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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豐澤兮雲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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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閣下,你總是趁我夫君不在之時找我,不知所謂何事?”

我冰冷道。

這個人,隔三差五總是來找我,他是嫌我腦袋太多還是活得太長?

“我只問小姐一句,星魂現今陷入困境,小姐救還是不救?”

我心頭一顫,道:“閣下不妨說清楚些。“

“小姐應該也知道,他正在追拿墨家叛逆。”

我點頭,等著接下來的文章。

“星魂是個天才,天才都有一個致命的弊端,就是自負。”

我繼續點頭。

“小姐被星魂壓制,所以小姐雖是天才,但是卻毫不自負。”

這話說得,讓我心裏卻不平衡——丟人都丟到外面來了。

“我給小姐指一條路,小姐去了,定然會見到星魂。”

“閣下說話最好一次性說完,流衣不好猜謎。”我有些搞不懂他想表達什麽,東扯一句西扯一句。

“我給小姐指一條路,小姐便去吧。”他剛說完,我的腦海中便浮現一處地點,不知道為什麽,我便渾身止不住地想往那裏跑去,心中還有個聲音不斷蠱惑著我。

我一甩頭,道:“閣下不必對流衣使用什麽岐黃術數。若是夫君有難,流衣不會坐視不理。”

“很好。那我贈小姐良駒一匹,小姐去就是。”

我提裙連忙跑走,心裏念叨著:

“星魂,你千萬不要有事,你若有事,我怎麽辦。”

剛跑出去一見到陽光,便見到一匹草頂黃驃馬,乃是馬中良駒,我申量一番便躍身而上,快馬加鞭往剛才腦中那一處地方跑去。

一路上,剛出的汗馬上會被因馬兒狂奔帶出來的風吹下,渾身透骨涼,就這樣不知反覆了幾多回,終於到了地。我把馬拴在山下,服下閉氣丸,輕悄悄往山上走去。

到了地方我躲到堆草叢之中,卻是見到嘴角出血的星魂,旁邊還有上次那個紫發玉手的蒙面女子,和一個從未見過的服裝怪異與我一樣長著一雙鳳眼的妖冶女子,那女子雙手赤紅,上面好似還鑲嵌了寶石,指甲烏黑,看起來好不駭人。

那紅衣鳳眼的女子雙掌之間催動紅光,蒙面女子手中翠葉湧動,而星魂發出了紫色的光芒,這兩個女子是陰陽家高手!

上回只看見一個紫發玉手的女子我還不敢肯定,但現在一見到這個穿著怪異赤手黑甲的女子,我便可以肯定——這二名女高手是陰陽家五大長老之中的大司命和少司命。

紫發玉手女子所操縱的綠葉的招數應當是陰陽家的秘技萬葉飛花流,而赤手黑甲的高挑鳳眼女子應當是擅使陰陽合手印的大司命。

我深感不簡單,這個東皇太一,叫我來究竟為何?我看他們現在明明還處於上風位置,而對方以拿木劍柳葉眼高大男子為首的眾人分明已經有些吃力,根本看不出星魂有險的征兆。

不知星魂是有意無意,我總覺得他朝我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我忽然想起他對我說我與他母子蠱連,我在哪裏常人感覺不出,他卻是能精準把握我之所在的。

心下就有些忐忑,他會不會把我揪出來痛打一頓?就像上次對琦斐那樣的狠毒?

所幸他只似無意地瞟了一眼便不再管我,但是我知道他是發現我了。

想必這些人便是他們陰陽家成天掛在嘴邊的墨家叛逆了。

我看見紫發女子有些支持不住,她劇烈喘息了一陣。星魂便挑頭上前,雙手紫光乍現,來了!聚氣成刃!

拿木劍的男子也不含糊,上前便應戰,那男子看起來約莫三十上下,手中雖執木劍,但是此人面色不改,遇到星魂沖擊時直接便上,可見此人功力也是較為深厚的。

否則就是過於淺薄無知,枉自送死。

星魂一招一式極其狠辣毒厲,但是可以看出他並未使出全力,而手指木劍的男子則以退為進,二人由於招式速度太快,卷起地上黃沙塵暴,旋裹住二人,此二人招式來往便全然不見,只能看見星魂聚氣刃所發出的紫色光芒其間閃爍。

墨家的人有的捂住胸口,以劍撐地,面上皆是憤慨之色。而大少司命也不動作,似是在停下休息。不過這也難怪,陰陽家招數雖然詭譎深厚,但是耗力極大,所以我猜他們定然選擇的是車輪戰術。輪番攻擊,雖然耗力不小,但是可以有休息的時間,對於陰陽家來說,是頗為不錯的戰術。

過了不多時,那纏鬥在一起的二人便分開數丈遠,星魂輕輕懸浮在半空之中,雙手氣刃收縮成光球,此時由於他背對於我,我看不見他神色如何。突然!他雙手自胸前由上往下劃出,那氣刃劍瞬間變成紫光的長鞭,向著墨家眾人揮去,卷起飛沙走石!就連周邊花草樹木也不能幸免,全數斬斷!

