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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世界—格爾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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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有一點說的不對。我不是西沙的那個霍玲。可是如果我說出來,接下來的問題一定是我的來歷。所以我閉口不言。我當然知道霍家制作出那麽多霍玲來做什麽,但是我直覺,這其中有一個更大的真相與陰謀。雖然我還猜不到,可是我不能隨便把這個秘密說出口。

吳邪這個人看上去很真誠。我搞不懂他究竟是和張起靈一樣失去了記憶,忘記了自己曾經在那張相片上的過往,還是照片上的吳邪另有其人。但是那形貌分明就是他。難道….

我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恐怖的想法。難道吳邪也是我這般來歷?是當年和我一樣,因為某種原因被代~孕生出的孩子…..

也許我的眼神裏有了些驚懼,吳邪敏銳地發現。他剛要開口問我,就被一陣劇烈的踹門聲打斷。

吳邪走到門邊問道:“誰?”

外邊是一陣怒吼:“小天真!開門!!”

我一聽就是那個胖子。他對我似乎有些誤解,此時一定是懷疑我以美色勾引吳邪了。門打開後,另我驚訝的是門口還有幾個腦袋,是潘子和其他幾個外國人。他們見門打開略微有些尷尬,各自散去。胖子卻直接走進來,使勁用眼神剜著我和床單,還有吳邪的衣服。他看了看半坐在床上傾城絕色的我,冷笑一聲道:“天真,你沒上了她的套兒吧?”

胖子說著居然去翻床頭櫃裏賓館的付費安~全~套。吳邪氣的關上門大罵:“去你娘的,她就是小哥說的霍玲。和我三叔還有文錦阿姨是同一個輩分的,我還能對她有想法不成?”

胖子聽帶這裏明顯楞了一下,換了個眼神重新看了看我道:“她就是那個很有自我優越感還親了小哥一口占小哥便宜的霍玲?”

“!!!!~~~”我瞬間心中萬馬奔騰。原來那個霍玲還親過張起靈!雖然我也親過張起靈,可是只是故意在廖化青面前表現罷了,所以張起靈沒躲也沒在意!那麽那個霍玲親張起靈是腫麽個情況!!!張起靈為什麽沒有躲!!!她憑什麽親他!!難道張起靈喜歡那個霍玲,我只是個代替品嘛?!!難道我們之間要上演天雷滾滾的虐心狗血劇嗎?!…..

但是眼下這些情緒必須隱藏起來,因為我需要裝成吳邪所認為的那個霍玲,才不至於引出其他的問題。所以我裝成很清高的樣子,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胖子,盡量裝的成熟。

可是胖子目光如炬,盯著我看了一會,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她是假的。”

此言一出,我和吳邪都楞住了。我心裏暗道原來這胖子竟有如此本事,我自認為自己的表演完全沒有紕漏,卻瞞不過他的眼睛。難怪他能和張起靈成為朋友。錯愕間只聽吳邪奇道:“你怎麽說她是假的?”

胖子冷笑:“小天真,虧你也是個行家。你和胖爺我,都是做什麽的?就拿胖爺我來說,好歹也是潘家園的一個掌眼。通常咱看一眼包漿(時光在物品上留下的痕跡)就知道是底彩(物品的原色)還是後加彩(重新刷的顏色,主要是指古董裏為了升值給舊物品拋光加彩)。你看眼前這美女的妖氣(此處“妖氣”是指古董行業中的術語,意思是以假亂真善於魅惑買家的贗品),就是個一眼假(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假貨)。不信美女爺問問您,南宋北宋的瓷器有嘛差別?”

“………….”我自認自己知識還算廣泛,但是他抽冷子問出這麽一句,我還真一時答不上來。我拼命在腦子裏搜索相關的知識,只聽胖子冷笑道:“小天真,看見了麽?”

這時吳邪看我的眼色也變了。胖子接著說:“當年和小哥在一起的,都是什麽人?甭管他們真正要幹嘛,但是起碼都是打著考古的幌子去的。能去的上和小哥站在一起的,自然都是行家中的行家。這美女連南宋北宋瓷器差別都不能拈口就來,還不是個贗品?當年小哥帶著這個花瓶,就為了滿足~生~理~需~求麽?”

