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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來,冷著臉道:“信呢?”

那侍從喘了口氣,把信遞給阿德瑪,阿德瑪接過來一目十行掠過,然後將信逐一遞給身邊的貴族,陰聲道:“盜匪首領約我明天在烏姆山上交換人質,規定我方衛兵不能超過百人,各位以為如何?”

一名貴族道:“阿德瑪大人盡管放心前往,我們今天晚上就偷偷前往烏姆山,在山陰背面潛伏下來,匪首再狡猾,卻也不會想到我們不是從諾伊爾堡裏殺出來,而是從山後殺出來。到時候人質交換一完成,我們就驅兵將烏姆山團團圍住,然後從四面殺上山去,這夥盜匪就插翅也難飛了。”

艾爾瑪主教道:“我也覺得這辦法不錯,公爵大人有一百名衛兵隨行保護,安全有保障,只等各位大人的援兵一到,那一百多號盜匪就只能束手就擒了,再說烏姆山山勢平緩,雖然林木茂盛,利於伏兵,但盜匪的人數只有一百多,諒他也玩不出什麽花樣來。”

阿德瑪想了想,也覺得這樣做應該萬無一失,便點頭道:“好,那就這麽定了,有勞各位大人。”

次日,烏姆山。

一只老鷹從山頂上空飛過,忽然被山頂上隱藏在樹林裏的一顆碩大的圓球狀物體所吸引,老鷹好奇地想,這是什麽東西?鼓鼓的又圓又大,下面還吊著一只籃子,籃子裏面還有個人在不停地燒火呢。

距離山頂一箭之地處有一片光禿禿的裸巖,這裏視野開闊,能夠一目了然地看到烏姆山西、南兩面的山腳,遠處地平線上的諾伊爾堡有個什麽動靜,更是逃不過魯漢的眼睛。魯漢就命人在這片裸巖上立了根木樁,將諾伊維爾結結實實地綁在木樁上,然後又在木樁旁邊搭了間茅草棚,這廝就悠閑地在茅草棚裏坐了下來,靜等阿德瑪伯爵前來赴藥。

太陽半天高的時候,魯漢忽然瞇起雙眼,然後手搭涼蓬往山腳下望去,只見一支隊伍拉成長蛇狀從遠處的諾伊爾堡裏緩緩開了出來,一絲陰險的笑意爬上了魯漢的臉孔,這廝轉過臉來,沖山陰背面陰陰一笑,再次躺在草席上假寐起來。

在山腳下的時候,阿德瑪就從長筒望遠鏡裏看到了那片裸巖上的木樁,以及被綁在木樁上的諾伊維爾,看到披頭散發的兒子,諾伊維爾的老臉抽搐了一下,不過發現兒子還是活生生的,他心裏就松了一口氣。

到了山頂上,阿德瑪才發現這裏除了他兒子諾伊維爾,就只有一名匪徒,雖然不知道匪徒要玩什麽花招,阿德瑪卻並不怎麽擔心,因為他確信正懶洋洋坐在茅草棚裏的那廝就是傳說中的聖火騎士,這股盜匪的匪首,因為他的黑頭發和黑眼睛是別人假扮不了的。

只要抓住了匪首,剩下的匪徒又成得了什麽氣候?

妮娜也終於見到了魯漢,當魯漢不在身邊的時候她還能保持堅強,可乍一看到魯漢立刻就恢覆了小女人的天性,這善良而又美麗的女大公再控制不住心中的百般柔情,淚水早已經奪眶而出。

“魯……”

妮娜只喚了半聲,就哽咽得再說不出話來。

魯漢也深情地凝視著妮娜,柔聲道:“妮娜,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

轉過臉來,魯漢臉色一冷,瞪著阿德瑪喝道:“阿德瑪,放開她!”

阿德瑪皺眉道:“先放開我兒子!”

