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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必要的麻煩不說,還容易給自己樹敵。”對於策劃了這件事情的榮明璇,她可是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她。不然的話,她還以為自己是個好欺負的。

她這話一落音,花挽和花蘭震驚之中略帶不善的目光立刻朝著榮明璇那邊看過去,不過很快就她們就察覺到不妥,低下頭去。

“五姐姐這是什麽意思?”察覺到榮明瑤看了一眼秋水,榮明璇心中頓時一警,不自覺的有些握緊了自己的手,嘴角的笑容也是一僵,不過她的語氣依舊是帶著嬌憨。

榮明瑤看了秋水一眼,眼睛的餘光又瞥見花蘭和花挽的,這才冷笑說道:“八妹妹,明人不說暗話,剛才我可是親眼見了。詳細的情形,回府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和祖母說上一說的。咱們侯府裏的未出閣的姑娘,都是嬌貴的。不過既然有了這麽一出戲,那麽自然是要有個交代的,不管是對七妹妹還是林姑娘。到時候就且看八妹妹你們主仆情深了。”很好,看來花挽和花蘭已經把這話給聽進去了。花挽和花蘭都是六妹妹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是張氏從她陪房的家生子中挑選出來的,都是聰明的,特別是花蘭,聰明伶俐在府裏一眾丫鬟中,那可算是拔尖的了。

她剛才看到了。

榮明璇看榮明瑤的目光一直盯著秋水不放,她的心尖一顫,腦海裏立刻浮現出這樣的念頭來,咬了咬自己的唇瓣,聲音不自覺的帶了些許的慌張:“五姐姐…”現下該怎麽辦?靜心……她要靜下心來,五姐姐即便是看到又如何?她自信這件事情她做的天衣無縫,絕對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的。無憑無據的,便是鬧到祖母面前,她也不會怕的,就算是因為此事和張氏鬧翻又如何?橫豎她們本就是仇敵,也不差這一件了。至於得罪榮明瑤,她是大房的女兒,即便是和張氏母女的關系不好,但她們也是親姐妹,再如何也不會幫著自己去害張氏母女。既然早晚要與之為敵的,提早一點又有何懼的?只是現下有點麻煩的便只是林雅晶那邊,只是她有把握,讓林雅晶對自己不起疑。前後如此的一想,榮明璇剛才還有些慌亂的心,瞬間的沈穩下來,輕輕的一笑,柔聲接著說道:“五姐姐,你這話可是說的有些偏了。這只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誰也不想的,五姐姐何必揪著不放呢。”她就不相信,她手中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她讓秋水做的。

榮明瑤看著榮明璇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朝著秋水那邊冷冷的看了一眼,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她的心底已經在秋水的名字上重重的打了一個大大的X,忽而感到一道視線盯在自己身上,下意識的朝著那道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不過榮明瑤卻還是若有所思的看了那邊片刻,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說道:“八妹妹既是如此說,我這裏也沒什麽好說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說著便轉身離開。

剛才那邊有人在的感覺,應該…是錯覺吧?

“我們走著瞧。”榮明璇眼眸裏滑過一絲淡淡的戾色呢喃道。

一直等到榮明瑤一行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見後,站在榕樹後的夏子然,才和林浩遠以及江南從樹後走出來。

“阿然,難怪阿澤看你不順眼,他的嫡親妹妹確實是個出色,”林浩遠一邊用扇子敲打著自己的手掌一邊輕笑說道。

真是好敏銳的直覺,居然能夠覺察到他們的存在。

夏子然聽到林浩遠的話,微微的揚了揚下巴:“這個是自然的。”我看上的人,自然是出色的。

林浩遠看著夏子然那默默然驕傲的樣子,額頭上瞬間的滑下三條黑線,都還不是你媳婦呢?你驕傲個毛線球?不過心下一轉:“阿然,你剛才為什麽不過去?”在龍華寺裏呆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等到她出來,卻不上前,跟個變態的似的只跟在她的身後,阿然的想法真是越來越難猜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難怪阿澤對阿然是一再的試探,才略微松了松,我要是有這麽一個妹妹,也舍不得把她嫁給阿然這樣表裏不一,兩面三刀的家夥的。暴殄天物有木有?

