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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眼睛看著她,然後,他的眼睛濕潤了。

“維希,”他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對她說:“到爸爸這來!”

盧薩姆.西馬爾斯,她的父親。維斯蒂亞站在原地沒動,即使男人打理得十分得體,她依舊能看見他不再年輕的容貌與眼角的皺紋。他們已經有六年沒有見面了,但那一瞬間,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就像他能夠認出她一樣。

“維希?”盧薩姆看著她沒有動彈的腳步,不確定地又叫了她一聲。

維斯蒂亞的心情十分覆雜,她曾經迫切地希望家人能找到她,但現在,她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切。習慣了利皮克夫人和新鄰居,她甚至認為現在的生活非常開心,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想要回去。

“親愛的……”盧薩姆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僵硬地看著維斯蒂亞的無動於衷,然後巨大的悔恨湧上心頭。他的女兒不認識他了嗎?沒錯,他不是個好父親,他沒有照顧好他的家庭,就連他自己也恨自己。

維斯蒂亞強作鎮定地走過去,問他:“爸爸,你在印加島的研究怎麽樣了?”是的,六年前他在印加島進行學術調研,因此幸免於難。

盧薩姆試圖從女兒的眼中看出些別的情緒,但是很遺憾,她似乎真的只是在問他的研究,沒有指責,沒有憤怒。他蹲下來抱住維斯蒂亞,摸著她的頭發:“爸爸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爸爸會保護你的,你要相信爸爸。”

“媽媽呢?她為什麽不來?她說過,讓我乖乖等她,我都有聽話的。”

盧薩姆已經抑制不住情緒了,他取出一塊手帕擦了擦眼睛,然後強顏歡笑:“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我的維希,先跟爸爸回家好嗎?”

維斯蒂亞的心逐漸下沈,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把眼睛裏的淚水憋回去。她一直都知道,在食死徒的攻擊下,艾莉安不可能活下來,但她依然抱著僅剩的一點期望。現在,這點期望也破滅了。

“爸爸,你要去利皮克夫人那裏坐一會兒嗎?你可以看看我的菜園。”

盧薩姆先生在聽見菜園的時候又抽氣一聲,他看著十一歲的小女孩兒,她的五官簡直像極了她的母親,而那一頭燦爛的金發和純藍色朦朧的眼睛,都是西馬爾斯家族的特征。

他的女兒,穿著破舊的連衣裙,袖口已經磨出了裂口,但卻收拾的格外幹凈。她仰著小腦袋,純真地邀請他去收留她的太太家裏坐一會兒。

盧薩姆憐惜地拉著小女孩兒,他們之間有血緣的牽絆,這是無法掙脫的魔力,他一定要帶她回去。“當然了,寶貝,我們該去謝謝她,她是……利皮克夫人對嗎?”

“是的。”

“親愛的,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常來看她,我得感謝她照顧了你這麽久。哦,她一定是位和藹可親的夫人……”一路上盧薩姆在不停地找話題,而維斯蒂亞只是簡單地回答他,遠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熱情。

“夫人,我回來了。”

“哦,金頭發,你在外面做了什麽好事,瞧瞧居然晚了這麽多!”利皮克夫人嘮嘮叨叨地走出門來,見到衣著光鮮的盧薩姆明顯一怔,然後古怪又帶著敵意地問:“你是誰?這位有錢的老爺,你來我的小屋子幹什麽?”

盧薩姆尷尬地拉著維斯蒂亞的手:“利皮克夫人,您好,我是維斯蒂亞的父親。”

“出去!金頭發沒有父親!”利皮克夫人忽然歇斯底裏地喊:“倫敦已經沒有法律了嗎?誰允許你這個陌生人進來我的家!”

“利皮克夫人,很感謝你對維斯蒂亞的照顧,但我要帶她走了,帶她回家……”盧薩姆試圖安撫利皮克夫人,但他的話反而更激起了老太太的憤怒。

“你,你這個拐騙小孩的混蛋……金頭發的小怪物,你要走了嗎?你要殘忍地拋下我!?”利皮克夫人越來越激動,她憤怒地甩門走進裏面的屋子去了。

回家2

“維希……”盧薩姆緊張地說。

“爸爸,我去看看。”維斯蒂亞擔憂地推門進去,在屋子角落的破椅子上找到了正低聲啜泣的利皮克夫人,她弓著腰蜷縮在一起,像是想要把臉埋進膝蓋裏。

“夫人……”維斯蒂亞想立刻沖出去告訴盧薩姆,她不願意離開。但盧薩姆也是她的親人,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她同樣不舍得讓他難過,她知道他的悔恨,他希望彌補她。

