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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那個叫盧克的青年才俊來的?看來,我沒有機會見識你特別的地方了……”

索菲亞聽完,臉立即就紅了,低下頭說:“……先生,你的女伴會不高興吧?”

“不如索菲去花園等我?我和她說幾句話就來。”

於是,索菲亞對著萊斯特甜甜一笑,在經過我面前的時候,對著我高傲地揚了揚腦袋,耀武揚威一般地離開。我皺眉,拉住萊斯特的手,說:“我們回去。”我不知道萊斯特為什麽放棄了那個老寡婦,而將目標轉向索菲亞。雖然我很討厭索菲亞,可一想到,萊斯特會在幾分鐘之後吸幹她的血,將她殺害,我又覺得於心不忍——她很討厭,但罪不至死。

“我可不想爽約一個美貌的女孩。”萊斯特說完,又拉住我,“你和我一起去,我叫你的時候再出來。”

“……抱歉,我做不到。”我掙開萊斯特的手,然後轉身跑出這間屋子。房屋內的聲音很嘈雜,除了萊斯特那句極輕的“該死的”,我還聽見那個叫盧克的男人正深情款款地對房屋的主人說——“我的嬸嬸。薇兒,你知道我最愛的人是你,這不會因為我結婚不結婚而改變。”

賓客都陸續進入了房裏,草坪上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我頻頻看向花園的方向,心裏一陣陣發寒。不知道過了多久,萊斯特回來了,他拿著手帕擦拭嘴角,一臉的饜足使得他看上去精神飽滿,容光煥發。我悶聲不吭地鉆進馬車裏,過了好久才等到萊斯特也入內。

他扔給我一只山雞。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露出獠牙,將山雞的脖子咬斷。萊斯特哼了兩聲,說:“該死的,你是打算和那個女人做好朋友嗎?”

“才不是。”我瞪他,如果他去吸那個老寡婦的血,我才不會攔著。

等我吸完血,萊斯特才去招呼約翰將馬車趕回去。車內,我忍不住地說:“萊斯特,你的魅力可真大,從十八歲的少女到八十歲的老太太都被你吸引。看起來那個老寡婦唾手可得啊。”

萊斯特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活脫脫的“你才發現”的意思!

“你為什麽不等等?”這才是我想問的問題,仔細想想,那個房屋的主人一出來,萊斯特的表情就不對勁。但他現在的表情同樣不對勁,他側過臉,問我:“你也發現了嗎?”

發現什麽?

萊斯特了然,挑眉道:“我還能指望你這只愚蠢的兔子明白什麽?那個房子的主人……不、應該說,剛才那具身體裏的靈魂,她是一個女巫。那是麻煩的人。真掃興。”

☆、美恐③+鑰匙(四)

女巫?我吃驚地看著萊斯特,雖然“女巫”這個詞我也經常在小說和影視作品裏看到,但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就有些奇怪了。萊斯特悠閑地靠著,左手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自己的大腿:“對、女巫,她本來是德弗羅家的黑人奴隸。後來通過巫術將自己和薇兒·德弗羅——德弗羅家的女主人,她強行和她轉換了身體。再後來又將自己的丈夫和本·德弗羅轉換了身體,並將自己的真身燒死,被困在真身內的德弗羅夫婦的靈魂在當時就上了天堂了。真是完美至極的殺人手法,誰又會相信靈魂轉換這種巫術?何況,他們在德弗羅家做了多年的奴隸,對德弗羅夫婦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沒錯,挑熟悉的人下手,真是好主意。”

萊斯特說到最後,竟是對使用巫術奪人身體的黑人夫妻產生了一絲推崇感!我無法茍同他。其實對於他的很多想法,一貫以來,我都搞不懂,也不讚同。在我看來,不管黑人夫婦是出於什麽原因,但奪舍別人的身體,享受他人的年壽,都是極為自私下作的做法!

“挑熟悉的人下手?我的天……德弗羅夫婦的身體已經進入暮年,所以,他們又要去奪舍更年輕更健康的身體?!”我幾乎立即想到了那個叫盧克·德弗羅的年輕人對薇兒說的話,“那個他們的侄兒!在他的體內,已經是黑人男子的靈魂了吧?!而癱瘓的本……在他體內的才是那個侄兒、那個年輕人的靈魂?他們現在是要為薇兒挑選一個年輕美麗的女性身軀!”

萊斯特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說:“所以我說,那個女巫很麻煩。一個令人討厭的女巫。”

萊斯特態度的變化,讓我有些搞不懂了。看起來他既欣賞那女巫的行事布局,卻又鄙夷女巫的行事手段。真是一個矛盾的人!我在心裏為即將受害的女孩祈禱,嘴裏已經說:“呀,萊斯特!你覺得女巫的血怎麽樣?”