好霸道的功夫!

那手持木劍的男子在前擋住,居然只用木劍就擋住星魂的攻擊,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看到男子一手對劍呈虛空握狀,我不由暗暗讚道:好深厚的劍氣!

習劍之人,到達一定境界,其人本身就是劍,所以使用什麽武器也是無妨的,可是據我所知,現大秦之中,能將自身修煉出劍氣的,只有兩人,一個是逆流沙的衛莊,另一人便是流亡劍客劍聖蓋聶,據說此人非同凡響,敢一夫當關挑戰當今帝國將星蒙恬將軍的黃金火騎兵,而且還是僅憑一把木劍,我看著此人手中的木劍,莫非……

星魂見此,趁執木劍男子全力阻擋他上一招的時候,雙手又發出兩道紫色光芒,這回卻不是什麽長鞭狀,而是短劍,然後身子在虛空之中沈浮一下便以雷鳴電閃之勢朝著執木劍男子沖將過去,那男子還以為星魂是沖他而來,我卻心下著急:顧後邊!

你以為星魂是什麽正人君子儒道賢聖?他可是會偷襲的啊!

果然不出我所料,星魂向著一個白發美貌女子攻去,那白發美貌女子倒也算個人物,眼見劍尖已指到鼻尖,卻也是面不改色。

一個黑發披頭未曾束起的俊秀男子連忙揮劍彈開了星魂這一擊,星魂後空一翻,足不點地,眨眼皮的功夫便躍回了他發動攻擊時站的位置上。

好俊的功夫!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狠毒心腸,連婦孺也不放過。”那手執木劍的男子左手食指和中指並住,掃過木劍上的紫色餘焰道。

“在下自然不如劍聖的心胸寬闊。”星魂收回氣刃,道。

此人原正是劍聖蓋聶!

我心中敬仰十分,此人單挑千軍而面不改色,真當英雄豪傑再世也!

“你這小鬼頭竟然敢偷襲!”

一個肌肉虬勁的大漢沖星魂粗聲喊道,此大漢手捂胸口,上身光裸,臉上有痛苦之色,身上有暗紅色紋理,頭發不多,全束在腦頂中心,其餘地方全是光禿禿的。

“大人,何必和這些叛逆費話。”赤手黑甲的大司命邪笑道,只見她手中紅光湧動,逐漸形成太極模樣,雙手上捧,那紅色詭異太極越變越大,忽然!變成了一雙巨大無比的手的模樣,朝手執木劍的蓋聶發將出去,一道綠光閃過,紫發玉手的少司命在大司命發出的那一瞬間也發出一道綠葉聚成的長鞭!

二人合力攻擊,真不知道這個蓋聶能不能一人挑大梁!

這時!一個銀發披頭男子不知從哪裏沖了出來,滿頭銀絲,但是此人面容並不老,看樣子應是與蓋聶差不多的年紀,卻滿面肅殺之氣!

他手中正持一劍,此劍模樣妖異,上有鋸齒,我總覺得聽過此劍,我細細思量……有了!是妖劍鯊齒!

雖然不在十大名家之列,但是其威力不容小覷:此劍名為妖劍,是因為其上戾氣深重,其本性為了克制其他劍,據說蓋聶的佩劍——秦王嬴政親自賜予的名劍淵虹,也是被這把鯊齒斬斷!

此劍殺氣極重,但是卻與這個銀發披頭的男子頗為相稱,銀發……鯊齒……是逆流沙的衛莊!

一個紅衣露出香肩的女子妖嬈地走了出來,此女子手指尖隱隱有青黑之色,常人不易察覺,可是同行一看就知道是幹什麽的了,這紅衣露肩女子也是擅使毒的人!

無論制毒之人如何小心行事,只要是接觸了那些毒液,還是會被沾染上,有時候甚至需要以身試毒,所以若看她是不是制毒之人,只要觀察他的手指即可。

由於我是藥人,所以這些毒理特征在我身上並不明顯。

紅衣露肩女子穿著……和師父一般風騷……但不得不說句實話,這女子容貌俏麗,頭發上用金色環子束出無數小股頭發,襯得臉龐很小。

衛莊蓋聶雙人合力,接下二人的合力攻擊,卻還是往後紹了幾步,二人腳使勁想穩固在地上,卻帶出四道痕跡。

天上忽然落下許多羽毛,一只白色大鳥呼嘯而過,一個白衣男子躍身一縱,落到了地上,卻是不見塵土,好厲害的輕功!

觀此男子不由讓我心神一蕩:鼻梁秀挺,雙目潺水,是個美男子!