她給了利皮克夫人一個溫暖的擁抱:“夫人,我也舍不得離開您,但您知道,我要去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上學了,我需要學習更多變得更強大……”她停頓了片刻:“我並不是要離開,我只是暫時跟我爸爸回去,我保證我每年假期都會回來好嗎?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在院子裏曬太陽。”

“我以為你說的另一個世界只是馬戲團呢!”利皮克夫人哽咽地捂住臉,她渾身都在顫抖。

“夫人,我很抱歉……”

“沒有我,你怎麽能照顧得好自己!”利皮克夫人喃喃自語:“你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

“夫人,如果您願意,可以和我一起回去。”

利皮克夫人推開她:“你走吧,我是不會離開蜘蛛尾巷的,我喜歡現在的生活……”她似乎是在強迫自己決絕地道別:“我才不在乎你,你這個金頭發的小怪物!”

維斯蒂亞離開蜘蛛尾巷18號的時候,盧薩姆一直在不停地強調:“親愛的,我會找人來照顧她的,找個人陪著她好嗎?我會負責她的生活,她的食物她的一切。我知道你感謝她,我也感謝她,是她當時收留了你。”

維斯蒂亞點頭,她不能留在這裏。如果盧薩姆能找到她,伏地魔也能,她不知道現在伏地魔還會不會再次註意到西馬爾斯家族,他或許會用她來威脅她爸爸,甚至牽連利皮克夫人。她疲憊地笑了笑:“爸爸,能等我一會兒嗎?我想和西弗勒斯告別。”

“當然可以,”盧薩姆立刻說:“我在這裏等你。”他銀灰色的西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與這個破敗的貧民窟形成強烈對比。

“你怎麽來了?”斯內普擡頭瞥了她一眼,平淡地說:“抱歉我不能和你去捉魚,我今天要看書。看書,而不是去捉魚!”他再次擡頭瞪了她一眼。昨天他們在河邊的時候他摔進了水裏,那姿勢十分狼狽,他直到現在都記得她那哈哈大笑的模樣。

“西弗勒斯……”維斯蒂亞手足無措地站在他面前。

“你怎麽了?”斯內普終於停下來手中翻書的動作,不解地問。

“我要走了。”

“哦,你要自己去捉魚嗎?我以為你會留下來跟我一起看書,現在已經下午了,不如明天再去。”他建議道。

“西弗勒斯,我……”

斯內普看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忍不住皺起眉頭:“你一定要今天去嗎?”他想了一會兒,懊惱地嘆了口氣,把書合起來放在書桌上:“走吧。”

“我要回家了,我爸爸來找我了。”維斯蒂亞終於把這句話說出口,她低著頭,甚至不敢擡頭看他。

斯內普楞了楞,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回答一聲:“哦。”

他似乎比她更容易接受現實,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沒有什麽太多的表情。

“我們還是朋友,對嗎?”維斯蒂亞小心翼翼地問。

但斯內普沒有回答她。

“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在霍格沃茨見。”維斯蒂亞說。

再次陷入無聲的沈默,他們坐在狹小的閣樓裏,光線從小窗戶上透進來,這裏看起來有些陰暗。

“這個給你,”她從口袋裏抓出一把零錢,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這是我平時去集市賣甜菜,還有替萊恩先生捉魚攢下來的錢……我想,或許你會需要為開學買一根新魔杖,當做我送給你的開學禮物怎麽樣?”

“只是一個屬於朋友的禮物,好嗎?西弗勒斯。”維斯蒂亞湊到他的面前:“你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個朋友的禮物。

斯內普轉頭盯著她,他的神情非常覆雜,裏面夾雜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西弗勒斯,求你,別這樣拒絕我。”維斯蒂亞幾乎快要哭了,斯內普的沈默讓她害怕,她純藍色的眼睛彌漫著霧氣,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眼中飛快閃過的一絲波動,他扭過頭不再跟她對視,這或許代表還有挽回的餘地。

“西弗勒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還記得嗎?”她溫柔地用手覆蓋住他的手,他沒有拒絕。她說:“不管我們變成什麽樣,我們都應該接受彼此。”

