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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我倒頭睡著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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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普通中忍。對了,以前說你壞話那是我見識淺,對不起你。”

我一楞,在心裏默念了十遍“我不要臉”,然後一臉蕩漾笑地答道:“呀,沒啥,我習慣了。守護砂隱,人人有責。職業不分貴賤,工作不分高低,只要能守衛村子的,都是好同志。”

“哈哈,說得好!人人有責……那你忙你的,我幫你去巡邏。守衛砂隱!”

“嗯,註意安全。”

“好!”

我重新裹上鬥篷沖進風裏,事實證明,我攤上事兒了。

我攤上大事兒了!

沿墻根跑了十幾分鐘,我總算撞上了山口由良。

“前面的山口先生,有你的快遞!”我在後面高喊。

山口由良轉過身來:“小千和?”

“你找我什麽事情?……”用跑的累到我了,彎腰喘了兩口才擡起頭。但擡頭剎那一種不祥的超直感兜頭罩下,我被警惕的生物電渾身竄了個遍。

“不是很要緊的事情。”他沖我笑了一下,比任務狀態和善,比日常狀態清冷。

怎麽說呢,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但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山口由良還是那個一米八二的漢子,頭發遮住一只眼,尖尖的下巴上審美缺失地蓄著一撮胡子。

“由良先生,你在出任務?”

他搖搖頭,頓了頓道:“有什麽問題?”

我說:“你不覺得你話少了麽?”

他仰頭沈默了一會兒,完後低下頭,笑著說:“什麽事情都好,只要一直做下去,不論如何都會覺得疲倦吧,說話也是。何況偶爾也確實應該少說一點,否則會讓人討厭。”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我頭腦風暴一下,然後小心試探道:“您老……是不是感情受挫?”

他一怔,隨即苦笑:“這麽說,也算吧……”果然!搓成這狗樣了我能看不出來麽?

“怎麽樣,要開導開導我嗎?”山口由良說著遞給我一根棒棒糖,以前他也常常私我這個,念在同是天涯單身狗的份上,我仗義地剝了糖紙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來來來……跟我訴訴衷腸吧……”

他卻把手壓到我頭頂,慢慢揉了揉,問道:“好吃嗎?”

“嗯,好吃。”

“覺得好吃的話……”頭頂的手掌慢慢下滑到脖後,滾滾的熱意讓我的笑容帶出了冷汗,手掌的主人用一種低沈而厚重的嗓音說道,“可以嫁給我嗎?”

誒?

蛤——

噫!

媽呀發生了什麽?佳惠子你告訴我他說了什麽?那個人是山口由良對吧是我的老、師、山口由良對吧!師生戀是沒有好結果的還不如當年學你給夜叉丸下藥來的爽對吧!如果他的腦子沒搭錯一根筋我的耳膜沒破的話他剛才說了什麽奇怪的話對吧?!他剛才說了讓我……讓我……讓我……

對吧……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刺骨的風刮得我一晃一晃的,風巾嘩啦啦吹了沒影,我卻動都不敢動,棒棒糖咯在嘴裏,融化的糖漿淌滿口腔,連咽都不敢咽,血淋淋的如鯁在喉。

山口由良也默默地回視我,對不起我真心不想用“含情脈脈”這個詞。

就這樣在風聲中我們對視了幾個世紀。

嘶溜!——

實在兜不住口水的我吸了一把,趁機將棒棒糖抽出來,用力砸吧砸吧嘴,摳出最後一絲希望道:“你看上我了?”

他噗嗤一聲笑了。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就就就就就就說嘛……你你你你你你騙不了了了了了我的……”

“嗯,我愛你。”

靠!

這回我聽得清清楚楚,佳惠子,我出息了!雖然沒勾|引成爸爸,但我把我老師給勾|引了!親老師!

“小千和,你不要不信,我可是愛上你很久了,久到……呵,我自己都記不清了……”他手在我的發間穿梭,移到我額前,擺動我的桃木發卡。我下意識地捂住額頭退了一步。夜叉丸的東西不能碰。但他對我的避讓毫不在意,反而得寸進尺地逼近一步。我又往後退了一步,走到一半時停住了。

我的後背碰撞墻壁,發出“咚”的一聲。

咚。

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夜叉丸怎麽辦?我被壁咚了!我被壁咚了!夜叉丸快救救我!