魯漢悶哼一聲撥出短劍比在諾伊維爾的脖子上,喝道:“我再說一遍,立刻放開她,不然我就一劍割斷你兒子的喉管!”

感受到咽喉處傳來的森森寒意,諾伊維爾嚇得膽戰心驚,剛才一直不敢聲張唯恐惹怒的他,這時候再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懼,殺豬般嚎叫起來:“父親,救我,求您了,救救我,快放了妮娜小姐吧。”

父子連心,聽到諾伊維爾的慘叫,阿德瑪也有些亂了方寸,考慮到這烏姆山已經被他雇來的傭兵團團圍住,就算先放了妮娜,只要魯同樣放了諾伊維爾,他就能怎麽放又怎麽把他們倆給抓回來。

想到這裏,阿德瑪回頭一使眼色,押住妮娜的兩名衛兵立刻松了手,恢覆了自由的妮娜趕緊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魯漢身邊,躲在魯漢的身後緊緊地摟住了男人的熊腰,直到這一刻,妮娜才長長地松了口氣,覺得呆在魯漢的身邊真好。

阿德瑪沈聲道:“聖火騎士,你的女人已經回到你的身邊,在諾伊爾堡的這些日子我們並沒有怎麽虧待她!現在你是否可以放開我的兒子了?”

“放了你兒子?”魯漢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微笑,“阿德瑪大人,你可真會開玩笑,如果我現在放了你兒子,只怕我們還沒有下山,就該被你雇來的一千傭兵砍成肉泥了,不是嗎?”

阿德瑪臉色一變,說道:“你胡說什麽?什麽一千傭兵?”

魯漢臉色一沈,大喝道:“阿德瑪,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昨天晚上,你早已經派一千名傭兵偷偷地埋伏在烏姆後山,只等我放了你的寶貝兒子,你就會發信號,到時候伏兵盡出,嘿嘿……只可惜你運氣不濟,大爺我沒中你的詭計。”

阿德瑪見計劃已經敗露就索性撕破了臉,冷聲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如今我已經召集了一支上千人的大軍,憑你那一百多號人想和我鬥那是自取滅亡,如果你肯放了諾伊維爾主動投降,我不但不會拿你怎麽樣,甚至還可以花錢供養你這一百多號人,怎麽樣?”

魯漢大笑道:“阿德瑪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和我的兄弟替你效力嘍?”

阿德瑪皺眉沈聲道:“怎麽?我的話很好笑嗎?”

魯漢的笑聲嘎然而止,翻臉比翻書還快,神色猙獰地說道:“阿德瑪大人,今天我只想跟你說一個道理,言而無信是要付出代價的!今天,你要付出的代價就是……”

魯漢話音一頓,比在諾伊維爾脖子上的短劍已經沙的一聲劃過,血光飛濺,諾伊維爾一聲未吭腦袋就耷拉了下來,魯漢這一劍直接就割斷了他的喉管,便是上帝降世也救不了他的性命了。

“不!”阿德瑪慘叫一聲,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魯漢一劍割斷了他兒子的喉管,撕心裂肺的痛苦頃刻間就轉變成了滔天的怨恨,眸子裏流露出刻骨的恨意,阿德瑪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把這對狗男女給我剁成肉泥,替諾伊維爾男爵報仇!”

魯漢凜然一笑,撥出腰間的短槍朝天放了一槍,平的一聲槍聲響過,早就埋伏在烏姆山山陰的傭兵還以為是阿德瑪發的信號就蜂擁而出,迅速包圍了山的四周,然後往山上殺來。看到狡計已經得售,魯漢陰陰一笑,背起妮娜健步如飛往山頂上跑去。

“追!”阿德瑪竭斯底裏的吼道,“看他們往哪裏跑!”