“我沒有禮物可以回送給你。” 許久,斯內普才說,聲音有些嘶啞。

“那麽,下次再送給我吧,我並不著急。”維斯蒂亞說:“魔杖對於每個巫師都是唯一的,如果你願意把我當做魔杖一樣重要的朋友。”

“你讓我無法拒絕。”

“那就試著去接受。”維斯蒂亞給了他一個離別的擁抱:“學校見,西弗。”

家裏

西馬爾斯莊園坐落在一片廣闊的平原上,最近的小村莊也有些距離,這裏沒有高大的樹木與山石來做掩護。雖然被施了麻瓜忽略咒,但顯然對於食死徒來說,它的防禦力太低了。

四年前,盧薩姆.西馬爾斯被魔法部魔咒研究院派到印加島參與國際研究項目,在那個離英國遙遠的小島上,他度過了與世隔絕的四年。直到是兩年前,魔法部派遣巫師前去收集研究反饋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家族遭受了怎樣的劇變。

他不顧研究項目的進度,從印加島搭船到幾內亞,然後通過飛路網回到了英國。他感到憤怒、痛苦、愧疚、絕望。他為魔法部做了那麽多,他幾乎把前半生的青春都獻給了魔咒研究所,可是他們是怎麽對待他的?

他的妻子被殘忍地殺害卻沒有人告知他,他的女兒失蹤多年也沒有人去尋找,在那一瞬間,他對這個世界心灰意冷。當他回到英國,迎接他的是魔法部的逮捕,以保密罪名逮捕,因為他未經同意就擅自離開了項目組。

他被強制押送到阿茲卡班監管並接受問詢,然後是關於四年前西馬爾斯家族與食死徒事件的經過,他們甚至想把他遣送回印加島繼續進行項目研究。

等他從魔法部被放出來,他發現他竟然無法找到他的女兒。沒有一點魔力波動的蹤跡,沒有任何音訊,她藏得太好了,他使用血緣魔法也沒有找到她。如果不是西馬爾斯的家族掛毯上還閃著她的名字,他幾乎以為她和她母親一樣被食死徒殺死了。

鄧布利多告訴他,或許他能夠等到她11歲這一年,跟著霍格沃茨的貓頭鷹信件找到她。每一個小巫師在11歲的時候都會收到入學通知書,那源於一個古老的魔咒,在霍格沃茨成立的時候,由四位創始人設置的。它能夠檢測到英國土地上的任何未成年巫師,在他們11歲的時候。

他可以憑借這個來找到女兒,並且在此之前,她都會是安全的。要知道,他並不能肯定食死徒已經忘記了曾經逃脫的小女孩兒,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未得到。

盧薩姆最終聽從了鄧布利多的勸告,將大部分重心移到了魔咒研究上,而與此同時,他對女兒更加充滿了愧疚。

“親愛的,我有一樣好東西要給你看。”盧薩姆拉著維斯蒂亞,朝莊園後面的小花園走去:“閉上眼睛。”他故作玄虛地說。

維斯蒂亞只覺得隨著他的一聲呼喚,天上傳來了尖利的叫聲,然後鋪天蓋地的狂風亂吹,她睜眼,猛地看見一個龐然大物沖了過來。

“是一只鷹頭馬身有翼獸!”維斯蒂亞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盧薩姆見到她的笑容,也愉悅地笑了起來,他像每一個父親一樣揮揮手:“去吧,它現在是你的了。”

維斯蒂亞興致沖沖地跑了過去,然後想要靠近又不敢地站在那裏,她哀求:“爸爸,可以過來一下嗎?我不知道該怎麽對它。”鷹頭馬身有翼獸歪著腦袋,用黑寶石一樣閃閃發光的眼睛望著她,它也對她好奇極了。

“向它行禮,低下頭,謙虛點,它是位女士。”盧薩姆樂呵呵說。

“你好,女士。”維斯蒂亞拉著裙子,行了個禮。然後她看見那個高大的家夥同樣對她低了低頭,它的尖掾撓了撓羽毛,繼續歪著腦袋看她。

“現在,你可以摸摸她。”

維斯蒂亞高興地跑到它身邊,摸著它的羽毛,友好地打招呼:“嗨,女士,你可真漂亮。”