“我我我……我覺得我們要冷靜……由良先生你單身了二十六年了,一時行差踏錯失足入坑,越過道德的邊境,走過愛的禁區,享受幸福的錯覺,誤解了快樂的意義……我也可以諒解的,單身狗而已嘛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不要想不開!這樣,我有個朋友是心理專家而且長得可正了,我這就給你去聯系……”

這時候山口由良不負眾望地貼了上來,兩手一撐,圍堵成功。

委屈得哭了起來。

媽媽……

馬基快管管你家小受怎能讓他亂發|情?!風太郎千代光手鞠勘九郎你們在哪裏?智久次郎也好啊快來救我!再不濟我愛羅都行!

“小千和。”

“啊,啊?”我蒙圈地看著他,雖然腦子裏被他的告白攪成一團漿糊,但是腦海深處的忍者本能告訴我,還是哪裏不對,他的眼神很溫柔,溫柔得過分,卻蒙著一層悲哀。

“第一眼見到小千和的時候就覺得是個美人呢……”他仿佛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般輕輕說道,“除了能說會道外還很努力,撒謊也好、嘴硬的時候也好,都可愛得不得了……”

我機智地把頭往邊上縮了一下,山口由良的額頭撲了個空。

“對了,還有這樣,喜歡捉弄人……呵,你最喜歡捉弄的就是次郎了,他每次受不了你,跟老師告狀呢。”

還知道你為人師表嗎?你滾,智久次郎明明每次哭的是你偏心,還說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那時候真不該吐槽他酸葡萄心理,他多聰明啊,看得透透的,是我蠢了。

山口由良繼續道:“真是的,說出來有些丟人,但每回我都確確實實在吃醋……未曾實現成為風影的夢想,辜負了你的期待,在你身陷危難之際,也沒能親手把你從痛苦中拉回來……可是,即使沒有資格,但有些話語依然想讓你聽見……我好好想了想,覺得愛上你是一開始就註定的事情,明明原來確實把你當成妹妹,可不知不覺就變成了想要獨占的愛情……”

“千和,我好愛你……”

我咽了口唾沫,妄圖喚回他的理智:“老師……”

“別叫老師,你不是從來不肯叫老師嗎?”

“哦,由良先生。”

“嗯……可以換個稱呼嗎?”

他貼得更近了,嘴唇幾乎貼上我的脖子,嚇得我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趕在他提示我直呼其名之前,我趕緊換了個稱呼:“宇宙無敵第二帥只比百折千和差一點帥裂蒼穹帥帥帥帥帥出新世界帥到沒朋友才不是沒有女朋友呢的山口由良,你好!”

他僵了一下,我連忙跟著切到僵直模式。

天啊,地啊,星空啊……

我寧願迷失在你們之間。

過了很久。

“哈……”突然,山口由良在我耳邊低低笑了起來,然後慢慢放開手站起來,“小千和,你不要有負擔。”

我怒了。“不希望我有負擔你憋著,別說啊你!”

山口由良沖我笑了一下,道:“我想給自己一個交代罷了,跟你沒關系。”

“哪裏沒關系?”他什麽邏輯。感情擔驚受怕嚇得夭壽十年的不是我?

“嘛,那就對不起,原諒老師吧。”他還是良善地笑著,但我沒感到一絲平靜,反倒是心底的不安和危機感一股股堆積起來,在戒備的身體下層層激蕩。

“滾開,我要回去靜靜。”我轉身就走。

耳後辨識度極其明顯的一道不同的風聲,神經高度緊繃的我立刻彎腰躲過,藏在手心的手裏劍順勢扔出去。叮的一聲,山口由良用苦無彈走手裏劍,朝我刺過來,被我迅速躲過。幾根發絲被他切斷了掉進風裏,之後他拿苦無的手拐了個彎扣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砸在我後腰,腿一甩跟踢翻的我雙雙倒在地上。我拼了命地掙紮,但他壓在我背上全面制住我。

“山口由良!”

這時我看清了他的眼神,不是我說的悲哀,也透不出殺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那種。

被擊打的後頸爆發的疼痛頓時席卷全身,我眼前一下子只剩下黑色。

“千和你不原諒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居然相信了昨天的假告白2333

別怕今天是真的,貨真價實的真2333

然而QAQ現在滾出千愛教還來得及嗎?