“小灰兔,你是沒有在我說話嘛?我說過,那個女巫象征著麻煩,在她的背後,還有一群將靈魂出賣給惡魔的黑暗女巫。這些黑暗的使徒,像是一群螻蟻一樣,弱不禁風的同時卻數量太多而難纏的緊。”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我倒是覺得這個時代的人排斥女巫,說女巫的數量多,應該是對比同地區的吸血鬼數量吧?但仔細一想,萊斯特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連他都不想招惹的人,我自然也是避之大吉。我嘆了一口氣,忽然想,我之所以剛才想為即將受害的、我不認識的女孩出頭,莫不是憑借自己吸血鬼的身份——但吸血鬼又不是萬能的。

接下來我們沒有說別的話,幾乎一路沈默著回到家裏。

老先生的身體再度反覆,終於在聖誕節那天,老先生的精神變得很好,我看到他生命能量告罄,心裏很清楚——這不過是老先生回光返照了。萊斯特大概也是看出了這一點,但他始終沒有開口和我談及此事。這是我認識他以來,他最為沈默的一天。在客廳裏吃了精致的晚膳,我就將時間留給了萊斯特父子,讓他們獨處。眼睜睜地看著一條生命流逝,是件很惆悵很無奈的事情,我出了房子,來到花園裏,仰頭看著紫色天幕上點點星光。我想吸血鬼大概都是喜歡星光和月光的生靈,至少我是的。

低窪濕潤,處在亞熱帶的新奧爾良不常下雪。就是下了,也積不起來。

但空氣都是冷的。感受不到寒冷的我還是習慣性地披了披肩,搓著兩手在院子裏來回踱步。我一直等到了下半夜,隨著房門的響動,我轉身看到萊斯特出來。黯淡的星光披在他金色的發上,又在輪廓分明,五官深刻的臉上投下一道道屬於長發或睫毛的陰影。吸血鬼之眼讓我在黑暗中將他看的清楚,卻又模糊。

“萊斯特……你為什麽不將老先生也變成吸血鬼?我的意思是……這樣就不會死亡了。”

萊斯特忽然嗤笑了一聲:“哦哦,難道這段時間作為我的負擔還不夠嗎?我可不要永生永世都背負照顧他的責任。一個糟老頭子,一個老頭子吸血鬼?”

我被噎了一下,有時候我會覺得萊斯特是個大孝子,有時候又會覺得萊斯特的確就是無可奈何,因為血緣的關系不得不照顧老先生。但是算了,就如萊斯特所言,永恒的生命,不死的軀殼,到了老先生這個年紀再被轉化,“一個老頭子吸血鬼”,對於他本身就是一種折磨吧?何況,這是他們父子的私事。

我沈默地站了一會兒,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往屋裏走去,我說:“我去看看他。”

老先生剛剛過世,他的靈魂應該還在,並且很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過世的事實。萊斯特由著我進了主屋,我看到老先生半坐在大床上,而一旁正是他自己的屍體。他無法視物,當然看不到現在的情況。聽到了我的動靜,他朝我伸出那幹枯的雙手:“邦妮……”

我上前輕輕回握住:“德·萊昂科特先生。”

“對不起,關於萊斯特對你做過的事情。”老先生苦笑了下,“恐怕我也無法代他償還你什麽了。”

我震驚地看著他,一來如今的我隱約知道萊斯特父子大概曾是法國的某個貴族,老先生必然矜貴了一生,是以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豈能讓我不震驚?其二就是老先生竟然知道了我和萊斯特之間的事情!他用無神的雙眼看著我:“我能感覺地到。雖然萊斯特什麽也沒和我說,但我能感覺到。邦妮,你是個好女孩,也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哎,現在的德·萊昂科特又算得了什麽呢?我自欺欺人了一輩子,最後才想明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陪著萊斯特。他現在的樣子,那樣的性格……哎。算了,這是勉強你了……”

我聽著老先生語無倫次的話,自己推測老先生一定察覺到了萊斯特身體發生的變化,但絕對不知道那就是吸血鬼。至於我……既然老先生有感覺,自然知道自己死了,而我能看見他,這足夠讓他驚訝。更別提,我身上和萊斯特幾乎一模一樣的氣息。我們的血液和身體曾經融為一體,如今我的體內流著他的鮮血,而他的體內流著我的鮮血,我們比和任何人都要親密。但是,對不起,德·萊昂科特老先生。我之所以在被萊斯特那樣對待後,還繼續留在這裏,就是想照顧你。現在你已經走了,我留在這裏就失去了意義。

我不想欺騙他,一直沈默著。老先生似乎從我的沈默中得到了答案,他拍拍我的手:“我這輩子做了很多強人所難的事情,現在總不能再做了。邦妮,我要走了,願上帝保佑你。”

“德·萊昂科特先生,再見。”

老先生走的很安詳,葬禮是在晚上舉行的,前來的人只有路易一家,以及拉瓦利母子。萊斯特依舊沒什麽情緒波動,下半夜的時候更是換下了喪服,並且要求我一起出去:“你繼續留在這裏,和拉瓦利他們在一起?呵,你是想讓他們給老頭子陪葬嗎?”

