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秘藏—金之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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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上文文,一會發七夕福利~~~~
下落的瞬間我就覺得不同尋常。腳底黏糊糊的,像是掉進了一個泥坑。張起靈反應非常快,立刻伸手拉我。我馬上伸過手去,卻突然被一只手在我腳下狠狠地一拉,我整個人非常快的速度仰躺了下去,重重地跌在泥潭裏。我本能地想拼命掙紮,可是我忽然發現我並沒有馬上陷到泥裏去,而是一種讓人窒息的速度緩慢下落。
“沼澤!”我想起這種感覺,我在一個偏遠的邊境,曾經經歷過掉入沼澤。雖然被當地人馬上營救上來,那種瀕臨死亡被泥裏的水蟲子鉆入耳朵鼻子的恐懼和絕望,卻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身體記憶裏。後來很多個夜晚,我都夢見自己在一片暗無天日的泥沼裏掙紮呼救,人們把我救出來後就把我按在水盆裏,一直到我受不了喘口氣,肺內進了水,腦子一片空白,他們就把我弄出來。我使勁一咳,鼻子裏的水蚰蜒就從鼻孔嗆出來,在水裏展開密密麻麻的身體。我還沒來得及害怕,就又被塞進去。如此反覆多次,直到鼻子耳朵裏的蟲子都出來為止。
我本能地立刻停止了掙紮。張起靈已經迅速甩過來一個帶著鉤子的繩子。其實他這種做法對我來說十分危險,因為他見我以一種怪異的姿勢仰面向上倒下去,就立刻知道泥裏有什麽東西在拉我。繩子重力太小,如果他只把繩子扔過來,萬一扔不到我手的位置,或者我反應慢一點抓不住繩子,就再也沒有時間救我。用鉤子會讓我受傷,但鉤爪的重量足夠扔到適合的位置,即使我反應慢,也會抓住我身體的一部分,在受傷最小的情況下把我拉上來。最容易把我拉上來的位置當然是鎖骨,所以他的繩鉤直直地甩向我的肩膀。眼看就要穿透鎖骨,我反應很快,看準了就抓過去,接著另一只手也扯住繩子,這一系列動作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張起靈則極有默契地拉扯我,可是沼澤下的東西哪裏肯放過我,它扯住我的腿,力氣極大。我這時已經被張起靈扯到岸邊,他抱住我的身體,打算下力氣把我扯出泥面的時候,一只人手閃電一般從泥裏飛出,扯住我的頭發。這一切遂不及防,我慘叫一聲,張起靈的應變能力驚人,怕傷到我立刻放開手,我稍微掙紮就掙脫他,又被那東西扯回泥沼。
我在沼澤裏吃了幾口泥巴,差點被嗆死。從那只手的感覺上,是一個女人。我從手的角度上算準了這個可惡的女人的頭的位置,手向後抓去,也想扯住她的頭發,總之要扯住什麽。我惡毒慣了,心心念念只有一個念頭,想害我的人,自己也別想活。
我竟然真的扯住她的頭發。我們扭在一起。從身體的柔軟程度感覺真的是一個女人。我想破口大罵,可是被嗆了幾口,手也不放松,下死力抓扯她踢踹她。這時一雙極有力的手抱住我,原來張起靈已經不顧一切跳下來救我。我松了手減輕自己的重量,張起靈就扯住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拋在那個不遠處的蛇坑的邊緣。他顧不上他自己,把我的身體先托了出去。他自己的半截身體已經陷入泥中。可是那個女人依然不肯放手,又在下面抓住我的腿。我拼命用力向上爬,加上張起靈力氣極大,那個女人拖著我的腿被我帶了出來半截。
張起靈手支撐在地面,手臂用力,一個翻身就躍了上來,然後馬上抱住我。這時我見到了泥沼裏那個女人的臉。
這個女人面容極其清秀,肩膀很窄,胸很豐~~~滿,下面就在泥沼中看不清楚了。她的手臂修長秀美,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這時我聽張起靈驚呼一聲:“陳文錦?!”
我聽到這個名字,幾秒鐘後想起這個女人是張起靈的老情人(我幻想中的),心裏就怒火叢生,狠狠一腳踹向她的面門。她從聽到張起靈叫她的名字,就有些錯愕,不及防被我踹在頭上一腳,就跌落下去。但是下面沒有東西拉扯她,所以她沒有像我一樣身體快速下墜,而是半截身體緩緩沈溺在泥面上,始終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張起靈。她似乎對張起靈有些恐懼,見張起靈放下我想去追她,她婀娜的身體一扭,像蛇一樣鉆入泥沼中,連個氣泡也沒有浮上來,就消失不見了。
張起靈的腰部以下都是淤泥,我則更是狼狽不堪。還沒有好好喘口氣,就看張起靈有要跳下去追她的趨勢,我吐了口泥大叫:“張起靈!你缺心眼麽?那個賤人是從泥沼裏面鉆出來的,能他媽是人麽?!"