妮娜將嬌軀緊緊地貼在魯漢背上,擔心地提醒道:“魯,我們應該往山下逃呀,往山上是死路呀。”

魯漢還有心情拍了拍妮娜的翹臀,寬慰道:“寶貝,下山才真是死路一條,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今天本騎士要給你一個驚喜,嘿嘿。”

妮娜微微一笑,柔順地伏在魯漢背上不再言語,如今她已經遠離了荷爾斯坦因,她領地內的民眾也已經獲得信仰自由的權力,壓在她身上的沈重負擔一旦卸下,她這心裏就只剩下了對魯的愛,就算今天逃不出去,能和魯死在一起,她也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了。

“主人,這兒,我在這兒!”

隱隱中,妮娜聽到前方傳來萊昂納多的聲音,然後她感到眼前忽然一亮,再然後就看到了一樣她從未曾見過的東西,這玩意足有城堡那麽高,圓圓的、鼓鼓的,卻不知道是用什麽做的,下面用幾根繩子吊著一只大籃子,萊昂納多正在籃子裏燒火呢……

第一卷 戰火燃燒的羅馬帝國 第五十八章 我們是強盜

當阿德瑪帶著一百衛兵沖到山頂的時候,他花巨額資金雇來的雇傭軍正好殺到半山腰,然後他們同時目睹了他們畢生未曾見過的奇景!一只巨大的圓球飄上了天,圓球的底下還吊了一只籃子,籃子裏坐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正向他們不停地揮手致意呢。

看到如此場景,可把這些沒什麽見識的大頭兵們給嚇壞了,還以為是上帝降下什麽神喻呢,當時就有幾個膽小的嚇得跪了下來,虔誠地在胸前劃起了十字,嘴裏更是念念有辭,希望自己的愚蠢的舉動不要觸怒上帝。

阿德瑪目瞪口呆,眼睜睜地看著仇人坐在那該死的籃子裏飄然飛遠,有心想殺了這對狗男女給兒子所仇,卻已經鞭長莫及了。

然而,阿德瑪的厄運才剛剛開始,魯漢的報覆行動才剛剛上演,阿德瑪終將因為他愚蠢的報覆行動而付出慘重的代價。看到魯漢乘坐的熱氣球冉冉升空,早就在烏姆山腳下挖好地洞埋伏好的十幾路伏兵盡出,每路三五個人,從烏姆山腳的十幾個方向同時縱起火來。

這時候正好是秋高氣爽時分,草幹林燥,極易燃燒,再加上匪徒用魔油縱火,這火勢一起就迅速漫延開來,很快就往四周撲散,最後演變成漫天大火,整座烏姆山都燃燒了起來,沖天的烈焰遠在幾十裏外都能清晰地看到。

可憐阿德瑪和他的一百號衛兵,以及他花巨資雇來的上千雇傭兵大多被付之一炬,只有極少數幸運兒躲在地洞或者水溝裏僥幸逃得一命。

魯漢、妮娜和萊昂納多三人乘著熱氣球搖搖晃晃地飛出幾英裏遠,燃油耗盡之後終於從空中降了下來,這熱氣球畢竟做得粗糙,落地的緩沖措施也做得不夠到位,結果魯漢和萊昂納多都摔得不輕,只有妮娜因為被魯漢抱在懷裏而安然無恙。

在這段飛行的時間裏,妮娜也向魯漢講了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約瑟夫和威廉已經戰死,老牧師約克也被康斯坦恩所囚禁,新教盟軍已經事實上控制在康斯坦恩的手裏,康斯坦恩和魯恰納已被冊封被帝國選候。

好在魯漢並不關心這些事情,除了有些遺憾約瑟夫等人的不幸之外倒也沒有別的感想。

熱氣球的降落地點也比預計中的要偏離許多,魯漢他們花了不少時間才回到預計降落點換乘馬匹,然後立刻飛奔諾伊爾堡。

等魯漢趕到諾伊爾堡的時候,帕魯特早已經完成了任務,帶人控制了整個城堡,帕魯特身邊還站著久違了的班德,這廝雖然臉色蒼白卻顯得興奮無比,看到魯漢到來,更是激動得牙齒打顫,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魯……魯大師……”

魯漢緊緊握住班德的大手,誠懇地說道:“班德,從今天開始我再不是什麽魯大師,而是你的好兄弟魯,若昂。魯!”

