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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我倒頭睡著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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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抽出太刀,看著蠍笑道:“他們只說我進了正規部隊吧……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你不在的這兩年裏,我一直在暗部執行任務,論實戰經驗你說不定還比不過我……更何況,從小跟你打到大,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怎樣對付傀儡師……千和,戰勝傀儡師,往往不是傀儡師。”

我楞住了,但忽然發自內心地升起一股信賴感。

“不要硬拼。”

“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事情究竟是為什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呢?_(:зゝ∠)_

我是不是吃壞了什麽腦子?_(:зゝ∠)_

我怕,抱緊我!_(:зゝ∠)_

總覺得千和好帥。

明天還可以更帥。

☆、千和那麽帥

我去追鳴人和卡卡西的時候,腦子還是暈乎乎的,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呢。蠍跟千代光先打鬥過,緋流琥被摧毀,查克拉損耗不輕,而小櫻和智久次郎是兩個生力軍,外帶四支解毒劑,凱班也趕過來幫忙,大部隊正在趕來,拖延時間打一仗其實並不算艱難,反倒是鳴人莽撞地追出去,情緒又不穩定,爆出九尾就不好了。就我的情緒狀態來說,理應跟著他們吹吹冷風清醒清醒。

智久次郎認為我面對蠍會失去理智,我讚同,所以才跟出來。然而此時此刻,要緊關頭,我的行速卻沒有任何加快。不是不能而是不想,身體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壓制我的腳步,我甚至希望這條路永遠別走完,一直追下去就好了。智久次郎還是天真,以為我只會受千代光刺激,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現在面臨的是更大的窒息感。

我居然在害怕。那麽確信還在動搖,希望有一絲轉圜的餘地。我一邊跳躍一邊吹響哨子,返航的通訊鷹陸陸續續地出現在我面前,但帶來的消息都是毫無二致的空白。

如果找不到宇智波鼬,我救不了我愛羅,千代光死了她那條路也斷了。我沒有考慮過第三條路。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爆發出雷鳴般的巨響,巨木帶著滾滾濃煙坍塌下去。我終於渾身一個激靈清醒了些,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等我到時鳴人剛剛收了兩條尾巴,凱班幾乎和我同時到達。

“智久次郎和小櫻的戰鬥結束了嗎?”卡卡西問我。

“不太清楚,我先趕過來。”

“放心吧,戰局有所轉折,但很快會結束了。”凱指指脖子上的無線電,“聽說有幫手到了。”

“那就好。”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近處樹枝上有好幾個鳴人撕扯著迪達拉的黏土白鳥,刺耳的聲音夾雜著希望和絕望的煎熬,終於他們停下來,沈默了一會兒說:“我愛羅……”

我靜靜看著他把我愛羅扯出來。

旁邊的草叢聳動,苦無和手裏劍釘到樹幹上,不知何時出現在白鳥邊的迪達拉身體逐漸膨脹。

“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終極藝術吧……藝術就是爆炸!”

“大家快離開這裏!”

“喝!——”

“千和!”有人卡住我的腰將我強行脫離,摔倒在地面的疼痛使我稍稍回到了現實。我這才反應過來迪達拉突圍成功,我差點死在爆炸之中。

濃煙滾滾消散,但沒有大家以為的爆炸。

“大家都還好吧?”卡卡西氣喘籲籲。

我楞了楞,點點頭,視線找回被鳴人架著的我愛羅。

“轉移。”

“千和……”

那個遍體鱗傷的少年緊張地看著我。

我沈默著低頭看向我愛羅,他躺在草場裏,安安靜靜,風也安安靜靜,沒有尾獸出來搗亂。

百折千和,這是不是你要的結局?十年來恨之入骨地意|淫他的死狀,攢了滿滿一抽屜的耗子藥,在大蛇丸那兒偷偷摸摸藏下的蛇王毒,想的不就是要這副樣子麽。

不是啊,我說過很多遍了,要的是他在夜叉丸碑前俯首痛哭的表情,不是這種羅砂式的死法。這樣死去,比千代光和山口由良都沒有美感,毫無意義!而且我不是剛剛決定手放開嗎?怎麽還沒開始改造就改判死刑了!

餵,我愛羅……夜叉丸,千代光,佳惠子,山口由良……是誰都好趕緊告訴我怎麽辦?!