張起靈想了一下沒有下去,收回繩子,黯然道:“即使不是人,抓住了問她一些事情也是好的。”
我說:“你想問什麽?問她為什麽要躲你?為什麽不想見你?是不是不愛你了?妹的她纖腰一扭跟白素貞似的,你還真當你是許仙啊?!不如你再把我丟下去試試看,沒準她就又上來了。到時我絕對不當電燈泡打擾你們的良辰美景,一準兒自己去找個無人角落自生自滅,對了你的身體不是還沒消火麽?正好滿足一下你那饑渴風韻的鬼老婆。。。。。。”
張起靈本就心煩意亂,被我越來越難聽的話惹火了,看向我的眼神像要殺了我一樣。他似乎是極力壓抑著怒火冷冷地說:“霍玲,閉嘴。”
我第一次看見他生氣,被他幾乎要吃人的表情嚇得身體一軟。其實我也有點後悔,如果我當時冷靜一點不那麽情緒化,管她是人是鬼還是怪物,抓出來問問清楚,真的是很好的。可是我就是聽不慣張起靈喊她的名字。我習慣了和張起靈兩個人在這裏相依為命,習慣了他救我照顧我,我從心底裏不想我們之間再冒出一個人來,尤其是一個女人。我突然失去了一貫的安全感。我怕失去張起靈。怕他離開我去救去保護另一個女人。
我其實從來就沒指望過張起靈。沒有他的那些年,我什麽也沒少做。即使在這不知道是哪裏的鬼地方裏,我也沒有指望過依附過他。如果沒有他,我也會在這裏掙紮下去自生自滅。可是張起靈太過強大,無論是他的氣質,身手,經驗,還是面臨危險突然事件的冷靜性情,一次次把我從危險中救出來,讓我本能地對他產生了一些依賴,從心底裏臣服於他。
如今我仔細想了一下,我算什麽呢。他當日幫我那麽多,只是為了利用我來到這個地方。如今他幫我,誰知道他是為了什麽呢。沒準他早算準了我不會死,還用得著我幹別的,才保護我照顧我。等有一天離開了這裏,他還是會離開我去過他的生活,去找他的公主,我又算得上什麽。再說我能不能有什麽特殊用處被丟在這裏再也出不去也說不定。
果然,人總是不能依賴別人的。只有自己才最可信。當你對身邊的某個人或者事物有了感情和依賴,就要學會接納承擔失去他們的痛苦。
我已經習慣了。
長久以來的壓抑和恐懼,加上一股無名的邪火,我的眼睛漸漸地看不清楚了。我更加恐懼,以為是哭得花了眼,可是我將手放在眼前,竟然真的看不見了。我一下子全身都痙攣起來,聲音幾乎變了調,向張起靈的方向摸過去,“張起靈,張起靈!”
當我扯住他的時候,我才放下心來,剛要告訴他我突然看不見了,驀然感覺“張起靈”的手臂異常柔軟。接著我就在黑暗中被這個異常柔軟的人抱住了身體。一只手從我灌滿泥受傷嚴重的腹部□□我的肚子,將我的腸子從傷口裏勾出來一段。我疼得慘叫一聲,這只手一邊玩弄著我的內臟,一邊溫柔地說:“霍玲,你知道蠆盆麽?其實你和張起靈逃出來的蛇坑,就是蠆盆啊。是當年西王母所建,用以懲戒心懷不軌的男人和淫~~~蕩嫉妒的女人。這蠆盆裏的蛇餓了千年,互相殘殺兇殘無比。像你這種淫~~~~婦,把你扔下去它們一定鉆入你的身體啃食內臟,必然苦痛非常。你再美貌,在這蛇的世界裏,又能怎麽樣?”
那只手拖著我,到了那個蛇坑邊。我眼前一片模糊,想是人頭燈籠的光輝。我伸手摸一下,估計腸子已經被那東西扯出了一半來。我甚至想象出了下面蛇群聞到我內臟味道的騷~~動。想到最差也不過是個死,我冷笑道:“這年頭犯賤真成了普遍真理麽?要不是你的聲音賤的這麽有特色我從來沒聽過,我他麽還以為自己穿越了。陳文錦,我看想下去的是你吧?你看你長得忒漂亮,身材忒婀娜,說話聲忒淫~~~蕩,就差往下身塞條蛇完美一下了。你和我一起下去,我幫你摸條大點的。”
我身後的聲音突然怪笑一聲道:“陳文錦。你也說,張起靈也說,她到底是誰啊?算了,先解決了你再說吧。”說完就把我狠狠地摔進那個我和張起靈不久前拼死逃出的蛇坑裏。
我突然狠狠地反身抱住她,把那個女人也拖了下去。她顯然沒有意識到我會這麽做,轉瞬之間我們就到了蛇群裏。我已經想象好至少要和她同歸於盡,所以死也不肯放手。可是奇怪的是蛇群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鉆進我的身體,把我啃食的只剩骨架,反而周圍出現了潮水一般的聲音,似乎是蛇群拼命想要遠離我。我能想到的就是蛇怕我手裏抓著的這個女人。其實我已經沒有力氣,腸子又被扯了出來,就一口咬住那個女人身體的一塊肉。這明顯不是一個人類的肉,像咬在一塊木頭上,一股汁液流到我嘴裏,雖然腥,卻不是血的味道。我同時死死地扯著她,任她扯我的頭發和內臟也不放手。
一直到她也沒力氣了,我突然聽她笑起來。笑的毛骨悚然。她足足笑了兩三分鐘也沒有斷氣,我才想起我和她貼近這麽久,她根本就沒有過呼吸。她笑了一陣,說道:“霍家千金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你放心,我留著你有用處,舍不得殺你。”
我仍是死死拉著她,說:“那你把我弄下來,是想讓蛇欣賞一下我的美貌麽?”
她哈哈笑了一陣,說道:“霍玲,是啊,你平時是很美。可是你這樣子要是被張起靈看到,非把他嚇死不可。”
我說:“張起靈能被我的樣子嚇到,唯一可能是我突然長了根JB。順便說,就算我現在很狼狽,但是即使我現在這個樣子和你對比,你的臉也還沒我的屁股好看。不信我們出去隨便找個男人,問他是想上我的屁股還是搞你的嘴。”
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我臉上,我看不見躲不開,疼得有點暈。這個女人發了火,一邊打我一邊罵著不堪入耳的下流話。我心裏驚奇張起靈怎麽會在意這麽個素質低下的潑婦(完全忘記自己也是那樣),看他那全世界都欠他的模樣就猜到他是個被虐狂。。。但是任她怎麽打我我都不放手,就是死死地拉著她。只聽她說:“霍玲,你知道你為什麽看不見了麽?你眼睛裏有東西,哈哈,你知道有什麽麽?”