嚶!文快完結的時候想換男主怎麽辦?急,在線等!

蘇蘇蘇蘇蘇蘇蘇

☆、風影奪還戰

我睜開眼的時候,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山口由良的眼神。

那確實不是我所說的悲哀,他眼裏是徹頭徹尾的絕望。

至於為什麽絕望,醫療班的人給出了官方解釋:風影大人被擄走了。

聽到這裏,我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千代光的公寓,翻箱倒櫃想要找到她和宇智波鼬的通訊鷹,但籠子裏空無一物,一問追上來的智久次郎才知,迪達拉入侵時,她在村口與蠍交戰,之後一路追上去,現在還沒回來。

太糟糕了……

“千代光,你有沒有腦子!”我忍不住罵出聲。

“千和!”風太郎也跟上來。

我說:“山口由良呢?”

智久次郎搖搖頭:“完全聯系不上老師,已經失蹤三天了。”

“三天?”山口由良下手怎麽那麽狠?說好的愛我呢!

“風影大人出事的第二天巡邏的忍者在墻外發現你,手上披著由良老師的衣服,因為受凍發燒昏迷了三天。”風太郎解釋,而後焦急地問我,“千和,你是不是見過他?”

我沒理風太郎,問智久次郎:“村子還有沒有誰失蹤?”

“還有一個執行上忍。”

“沒別人嗎?”

智久次郎確定地搖搖頭:“只有那名上忍和老師失蹤了。”

風太郎還是不依不饒,抓著我的手臂喊:“千和你說啊,老師怎麽了!”

我基本上明白了,關於山口由良昨晚的反常以及為什麽他會失蹤。赤砂之蠍有一種秘術,可以封印別人的記憶,等到必要的時候再解開,想起一切的間諜就能為他所用。他用它培養了兩名臥底留在砂隱,其中一個就是殺光守衛引狼入室的山口由良。

但看著風太郎憂心忡忡的臉,我決定撒一個謊。

“我不知道,那晚我發燒暈倒,戰鬥應該是那之後發生的,由良可能去追擊敵人了。”

風太郎眼中的恐懼少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對他老師的擔憂,我想他心理活動應該是“太好了,老師沒有叛村。”

智久次郎說:“千和,勘九郎中了赤砂之蠍的毒,他們讓你醒後馬上過去。”

“你不早說!在哪裏?”

“醫院重癥室一號……是你先跑出來的!”

我們趕回醫院時,勘九郎在床上哼哼,小櫻剛端了一盆水準備開刀,我上前拉回她:“這裏我來,你帶著血樣和報告去村外的三號試驗地做解藥!”

“村裏就有藥材基地,不需要出村!”

“不夠的!……蠍的毒你會比我清楚嗎!必須在三號試驗地,記住三號!帶小櫻過去!”我轉向小櫻,“藥材隨你用,能做多少做多少,剩下的做成便攜試劑!”

她被嚇到了:“千和……”

“少廢話快去!”

我推開小櫻,把手浸入消毒液,看著勘九郎痛苦的樣子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為什麽要去三號?那是夜叉丸、佳惠子、千代光三人領導建立的,當初千代光一定準備好了救千代婆婆,為了對付蠍的劇毒絞盡腦汁,那裏的藥材定向栽培,簡直是千代光的私人藥材庫,專門為了解藥的配方量身定做。

我深吸一口氣,擡起手甩了甩,酒精迅速揮發。

“手鞠讓開。”

小櫻清除毒素的方法快準狠,從胸膛兩側切開,一邊輸查克拉匯聚毒血另一邊查克拉把血吸出來,要點是兩團查克拉必須牽引才一起,保持勻速穩定的形態,不然很容易塞爆勘九郎的胸口。過一遍流程,我發現對我而言不算麻煩,查克拉量的限制和多年傀儡術,修行的就是高精尖的刀鋒科技。

劃開出入口,完成。查克拉輸入,完成。匯聚,完成。毒血清除……完成。

“包紮。”

我把懸浮在查克拉中的毒血轉給醫療人員,看到勘九郎略顯舒緩的眉頭才長出一口氣。

“漩渦鳴人你發什麽呆?”

少主臉微微一紅,讚嘆道:“總覺得,現在的千和很帥啊……”

“我也覺得。”風太郎說。

我一聲冷哼:“本帥哥從來那麽帥!”