我把手貼在我愛羅腹部,還是很瘦啊,但比以前結實多了,就是冷了點。這已經是一具毫無生命體征的屍體了,我把查克拉送進去走了一遍。之後轉生術的光芒亮了會兒,一時間他好像有了呼吸,但是我馬上收手了,他體內的牽引感很強,說明繼續下去確實會重蹈千代光變成千代婆婆的老路。我也不知道懷著怎樣的心情幹了這事兒,總之平靜得出奇。我想或許是這群人一個個都為他發了瘋地戰鬥,可只有我毫發無損,連跟頭發絲都沒斷。不甘心而已吧。畢竟再怎麽重要,好歹也當了十年仇人嘛……

擡頭看著鳴人,我說:“他死了。”

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我愛羅少爺,看著他們的表情,我覺得自己很沒良心,因為哪怕是和你最沒關系的寧次,神情都比我悲壯。

“為什麽是我愛羅……為什麽次次都是他……”鳴人哭起來,“怎麽能這樣死去,他是風影啊!他才剛剛當上風影啊……”

我道:“冷靜點,漩渦鳴人。”

“少廢話!”他猛地彎腰揪住我的領子,聲淚俱下地咆哮,“要不是你們砂忍把那個怪物放到他體內,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你們究竟明不明白我愛羅的想法?什麽‘人柱力’,創造出那樣的詞語還整天說著,就這麽了不起嗎?”

“啊?……”

“千和,你到底在想什麽?我愛羅不是你的同伴嗎?……你怎麽還能無動於衷連眼淚都沒有?那可是我愛羅啊……你最明白他的想法,只有你才願意對他說真話!千和!明明就是你對他最好……他那樣努力,說要開創屬於自己的路!還說想得到你承認……真的,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說過,你是他的歸處!……”

鳴人拽著我的衣領,將我整個人拖起來,我不得不順著他的力量站起來。

就在我甩開他的手,站直腿的瞬間,世界崩塌了。

我看不見任何人,一道萬丈懸崖從我腳下劈開,我站在山尖,四下無路,只有淒厲的風聲和烏黑的雲層在我身邊飄蕩。高空的窒息感從四邊八方擠壓而來,我快要死了。

我愛羅!

我愛羅!

我愛羅!!

是我錯了。是我把荒唐的恨意硬生生地悉數疊加在你身上,卻故意無視所有的善良。我願意原諒你,願意幫助你,願意同你建立起羈絆。真的,那最後一絲仇恨已經煙消雲散了……我愛羅少爺,我承認我怕了,我認輸了……天哪,你醒過來吧,我沒有別人了……我還想活下去。哪怕是讓我憎恨也好,求你醒過來,給我一個拼命努力活著的理由!

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千代光在,一定會鄙視地看我一眼,擡起煙桿砸我的頭說:“誰都一樣,這他媽又不是你的問題!”我確定她會這麽說,但是沒用,我要的是她說,不是這句話……

我什麽都做不到,一旦失去千代光,我根本一無是處!既沒有能力又沒有人脈,除了整天吐槽根本不會幹實事,只會口口聲聲懷念著夜叉丸,卻大言不慚地對別人說著不可饒恕!在外面輾轉了三年有什麽用,還是個廢物!夜叉丸也好,山口由良也好,千代光,我愛羅,他們一個個死去我只有眼睜睜看著,毫無挽回之力……像我這樣的人活著,對誰都是傷害吧。

我環視周圍神情悲戚的人們,想流下眼淚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是出乎意料地——

我笑了。

非常中二,非常悲慘。

山口由良,千代光,我愛羅。

一日之內,我失去了三個夜叉丸。

我瞬時明白了為什麽感覺不到悲哀,這是崩潰。

沙鷹的鳴叫在半空中響起,一只身形矯健的通訊鷹盤旋地降落在我手臂。

我木然地擡手接著它,楞了良久才想起要把它腳邊的信紙抽出來。

向死而生。

只有這四個字。沒有用暗號……等等!我放了十八只通訊鷹,但這是第十九只!腳環上是“H1”,但字跡不是鼬。向死而生,這是千代光寫給鼬的消息,又或者鼬將消息原封不動地返回表示面談!

