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迷離世界—張起靈14

關燈
眼看著我母親的頭就要沖著阿寧的脖子咬下去,我拼命沖上去,大喊:“不要!!!”

突然我就醒了過來,阿寧伸向我的手停在空中。我臉色蒼白,渾身冷汗直流。帳篷外飄進來一個冷淡的熟悉的眼神,原來是張起靈正好路過帳篷外,聽見我慘叫,順便往帳篷裏看了一眼,只是一瞬間,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阿寧起身去盆裏擰毛巾。外邊已經大亮,阿寧的臉被陽光渡上了一層光芒,非常的耀眼好看。她對我笑道:“啞巴張還是很關心你的。聽見你叫不要馬上就來看,生怕我欺負你。——起來吧。我是照顧你,別人都收拾停當了才叫醒你。”

我爬起來洗臉刷了牙,才看見外邊的人都在忙活著收拾裝備行李。我的臉因為噩夢顯得蒼白而柔弱,引得男人們都停下來手裏的動作盯著我看。阿寧走出帳篷說了他們幾句,他們才嘻嘻哈哈地繼續收拾。張起靈也看了我幾眼,估計是以為阿寧對我嚴刑逼供了。見我沒什麽事,也不再理我。

我們分成整齊的團隊走進各個路虎車,我和阿寧在一個車裏。我們跟著向導車向盆地深處進發。開始時尚順利,他們說的話時而參雜藏語和英文,我也插不上話,只有看風景的份。一層層金黃的沙土呈梯形分布,偶爾在戈壁邊緣經過,就可以看到浩瀚的沙海。人的生命短暫並且多變,充滿叵測和變故,可是這個世界永遠這麽美。永恒的美。眼看,看不飽,耳聽,聽不足。不知在眼前這片沙海的心中,世界是什麽樣?

我睜大眼睛,一分鐘也不想錯過這從未領略的美景。突然車開始有節奏地顛簸起來,幅度不是很大。我楞了一下,據自己的駕駛經驗,知道這絕對不是好兆頭。我抓住車窗上邊的把手,只覺得車子強烈地右陷,估計是右胎爆了。

在平穩的路面,路虎車居然會平白無故地爆胎,真是聞所未聞。何況這車定是經過高級改裝的,車的每一個故障都可能要了一車人的命,誰敢掉以輕心?!這車上路之前,應該經過百般測試檢查才是。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不知所措,連阿寧都緊張起來。雖然她的臉還是看不出什麽表情,可是她的眼睛裏明顯劃過一絲驚恐。

只見伴隨著大風,一層層的沙土被卷了起來。剛才讓我心醉的美景瞬間變成了駭人的地獄。天好像突然就暗了起來,然後變成了紅色。就像昨天夜裏的那種紅色。沙土變成了魔鬼一般,翻湧著團團而來,跟在我們隊伍後面的車眼見著被全部埋在了沙土之中,被流沙吞噬,連影子都看不到。

還沒等我們有慌亂的反應,沙土嚎叫著席卷而至。只聽司機大罵一聲,他當然比我還先地發現了車子爆胎的情況,瞬間將方向盤向左打死,同時狠踩油門意圖躲開沙土的攻擊。這種做法無疑是錯誤的,可是我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逃脫被活埋的命運。

然後沒逃了多遠,車就出現了恐怖而必然的結果——高速加上打死的方向盤,車的左胎也隨之爆開,車子一頭沖向前面被狂風帶起的一個巨大的沙坑。

我們還沒等反應過來,團團沙土就如同巨石一般砸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防彈車窗竟也微微有了些裂痕,我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阿寧反應奇快,大喊一聲,司機也幾乎同時隨著阿寧的命令在車子沖去沙坑前就拼命按下窗鎖,打開車窗。只不知別的車的司機是否如此機敏而經驗豐富,否則車裏的人都將面臨無頂之災。

