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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如此高興,可是有什麽喜事嗎?”

“啊,喜事?”威廉二世聞言一楞,旋即笑道,“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現在還不知道呢。”

伊麗莎白盈盈一笑,說道:“叔父可是因為帝國戰場局勢的風雲突變而心情舒暢?不錯,現在古斯塔夫遇刺身亡,新教盟軍又變節倒向帝國,瑞典軍已經陷入絕境,如果不出意外,戰敗是早晚之事。”

威廉二世不以為然道:“帝國軍戰勝了瑞典軍,國勢只會更盛,對我們尼德蘭哪裏是什麽好事?”

伊麗莎白格格嬌笑道:“帝國固然是頭威猛的獅子,可別忘了在我們尼德蘭身側還有另外一頭虎視眈眈的雄獅呢,如果帝國不夠強大,只怕那頭雄獅在吞噬了帝國之後,就會把利齒和利爪伸向我們尼德蘭呢。”

威廉二世笑道:“你這丫頭,真是說到我心裏去了,不過也真虧了你的成功策劃,才有了今天的局面,是啊,如果瑞典不敗,帝國就無法對法蘭西構成威脅,如果帝國不能對法蘭西構成威脅,法蘭西這頭潛伏的獅子就不會探出它的利爪,更不會主動挑戰帝國的權威,現在瑞典軍戰敗幾成定局,除了我們尼德蘭,帝國已經從東、南、西三個方向對法蘭西形成了包圍之勢,以路易十三和黎塞留的雄才大略,不可能不知道局勢的嚴峻,所以,法蘭西參戰那是早晚之事。”

伊麗莎白道:“這都是叔父的功勞,侄女可不敢居功呢。”

威廉二世道:“伊麗莎白你就不必謙虛了,蒂利倒臺、瓦倫斯坦重新出山不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幹得漂亮啊,這樣一來,瓦倫斯坦和黎塞留才能棋逢對手打個半斤八兩,我們尼德蘭才能有更多的時間置身局外,為大發展贏得更多的時間。”

伊麗莎白盈盈一笑,應道:“叔父說的是,如今的尼德蘭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只需要再過二十年甚至是十年,尼德蘭就將再無懼於任何強權,到時候就該是我們尼德蘭人橫行四海的時代了。”

威廉二世哈哈一笑,樂道:“伊麗莎白,讓管家準備好酒,今天我要開懷痛飲。”

第一卷 戰火燃燒的羅馬帝國 第五十四章 男人的承諾

回頭再說魯漢,在邊境線上和500士卒匯合之後,心中擔憂妮娜的安危就棄了馬車輕裝簡從順著來路往回打聽消息,對於魯漢來說,無論局勢發生了怎樣的劇變,他都不是很在乎,就算是古斯塔夫遇刺身亡,也不過是心中略感遺憾罷了。

魯漢本來就沒想過要以荷爾斯坦因為根據地,要以新教盟軍為班底爭霸天下!逐鹿天下本來就不是他的夢鄉,他真要想爭霸天下,早在穿越之後的第一時間就設法回到古代明朝去了,如何還會逗留在歐洲?

爭霸天下,直接統治整個歐洲魯漢是真沒興趣,不過睡遍歐洲所有王室的王後公主,然後讓他的兒子和女兒紛紛繼位統治歐洲,他倒是很感興趣。那才是爺們應該幹也喜歡幹的事情,不是嗎?