那些靜止的血液猛地奔騰起來,媽的!剛才那個呼天喊地消極頹廢的蠢貨是誰?就算他宇智波鼬不肯救爺爺我也得站起來!本帥哥不會當窩囊廢!

我廢了極大的力氣將通訊鷹扔回天空,才發現整個人的都僵硬了,甚至遲鈍得不行。掏出苦無自插一刀,才從劇痛中徹底驚醒。

“千和你……”

我沖鳴人擺擺手:“沒事。”

“千和!”終於趕到的智久次郎和小櫻嚇了一跳。

我抓住智久次郎:“千代光和蠍呢?”

“他們走了。”

“靠!”

“千和,我有事要跟你說。”

“沒有風影事大就別說!”我扔開智久次郎,彎身抓起我愛羅的屍體,“天天,儲物卷軸給我來一份。”

“要這個幹嘛?”

“儲物,快拿出來!”

“好……”不明覺厲的天天抖開卷軸召出暗器,把清空的卷軸鋪在地上。

我愛羅開始出現輕微屍僵,我把他放上去的時候還保持一定公主抱的姿態,不忍直視,好在我趕緊結了印把他收進去。我一邊收回卷軸一邊說:“鴨子,帶木葉各位回去,讓後面人回村口等著。”

“千和……好的,我明白了。”

我掏出從千代光屋裏拿的那個卷軸,沾了點大腿上的血摁上去。

鳴人還是不淡定:“千和,你要去哪裏?!”

“救你老婆!”

通靈卷軸帶著我來到龍地洞,這回沒見到應門小童白鱗,只有一個黑幽幽的洞口。

我咽了口口水,瘸瘸拐拐地走了進去。

別有洞天。別有洞天。別有洞天。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龍地洞完全沒有人們以為的陰暗潮濕,穿過門口狹長的甬道,豁然是一片綠草碧樹的村莊,出人意料不可思議難以捉摸目瞪口呆。

我腦子裏也就轉了一圈,馬上到村門口,被扣住了見村長。這位彩色短發的村長男女莫辨,我直接說:“認識千代光嗎?”

“嗯,認識,是我朋友。她是個很……”

“少廢話。我叫百折千和,是她徒弟……”

“你是不是想找鼬?”

“對。”

“跟我來。”

當我一腳踏入密室時,爆出了今天第三句粗口:“臥槽!”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的兵庫北

沒有路的時候拿手刨一條地道,七彎八拐總能遇上出口。

當時我大罵一句“臥槽!”

屋裏談話的人應門轉過身,那女人持著煙桿走到我面前,煙點著沒法砸,對我膝蓋擡腿就是一腳:“你他媽怎麽才來!”

那瞬間我腦子裏把全世界的粗口都刷了個遍,扶著腿差點交待在這兒:“千代光你讓蠍打傻啦!光瞅著人傷口捅?嘶……”

“渾身上下就他媽一道傷口,苦無還在上面呢,自己插的吧。”

“沒,想捅迪達拉捅偏一度。”

“他媽怕就直說,老娘又不笑話你。難不成你的苦無還能拐彎?”

“技術活,你不懂。”

我繞過千代光,走到桌臺前,把卷軸放上去。“鼬先生,麻煩了。”

“各取所需。”

臺面上早躺了一具身體,是蠍的傀儡之軀,千代光收起煙桿,拿出他的心核:“千和,我愛羅就不要跟他放一起了,不然不好下臺……”

“你需要治療。”

我抓住她的手:“傷成這狗樣一不留神該把你男人捏碎了,我給你放。”

“滾。”千代光沒能把我甩開,慢慢把心核放了回去,再想拿煙桿已經碰不了,一個勁兒地顫抖。

“德性。”

“哼。”她對鼬說,“開始吧。”

鼬輕輕點頭,寫輪眼發動,我這才發現墻角還站了兩個白絕,其中一個受控制自行走過來,緩緩施術。

“行啊,白絕?”

