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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之內讓女主把初丨夜送出去噢耶!【閉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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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愛妃們愚人節快樂~

——好疼,渾身都疼……

視野被無邊的黑暗所籠罩,七瀨夏目所能夠感覺到的,是全身不受控制的無力感,明明想要擡起閉合的眼皮,但卻無法做到。

——這是發生了什麽,記憶好像發生了斷層……

魔術刻印回路被毀掉的她,應該在遠阪府才對吧,身體下面是柔軟的床鋪的感覺。

“嘖,你醒了吧,雜種!”語氣裏充斥著要溢出來一樣的高傲,那種“全世界都欠著本王五百萬”的口氣,連思考過程都能夠省略,一定是那個一身暴發戶氣息的archer。

低調奢華的遠阪時臣和高調張揚的吉爾伽美什,真當是絕配!

……不過…………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什麽奇怪的變化。明明應該聽不到的東西,但是卻像是以另外一種奇特的方式直接反應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現在的自己應該還是在遠阪宅吧,不過,為什麽是這家夥在自己床前?她這是遭遇了什麽?魔術回路所造成的創傷已經恢覆地差不多了吧,那她這是遭受了第二次重創?脖子這兒似乎還特別疼,身體也和之前不一樣了。

“餵!別給本王裝模作樣的,快睜眼!”吉爾伽美什越發的沒耐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家夥暴躁語氣的功勞,反正她是不想承受英雄王的怒火。

拼盡全力,光亮從眼縫裏漏進來,視網膜受到刺激,生理性地分泌了淚水。

“哼,終於醒來了嗎?雜種!”見到她終於聽從自己的命令,倚靠在床頭的英雄王挑了挑眉。

“怎麽是你?archer?哥哥呢?”自己受了傷,又在遠阪宅,怎麽著醒來第一眼看到的都應該是作為自己哥哥的七瀨真人,而不是沒什麽交集的archer。

“哦?”聽到她的話,archer饒有興味地用那雙紅色的眼眸看著她,“本王只不過對喪家之犬醒來之後的反應有些興趣罷了,不過如今看來,果然很好的娛樂了本王。”

“……雖然我沒聽懂,但是拜托高貴的英雄王您能夠不要離我這麽近說話好嗎?”

擁著被子,七瀨夏目面無表情地往後退了退,縮到了墻角,以此來緩解對方俯身靠近自己所帶來的壓迫感。

——咦?身體雖然還是很疼,但是卻比之前靈活不少了?

“哼哼哼……”穿著常服的金發少年直起身子,回過頭看向門口,對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那裏的七瀨真人。

“夏目,你醒了嗎?”面上是和往常無異的表情,眉間的褶皺代表了他的擔憂。

“哥哥?”本來還在疑惑自己身體變化的七瀨夏目看向自己的兄長,“到底發生什麽了?”

“哎?夏目不記得了嗎?”七瀨真人有些詫異地開口問道。

擡手扶住自己的腦袋,她低頭仔細地翻看自己的記憶:“……零……嗯……嘶…頭好痛……”

“既然頭疼就不要再想了。”把冰涼的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摸了摸,七瀨真人試圖用這種方式安撫著自己的妹妹,對旁邊吉爾伽美什那詭異的目光選擇置之不理。

……………

………………

經過五分鐘的敘述,七瀨夏目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是因為渴血而狂暴的零襲擊了魔術回路全毀,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導致我失血過多,有生命危險,哥哥你才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把我變成了吸血鬼是嗎?”

“是的,你的記憶缺失,我想大概也是因為身體一下子接受不了吸血鬼的力量所導致的。以及,我還是要對自己的行為說聲抱歉,因為聖杯戰爭的緣故,所以才制住了錐生君,導致你受到襲擊。”七瀨真人的聲音很誠懇。

“那零現在在哪裏?”變成了吸血鬼嗎?這就能夠解釋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會發生這種變化了。

“趁亂逃脫了。”短短一句話就蓋過了這件事,七瀨真人看著身側她的眼睛,“夏目就一點也不怪錐生,一點也不怪我嗎?”

