,真溫暖啊……

作者有話要說: 迪盧木多對夏目只是papa對女兒的愛!!!!

迪盧木多對夏目只是papa對女兒的愛!!!!

迪盧木多對夏目只是papa對女兒的愛!!!!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這個之前應該說到過_(:з」∠)_

準確的來說,在強哥眼裏,夏目並不是一個完全的master,而對於肯尼斯拋下令咒的行為,他雖然很憂郁,但是騎士並沒有反對自己君王做出的決定,而是選擇了服從。

所以北鼻們你們最近都怎麽了不留言了嗎朕好寂寞!

☆、我喜歡你

“呼——呼——”

冬木市寒冬的冷風肆無忌憚地刮著,吹拂過大片大片綠葉雕零,只剩下光禿禿地枝幹的樹林。扭曲的枝椏,尖利的呼嘯聲,吹得窗戶咯吱咯吱地作響。

“嘎吱——”簡陋的木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外貌十七八歲,面容普通的少女,她的手上端著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雞湯。

“你好點了嗎?錐生君。”

靠墻的床上躺著的人扭過頭,看向這邊,銀色的發絲沿著他的臉頰垂落,讓他看上去更加瘦弱。

“謝謝。”他似乎是要掙紮著起來,但是卻因為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又不得不躺會床上。

“你先不要亂動,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不好好靜養的話,又會裂開的。”看到他的舉動,少女連忙把手中的雞湯放在床頭的矮幾上,騰出手來,往少年的背後塞了一個靠墊,讓他能夠半直其身子,靠在床上。

“真是麻煩你們了。藤原。”向來不怎麽會說話的少年對於這種待人接物的事情還不是那麽習慣。

“不麻煩。”藤原結衣的臉上浮起善意的笑容,“任誰看到有人滿身是血的倒在森林裏,都會救助的吧。”

一天前,正是藤原結衣和她的父親,將因為戰鬥而身受重傷的他帶回家進行救助,從而保住了他的一條命。

錐生零的眸色暗沈,想起之前在那遠阪宅中,面色倨傲的少年英靈將自己從那裏放出時候的話語:“哼,雜種,為了娛樂本王,使勁逃吧。”

——即便是屈辱,他仍舊是逃了,丟下不知道怎麽樣了的七瀨夏目,丟下身後的那一片狼藉,從那個牢籠中逃了出來。

暗無天日、毫無自由的生活,他不想再體驗第二遍,那種名為恐懼的東西深深地根植在了他的意識中,估計此生都無法輕易拔除了。

逃離那裏似乎成了本能,哪怕離開那裏之後,精神恍惚,是不是都會想起仍舊被留下的七瀨夏目,都無法戰勝他對那棟宅子的恐懼。

在渾渾噩噩中,他的鼻尖似乎嗅到了什麽熟悉的味道——雖然怎麽都記不起來,但是在權衡再三之後,他還是選擇了追上去。

然後就是和自己親弟弟的再會,以及不可避免地大戰。

錐生零無法明白為何自己的弟弟會護著一只明顯是貴族階級的吸血鬼,站在和自己對立的位置,而且他能夠察覺,那並不是受迫,而是他心甘情願的。

身為吸血鬼獵人世家子弟的驕傲呢?都被你丟到哪裏去了?!

他想這麽對自己的兄弟大吼,但得到的回應卻是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攻擊。記憶的最後,似乎是自己的視線被血色所籠罩,本能的行動支配了自己,等再度醒來的時候,就是在被藤原父女所救,在這棟房子裏了。

“錐生君?錐生君?”少女悅耳的聲音把他逐漸飄遠的神識拉了回來,“你沒事吧?”