我聽他說“贗品”這兩個字,心裏就刺痛一下。張起靈的命運再沈重,我也一直想對他說:“不管怎麽說,你起碼也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可是我只是個覆制品。”

我只是霍家霍玲的一個贗品罷了。俗話說每個孩子都是上天的禮物。可是偏偏我不是。我是個人造出來的人,為了被人代替所做出來的代替品。為了生存又不得不除掉其他的代替品。一路血雨腥風波波折折地生存下來,終究還是個假貨。

我什麽也沒有說,此時我敏感地關註了另一個問題。剛才吳邪說“文錦”。 我看著吳邪問道:“你剛才說的文錦,是陳文錦麽?”

吳邪此時因為分辨不清我的真實身份,對我也冷淡了些。但是聽到我說陳文錦的名字,點點頭淡淡地說:“陳文錦是我三叔的女人。”

我有些急不可待地問:“你三叔是誰?!”但是話一出口我又感覺這句話很有打探別人隱私的意思,忙說:“陳文錦和張起靈是什麽關系?”

可是我一時被急切和嫉妒昏了頭,竟沒發覺此話一出,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是吳邪說的那個霍玲。如果真的是西沙的霍玲,不會不知道陳文錦和張起靈之間的關系。

吳邪也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他重新審視我,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見已經瞞不過去,嘆口氣說:“我確實不是你所說的那個霍玲。我只是長得很像她,偏巧我也叫霍玲。張起靈當時也是因為我長得像霍玲才接近我的。其實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我全都不知道。你所追尋的真相,其實也是我一直在找的。”

我說的這番話半真半假。因為我究竟出於我的顧慮不能全說出。這樣回答就是最好的辦法。我接著說:“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我很像那個霍玲。我感覺這個事情,可能張起靈知道一些,所以我才一直追隨他。”我小心翼翼地撒謊,瞄了一眼胖子說:“我和張起靈之間,其實也沒什麽。——不過,張起靈和陳文錦是什麽關系?!”

吳邪沒有說話。事情的發展似乎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他內心裏也一定在激烈地權衡要不要相信我說的話。但是他想了一會,沒有追問其它,反而特地放松了一些語氣,溫和說道:“他們能有什麽關系,文錦是我三叔的女人。小哥也不會重口到去搶別人的老婆吧?”

我想誰知道,有人就喜歡人~妻這一口也說不準。不然為啥張起靈對陳文錦很上心。我心裏暗想應該馬上回去家裏把那個玉吞掉。有了和張起靈相同的血液,下次強~暴~他的時候他就不會反抗了吧?(……..)

胖子一聽我和張起靈沒什麽關系,臉色立刻也緩和了些。但是因為他不知道我說的真假,還是對我很有敵意。其實我也知道胖子看我不順眼是因為覺得張起靈和我這個他眼中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在一起簡直是玷~汙了張起靈,故而對我有偏見。,而不是針對我這個人。如果沒有張起靈,我估計我和胖子之間也只能是路人,他估計都不會多看我一眼。所以我也沒有說什麽。

話已至此,我和吳邪之間了解的差不多,也沒有什麽更重要的信息能從彼此身上挖掘了,便各自關了房門睡覺。此時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我蒙上被子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

吳邪和我差不多。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了燒烤,去K歌打桌球。又在長春和他們放~蕩~HAPPY了幾天,才坐上回家的火車。

回了家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張起靈給我的玉吞掉。雖然把我噎的半死,但是我硬是吃了下去。直到玉到了肚子裏,只覺得腹中一陣清涼,仿佛一灣清水從我的五臟六腑輕輕滑過,舒服的很。之後我就有點後悔和害怕,不知道張起靈知道我吃了他祖傳的玉會怎麽樣。會真的娶我為妻,還是會一刀劈死我。…….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錄像帶放出來看。黑眼鏡把它給了我,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惜這樣的錄像帶已經沒有設備可以放出來,所以我屁顛屁顛地去找乞丐大哥求救。

乞丐大哥看到我,兩眼淚汪汪:“聽說霍妹子你前段時間被人劫去賣~到山東給人生兒子去了,要是舍不得孩子,就把兒子放到我這裏養吧!你放心,我絕對不讓張起靈知道那是你的孩子……..”

我囧道:“誰說的我被賣去山東生兒子?”

乞丐大哥含淚說:“有在山東要飯的小兄弟說看到你啦。還是在一個窮山溝裏。說你和那個帶黑墨鏡的男的在一起。說你好像被麻~藥~迷倒了的樣子,那個黑眼鏡抱~著你來著。我就說嘛,一般人誰能在丐幫兄弟的眼皮底下劫走你?要是那麽個高手,也不奇怪了。是他把你賣了,還是他強~迫你給他生兒子了?霍妹子你別怕,大哥饒不了他。把你兒子帶過來,大哥帶著孩子去訛~死他丫的…….”