如果不是因為妮娜,魯漢這會兒只怕早就成了巴黎的卡薩諾瓦了,在21世紀嘗夠了戰爭艱難的魯漢才不願意回到古代繼續過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他的理想只有一個,那就是盡情地玩女人,好好地享受生活,打打殺殺的他可真是厭倦了。

在進入帝國國境之後,魯漢發現了一個非常微妙的現象,一夜之間整個帝國的局勢已經大變樣了,費迪南二世出人意料地下詔宣布新教領地的民眾享有宗教信仰的自由,這等於是變相地承認了新教在羅馬帝國中北部地區的地位。

此舉雖然遭到了羅馬教皇的竭力反對,卻得到了帝國中北部地區的新教諸候的歡迎,帝國和天主教陣營矛盾激化,聯盟處於分裂的邊緣,但帝國中北部地區的新教諸候卻全面倒向了費迪南二世。

瓦倫斯坦的這一舉措,無疑是相當厲害的,幾乎可以說是在揮手之間,就讓面臨絕境的帝國絕處逢生,徹底扭轉了局面,中北部的糜爛局勢得到極大緩和,和瑞典軍的作戰也開始轉入反攻階段,將瑞典人驅逐出境是早晚之事。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妮娜和班德所率領的抵抗軍的繼續頑抗變顯得毫無意義,在往西南方向撤退的途中,就不斷有士兵偷偷離開,等越過易北河的時候,妮娜身邊甚至只剩下班德和十幾名親兵了。

妮娜和班德為了躲避沿途貴族的追捕,加上又不知道魯漢的確切行蹤,不得已只好從薩克森取道南下逃往貧瘠的艾費爾高原,前往那裏投靠阿德瑪伯爵,阿德瑪是妮娜父親霍克公爵生前的好友,並且同樣信仰新教。

當魯漢率兵一路搜尋到薩克森地區時,終於讓他遇見了幾撥逃散的荷爾斯坦因抵抗軍士兵,這些已經化裝成平民準備返回故鄉的逃兵告訴魯漢,妮娜和班德以及剩下的一些人已經沿著密林和山區逃往南方了,至於具體逃往何處卻是死也說不上來。

魯漢無意和這些逃兵過不去,見實在問不出什麽來就放他們走了,既然已經知道妮娜逃亡的大致方向,魯漢也就只好率領剩下的一百多士卒毫無目標地往南方搜尋下去,另外三百多士卒和那些逃兵一樣,聽說皇帝陛下已經承認了新教的信仰自由,便都自腳底抹油溜了,有好日子過誰還願意跟著魯漢打仗?

魯漢也懶得和這些人計較,他們要走便讓他們走,不過馬匹和火槍卻是不許帶走,這最後剩下的一百多號人卻是鐵了心思要跟著魯漢混到底了,這些人大多是流民、奴隸、或者亡命之徒,除了跟著魯漢也確實無處可去了。

把剩下的人勉勵了一番,魯漢就帶著他們一路往南搜尋而去,他也知道這樣找到妮娜的機會微乎其微,可除了這樣他也實在沒別的法子了。

諾伊爾堡,妮娜的到來受到了阿德瑪父子的熱情歡迎,阿德瑪的兒子,年輕的諾伊維爾男爵更是喜出望外,歡快地忙前忙後,以最快的速度最周到的安排將妮娜主仆一行在諾伊爾堡附近的一家旅館裏安頓下來。

妮娜終於再次嘗到了回家的滋味,阿德瑪父子的熱情款待令她芳心稍安,不過心中對魯漢的思念卻是日盛一日。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幹凈的衣服,妮娜斜依在壁爐前發呆,高原上的深秋,天氣已經很涼了,就算靠著壁爐也仍能感到屋外透進來的絲絲寒意。

妮娜美目迷離,幽幽地望著壁爐裏閃爍的火苗出神,魯,你在哪兒呢?

一聲喧嘩聲從屋外響起,將妮娜從沈思中驚醒,走到窗口往樓下一瞧發現是阿德瑪父子到來了,卻被巨靈神般的班德擋在了屋外,年輕的諾伊維爾明顯和班德發生了言語上的沖突,這會兒已經氣得俊臉通紅,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拳腳相加的架勢。

班德雖然只是一介莽漢,卻並非蠢人一個,他早已經看出阿德瑪父子如此熱情完全是別有所圖,現在妮娜流落他鄉,身無分文,荷爾斯坦因的領地也已經被羅馬皇帝費迪南二世剝奪,阿德瑪父子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想要得到妮娜。

魯漢臨行間,曾再三叮囑班德一定要好好保護妮娜,本來也只是隨便說說,可對魯漢已經崇拜到了骨子裏的班德卻認為這是聖火騎士瞧得起他,將護衛妮娜小姐的重任交給了他,所以不折不扣地執行了魯漢的囑托,在將妮娜完好無損地護送到魯漢身邊之前,他是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妮娜的。

除非,先把他班德幹掉!