魯漢的目光從班德身上移開,轉到帕魯特和周圍的匪徒身上,這些人包括妮娜那十幾名忠誠的衛兵,也包括誓死追隨魯漢的馬賊,誠摯地說道:“從今天始,大家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們生死與共,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諾伊爾堡就是我們的家,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不用再過流浪的日子了,這裏就是我們的家!”

“這裏就是我們的家!”

班德首先振臂歡呼起來,然後是帕魯特和更多的匪徒。

魯漢嘿嘿一笑,說道:“在這裏一切由我們說了算,主教牧師管不了我們,帝國皇帝管不了我們,就是上帝也管不了我們,我們是強盜!無憂無慮的強盜!打家劫舍的強盜!”

班德等人再次振臂歡呼:“我們是強盜,無憂無慮的強盜……”

妮娜美目裏流露出水一樣的柔情,忽然有一種被感染的快樂,看到魯漢和班德他們振臂歡呼的樣子,多麽的男人啊,她真的很喜歡看到魯漢現在的樣子,只要他覺得快樂和歡喜,就比什麽都好。

魯漢也同樣深情地凝視妮娜,本來,他想帶著妮娜去巴黎的,到了巴黎,魯漢相信憑著他多出幾百年的知識和能力,定然能夠讓妮娜過上好日子,不過現在,他卻再無法扔下帕魯特這一百多名兄弟了。

在最艱難的時候,他們都無怨無悔地選擇了追隨他,而沒有背棄他!魯漢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為了這一百多號兄弟,他也不能自私地扔下他們獨自前往巴黎享受生活。說不得,只能委屈妮娜在諾伊爾堡當幾年押寨夫人了。

巴黎,紅衣主教黎塞留趁著夜色來到了王宮,黎塞留今年46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的形象也和大仲馬先生在名著《三個火槍手》中的描寫大相徑庭,不但不會給人陰沈瘦小的感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儀表堂堂。

紅衣主教夜闖禁宮,王宮禁衛隊的衛兵甚至連最起碼的盤問都沒有就放他入內了,因為他們很清楚,紅衣主教是國王陛下最信任的人,國王對紅衣主教的信任甚至超過對太後瑪麗和王後奧地利的安娜。

事實上,法王路易十三對紅衣主教黎塞留的確很信任,因為如果沒有黎塞留,路易十三早就被他的母親廢掉,改立他的弟弟奧爾良公爵為新王了。

法王路易十三今年30歲,論年齡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但遺憾的是,我們風流的國王陛下很不幸地染上了梅毒,在和病毒的鬥爭中耗盡了生命的能量,到現在,不但體質每況愈下,甚至連頭發也快掉光了。每天接見大臣,每次參加舞會,每次在公眾場合出現,路易十三都不得不佩帶經過精心打理的假發套。

讓路易十三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無奈之舉,竟然因為法蘭西的強大而被歐洲各國的上流社會所青瞇,在此後的幾百年間蔚然成風,實在是一大奇數了。

這天晚上,路易十三正疲倦地縮在定做的蒸汽椅子上休息,一名衛兵在門外報告說紅衣主教來了,侍立在路易十三身邊的心腹侍從趕緊想給國王更衣戴發套,卻被路易十三疲倦地揮手阻止。

“不必了。”路易十三神色灰敗,淡然道,“主教不是外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本王的情況。”

“是。”

心腹侍從恭應了一聲,退到一旁。

路易十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說道:“讓主教大人進來吧。”

門開處,高大英俊的黎塞留昂然而進,看到路易十三後神色恭敬地彎腰行禮,路易十三只是淡淡地側了側腦袋算是回禮。

“主教,這麽晚了還沒休息,可是有什麽大事嗎?”