我沒空跟他們敘舊,說罷便離開醫療室,風太郎讀懂我的眼神連忙跟上來。我們再度來到千代光的公寓,看我翻箱倒櫃地架勢,風太郎焦慮地問我:“千和,你要幹什麽?”

我沒有找到鼬和千代光通訊記錄,千代光肯定把它們燒了,這防止別人知道真相,但我也沒法知道,心裏煩的恨不得把這兒燒了。千代光啊千代光,你沒腦子前能不能考慮考慮隊友!

“風太郎,跟我走。”我把一根卷軸塞進忍具袋。

“去哪兒?”

“千代婆婆家。”

海老藏替我打開傀儡室的門時,最深處的箱子赫然打開,原本該在的傀儡卷軸不翼而飛。千代光連“父”與“母”都帶走了。

我帶風太郎趕到鷹舍,這裏餵養著千代婆婆和所有內線聯絡的通訊鷹。我抄起聯絡臺上筆唰唰唰寫起來,邊寫邊說:“風太郎,頂層11號至20號,第四列第2 、3、4只,底層倒數第1至5……把籠門打開。”

“好了。”

“給我。”

我將紙條卷起來插|入鷹腳邊的信筒,風太郎會意地將它們扔向天空,然後拿出第二只通訊鷹,重覆剛才的動作……

“千和,這是什麽?”風太郎幫我像流水線一樣放走所有鷹隼,它們鳴叫著盤旋而上,像一朵黑色的禮花向四面八方炸開。在日落之前,它們將飛躍沙漠溪流,落到不同的乞丐、幫工、忍者,甚至是長老肩上,圍成一個以風火交界處的川之國為中心的大圓,然後所有的人都會行動起來,在茫茫人海中搜尋紙上的名字。

宇智波鼬。

我說:“是命。”

小櫻確實是醫療忍術的天才,制藥速度很快,不久帶了碗藥回來,順便還有五支隨身藥劑,我拿了一支。卡卡西班和智久次郎作為先頭部隊前去追蹤,我被指派留下來等待大部隊集結一起去。但是入夜之後,我偷偷翻墻逃了出去,照著他們留下的標志一路追趕。我並不是為了追上鳴人,而是出來找千代光。

川之國的範圍很小,一個在酒館裏潛伏的間諜很快送回了情報,向我告知了宇智波鼬的位置。如果千代光沒有追上蠍,那她一定找了鼬,至於追上蠍,她打不過他蠍又不會下狠手,到頭來還是找鼬幫忙。既然她事先打過招呼,那麽鼬也不會離她太遠。

我趕了一個通夜,天蒙蒙亮的時候來到了情報上說明的位置,但並沒有鼬的身影,甚至連線人也聯系不上。在折向先頭部隊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具屍體,應該是那位線人,他在探查鼬的位置時被發現,慘遭殺害。“又是因我而死的一個人,解脫快樂,下次盂蘭盆節我給你個大燒包。”我拿布蒙住他的臉,想了想取出預備的空白卷軸將他收了進去。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我盡量記住他。

此時天光大亮,我靠在樹幹上休息了兩個小時,不小心夢見了夜叉丸,當然還有小時候蠢不拉幾的我愛羅,感覺很糟糕。休息之後我繼續趕路,偶爾能找到千代光的標記,地上有煙絲和血跡,又過了一段路標記和鳴人他們的方向混合到一起,血量加大,但憑她的能力可以輕易治愈。

更糟糕的事情是在後面。我追趕鳴人他們的時候撞見了一片凹陷的戰場,一個穿著曉袍的男人躺在裏面。我的身子僵住了,但腿還在自顧自往那裏走,等走近之後我忽然覺得渾身冰冷。

山口由良。

真是的,這貨前幾天跟我告白的時候就打算結局了吧,所以才會有那樣的眼神。但那一定不止是背叛所愛之人的悔恨。砂隱是他生長的村子,從十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他,他就意氣風發地說著要當五代風影,並為之一步步努力向上攀登著。如今就算沒有成為風影,但那份發誓守衛故土的心意卻越發深重。我不明白蠍給他的恩惠到了什麽地步,才能讓他舍得出賣自己這樣愛著的村子,然後從骨子裏喊出生無可戀的絕望。我想他那時就想到了今天,甚至期盼這一刻的到來如同虔誠的信徒等待主的裁決,只是沒想到這麽快……