“零渴血是因為身體無法抑制的本能,哥哥這麽做也是為了救我,我並不想責怪誰。”搖了搖頭,七瀨夏目別開了和他對視的眼睛,“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只有接受一條路了。”

房間裏的空氣凝滯著,窗簾被拉上導致裏面的光線並不明亮,距離門口不遠處的落地時鐘滴滴答答地過沈默的時間。

“……這樣我就放心了。”打破沈默的是七瀨真人,他的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像是接受了她的這番說辭,七瀨真人的表情說的上是柔和的,“身體剛剛轉變成吸血鬼不久,還需要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好的,謝謝哥哥。”七瀨夏目乖巧躺回床上,就像是一個聽哥哥話的好孩子。

七瀨真人轉身出了房間,貼心地為她帶上了門,放假了重新歸於寂靜,而且就算外面有什麽吵鬧,也被他隨手布置在門口的隔音結界所屏蔽。

“我可從來不知道,我那可愛的妹妹,什麽時候招惹了英雄王的註意。”

房門外的走廊上,門口懶懶地靠著墻壁,雙手抱胸站立著的金發少年一雙紅色的眸子裏面溢滿了濃濃的興味。

“可愛的妹妹?嘖嘖……”吉爾伽美什挑了挑眉,“依本王看是可憐的妹妹吧,被人用謊言欺騙,然後強行封印記憶,憎惡了自己的哥哥這麽久,明明藏的那麽好,卻因為一時大意而暴露,從而導致了自己這種半囚禁的狀態,該說幸還是不幸呢。”

“英靈在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不是應該被灌輸了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所有知識嗎?那麽為什麽會連日語都沒掌握好,導致了亂用詞匯這種失禮的舉動出現?我只是和妹妹有些小小的不愉快罷了,倒是英雄王擅自插手我們兄妹間的事情,有些逾矩了吧,更何況……”

說到這裏,七瀨真人的話語頓了頓,瞳孔中似乎有深不見底的暗水在流淌:“……更何況,英雄王還擅自放走了,我放在地下室的那只level.D呢,這可是讓我很困擾。”

“瞧瞧瞧瞧~這後悔著自己一時沖動的表情,還有虛偽的做作,真是越來越讓我感到有趣了,真人。”向來都用“雜種”“野狗”來稱呼對方的吉爾伽美什很少見地直呼了七瀨真人的名字。

“而且,本王怎麽會聽不懂呢?剛剛本王可是聽到你說,被束縛在地下室的那個雜種是‘趁亂逃脫’的呢。該不會是你的一時口誤吧?”

“……不,確實是趁亂逃脫沒有錯。”維持著臉上溫和的笑意,但是眼中的冷意確實刺骨,哪怕是對著實力強勁,並且不容侵犯的“最古老的王”的時候也沒有退縮過,不過他這種近乎冒犯的舉動,並沒有引起英雄王的不滿,反而是在他的話音落下的時候,金發少年嘴角的笑意又擴大了幾分。

“那麽,就容許我先告辭了。”對著吉爾伽美什彎了彎腰,然後七瀨真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原地。

冬木市這個地方真是讓人忍不住心生煩躁,還是快些和遠阪家家主商量完畢,結束作戰布置之後立刻帶著夏目離開這裏吧,否則他真的會懷疑自己一開始就倍心呵護的小樹苗,會掙紮著從自己的手掌裏掙脫出去呢。

他身後的archer在他的背影和緊閉的房門之間來回掃視了兩下,然後若有所思地化作金色齏粉消失在原地。

而與此同時,在暗室中收到了來自言峰綺禮的消息的遠阪時臣,正在不安地原地來回踱步,七瀨真人收到聯絡,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緊皺著眉的困擾表情。

“發生了什麽事?”