阿德瑪拉下臉來,沈聲道:“班德騎士,我是妮娜的長輩,難道想和她說幾句話也不行嗎?”

“不行!”班德斷然道,“我負有聖火騎士的叮囑,還請伯爵大人原諒。”

阿德瑪皺緊了眉頭,年輕好勝的諾伊維爾男爵卻不服氣道:“什麽狗屁聖火騎士?他是妮娜什麽人?”

班德臉色一沈,抽出長劍森然喝道:“諾伊維爾男爵請自重,如果再要言語侮辱聖火騎士,休怪我不客氣!”

諾伊維爾氣極反笑,顫聲道:“你……你不要忘了這裏可是諾伊爾堡,不是荷爾斯坦因!”

班德森冷一笑,沈聲喝道:“諾伊爾堡又當如何,就算是維也納,班德也同樣無所畏懼。”

諾伊維爾氣極,當時就要召來衛兵,卻被阿德瑪制止,父子倆悻悻然離去,諾伊維爾不解地質問阿德瑪道:“父親大人,為何阻止我召來衛兵?班德那廝實在是太可惡了。”

阿德瑪冷然道:“何必和班德那莽夫計較,妮娜人在諾伊爾堡,你只要加緊看守還怕她跑了不成?只要她不離開,早晚不都是你的人?”

諾伊維爾神色一動,轉怒為喜道:“父親大人說的是,是我沖動了。”

“你呀,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是這般不長進。”阿德瑪臉色一沈,壓低聲音道,“問題的關鍵還在那個聖火騎士,妮娜和聖火騎士的關系不淺,如果不除掉此人,你迎娶妮娜進而繼承整個荷爾斯坦因的願望極可能落空。”

諾伊維爾道:“父親大人,這個聖火騎士是個什麽人物?”

阿德瑪氣道:“平時讓你多多關心國家大事,你總是不聽,只顧著聲色犬馬,竟然連聖火騎士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這個聖火騎士可不是簡單人物,不過他再厲害只要到了諾伊爾堡,哼哼……”

諾伊維爾道:“那是,只要到了諾伊爾堡,就算他是瓦倫斯坦那老狐貍,也照樣逃不出父親大人的手掌心。”

阿德瑪喝道:“你懂什麽!快去把艾爾瑪主教大人請來,我要讓他通過教會將妮娜在艾費爾高原的消息散布出去,只有這樣才能將那個聖火騎士給引來,哼哼。”

轉眼之間,十天已經過去,諾伊爾堡,旅館,妮娜房間。

班德神色沈重地上來向妮娜報告道:“妮娜小姐,剛剛諾伊維爾那家夥又來騷擾,已經被我擋回去了。”

妮娜幽幽地點了點頭,說道:“班德你做得對,我也不想見他。”

班德想了想,說道:“妮娜小姐,老實說我覺得諾伊爾堡不是我們的久留之地,我們還是應該早些離開為好。”

妮娜嘆息一聲,茫然道:“可離開了諾伊爾堡,萬一魯找來了呢?要是魯在就好了,唉……”

班德沈聲道:“妮娜小姐請放心,以魯大師的萬能,無論我們走到哪裏,他都一定能發現我們的行蹤的,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在前來諾伊爾堡的路上了呢。”