錐生零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大礙。藤原父女兩人的住處就在這片森林的邊緣地帶,所以才會偶爾發現倒在樹間,昏迷不醒滿身是血的他。

“既然沒事的話,就先把這雞湯喝了吧。是爸爸特意為你做的哦,被野獸重傷過後的身體需要好好補補啊。”藤原結衣將手中的碗遞到錐生零的面前,“來……”

他這一身重傷被藤原父女自動理解成是被叢林中出沒的野獸所傷,而鑒於某些原因,他也沒有做出解釋。

“咳……我自己來就好。”有些尷尬於少女的親近,錐生零有些神思恍惚地接過她遞過來的碗。

——之前在城區的方向,似乎發生了很大的動靜,連新聞裏都播報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沒有了後續。

“叮咚——”房間外門口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坐在床邊的藤原結衣站起身。

“啊啊——是爸爸出門的時候又忘記帶鑰匙了嘛?真是的……”藤原先生晚上似乎有什麽事,之前就出門了,留了話說會晚點回來。

雖然一邊還在抱怨著,但是少女仍舊認命地出了房間去開門,而躺在床上的少年則是有一口沒一口地啜起了雞湯,嘗的出來,少女的廚藝仍稍顯生澀,大概是平時被父親太過寵愛了,沒怎麽下過廚房的緣故。

門口似乎有一些奇怪的響動,如果是藤原先生回來的話,怎麽到現在還沒有聽到他招牌的大嗓門?

感到有些奇怪的錐生零不動聲色地拿起了藏在枕頭下的血薔薇,扣住了扳機。

“咚咚咚——”這是略顯急促的腳步身,然後在幾秒鐘之後,藤原結衣的身影重新出現在房間門口。

“錐生君,你的朋友來接你了。”

“朋友?”錐生零不由得皺眉,而後他的雙眸就因為突如其來的驚訝而瞪大。

“非常感謝藤原小姐一家對零的照顧。之前還一直在擔心他的安危,能夠看到平安無事的他真是太好了。”伸手撩了撩自己耳邊垂落的發絲,亞麻色長發的少女笑瞇了眼,對著藤原結衣的臉上露出慢慢的喜悅之情。

“夏目?你怎麽……?”錐生零有一大堆的話想要問她——你是怎麽從那裏逃出來的?又怎麽會知道他在這裏?是誰告訴她的嗎?

而所有的問句都在察覺到她身體周圍的那股獨屬於吸血鬼的氣息的時候,泯滅在唇角。

——七瀨夏目已經死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親眼目睹的事實。

“零他應該是受了傷對吧?現在看來應該沒有大礙了,所以我想帶走他,畢竟入住醫院才能夠讓他更快地好起來。你覺得呢?藤原小姐。”

“啊?嗯…………”藤原結衣從自己面前的這個人身上能夠感受到壓迫感,哪怕她一直面帶微笑,態度和藹可親。

“等等,夏目!”對於她擅自決定了自己的事情,錐生零感覺到了不滿,“我……”

他的話未說完,就被她打斷了話頭。

“如果零你一直呆在這裏,也會給藤原先生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的吧,我們總不能一直給他們添麻煩。”

錐生零微微一僵,他很清楚她所說的麻煩指的是什麽,而意識到這一點的他只能沈默著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做法。

“那麽,迪盧木多,就麻煩你了。”她側頭往旁邊看了眼,然後錐生零就看到了不算陌生的槍兵一身便裝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是的,master。”迪盧木多平靜無波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這讓錐生零有些渾身不自在起來。

——這個家夥,似乎變了不少?

敏感的少年輕易感覺到了槍兵的不對勁。

“那麽,我們就不做打擾了,藤原小姐。”讓迪盧木多扶著錐生零,然後自己對藤原結衣開口道,“這兩天真的是麻煩你們了,如果不介意的話,隔日我會讓人把答謝的禮物送來,請務必不要推辭。”

“哎?不不不不!不用了。”原本還一臉覆雜表情的藤原結衣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脖子一縮,然後沈默兩秒,似乎是鼓起了勇氣,皺著眉道,“我和爸爸救下錐生君並不是為了這些報酬!”

