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開來。

宋青殊坐起來，只見一只白玉般的纖手掀開帷幕，緩步走進一個身披淡黃輕衫的女子，那女子約摸十九歲年紀，風姿綽約，容貌極美，只是臉色太過蒼白，竟無半點血色。

見得她進來，那四個姑娘便出去了。

宋青殊見了她，瞬間知曉，她就是楊過和小龍女的後人，而她腦袋裏的那本書中，她叫楊嫣。

黃衫美女伸手探了探她的脈，宋青殊只覺得她手掌寒冷異常，不由得機伶伶打個冷戰。

“看來你已經無事了。”她輕聲道，“你姓甚麽？”

宋青殊一楞：“宋。”

“宋？”黃衫女子揚眉，“你既然知道那條道，應該是先人故交之後。”她見了宋青殊帶著佩劍，又道：“你莫不是峨眉後人？”

宋青殊趕忙擺手：“我不是。我只是為了逃脫，慌不擇路到了這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麽覺得眼前這個冰山美人忽然眼裏一亮？

黃衫女子又道：“你可是為了逃什麽惡人？”

宋青殊一楞，心想殷宇確實算得上惡人了，點頭：“自然。”

黃衫女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嘆氣：“到了這，已經無事啦。”

宋青殊心裏一暖，見她外裏，還以為像是小龍女一般性子，此時一安慰她，瞬間覺得她可親起來，又因著這段時間顛簸，還是在殷宇那人的旁邊，這時心裏一安定，一激動就撲進對方懷中。

很快她就察覺不妥，不過對方非但沒有推開她，反倒是拍了拍她的背。

宋青殊心裏平靜下來，這才從黃衫女子懷中退出，她臉上紅紅的，仰頭看向她，輕聲問：“這位姊姊，你叫甚麽啊。”

她微微一笑，柔聲道：“楊嫣。”

……美哭了！她對這種類型的美人完全沒有抵抗力！

宋青殊被這一笑幾乎晃花眼睛，臉瞬間脹得通紅，忍不住捂住有些跳得失常的小心臟。

楊嫣忽然俯身，捉住她的雙肩，粹了星辰般的雙眸直直看向她。

宋青殊瞪圓了眼睛，感覺幸福來得有點太突然。

“宋家妹妹，”楊嫣輕聲道，“你既然來了我這裏，便留著與我作伴可好？”

宋青殊差點把持不住點頭了。

“那，那個，楊姊姊，是，是不是太快了點……”

“一點都不快。”楊嫣迅速道，“你來得正好！”

“誒誒……”宋青殊眨眼。

楊嫣接著道：“你叫得也太生分了些，來，你喚我一聲阿嫣聽聽。”

“……阿嫣。”宋青殊在她期待的目光下顫聲叫了一聲。

楊嫣笑著應了：“你放心，入了我古墓派，你師門便再也無法欺負你啦！我會好好教你的。我們可以合練玉|女|真|經，只是，我卻不能收你為徒。”

美人的笑容很溫柔，話語很真誠……

就是這內容怎麽聽怎麽熟悉。

宋青殊嘴角微抽，這不是《神雕俠侶》的設定嗎？！

“那個……楊……呃，”看到對方忽然加深的笑意，宋青殊趕忙道，“阿嫣，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麽？”

在楊嫣疑惑的目光下，宋青殊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有受師門欺負呀。”

楊嫣反問：“你是哪個門派的？”

宋青殊道：“武當派的。”

楊嫣皺眉：“怎麽又是個武當的？等等，你姓宋？你是不是叫宋青殊？”

宋青殊一楞。

楊嫣冷笑：“那你便是靈非子的師妹啦？”

宋青殊看了她這個神色，心裏咯噔一下，覺得要糟，只是忽然聽得靈非子的消息，她也顧不上了，急忙捉了楊嫣的衣袖：“你……你認識我師兄？！”

她聽靈虛師兄說，靈非師兄是在奉元路失蹤的，只是他們苦尋兩月，沒能尋到他，卻是尋到了他從未離身的家傳貼身玉佩，這才斷得他死。奉元路，就是現代的西安。離終南山根本不遠。

楊嫣道：“如何不認識？我救了他命，他卻逃了。”

“師兄不可能是這樣的人。”宋青殊忙道，見到楊嫣不以為然，頓覺得無力解釋什麽。

楊嫣不管她攥著她的袖子，反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一轉，猶似兩道冷電，忽然道：“他瞧不上我的武功，我偏偏要教給你。”