事實上,班德並沒有說錯,這時候魯漢確實已經知道了妮娜的行蹤,並且正在趕來諾伊爾堡的路上。

阿德瑪通過教會將妮娜在諾伊爾堡避難的消息四處傳播,終於在一個偏僻小鎮的酒館裏傳到了魯漢的耳朵裏,聽到妮娜的消息,魯漢也不管是真是假,立刻就踏上了前往諾伊爾堡的征途。

對魯漢來說,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願意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不為別的,就為了男人的承諾,因為他承諾過要讓妮娜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絕不讓她受任何委屈的。一個負責任的男人,真正的男人,是必須說到做到的,尤其是對自己女人的承諾。

第一卷 戰火燃燒的羅馬帝國 第五十五章 威脅

不過,遺憾的是,魯漢在半路上遇到了麻煩,在一處幽深的山谷,魯漢的一百多號人被一大群帝國軍擋住了去路。這夥帝國軍的指揮官不是別人,赫然正是魯漢的老相識索菲雅,狐精一樣的可怕女人。

如今的局面當真是很奇怪,連魯漢也搞不清楚現在他們的身份應該是新教叛軍呢,還是僅僅只是一股流匪而已,和帝國軍的關系是誓不兩立的異教徒呢還是只是普通官兵和強盜的關系?

索菲雅萬情萬種地跨騎在一匹白馬上,未語先笑,沖魯漢道:“聖火騎士這是急著前往諾伊爾堡找妮娜小姐嗎?”

魯漢揚了揚眉毛,他也不確定妮娜是否在諾伊爾堡,索菲雅是帝國的人,沒準知道妮娜的確切行蹤,便索性來了個相應不理,還顯得莫測高深些。

索菲雅果然上當,嫣然一笑說道:“不錯,妮娜小姐果然是在諾伊爾堡,不過我勸聖火騎士還是不要前往自投羅網了,因為那是個陷阱,聖火騎士去了不但見不到日夜思念的心愛情人,還只能枉送性命。”

“哦,是嗎?”魯漢的表情依然顯得不置可否,反問道,“不知道索菲雅小姐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我之間應該是敵對關系,我還曾親手將你逮捕並差點取了你的性命。”

索菲雅抿緊櫻唇,鳳眼裏露出又惱又媚的神色來,灼灼地打量魯漢半天始才幽幽嘆息道:“若不是因為魯爾之恥,我也不會千裏迢迢趕來阻止聖火騎士了,因為你的性命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許把你殺死。”

魯漢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我的性命居然如此搶手,值得索菲雅小姐千裏迢迢趕來訂貨呢,這麽說,索菲雅小姐今天前來,就是為了取我性命嘍?”

索菲雅嫵媚地搖了搖頭,說道:“錯了,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帝國的局勢已經然大變,索菲雅和聖火騎士之間再不是敵對關系了呢,就算索菲雅想取聖火騎士性命,也需留待來日了呢。”

魯漢道:“哦,那我倒是不明白了,如今你我之間為何不是敵對關系了呢?”

索菲雅格格一笑,說道:“如今新教盟軍搖身一變成了帝國軍,你這個盟軍指揮官自然也就是帝國軍的指揮官了,就算聖火騎士不願意當帝國軍的指揮官,那也再不是新教叛軍的指揮官了,這敵對關系自然也就無從說起了。”

魯漢哈哈一笑道:“就算你我之間再不是敵對關系,索菲雅小姐不是還要報魯爾被辱之恥麽?”

索菲雅玉唇輕咬,美目灼灼地盯著魯漢道:“那就要看聖火騎士的意思了,如果聖火騎士願意為帝國效力,索菲雅倒寧願放棄和您的私人恩怨呢,甚至……甚至還能成為聖火騎士的好朋友呢。”

索菲雅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是暧昧,魯漢再白癡也能聽出來她的言外之意,只要他投靠帝國,她不但不會追究魯爾發生的事情,甚至還能做他的情婦!魯漢目光灼灼地在索菲雅酥胸上留戀良久,他得承認索菲雅絕對是世所罕見的紅粉尤物,對他的誘惑也不只是一點點,但就在索菲雅以為他要答應時,魯漢卻作了個出人意料的回答。

“索菲雅小姐的美意我心領了,不過就算要為帝國效力,那也需等我從諾伊爾堡回來之後了。”

索菲雅鳳目裏湧起一絲莫名的意味,問道:“這麽說,聖火騎士是鐵了心要去諾伊爾堡了?”