鷹頭馬身有翼獸是聰明的魔法生物,它來回跳了兩下,分明聽懂了她的話。在維斯蒂亞還沒反應過來時,它就很大度地叼著她的裙領子,將她提上了自己的後背上。

“爸爸,它要帶我飛嗎?”維斯蒂亞興高采烈地問,同時她也有些小擔心,這會不會危險了點?要知道她可是個新手。但她覺得這值得一試,那次魔力暴動飛上天的感受她到現在還記得,不過,她認為那時候自己神志不清,可不能算是一次飛行體驗。

“別害怕,它喜歡你,讓它帶你飛一會兒!”盧薩姆不在意地鼓勵她,然後沖著鷹頭馬身有翼獸喊:“去吧,麗娜卡娜,到了你展示威風的時候了。”

鷹頭馬身有翼獸一聲尖嘯,忽然開始在草地上狂奔起來,惹得維斯蒂亞一陣驚呼。它的翅膀展開有三米多寬,一個跳躍就帶她飛上了天際,她抓著它的脖子上的羽毛,感受速度與風。

“這簡直太酷了!”維斯蒂亞忍不住大叫:“太酷了!”她應該邀請西弗勒斯來試試!

鷹頭馬身有翼獸帶著她在整個平原上翺翔,她們劃過草地與鮮花,劃過莊園的屋頂。廣闊的天空讓她心情振奮,她從沒有這樣開懷過,似乎心胸變得跟這無垠的天地一樣自由。

“你叫麗娜卡娜是嗎?”維斯蒂亞順著它的羽毛:“你可以叫我維希,我爸爸媽媽都這麽叫我。”

麗娜卡娜飛得更快了,仿佛想要顯示自己的強壯,它巨大翅膀與迎面的風讓維斯蒂亞的頭發被吹散,衣服也兜滿了風,被吹得鼓起來。

等到天快黑了,她們才戀戀不舍地分離,維斯蒂亞不敢相信地問盧薩姆:“爸爸,這真的是送給我的嗎?我的意思是說,魔法部會允許巫師家庭飼養這種魔法生物嗎?”

盧薩姆說:“我特意從愛爾蘭買來送給你的,當做是你的入學禮物。你喜歡嗎,親愛的?”

“當然,爸爸,這真是最好的禮物了!”維斯蒂亞高興地跳起來,抱著盧薩姆的胳膊說:“我從沒有這麽開心,而且,麗娜卡娜它能聽懂我的話,它是我的夥伴!”

“很高興你能喜歡。”盧薩姆欣慰地說:“至於魔法部?管他呢,那都是些愚蠢的吃軟怕硬的廢物,他們膽敢再招惹我,我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最後這幾句咬牙切齒,憤恨極了。

維斯蒂亞對他和魔法部的恩怨並不了解,她回頭又和麗娜卡娜對視幾眼,帶著笑意:“晚安,女士。”

在西馬爾斯莊園的生活遠比她想象的要豐富多彩,她又重新回歸了魔法世界,這裏比蜘蛛尾巷更加神奇。她跟著盧薩姆一起學習魔咒,研究魔法規律,他甚至教她拆開門鑰匙覆制裏面的魔法陣。

“親愛的,門鑰匙的原理很簡單,瞧見這個沒有?”盧薩姆不顧形象地和維斯蒂亞坐在地板上,他用魔法工具指著上面的魔法陣:“這裏,能通入魔法部的魔法網,那張大網可以通向任何一個地點,只要你知道那個位置的具體信息。”

“就像坐標。”維斯蒂亞立馬反應過來。

“哦,坐標是什麽?是麻瓜的東西嗎?”

“是的爸爸,他們用數字和橫縱線把位置分成不同的區域,然後對應每一個點都能有自己的位置。”

“親愛的你真聰明,就是那個,我們叫做魔法網信息,它包括位置,時間和空間,位置是第一個維度,然後是時間和空間。”盧薩姆講到學術就像魚游到了海洋,他認真地給維斯蒂亞解釋:“你看看這個魔法陣,只有一層嵌套,說明它僅僅記錄了地點的位置信息。”

“哦,再看看這個!”盧薩姆隨意地從書架上拿出一個懷表,他十分精準快速地拆卸了那塊表,然後指著裏面的魔法陣認真地說:“兩層嵌套,它不僅可以轉換地點,也可以轉換時間。”

“讓我猜猜,”維斯蒂亞雖然還不會設計魔法陣,但她覺得這東西的原理和麻瓜的計算機編程其實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她已經大致了解了幾種魔紋的用途:“這塊懷表,可以回到指定時間的所在的位置,對嗎?”