夏子然的眼睛裏浮現出一絲的笑意:“自然是要找個最恰當的時機出現才行。”如果不是怕貿貿然忽然出現,引起明瑤的反感,如果不是有那礙事的人跟在身邊的話,他用這麽躲著嗎?

“最恰當的時機?你是不是還做了其他的安排?”林浩遠叫嚷著問道。

夏子然白了林浩遠一眼,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五哥的身邊,浩遠的性子真是越來越像白癡的方向靠攏過去了。真以為他在這龍華寺呆的這一個月,是白呆的不成,自然是要有點收獲才不枉此行!

“江南,回去後,你去查查剛才那幾個書生?看看他們都是哪家公子?生平如何?”他必須確保,今天的事情,不外傳出去,不會對明瑤的名聲造成任何的影響,不然的話,他不介意送他們到底下去重新輪回。夏子然的眸子裏快速的滑過一道狠戾,開口吩咐說道。

江南打從夏子然三歲起,就跟在他的身邊,可以說最了解夏子然的人,就是他了。聽到他這話,那話裏的意思,他自然也是明白的,點頭應道:“是,主子。”

“我們走吧。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夏子然瞇起眼睛,如是的說道。

“什麽差不多了??”林浩遠一聽這話,當下便好奇的很。

“這是秘密,你不需要知道。”夏子然擡腳也跟著榮明瑤她們剛才所走的路線,漫步的走過去。

林浩遠瞪圓了自己的眼睛,對著夏子然的背影,翻了一個優美的白眼,表示,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裏,單憑他這說話,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的性格,他就要狠狠的揍上他一頓不可。額……他或許大概可能會打贏他吧……打不贏也不要緊,逮到機會,朝他那張看著就有些虛偽的臉上,狠狠的揍上兩圈也行……

因為剛才的事情,榮明瑤和榮明璇之間的氣氛著實的僵硬,在上了馬車後,兩個人都閉目休息,誰也沒有說話。馬車裏的氣氛既是沈默又壓抑。

“馬車怎麽停下來了?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感覺到馬車停下來,榮明瑤睜開眼眸開口問道。

趕車的粗使婆子揚聲回答說道:“五姑娘,前面的道路被堵住了。”

“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榮明瑤點頭對花蘭說道。

花蘭點點頭,把簾子挑開,下了馬車。

但見道路正中央的地方,一座不小的假山巖石,好巧不巧的剛好把那前去的路,堵得嚴嚴實實的。人,如果想要過去的話,倒是不成問題,只是要馬車過去,非要把那假山挪動開來不可。回到馬車旁邊,福身說道:“五姑娘,八姑娘,不知道是何人遺留下的一座假山堵住了前面的道路。”她們今日到這後山過來,雖說也帶了幾個護衛,但前面姑娘帶七姑娘回去的時候,已經有幾個跟著她們一道走了,只剩下他們四個了。但是看這假山的大小,這少說也有七八百斤,甚至更甚一些,要他們四人擡過去,恐怕有點懸。

榮明瑤和榮明璇聽聞此事,也下了馬車。

“讓他們四人先擡擡,看看能不能把這假山擡開。”榮明璇皺著眉頭看著路中央的假山,如是的開口說道。好端端的,這道路中央怎麽會有這麽一座假山在這裏?真是奇怪的很?

四個護衛得了命令,便朝著那假山走去,或許這座假山真的太重了,四人合力,也只是堪堪的把那楊樹擡起來,想要移動,卻是難了一些。

又試了幾次,那假山卻還是堅定的躺在路中央,位置連動都沒動一下,安穩的端坐在哪裏。

“五姑娘,現下該怎麽辦?”花挽看著放在路中央的假山,語氣洩氣的問道。

她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龍華寺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徒步回去的話,少說也要兩柱香的時間。

榮明瑤看著那站立在中央的假山,也很是犯愁?這到底是誰這麽缺德?把這個東西放在這裏?