魯漢點頭。

“就算諾伊爾堡是魔窟是地獄,明知此去必死無疑也依然無法阻止聖火騎士前往?”

魯漢還是點頭。

索菲雅幽幽地嘆息了一聲,美目裏忽然掠過了一絲失落,說道:“妮娜何其幸運,竟能得聖火騎士如此垂青?當真令人好生妒嫉。”

魯漢爽然大笑道:“如果索菲雅小姐不是專程來取我性命的話,煩請讓開去路好嗎?”

索菲雅黯然搖頭,揮手示意,她身後的帝國軍士兵立刻讓開了一道去路,魯漢帶著手下的一百多號騎兵還帶著幾百匹坐騎大搖大擺地從帝國軍讓開的通道中間穿了過去,然後向諾伊爾堡疾馳而去。

一名帝國軍軍官悄然湊到索菲雅跟前,問道:“索菲雅小姐,我們需要跟上去嗎?”

索菲雅點點頭,說道:“跟上去,此人是極難得的人才,絕不能讓他毀在阿德瑪手裏,必要的時候,我們出手幫他一下。”

那名軍官不解道:“可是,索菲雅小姐,他是帝國的敵人。”

“錯了,他不是帝國的敵人。”索菲雅冷然道,“帝國的敵人既不是所謂的新教徒,更不是他,而是那些試圖挑戰帝國尊嚴的國家和試圖控制帝國的野心家,像丹麥、像瑞典,將來也許還會有別的國家出現,他們才是帝國真正的敵人。”

軍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諾伊爾堡,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堡,城堡南面臨水北面依山,易守難攻可謂天嶄!城堡的背面和兩側都是絕壁,如果有敵人來進攻諾伊爾堡除了從正面強攻外,別無選擇!但從城堡前流過的河流就像是天然的護城河,成了城堡的天然屏障。

魯漢並沒有貿然前往諾伊爾堡,索菲雅的話雖不可全信卻不可不信!

在前往諾伊爾堡之前,魯漢仔細地查看了諾伊爾堡的地形,然後開始周密地準備起來,這些準備措施未必會用上卻絕對必要。

直到一切準備妥當,魯漢才帶上洗劫了諾伊爾堡附近的幾個村莊,雖然沒有殺人卻把村民的牛羊牲畜搶擄一光,還把這些可憐村民的房子都燒掉了。

順便說一句,魯漢這一百多號人如今已經是徹頭徹尾的盜匪了,從薩克森沿途南下,他們就是一路搶掠而來的,在21世紀的時候,魯漢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再加上又不是自己同胞,幹起這些沒本的賣買來真可謂是得心應手,手下那一百多號匪徒更是樂得嗷嗷直叫,在他們看來,這樣的日子實在比在盟軍時候的清苦日子舒坦多了。

無家可歸的難民逃到諾伊爾堡一訴苦,阿德瑪伯爵大人還以為是普通的馬賊來打秋風來了呢,這年頭世道不太平,到處都有盜匪出沒,不過艾費爾高原實在太窮,沒什麽東西能夠吸引盜匪,所以一向無事,沒想到現在居然也有盜賊上門了。

阿德瑪開始的時候不以為意,可盜匪又接二連三地襲擊了周圍更多的村鎮,這才覺得情況不對,就讓諾伊維爾帶了一百多號私兵前往剿匪。在阿德瑪想來,這些土匪遇見了官兵那還不是一哄而散,諾伊維爾帶兵前往不但不會有危險,反而能讓他長長見識。

結果,毫無作戰經驗的諾伊維爾被魯漢的一百多號悍匪打得全軍覆沒,可憐的諾伊維爾男爵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拎到了魯漢跟前,諾伊維爾心驚膽戰地望著面前這個黑頭發黑眼睛的英俊男子,怎麽看都無法把他和兇殘的盜匪頭子聯系起來。

抓住諾伊維爾的匪徒也不知道自己逮著了什麽人,只看見這廝衣冠楚楚和別的士兵截然不同,便將他綁了來見魯漢。

“你叫什麽名字?”