“對,沒錯!”盧薩姆說:“還有這個,你一定猜得到的。”他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重新畫了一個魔法陣,只是簡單的魔法陣,沒有灌輸入魔力:“把這裏,改成這個,怎麽樣?”期待地望著她。

“……讓我看看,”維斯蒂亞猶豫了片刻:“你把剛才的位置嵌套從時間中抽出來了……哦,我明白了,這個是到達指定位置的指定時間!”

盧薩姆就差替她鼓掌了,他摸著她的頭頂:“親愛的,你真聰明,你遺傳了所有拉文克勞家庭的優勢,你是西馬爾斯家的驕傲。”

“爸爸,可是我覺得這個並不安全,你看它是在用魔法部的魔法網信息,這樣很容易通過魔法痕跡追查到門鑰匙錄入的□□與終點,就像他們可以查到巫師們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一樣。”維斯蒂亞說:“假如我們自己設計一套魔法網信息呢?自己設計一套識別方式,而不是使用魔法部的。”

盧薩姆詳細思考著她提議的可能性,然後恍然大悟:“不是不可以,我們編輯一套位置與時間的定位標準,那樣的話就沒人能找到我們了。”

維斯蒂亞激動地看著他,沒錯,她是個貨真價實的拉文克勞,她終於開始了屬於自己的學術生活。

“親愛的,這作為你一年級的課餘作業怎麽樣?你可以查資料,可以邀請同學一起討論,隨你怎麽來,詳細地琢磨這個主題。”

“當然可以。”維斯蒂亞沈浸在新發現的喜悅中,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魔法網信息的輸入、提取與設定,雖然現在大部分內容她還不是很明白,但這將是她作為拉文克勞的第一個目標。

開學

倫敦的秋天有些陰冷,今年大量的雨水讓人們措手不及,維斯蒂亞感慨或許麥子會損失不少,這對於現在的局勢可不是個好的發展。九月,她拖著箱子,乘上了開往霍格沃茨的列車。

她得承認,魔法世界確實多了許多樂趣,但這些小巫師和普通的麻瓜小孩沒什麽區別。他們在列車的走道裏打打鬧鬧,有的還在互相扔煙霧球和糞蛋,或者其他魔法惡作劇。

“借過,借過。”維斯蒂亞不厭其煩地閃躲開,一個彩蛋擦著她的耳朵飛了過去,砸在車廂墻壁上,嘩啦啦流下綠色的汁液。維斯蒂亞淡定地拉著箱子,金色頭發整齊地梳起來,看上去幹凈清爽。她穿了條簡單的藍色連衣裙,和她的眼睛非常搭配。

“嗨,維斯蒂亞!”甜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維斯蒂亞回頭,看見個可愛漂亮的小姑娘,她紅色的頭發格外引人註目,襯得她皮膚白皙。

“伊萬斯小姐你好。”

莉莉高興地笑了笑,她知道她和斯內普一樣住在蜘蛛尾巷。他們見過幾次面,莉莉很想和他們一起聊聊魔法世界,但顯然他們不怎麽想搭理她。

維斯蒂亞在得知斯內普並沒有喜歡上莉莉之後,就不太介意和她接觸了,說實話,莉莉是個可愛聰明,並且很善良的姑娘。只是斯內普似乎還介意提姆的事情,不太願意和莉莉過多接觸。

“見到你太高興了!”莉莉熱情地邀請維斯蒂亞來她所在的車廂,在維斯蒂亞拒絕前,已經被拉了進去。

裏面除了莉莉,還坐了四個男孩兒,這讓車廂顯得有些擠。維斯蒂亞尷尬地笑了笑,抱歉地對莉莉說:“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這裏看起來坐不下了。”

然而,他們並沒有意識到她的拒絕,一個黑發帥氣的男孩立馬朝裏面讓了讓,露出一口白牙:“你好,我是西裏斯.布萊克。”他笑得格外燦爛,讓人不忍心拒絕。

小天狼星布萊克?維斯蒂亞繼續打量剩下的三個人,她一眼就認出了未來救世主的父親詹姆.波特,男孩兒帶著眼鏡,頭發亂極了,並且眼神兒一直瞟著莉莉。在他身邊是矮小的彼得,對面是穩重友善的萊姆斯.盧平,。