“只是，他不願意，對於你倒是白白撿了便宜，我要你給我做一件事情，”楊嫣道：“我自小聽得太爺爺的故事，在這古墓裏面，實在無聊透啦。我要你今天發誓，你願意為了我心甘情願而死。這樣我方能出去。”

宋青殊聽得目瞪口呆，這位楊姑娘長得冷冷清清的，性子卻是隨著楊過一般向往花花世界。

只是她剛剛騙殷宇自己上輩子是個男人，這個現世報就來得有點快……古墓派不是說要男子願意為了門下弟子而死才能下山嗎！她是個女的啊！

楊嫣看她呆在那，忽然拿起她的劍往她脖子上一架，道：“你說是不說？”

有什麽辦法，她又解釋不了自己怎麽知道人家門規的。宋青殊心裏淚目，只得道：“我宋青殊發誓，為了楊嫣能夠去死，心甘情願。”

“太好啦！殊兒！”楊嫣松手把劍往地上一撇，歡喜非常，眉眼彎彎，抱住宋青殊，在她頰上親了一口。

“……”捂住鼻子，作為外貌協會資深會員，宋青殊忽然覺得如果自己是個男的，就從那一刻開始，剛剛那個誓言絕對發自真心了。

媽蛋好想被掰彎！

“無忌哥，怎麽了？”

楊不悔的聲音把張無忌喚醒，他回過神，輕輕搖頭，示意無事。

這一路過來，實在困難。

張無忌思及武當一行的路線，想到不能同他們遇見，讓太師傅知道他現在要送楊逍女兒，到底不好，便是取道向北行一段時間，再自河南而過。

他回中原四年也未曾閑著，將中原很多東西都詳細了解過，畢竟他在冰火島長大，某些常識是全然不知曉。

只是恰逢了鳳陽一帶饑荒，張無忌這才想起夢境裏那些食人的慘狀，遠遠見了被金花婆婆傷後自己救過的幾人，知道這些人見了他們只會起歹意，便拉了楊不悔繞道。只是繞過這一夥，還會有其他人。饑餓面前，一切都殘酷而直接。

張無忌終究還是江湖經驗淺，這一路上，也遇到很多問題，幸而有驚無險，都過來了。

楊不悔腳小步短，他多時都是背著她走的。兩人沿途風霜饑寒之苦，說之不盡。幸好楊不悔的父母都是武學名家，先天體質壯健，小小女孩長途跋涉，居然沒有生病，便有輕微風寒，張無忌采些草藥，隨手便給她治好了。但兩人每日行行歇歇，最多也不過走上二三十裏，行了十五六天，方到河南省境。

河南境內和安徽也是無多分別，處處饑荒，遍地餓殍。張無忌還揣著宋青殊給的錢，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連用都沒有地方。現今別說野菜了，有時候見得餓得極致的人甚至會吃土。

幸好張無忌自幼在冰火島長大，生存能力極高，做了一副弓箭，射禽殺獸，飽一天餓一天的，和楊不悔慢慢西行。進了河南境內，運氣卻也極好，途中沒遇上蒙古官兵，也沒逢到江湖人物，至於尋常的無賴奸徒想找歹主意，自然不是張無忌的對手。

這一日到了沙河店，已是秋末冬初，只是見了這一帶的情況，張無忌心裏長長舒了一口氣，這一年豫西一帶未受天災，雖然蒙古官吏橫暴殘虐，和別地無甚分別，但老百姓總算還有口飯吃。沙河店鎮上店鋪開設如常。當即帶了楊不悔投店歇宿。

似乎是這些日子奔波，方一住下，楊不悔便支撐不住，發燒說起胡話來。張無忌安置好她，用毒粉圍著房間撒了一圈，又對小二吩咐了不得打擾，這才去藥店抓藥。

只是一進藥店，張無忌眼中一亮。

“先生！”他歡喜叫出來。

藥店大堂裏，那個看著書的人，不是胡青牛又是誰？

【小劇場：歐派】

#改編自以前看的一條微博#

宋青殊：“阿嫣！為什麽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如此強烈！是因為我們抱的緊？還是我們愛的深？”

楊嫣：“都有！但是殊殊！我覺得主要還是因為你的胸太平……”