“……?”七瀨夏目一頓,“嗯,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想向你們表示一下我們的謝意而已。”

藤原結衣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懼怕面前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少女,但是向來在林間生活,能夠輕易感知小動物們情緒的她從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女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舉手投足間,明明不是刻意的,卻給人一種完美優雅到挑不出錯的感覺來。

“林子外面已經備好了回去的車輛,路途上的安全請不用替我們擔心。那麽,我們就先告辭了。”對著一臉糾結皺眉的藤原結衣點了點頭,七瀨夏目側頭看向迪盧木多,示意了一下,對方立即心領神會。

因為怕藤原結衣起什麽疑心,所以七瀨夏目三人是慢慢地,以走路的方式離開那棟房子的,枯葉落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腳踩上去,能夠聽到清脆的嘎吱聲。

“迪盧木多,你去找一輛交通工具過來……嗯……應該沒什麽問題?”考慮到他們有兩個人,不能和剛才一樣被迪盧木多抱著,在夜晚的冬木市隨意游蕩,所以七瀨夏目對著自己的servant下了命令。

“雖然沒有saber那樣受到加成的騎乘技能,但是簡單的交通工具的話,還是不成問題的。”有些無奈於自己被自己的master小看了,迪盧木多的臉上露出好笑的表情,“那麽,請在前面林子的邊緣稍稍等我一下。”

話音落下之後,英靈的身影就化作齏粉消失在空氣中。

雖然錐生零的身上還帶著傷,但是因為吸血鬼強悍的恢覆能力,所以簡單的行走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為了防止他不小心摔倒,所以在她的堅持下,還是由她扶著他走。

“肯尼斯先生放棄了master的所有權?”以他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七瀨夏目手背上顯眼的令咒紋路。

“嗯。”她應了一聲,在變成吸血鬼之前,她身體裏的魔術刻印被衛宮切嗣的起源彈所毀,只剩下殘渣,但是在身體發生了轉變之後,她以自己身體裏的魔力作為構架物,生生憑空將那些斷掉的回路重新連了起來,所以她才能一一種半欺瞞的狀態參加聖杯戰爭,而且因為吸血鬼的身體要比人類的身體強悍許多,所以回路能夠承受的負荷也多很多,只不過畢竟是虛構出來的魔術回路,所以一旦使用的話,就會造成全身經脈的抽痛,而為了使她的身體少些負荷,對Lancer平時的供魔已經減少到最低的水平。

不過這副身體也有一個優點,如今的她已經不用借助魔術回路,就能夠“聽”到周圍的一切了,這應該算是她本身的能力中的一種,應該是從七瀨真人身上所延續的,類似於“心眼”這類的技巧的一種。

“……不能放棄聖杯戰爭嗎?”因為距離的緣故,錐生零呼出的熱氣就直接噴在了她的耳廓上,癢癢的。

“就像你不能放棄尋找緋櫻閑,我也需要聖杯戰爭來達到我的目的。”如果真的有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許願機的話,那就來聽聽她的願望吧。

“……”錐生零沈默了下去,良久才再度開口,“嗯……要贏。”

“這是當然的。”七瀨夏目轉頭對上追神靈那雙紫色的瞳孔,“我一定會贏!”然後拿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哼——”被她的堅定詫異到了的少年突然哼笑了一聲,然後擡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他居高臨下的身高很容易讓他做到這件事。

“別中途死了啊。”

“你也是。”抿了抿唇,放任了他的這種行為,然後頓了頓之後,她停下了原本前行的腳步,將他的手臂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來,兩人面對面站定。

“我喜歡你,錐生零。”四目相對,她的口氣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一樣。

“……”說他不震驚,這是不可能的,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種陰森森,並且掛著冷風,周圍全是枯枝腳下的泥土裏還有腐爛的枯葉味兒的地方,對方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