黎塞留側著身子,低聲道:“陛下,剛剛得到消息,瑞典的古斯塔夫二世被刺身亡,蒂利陣亡,瓦倫斯坦那老魔頭重新出山,如今羅馬帝國的情勢已經大為改觀了!”

“什麽,古斯塔夫遇刺身亡?”路易十三猛然坐直身子,僵了幾秒鐘又癱回了椅子裏,長嘆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看來就算有了我們的全力支持,瑞典還是難免要步丹麥後塵了,經此一敗,瑞典只怕要元氣大傷,而羅馬帝國卻要越發不可一世了。”

“是啊,陛下。”黎塞留憂心沖沖地說道,“如今環顧法蘭西周圍,西有西班牙,北有羅馬統治下的南尼德蘭,東面就不用說了,南面也是哈布斯堡家族控制的城邦呀,法蘭西已經處於神聖羅馬帝國的四面包圍之中了!”

路易十三虎地站起身來,臉上的灰敗神色也因此淡了下去,一對暗黃色的眸子裏也重新煥發了光彩。路易十三雖然體弱多病,卻並非懦弱無能之君,每當遇上國家大事,他就立刻會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主教,我們一定要設法改變這種不利的局面,否則法蘭西的處境堪憂。”

黎塞留默然點頭,沈聲道:“不錯,哈布斯堡家族擴張成性,如果不設法遏止他們囂張的勢頭,總有一天他們會將矛頭對準法蘭西!如今的歐洲大陸,也就剩下我們法蘭西還能和羅馬帝國相抗衡了。”

路易十三搖了搖頭,說道:“不,除了法蘭西,還有一個尼德蘭,我們絕不能小看尼德蘭,不過那已經是幾十年以後的事情了,就目前而言,歐洲大陸上確實只有我們法蘭西能夠和羅馬帝國一較長短了。”

黎塞留道:“陛下所言極是,可如今丹麥、瑞典先後戰敗,新教國家的實力所剩無幾,再要想指望他們對抗羅馬帝國怕是不太現實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剩下我們直接派兵參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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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戰火燃燒的羅馬帝國 第五十九章 打家劫舍

路易十三道:“這兵是一定要出,但以什麽樣的方式出兵卻是需要考慮的問題,再說古斯塔夫雖然死了,可瑞典三傑中的魯頓和休斯仍在,尤其是那個休斯,能力不在古斯塔夫之下,瑞典軍如果由他來指揮,未必就沒有一博之力!最好瑞典軍能再堅持幾年,替我們多爭取一些準備時間。”

黎塞留說道:“不錯,就目前而言,我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如果倉促間和羅馬帝國全面開戰,勢必陷入四面禁歌的困境!究竟以何種方式參戰,我已經考慮過了,陛下,我們可以在暗中支持一股或者幾股邊境地區的盜匪,去和羅馬帝國周旋,這樣一來既消耗了羅馬帝國的精力,也爭取了時間,等我們完全準備好後,就向羅馬帝國發動全面進攻,一舉摧毀羅馬帝國的戰爭潛力。”

路易十三忽然問道:“說起盜匪,那支羅賓漢領導的聖戰騎士團後來怎麽樣了?在羅得要塞被新教盟軍打敗後就不見蹤影了嗎?如果能收編這股盜匪那是再好不過了,以羅賓漢的能力,相信能把帝國的腹地攪成一團稀泥。”

經路易十三一提醒,黎塞留眼前一亮,說道:“羅賓漢和聖戰騎士團現在還沒有什麽消息,不過陛下提起聖戰騎士團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就是率領一群烏合之眾將羅賓漢的聖戰騎士團打敗的新教盟軍指揮官若昂。魯。”

路易十三聞言也是雙眼一亮,欣然道:“主教不說我倒忘了,這個聖火騎士果然不一般,不過他和我們招攬盜匪的計劃有什麽關系呢?”