魯漢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看在諾伊維爾眼裏卻是另外一番含意,那簡直就是兩排森森的白牙、噬人的魔鬼呀。

“諾……諾伊維爾,阿德瑪是我父親。”諾伊維爾是真給嚇壞了,為了增加自己活命的機會,很自覺地報了自己的名號,“你們放我回去吧,我讓父親給你們錢,很多的錢,你們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

“你就是阿德瑪公爵的兒子?”

一絲不屑從魯漢的眸子裏掠過,心中卻是暗喜,這廝根本就是個草包不如先嚇唬嚇唬他,便一寸一寸地將自己的佩劍給抽了出來,那利刃和劍鞘磨擦的聲音聽在諾伊維爾的耳朵裏極是駭人,還以為魯漢要殺他呢,沒等魯漢抽出劍來就已經嚇和臉色如土,顫聲道:“別……別殺我……”

魯漢鏘地將佩劍回鞘,沈聲道:“不殺你也可以,不過得讓你父親拿女人來換,來人,拿紙和筆來,讓他給阿德瑪伯爵寫一封親筆信,限他天黑之前把大美人妮娜小姐放出來,否則他收到的就不會是一封信,而是裝著他兒子腦袋的木匣子啦。”

“給!”

魯漢話音方落,一名大胡子匪徒就惡狠狠地將筆和紙放到諾伊維爾面前,諾伊維爾吃了一驚,趕緊像受驚的小鹿般連聲說道:“我寫,我馬上就寫,這就寫……”

第一卷 戰火燃燒的羅馬帝國 第五十六章 你不仁我不義

當天下午,一名被砍去腦袋的士兵的屍體被綁在馬背上帶回了諾伊爾堡,這是土匪慣用的恫嚇手段,在士兵的屍體身上,阿德瑪的私兵搜出了一封信,發現是諾伊維爾男爵寫給大人的親筆信,他們不敢怠慢,立刻將這信轉呈給了阿德瑪。

“你說什麽!?”接到衛兵的報告,阿德瑪大吃一驚,失聲道,“衛隊全軍覆沒,諾伊維爾男爵呢?”

衛兵搖了搖頭,把信往阿德瑪面前一遞,應道:“沒有諾伊維爾男爵的消息,只有一封男爵大人寫的親筆信。”

“快拿來我看看。”

阿德瑪一把奪過信,匆匆看完信,阿德瑪頓時感到兩眼一黑,若不是忠心的管家及時扶住,只怕當時就要一頭栽倒在地上,諾伊維爾可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一旦有個什麽閃失,他這領地和爵位就將後繼無人啦呀。

“主人,發生什麽事了?”

老管家善意地詢問了一句。

阿德瑪嘆息了一聲,向老管家道:“快去集合衛隊,馬上,另外快派人去請艾爾瑪主教,讓他去旅館見我。”

諾伊爾堡旅館,班德興沖沖地前來向妮娜報告道:“妮娜小姐,剛剛我在街上聽到人們在議論,諾伊爾堡外來了一夥盜賊,已經接連洗劫了十幾個村莊,阿德瑪派諾伊維爾率兵圍剿結果被盜賊殺得大敗,諾伊維爾都讓盜賊給抓住了。”

妮娜愁眉苦臉道:“班德,諾伊維爾的人民遭了殃,我們又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呢?”