千代光整個人靠在我身上,繼續強撐:“村井給的……就領你進來那個。”

“板藍根的老大。”

“沒錯,整天想著回去。”

“哦。”我不太敢興趣,倒是千代光的情況更令人擔憂。當時我脫口而出的“臥槽”,不是因為看見千代光見了鬼了,而是她那副樣子還不如見了鬼。傀儡右臂不見蹤影,渾身不知道受了多少傷,衣服破得不成樣,但估計也沒人想看她,跟被從頭到腳淋了盆血漿似的,那樣子仿佛多走一步就要喪命。就這樣了還惦記著抽煙拗造型跟我嗆。

“我給你看看,解藥先上。”我摸出預備的隨身試劑先給她解毒,然後挑了腹部傷口較大的地方進行治療。

“別……”

“沒事,我腿上撐得住。”

“別治這兒,先胳膊,我抽煙。”

都什麽時候了,這人怎麽這樣啊!“快死了都,說實話。”

“我想抱他。”我估摸她臉紅了,但血乎啦哈的看不出來。

“早說。”我看肚子上的傷也差不多了,把手貼到她左臂上繼續治療。

很快,鼬道:“好了。”

床上的大叔頂著一張絕色的少男臉睜開了眼,他緩緩坐起身,道:“鼬?真沒想到把我帶回這個世界人會是你……”他話沒說完,被千代光一個飛撲緊緊摟住,於是這句話的後半句變成了低低的笑語,“女人,沒有死嗎?”

“你這混蛋都他媽沒死老娘能死?”

“竟然輸給了你。”

千代光總算松開了蠍,但依然傲嬌無法直視:“怎麽死不瞑目嗎?再打一場啊!”

蠍站到地面上,我想渾身可都是白絕的血肉啊。握了握細細品味了一下,露出享受的表情:“哼,這就是血肉之軀嗎?真是久違的感覺……光,不要因為一時的勝利而得意。即便我輸了,但藝術是永恒的。你沒必要向我挑戰……”

千代光直接從櫃子裏抽了卷軸摔地上:“這個可以帶你走,我出去就跟你打。”我悲痛扶額,蠢貨有你哭的時候!

“我等你。”蠍踩上符文,忽然擡頭對鼬道,“沒想到連你也會背叛組織。”

“我並沒有背叛,蠍。”

“哼……你的事情我不想管……”

“你覆活的事情我並不感興趣。”

“呵,說出去也沒關系。”他看向千代光,“再見。”

“切。”千代光扭過頭,但是在白煙過後又變成了眼圈紅紅的委屈樣。

“嘖嘖嘖,作的喲!”

“滾開,救你的去!”千代光站到墻角抽悶煙。

鼬默默凝視著我,看了一眼卷軸。我忙伸手攔在卷軸前,猶豫了一下,問道:“鼬先生,我這裏有兩個人。”

“一尾人柱力?”

我拿出另一個卷軸:“對,另一個是我的老師山口由良。他是蠍的間諜,在當你的替身後死了。”

鼬不語,千代光也一臉凝重。

“如果我讓你就兩個人,你會答應嗎?”

“不會。”鼬答道,“轉生術違背天理綱常,本就不該誕生出來,將死者中冥冥凈土中召回現世,繼續殘缺的人生,既對生者悲痛之情的侮辱,更令其本人死守信念蒙羞。宇智波氏曾經歷過死而覆生的傷痛,也更能理解從生死循環中帶來的悲痛……蠍與千代光有約在先,五代風影本不該死,但那位間諜的眼神裏卻並沒有求生的意識。”

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但是……我竟無言以對!

對於山口由良來說,支離破碎地活著,不如幹脆利落地死去,是嗎?就像夜叉丸那樣,做好了赴死的覺悟,早已告別了人間,根本沒想過再回來……

我默默收回山口由良的卷軸,突然覺得我收回的又不止一個卷軸。

我把我愛羅的身體取出來。

“噗哈,咳咳咳咳……”千代光因為嘲笑我愛羅的姿勢而被煙嗆得咳嗽,鼬不動聲色地幹活,給好評。

我沖千代說:“屍僵沒見過啊!”

“臥槽你屍僵是這樣的?跟蝦一樣?你僵一個我看看……千和,你是不是學佳惠子給他下藥了?……”

“滾滾滾,腦子裏凈裝了什麽東西……我就是給他公主抱久了……”都是天天卷軸裏裝了太多東西倒了半天,我也正好趕上了時候實在沒辦法。

“公主抱?你他媽能耐……”

“對,比你能多了,哪根你似的讓蠍虐的跟掛菜一樣?”