不過我們也好不到哪去,極速灌入的沙子讓我們窒息。眼睛睜不開,無法喘氣。我在被沙子埋沒之前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像游泳一樣掙紮。可是沙子和水完全不同,在沙土中無法行動自如。

掙紮中居然被一只手抓住了腳踝,應該是個男人的手。在沙中抓住任何東西都不會放手,是人的本能反應。就像溺水的人會緊緊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我也沒時間理會他,只是用力掙紮。這個時候,我伸出沙土外的雙手被兩只手牢牢扯住。這兩只手力氣極大,如果我再不擺脫下面拉扯我的手,我的手臂就會斷裂。所以我再顧不上其他,用另一只腳狠狠踹掉了那只手,也顧不得不上下邊人的命。然後我被拉出胸口處時,只見拉扯我的是張起靈和黑眼鏡。張起靈抱住我的上身,然後黑眼鏡接應他把我的腿抱了出來。兩個人把我移出沙土放在安全的地方,然後頭也不回地去找尋其他人。

我流著眼淚咳嗽,等到吐出口鼻中的沙土,也狼狽不堪了。阿寧和司機還有那個藏族小夥子站在一邊,都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也沒有力氣再告訴他們沙土下還有人,想必那人已經命喪黃泉。

張起靈和黑眼鏡陸陸續續救上不少人。阿寧倒是十分鎮定,立即組織被救的人原地紮帳篷,準備營地,清點剩下的食物和裝備。我看著有條不紊的阿寧,心裏想阿寧愛上的到底是什麽樣子的男人,能為他如此舍命而堅強?

帳篷搭好以後,獲救的人都在裏邊休息。一開始張起靈和黑眼鏡一直在往帳篷裏帶救回的人,後來他們也體力不支,便也坐了下來休息。他們也沒辦法了,人這麽多,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顧不過來。

秦壽生居然也被救了上來,果然是禍害遺千年。秦壽生大概是沙子吃的少,在那裏冷笑不已說他早知道會這個樣子,可惜沒人聽他的。其他的人不忙著感激張起靈和黑眼鏡救了他們,反而跟風說秦壽生果然有本事有先見之明,不愧是名企業家之後。我本來沒搭理他,他卻直勾勾盯著我說:“就憑我這樣的人,這樣的身家,不知有多少女人搶著沖上來。可惜有些女人就是豎著~貞~潔~牌坊不領情。”

帳篷裏的人都知道他在說我。這個時候阿寧出去整理其他的帳篷,他們就猖狂起來。我冷笑道:“憑著父母的裙帶關系到這裏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的人,有什麽好說的。”

這個時候,秦壽生冷笑一下,不知怎地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霍玲,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一來到這裏我就想起你妹妹。當年~她死的地方,是不是很像剛才我們經過的戈壁?”

其實我知道他為什麽這樣說,他接下來又要把話題引到我的骯臟過去。我被秦壽生他們~輪~奸~的事情現在已經演變成了一本~黃~色~小說,在這個全是男人的地方口口相傳。這些我都無所謂了。可是他竟敢提我的妹妹,說我妹妹死的情形。

所以我失控地像一只發怒的小獸,突然沖上去甩他耳光。我也不知道我當時說了什麽,大概就是讓他閉嘴我會讓他不得好死之類的話。可是我不可能打的過他,他很快就制服住我。吳邪沖上來拉住他,我借機狠狠地咬住他的手。其他人也紛紛來拉扯,他得了空閑之後又一把扯住我的頭發把我摟在懷裏,喘~息著怪笑道:“你說的對,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我們都不知道會不會死在這裏。——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死前一起~快~活~好了。也不枉這一世。”

他說完就撕扯~我的~衣~服。我穿的很少,尖叫一聲拼命掙紮。秦壽生的話很快引起了騷動和所有人的讚同,他們一起上來圍住我,吳邪雖然大罵著保護我,卻也擋不住他們那麽多人。在混亂中我的牛仔短褲紐扣都被解開,身上~不知道多少~男人~的手。