我楞了一下,黑眼鏡曾經說過,他在夢中帶我游歷了大江南北。乞丐大哥的小兄弟在山東看到我…難道我們當時真的在山東?我是在夢中,所以看到我像是被迷倒的樣子?那麽當時我到底在做什麽?做夢?還是和黑眼鏡探討蚩尤之墓?還是如同黑眼鏡所說,他用的是奇門遁甲之術,可以帶我日行千裏?

乞丐大哥見我一陣子沒有說話,又傷心道:“霍妹子,不管發生了什麽,你一定要想開。實在想不通的時候,想想咱們這是在中~國,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我安慰大哥說:“我好歹也是走過南闖過北,廁所後面喝過水的人,就算真被賣了,我也自有辦法輕輕滴來輕輕滴走,揮一揮匕首,不帶走一個活口。你還擔心什麽?再說就算我真想不開想上吊,現在綠化這麽差,也找不到一顆歪脖樹吖。”

乞丐大哥抹抹眼淚嘆道:“不怕沒有不透風的墻。就怕沒有不能上吊的梁….”

我說:“你非得把我勸到自掛東南枝?放心吧,我什麽事也沒有。我來找你第一是想向你報個平安。第二是求你幫個小忙。”

在乞丐大哥的幫助下,我們終於將老式放映機搬了來。聽大哥說是在古董店裏淘的,我頓時感覺一群黑鴉從頭上飛過。這個如果也算古董的話,真不知吳邪胖子他們會被雷成神馬樣。

我和大哥還有一群丐幫兄弟團團圍坐在放映機前,全體屏住呼吸等待我口中神一樣的黑眼鏡會在這個錄像帶裏揭露什麽樣的秘密。其實我的本意是只要我和大哥來看,但是因為弄這個放映機實在花了大夥很多心思,乞丐以義為先,加之乞丐對任何事情都能比較坦然地接受,也便從了他們的意願。

錄影帶是黑白的,先是一段雪花,然後出現了一個女人。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奇怪的聲音。

聲音有些扭曲,可還是讓我有些尷尬。這個聲音,有點像毛~片~裏的呻~吟。面對著一屋子的男人,我只能勉強正襟危坐,繼續看錄影帶。

畫面還在繼續,這回又多了一個男人。然後又多了一個男人……..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上坦~胸~露~乳的女人和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這個不是什麽隱藏著重要秘密的錄影帶,特麽的真的是一張~毛~片!!

雖然無論從什麽角度考慮,都無法將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想明白,但是憑黑眼鏡那個不太正常的男人來說,好像他也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可是……就算他再如何不靠譜,也不至於這麽過分阿!如果他想逗我玩的話,大可以給我弄一張風靡全球的T~O~K~Y~O~H~O~T~光盤,也不至於非要弄這樣一個古老的3~P片給我看阿!!

所以這張光盤一定有問題!!

其他人驚訝之餘,其實也都有我這樣的想法。所以我們都按捺著尷尬繼續看。

這帶子總共二十五分鐘,一直看到結局,都是兩男一女在奮鬥。到片子結束的時候,所有人的神情都很不自然。但是他們也沒有嘲笑我什麽,各自散去。只有乞丐大哥細心地研究裝錄像帶的盒子。他說可能盒子上有什麽秘密,或者說還有別的什麽,無論如何,這個錄像帶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乞丐大哥陪著我將帶子從頭到尾重新看了好幾遍,將錄像帶放慢,甚至倒著看,可是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個錄像帶真的只是一個~色~情~帶子,從那個女人的發型看應該是民國時代的人,但是那個時候的人應該不會這麽開~放去拍這種~片~子,何況那個時代錄下的東西不會用V8錄像帶的形式出現,而差不多應該是19毫米寬的未打孔膠帶。而那種膠帶只能拿去博物館播放了,可以作為歷史發展科學進步的證明。