這時候我已經不在意她說什麽,反正就算我怎麽樣,也會讓張起靈去幫我想辦法,而不是她。若是平時我看得見周圍的情況,一定用市井話罵一頓這個女人,或者抓條蛇來咬她。可是現在我實在顧及不上口舌之爭,只想馬上找到張起靈。我使勁地推搡她,發狠把她推到墻壁上,喘著氣說:“陳文錦,帶我去找張起靈。”
其實我這樣說也有一個目的,就是想確認這個女人是不是陳文錦。其實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那個傳說中的陳文錦的聲音,但是她的聲音語調我十分耳熟,我也說不清楚這個感覺,總之我就是知道她的聲音。這個女人果然沒有否認,她個子比我矮一點,被我發瘋一樣的力氣頂在墻上,一時竟也掙脫不開。她冷笑道:“你現在找他要做什麽?他救不了你的命。”
我說:“我不是要讓他救我的命,我是想讓他告訴我,我為什麽還沒死。”
她冷笑連連說:“那你問我就好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你願意知道,我能告訴你全部的真相。”
我說:“可惜,我並不相信你。話說你老是笑什麽,果然應了名人那句話,人生就像憤怒的小鳥,當你倒黴的時候總有幾只豬在一邊冷笑。媽的。”
我扯著她,剛才她打了我那麽久也沒力氣了,我一直乖乖地被她打,現在就比她精神的多。而且我有支撐著我的精神支柱。我在墻壁上學著張起靈的樣子用手摸著,我當然不指望練成他那樣的二指神功,我只想找到張起靈帶我走出去的那條路。說實話我一點頭緒也沒有,我完全不知道張起靈是怎麽找到的。四周的墻壁上滿滿的都是蛇,張起靈卻像完全知道方向一樣帶著我沖了出去。我摸了半天什麽也沒摸到,倒是發現了一個奇異的問題,就是我的手摸到哪裏,哪裏的蛇就驚慌散開。看來它們害怕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我。
我心說莫非我跟張起靈相處慣了,染上了他的寶血?他的血還會通過血液母嬰那什麽傳播一下?是不是像黃色小說裏寫的男的在女的體內註入什麽什麽,女的就擁有了男的的能力。。。問題是什麽時候註入的什麽什麽。。。。妹的可憐我這麽個如花似子裏老是拿身邊那個男的當幻想對象。幸虧張起靈不是金城武,不然恐怕早被我強~~~奸好幾次了。······
那個女人當然不會老老實實跟我走,她和我一路扭打,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她忽然問我:“霍玲,你老是拉著我幹什麽?”
我不言語,腳底下突然被絆了一下。我突然感覺身邊的女人馬上彎下腰似要撿什麽東西,我馬上死死踩住那個絆住我的東西,彎腰去撿。我一碰到那個東西就激動起來,原來是被我之前弄丟的黑金匕首。那個女人也要撿起它,我們又扭在一起。
我現在的這段經歷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一切在我腦中的映像就是我和那個叫陳文錦的女人掉進了之前和張起靈一起的那個蛇坑,然後和她廝打,最後黑金匕首意外失而覆得,我便拿著它逼著陳文錦帶我去找張起靈。
可是,我突然似乎聽見了一聲嬰兒的哀哭。
有的時候看不見是一件好事情。因為如果我看得見周圍的情景。。。。。。
也許是我無意中觸動了什麽,或者是什麽原因,我看不見,我和那個女人的周圍,已經圍了好多女人。她們赤~~~裸的身體慘白,沒有血液流動。沒有眼睛的兩個黑洞死死地盯著我。她們的肚皮豁開,裏面是早已幹化的內臟。但是每個女人的大大的肚子裏,都有一個嬰兒的頭顱,下面連著一條蛇的身體,鼓鼓囊囊地塞在孕婦們的肚子裏。有的蛇的尾巴從女人的□□和後面鉆出,十分詭異恐怖。
這些已經長了白毛的僵~屍,靜悄悄的,一點點的,向看不見東西的我緩緩地包圍過來。
我當然不會完全沒有感覺,眼睛看不見了,其他的感覺就特別敏銳。可是我看不見什麽,恐懼感就會少很多。我反手握著黑金匕首。現在我已經不害怕什麽了。我真的相信了張起靈說的“你不會死在這裏。”我原來還以為他是說他要保護我,現在想來他只是闡述一個事實。是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我好像真的不會死在這裏。我中了蠱,肚子被蛇咬爛,肚子裏還有那麽個東西,現在腸子也被扯出來,(已經被我胡亂塞回去),我居然還能打架,還能說話,還能呼吸,心臟還在跳。
反正不會死,還怕什麽呢。
一個嬰孩的猙獰的頭從女人肚子裏鉆出來,猶豫著不敢對我下手。這些僵屍大概見到蛇類對我沒轍,只好自己親自動手。我被這些被這些白毛女死死地圍住,她們像喪屍一樣咬我。卻沒有咬那個女人。我也不會傻到拿那個女人擋在我前面被它們搶走。其實我眼前茫茫一片,只能看到點白色的影子,我只能誰咬我我就用刀紮誰。可是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我的頭發都被它們幾乎扯掉,臉上也被狠狠地啃了幾口。我漸漸地什麽也做不了了,只能用僅有的一點力量死死地拉扯那個女人,和握著那把刀。我已經不再用刀保護我,而是我在保護它。
陳文錦已經被我捉到了,不會再放手了。黑金匕首也失而覆得,我不會再把它弄丟。妹的張起靈,你還敢對我兇麽?