黎塞留道:“陛下,你可能不知道,如今羅馬帝國的局勢大變,北方的新教諸候已經重新倒向帝國了,那個聖火騎士如今只帶著一百多號人流亡到了南方的艾費爾地區,已經成為徹頭徹尾的匪寇了。”

路易十三道:“哦,真有這種事情?如果事情果真如此,那這個聖火騎士倒是值得我們扶植一把。”

黎塞留答道:“陛下,我正派人加緊調查此事,一旦有確切的消息傳回來就立刻向您匯報。”

路易十三心情大好,連聲道:“好,很好,主教做得很好。”

奧得河口,瑞典軍大本營。

凱文和休斯已經鬧得勢成水火,魯頓這個莽漢夾在中間是左右為難,如果這廝讀過西游記,那就真的要感嘆豬八戒照鏡子的淒涼了,那當真是裏外不是人哪。

凱文和休斯的分歧就是關於瑞典軍的動向,凱文執意要撤兵回國,放棄對羅馬帝國的侵略,而休斯則認為前期的努力不能白白浪費,一定要堅持鬥爭,爭取一個最有利於瑞典的結果,至少也要把投入這場戰爭中的消耗給挽回來。

幾次辯論,兩人都不歡而散,到了今天,兩人決定做個最後的了斷。

魯頓有些苦澀地看著凱文公爵,黯然道:“凱文大人,你們非要如此嗎?”

凱文嘆道:“魯頓,你也看見了,雖然陛下遺命任我為主帥,可休斯男爵根本不服從我的調譴,執意要繼續南侵,陛下剛死,我不忍心拿主帥的權威欺壓他生前好友,所以只能尋求一場公平的決鬥來解決問題,如果我贏了就全軍回國,如果我死了那就一切免談,全軍的前途由休斯男爵來決定。”

魯頓又將目光投向休斯,淒然道:“休斯……”

休斯手一伸阻止魯頓道:“魯頓,你什麽都不用說了,上帝可以做證,我心中只有王國的利益,絕無半點私心,所以,就算是陛下在世,為了王國我也敢於和他抗爭!凱文大人,念你年事已高,我讓你先進攻三招,請撥劍吧,。”

凱文冷然道:“沒這個必要。”

眼看凱文和休斯的決鬥無法避免,魯頓把心一橫鏘然撥出長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厲聲道:“如果你們執意要決鬥,我實不忍卒睹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枉死,不如等我先自盡,然後你們殺個痛快吧。”

凱文和休斯都不料魯頓這莽漢會突然來這一手,一時間都慌了手腳,急道:“魯頓你幹什麽?快把劍放下。”

“對,快放下劍,有話好好說。”

魯頓冷然道:“如果你們放棄決鬥,那我就放下劍,不然就別擋我的死路。”

凱文和休斯相顧默然,魯頓嗔眼欲裂,厲聲道:“你們兩個蠢球,既然實在無法調和,不如這樣,把全軍一分兩半,一半由凱文大人帶回國內,一半留下給休斯,繼續南侵作戰,怎麽樣?”

凱文和休斯聞言一震,四目相對默然點了點頭。

“也好,既然如此,這倒也算是不是辦法的辦法。”

“好,一半就一半,兵力雖然少些,可對付不堪一擊的帝國和天主教聯軍卻也是綽綽有餘了。”

凱文把目光轉向魯頓,問道:“魯頓,你呢?跟我回國還是留下來幫助休斯?”