所以這個錄像帶,很有可能本來是一張光碟,被黑眼鏡用特殊的方式處理,將光碟裏面的東西轉成了~色~情~片錄影帶。

我苦苦思索黑眼鏡這樣做的目的。設想了很多個可能的事情。比如可能黑眼鏡想隱瞞錄像帶裏真正秘密,所以將錄像帶裏面的內容替換了。可是他幹脆不把它給我不就結了?也許是有人要求黑眼鏡必須把這個交給我,但是黑眼鏡又不想讓我知道錄影帶的真實內容,所以換成了~黃~片?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餘,我突然想,黑眼鏡背後一定有什麽人。這個人與黑眼鏡保持著密切的聯系,不然黑眼鏡當時沒有必要用胖男孩的形象出現在我面前。也許黑眼鏡變成胖男孩不是為了防我,而是為了防“那個人”。也許就是“那個人”委托黑眼鏡殺掉我,但是黑眼鏡選擇了站在張起靈那邊,沒有那樣做。“那個人”知道他的目的沒有達到,可也奈何黑眼鏡不得,所以便讓黑眼鏡將這個錄像帶交給我。這個錄像帶裏,原本一定有著足以讓我崩潰的秘密。——但是這個人沒有想到的是,黑眼鏡又給錄像帶清除了。並且用他的風格換上了~黃~片給我看。

想到這裏我不由為黑眼鏡的安危擔憂。雖然我知道他的強大,可是如果一切真如我所想,那麽他背後的“那個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黑眼鏡。

可是我一時也沒辦法找到他,所以只能暗地裏擔心祈禱黑眼鏡不要有事。還有張起靈。聽吳邪說,他和陰兵一起走進了青銅門,之後他們也沒有見過。我心裏想起當日我和張起靈還有李光啟在一起的時候,張起靈也曾經要跟隨我們所看見的陰兵走進一扇門。可是當時不知為何他沒有那樣做,可能是因為當時的時機不好。

後來在我和吳邪的零星電話通訊裏得知,他也很久沒有張起靈的消息。聽得出他也十分惦念擔憂。而我和吳邪之間在長春以及電話裏,也許是彼此惺惺相惜地分擔和對張起靈的感情,關系也日益友好。至於別人我都沒有辦法再聯絡,中間發生了一些瑣碎的事情,一轉眼已經到了第二年的夏天。

一天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那個早被我扔到一邊的錄像帶掉在了地上。我也沒去管,想著清理完書架上的雜物再去把它收起來。我爬到桌子上費力地用抹布擦書架頂部,一不小心從桌上掉下來,一~屁~股~坐在錄像帶上。

錄像帶被我一下子坐碎,差點把我整成肛~裂。為了給張起靈保留我的各種前面後面的~貞~操,我楞是夾~著~屁~股~落地,碎片只在我的~裸~露~腰部留下了一些傷痕。

我正慘叫得像被~張起靈~蹂~躪~了一樣(……),突然就看見碎裂的錄像帶裏,一面的塑料殼內面,貼著一片東西。

我心中一動,揭下來細看,只見那上面用草書寫著:

“青海省格爾木市昆侖路德兒參巷349-5號。”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才知道黑眼鏡給我這個錄像帶的秘密。也許無關錄像帶的內容重要與否,這個地址,才是真正重要的。

我冷冷地盯著這張字條。這上面的地址我不是不熟悉,我早就計劃好,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去做。

這個字條傳到我手中的目的,以及是誰傳給我的,已經不重要了。接下來我要做的,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直接飛往格爾木。令我意外的是可能是因為我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看什麽都比較新奇,或者我提前吃的覆方黨參片起了作用,我居然沒有出現想象中的高原反應。我喝了點藏茶吃了些烤羊肉,買了些燃燒物就急匆匆地去找字條上的地址。

經過各種波折,再次出賣~美~色(……),被開出租的摸~了~大~腿。出租車司機也是個憨厚的人,但是在我這樣的美人面前,基本沒有幾個男人~把~持~的住。他看著我白~嫩~得像兩條冰~柱一樣的~雙~腿,就喘~著~粗~氣給我講了一切我要的信息。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不穩,我心驚膽戰地盯著路面,聽著他給我講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廢棄很久的解放軍療養院。格爾木市是軍區城市,不過現在也已經發展起來,老舊的城區基本已經荒廢怡盡。後來他還步行送了我許久,將我直接送到了我要去的巷子裏。我擡起頭看,和我知道的差不多,就是這樣的筒子樓。

雖然我確實有用~色~相~換取信息的做法,但是總體來說我的行為還比較端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媚~態。所以出租車司機對我也只是出於對美女的喜愛,也並沒有特別惡劣的想法。再者他對這裏心存恐懼,他說他在這裏生活了半輩子,從小父母便嚴禁他到這邊來。他只是收了錢走人,我也順利地進入了這個陰森森的鬼樓當中。