我不知道張起靈天神一般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是什麽狀態。應該是已經看不出人形,只能看見一個泥血和成的東西。有的地方已經被白毛女咬成了森森白骨。我猜他殺死那些白毛女的經過一定很帥,因為我手裏的那個女人極不安分。拼命想掙脫我,似乎看見張起靈的英姿想馬上撲上去。同時我發現,這次我好像真的要死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聽到張起靈的聲音精神開始全線崩潰,我的意識終於慢慢模糊起來。
迷蒙中我感覺到張起靈的刀向我身邊的女人呼嘯而來。那女人劇烈地掙紮,我還不放手,死死地扯著她。可是這次不同往常,這女人瘋了一般嚎叫起來,從我手中就沒了蹤影。我急火攻心,用僅剩的一口氣說:“草泥馬啊,老娘拼了死命為你抓住你老婆,卻被你一刀放走了。是不是你們聯合起來玩我。黑金匕首我也找到了。在我。。身體下面。。”
我悲催地發覺,我其實是被張起靈氣死的。
我被身體劇烈的疼痛弄醒過來,妹的,我果然是青銅聖鬥士,無論怎麽樣,我就是不死,怎麽弄我也不死。。。。可是這樣活著太痛苦了,身上的劇痛像被剝~皮一樣。本身眼睛就看不見,身體上的感覺就更加敏銳。我疼得又差點死過去,本能地掙紮,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綁在身後,腿也被牢牢地綁了起來。兩只手靈巧有力地在我的身體上游弋,每一次都帶來我未曾經歷的痛苦。
我雖然看不見,可是這氣息氣場除了他還有誰?我怒道:“張起靈,你~~妹~~的,別弄了,好疼!”
話說出來我還有點後悔,張起靈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把我虐待一番的麽?他不是被控制神經了麽?萬一他就是被陳文錦那個賤~~~人控制了意念,從被虐狂開始翻身反攻虐~待我神馬的,我豈不是越疼他就越高興?沒準陳文錦那賤~~人現在也在我身邊,這對奸~~夫~~淫~~婦等著我醒來怎麽慢慢把我折磨娛樂呢,會不會像變~~態小說裏寫的那樣不管男女一起先~奸~後殺。。。。。
我越想越怕,開始拼命掙紮。可是繩子綁的很有技巧,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估計也不能從這中國結一樣的繩結中掙脫。它巧妙地卡在骨骼交接處,如果不動什麽事情也沒有,如果動了其實也沒事,但是如果劇烈掙紮或者用專業技能鎖骨脫扣什麽的就會疼得像骨頭斷了一樣。。。。
我大怒,罵道:“你們這倆變~~~態,玩**不要綁的這麽專業好不好,還有你們兩口子都是傻B,想強~~~奸我的話起碼把我的腿分開綁啊,再說你們要是把姐姐伺候好了姐姐不用你們綁。。。啊啊好疼張起靈你在幹什麽沒有這麽玩的。。。。”
這個時候張起靈的手中的東西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體,我剛喘口氣,就聽他冷冷地說:“在古墓裏不要這樣大聲喊,沒辦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他極其冷漠的聲音讓我清醒了點,我已經出了一身冷汗,說:“張起靈,就你一個人麽?”
張起靈頓了一下,“嗯”了一聲。我說:“你老婆那個賤~~~~人呢?額,不是,……..”
他不言語,應該是沒有理會我。我停頓一下試探說:“那個,你綁我幹什麽?突然想玩捆~綁麽?準備好夾子蠟燭什麽的了麽,要不你先當M,我來調~~教你?不過這種時候還想這個,說明你真是個變~~~態青年。。。。。。”(……..)
張起靈突然很溫柔地撫開了我臉上的頭發,我被他怪異的舉動嚇到了,他這麽溫柔絕對不是好事情,他可沒那麽好心。我本能地預料到危機一扭頭,果然他有力的手就按在我頭上,然後感覺他分開我的眼睛,用手指輕輕在眼球上點了一下。
我頓時慘叫一聲,我的眼睛像被鑷子狠狠地捏紮一樣,而且不止是一把鑷子。我疼得全身痙攣起來,可是骨頭縫被繩子一勒就讓我發出更大的慘叫。我聽見張起靈清淡的聲音:“霍玲,你眼睛裏有東西,我幫你弄出來。會有點疼。”
他的手卻沒有停,我一邊掙~紮一邊哀嚎:“我X啊,這不是有點,是太他媽的疼了啊啊!張起靈你會不會啊,**不是玩眼睛啊啊啊。。。你玩錯地方了啊啊啊啊。。。。。”我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大呼小叫是多麽愚蠢的事情,可是眼睛上的痛苦實在不是尋常之痛可比。張起靈一定是預料到我會往死裏掙紮才把我綁起來,不過他怎麽不幹脆把我的嘴巴堵起來,他不怕我咬斷舌頭麽?還是他覺得這樣太殘忍懷了惻隱之心?這可不像他的風格…..
張起靈毫不理會我的胡言亂語,也不再說話,手上繼續動作著。我漸漸明白了果然不用堵住嘴巴,我自己就慢慢地安靜下來,因為我已經疼得精神渙散了。眼睛是人極敏感的部位,我只覺得張起靈毫不留情地拿著鑷子在我的眼睛裏翻攪,鮮血不停地噴湧而出,他居然還非常專業地止血。我的眼睛沒有力氣,眼皮像不屬於我了一樣,我猜他在我眼皮上塗了微量的麻醉劑。至於為什麽不幹脆把我全麻,我估計是他沒那麽精準的技術,怕把我麻成傻子,畢竟眼睛離腦子太近。可是為什麽不幹脆把我打暈…憑他的本事,他下手輕重還是有數的吧
我惡狠狠地想,張起靈你妹的,要是以後有機會把你騙到床上,我一定往死裏折磨你,也把你這樣綁起來,鞭子夾子電棍針筒。。。。。。。