“所以,不要一個人面對那些家夥,需要幫忙的話,就來找我吧。”她早就不該再逃避對他的貪念,那個閃閃發光的少年即使身陷泥淖也仍舊幹凈的讓人不可直視,說她只是對光的本能的追逐也好,說她偏執固執也好,反正只要達成他能夠陪在自己身邊的目的,哪怕是一起去死,她也是開心的。

“我知道你厭惡吸血鬼,同時你也厭惡著自己本身,說我賴皮也罷,我知道的錐生零反正不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不用給我立刻給我答覆,當然,如果你立刻拒絕的話……”說到這裏,七瀨夏目的話語停住了,眼中閃過暗沈沈的光芒。

只要不是現在立刻拒絕她,那麽她就還有自欺欺人的餘地。

——如果,他不喜歡她,而她做出了努力也無法讓他在自己身邊的話,那他就去死吧!

心中翻滾著的黑暗的想法只是一瞬間,就被主人重新藏得好好的。

——說起來,大概是身體裏名叫拉威爾的血液在作怪吧,拉威爾家的人,一個個都是固執到死都不肯悔改的偏執狂。海蒂斯·拉威爾是這樣,米裏克爾·拉威爾也是這樣。

“…………”少年沈默了,眼裏顯而易見地流露出他的無措,哪怕他仍舊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

“我已經說過了,不需要你立即給我回答。”牽起少年僵硬的手,然後背過身,拉著他往林子的邊緣走去,算算時間,迪盧木多也應該快回來了。

“……期限的話……嗯,就在這次聖杯戰爭結束之後好了,那個時候我如果向你要答案的話,請一定要回答我。”因為她背對自己的緣故,所以錐生零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在他的想象中,一定是嚴肅的。

“——!”七瀨夏目的腳步突然頓了頓,剛剛迪盧木多突然加大了力度從她的身體裏抽取魔力,導致她的大腦因為疼痛而出現短暫的暈眩,而這也讓她成功沒有聽到錐生零回答自己的那句話,而只聽到了後面兩個字。

“你剛才說什麽?”她皺著眉回頭。

“…………不,沒什麽。”看到她的反應,錐生零只是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麽。

“哦。”反應平淡的完全不像是剛剛告白過的人,比起錐生零說了什麽,七瀨夏目此刻最擔心的還是剛剛迪盧木多那邊的異常——是遇上什麽麻煩事兒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還要妹子來告白,錐生君太沒用了嘖!

這章字數爆表了【【【大概是因為感情戲我一直都很拖沓的緣故吧【OTZ

難產了一禮拜多我終於產出來了,中途還摸了一個阿武小短篇,畢竟4.24是我80的生日嘛!我大家教還能再戰五百年!

以及,提前祝大家五一快樂!五一去看展子噢耶!

ps:北鼻你們再留言作者就要死於【寂寞侯群癥】了啊!

☆、猜測

面對只是偶遇,但是卻二話不說就開戰的這一男一女,迪盧木多只覺得棘手。遵照七瀨夏目的指示而先行一步尋找交通工具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目標物,然後回到了約定地點,但是卻被似乎是偶然路過這兒的兩人堵住了去路。

哦不,或者準確來說,是一人一吸血鬼,而看著那名和錐生零的面容有著十成十相似的少年,他也犯了難,要說這個少年和錐生零完全沒有關系,誰也不會信的,而另一個矮個子的小姑娘,雖然比不上玖蘭樞身上的純血種氣息,但是和藍堂英那家夥相比,她絕對不會落於下風。

“一縷。”被少年稱作是瑪利亞少女輕聲喚道,銀色齊劉海的順直長發在月色下被映出幽幽的光澤,巧妙地在左邊的發際線上盤出一個精巧的發髻,而其周身的氣質讓她看上去雖然年幼,但卻不弱勢,她的聲音中帶著習慣於掌控一切的居高臨下之感。

而聽到了她的催促的少年,出手之間更加不留情,一招比一招狠戾,雖然還不至於傷到迪盧木多,但是正直的槍兵也不得不讚一句這個少年的劍術已經達到了某種人類能夠達到的極限。