魯頓咧嘴一笑,在休斯胸膛上捶了一拳,憨笑道:“我自然是留下來了,凱文大人,如果有朝一日我和休斯都戰死在帝國,王國就全拜托您了。”

凱文有些黯然地點了點頭,應道:“也罷,那你們就多多保重罷。”

休斯灑然一笑,向魯頓道:“魯頓,何必如此喪氣,沒準我們依然能夠大獲全勝呢。”

凱文凝聲道:“如果你們能夠大獲全勝,那我就在凱旋廣場親自為你們接風洗塵。”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六只強健有力的手掌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古斯塔夫如果泉下有知也應該含笑瞑目了,他雖然死了,瑞典軍卻並沒有因此而垮掉。

閑話少說,言歸正傳,回過頭來再說魯漢這廝的行徑。

自從侵占了阿德瑪的地盤之後,魯漢就以諾伊爾堡為據點,幹起了打家劫舍的營生,這肆帶著麾下一百多號悍匪馬賊,專門挑周圍富有的貴族以及教產豐盛的教會修道院下手,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就將艾費爾高原以及周邊地區攪得是一片翻騰。

反倒是那些貧苦的農民,驚喜地發現這夥馬賊對付貴族和教會雖然無比兇殘,對他們這些一無所有的貧民卻仁慈無比,不但免收他們所有的租金,甚至有時候還會分發財物給他們以度過難關。

不甘心喪失財產的貴族和教會先後組建了幾支雇傭軍,試圖將這夥馬賊剿滅,最終卻都被殺得片甲不留,甚至還引來了這夥馬賊瘋狂的報覆!被嚇破了膽的貴族教會只好向羅馬皇帝費迪南二世求救,遺憾的是,帝國和天主教聯軍目前正陷於和瑞典軍的大戰,根本無力顧及這些匪患。

這一天,魯漢帶著他的隊伍突然出現了萊茵河中游的美茵茨效外,說起來真是搞笑,魯漢這次帶人長途奔襲美茵茨僅僅只是因為心情不佳,所以想帶人出來散散心,他這一出來散心,美茵茨地區的貴族和教會可就遭了老殃了。

在這幾個月間,魯漢帶著這夥馬賊接連殲滅了好幾股雇傭軍,打了幾個漂亮的大勝仗,聖火騎士的名號在艾費爾高原以及周邊地區逐漸響亮起來,所以不斷有亡命之徒慕名來投,這會他的隊伍已經重新發展壯大到了500餘人,魯漢帶著這500多人東搶西掠,還把諾伊爾堡經營得鐵桶一般,回到家裏就和妮娜溫柔纏綿,日子倒也過得逍遙,不過魯漢總覺得若有所失,好像生活中缺少了一些什麽。

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魯漢就會帶上人馬外出打獵,當然他狩獵的對象可不是什麽野獸,而是周圍地區的貴族和教會。最近這段時間,魯漢馬賊的活動範圍雖然不斷擴大,卻從未曾出現在艾費爾高原以外的地區,所以他們在美茵茨地區的突然出現,很是殺了當地貴族和教會一個措手不及。

縱觀當時的歐洲社會,貴族騎士和教會憑借地位和權力騎在普通民眾頭上作威作福,民眾稍有怨言就會招來他們殘酷的迫害,但如果遇上了不講道理的馬賊和流寇,這些貴族和教會其實是很虛弱的,甚至根本就不堪一擊。

一般情況下,單一貴族或者教會圈養的私兵,根本不具備對抗普通馬賊和流寇的實力,像魯漢率領的這樣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馬賊,那就更加不用說了。不過,美茵茨卻是個例外,因為擁有美茵茨的可不是普通的貴族。

對美茵茨擁有主權的費爾伯斯是美茵茨和南尼德蘭的國王,費爾伯斯既是羅馬帝國皇帝費迪南二世的弟弟,又是西班牙老國王的外孫,就目前面言,他是羅馬帝國和西班牙王國的雙重王儲,地位可謂相當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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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戰火燃燒的羅馬帝國 第六十章 避孕套

以費爾伯斯的富有,蓄養一支強大的私兵當然不是問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費爾伯斯擁有一支五千多人的私兵,並且這支精兵完全為他個人私有,甚至連帝國皇帝費迪南二世也無權征用。

一般情況下,魯漢再狂妄再自大,也不認為單憑五百馬賊就能拿下擁有五千精兵把守的美茵茨,更何況這次出來,魯漢根本就只帶了兩百名馬賊,並沒有傾巢出動。換句話說,魯漢此來並非是為了占領美茵茨而來的,那麽他究竟是為何而來的呢?