他不知道我正在惡毒地意~~~~淫他,在我頭上纏了紗布,給我解開了身上的繩子。他淡淡地說:“你的眼睛很快就會好了。身上長成的蠱蟲我也給你吸出了一些。你傷口愈合的很快,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楞了一下,想想我身上的蠱蟲。。蜈蚣。。。成蟲。。。心裏就一陣麻冷。我有氣無力地說:“你拿什麽吸的?嘴麽?不會吧。”
他不說話。我有點洩氣,說:“張起靈,你就不能和我說幾句話麽?我好確定你在那裏,心裏也安穩一些。”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說。我的眼睛看不見,其實他跟不跟我說話都無所謂。若果說話的不是張起靈,只是一個會發他聲音的什麽妖怪,我也不會知道。
我做好準備他會無視我,卻聽到他清清冷冷地說:“霍玲,你的眼睛看不見,我跟你說話也沒有用。另外,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你也不值得把我說過的話放在心上,為我去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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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的瞬間我就覺得不同尋常。腳底黏糊糊的,像是掉進了一個泥坑。張起靈反應非常快,立刻伸手拉我。我馬上伸過手去,卻突然被一只手在我腳下狠狠地一拉,我整個人非常快的速度仰躺了下去,重重地跌在泥潭裏。我本能地想拼命掙紮,可是我忽然發現我並沒有馬上陷到泥裏去,而是一種讓人窒息的速度緩慢下落。
“沼澤!”我想起這種感覺,我在一個偏遠的邊境,曾經經歷過掉入沼澤。雖然被當地人馬上營救上來,那種瀕臨死亡被泥裏的水蟲子鉆入耳朵鼻子的恐懼和絕望,卻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身體記憶裏。後來很多個夜晚,我都夢見自己在一片暗無天日的泥沼裏掙紮呼救,人們把我救出來後就把我按在水盆裏,一直到我受不了喘口氣,肺內進了水,腦子一片空白,他們就把我弄出來。我使勁一咳,鼻子裏的水蚰蜒就從鼻孔嗆出來,在水裏展開密密麻麻的身體。我還沒來得及害怕,就又被塞進去。如此反覆多次,直到鼻子耳朵裏的蟲子都出來為止。
我本能地立刻停止了掙紮。張起靈已經迅速甩過來一個帶著鉤子的繩子。其實他這種做法對我來說十分危險,因為他見我以一種怪異的姿勢仰面向上倒下去,就立刻知道泥裏有什麽東西在拉我。繩子重力太小,如果他只把繩子扔過來,萬一扔不到我手的位置,或者我反應慢一點抓不住繩子,就再也沒有時間救我。用鉤子會讓我受傷,但鉤爪的重量足夠扔到適合的位置,即使我反應慢,也會抓住我身體的一部分,在受傷最小的情況下把我拉上來。最容易把我拉上來的位置當然是鎖骨,所以他的繩鉤直直地甩向我的肩膀。眼看就要穿透鎖骨,我反應很快,看準了就抓過去,接著另一只手也扯住繩子,這一系列動作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張起靈則極有默契地拉扯我,可是沼澤下的東西哪裏肯放過我,它扯住我的腿,力氣極大。我這時已經被張起靈扯到岸邊,他抱住我的身體,打算下力氣把我扯出泥面的時候,一只人手閃電一般從泥裏飛出,扯住我的頭發。這一切遂不及防,我慘叫一聲,張起靈的應變能力驚人,怕傷到我立刻放開手,我稍微掙紮就掙脫他,又被那東西扯回泥沼。
我在沼澤裏吃了幾口泥巴,差點被嗆死。從那只手的感覺上,是一個女人。我從手的角度上算準了這個可惡的女人的頭的位置,手向後抓去,也想扯住她的頭發,總之要扯住什麽。我惡毒慣了,心心念念只有一個念頭,想害我的人,自己也別想活。
我竟然真的扯住她的頭發。我們扭在一起。從身體的柔軟程度感覺真的是一個女人。我想破口大罵,可是被嗆了幾口,手也不放松,下死力抓扯她踢踹她。這時一雙極有力的手抱住我,原來張起靈已經不顧一切跳下來救我。我松了手減輕自己的重量,張起靈就扯住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拋在那個不遠處的蛇坑的邊緣。他顧不上他自己,把我的身體先托了出去。他自己的半截身體已經陷入泥中。可是那個女人依然不肯放手,又在下面抓住我的腿。我拼命用力向上爬,加上張起靈力氣極大,那個女人拖著我的腿被我帶了出來半截。
張起靈手支撐在地面,手臂用力,一個翻身就躍了上來,然後馬上抱住我。這時我見到了泥沼裏那個女人的臉。
這個女人面容極其清秀,肩膀很窄,胸很豐~~~滿,下面就在泥沼中看不清楚了。她的手臂修長秀美,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這時我聽張起靈驚呼一聲:“陳文錦?!”
我聽到這個名字,幾秒鐘後想起這個女人是張起靈的老情人(我幻想中的),心裏就怒火叢生,狠狠一腳踹向她的面門。她從聽到張起靈叫她的名字,就有些錯愕,不及防被我踹在頭上一腳,就跌落下去。但是下面沒有東西拉扯她,所以她沒有像我一樣身體快速下墜,而是半截身體緩緩沈溺在泥面上,始終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張起靈。她似乎對張起靈有些恐懼,見張起靈放下我想去追她,她婀娜的身體一扭,像蛇一樣鉆入泥沼中,連個氣泡也沒有浮上來,就消失不見了。
張起靈的腰部以下都是淤泥,我則更是狼狽不堪。還沒有好好喘口氣,就看張起靈有要跳下去追她的趨勢,我吐了口泥大叫:“張起靈!你缺心眼麽?那個賤人是從泥沼裏面鉆出來的,能他媽是人麽?!"