察覺到接近的氣息,迪盧木多微微皺眉,他並不是解決不掉這兩人,雖然少年的劍術高超,但是人類和英靈的差距永遠不是能夠輕易彌補的東西,但身後那個估計是level.B的吸血鬼卻不好對付,當然這是他不下死手的其中一個原因,而另外也主要是由於少年的那張臉,所以他並不像傷到他們。

“走了,一縷。”原本一直靜靜地站在少年身後觀戰的少女突然間出聲,淡色的瞳孔中閃過幽幽的光芒。

“切……”似乎是十分不甘於這樣的局面,但是心中對身後之人的命令的絕對遵從占了上風,少年在虛晃一招之後飛身後退,在少女旁邊站定,利落地蹲下抱起了少女小小的身體,然後消失在身後的枯林之中,而迪盧木多也收了手中的武器,並沒有選擇追趕。

“迪盧木多,是發生了什麽嗎?”他聽到身後傳來了自己的master的聲音,“我察覺到了你的魔力波動。”

聞聲回頭,然後他笑道:“不,沒什麽,只是路人而已。”

“哦?”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七瀨夏目雖然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那股屬於level.B的味道,但是她卻什麽也沒有戳穿,選擇了息事寧人,目光難測地想起剛剛在距離這邊只有一點距離的時候,錐生零脖子上突然有了刺痛反應的咒文。

——看來是報告中的錐生一縷和那個與緋櫻閑有遠親關系的吸血鬼吧。

“我們還是先和夜間寮的眾人匯合吧,雖然擊敗了caster,剛剛也已經去教會領到了新的令咒,但是之後要安排的事情還有很多,現在可不是放松的時候。”一想到明天還要拜訪艾因茲貝倫城堡,她的腦仁就有些疼。

迪盧木多弄來的交通工具是一輛跑車,因為在場的三人之中只有他能夠駕駛,所以在槍兵尷尬而有些抱歉的目光下,她和錐生零很自然地一起擠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還好兩人都是偏瘦的體型,但是就算是這樣也無法避免一些肢體上的接觸。

錐生零分開腿然後身體往後靠著,而她則坐在他的兩腿中間,為了不擋著迪盧木多看後視鏡,她不得不靠在了少年的懷中,然後少年的雙手則是順勢地放在了她的腰側,形成微微的合攏的手勢。

因為是吸血鬼的緣故,所以少年的身體並不像槍兵那樣能讓他感受到溫暖,但是卻意外的不讓她排斥,她把這歸咎於吸血鬼們同類相吸的緣故。

“夏目。”因為姿勢的緣故,所以少年的話幾乎是貼著她的耳畔說的,雖然保持著這種暧昧的姿勢,而且是剛剛被告白的人,但是卻完全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的他,讓她覺得此刻在緊張的只有像傻瓜一樣的自己。

“嗯?”她輕輕提了提尾音,表示自己有註意。

“你是七瀨夏目嗎?”

車內的空氣似乎一下子粘稠了起來,迪盧木多手上的方向盤微不可見地歪了歪,但是回過神來的他很快把車帶回了正途,繼續行駛,板著一張臉一副“我專心開車你們在講什麽我都不知道”的表情。

“為什麽這麽問。”她並沒有否認,而是轉頭,然後盯著他的雙眼,她喜歡極了這種四目相對的姿勢,因為那能讓她讀出對方心中所想。

“如果是阿夏的話,不會這麽執著地去追求聖杯。她之前參加聖杯戰爭,也只是因為自己的導師的緣故,雖然有湊熱鬧的成分在裏面,但是對聖杯的渴望之心卻一直被她控制在一個適當的範圍之內。”

很少聽少年講大段大段的話,她示意他繼續往下講。

“雖然只是感覺,但是你周身的氣場和阿夏不一樣。”這個她給他的感覺,讓他有種看到了第二個玖蘭樞的感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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