☆、24.最難消受

受了仁家的奶~~~~就是仁家的仁噢~~~~~——躺（gu）槍（mu）坊（pai）

有了胡青牛和王難姑一路陪伴，張無忌和楊不悔的日子也過得好起來。因著胡青牛知路，他們雇了車，直奔坐忘峰。

“兩位前輩，光明頂上已是安全了，料想那金花婆婆不會尋到這裏，晚輩也就放心了。”

張無忌向胡青牛夫婦拜別，後又轉向了另一邊那位身穿白色粗布長袍的中年書生。

“楊伯伯，我沒負紀姑姑所托，不悔妹妹已找到了爸爸。咱們就此別過。”

他又蹲下，對楊不悔道：“現在你到家啦。以後，什麽都不用怕了。”

楊不悔眼眶微紅，她雖然年紀小，卻也知道，到了家，就要和張無忌分開了，有些不舍拉了他的衣袖。

楊逍見楊不悔神色，道：“且慢！你幫我了這個大忙。楊逍自來有仇必報，有恩必報。你留下來，一年之內，我傳你幾門天下罕有敵手的功夫。”

胡青牛在一邊重重嘆了一口氣。

張無忌搖頭，道：“多謝楊伯伯垂青，晚輩卻是沒有那麽長的時間學了。”

楊逍見得胡青牛神色和張無忌的話，心下震動，原來這少年時日不多了，卻因著一句托付，將他孩子遙遙送來，全然不自伐功勞，跟別提無所求。

楊不悔忽然脆生生道：“無忌哥，你是要去尋青殊姊姊了嗎？”

張無忌微微一笑，道：“自然。”言罷，他正式拜別了他們，帶上了楊逍為他備下的生活必需物，就下山了。

他一邊行，一邊開始思索那兩個夢境所見，細細分析了下，展開地圖，見了見日頭判定方向，便往三聖坳出發。

張無忌到昆侖派，卻無意當前報仇，而是為了那對金冠銀冠的一對血蛇，它們在天下毒物中名列第四十七，並不算是十分厲害的毒物，但有一個特點，性喜食毒。什麽砒霜、鶴頂紅、孔雀膽、鳩酒等等，它無不喜愛。

“何掌門不用再送，到此就好。”張無忌道。

何太沖道：“謝兄弟太客氣了，你救了我愛妾性命，卻甚麽都不要……”他只恐愛妾病況又有反覆，苦苦哀求，只是記起這位少年是胡青牛之徒，這幾日相處下，果然性子古怪，不敢強留。

“得了這對蛇，已是我此行最大收獲了。”張無忌道，他原本只模糊記得這裏有蛇，見了《毒經》後自然知道夢境所見是何物，見獵心喜，當下來取了這對蛇。只是在診治過程中，發現這其中有蹊蹺，當下推算出了七七八八，他只推說是血蛇有毒，而不指出花毒，至於何太沖愛妾，沒了血蛇食毒，只怕也活不久。

張無忌又道：“只是，夫人的病來得蹊蹺，小可治得了病，根治，還要看何掌門了。”張無忌這話自然是沒有安好心的。

何太沖一愕，當即想到了班淑嫻，這位師姐比他大，少年時還不怎樣，兩人年紀一大，班淑嫻顯得比何太沖老了十多歲一般。何太沖借口沒有子嗣，便娶起妾侍來。他自知不是，心中有愧，對這位師姊又兼嚴妻十分敬畏。但怕雖然怕，侍妾還是娶了一個又一個，只是每多娶一房妾侍，對妻子便又多怕三分。

張無忌在父母死去那日見過他們夫妻，自然知道其中緣故，心底裏不免有些嗤然。何太沖這般後院失火，也不過自作自受。張無忌自幼多見父母恩愛，他忍不住心道，人若是三心二意，便是天也不容。喜歡，就要一生一世只對她一個好。

這時，忽然有一個女子提了雙刀過來。

“詹春？”何太沖叫道，“那人可捉到了？”

詹春道：“自然，敢偷看師父練劍，我已經將他帶回來了。”

何太沖滿意嗯了一聲，又問：“那你近日可見得武當有什麽動作？上月的江湖月報竟然沒出。”昆侖派地處西域，對中原武林的消息知道極慢。

“宋大俠的千金被蒙古人給擄走了。”詹春道，“他們近日一直在查呢。”