我想喊張起靈,可是嘴巴裏被塞入手指,我就狠狠咬下。隨後我的身體突然一輕,本能地松了口,淚眼朦朧中只見自己在黑眼鏡的懷裏。張起靈站在我們身邊。黑眼鏡笑道:“你們實在心急。別忘記可是我們把你們一個個救上來的。要享~受也得我們先來~”

黑眼鏡雖然笑,可是他的笑容本來就有些意味深長的可怕。他帶著笑容說的一句話,加上張起靈冷若冰霜的臉,這兩個人一黑一白,如同黑白無常一般,頃刻間帳篷裏就鴉雀無聲。

我衣~衫~不~整地縮在黑眼鏡懷裏發抖。卻見張起靈手裏拿著一個東西——那是秦壽生父親的筆記本。秦壽生顯然楞了一下,本能地翻翻衣兜,估計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張起靈拿到手裏的。張起靈盯著秦壽生看了一會,秦壽生就毛了起來。

張起靈的眼神特別毒。平時他總是閉目養神,並且為人沈默寡言,所以經常被無視。而當他認真地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受不了他的目光。被他盯著看,就會有如被萬箭穿心一般。張起靈盯著秦壽生看了一會,那畜生不知怎的腿一軟,居然跪了下來。

在剛才那激烈的情形下,每個人都消耗了不少體力,所以秦壽生的舉動也被當成虛弱而無人註意。帳篷裏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本能地集中在張起靈身上。秦壽生也爬起來坐在地上。張起靈繼續看了秦壽生一會,突然面無表情地開口問道:“你父親叫什麽名字?他是做什麽的?”

秦壽生沒有想到張起靈會問這樣的話,但是他不屑於理睬張起靈,礙於面子只是冷淡地笑道:“我父親叫張海軍,是大學教授。跟你有什麽關系?”

張起靈輕輕揚了揚手裏的冊子道:“這個是他寫的?”

秦壽生愛理不理地應了聲。張起靈看了秦壽生一會,突然淡淡地點點頭說:“張梓源是個好名字。你父親是個好人。”

說完這句話,張起靈就又恢覆之前沈默淡然的樣子。張起靈不是個會說場面話的人,他說的一定是有用的話。所以他這兩句話說的似乎頗有深意,但是我們無人能懂。我以前不是沒遇見過這種~下~流~事情,可是這次的對象是秦壽生,也許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讓我的內心深處對他有一種恐懼。所以我遲遲不能平靜下來,腦子裏一片空白,也沒辦法仔細想張起靈說的話,連被解開的短~褲~紐扣都沒有系上。不過張起靈說那兩句看似有些突兀的誇獎話時,不知怎地氣場特別壓人,就像這裏站立的是一個君王一樣,居高臨下的氣質讓所有人都不敢言語。沈寂了一會,秦壽生幹笑兩聲忽然問了另一個話題:“啞巴,聽說霍玲是你的女人?”

張起靈沒有說話,也沒有搭理他。秦壽生冷笑一聲剛要說什麽,阿寧就走了進來。

阿寧看了看一團糟的帳篷和衣服~淩~亂的我,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張起靈見阿寧進來,便和黑眼鏡重新出去找失蹤的人。阿寧冷冷地警告秦壽生註意點,絕對不可以有下次。秦壽生只是冷笑。我知道阿寧現在一定非常頭痛,本來一切就一團糟,還多了我這麽一個禍害。沒準她現在很後悔當初帶上我。不過眼下也沒有辦法。倒是吳邪走到我身邊坐下來。雖然他沒有說什麽,但是他的做法堅決地表示了他是站在我這邊的。都說大恩不謝,我此時雖然一言不發,可是內心滿滿都是感激。