“呦……這不是阿澤的妹妹?這是怎麽了?可是遇上難事了?”就在榮明瑤心底掙紮著要不要徒步回去的時候,一個略顯輕佻的聲音,忽而傳來。?

☆、好日子

? 林浩遠在看到橫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座不小的假山巖石後,嘴角立刻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而後回頭朝身後的夏子然那邊看過去,以眼神示意‘這該不會就是你說的恰當的時機吧?’。

夏子然雖然沒有回答林浩遠的話,但是他那嘴角比平常略上揚兩分的笑容卻是回答了林浩遠剛才的問題。眼神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前方的假山巖石,又側頭看了一下旁邊已經有些汗淋淋的四個護衛,他的眼睛裏不著痕跡的閃過了一絲的滿意之色。這事江南辦的不錯,只是這假山為毛看著有那麽一點點的眼熟?對了,這塊假山巖石不就是別院裏的那塊嗎?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只要達到目的就行了。不過回頭,這塊假山巖石卻是要讓江南進行毀滅性的的處理,不然等他和明瑤成親後,要是再讓她看到,自己如今這把戲可不就要被拆穿了嗎?

榮明瑤看著一前一後走過來的三人,其中兩人她都是認識的。和自家哥哥私交頗好,連帶著她也見過好幾次的鎮國侯世子林浩遠。再有就是在張家大少爺嫡長子彌月之宴的時候所見過的清郡王夏子然。至於跟在清郡王身後的那個男的,看他的打扮,應該是清郡王的貼身侍衛吧?

“臣女榮氏明瑤,見過清郡王。”榮明瑤對著夏子然福身行禮說道。

“臣女榮氏明璇,見過清郡王。”榮明璇幾乎是下意識的跟著榮明瑤的說話動作的。

事實上,打從夏子然出現後,榮明璇便陷入了一股震驚之中,雖然她曾經無數次的聽人說起過清郡王的優秀出色來,但是真的見到真人後,她還是忍不住有些震驚的。她這三輩子加起來,也是見過不少的美男子的,但她卻覺得沒有一個能夠和清郡王相媲美的,倒是不說清郡王生的有多出色,事實上如果單論長相的話,清郡王卻還沒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這個鎮國侯世子來的好看,只是他那一身的氣質,著實的吸人眼球。讓她瞬間的想起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話來。

夏子然的眸子微微的閃動了一下,溫言一笑,如泉水叮咚的聲音響起:“兩位榮姑娘不需如此多禮,請起。”雖然上一次明瑤那一身茜紅色的衣衫看著很是明艷動人,不過他私心裏還是人為,像是今天這樣清淡的打扮,更加適合明瑤,也更能夠襯托出她的氣質來。

“榮家妹妹,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林浩遠擡頭看著那假山巖石,又看著眼睛幾乎都放在榮五姑娘身上的夏子然,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如是的開口問道。

榮明瑤側頭看了一眼,還是有些沒有回過神來的榮明璇,眼眸一閃,回答說道:“不知道被哪裏冒出來的假山巖石堵了道路。”眼睛的餘光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林浩遠。

鎮國侯是以武起家的,世子林浩遠也是京都出了名的文武全才,如果有了他的幫忙,再加上站在清郡王身後的那個一看就不簡單的貼身侍衛的幫忙,這塊假山巖石應該就不是問題了吧?那麽她們也就不用徒步回去了。

林浩遠晃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折扇,笑著說道:“榮家妹妹,這個不是問題。只要某人肯幫忙的話……”說著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瞥向夏子然那邊。

榮明瑤順著林浩遠的目光看過去,當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著清郡王福身行禮道:“不知道郡王爺可否施以援手,借用您的侍衛一用?”雖說京都裏的人都知道,夏子然是自幼跟著鎮國侯習武的,據說武藝很是不錯,但是看他那略顯有些單薄的身材,他即便是習武,力氣也應該大不到哪裏去的?更何況,憑他那尊貴的身份,就算是林浩遠和清郡王的私交再怎麽好?他也不敢提出讓他和護衛們一起做搬運工,所以他剛才那眼神的意思,便是清郡王的貼身侍衛是個可用的?