張無忌心裏咯噔一下。

此時的終南山，殷宇在那洞外等了一個多月。他的心肺之傷在還魂丹的作用下已經完好了。他卻深深犯難起來。

昆侖山方向的弟兄已經傳來了消息，楊逍多了個女兒。

張無忌比他預計得要早到昆侖山。而現在，他還沒有搞到九陰真經。這中間他也試過跳入水中，只是那水流太過急湍，不過一會就不得不被退回來。殷宇忍不住嘀咕，宋青殊這家夥不會已經死在裏面了吧？

想到宋青殊，他心裏又泛起一陣惡心。

殷宇不是不知道有這樣的群體，不過對於他這種自認富有男子氣概的人，覺得這些簡直無法理解。

殷宇思索一會，想到反正九陰真經就在石壁之上也跑不了，倒是九陽神功就一本，不如現在趕忙去奪了來，他引燃了信號，吩咐這附近堂口的註意這個石洞，若是其中出了人，立即告訴他。

“那個壞蛋走啦。”小虹欣喜跑來，掀了簾子，臉上的喜色立即散去，叫道，“好哇，你們吃東西，竟然不叫上我！”

小翠嘻嘻一笑：“小虹姊姊，你來晚啦。”

小虹身形忽然一閃，瞬間出現到了她身後，奪走了她藏在背後的冰糕，頗為得意看向她。

原來，這麽多天裏，宋青殊由著楊嫣教導九陰真經，日子倒也充實，只是古墓派妹子這麽多，夥食卻不怎麽樣……總之對於宋青殊來說非常之清淡。她某天心血來潮，拿了玉蜂漿和牛奶混合，用皿盛了，放到寒玉床上。意外得挺受歡迎。

“斯裏星，昂依納得……斯熱確虛，哈虎文缽英……”

小玲在一邊噗哧一笑：“青殊姑娘現在背著這個的，總覺得像是要去考功名一般的。她那拖拖拉拉的調子，聽起來怪可憐的。”

宋青殊苦著臉，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背英語課文的時候。她沒想到真經上卷最後一段，有一千餘字全是咒語一般的怪文，嘰哩咕嚕，渾不可解。

想起小學用中文標註英語讀音，她按照自己有點捉急的英語水平試了試，似乎這個也不是英語。

其實墓中的重陽遺刻只是對付玉|女|心|經的法門，僅為九陰真經的一小部份，但是聽楊嫣說，楊過從一個前輩那裏又得來了一部分。

看來不是郭靖就是老頑童了。

這《九陰真經》句句含義深奧，字字蘊蓄玄機，所幸宋青殊是武當派出身，所學一切都是道家的，雖然文字佶屈聱牙，卻全是熟悉的理論詞匯，記憶起來倒也不困難，而且有時候聯系起武當一些功夫一思考，竟然各有促進，不自覺融會貫通了，這樣一來，背得極快。只不過，以她現在的能力，肯定是無法全部領會來的。

其實宋青殊早就記完了，她只學了上卷和下卷的部分劍法。這上卷經文中所載，都是道家修練內功的大道，以及拳經劍理，並非克敵制勝的真實功夫，宋青殊也不是不想學九陰真經的武功，只是她現今年紀，學得太雜，反倒不好。

過於執著，不是道家清靜無為的道理。

宋青殊之所以背下全卷，卻是為了張三豐。她問了楊嫣，楊嫣略微一忖，只道：“我信得過張真人。”

這日，宋青殊終於是完完整整背記下了九陰真經。

楊嫣帶著她到了後來又新開的一出口，這便要分開了。

“殊兒，”楊嫣道，“我便不送你了，你自己回武當吧。”

這些日子下來，宋青殊倒也熟悉了她的性格，這位面上冷冷清清的，一旦熟起來，性子卻略有點跳脫，也根本不在意凡俗禮儀什麽的，多數時候下決定是顧著自己好玩。

“阿嫣，”宋青殊亦是笑了，道，“雖然知道你可能不喜歡聽，我還是想說謝謝。”

救了她性命，還教她九陰……

“你以為謝謝便能抵了嗎，”楊嫣挑眉，伸出食指輕輕一推她的額頭，“宋青殊，雖然是為了破醜老頭的規定，但是你發誓了，就給我記住。”

宋青殊笑出聲，原本要分別的傷感也沒了：“好。”

楊嫣也笑出來，她長大環境中，親人和侍從都是極直接之人，甚麽也都直直白白的，當即上前攬了她到懷裏，道：“我開始舍不得你啦。”

宋青殊悶悶道：“我也是。”