班德壓低聲音道:“妮娜小姐,我聽那些逃回來的人們說,這夥盜賊的首領是個黑頭發黑眼睛的英俊男子,我在想該不會是聖火騎士已經找到這裏了,他這是在想辦法接應我們出去呢。”

妮娜聞言大喜道:“真的!逃回來的人們真這麽說?”

班德重重點頭道:“嗯,好幾個村莊的難民都這麽說。”

“太好了。”妮娜不禁雙手握緊於胸前,喜極而泣道,“終於有了魯的消息了,終於有魯的消息了……”

分開了這麽久,乍一聽到情郎的消息,妮娜都高興得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兩人正高興呢,阿德瑪已經帶著衛兵氣勢洶洶地趕到了,這次妮娜的親兵再也阻攔不住,經過一番短暫而又激烈的格鬥,妮娜的十幾名衛兵被悉數制伏,阿德瑪終於在衛兵的護衛下闖進了妮娜的房間。

班德眼看情形不對,立刻警惕地抽出長劍攔在妮娜面前厲聲喝道:“阿德瑪大人,你想幹什麽?”

阿德瑪皺緊眉頭,冷哼一聲道:“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班德神色一厲,喝道:“休想!”

阿德瑪一使眼色,立刻就兩名衛兵跳了出來揮劍向班德刺去,班德森然一笑揮劍迎上前去截住這兩名衛兵廝殺起來,剛一接手,班德就發現這兩人的劍術不錯,不過比起他來卻還有一截差距。

“小心!”

班德正要發力將兩人擊退,身後忽然傳來妮娜一聲驚叫,班德吃了一驚還以為是妮娜有什麽意外,一激靈之際,他就感到胸口突然一麻,然後一截鋒利的劍尖已經從他的右胸口穿了出來。

感到力量像潮水般從身體裏流逝,班德慘哼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來,倒在地上還不甘心地郁悶,他娘的,背後偷襲,死不要臉!

阿德瑪一揮手,冷然道:“帶下去看好,再給他包紮一下,別讓他死了。”

說完這些,阿德瑪轉過臉來,目光陰冷地盯著妮娜,妮娜退下一步,緊張地問道:“阿德瑪,你想幹什麽?”

阿德瑪神色陰沈地盯著妮娜望了半天,忽然嘆息了一聲,說道:“妮娜,我這麽做也是萬不得已,希望你不要怪我,如果早先你乖乖地答應嫁給諾伊維爾,也就不會橫生許多事出來,現在,我只能……”

妮娜再退一步,緊張地問:“你究竟想幹什麽?”

阿德瑪揮了揮手,低聲道:“把她綁起來。”

妮娜剛被帶下去不久,艾爾瑪主教就到了,艾爾瑪是艾費爾地區的主教,在神職人員權力空前的中世紀,他的地位僅次於阿德瑪這位實際上的地主統治者,許多事情,阿德瑪都必須事先征得艾爾瑪的同意才能夠實施。

艾爾瑪主教三十多歲年紀,長得白白胖胖,兩只褐色的眼睛也總是笑瞇瞇的,仿佛有許多高興事兒讓他開懷。但阿德瑪知道,這家夥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單憑他才三十幾歲就能當上地區主教就足見的手段了!

艾爾瑪笑瞇瞇地走進房間,親熱地向阿德瑪笑道:“阿德瑪大人,您這麽急著找我來可是有什麽大事發生嗎?”

阿德瑪面無表情地說道:“艾爾瑪主教,你應該已經聽說過了,最近艾費爾地區來了一夥盜匪,他們已經連續洗劫了諾伊爾堡附近的許多村鎮,給艾費爾地區的民眾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艾爾瑪笑道:“啊,尊敬的公爵大人,圍剿盜匪應該是您這位地方行政長官的職責,跟我有什麽關系呢?”

阿德瑪陰陰一笑,說道:“主教大人只怕還不知道,這夥盜匪的首領可不是普通人物,而是荷爾斯坦因地區鬧得沸沸揚揚的新教盟軍的指揮官——聖火騎士若昂。魯!”