很快我們就能知道答案了。

自從30年戰爭開始以來,從未曾受到戰火任何影響的美茵茨地區終於打破了沈寂,兩支人數在百人以上的馬賊就像兩股馬蜂,從北、西兩個方向同時湧進了平靜的美茵茨地區,馬賊所到之處,貴族的莊園被踐踏,神聖的教會被褻瀆,珍貴的文物遭劫掠,巨額的財富被洗劫,漂亮的女人也被無情擄走……

被搶走所有財產的貴族和教會神職人員紛紛逃到美茵茨來避難,強烈要求費爾伯斯國王出兵清剿這兩支該死的馬賊,費爾伯斯當然不會坐視馬賊在自己的領地內肆虐,當即派兩名心腹騎士各率五百騎兵尾隨追剿。

當兇徒帕魯特和悍匪尼奧各率一百馬賊跟費爾伯斯國王的軍隊在美茵茨地區捉迷藏的時候,魯漢卻帶著萊昂納多和班德化妝成逃難的貴族大搖大擺地進了美茵茨城,為了掩人耳目,魯漢借口有麻風病穿上了厚重的鬥蓬,還在臉上戴了方金屬面具,幽深的眼洞甚至掩蓋住了他眸子的顏色,別人見這架勢躲之唯恐不及,倒也沒什麽人起疑心。

三人在一家小旅館裏落了腳,要了間單間,萊昂納多利索地守住門口,魯漢這才卸下鬥蓬,長長地透了口氣,向班德道:“他***,整天帶著這玩意可真夠悶的,老子都快喘不過氣來鳥。”

班德望著魯漢,只是咧嘴傻笑。

魯漢沒好氣道:“你這傻鳥,只顧著傻笑做什麽?來,坐下來喝口酒吧。”

班德傻笑道:“魯大師剛才的樣子,真他***。”

魯漢翻了翻白眼,想起以前曾騙過這廝說他***意思就是很好的意思,這會就是想解釋也不好解釋了,只好硬著頭皮挨了班德的罵。

“來,先喝口酒,等會我們還得去找米爾薩主教呢。”

班德坐下來,咕嘟一聲喝了口朗姆酒,大聲道:“魯大師,要我說哪用得著這麽麻煩,只消一根繩子把那叫什麽米爾薩的主教綁了來,不就一切解決了?這種道貌岸然的家夥我見識多了,平時正經八百的,拿刀往他脖子上一比,準嚇得尿褲子,你讓他幹什麽他就得幹什麽,絕不會打半點折扣。”

魯漢火道:“你他娘的就知道用繩子綁,用刀比,那你倒是用繩子把費迪南二世給綁了來,然後用刀比著他的脖子,讓他把所有財產搬到諾伊爾堡試試?”

這回輪到班德翻白眼,撓頭道:“這個嘛,嘿嘿,還是有那麽些難度。”

“知道就好。”魯漢道,“費爾伯斯雖然富得流汗,卻不會憑白無故把財產捐贈給我們,要想在戒備森嚴的美茵茨城內綁架費爾伯斯,可不比在艾費爾高原驅逐那些白癡的貴族和神甫,得靠腦子。”

班德撓了撓頭,傻笑道:“魯大師訓得是,你怎麽說我怎麽做就得了。”

現在來介紹一下即將出場的龍套人物米爾薩主教。

米爾薩是美茵茨地區的主教,換句話說在美茵茨地區,他的地位是僅次於費爾伯斯的存在,這廝大藥四十歲上下年紀,瘦得跟猴似的,那寬松的主教袍穿在身上顯得越發肥大,顯得不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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