這麽快就死在砂隱忍者手中。

我的心情很覆雜,但談不上悲痛,因為如果論痛苦,旁邊兩個膝蓋印子的主人應該比我痛苦一萬倍。在他面前我只能算是難過。親手弒師的感覺,肯定比我直接看見他的屍體要可怕得多。

還有烤鴨那麽直的心思,我不用想就知道他看見他真身時滿腦子的懊悔。但他早已不是脾氣焦躁的孩子,而成長為進入正規部隊的高級戰士,不能像風太郎那樣痛哭流涕,只好跪在地上捶著地面發洩,手指都摳出血,然後平靜地站起身,對卡卡西班說:“我們該走了。”

我站在山口由良的屍身前想了會兒,掏出儲物卷軸,用那位線人的屍體替換他的位置,而將他收了進去。

為了那個即將到來的糟心少年,他倆成了我的同謀,我們三個要聯合起來說謊。

現在,我們去找第四個共犯。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老師殺青!可以去找夜叉丸了。來來來,拎好便當,工資打你卡上,常來玩啊!

☆、千代光啊千代光

千代光失蹤,宇智波鼬失聯,山口由良身死,我愛羅前途渺茫。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很糟糕了吧。我是這樣想的,至少不會更糟糕。

馬上就被打臉了。

把山口由良偷梁換柱之後,我繼續追趕鳴人一行。到晌午的時候,從兜裏摸出幾個兵糧丸,著實難吃,硬挨了三個,剛要挨第四個,不遠處的樹叢一陣抖動,我立刻收了兵糧丸從樹上跳下去,不多時果然追上了鳴人他們。

“千和,你也來了?”

“嗯,我跟你們匯合,大部隊在後面……”我看了看小櫻,順便掃視全員,智久次郎同我對視一眼黯黯把頭低下,連本來要開口立flag的鳴人都噤了聲。

我跳到他身邊,沈郁的氣息包裹著我。我問:“鴨子,你有沒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他的頭往更低處埋了下去,我看不清他的眼。

“千和……”

“嗯。”

“千和……”

“在呢。”我淡淡道,“我看見了。”

智久次郎踩樹的腳步頓了一下,過了很久才發出一句“嗯”。

“我把他換掉了,回去給他報失蹤。”

少年震驚地盯住我。

“你什麽想法我管不了,也怪不了你。你情商低,藏不住事,可是這個事情風太郎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不準說,你明白了嗎?……不是很難,就當簽了保密協議,知不知道?……”

“知道。”也是過了一段時間他才回答。

“那就這樣,眼淚擦掉趕緊走。”

我用力蹬樹幹,超過了智久次郎。

我向身後的人喊:“有沒有看到千代光,一個拿煙鬥的漂亮女人?”

“沒有。但從路上的痕跡分析,確實有戰鬥的跡象,而且跟我們同一個去向。”卡卡西指著被破壞的樹木道。

“好,我了解了。”

這時鳴人的位置忽的爆發悶響,狐貍一樣咬著牙從我身邊竄了出去。

“等等,鳴人!”

卡卡西邊喊邊趕上去,我和小櫻、智久次郎亦加速跟上,但鳴人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倒越跑越快,我們跟著他不多時就沖出叢林,一腳踩進水裏。

“你好慢啊,卡卡西。”提前到達的凱頂著濃眉西瓜頭笑道。

“不好意思,中途遇到了個難纏的家夥。”

看到全員的小李激動得很:“鳴人,小櫻!千和?!”

“嗨!”

天天走過來:“這兩位是?”

“啊,這是以前照顧過我的千和,那位……”

“智久次郎,砂隱副隊長。”我道。智久次郎勉強地沖他們笑了一下。

凱指著身後的“五封結界”,向卡卡西尋求幫助,得到解釋後,留給卡卡西一個無線電後向指定方向散開。卡卡西攀上巨石,小櫻舉拳而立,剩下我們三個分成兩組貼著山壁躲好。

鳴人緊緊挨著我,使我感到他緊繃身體的顫抖。我擡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瞪大眼睛兇狠地盯著水面,從嗓子眼裏發出一聲:“我愛羅……”然後他察覺到我,滿含痛惜的眼神掃了我一下。

“會好的。”我脫口而出。

鳴人楞了一下。

我說:“沒事的,都會好的。”

他再楞了一會兒,才點了下頭說:“嗯……”

“突入準備!小櫻!”