我腦子裏很混亂,後來阿寧說了什麽,我也沒有管。阿寧走來走去好幾次,最後讓我和張起靈還有黑眼鏡在這裏看著殘餘的幾輛車,她帶著其餘所有的人離去,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此時颶風已經停息,太陽又火辣辣地從天空中流動出來,於是我躲進車裏。不久黑眼鏡也坐了進來,臉上還是我熟悉的笑意。張起靈獨自一人站在車外,盡管汗流浹背,臉上卻還是一副冷峻的模樣。雖然張起靈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總覺得自從在這裏看見他,他一直都心事重重。也許是像阿寧所說,是在擔心我和陳文錦。

想到陳文錦我心情就更壞。我問黑眼鏡:“你認識一個叫陳文錦的女人麽?”

黑眼鏡想了想,似乎是在回憶什麽,然後笑著說:“有印象。怎麽了?”

我說:“她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和張起靈是什麽關系?”

黑眼鏡想了想,笑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你應該去問啞巴張。”

我沈默下來。不是我不想問他,其實我很想沖到張起靈身邊,把他壓倒在地騎~在他~身~上~逼問他前天晚上和陳文錦在一起做了什麽,還有他們到底是怎樣的關系,怎樣的事情。

雖然我只是張起靈生命中短暫的一個過客,可是這麽久以來,我也可以說自己已經深知張起靈的性情。他是個特立獨行的男人,不會因為我對他有愛戀的情感就對我另眼相待。與其說他薄情,不如說他的心早就在漫長的歲月打磨中硬若磐石。他對我如此,對陳文錦也未必會動情到哪裏去。也許他只是因為有些特殊的原因才關註陳文錦,比如張起靈曾經說過,他的一生都在尋找他失去的記憶。而陳文錦在過去的歲月中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所以張起靈絕對不想她落在阿寧的手裏。

而這個時候,我如果突然用戀愛時小女生常用的辦法,或撒嬌,或磨問,去向張起靈尋找在他心中或許根本沒有一點分量的答案,並不會讓他心生憐愛,只會引他厭煩。如果逼急了,只會把他惹火,然後面無表情頭也不回地離開。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遠遠沒有達到可以肆無忌憚地糾纏他的地步。我能接近張起靈的辦法,就是和他保持距離。如果我厚著臉皮問他喜歡我哪一點,目前他的答案一定是喜歡我離他遠一點……….

對於張起靈來說,真心為他付出,至死不渝地追隨陪伴,這樣的人只要吳邪就好。也只有吳邪這樣做,張起靈才會從心底裏紀念感激。因為吳邪是真誠的,從心底裏對他好。這樣的情義才能讓張起靈珍惜和守護。吳邪對張起靈的所有付出都不要求回報。他只是對他好。他只是毫無私心地喜愛他追隨他。

而我們所有人,都和吳邪不同。我們接近張起靈,都懷有各種各樣的目的。就算是我,即使懷抱著愛情,終究也是想得到張起靈的感情。——即使是好的目的,終究也是想要得到回報的。比如我自認為對張起靈付出很多,也願意追隨他走遍天涯海角,可是如果最終張起靈愛上了別的女人比如陳文錦,我就只會恨到想殺掉他,而不會想“無論怎樣,只要張起靈幸福就好。”——這樣自私的情感,根本就配不上張起靈。所以張起靈不喜歡我,也在情理之中。我的自私和嫉妒,他看得透徹。

所以我和張起靈的關系只能順其自然。張起靈本身的命運已經很沈重,沒有必要再背負上一個女人的感情。我想,對於他這樣的男人,一定要給他最少程度的負重感,和最深程度的自由,絕對不可以妄想自己可以耍心機拴住他占有他。我只能把我們之間關系的主動權全權放在張起靈手裏,讓他掌控我,註意我,我對他的愛情或許還能有微薄的希望。