“啊,七瀨君,你來的正好。”遠阪時臣的臉色有些嚴肅,自從聖杯戰爭開戰依賴,這是七瀨真人第一次看到他的臉上出現了這種表情。

“從綺禮那裏傳來的消息,玖蘭家的叛徒,玖蘭李土和saber組一起襲擊了在工廠中休憩的Lancer組,Lancer組master的未婚妻子——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當場中槍身亡。並且,由於玖蘭李土的動作太大,導致了教會上層和魔術師協會的關註和不滿,並且對吸血鬼的元老會提出了抗議,要求對方進行約束。”

吸血鬼和魔術師們的世界向來涇渭分明,這一次因為一個聖杯戰爭攪和到一起去,實在是有些讓人出乎意料了。

“不用擔心,以及,身為玖蘭家的叛徒,元老會對於玖蘭李土的約束力沒有想象中的大,而且……就玖蘭李土那個家夥在暗地裏的那些動作,未必就沒有元老會的推波助瀾了。所以來自元老會的幹涉這一點不用過於擔心,況且元老會也只是對日本本土的吸血鬼們的約束力大了點,從等級上來說,純血君是完全淩駕其上的,你不用擔憂我們這一方面的問題。”

“……更何況,就算約束了,Lancer組那邊可是有玖蘭家現任家主在呢。”聳了聳肩,七瀨真人看上去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

“……只是三大騎士之一的saber和玖蘭李土聯手,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聽了七瀨真人的話之後,遠阪時臣的表情放松了些。

“那倒未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雙腿交疊坐在了沙發上的青年突然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作為吸血鬼純血種之一的玖蘭家,在十年前的某件事發生之後,才導致了現在人丁稀落的可悲場景。

——說不定能上演一場吸血鬼和魔術師們相互尋仇的好戲碼呢~

☆、再會和離別【三】

暗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水晶杯中暈染開一圈圈規則的漣漪,微微沾唇就有一股濃厚醇香的味道順著味蕾往咽喉處鉆。

“啪嗒——”高腳杯被放在了桌子上,七瀨夏目擡頭看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

桀驁不馴的表情表現出金發少年不可一世的狂妄,但是隨意放下來的劉海讓他多了幾分柔和。

“哼,居然用這種杯子配本王的美酒,你的膽子很大嘛。”挑了挑眉,吉爾伽美什的聲音裏帶著不滿。

——從沒見過如此無所事事,不把自己的master放在眼裏的servant。

不可一世的英雄王也不知道瞧上她什麽了,一天到晚往她這邊跑,還用那種諱莫若深的眼神打量她。

看她對自己的話並沒有反應,而是保持了沈默,吉爾伽美什並沒有生氣,而是開啟了自娛自樂的模式,一口一個“雜種”罵的開心,而她的沈默也止於金發英靈一句語氣平平的話語。

“……記憶……並沒有被封印吧。”

瞳孔猛的縮小,在劇烈地顫抖之後憑借主人強大的自制能力恢覆原狀。

“英雄王您到底在說什麽?”放在膝蓋上的手悄悄攥緊又松開,反反覆覆。

“哼,本王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裝傻可就沒意思了。”冷哼一聲,對於她的死不承認,吉爾伽美什顯然是有些不滿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七瀨真人下在你身上的記憶封印術式會失效,但是本王對於魔力的流向向來敏感的很,根本瞞不過本王。”

“…………”

“無知,軟弱,但是卻又對希望有著本能的追逐,哪怕是在強大的壓力之下,都不會放棄,哪怕掙紮的姿勢再難看,這就是人類。貪欲仿佛永無止境,卻也自詡善良,會在角落裏自我欺騙,自我滿足,極力壓抑自己的欲丨望。”

“…………”啊啊……真是糟糕,居然都被說準了呢……

“弱者壓抑自己的欲丨望,強者卻能夠任意妄為,不管你怎麽想,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的,也沒有絕對公平這種事情。”

“啪嗒——”手上純金的紅酒杯被吉爾伽美什隨手扔在了地上,暗紅色的液體流了一地,而那杯子卻化作金色齏粉消失在空氣中。

“英雄王今晚是來找我談人生的嗎?公不公平,這是每個人自己的事情,只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就夠了,並不需要第三者來置喙。”