“維斯蒂亞.西馬爾斯。”維斯蒂亞只得將行李拖進來。

“哦,西馬爾斯?我聽說過你們家。”西裏斯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激動地想要拉住她的手:“嗨,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維斯蒂亞不解地看著他。

“聽說你的家族拒絕了黑魔王的收買,真是太勇敢了!哦,你一定是個格蘭芬多。”波特也站了起來,他轉頭肯定地說:“莉莉,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事實上西馬爾斯是個拉文克勞家庭,”維斯蒂亞聳聳肩,看來六年前的那次襲擊確實對魔法界輿論有些影響。

“我是聽我媽媽說的,黑魔王襲擊了很多麻瓜巫師的家庭,但西馬爾斯家是個例外。我是說,他第一次襲擊純血貴族,這件事讓大家都驚訝壞了,他們都說是因為西馬爾斯拒絕歸附他,他才這樣做的。”波特說。

“我也痛恨伏地魔,我會站在你這邊的,如果你想和他打一架,我們可以一起去。”西裏斯想了想,用星星眼看著她。

“你最好別直呼他的名字,那個黑魔頭。”盧平說。

“嗨,萊姆斯,你怕了嗎?”

“當然不是,但這裏有女孩子,你不該這麽粗俗。”

“哦,是的,有女孩子。西裏斯,你不該那麽粗俗。”詹姆波特含情脈脈地盯著莉莉。

維斯蒂亞嘆了口氣,在一邊的座位上坐下,西裏斯熱情地湊過來,想和她一起討論對伏地魔的痛恨。事實上關於六年前的事情她並不清楚原因,她只記得在她和家養小精靈要離開的時候,一道綠色的光擊中了她們,她母親和小精靈都死在了那場災難中。

她曾詢問過那件事的起因,為什麽伏地魔會襲擊西馬爾斯莊園,但盧薩姆一直在保持沈默,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伏地魔其實長得真醜。”西裏斯一副‘我很懂’的樣子:“你知道為什麽他長得那麽醜嗎?因為他太壞了,我在《小巫師100個故事》裏學到的,越是壞的巫師就長得越醜。”

維斯蒂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雖然他以後會成為欺負斯內普的主力軍,但現在明顯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他的想法並不覆雜,分明還很幼稚。

“你不信嗎?”西裏斯立馬湊得更近了:“這是真的,你看看我,我是個好巫師!”

“??”維斯蒂亞不明所以。

西裏斯一把拉開了車廂的門,他做了個非常瀟灑的姿勢,靠在門框上攔住一個小女生:“這位美麗的小姐,你覺得我英俊嗎?”黑色的眼睛閃著漂亮的光,他只有11歲,但白凈可愛。

“……”那個女生的臉迅速紅了起來。她羞澀地點點頭,然後小步跑開了,在車廂盡頭還戀戀不舍地回頭望了一眼。

西裏斯甩甩頭發,關上車門,對維斯蒂亞說:“看見了嗎?”

“看見了……”

“我說的沒錯吧?”

“……什麽沒錯?”

“你一定是個赫奇帕奇,”西裏斯懊惱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即使是這麽淩亂的發型,他依然挺好看。他坐在她身邊,瞪著大眼:“我是個好巫師,所以我很好看,伏地魔是個邪惡的,陰險的,無惡不作的壞巫師,所以他不好看。”

這是什麽怪異的邏輯?維斯蒂亞又流了兩滴汗。她回頭去看其餘幾人,詹姆正各種幼稚地企圖吸引莉莉的註意力,而彼得低著頭躲在車廂角落不知道在幹什麽,盧平則是在混亂中仍然旁若無人地學習魔咒。

“我也是個好巫師。”維斯蒂亞最終在西裏斯那期待的目光中,回答了一句。

西裏斯打量了她一會兒,似乎是確定了她並不醜:“是的,真高興我們還是在一邊兒的。”

“什麽樣的才算壞巫師?”維斯蒂亞忍不住問。

“伏地魔那樣的,”男孩兒吃了一口巧克力蛙,他一邊點頭一邊說:“據說他沒有鼻子,如果我們變壞,我們都會沒鼻子。”

“……”

“雖然我不想我媽媽變成沒鼻子的人,但她已經追隨伏地魔了,所以,我其實挺生氣的。”