“是!”

滿含毀滅力的一擊帶著陣陣查克拉從不遠處的水面沖過來,三圈漣漪由大到小蕩漾開來,然後驚天動地的巨響炸開來,爆炸的石頭如巨型雨點砸入水面,濺起塵埃與水霧混合的濃煙。

我的心沒由來顫了一下,莫名的恐懼如這陣磅礴煙霧攫住我的肺部。馬教主的話很好詮釋了我現在的感受,我覺得我快要窒息了。而且這種窒息感直到煙霧散去都沒有消失。

卡卡西首先偵查,確認情況後給出“確認進入”的指示。我們立刻以“一”字隊形突入。

……

原來我混帳地騙了鳴人。

一陣可怕的死寂之後,對面的傳來迪達拉的輕笑:“說來……人柱力到底是哪一個呢……嗯?”

“你們這幫混蛋!我要宰了你們!”

“看來是他……”

“錯不了了……嗯。”

“我愛羅……”鳴人沖對面咆哮,“你在那兒誰哪門子覺啊!給我起來!餵!我愛羅!你聽見沒?”

“可以了,鳴人……你應該很清楚。”卡卡西看著他。

“說的沒錯,你應該很清楚。”迪達拉坐在我愛羅身上,我從他的臉上看到最惡質的笑容,他拍拍我愛羅的臉,笑著說,“他們已經死了。嗯?”

“還我!把我愛羅還給我!你們這幫混蛋!”

鳴人嚎叫著沖了過去,出人意料的,是我攔在他面前。

卡卡西替我解釋:“冷靜。不考慮好就沖過去,我們全都得交待在這兒。”

“該死!”他顫抖著罵了一句,卻忽的轉過頭來沖我喊,“千和,你在幹什麽啊?那是我愛羅,你看清楚沒有!那是我愛羅!你不是他同伴嗎?不是他妹妹嗎?……你一定比勘九郎他們都更理解他才對啊!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還能這樣無動於衷……”

我沒法兒看他。

智久次郎搭上他的肩膀阻斷噪音,告訴他:“鳴人。另一邊的那位是千代光……千和的師父……”

糟糕,太糟糕了,光……

沒腦子啊千代光你!

我的視野是模糊的,絕非因為光線或者淚水的緣故,而是大腦缺氧時造成的頭暈目眩。一開始的恐懼感此刻席卷全身,它不是毫無來頭的,當我看見地上觸目驚心的一攤血時我懂了,方才的恐懼是由煙霧中的血腥味帶來的,而這股氣味在山洞中濃郁了千萬倍不止,這一刻連我的每一根頭發都感到了寒冷。

我一直不擔心我愛羅,是我覺得做了那麽多準備,哪怕我這條路走不通,千代光那兒還留著一手。可現在不一樣了,無法形容這種空洞,像是噴發的火山瞬移到冰原,或者萬仞高山剎那化為幽谷,都是超出我想象之外的感受。

視力逐漸調整回來,來回掃視了十幾遍才將它聚焦在蠍身上。他用的是真身,身上帶著血跡,模樣跟邊上的迪達拉相比顯得狼狽和兇殘些。旁邊是散成一堆的緋流琥,千代光就躺在那上面。

餵……看你天天爆粗口遭報應了吧,讓你下藥迷|奸給人整死了吧,不關心隊友不要隨隨便便裝逼,會死的。戀愛中的女人真可怕,還沒等我端上火把和汽油,你就自薦殉情了嗎?

“蠍?”

“我殺了她。”

“哦……”我了然地點點頭,又說,“她有沒有告訴你她喜歡你很久了,想把你變回血肉之軀?”

迪達拉突然道:“原來還有後面半句話啊?旦那,千和不說我還以為這女人追了你五天是想跟你一起進組織呢……嗯。”

“迪達拉,你可以不說話。”

“不要,旦那不是連剛才的戰鬥都不準我參與麽?我要說,不過可能會惹你生氣。嗯。”

“那就不要說。”

“不行不行,你殺掉她的方法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跟我逮住風影可不一樣。藝術應該是爆炸!嗯!”