“哼,你以為你那親愛的哥哥還什麽都沒發現嗎?雜種。”冷笑著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吉爾伽美什猩紅的瞳孔中放射出嘲諷的光芒,“就算是一開始真的沒有察覺,現在也已經開始疑惑了吧,本王真是很好奇,你們倆到底會把這場兄妹友睦的大戲唱到什麽時候。”

“那以您的見解來看呢?其實我和他之間根本也不需要什麽兄妹之情,維持住表面的平靜對我們倆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聳了聳肩,七瀨夏目擡手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醇厚的酒精味兒讓她的意識出現了輕微的混沌。

“哼……雜種……”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金發的英靈消失在這個冷清的房間中。

壁爐裏燒著暖暖的火焰,房間裏的溫度其實並不低,但是她卻沒由來的覺得自己身上一陣陣的寒意,不像是外界的環境所導致的,更像是從心底泛出來的寒氣。

——不能什麽都不做,她需要的是冷靜下來,然後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等待總是需要耐心的,而有耐心的人從來都不會缺少機會,七瀨夏目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足夠隱忍,並且善於抓住機會的人。

在得到caster引發了巨大騷亂的消息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上帝終於還是沒有拋棄自己的!

她在乎的不是普通市民的損傷,她只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原本閉著雙眼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在察覺到房屋周邊的魔法結界的細微波動之後,猛的睜開眼,從床上起身。

在房間中靜養了多日的身體得到了足夠的休息,雖然表面上仍舊是一副虛弱的模樣,但是實際上於行動已經無礙。

從床上靜悄悄地翻身而下,然後從床頭櫃上拿起那把鋒利的水果刀——平日裏都是用它來削水果皮,而此刻它的作用顯然和往常不同。

撩起自己衣服的下擺,然後用鋒利的刀刃慢慢劃過肚臍左上方大約一寸的位置,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裏流出,而等刀尖再度往裏探了一些之後,攪了攪,一顆銀色的棋子一樣大的東西從血肉裏掉了出來,而做完這一切之後,七瀨夏目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將刀隨手丟在地上,刀柄撞擊到地板上鋪著的厚厚的地毯,發出沈悶的聲響,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愈合著。

她之前就已經偷偷試驗過了,雖然照常理來說,她只是level.C的普通吸血鬼,但是她的愈合能力卻是比得上不少吸血鬼貴族,甚至於是純種吸血鬼,那種可怕的愈合能力讓她自己都感到了心驚。

從床單上拿起那一顆摳出來的東西,用食指輕輕點了點,低喃了兩句,那原本硬硬的東西立即化作是液態的水滴模樣的東西。

那東西在她手心滾了滾之後,散開來,用細細的線條組成一句話“Lancer已經在趕過去的路上,靜候”。

這坨銀色的物體是她的導師,肯尼斯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的一部分,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前,她在和自己的導師商量過之後,為了及時聯絡以及以防萬一,將這麽一點東西留在了身邊,然後她在艾因茲貝倫家的城堡出來,並遇上assassin的時候,最後一點意識,

就是講手中的“月靈髓液”塞入了自己身體上剛剛因為戰鬥而留下的傷痕之中,而此舉在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來看,是極其正確的。

而她也正是靠著這個小東西,和肯尼斯取得聯絡,得知外面的消息的。

推開窗,屋外的寒氣嗖嗖的湧進來,讓她忍不住一個哆嗦,整個遠阪大宅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氣。

再度是屋子防衛結界的一絲細微的波動,然後她就察覺到了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人的氣息,側頭,看到穿著綠色軟皮甲的俊美英靈站在那裏,對著她彎了彎腰,將槍背在身後,行了個禮。

“七瀨小姐。”迪盧木多的聲線在涼涼的夜色裏帶著暖意。

“我們走吧,他們肯定察覺到了結界的波動,萬一找回來就不大好了。”

“是的,七瀨小姐。”迪盧木多彎下腰,有力的臂膀抱起七瀨夏目,“master在等著您。”

“嗯,走吧。”

下一秒,原地就已經沒有了人影,而在距離遠阪大宅大約十幾公裏的地方,以輕松愜意的姿態漂浮在空中的青年男人不禁皺了皺眉。

“怎麽了?七瀨君?”