該男子著裝也非常奇特,肩膀之上還帶著幾根羽毛,頭發紫色,如此俊卓的輕功,除了白鳳凰還有幾人?

既然知道了白鳳衛莊,那紅衣女子身份也明朗起來:

擅使毒操蛇的赤煉!

應當還有兩人,墨玉麒麟和吸血隱蝠,我正想怎麽少了這兩人的時候,卻見衛莊身邊有水波紋擴散飄蕩開來,一個罩著黑袍的人從中閃現出來,如此妖異,再看那人的手上有類似鱗片一般的東西,這人應當是善幻化音容笑貌的絕頂易容高手墨玉麒麟!

三大高手都到了,想必隱蝠也在附近了,我向四周查看過去,看見屋檐下倒掛著一個人影,看見此人我差點沒嚇出來!

這哪兒還算是人!渾身都是暗紅色網狀物,雙目獰立,腦後無多頭發,應當不是中原人士……觀此人如同蝙蝠一般的倒掛功夫和其醜無比的容貌……我心下驚慌:逆流沙來摻和這一腳作何

“不知閣下所來為何呢?“

星魂警惕道,這四人實力非凡,都是殺手中的翹楚,雖說墨家眾人已經受傷居多,可是蓋聶的實力依然擺在那裏,加上逆流沙的出動,戰況有些撲朔迷離了。

而且赤煉善操蛇,此戰到底誰勝誰負!真是讓人捏一把汗!

星魂雖然武功造詣已經達到常人窮盡一生也無法到達的境地,但是論作戰經驗來說,舞象之年的他遠遠不是這些刀口舔血的人的對手!

我悄悄掏出陶塤,手心裏攥了一把汗!

“當然是來主宰命運。”

好低沈的聲音,我聽到旁邊有鳥獸四散的跡象,好強勁的殺氣!

“哦?命運也是你們這些凡人可以窺探的?”

星魂你別嘴硬了趕緊跑吧!這些人每個人都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殺手,你實力的確強!但是年紀尚幼,他們畢竟是前輩!

但是仔細一想不對,雖然星魂年紀尚幼,但是他心智甚至在我之上,況且在朝堂之中能有一定地位,可見他並非一顧自負之人。

“這世上的凡夫俗子,總有那麽一些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赤煉從腰間“唰”地抽下地抽下那把劍,今日長了見識,見到了傳說中的鏈蛇軟劍!

她“啪”地往地上一抽鏈蛇軟劍,濺起飛塵無數,扭著腰身走在了前面。

來者其意明顯,大少司命立刻擺出攻擊架勢。

但是,他們卻沒有發現,身後已經布滿了危機。

蛇,全是蛇,那些蛇吐著信子昂著腦袋從四面八方正在悄悄圍攻陰陽家的三人。

而他們,還毫無知覺。

好可怕的招數!

我想提醒,但卻怕暴露身份,此時若是暴露自己隱秘所在實是不智之舉,幫不了他們甚至可能成為他們的拖累!

我咬牙,這時,只見少司命手中綠葉卷起,一道一道,然後緩緩升到空中,不斷飛速盤旋,那些蛇的腦袋在一瞬之間悉數被削掉,卷起一股凜冽的風向四面八方襲來,一個蛇腦袋甚至還維持這吐信子的姿勢掉到了我的身上。

那赤煉見狀,便上前挑著星魂進攻,星魂也不是吃素的,隨即迎戰,手中卻不再是光刃,而是軟鞭狀的聚氣鞭。

確實是好方法,鏈蛇軟劍變化多端,可長可短,甚至能剛能軟,十分適合女子使用。與其用剛直的劍和她拼,倒不如以柔制柔,才能有機會占到上風。

那赤煉看似招式柔婉漂亮,實則暗藏殺機:每一招都試圖要挨到星魂的咽喉處。

那劍身有紅,唰唰舞起生風,遠遠看去似是仙子在揮舞身上的綾紗一般。

一條巨蛇從我腳邊緩緩探出頭來,那蛇腦袋就有馬車大小,我一驚,趕忙捂住自己的嘴,這蛇渾身赤紅,上面有瑰麗的花紋,三角腦袋,他看見我朝我吐了吐信子,然後便不再搭理我,往星魂他們那裏游移過去。

這蛇真大!一口吞下一個人我也覺得不足為怪!