艾爾瑪神色一呆,失聲道:“什麽?聖火騎士!”

阿德瑪道:“不錯,聖火騎士可是新教徒,他的突然出現意味著什麽,相信主教大人比誰都清楚。站在我的立場上,艾費爾地區的民眾信仰天主教還是新教,是沒有任何影響,可對主教大人來說情況卻不同了,如果艾費爾地區的民眾改信新教,那樣一來……”

阿德瑪沒有繼續往下說,他不說艾爾瑪也同樣清楚,如果艾費爾地區的民眾改信新教,那他的一切都完了,教產、地位、前途、情婦甚至是奢侈無度的糜爛生活,一切都將離艾爾瑪主教大人遠去。

艾爾瑪神色一呆,反擊道:“可是公爵大人,我剛剛聽說,令公主已經落入了那夥盜匪手裏了,是嗎?”

阿德瑪冷哼一聲,說道:“不錯,犬子確實落入了盜匪手裏,所以現在我們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為今之計是盡一切可能將這夥盜匪消滅掉,在新教肆虐艾費爾地區之前,將聖火騎士燒死,主教大人,你認為呢?”

艾爾瑪聳了聳肩道:“可是公爵大人,我能幫上什麽忙呢?”

“錢!我需要金錢上的支持!”阿德瑪冰冷地說道,“要想剿滅這夥盜匪,需要足夠的兵力,兵力可以從附近貴族那裏雇到,可錢卻借不到,所以只能我出一部份,主教大人出另一部份,怎麽樣?”

艾爾瑪想了想,如果這夥盜匪不滅,沒準新教還真會對他構成威脅,到了那時候可就一切都完了,所以很幹脆地應道:“好吧,公爵大人可以讓人擬出詳盡的用度清單,教會將按照清照上的用度支付一半的費用。”

阿德瑪瘦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點頭道:“主教大人,我就知道你是絕不會讓我失望的。”

諾伊爾堡附近有座險峻的小山,當年羅馬帝國統治時期曾在山下築了座要塞,上千年過去了,如今要塞早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只有滿山的樹木仍舊長得郁郁蔥蔥、茂盛無比,魯漢率領他那一百多號流冠就在山上搭了幾十間茅草棚子暫且安頓下來,儼然是占山為王、打家劫舍的土匪了。

這天,魯漢午睡醒來見萊昂納多像門神般守在門外,便隨口問道:“萊昂納多,諾伊爾堡有沒有消息傳來了?”

萊昂納多搖頭道:“主人,還沒有消息,不過剛剛帕魯特回來過,他說在基爾附近遇上了好幾支貴族武裝,這些貴族武裝都是全副武裝,看起來不像是要進山打獵的樣子,並且都是朝諾伊爾堡方向去了。”

“貴族武裝?全副武裝,諾伊爾堡?”魯漢喃喃低語幾聲,突然臉色一變,沈聲道,“該死的阿德瑪,我說怎麽這幾天了都沒見什麽動靜,敢情想跟我玩陰的!萊昂納多,你去查一查,我們帶來的魔油還剩多少?”

萊昂納多道:“不用查了,主人,應該還剩下幾十桶吧。”

“幾十桶!”魯漢陰陰一笑,說道,“應該足夠了,你去把帕魯特他們幾個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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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戰火燃燒的羅馬帝國 第五十七章 熱氣球

諾伊爾堡。

正所謂有錢好辦事,在高額傭金的誘惑下,附近十幾個貴族紛紛帶著各自的私兵前來匯合,竟然奇跡般地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裏就聚集了一支上千人的武裝!這可不是一支烏合之眾,而是裝備精良的軍隊,如果拉到瓦倫斯坦麾下,那就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帝國軍。

這天,阿德瑪和艾爾瑪正陪著幾名貴族在觀察諾伊爾堡附近的地形,一名侍從就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主人,信,盜匪的信!”

阿德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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