這些感情上的想法我懂得,陳文錦也未必不懂。她一直存在於傳說中不肯露面,或許也是想用同樣的辦法引發張起靈的行動。想到這裏我就醋意大發,心裏想那個女人還真是有心機,抱著一個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把這些人都雜耍於股掌之上。這樣的話,無論她是對張起靈有特殊想法,還是其他的目的,在我心裏都是不可原諒的。我的張起靈,她可沒有資格玩弄。

黑眼鏡幹笑兩聲,把我的思緒打斷。他似乎很隨意地笑道:“我和張起靈都是活了很多年的人。我們看人的辦法,完全不是聽他說了什麽,而只看他做了什麽。我們也會用同樣的方法待人。我和張起靈聊的,都是有用的事情。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如何看待你們這些女人。不過我知道,他是從來沒有給別的女人買過房子,也絕對不會把祖傳的麒麟玉隨便給一個人。其實我說的是真的,張家的族長只能挑選族內有相同血液的女人結婚。如果哪一代沒有那樣血液的女人,會讓同輩份年齡相當的最適合生育的女人吞下麒麟玉成為族長夫人。張家向來以留存為目的,族內地位分明,麒麟玉也在過去的時代引發了許多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現在張家已經沒落,張起靈把僅剩的唯一一塊麒麟玉給了你。雖然我不敢說他有多在乎你,但是至少說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無人可以取代。”

我楞在車裏,問他:“張起靈不是囑咐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吞下玉?你不是還說,這說明他心裏其實是不想娶我的?”

黑眼鏡笑的很燦爛:“那是因為你中了蠱。麒麟玉如果在你沒有解蠱前被你吞掉,你的體內會永遠殘留殺不死的蠱蟲,那個時候,你找我也沒有用了,全世界再沒有一個人能幫得了你,你只能痛苦一生。而當我幫你解蠱之後,麒麟玉正好可以消除殘餘的蠱毒,你就可以痊愈。啞巴張那樣的性格,一定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把玉給你的。至於我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我那樣說了,你回家以後一定會把玉吞掉的~~~~”

我咬著嘴唇,內心五味雜陳。之前的想法,什麽感情戰術,全權又被我推翻了。我的心就像坐了過山車一樣,沈浮不定。忽而又想,也許這麽久以來,張起靈一直用最直接的心面對我,而我卻一直不肯相信他,不停地用最叵測覆雜的心計去揣摩猜度他。也許和他相比,我才是那個陰險黑暗的家夥。

黑眼鏡抱住我笑瞇瞇地說:“我猜~~啞巴張是愛你的~~~因為我對我最愛的人,也和他對你差不多的態度~~~”

我有點囧,猜測不出黑眼鏡像張起靈一樣正經的樣子。在我心中他一直歡脫而強大,永遠都在笑。但是那只是在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面前。也許這個表面歡樂的男人,面對他真正所愛的人,同樣會克制而忐忑。

我不知道什麽樣子的人,能讓黑眼鏡用最認真深沈的一面去深愛。那個人一定很優秀,和黑眼鏡在一起,也一定會很幸福。不管如何黑眼鏡現在在我心中是最偉大的人,他的一番話讓一直壓抑難過的我又開心起來,忍不住露出笑臉。

黑眼鏡見我恢覆了情緒,繼續摟著我笑瞇瞇地說:“沒關系,就算啞巴張不愛你,還有我愛你~~~上次不是說好了~~下次見面你要對我以~身~相~許,全力以赴地榨~幹…….我…….麽…….”

就在黑眼鏡的爪子抱著我把我摟在懷裏,嘴裏說這樣話的時候,車門突然被拉開,張起靈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一樣的臉出現在我們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某兔失業啦!!大家有神馬想對偶說的?!

突然感覺月光光,心慌慌~~~~......./(ㄒoㄒ)/~~

小哥面癱臉下的內心世界:我擦!!原來禽獸生是張家人!!!!我擦!!!霍玲黑眼睛乃們在車裏做神馬?!!!拿偶不存在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