“呵,老娘那是裝的,要不是我要緊關頭掏出他的心,那倆孩子早掛了……智久次郎沒告訴你?我讓他叫你過來的……”

我搖搖頭,旋即想起來烤鴨找到我時要向我傳情報被拒絕了,還真是造化弄人。我說:“人帥是非多,我剛才忘了。”

“呵。”千代光沒說下去,靠在墻上靜靜抽煙,醫療忍術運轉中身上的傷口緩慢愈合。千代光肯定沒她說的那麽計劃久遠,我看到她時確是瀕死之態,只能是體內日積月累的生命能量爆發才救了她的命。而那一仗也絕不輕松,我甚至能腦補出她沖到面前挖出他的心核時,傀儡的毒針只離她的腦子一線之遙,她稍微慢上一秒結局就大不一樣。

“別看我,看他。”

我一楞,才把頭轉回去。此時術到盡頭,鼬收起寫輪眼,掃了眼我愛羅又看了眼我,道:“想必我在這裏不方便,希望記得你的約定。”

“我知道,佐助包在他身上。”

“先走一步。”

“嗯。”

鼬很酷地沒有用卷軸,自己化作烏鴉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不知道為什麽很緊張,喉嚨幹得厲害,抿了抿唇才敢把頭低下去。

我愛羅的姿勢特別好笑,你想想公主抱的樣子被定格,就像背部著地的立體蝦,說不定還能當不倒翁。我很自豪自己沒笑場,但心裏慌得巴不得笑死過去。

一瞬間他像是動了,轉眼還是靜止的,我屏息凝神地盯著他,人一靜下來就容易想得多——具體參照此公主蝦——我現在腦子也是各種泡泡冒不停,什麽“媽呀醒了”、“不會真死了吧”、“我到底在擔心個卵啊”、“一會兒要不要給他道個歉”、“不了吧我那麽帥嚇到他就不好了”、“我到底在想些什麽”、“所以說字數到底湊夠沒啊不能不要臉”、“夠了夠了再說兩句就行了”、“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其實他還挺好看的”之類……腦洞開出銀河系。以至於他真正醒過來的瞬間我並沒有捕捉到。

“我……”嘶啞的嗓音將我打回現實,我愛羅嘗試爬起來,感受到了身體的異樣,他可比不得蠍傀儡身體變肉體,僵了那麽些時候我都替他酸,我趕緊扶住他的後背讓他靠著,告訴他:“沒事。”

“千和?……”

這時隊友提醒:“我愛羅不要動,身體的僵硬還沒過去。”

“千代光……”我愛羅很詫異,“這是怎麽回事?”

千代光想了想,高冷地說:“哦,救你。”

我愛羅吃力地點點頭,忽然視線掃到我的腿:“千和你……”

我順勢一看,得,用來當興奮劑的苦無還□□腿上呢,剛才沒感覺,被他一提醒登時跟廢了一樣疼。我默默把它拔了下來……好疼好疼好疼!要死要死要死!

“千和,你的傷……”

“哦,捅敵人的時候被自己的回旋苦無給紮的。”千代光笑道,“他媽甩得跟風火輪一樣溜,才不是怕的要找刺激……”

我急了:“閉嘴,再提殺了你。”

我愛羅僵了一下,雖然他本來就僵硬但是我還是很能耐地辨別出來了。這貨該不會以為這狠話對他放的吧?

“那麽……”果然以為對他放了。

“確實是因為救你。”千代光搶先答了。

我愛羅在我懷裏沈默了一會兒,最後小聲道:“謝謝。”

我看著他,身體稍有緩和但依然保持那種糟糕的姿勢,他是年輕的身形和相貌,但有了相當成熟的內心。我忽然笑了。“不客氣。”

他的神色好像怔了一下。

千代光過來把卷軸打開:“該走了。”

我看了看我愛羅。

風之國的砂隱村,這天全村人民無論男女老少都站在墻外的大風中,等待著迎接他們年輕的影。

一陣濃煙之後,他們看見了被血洗了的千代光前輩,以及——

被帥哥公主抱著的五代風影大人。

兵庫北笑。

作者有話要說: 我千和果然男友力max

☆、這飯我吃過

砂隱村用盛況空前的大手筆救回了他們的小公舉,但小公舉本人為了維護威嚴的形象,果斷選擇離開王子的懷抱,踏上了獨自一人的不歸路。最終因為險些摔倒而被大公主、二皇子和隔壁村的駙馬扛回屋。

我跟千代光脫離人群,深藏功與名。

我幫著千代光洗了個澡,順帶把重點傷口治愈。你們是不知道這貨多臟,用的水夠洗頭牛了,裏裏外外洗幹凈那種。別說洗澡水,依我看光從她傷口裏挖出來的泥沙就有半斤。

“這兩天挖煤去了吧,下水道都讓你堵了。”

“滾你媽的,你去試試連打五天架,你小時候跳半小時繩都這狗樣。”千代光利落地穿好衣服,沖我冷哼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

“誰占便宜?被舒舒服服伺候的是你是我?……餵,你幹嘛?”