我打開身上的小錦囊,放出一只通體碧綠的蜜蜂,這是我自小飼養的玉珍寒魄蜂,其毒素雖然遠不及我,但是也是讓人束手無策的玩意兒。

我先放出一只,那蜜蜂振翅,停留在我指尖,我對著它輕籲了一口,那蜜蜂便晃晃悠悠的如同喝醉了酒一般飛高飛遠,最後消失成一個碧綠的小點,便不見了。

那大蛇正緩緩靠近大司命,而大司命忙著看向那些流沙的人,無暇顧及身後,少司命雖是已經發現,但是她現下正在喘氣,剛才恐怕是費了不少功夫。

我有些著急,但那只到現在也沒回來,我也不敢妄動。

眼見蛇頭已經立在大司命頭頂張開了大嘴,馬上就要咬下去的時候,我用帕子蒙上了面,緩緩走了出去,眾人看我俱是一驚,他們根本想不到有一個人在這裏看了他們那麽半天。

一個綠色的小點輕輕落到我的手上,我隔著面紗親吻了一口把它放到肩上,星魂和赤煉的打鬥立刻停止,他們現在對我警戒萬分。

——我心想,他們莫不是把我當成了什麽絕世高手了吧?

星魂看向我的雙眼,一怔,他恐怕不知道我為何有這個膽量敢出來。

我拿出陶塤,繞過蒙面的手帕,輕抵唇,緩緩奏出音聲。

曲調急轉怪異,卻又不十分難聽,眾人不知我究竟是幫誰的。

只有星魂一直盯著我的雙眸,我不好意思起來,垂了眼,繼續吹奏。

“嗡嗡嗡——”遠方傳來了振翅的聲音,像是無數飛蟲振翅而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啊!這是什麽怪蟲!”有人驚叫起來,是一個闊口尖臉的男子,他頭發蓬亂,有些邋遢,聲音也不正經的有些尖。

那些密密麻麻的玉珍寒魄蜂聚集到那大蛇身上,那原本火紅的巨蛇一瞬之間變成了碧綠,頹然倒地,我樂音不斷,眨眼間,那大蛇已經被吞吃光了。

連骨頭,都沒剩。

我養的蜂兒雖說勉強稱得上是個“蜂”,但是它們不是素食的,也不喝花蜜,只愛血肉。

赤煉驚訝地看向我,揚手就要拿鏈蛇軟劍往我身上招呼,星魂立馬上前,紫光大漲,一下子把赤煉的劍擋了回去。

風吹起我的衣角。

這時,聽蓋聶問道:

“不知姑娘是什麽人?”

我不答話,廢話讓別人聽見我聲音好以後來殺我?!

我只是為了給星魂解困,可不想惹上什麽江湖瑣事。

繼續吹奏,星魂站到我的身邊,大少司命也緩緩退到了星魂身後。

碧綠的蜂兒喲!請你們好好嘗嘗這些鮮美的蛇肉吧!

我心想,這下飼料錢可以省下來了。

地上蛇的屍體全部被吃完,那些翠色圍繞在我面前,我停下吹塤,一只手輕輕點住它們,麻酥酥的感覺立馬通過指尖傳來。

這時,那個肌肉虬勁的大漢似是想沖我沖來,卻被蓋聶攔下,只聽蓋聶道:

“大鐵錘,不要沖動。這個姑娘沒有任何生氣,不像活人。”

那被喚作大鐵錘的男子哼出一口氣,瞪了我一眼,無可奈何地退了回去。

我與星魂對視一眼,點點頭,便往後退去,讓他們站在前面,碧綠色的蜂群立馬跟上我。

彼時,我再次吹起陶塤,眼睛平靜地望向前方,那些人有的終於發現異樣:

渾身都動不了了。

幾個功力較為淺薄的甚至已經倒在了地上,只有逆流沙和劍聖蓋聶還能勉強支撐。

幾只體型更為碩大的玉珍寒魄蜂晃晃悠悠沖我飛來,我用指尖指點它們進入蜂群,一曲罷了。

玉珍寒魄蜂的毒液是他們捕獵時所用得到的,能在很快一段時間之內瞬間麻痹獵物,使獵物猝不及防。

上次我給星魂下的玉葉奪魄脂就是我把毒藥塗在了玉珍寒魄蜂上,通過蟲為介質,才得以施展毒術,否則像這樣的高手,我是無法出其不意地近身下毒的。

我湊近星魂耳畔,但是眼睛卻看著那些沒有倒下的人道:

“這些人現在沒有力氣,但最多能維持一個時辰,夫君要做什麽都是足夠的。”

聲音極輕,是耳語。

星魂不看我,但點點頭,我便繼續吹塤,曲調悠揚,但是轉彎極厲,碧色蜂群團團裹住了我,一層又一層,我便趁這段時間之內停下吹塤趕忙跑下山去,到了山下我再吹起塤,一只碧色的小點搖搖晃晃朝我飛來,我打開錦囊,它便飛了進去,我怕被其他人看到,還是掩著手帕,我縱身飛上黃驃馬,朝陰陽家跑去。

只要能保他無尤,我便心下安然,我根本是不願害他人的,否則我可以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餵蜂兒毒,那時候蜂兒們再去叮咬,恐怕就不再是不能動那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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