榮明璇,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你可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人,怎麽可以被簡單的美色給迷惑了,打起精神來。做了如是的心理準備,她本來有些起了漣漪的心思,這才沈穩了下來。在聽了榮明瑤的話後,她也跟著福身行了一禮,如玉的臉頰微微的泛起一片紅暈,語帶嬌俏的順著榮明瑤的話說道:“請郡王爺應允,小女子定然感謝不盡。”

“兩位榮姑娘不用如此。我和明澤是不錯的朋友,況且這假山巖石擋在這裏,也不利於來往的人行走。”這個榮八姑娘真是討厭人的緊,她現在這個樣子,實在勾引誰?他看著像是會被美色給迷惑的人嗎?夏子然好看的眉頭,不其然的皺了皺。

榮明璇生的漂亮,現下又是這麽一副羞澀嬌俏可人的樣子,越發的顯得她的貌美無雙。君不見,即便是林浩遠這種‘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那眼睛都瞬間亮了不少,但這清郡王的表情神色卻是連動都沒有動。這種能夠經受得住榮明璇美貌考驗的人,果然如同大哥所說的,是個不錯的人!

雖說因為前世看小說的影響,榮明瑤對溫潤如玉型的男子,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心結的,不過不可否認,夏子然那一身如玉的氣質確實很吸引人,甚至能夠讓人忘記他的容貌來。再者榮明瑤是個聲控,而夏子然這種清泉叮咚的聲音,正是她的最愛,加上之前她來龍華寺之前,也得了大哥的囑托,在近距離的見了夏子然後,對他也有不錯的感觀。所以幾方下來,榮明瑤對夏子然的好感,那是噌噌的漲了不少。所以當下又是一福身,說話的聲音也帶了兩分的真摯:“臣女謝過清郡王。”

如果夏子然能夠知曉此時榮明瑤心裏的想法的話,鐵定會很高興的。不過夏子然雖然讀不到榮明瑤心底的想法,但他是個聰慧且眼力界極強的人,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榮明瑤在和他說話的時候,不管是神色還是語氣都柔和了不少,可見,對他的印象是好了幾分。所以當下他的心中喜悅了不少:“榮姑娘不必如此。江南……”說著對身後的江南點了點頭。

江南得了夏子然的命令,應了一聲是,便朝著假山巖石那邊走過去。

榮明瑤見江南走過去,便也轉頭看向站在那邊的四個護衛,說:“你們四個,還不過去幫忙。”

“榮妹妹,不用了。依著我的意思,還是讓你的護衛,在旁歇著吧。不然幫了倒忙就不好了。”林浩遠看著表情神色越發高興的夏子然,搖晃著手中的折扇,笑嘻嘻的說道。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榮家八妹妹,如果你不信的話,自己且看著。”榮明璇剛開了個口,便被林浩遠截下話,如是的說道。

那邊,得了自家主子命令的江南,也已經走到了假山巖石處,運足勁道,擡手,對著假山巖石就是一掌。只聽‘轟’的一聲,那假山巖石便裂成了十幾塊來。

別說是跟著過來的丫鬟,便是榮明瑤和榮明璇二人,臉上都浮現了驚訝之極的神色來,再看向江南的時候,眼睛裏不免帶了些神奇之色。特別是榮明瑤,再看向江南的時候,眼睛裏甚至有一閃而過的崇拜之色。

在來到這裏後,她都已經詳細的調查過這裏了。在這個時空裏,因為現在是盛世太平時候,各方面發展的也都還算繁榮,百姓也是安居樂業的,所以當今聖上便有些重文輕武。是以,武學並不算是太出色。能一下子把這麽一塊重達七八百斤的假山石給打碎,可見這個叫江南的侍衛,絕對是一流的高手,不過看他的年歲不大,十六七的樣子,應該是皇家特意培養出來的吧?