“吃了我豆腐還敢拿這種口氣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千代光拿一根卷軸對著我晃晃,把它扔進背包,繼續翻箱倒櫃往裏面裝東西,“我他媽出門你看不出來?”

“光姐,雖然我很想拿這個獎杯,但很可惜事實擺在面前,蠍是第一個。”

千代光動作一停,看了我一眼。

我燦爛地笑了一下。

“臥槽。”

看著迅速整裝待發的千代光,我伸出了挽留的爾康手。

千代光把我放在她胸口的手扔開:“你他媽還想搞什麽幺蛾子?”

“不是,你走了去哪兒,找那吃豆腐大賽冠軍?”

“媽的要你管!”其語氣之淒厲充分說明了我預料之準確。

同情地拍拍千代光的肩膀,我安撫道:“千代同志,先不要動氣,且說說去哪裏、去幾天……這樣,以後被打殘了,我也好報告組織派人接應你。”被千代光拿煙桿抽了。

“我也不清楚多少天,反正這麽多年砂隱長老席我就掛個名,要掛念找我愛羅去。”千代光跳出窗口,“走了。”

沒來得及說再見的單身狗感受到了虐,但一想到現充們即將感受到疼,心裏不知怎麽舒服多了。

等我回到家,手鞠和勘九郎準備了飯菜,這姐弟倆良心啊,這麽多年了我總算翻身農奴把歌唱,成了世界的主宰。但當我飛撲上去的時候,手鞠拉住了我。“千和,來得正好,我愛羅還沒吃飯,我和勘九郎要出門,你給他送上去。”意思就是“千和,你還是奴才。”

我說:“我也沒吃。”

手鞠詫異了一下,然後為難地說:“但是這裏只有一人份,你先送上去,我回來給你帶外賣……你要什麽?三色團子怎麽樣?”

“不用不用,我隨便來點就好。”明明一大桌子菜瞎說什麽一人份,我拿起筷子就夾。

勘九郎劈手奪下筷子,批評道:“千和,我愛羅受了那麽重的傷,你怎麽好意思跟他搶飯?”

“我……”我也很累的,搶救我愛羅又伺候了千代光,連治療腿上那窟窿眼兒的查克拉都沒了,現在還纏著繃帶呢。

“勘九郎,會議快開始了,這回我愛羅出事那群老頭又要嚼舌根,再遲到更落人話柄!”

“可惡!我愛羅有危險的時候都是他們不肯派兵,到頭來卻要怪我們,該死的老家夥!”

“別廢話,說這些還不如幫我愛羅處理文件請幾天假。”手鞠拉著勘九郎出門,又不放心地轉身,我立刻把筷子放下,她囑咐道:“一定要讓我愛羅吃下去。”

我說:“那當然!”

手鞠和勘九郎於是放心地走了。

我抄起筷子就吃。

手鞠有病吧!一桌滿漢全席放這兒那叫一人份?我愛羅吃下去才叫死個爽!我吃是救他!不用謝我。

吃菜填了個半飽,我把它們撥了撥制造出剛出鍋的模樣,舔舔嘴巴端起上樓。

我愛羅在睡覺,這是我開門的聲音驚醒他時推斷出來的。

“喲,我愛羅少爺,吃飯麽?”

他還有些迷糊,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看了我盤裏的菜點點頭。

我環視四周,上前搬了把椅子,把菜轉移上去,坐到了床沿上。我把飯碗和筷子恭敬地送上。但在我愛羅接過去的一剎那,我眼疾手快攔住他:“少爺別吃,筷子有毒!”