萊斯特說的很對,這是夜晚,我最為饑餓的時候,當路易、拉瓦利母子站在我的面前,我的言語和思緒都不對勁,我想的只是他們血管裏那溫暖澎湃的鮮血。盡管瑪麗亞一直站在我身邊,戒備著我的舉動,似乎只要我一做出傷害路易的動作,她就會阻止。這讓我清楚地認識到,即便我的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但我回不去了。就是等到了未來,變成吸血鬼的我,要怎麽和家裏人相處?我要怎麽告訴爸媽,我沒辦法在白天出現,我看著他們的時候,腦子想的只是如何將獠牙刺入他們的脖子,渴飲他們的鮮血……

“快去換衣服,親愛的。”萊斯特揉了揉我的頭發,然後自己轉身去二樓。

我思緒雜亂,又見到拉瓦利向我走來:“蘇,你還要繼續留在這裏嗎?”

☆、美恐③+鑰匙(五)

我自然是要離開的。只是,之前的日子裏我光顧著適應現在的身體,但凡有空都陪在老先生的病榻前,忽然要離開的話,我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拉瓦利好像看出了我的為難,她兩手纏著帕子,說:“不瞞你說,是查理讓我來問你的。”

高大的查理就站在不遠處,我順著拉瓦利的目光看去,一對上我的目光,他倒是一下子尷尬起來,身子側了側。其實那天拉瓦利和我談了查理的事情之後,查理就一直來接送拉瓦利上下班,和我也經常遇見,但是他從來沒有正面和我說過話,只會紅著臉和我打招呼,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靦腆的大男孩。我忽然明白了什麽一樣,但是卻更加莫名其妙了……

“謝謝你,拉瓦利。但是目前我還不能離開。”我想,就是我離開了,也絕對不能麻煩拉瓦利他們。也不能麻煩路易他們。如果離開,我就不想再碰見萊斯特了。而且,我並不打算不辭而別。話說到這裏,萊斯特也下樓來了。他挑眉看了看我,還有拉瓦利,勾唇笑道:“親愛的小灰兔,怎麽,還不去換衣服?舞會就要開始了。”

拉瓦利皺眉看著萊斯特,要不是礙於身份,想必她就要說道幾句了——沒有老子剛死,兒子就出去尋歡作樂的。我對拉瓦利道:“拉瓦利,你們趕緊回去吧。感謝你們今天能來。”

“我說的話,希望你再考慮考慮。”拉瓦利說完,又對萊斯特點點頭算是道別。

“我去換衣服。”等拉瓦利母子三人都走了,我才轉過欄桿去屋裏。萊斯特卻一直看著查理離開的方向,用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果然等我換好了衣服,他對我說:“那個男人想娶你做妻子。看上去也是個不錯的男人。不過很可惜啊,我們的小灰兔不想做他的妻子,只想一口咬穿他的喉嚨,把他的血一點一滴地全部吸幹!”

說完之後,萊斯特就惡劣地大笑起來。我瞪了他一眼,說:“萊斯特,你真不討喜。”

萊斯特吃驚地看著我,然後說:“是嗎?啊,我從來不覺得。”

我懶得理他,擡腿往後院走出,萊斯特大步上前,從後面攬住我的腰,與我並排走著。

“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萊斯特,我知道你有讀心術,知道拉瓦利他們的想法。但是我不會和他們走的。”

“嗯哼,說的我擔心你會離開一樣。”萊斯特稍稍低下頭,幾乎貼著我的耳朵說,“等幾天,我們就到處去走走,就我們兩個,親愛的。”

我張了張嘴,還是將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現在的萊斯特雖然說著好聽的話,但是這是他一天裏最為饑餓的時間。我不認為他到時候會好好地和我說話。到了後院,他就將馬上鞍,然後牽出馬廊,先將我一把抱上馬,自己再跳上來,從後面抱住我。

他的馬術尤其地好,除了一些重大的宴會,他偶爾也會選擇騎馬前往。

我猶記得他第一次抱我在馬上的時候,我倔著性子不屈從,最後我們雙雙摔下馬去。可如今,我卻能安靜地趴在他的胸口,摟住他的腰,十分順從他。我想,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它能磨平太多的棱角,讓一些原本極排斥的事物都變成你的習慣。我甚至一想到和萊斯特告別,即便是這樣的他,我也會感到一絲絲不舍得。

但萊斯特很喜歡我的安靜和順從,我稍稍仰頭就能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以及那低頭看我的一眼——璀璨的像是滿空的星光都化在那雙明眸裏。他迅速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我記得第一次見面你站在別墅前的模樣。就像現在這樣,又乖巧又安靜。”