由於二樓被封鎖,所以我直接進入三樓。一股黴味直沖鼻孔,我這時才感覺自己被熏出了高原反應,之前吃的烤羊腿差點吐出來。我知道黴味重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目的。有很多水,才會有這樣的黴味。

我順著黴味走進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好像是一個人的臥室,有床有書桌。只是抽屜都被拉開,東西散落一地。我翻看了一遍,也沒有什麽線索。我直覺這裏有人來過了。也許是黑眼鏡,也許是什麽人。這時是上午,從地上床上蟲子幹化的程度看,這個人走了應該有一段時間。他很有可能已經把重要的東西拿走了。但是無所謂,對於我來說,“那個”才是最重要的。

我小心地打開衣櫃,陰冷潮濕的風迎面吹來。我看到這衣櫃的後板已經被拆除,一條黑漆漆的路通向下面。我毫不猶豫地拿起電筒照亮,一點點走下去。

土味,黴味,混著灰塵鉆入我的鼻孔。我也沒有辦法,一直走進最底層。我用手電筒照照,只見這是一個地窖,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黑棺。

就是這裏了。

我在霍家地下室裏,發現的照片。

格爾木療養院。變成他們稱為“禁婆”的霍玲。

黑漆漆的地窖裏,突然發出了一陣女人的笑聲。

我毫無懼意地盯著黑棺。只見那裏慢慢爬出了一個長發女人。它似乎有些怕光,所以我避開用手電筒直射它的臉。它的臉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形狀,圓滾滾像在水中泡了很久很久。一股甜蜜的香味湧了上來,只見那個慘白的黑發女人,像伽椰子一樣從黑棺中爬出,向我慢慢靠近。

我並不害怕,也不感到驚慌。

我從知道自己的身世起,經常想一個問題。

霍家為什麽做出那麽多霍玲?而且就算是代~孕,也不可能做到每個孩子都長得一樣。

一切在我看到霍家地下室的秘密時,豁然開朗。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什麽長生之法。我只道霍家真正的霍玲生了一種病。她將來一定會變成禁婆的樣子。霍仙姑愛女心切,想盡一切辦法,不想讓霍玲的殘酷命運成真。

所以我們這些霍玲,不是代~孕,而是覆制。

我們不是霍仙姑和她丈夫的精血,而是霍家霍玲的DNA。

也許嚴格來講,我們從生物學上來說也是霍家的孩子。可是我們與霍家無關,只是擁有了和霍家霍玲同樣的美貌,也逃脫不了霍家霍玲註定殘酷的結局。

“霍玲”。以美人的方式托生,卻生生世世紅顏薄命不得善終。這是張起靈對我說的。就像我在霍家看到的霍玲的記載,我們這些被覆制的孩子,沒有一個得到好的死法。或難產,或意外,或天災,或人禍。

這樣一來,成功活下來的霍玲並沒有多少。我當時的想法是,霍仙姑一定是要用我們的身體,換取她真正女兒的生命。

我們和霍家霍玲有著相同的DNA,所以如果用我們的身體,我們的血液,我們的骨髓,我們的內臟…也許就可以改變或者延續霍家霍玲的生命,讓她從變成禁婆的殘忍命運中得到解脫。

所以我殺掉了所有活著的霍玲。我把霍仙姑的目的想的很簡單。所以我想的也很簡單——只要殺掉所有的霍玲,然後來到格爾木毀掉真正的霍玲,我便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個霍玲。霍家的目的再也無法達到,我便得以留存。

僅此而已。

然後後來與張起靈的相遇,從廖化青和黑眼鏡的口中,我又得知了另一個真相。也許,霍家霍玲本身是個除了美貌意外並無太多特殊的女子。只是因為和張起靈還有黑眼鏡以及陳文錦等人參與了一場奇怪的考古活動,從而獲得了長生。這時霍家霍玲身上的異於常人的DNA被發現,也許當時已有先例,或者是其他一些原因,霍家以及其他人都知道霍家霍玲的結局——她的確會長生,只是會用另一種方式。——廖化青也曾經這樣說過。