“……”相信我,即使布萊克夫人是個食死徒,她的鼻子也不會憑空消失的。

“哦!我吃到了一個鄧布利多!”西裏斯忽然大聲叫道,然後高興地從座位上跳起來歡呼。他的註意力迅速從食死徒上轉移走了,此時他正奮力地揮動手中的小卡片,卡片上面畫著白胡子白頭發的老巫師,正在朝他們招手。

巧克力蛙裏面總會吃出各種各樣的巫師卡片,但西裏斯顯然對這一張非常喜愛,他美滋滋地把卡片借給其他的小夥伴們看,他們都在稱讚他的厲害。

“維斯蒂亞,要來個巧克力蛙嗎?”莉莉被他的運氣所鼓舞,也準備多吃幾個巧克力蛙,好抽中鄧布利多。

“好吧,”維斯蒂亞加入了這個鄧布利多卡片收集小組,她用盧薩姆給她的零用錢買了更多的巧克力蛙,整個包廂裏都響徹著巧克力蛙們呱呱的叫聲。而他們樂此不疲地拆包裝,抽卡片,哀嚎與尖叫此起彼伏。

直到最後,大量的巧克力蛙們四處亂跳,有一只鉆進了詹姆的領子裏,還有一只死活賴在西裏斯的臉上不肯下來。維斯蒂亞和莉莉哈哈大笑,他們聊麻瓜的世界,聊霍格沃茨,聊一切有意思的東西,已經沒有了起初的陌生與疏遠。

不得不說,她喜歡他們的熱情和真誠。

拉文克勞

很快列車到站,他們排著隊由麥格教授帶領,乘船去往霍格沃茨。巨大莊嚴的城堡散發著古老的氣息,大廳裏被裝飾一新,四條長桌坐著四個學院的學生,他們熱烈地歡迎著新學生。

維斯蒂亞瞪著頭上漂浮的蠟燭發呆,它們在空中晃來晃去,讓她覺得有些頭暈。

一頂破破爛爛的帽子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用奇怪的調子唱著歌:

“你也許屬於格蘭芬多,那裏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們的膽識、氣魄和豪爽,

使格蘭芬多出類拔萃;

你也許屬於赫奇帕奇,那裏的人正直忠誠,赫奇帕奇的學子們堅忍誠實,不畏懼艱辛的勞動;

如果你頭腦精明,或許會進智慧的老拉文克勞,那些睿智博學的人,總會在那裏遇見他們的同道;

也許你會進斯萊特林,也許你在這裏交上真誠的朋友,但那些狡詐陰險之輩卻會不惜一切手段,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來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它是分院帽,每個小巫師都會戴上它,然後它將他們分到合適的學院——格蘭芬多,拉文克勞,赫奇帕奇或者斯萊特林。

“莉莉.伊萬斯。”

紅頭發小姑娘興高采烈地戴上分院帽。

“格蘭芬多!”

莉莉歡快地跳起來,跑向紅色旗幟的桌子,那裏的學生一陣歡呼。

“詹姆.波特……格蘭芬多!”幾乎還沒有碰到他的頭發,帽子就大喊道。

維斯蒂亞環視大廳,在不遠處發現了斯內普。他比她剛離開的時候要瘦很多,蒼白的皮膚把黑眼睛襯托得非常醒目,頭發順著臉頰耷拉下來,遮住了表情。雖然只分別了幾個月,但他看上去和之前不大一樣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在聽見叫到他名字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楞了楞,然後邁著步子走了上去。

“斯萊特林!”毫無意外的結果,他卻並沒有表現出太高興,只是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同樣,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沒有歡呼與掌聲,他們竊竊私語,對斯內普指指點點。

“瞧瞧,一個骯臟的混血。”有個卷頭發的男生大聲地叫著:“斯萊特林只接受純血,從我們的學院滾出去!”

維斯蒂亞目不轉睛地望著斯內普,他微微擡頭盯著那個說話的學生看了一會兒,然後像是沒聽見一樣走到了桌子最後面,坐下。

“滾出去,滾出去!”男生們開始起哄,直到他們的院長斯拉格霍恩教授喝止了他們:“安靜!我相信分院帽自有它的道理。”

斯內普的氣息有些低沈,或者說他的表現和維斯蒂亞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為他會惱怒,會氣憤,但他只是沈默不語地坐在那裏。

維斯蒂亞嘆了口氣,她很擔心斯內普的狀況,他恐怕會受到他們的排擠,就像曾經在蜘蛛尾巷的時候一樣,他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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