“你說什麽?你的爆炸也算是藝術?藝術是長久而美麗,能流傳後世的東西……恒久的美才是藝術。”

“你我同時在創造,我很尊敬你,旦那。但美是轉瞬即逝的,即藝術應該是爆炸……嗯……”

兩個人的絮絮叨叨惹惱了鳴人。“別開玩笑了!”他扯出卷軸,將木葉的風魔手裏劍飛速扔了過去。蠍輕輕一擺手用地上一截尾巴打了開去。轉過頭打算回答迪達拉的言論。我猛地甩手,查克拉線彎曲,線尾的風魔手裏劍橫切著飛了過去,蠍手裏的尾巴已經粉碎,唯有和迪達拉雙雙退了一步。

“老子說話的時候,少說廢話!”

迪達拉作出發現新大陸一樣的驚喜表情:“原來千和也會生氣呢……嗯。”

“迪達拉閉嘴。”我看著蠍,“看來她的想法你已經知道了,那麽你呢?”

“至少把問題說清楚,是得到答案的第一步。”

我吸了口氣,道:“你很愛她對吧,上次你目送她離開的樣子我看到了。那麽我是不是可以問,既然如此,幹嘛要把她殺了?”

“啊,她確實跟我說過,想讓我轉回人身,但是,這是有代價的。”

“代價?”

蠍歪過頭,掛著笑容的臉上一抹殘忍的血,他坐在石頭上,指尖劃過千代光蒼白的臉頰。“我們的約定便是拼盡全力的戰鬥,只有勝利的一方才有資格判處失敗者。光如果贏了我,我便任由她處置,反之輸了,就要接受我的改造……美麗之物容易流逝,而將這短暫的花朵改造成長久永恒的存在,便是藝術。光……你認為她很美對吧,我也這麽認為。所以我要把她改造成我心愛的傀儡,她將成為我傑出的作品。這是恒久的美的藝術!”

喪心病狂!千代光你睜開眼睛好好瞧瞧!看上的什麽玩意兒那是個病嬌!好端端打什麽賭,還拿命去賭。這下好了,目送你的紅線成為黏在他指尖的查克拉,留給你的玩意兒叫死亡的吻。我說你以後可長點兒心吧……

“旦那,我還是得申明。藝術是轉瞬而逝的……”

“說了你給我閉嘴……”

迪達拉笑著站了起來,“千和,我不能一直聽你的……那麽旦那,我想去試試九尾人柱力的能耐。嗯。”

趁蠍看向迪達拉的時候,我猛地擡起手,方才從風魔手裏劍上轉過來的五根查克拉線分別牽動我愛羅和千代光的身體,他們迅速脫離地面。幾乎是同時,地面上一塊小小的碎片飛起來,從我的查克拉線中橫切而過,失去牽引的二人重新落回地面。一切發生的那麽快,以至於看起來就像他們的胸口忽然同時跳動了一下。

蠍甚至有空回答了迪達拉的問題:“規定一人一個……不要得寸進尺。”

“我的藝術就是爆炸,完全不同於旦那那令人吃驚的人偶喜劇,嗯。”白鳥吞下我愛羅的身體,迪達拉躍上鳥背飛出洞口,“再會了,旦那!”

“等等!站住!”

卡卡西跟隨鳴人追出去,一邊留下部署:“鳴人和我去追外面那家夥,裏面這家夥就交給你們三人了。不過在凱班回來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我冷冷望著蠍和他周圍的一切,伸向後腰抽出傀儡卷軸。

但一只手阻止了我。

智久次郎對我說:“千和,你跟卡卡西他們去追外面的人。”

“什麽意思?”

“你不冷靜。”

我看著他不語,試圖讓這個沒有情商的人看懂我的鎮定。

智久次郎堅持道:“你冷靜的時候不是這種感覺,你現在讓我不安。”

“你情商低。”

“才不是!我再怎麽不懂眼色,好歹也跟你認識那麽多年。你一點都不冷靜。”他緊緊抓住我的手,滿眼擔憂,“千和……”

我認輸:“算你對……但你知道赤砂之蠍是誰嗎?看眼神就能看出你們和他之間實戰經驗的差距。何況他是砂隱的天才傀儡師,沒有精通傀儡術的人怎麽贏他?”

智久次郎起先沒有回答,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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