張起靈想了一下沒有下去,收回繩子,黯然道:“即使不是人,抓住了問她一些事情也是好的。”
我說:“你想問什麽?問她為什麽要躲你?為什麽不想見你?是不是不愛你了?妹的她纖腰一扭跟白素貞似的,你還真當你是許仙啊?!不如你再把我丟下去試試看,沒準她就又上來了。到時我絕對不當電燈泡打擾你們的良辰美景,一準兒自己去找個無人角落自生自滅,對了你的身體不是還沒消火麽?正好滿足一下你那饑渴風韻的鬼老婆。。。。。。”
張起靈本就心煩意亂,被我越來越難聽的話惹火了,看向我的眼神像要殺了我一樣。他似乎是極力壓抑著怒火冷冷地說:“霍玲,閉嘴。”
我第一次看見他生氣,被他幾乎要吃人的表情嚇得身體一軟。其實我也有點後悔,如果我當時冷靜一點不那麽情緒化,管她是人是鬼還是怪物,抓出來問問清楚,真的是很好的。可是我就是聽不慣張起靈喊她的名字。我習慣了和張起靈兩個人在這裏相依為命,習慣了他救我照顧我,我從心底裏不想我們之間再冒出一個人來,尤其是一個女人。我突然失去了一貫的安全感。我怕失去張起靈。怕他離開我去救去保護另一個女人。
我其實從來就沒指望過張起靈。沒有他的那些年,我什麽也沒少做。即使在這不知道是哪裏的鬼地方裏,我也沒有指望過依附過他。如果沒有他,我也會在這裏掙紮下去自生自滅。可是張起靈太過強大,無論是他的氣質,身手,經驗,還是面臨危險突然事件的冷靜性情,一次次把我從危險中救出來,讓我本能地對他產生了一些依賴,從心底裏臣服於他。
如今我仔細想了一下,我算什麽呢。他當日幫我那麽多,只是為了利用我來到這個地方。如今他幫我,誰知道他是為了什麽呢。沒準他早算準了我不會死,還用得著我幹別的,才保護我照顧我。等有一天離開了這裏,他還是會離開我去過他的生活,去找他的公主,我又算得上什麽。再說我能不能有什麽特殊用處被丟在這裏再也出不去也說不定。
果然,人總是不能依賴別人的。只有自己才最可信。當你對身邊的某個人或者事物有了感情和依賴,就要學會接納承擔失去他們的痛苦。
我已經習慣了。
長久以來的壓抑和恐懼,加上一股無名的邪火,我的眼睛漸漸地看不清楚了。我更加恐懼,以為是哭得花了眼,可是我將手放在眼前,竟然真的看不見了。我一下子全身都痙攣起來,聲音幾乎變了調,向張起靈的方向摸過去,“張起靈,張起靈!”
當我扯住他的時候,我才放下心來,剛要告訴他我突然看不見了,驀然感覺“張起靈”的手臂異常柔軟。接著我就在黑暗中被這個異常柔軟的人抱住了身體。一只手從我灌滿泥受傷嚴重的腹部□□我的肚子,將我的腸子從傷口裏勾出來一段。我疼得慘叫一聲,這只手一邊玩弄著我的內臟,一邊溫柔地說:“霍玲,你知道蠆盆麽?其實你和張起靈逃出來的蛇坑,就是蠆盆啊。是當年西王母所建,用以懲戒心懷不軌的男人和淫~~~蕩嫉妒的女人。這蠆盆裏的蛇餓了千年,互相殘殺兇殘無比。像你這種淫~~~~婦,把你扔下去它們一定鉆入你的身體啃食內臟,必然苦痛非常。你再美貌,在這蛇的世界裏,又能怎麽樣?”
那只手拖著我,到了那個蛇坑邊。我眼前一片模糊,想是人頭燈籠的光輝。我伸手摸一下,估計腸子已經被那東西扯出了一半來。我甚至想象出了下面蛇群聞到我內臟味道的騷~~動。想到最差也不過是個死,我冷笑道:“這年頭犯賤真成了普遍真理麽?要不是你的聲音賤的這麽有特色我從來沒聽過,我他麽還以為自己穿越了。陳文錦,我看想下去的是你吧?你看你長得忒漂亮,身材忒婀娜,說話聲忒淫~~~蕩,就差往下身塞條蛇完美一下了。你和我一起下去,我幫你摸條大點的。”
我身後的聲音突然怪笑一聲道:“陳文錦。你也說,張起靈也說,她到底是誰啊?算了,先解決了你再說吧。”說完就把我狠狠地摔進那個我和張起靈不久前拼死逃出的蛇坑裏。
我突然狠狠地反身抱住她,把那個女人也拖了下去。她顯然沒有意識到我會這麽做,轉瞬之間我們就到了蛇群裏。我已經想象好至少要和她同歸於盡,所以死也不肯放手。可是奇怪的是蛇群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鉆進我的身體,把我啃食的只剩骨架,反而周圍出現了潮水一般的聲音,似乎是蛇群拼命想要遠離我。我能想到的就是蛇怕我手裏抓著的這個女人。其實我已經沒有力氣,腸子又被扯了出來,就一口咬住那個女人身體的一塊肉。這明顯不是一個人類的肉,像咬在一塊木頭上,一股汁液流到我嘴裏,雖然腥,卻不是血的味道。我同時死死地扯著她,任她扯我的頭發和內臟也不放手。
一直到她也沒力氣了,我突然聽她笑起來。笑的毛骨悚然。她足足笑了兩三分鐘也沒有斷氣,我才想起我和她貼近這麽久,她根本就沒有過呼吸。她笑了一陣,說道:“霍家千金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你放心,我留著你有用處,舍不得殺你。”
我仍是死死拉著她,說:“那你把我弄下來,是想讓蛇欣賞一下我的美貌麽?”
她哈哈笑了一陣,說道:“霍玲,是啊,你平時是很美。可是你這樣子要是被張起靈看到,非把他嚇死不可。”
我說:“張起靈能被我的樣子嚇到,唯一可能是我突然長了根JB。順便說,就算我現在很狼狽,但是即使我現在這個樣子和你對比,你的臉也還沒我的屁股好看。不信我們出去隨便找個男人,問他是想上我的屁股還是搞你的嘴。”
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我臉上,我看不見躲不開,疼得有點暈。這個女人發了火,一邊打我一邊罵著不堪入耳的下流話。我心裏驚奇張起靈怎麽會在意這麽個素質低下的潑婦(完全忘記自己也是那樣),看他那全世界都欠他的模樣就猜到他是個被虐狂。。。但是任她怎麽打我我都不放手,就是死死地拉著她。只聽她說:“霍玲,你知道你為什麽看不見了麽?你眼睛裏有東西,哈哈,你知道有什麽麽?”