“榮家妹妹,別忙著崇拜江南了。趕緊讓你家護衛,把這些碎石塊搬開吧。”林浩遠看著似乎有些楞住的榮明瑤,立刻笑著開口說道。不過他嘴上雖然說這這樣的話,但是心裏其實是有些乍然的,額……阿然是個不正常的,跟在他身邊的那個江南,同樣也是個不正常的。腦袋一根筋,除了阿然的話,誰的也不聽。並且那一張臉,跟個面癱似的,一點表情都沒有,真是白瞎了老天爺給他那張俊臉。

他這麽一說,榮明瑤迅速的收回了自己剛才驚訝的神色,轉頭吩咐說道:“你們還不快些把石頭給搬開。”而後又轉頭對夏子然施了一禮:“真是多謝郡王爺的幫忙。”恩…這個清郡王還真是好人一枚!等回府後,托哥哥送份謝禮給他吧。她可是恩怨分明的。

眾護衛聽到這話,也才恍然,這才七手八腳的去搬那些石頭塊。

碎掉後的假山巖石,變成了十多塊的碎石,這下子再搬起來就容易多了。所以片刻,前方那些的碎石頭便被搬到一邊去了。

石頭清除完畢,榮明瑤和榮明璇在一次的謝過了林浩遠和夏子然後,便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慢慢的不見了蹤影,林浩遠轉頭,對夏子然說道:“阿然,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奸詐。我可是有看到,那榮妹妹對你的好感可是上升了不止一點點。”英雄救美神馬的?果斷的是俘虜佳人的一大殺傷武器。

夏子然一笑說道:“這個是當然的。”不然他花這麽大的心思,弄這麽一出做什麽?

“如果被阿澤知道了的話,他這個未來大舅子會更加討厭你吧。”看不得夏子然那高興的樣子,林浩遠立刻出言打擊說道。

“我這個可是得到大哥同意的。”夏子然現在的心情可是大好,便也不介意對林浩遠透露一二了。

林浩遠大驚:“這怎麽可能?”阿澤雖然看著是個冷冰冰的人,但愛妹成癡,想當初在剛知道阿然的心思的時候,有一個月的時間,他都沒有理自己一下,見到了也是直接無視自己的。說起來也真是一把辛酸淚。

“這個世間,沒什麽是不可能的事情。江南,明日裏讓人把這些石頭處理了。”夏子然側頭看了那些淩亂的擺放在不遠處的那堆石頭,溫言笑著說道。

看來今天真是個適合賞花賞景的好日子呢!

“是。主子。”江南點頭應答。?

☆、開端

? 因為出了榮明珠落水的事情,加上她們的東西也已經整理的差不多,所以在榮明瑤和榮明璇回到龍華寺,只略休息了一下。她們便啟程離開龍華寺。因為是臨時回去的,所以等她們回到府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回到府裏,自然是好一番的忙碌,先是到老夫人的福壽園裏請了安,老夫人體諒她們回來辛苦,所以只略說了兩句,便讓她們回去休息了。等到明日,再好生的說叨說叨。

榮明瑤在來到這裏後,一應的作息時間都已經養成了習慣,所以到了時間點,她便睡下了。

倒是張氏所住的翠荷園和八姑娘榮明璇所住的聽雨院,不知道是有什麽事情要商議,居然一直亮燈到深夜。

次日辰時初刻,榮明瑤便洗漱梳妝完畢,帶著春燕和細雨等一眾丫鬟帶了福壽園裏。

“瑤丫頭來了。可有吃早飯?”老夫人一臉慈愛的看著榮明瑤,如是的問道。

榮明瑤笑了笑,語帶撒嬌的說道:“還沒呢。祖母,您都不知道,我在龍華寺的一月裏,可是時刻的惦念著沈嬤嬤的手藝呢。這不,一大早,我就過來祖母這裏蹭飯來了。”雖說龍華寺的素齋好吃,但是吃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要說不懷念肉味,那絕對百分百的是假話。