“不,沒什麽……”搖了搖頭,將目光從遠方的天際移了回來,七瀨真人對著遠阪時臣微微一笑,“雖然發生了一些預料之外的事情,但是還是先解決這邊的事情要重要一些。”

“嗯,也對。”站在王的飛行寶具上,底下的場景盡收眼底,也正是了解到現在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才會讓他眉峰緊鎖,連七瀨真人臉上耐人尋味的表情都未去在意。

而遠阪時臣沒有註意到的,一手托腮看戲的吉爾伽美什卻是沒有錯過。

——地上的一切都是用來娛樂王的道具,小醜們只要乖乖上演他們的戲劇就夠了。

>>>>-----另一邊

“那就交給你了,夏目。”

“我明白的,老師。”

“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當然。為老師贏得榮譽,是學生的義務。”

——敗者,只能帶著頹唐從這個戰場離開。沒有永恒的勝者,有的只有暫時的贏家,被迫繼續在紛爭之路上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歐耶!

北鼻們出來冒個泡啊,最後那兩句對話意思大概都猜出來咯?

哦,上面說的三章之內送初丨夜什麽的,你們不要當真了那是愚人節開玩笑的啦呵呵噠【【【【【【【

英雄王的技能——談人生——已經滿點,歡迎找他咨詢愉♂悅的問題!

今晚銀魂回歸,微博首頁已炸……QUQ但是還是一如既往的feel啊!萬事屋三人組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激戰【一】

黝黑的粗壯觸手拍打著湖面,濺起大片的水花,它們彎曲著,扭動著,想要攀上湖岸,進軍陸地。難聽的嘶吼聲,昏暗不清的光線,偶爾閃過利刃獨有的寒芒,空中有重金屬相互交擊所產生的空蕩回響,還有什麽東西爆裂的聲音,原本清澈的湖水變得渾濁不堪,天空被詭異的暗色調所包裹。

——這個空間喧鬧的讓人心浮氣躁。

“可惡!”面容精致,一身裙裝鎧甲的小姑娘緊鎖眉頭,“這觸手的再生能力實在是太過麻煩了。”

“總之,本王先用‘王之軍勢’將這個怪物困起來,否則它一旦上岸,就會造成不可避免的損傷。可是……就算是固有結界也只能拖住對方幾分鐘罷了,這已經是極限了。”長相粗獷的大漢,也就是rider也是一臉愁容,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的寶具若於別人,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實,caster作為“魔術師”的職介降臨,其在魔力上的優勢是顯而易見的,而布置了工坊與已經建成陣地的caster絕對不好對付。

“暫時也只能先這樣了……”saber面色凝重地點頭。

目送rider駕車一人獨自向著戰場沖去,雖然擔心自家servant的安危,但是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韋伯只能不安地在原地踱步。

“吶,艾因茲貝倫,你還有什麽好主意嗎?”不行!他不能再這裏坐以待斃!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吧!總會有主意的!——少年是這麽想的。

“哎?”突然被問到的艾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她皺著眉一臉無措,不知道怎麽回答好,正在此時,她口袋中突然有電話鈴聲響起,只是鮮少接觸到現代電子產品的她只能求助性地把目光投向黑發的少年。

見狀,韋伯也只能接過電話,放到耳邊。

“餵?”

“愛麗嗎?”電話那頭是低沈的男聲。

“不……我不是……”韋伯連忙否認,一邊思考怎麽解釋自己的身份。

“那麽,你是rider的禦主吧?正好,我也有話對你說。”還沒等他解釋,對方就已經明白了他的身份,不得不說真是可怕的洞察力。

“你是誰?”被點明身份的韋伯自然地提起了心防。

“這並不重要,是你的從者讓caster消失的吧?但是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如果等結界解除的時候,可以讓內部的物體落到想要的地方嗎?”