楊嫣松開了她，又道：“但是，你給我好好待在武當山上。你這麽笨，沒得一點防備之心，下山了也是被騙。”

“我哪裏笨啦！”宋青殊不服道。

楊嫣道：“我給你經書你便練，也不擔心我給你假的，走火入魔。”

宋青殊一楞，她還真沒想過。

楊嫣又狠狠道：“你師兄一回武當，你就把他給我逮住，別讓他跑到別處了。”

“哈？”

楊嫣睨了她一眼：“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想著出古墓？還把九陰真經給你太師傅？”

“靈非子，今天起，就是我的人了。”

宋青殊目瞪口呆。

她覺得……她大概知道靈非師兄為什麽忽然跑路了。

【小劇場：倚天online】

【門派】宋青殊：腫麽辦太師傅我一不小心把靈非師兄賣了QuQ

【門派】張三豐：乖殊殊！莫慌！抱緊我！

【門派】宋遠橋：師傅別鬧，請安心吃飯。殊兒你在哪！

【門派】張松溪：殊兒你快回來~~~

【門派】靈瀟子：不會賣到胡青牛醫學院當大體老師了吧！

【門派】靈虛子：賣了多少錢？

【門派】宋青殊：賣了一本九陰真經QuQ

【門派】莫聲谷：臥槽！

【門派】殷梨亭：臥槽！！

【門派】張翠山：臥槽！！！

【門派】張松溪：臥槽！！！！（五弟請躺好

……

【門派】張三豐：GJ！殊殊回來太師傅給你加五個雞腿！

【門派】清風：以後再也不用賣羊毛胖次養整座山了好棒！

【門派】明月：靈非師叔你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門派】靈非子：同門直接最基本的信任在哪裏！

【門派】靈非子：……[再見][再見]

【世界】靈非子：愛過。

【世界】宋青殊：靈非師兄對不起QuQ

【世界】張無忌：……

【世界】楊嫣：殊殊說好的愛我一生，為了我能連命都不要呢！

【世界】張無忌：……

【世界】何太沖：媽蛋今天剛剛洗的床單，天怎麽忽然陰了！

☆、25.兩只烏雞

學會了九陽神功，我就天天有豆漿喝啦！——豆漿機

對於張無忌來說，宋青殊是很特別的存在。

尚且不論他如今心意，便單單論她救他性命幾次，他卻反傷到她，張無忌覺得，他是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那段時間，他什麽都不信，對人性的揣測也都是向著陰暗一面的。所以，他怎麽會放她一人呢？那夜他說過很多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卻不知道她聽得了多少。

不過兩個月相處，他就知道宋青殊決計不會把他的事情說出去，只是他還是由著那個借口一直纏著她。

一個人走上一條靜默且無盡的路，實在太無趣了些，宋青殊知道他的想法，他的覆仇路上，就好像是多了一個同謀。

這實在是一種詭秘而奇異的體會。即使遙隔萬裏，他仍舊知道，這世間，還是有個人知曉他的。知曉一個真的張無忌。

知曉他最初面對那些黑暗的軟弱與哀慟。

知曉他隨後產生的隱秘與卑劣的內在。

知曉他所有的仇恨與計算。

張無忌聽得宋青殊被蒙古人擄走的消息，一時間心慌意亂，接受不能。就好像是被斬去了與這世間唯一的聯系。

他什麽都不顧，只一抱拳，道：“何掌門，我走啦。”攜了東西就向昆侖山深處走去。

何太沖這些日子下來，也習慣了這人的行事隨意，並未多做他想。

張無忌告訴自己，武當一定會去救宋青殊的，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今當務之急是治好寒毒。

只要活下去，就會有無限可能。

只要活下去，就能報仇。

只要活下去，就能再見。

母親臨死的話，他每每受苦之時，都會在心頭刻深一寸。

“你別心急報仇，要慢慢的等著，慢慢的等著，只是一個人也不要放過。”

那日上得武當山來之人，不是武學大派的高手，便是獨霸一方的首腦人物，既敢來向張三豐和武當七俠惹事生非，自是各方面都不俗的。

三百多人，他都一一記得。

“宋青殊，我說過的，我要活下去，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我定是要摧毀中原武林，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的。”

他望著綿延無盡的雪山，手一點一點攥緊。

張無忌自幼在父母及義父三人薰陶下長大，殷素素和謝遜都算不得是正人君子，那是不必說了，便是張翠山，也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在那荒島之上，也不跟兒子講論什麽仁義道德，因此他是聰明機智有餘，至於武林中生死一諾的朗朗風骨，卻是近來日受張三豐的親炙，方始領會。