是啊……那個時候,誰能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我沒有說話,整個人極為放松地靠在他的懷裏。很快我們就抵達了目的地,我挽著萊斯特,就如一對對的男男女女,彬彬有禮地陸續進入。萊斯特的心情非常好,入場後我們就分開了,他自去尋他的目標,而我則悄悄潛去廚房,看看是否有能吃的牲畜。是的,我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反正遮著面紗的我不會引起別人的註意,而萊斯特也足夠吸引所有的目光。當我吸完牲畜的血,我多半將他們的屍體拿到就近的山上扔掉,自然就會有冬日裏饑餓的野獸來替我善後。而這一切多虧了我吸血鬼的身體——跑的再快也不會感到累,在黑暗中我也極能隱匿自己,這可以為我免去很多麻煩。

萊斯特以往很不讚同我這種做法,但次數多了,他也就習慣了。

但這次很意外,萊斯特並沒有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出現,然後取笑我。我去了前院,然後在花園的一隅看到他和一個年輕的金發男子談話。和萊斯特相處久了,我也學會了從一個人的著裝來猜測他的身份,那個男子看起來不像是宴會上的賓客,一身半舊的衣服漿洗的很幹凈,看上去十分斯文。而萊斯特的臉上少見地出現了興致勃勃的神情。我曾經看到過幾次,但看到之後,我的遭遇都不是那麽好……

但這個男人——就是萊斯特沒去找我的理由嗎?

他似乎註意到了我,和那個男人指了指我說了一些話,然後就往我這裏走來。

“小灰兔,看到沒有?多麽年輕英俊的男孩,他來新奧爾良是為了發展他的音樂之路。我看過他的曲子,的確是個非常有才華的人!”萊斯特的話裏充滿了對那男人的讚賞。我笑了笑沒說話,我一直都知道萊斯特同樣是個對音樂、劇本等等、感興趣的人。拋開可惡的性格,也算是個文武雙全的英俊男人。

我們騎上馬的時候,萊斯特又說:“他很快就會成為我的朋友,是的,他會認為我是他最親密的朋友!我理解他的理想抱負,有足夠的資產去幫助他實現他的夢想。哈哈,他會依賴我,喜歡我,而我就要在那個時候,一口咬斷他的脖子,在他錯愕的表情下!只要一想到這裏,我就感到渾身有幹勁!”

看吧,我就說他是個性格十分十分惡劣的人。我抿了抿唇,然後對他說:“萊斯特……我有話想對你說。”

“說吧,我聽著。”萊斯特依舊帶著笑意。

“萊斯特,我想回家。我指的是我那在大陸彼岸的家。”我琢磨了一下用詞,小心翼翼地說。萊斯特放慢了速度,說:“我說過等過段時間,我們一起到處走走。去你的家鄉也無所謂,反正我很感興趣。不過,要等我先解決那個音樂家,嗯?”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自己走。”

萊斯特一下子勒停了馬,沈聲道:“你什麽意思?”

我在他的懷裏顫著身子,即便是現在,只要他一釋放壓力,我依舊害怕的緊。這是無可避免的,從很久以前就根深蒂固了。我盡量保持清晰的口齒,對他說:“我之所以還留在莊園裏,就是想照顧老先生。可是現在老先生不在了,我覺得我沒有留下來的理由。萊斯特,我很早以前就說過,我不想和你呆在一起。我討厭你對我做過的事情!”

說到最後,我實在忍不住,竟然像是吼出來一樣。我感受到身後的人身體僵了很久,與我顫抖不已的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我忽然感受到了危險,伸手掰開他摟住我腰的手,急道:“萊斯特,你先放我下去。”

“討厭我對你做過的事情?”萊斯特加重了力道,使我根本無法撼動分毫。然後他湊的極近,冰冷的唇吻上我的耳朵,慢慢地伸出舌頭舔上我的耳廓,說,“我想我對你做過很多事情,你為什麽不清楚地告訴我,到底是哪一件讓你討厭了呢?”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剛才沒註意,竟不知道萊斯特到底將馬騎到了什麽地方,現在四周都是黑壓壓的林子!而他的唇舌越來越有向下的傾向,原本摟住腰的手也漸漸上移,按在我的胸脯下緣。我忽然掙紮起來,說:“萊斯特,你不要亂來!我認為我們可以好好地談談。”

“我們當然要好好地談談。”萊斯特將我的裙擺一把掀開,大手探入其中。

……河……蟹……

“萊斯特,我一定要離開你。我討厭你。”

“嗯哼,你說過了。你想離開就暫時離開吧。你會回到我身邊的。沒有我,你連新奧爾良城都走不出去。”萊斯特繼續著他的動作,溫柔而冰冷地貼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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