“…………某個程度,最多不超過100公尺是可能的。”已經察覺了對方並沒有懷有什麽惡意,相反的還可能會對他們如今的窘狀帶來轉機,這讓韋伯不得不重視起來,開始認真應對電話那頭的提問。

“那好吧,接下來,我會看時機發射信號彈,就把caster釋放到那下方,做得到吧?”

“我明白了……但是,就算這樣將caster放出來,我們也沒有辦法擊潰他啊。”

“saber的左手有對城寶具,如果能夠找到Lancer,那麽就能夠摧毀caster。”

“咦咦?!等……哎?”還沒等韋伯反應過來,對面的人就掛了電話。

“怎麽了嗎?”白發的女子上前一步問道。

“那人說‘saber的左手有對城寶具’,大概他要傳達的就是這句話了。”韋伯的目光落在金發的少女騎士身上,“這是真的嗎?saber?”

“……嗯……”saber點了點頭,眉頭緊鎖,可是就算她擁有對城寶具又怎樣,在左手已經受傷的現在,而且也沒有任何聯絡Lancer的辦法,這對城寶具沒有任何用處。

“啊啊…………”黑發的少年煩躁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要是現在Lancer在就好了。”

“韋伯·維爾維特,你以為如果Lancer在這裏的話,局面就會有什麽不一樣嗎?”

突如其來插入了現場眾人的對話中,毫無不速之客該有的尷尬,但是那半生不熟的聲音卻讓韋伯不由得背後發涼,轉頭循聲望去,果然看到了慢慢從夜色中顯出身形,一高一矮的一人一英靈。

穿著綠色皮甲的俊美英靈跟在亞麻色頭發的少女身後,微微低著腦袋,一副尊敬master的servant的模樣。

“七瀨夏目?”韋伯震驚地微微長大了嘴巴,上一次的碰面還是聖杯戰爭剛開始的時候,那次碰面也絕對說不上愉快,而且在之後的調查中,他就算再不通世事,也從rider的口中知道Lancer組的master是自己的導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同時作為“冒牌禦主”的七瀨夏目正處在失蹤的狀態,那麽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這裏?

“哼……”冷哼一聲,算是對韋伯的話做出了一點反應,原本栗色的雙眸被血紅色所浸染,七瀨夏目此時是以吸血鬼的姿態出現在幾位面前的。

或許別人會認為韋伯站在其立場,想要證明自己,這一點並沒有錯,但是對她來說,她的導師辛苦準備的聖遺物被盜走,對方也同樣也有不可饒恕的過錯。

或許是突然造訪的Lancer組兩人氣場太大,所以導致另外幾人一下子沈寂了下去,只不過內心掙紮的韋伯仍舊抵不過煎熬,有些躊躇地開口:“可、可是saber的手中有對城寶具!如果現在她不出手的話,caster的上岸會帶來難以估量的傷害的!在岸邊的那些人都是普通人啊!”

“……”七瀨夏目的臉色陰了下去,“維爾維特,你這是在道德綁架嗎?”

“不!我並不是!”被對方咄咄逼人的口氣逼得後退了一步,但是很快他又挺直了自己並不算壯碩的小身板,一雙眼死死對上了七瀨夏目,一點都不肯示弱,“我只是覺得,聖杯戰爭的殘酷!不應該連累普通人!”

韋伯的眼角餘光看了眼Lancer,出乎他意料的是今天這位正義的騎士卻一直保持著一言不發的狀態,換做是平時,他也不該是這幅模樣。

“嘖……”挑了挑眉,七瀨夏目雖然很想說關我屁事,但是這顯然不符合現今的場合,而且這一次成功阻止caster的組能夠獲得教會給出的,一枚令咒的獎勵,這正是自己這方所需要的。

其實她作為肯尼斯的學生,同樣知道時鐘塔裏那些高高在上的導師有多看不起那些家族底蘊淺薄的魔術世家,畢竟魔術是代代相傳的東西,沒有一定的歷史積累根本無法成為真正的魔術世家,她要不是擁有一半的遠阪家直系血統,估計自己那位老師也會對她一屑不顧——只是現實就是現實,不會因為人的意志有所轉移。

“就算saber的左手中擁有對城寶具,但是為了打敗caster,就要Lancer自折寶具,就算Lancer同意,saber也不會同意的,吶?”