對於如今偏執成疾的張無忌來說，對那些人，根本就不用抱有任何仁義。

說是要尋九陽神功，茫茫雪山，也是無從找起的。

張無忌用繩結記日，如此行了數日，只想在昆侖山脈裏尋得一個適宜他暫居的地方。這日他走了半天，坐在一堆亂石上休息，忽然聽得西北方傳來一陣犬吠之聲，聽聲音共有十餘頭之多。犬吠聲越來越近，似在追逐什麽野獸。犬吠聲中，一只小猴子急奔而來，後股上帶了一枝短箭。

張無忌走過去一看，那猴兒目光中露出恐懼和乞憐的神色。他微微揚眉，思索片刻，將猴兒抱起，便在此時，犬吠聲已響到近處，只聽得汪汪汪幾聲狂吠，十餘頭身高齒利的獵犬已團團將他圍住。

張無忌站在碎石上，恰好一陣風吹來，他一包毒藥撒去，那些獵犬都嗷嗷哀叫起來。

“餵！你對我的將軍們做了什麽？”一聲嬌喝響起。

張無忌擡頭，瞧著一個約莫十七八歲年紀的女子坐在馬上沖著他喊話，容顏嬌媚萬狀，又白又膩一張鵝蛋臉，生得頗為艷麗，烏絲垂肩，身上穿純白狐裘，閃閃發光。

張無忌這幾日天天見雪，對白色已經膩煩了，看到這個女子當下忍不住皺眉。不再瞧她。

朱九真是雪嶺雙姝之一，她向來自負美貌，任何男子見了都要目不轉瞬的呆看半晌，這少年居然瞥了自己一眼便不再瞧第二眼，竟是瞎了眼一般，不禁有氣。

不理會她，張無忌輕輕拔下那短箭，從懷中取出金創藥來，給猴兒敷在傷口。

朱九真揮鞭，指揮其他的獵犬和仆從撲上來。

張無忌忽然自懷中掏出兩個竹筒來，打開，只見著筒口探出一個小小蛇頭，蛇身血紅，頭頂卻有個金色肉冠。那蛇緩緩爬出，竟是生有四足、身長約莫八寸；跟著洞中又爬出一蛇，身子略短，形相一般，但頭頂肉冠則作銀色。

兩條怪蛇伸出蛇舌，互舐肩背，十分親熱，相偎相依，慢慢爬著。正是張無忌自何太沖那裏取來的那對血蛇。

張無忌得了宋青殊出事的消息，現在看著這兩條蛇磨磨蹭蹭的樣子，覺得簡直礙眼，忍不住道：“今日不餵食了。”

原來，張無忌制毒了得，幾日下來，這兩條嗜毒如命的蛇已經十分馴善。此時動物本能感受到不好，竟然就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般迅速反咬向那些獒犬。

這種異相毒蛇必有劇毒，而且忽見張無忌“指揮”他們實在詭異，將仆從和獵犬都嚇得不行。

趕走了這一群人，小猴頗為歡喜，拉了拉張無忌，指路起來。

走了不過一會，張無忌又見著了一只小猴。

那小猴摔在地上，後腳給一塊石頭壓住了，動彈不得，想是從陡峭的山壁上失足掉了下來。他過去捧開石塊，將猴兒拉起，但那猴兒右腿已然摔斷，痛得吱吱直叫。

先前那只在它身邊吱吱叫喚，似是在安慰它。

張無忌折了兩根枝條作為夾板，替猴兒續上腿骨，找些草藥，嚼爛了給它敷在傷處。雖然雪山之中難覓合用的草藥，所敷的不具靈效，但憑著他的接骨手段，料得斷骨終能續上。

張無忌環視四周，見著此地是一個巨大的山坳，不遠有水源，還有荒草草地。他在冰火島上長大，生存能力自然不是問題。一切用具全須自制，這種在野地裏獨自過活的日子，在他毫不希奇，忙忙碌碌的捏土為盆，鋪草作床。這便在此住下了。