而這種方式無非比死還可怕。所以霍仙姑不顧一切地用重金收買了當時最高端的科技,沒有被世人認可的科技,至今仍被稱為毀~人~倫的科技——□□。

霍仙姑□□出了很多個霍玲,也許是為了研究如何讓女兒得救,也許是為了延續女兒的生命。而我這個被□□出來的DNA孩子,自然也有著霍玲的一些零散的記憶和她的性情。——不過霍仙姑的目的已經不重要了。

我灑出酒精,然後丟下打火機。我應該感謝之前這裏的人。他的到來使得這裏的氧氣更加充分。那已經變成禁婆的霍玲似乎十分怕火,一哆嗦就鉆進了棺材。我毫不猶豫地追上去往黑棺裏倒酒精和汽油,扔進好幾個貯備好的打火器。接著黑棺裏發出了女人的慘叫聲,及其可憐和悲慘。可是我毫不猶豫地繼續燒,就算我感覺自己逐漸缺氧也繼續燒她,心裏想你還是去死吧。總比這樣生不如死好。我也是在幫你解脫。

我被煙熏,缺氧,加之不顧生死地燒霍家霍玲,心裏覆雜的情緒也順著不可控制的眼淚流出來。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確定將霍家霍玲燒成了灰燼,此時已經站不穩,嚴重的缺氧讓我幾乎窒息。我爬著向樓梯前進,肺內已經出了血,從口鼻中流出來。我只有活下去的想法。所以我拼命地爬,直到爬回了那間陰暗的屋子,我才一邊吐血,一邊從喉嚨裏發出了奇怪的慘叫。也許是宣洩,也許是痛苦,也許是解脫。眼淚鼻涕和灰塵留了一臉,估計情狀慘不忍睹。

當我再次有個人樣走在一條孤獨的路上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我穿著T恤短褲,曬不黑的~白皙~身~體在熱辣辣的太陽下顯得格外顯眼和~誘~人。一輛路虎越野車從我身邊經過,突然就停了下來。

我本來只是出於好奇,背上了一些耗牛肉幹和昆侖山礦泉水準備獨自游戈壁,反正我已經找到了一處車點,如果迷了路或者身體不支,再不濟也可以搭大巴回市內。

一輛豪車從我身邊停下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從車上跳下了一個靈巧的女人。

這個女人梳著利落的BOB短發,身~材~超級一流,豐~滿的不次於我的~乳~溝~就停留在我的目光中。她也簡單地穿著一件背心加上防曬外套,白~凈的雙~腿十分漂亮,腰也特別細,軍裝短~褲穿在她身上格外英姿颯爽,腳下的行軍靴更顯出了她雙腿的修長和~性~感。只見她盯了我一會,笑道:“美女,願不願意和我走?”

車上的男人們發出了一陣高似一陣的口哨和歡呼聲。我對這美女的邀請格外意外,本能地想看看車裏是什麽狀況,這一看不要緊,居然在車裏看見了讓我魂牽夢繞的張起靈。

我的心差點跳出來,張起靈也明顯看見了我。但是他什麽也沒有說,還是冷冷的表情,像不認識我一樣。我一時不知所措,但是也毫不猶豫地上了車。只要和張起靈在一起,就是下地獄我也不怕。

那短發美人也跟著我上了車。車門重新關好。其實剛才我就看見了黑眼鏡和吳邪。他們給我的沖擊感不亞於張起靈。可是這刺~激~太大,我一時還緩不過來。黑眼鏡還是熟悉的笑容,我見他沒有受傷,也松了口氣。只是不知道吳邪怎麽也會在這裏。我看向吳邪,意外地在吳邪身後擠著的男人堆裏,看到了一張噩夢般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某女爬回來了~~~愛乃們~~~想死乃們了.....

想解釋一下這個妹紙去療養院的時間,是在吳邪之後,吳邪是頭半夜去的,妹紙第二天上午去的。因為是同人,所以就不對療養院的經典恐怖場景作過多描述啦,妹紙跟吳邪經歷的差不多...咳咳...同人不能抄襲太多原著算是基本規則啦~~某兔宣誓嚴格遵守~~~

那個,突然很想劇透妹紙最後看到的噩夢般的臉是誰....咳咳,不是盜墓筆記裏的,是原創人物,是在妹紙小一些的時候欺負過妹紙的壞人,......想看 小哥吃醋的親愛噠們,請繼續追文留評~~~(某兔陰笑)(眾人:打死乃!!小哥吃醋?!乃確定不會寫崩?!!!是不是想騙偶們的評論!!!)

還有額外說一句,張一紙妹紙乃在哪裏.......咳咳有木有聽到偶深情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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