這時候我已經不在意她說什麽,反正就算我怎麽樣,也會讓張起靈去幫我想辦法,而不是她。若是平時我看得見周圍的情況,一定用市井話罵一頓這個女人,或者抓條蛇來咬她。可是現在我實在顧及不上口舌之爭,只想馬上找到張起靈。我使勁地推搡她,發狠把她推到墻壁上,喘著氣說:“陳文錦,帶我去找張起靈。”
其實我這樣說也有一個目的,就是想確認這個女人是不是陳文錦。其實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那個傳說中的陳文錦的聲音,但是她的聲音語調我十分耳熟,我也說不清楚這個感覺,總之我就是知道她的聲音。這個女人果然沒有否認,她個子比我矮一點,被我發瘋一樣的力氣頂在墻上,一時竟也掙脫不開。她冷笑道:“你現在找他要做什麽?他救不了你的命。”
我說:“我不是要讓他救我的命,我是想讓他告訴我,我為什麽還沒死。”
她冷笑連連說:“那你問我就好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你願意知道,我能告訴你全部的真相。”
我說:“可惜,我並不相信你。話說你老是笑什麽,果然應了名人那句話,人生就像憤怒的小鳥,當你倒黴的時候總有幾只豬在一邊冷笑。媽的。”
我扯著她,剛才她打了我那麽久也沒力氣了,我一直乖乖地被她打,現在就比她精神的多。而且我有支撐著我的精神支柱。我在墻壁上學著張起靈的樣子用手摸著,我當然不指望練成他那樣的二指神功,我只想找到張起靈帶我走出去的那條路。說實話我一點頭緒也沒有,我完全不知道張起靈是怎麽找到的。四周的墻壁上滿滿的都是蛇,張起靈卻像完全知道方向一樣帶著我沖了出去。我摸了半天什麽也沒摸到,倒是發現了一個奇異的問題,就是我的手摸到哪裏,哪裏的蛇就驚慌散開。看來它們害怕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我。
我心說莫非我跟張起靈相處慣了,染上了他的寶血?他的血還會通過血液母嬰那什麽傳播一下?是不是像黃色小說裏寫的男的在女的體內註入什麽什麽,女的就擁有了男的的能力。。。問題是什麽時候註入的什麽什麽。。。。妹的可憐我這麽個如花似子裏老是拿身邊那個男的當幻想對象。幸虧張起靈不是金城武,不然恐怕早被我強~~~奸好幾次了。······
那個女人當然不會老老實實跟我走,她和我一路扭打,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她忽然問我:“霍玲,你老是拉著我幹什麽?”
我不言語,腳底下突然被絆了一下。我突然感覺身邊的女人馬上彎下腰似要撿什麽東西,我馬上死死踩住那個絆住我的東西,彎腰去撿。我一碰到那個東西就激動起來,原來是被我之前弄丟的黑金匕首。那個女人也要撿起它,我們又扭在一起。
我現在的這段經歷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一切在我腦中的映像就是我和那個叫陳文錦的女人掉進了之前和張起靈一起的那個蛇坑,然後和她廝打,最後黑金匕首意外失而覆得,我便拿著它逼著陳文錦帶我去找張起靈。
可是,我突然似乎聽見了一聲嬰兒的哀哭。
有的時候看不見是一件好事情。因為如果我看得見周圍的情景。。。。。。
也許是我無意中觸動了什麽,或者是什麽原因,我看不見,我和那個女人的周圍,已經圍了好多女人。她們赤~~~裸的身體慘白,沒有血液流動。沒有眼睛的兩個黑洞死死地盯著我。她們的肚皮豁開,裏面是早已幹化的內臟。但是每個女人的大大的肚子裏,都有一個嬰兒的頭顱,下面連著一條蛇的身體,鼓鼓囊囊地塞在孕婦們的肚子裏。有的蛇的尾巴從女人的□□和後面鉆出,十分詭異恐怖。
這些已經長了白毛的僵~屍,靜悄悄的,一點點的,向看不見東西的我緩緩地包圍過來。
我當然不會完全沒有感覺,眼睛看不見了,其他的感覺就特別敏銳。可是我看不見什麽,恐懼感就會少很多。我反手握著黑金匕首。現在我已經不害怕什麽了。我真的相信了張起靈說的“你不會死在這裏。”我原來還以為他是說他要保護我,現在想來他只是闡述一個事實。是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我好像真的不會死在這裏。我中了蠱,肚子被蛇咬爛,肚子裏還有那麽個東西,現在腸子也被扯出來,(已經被我胡亂塞回去),我居然還能打架,還能說話,還能呼吸,心臟還在跳。
反正不會死,還怕什麽呢。
一個嬰孩的猙獰的頭從女人肚子裏鉆出來,猶豫著不敢對我下手。這些僵屍大概見到蛇類對我沒轍,只好自己親自動手。我被這些被這些白毛女死死地圍住,她們像喪屍一樣咬我。卻沒有咬那個女人。我也不會傻到拿那個女人擋在我前面被它們搶走。其實我眼前茫茫一片,只能看到點白色的影子,我只能誰咬我我就用刀紮誰。可是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我的頭發都被它們幾乎扯掉,臉上也被狠狠地啃了幾口。我漸漸地什麽也做不了了,只能用僅有的一點力量死死地拉扯那個女人,和握著那把刀。我已經不再用刀保護我,而是我在保護它。
陳文錦已經被我捉到了,不會再放手了。黑金匕首也失而覆得,我不會再把它弄丟。妹的張起靈,你還敢對我兇麽?
我不知道張起靈天神一般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是什麽狀態。應該是已經看不出人形,只能看見一個泥血和成的東西。有的地方已經被白毛女咬成了森森白骨。我猜他殺死那些白毛女的經過一定很帥,因為我手裏的那個女人極不安分。拼命想掙脫我,似乎看見張起靈的英姿想馬上撲上去。同時我發現,這次我好像真的要死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聽到張起靈的聲音精神開始全線崩潰,我的意識終於慢慢模糊起來。
迷蒙中我感覺到張起靈的刀向我身邊的女人呼嘯而來。那女人劇烈地掙紮,我還不放手,死死地扯著她。可是這次不同往常,這女人瘋了一般嚎叫起來,從我手中就沒了蹤影。我急火攻心,用僅剩的一口氣說:“草泥馬啊,老娘拼了死命為你抓住你老婆,卻被你一刀放走了。是不是你們聯合起來玩我。黑金匕首我也找到了。在我。。身體下面。。”
我悲催地發覺,我其實是被張起靈氣死的。
我被身體劇烈的疼痛弄醒過來,妹的,我果然是青銅聖鬥士,無論怎麽樣,我就是不死,怎麽弄我也不死。。。。可是這樣活著太痛苦了,身上的劇痛像被剝~皮一樣。本身眼睛就看不見,身體上的感覺就更加敏銳。我疼得又差點死過去,本能地掙紮,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綁在身後,腿也被牢牢地綁了起來。兩只手靈巧有力地在我的身體上游弋,每一次都帶來我未曾經歷的痛苦。
我雖然看不見,可是這氣息氣場除了他還有誰?我怒道:“張起靈,你~~妹~~的,別弄了,好疼!”