他取下繩子，數了一下，原來自己離開坐忘峰居然整整一月了。

張無忌抽出短匕首，在一邊的崖壁上劃了一道，要做“正”字標記，卻在第二畫時下意識寫作了一撇。他微微一愕，卻將錯就錯，在石壁上寫了三個“殊”字。

“索性是十畫的，倒比‘正’字要節省位置。”他輕聲道。

自此，張無忌便在此住下了。

想是那小猴兒出去向同類大加宣揚，張無忌倒成了這一帶的百獸醫生，向他求治的尤以猿猴之屬為多。猿猴的疾患和人相差不遠，生瘡的要拔毒生肌，跌傷的要止血裹創。

當然也有不懷好意的餓獸，張無忌多用金銀血蛇驅走了。某日，他救了一頭小熊，竟然自大熊那裏得了一個洞穴。終於是告別了以天為被的日子。

如此又過了一月有餘，這一天清晨，他正在拿著匕首對湖水修面，忽然瞧著水的倒影中他身邊出現了一團白色的東西，張無忌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沒有因為刮胡子把自己捅了一刀。

張無忌嘆氣，擡頭，果然見到了一只白色大猿，蹲在他的身旁。那大猿手裏抱著一只小猴，正是無忌替它接續腕骨的那猴兒。那小猴吱吱喳喳，說個不停，指著大白猿的肚腹。張無忌鼻中聞到一陣腐臭之氣，見白猴肚上膿血糢糊，生著一個大瘡。

終於來了。張無忌看著那團，心中暗道。

那日見了那個縱犬的女子，他就憶起了第二個夢境裏殷宇的心裏活動。

“還是讓你從白猿肚子裏得了九陽真經，哈哈，但是你的初戀也被我上了。”

結合起第一個夢境中害了自己的那對父女，張無忌自然就知道了這中間所發生的事。

坐忘峰分別，胡青牛把自己當年用過的一套醫具都送給了他。說到開刀治傷，他跟胡青牛學得一手好本事，自然是輕而易舉。只是兩月下來，絲線全部用完了，只得將樹皮撕成細絲，穿過小孔打結，勉強補好。

捧著九陽真經，張無忌看向山洞石壁上七個“殊”字。陷入深思。

開刀後的白猿還在一邊沈睡，張無忌看著又跑到他面前膩膩歪歪的雙蛇，向著洞外扔了一包毒藥。兩只立即黏糊著爬到了洞外去覓“食”了。

與此同時。

紅梅山莊，靈獒營。

“我姓朱，名叫九真，你呢？”

那堂下的男子一身白衣翩翩，聽得她話，擡起頭來，俊朗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我？我叫張無忌。”

殷宇道。

大都，汝陽王府。

“豈有此理。”一只大手狠狠拍上桌子上的《江湖月報》。手的主人是一位長須男人，相貌威嚴，自是汝陽王察罕特穆爾。

只見報紙上一角“……左頰上生著顆大黑痣，痣上留著三莖長毛……此人數年前殘害我派俞岱巖，陷害於少林……望各界武林人士給予消息，武當少林必將重謝。”

阿三這個特征很容易記下，武當和少林是中原武林最大的兩個門派，一旦記恨上他們王府，再牽扯到號令天下的屠龍刀，如果引得皇帝猜疑，整個王府都完了。

阿三跪著，頭上不住留下冷汗：“王爺……都是屬下的失察……”

“我覺得無妨，”一邊閑行的庫庫特穆爾輕聲道，他看來鷹視虎步，甚是剽悍，接下來的話更讓阿三臉上一白，“索性毀了這張臉便好。”

“慢著。”一個清脆嬌嫩的聲音響起。

一個身穿貂裘，頸垂珠鏈的少女出現在廳內，她看向阿三：“你闖下的，自然要你解決，只是，我卻不要你毀容，還要你以後光光明明在江湖走。”

“不僅如此，我還要你恭恭敬敬把黑玉斷續膏給送上武當山去。”說罷，她看向庫庫特穆爾，巧笑嫣然，美目流盼，“爹爹，哥哥，你們道如何？”

“都聽敏敏的。”庫庫特穆爾笑道。

☆、26.又是四年

愚蠢的中原人。——真喵哥（計劃通√）

萬裏層雲，千山暮雪。

此時正值隆冬，何況是這終年銀裝素裹，雲霧繚繞的昆侖山脈間，目光所及處處玄冰白雪，連枯木都沒有。風像是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帶來一陣刺骨的寒冷。

峰頂高聳巍峨，山體通坡凍封雪裹，山腰白雲繚繞，只見一望無際的雪地中留著長長的一行足印，那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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