他楞楞看著我。

我楞楞看著被插|進飯裏的筷子,咽了咽口水道:“那個……筷子很臟,我給你換一副。”

“不用麻煩,何況已經用了。”

“那個對,飯也臟了,我給你換一碗。”

我愛羅攔住我:“這樣就好,不要浪費。”

不是浪不浪費的問題!這是我用過的筷子!“我愛羅少爺你身體還未康覆,抵抗力太弱,一點灰塵就能致你死命了!我不能放著你不管!”

“真的不用。”節儉的風影口氣不善,並當即吃了口飯表示立場。

我呆若木雞。

啊,真是……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吃你的,開心就好。”

“嗯。”我愛羅孺子可教地點了下頭。接著他夾了口菜放進嘴裏,我冷靜!他又舀了勺湯,勺子是我的,我冷靜!最後他放下碗,慢慢飲了口茶,對不起我喝過!冷靜!

好慌……這是不是間接接吻啊,啊?四舍五入就是接吻啊!初吻啊!你們說我該不該告訴他呢?……

“千和?”

“咋、咋了?”

他眼神略有擔憂,但在我相信自己崩壞的表情使他產生了我很好的錯覺,所以他繼續說:“剛才我睡著了。”

我說:“哦?喜聞樂見!這麽多年了,你的被子總算沒白曬。”

“我……”

“你現在睡得淺,剛才把你吵醒是我不對,現在你好好休息,我馬上走。”手忙腳亂收拾餐具的我。天哪,勺子筷子碗都是沾著他口水的!

“我夢見夜叉丸了。”

我動作頓了一下。

“可能是些小時候的事情,我沒有印象,不過很真實……”

我想了想,無言以對。

我愛羅繼續道:“或許你說得對,也可能是我自己產生了某種曲解。但是……”

“少爺。”我打斷他,“往事隨風,不要再提。”

他停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千和,如果能恨我那麽多年,我想回憶一下過去的矛盾也並無不可。”

“話是這麽說沒錯啊我愛羅少爺。”我放下盤子,坐回他床邊,心想榆木腦袋還是得明白告訴他,“你不要老是作死,得學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個心理素質的……都當風影的人了怎麽不會看著點?”

我愛羅理解困難地皺起眉頭,艱難地點了點頭:“我會註意的。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提?”

“也不是,如果你有困惑,還是可以咨詢我。當然,語氣委婉點最好。好,現在你只說你的問題。”

“你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情站在我身邊呢?”

“愛意難消,恨意難平。”

風影大人對我的秒答感到詫異,甚至剛剛跟我間接接吻的嘴還微微張開。哦不,又想到這兒去了,真羞恥!

“我愛羅少爺你不要小瞧人類的情感,有的人毀天滅地都只因為女神讓高富帥殺了,但有的人滅了全族都不一定是恨,所以你啊……嘖嘖嘖,還是太嫩。”我說,“所以我恨不恨你自己想得很明白了,你不用擔心我言不由衷,其實什麽時候見我說過實話啊你?哦,在你面前我從來都是有話直說的,這是火影的忍道。”

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難為我愛羅一本正經地聽了。他甚至還發表了感想:“千和你的想法,我還是不太能懂。”

“不不不,你太高估自己了我愛羅少爺,別說我了,烤鴨的心思你都猜不透。每個人活著的支持和夢想都不盡相同,看重的東西也不同,所以你不能用自己的思維理解別人,要懂得代入……這麽說吧,你知道這次你被曉抓走,是因為有兩個間諜勾結外敵,其中一個,嗯……是我老師山口由良,他殺掉了守衛才把敵人放進來,然後他死了。”想到這蠢貨生無可戀的模樣我就渾身難受,“我救你的時候,堅持一下是可以把他也救了的。但是之後呢?他背叛了村子,間接殺了風影,可因為敵人的術,在他記起任務之前一直心心念念要成為風影守衛村子。把他救回來我是高興了,殺掉他的鴨子當然更高興,但他呢?每天受自己良心煎熬痛苦度日嗎?還不如死了!……但對於風太郎,這小子我向來糟心,不打算告訴他真相,你幫我兜著點,說他失蹤成嗎?”

我愛羅面帶小小的吃驚看著我。“很難。”

“別介,不是每件事情都要公事公辦的。要知道那些長老們,也帶著決策給自己謀利,你不能太老實。”

我愛羅想了想道:“我盡力而為。”

“這就對了。”我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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