話說出來我還有點後悔,張起靈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把我虐待一番的麽?他不是被控制神經了麽?萬一他就是被陳文錦那個賤~~~人控制了意念,從被虐狂開始翻身反攻虐~待我神馬的,我豈不是越疼他就越高興?沒準陳文錦那賤~~人現在也在我身邊,這對奸~~夫~~淫~~婦等著我醒來怎麽慢慢把我折磨娛樂呢,會不會像變~~態小說裏寫的那樣不管男女一起先~奸~後殺。。。。。
我越想越怕,開始拼命掙紮。可是繩子綁的很有技巧,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估計也不能從這中國結一樣的繩結中掙脫。它巧妙地卡在骨骼交接處,如果不動什麽事情也沒有,如果動了其實也沒事,但是如果劇烈掙紮或者用專業技能鎖骨脫扣什麽的就會疼得像骨頭斷了一樣。。。。
我大怒,罵道:“你們這倆變~~~態,玩**不要綁的這麽專業好不好,還有你們兩口子都是傻B,想強~~~奸我的話起碼把我的腿分開綁啊,再說你們要是把姐姐伺候好了姐姐不用你們綁。。。啊啊好疼張起靈你在幹什麽沒有這麽玩的。。。。”
這個時候張起靈的手中的東西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體,我剛喘口氣,就聽他冷冷地說:“在古墓裏不要這樣大聲喊,沒辦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他極其冷漠的聲音讓我清醒了點,我已經出了一身冷汗,說:“張起靈,就你一個人麽?”
張起靈頓了一下,“嗯”了一聲。我說:“你老婆那個賤~~~~人呢?額,不是,……..”
他不言語,應該是沒有理會我。我停頓一下試探說:“那個,你綁我幹什麽?突然想玩捆~綁麽?準備好夾子蠟燭什麽的了麽,要不你先當M,我來調~~教你?不過這種時候還想這個,說明你真是個變~~~態青年。。。。。。”(……..)
張起靈突然很溫柔地撫開了我臉上的頭發,我被他怪異的舉動嚇到了,他這麽溫柔絕對不是好事情,他可沒那麽好心。我本能地預料到危機一扭頭,果然他有力的手就按在我頭上,然後感覺他分開我的眼睛,用手指輕輕在眼球上點了一下。
我頓時慘叫一聲,我的眼睛像被鑷子狠狠地捏紮一樣,而且不止是一把鑷子。我疼得全身痙攣起來,可是骨頭縫被繩子一勒就讓我發出更大的慘叫。我聽見張起靈清淡的聲音:“霍玲,你眼睛裏有東西,我幫你弄出來。會有點疼。”
他的手卻沒有停,我一邊掙~紮一邊哀嚎:“我X啊,這不是有點,是太他媽的疼了啊啊!張起靈你會不會啊,**不是玩眼睛啊啊啊。。。你玩錯地方了啊啊啊啊。。。。。”我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大呼小叫是多麽愚蠢的事情,可是眼睛上的痛苦實在不是尋常之痛可比。張起靈一定是預料到我會往死裏掙紮才把我綁起來,不過他怎麽不幹脆把我的嘴巴堵起來,他不怕我咬斷舌頭麽?還是他覺得這樣太殘忍懷了惻隱之心?這可不像他的風格…..
張起靈毫不理會我的胡言亂語,也不再說話,手上繼續動作著。我漸漸明白了果然不用堵住嘴巴,我自己就慢慢地安靜下來,因為我已經疼得精神渙散了。眼睛是人極敏感的部位,我只覺得張起靈毫不留情地拿著鑷子在我的眼睛裏翻攪,鮮血不停地噴湧而出,他居然還非常專業地止血。我的眼睛沒有力氣,眼皮像不屬於我了一樣,我猜他在我眼皮上塗了微量的麻醉劑。至於為什麽不幹脆把我全麻,我估計是他沒那麽精準的技術,怕把我麻成傻子,畢竟眼睛離腦子太近。可是為什麽不幹脆把我打暈…憑他的本事,他下手輕重還是有數的吧
我惡狠狠地想,張起靈你妹的,要是以後有機會把你騙到床上,我一定往死裏折磨你,也把你這樣綁起來,鞭子夾子電棍針筒。。。。。。。
他不知道我正在惡毒地意~~~~淫他,在我頭上纏了紗布,給我解開了身上的繩子。他淡淡地說:“你的眼睛很快就會好了。身上長成的蠱蟲我也給你吸出了一些。你傷口愈合的很快,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楞了一下,想想我身上的蠱蟲。。蜈蚣。。。成蟲。。。心裏就一陣麻冷。我有氣無力地說:“你拿什麽吸的?嘴麽?不會吧。”
他不說話。我有點洩氣,說:“張起靈,你就不能和我說幾句話麽?我好確定你在那裏,心裏也安穩一些。”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說。我的眼睛看不見,其實他跟不跟我說話都無所謂。若果說話的不是張起靈,只是一個會發他聲音的什麽妖怪,我也不會知道。
我做好準備他會無視我,卻聽到他清清冷冷地說:“霍玲,你的眼睛看不見,我跟你說話也沒有用。另外,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你也不值得把我說過的話放在心上,為我去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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