後半句話是沖著剛剛一直在沈默的saber說的。

“沒錯!我的劍的重量是我尊嚴的重量,和你戰鬥後留下的傷,是榮耀而非枷鎖!”saber的臉上正氣十足,明明是稚嫩的小姑娘的面孔,但卻在嚴肅起來的時刻讓人凜然不可侵犯。

聽到saber這句話的韋伯一臉苦逼地看向一副“我就說吧”表情的七瀨夏目。

“更何況,我們這邊已經有了對策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七瀨夏目的這句話,偌大的湖面上泛起了微微的鮮紅色的光芒,隱約能夠看出是一個六芒星陣模樣的東西,陣法的每個頂點,都站著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

“餵,維爾維特,讓rider把caster放出來!盡可能的放在那個陣法的控制範圍之內!”亞麻色頭發的少女理所當然地命令一臉苦大仇深的韋伯少年。

“所、所以說為什麽這麽理所當然啦!!!”雖然心中不滿於她的態度,但是韋伯仍舊是照著她所說的,對著rider留下來的傳令兵下達了指示。

傳令兵的身形消失在虛空之中,然後緊接而來的就是陣法上空的空氣出現了扭曲,無數觸手像是憑空出現在空中似的,猛的爆發開來,叫囂著想要撕裂一切。

只不過比那些惡心的東西動作更快的是浮於湖面的陣法。從陣法中竄出無數鮮紅色的線條模樣的東西,直直捅入觸手中央的那個黑色的物體中,原本還有些隱約的陣法一下子就完全顯露了出來,光芒大放,鮮紅色而不詳的顏色照亮了半個天空。

如果錐生零在這裏的話,一定能夠發現這個陣法其實似曾相識,於當初七瀨夏目帶著他從黑主學園瞬移到冬木市的那個陣法差不多,只是有些地方稍作了改變。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陣法有條不紊地運作著,而旁邊看似從容淡定的七瀨夏目也不由得微微攥起了垂在身側的手,冷汗在眾人視線的盲點順著額際留下,與此同時的是年輕的槍兵蹲下丨身,輕輕裹住她的拳頭的舉動。

“不要擔心,master。”不再是七瀨小姐這麽疏遠的稱呼,在短短一小時之前,肯尼斯已經將他所有的令咒全部轉移給了七瀨夏目,放棄了此次聖杯戰爭的參賽權,帶著索拉的遺體,踏上了飛回時鐘塔的飛機。

站在六芒星陣法頂端的是夜間寮的眾人,由純血君玖蘭樞主持整個陣法,陣法來自於拉威爾家的傳承,是空間傳送的陣法,在這個陣法運行的過程中,而且此次並不是要運往指定目的地,而是以陣法為媒介,撕開空間的亂流,以此來毀滅caster所謂的無盡魔力。

有玖蘭樞坐鎮,而且陣法也經過了她再三檢查,不會有出錯的地方的!她也不容許作戰失敗!

“謝謝,迪盧木多。”回握住騎士冰涼的手,七瀨夏目臉上的表情變得堅定。

她一定會贏!這是她不負自己導師的唯一辦法,也是她自己本身的願望。

沒有什麽命運是註定的,未來時刻都在因為一個小小的歧念而發生各種千奇百怪的改變,而她所要做的,就是努力向著自己勝利的那個未來靠近!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再這樣下去,男主就是槍哥了,我簡直對不起零君【哭瞎

上文中對韋伯的看法是我自己一部分的想法啦,雖然CV是浪川QUQ我超喜歡的聲優之一,但是……嗯,總的來說並不討厭他這個角色,卻不能讚同他的這種行為吧…………

於是Lancer組的new·master走馬上任,咖喱棒在本文裏一定會出現啦,但是不再是以槍哥折槍的前提條件了。

我決定施展大召喚術召喚零君……真是搞不懂他到底去哪裏摸魚了嘛!看槍哥多會騙取小姑娘的柔情和真心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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