如果不是打從心底真的敬畏佛靈的話,她也會學學榮明珠她們,時不時的外出打打牙祭的。這一個月下來,她的嘴巴早就饞了。

老夫人親昵的點了點榮明瑤的鼻尖:“知道你個小饞貓。早給你留著呢。沈嬤嬤今日可是把她看家的手藝都拿出來的。”說著便吩咐夏蟬和夏雨把早飯給端出來。

榮明瑤剛解決早飯沒多久,才漱了口,正喝著潤口果茶。便見趙氏帶了榮明璇過來了。未幾,張氏也帶著榮明珍榮明珠姐妹過來,相互見了禮,落了座。

老夫人看向榮明珠,溫言問道:“明珠,我聽說你昨日裏不小心掉入小溪裏,可沒事了?”明珠這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月裏居然落水兩次,雖說現在天氣暖和,小心一些便不用擔心風寒,但她是未出閣的姑娘家,身子最是嬌貴的時候,如果因此得了寒癥,日後可是有的苦頭吃了。

說到這個榮明珠立刻帶著一種有些仇恨的目光看了榮明璇一眼,回答說:“回祖母的話,我這裏喝了姜茶,已經沒事了。”

昨日裏花蘭和花挽已經和她說了,說五姐姐自己親口所說的,她親眼見到,是榮明璇指使她身邊那個叫做秋水的丫頭動了手腳。她才和林雅晶一起掉落小溪裏的。昨天她就想要找榮明璇去理論的,但姐姐卻說,她們手中沒有任何證據。更何況,在場的人都有看到,是林雅晶站立不穩,帶累她掉下小溪裏的。這和榮明璇完全沒有關系?而五姐姐之所以私下裏找榮明璇說,恐怕也就是因為手中沒有證據,單憑一面之詞,根本就不能把榮明璇怎麽樣?真是要爭執起來,反倒是她們這邊不占理。

“這就好。”老夫人是何等的人,把榮明珠看向榮明璇那仇恨的目光看在眼裏,心中一怔,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看向張氏接著說道:“姑娘家的身子,最是嬌貴的時候,老大媳婦,我記得,你身邊的那個張嬤嬤最是精通調養的,讓她給明珠好生的補補。連著一個月落了兩次水,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氏膝下只有這麽一雙女兒,自然是在意的,便是不等老夫人開口說,她也是打算這麽做的。所以當下便應了下來,只是那眼光,若有似無的從一旁的榮明璇的身上滑過。

榮明璇察覺到張氏的目光,側頭看過去,但見她神色平靜,姣好的面容上帶著一抹笑意,她的心中一凸,腦海裏警鈴大作,不過片刻卻又沈穩了下來。昨日裏,她和榮明瑤說話的時候,跟在她身後的花蘭和花挽是榮明珍的大丫頭,就算是手中沒有證據,但是她也相信她們昨日裏一定會把她和榮明瑤的談話告訴榮明珍的。既然是這樣,沒道理張氏會不知道。張氏的膝下只有這麽一雙女兒,現下知道她這麽算計榮明珠,定然是不會罷休的。

只是哪又如何?昨天的事情,她可是一點都不後悔,她和張氏她們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敵。張氏如果出招的話,她自是會接著的。只是有些可惜,昨天那樣難得的機會……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一定會讓榮明珠身敗名裂。而不是單單落水這麽簡單。是她有些錯估了榮明瑤的手段。

也是,就算是她們平日裏再怎麽不親近?畢竟是同父的姐妹,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一旦榮明珠的名譽有些瑕疵,她的名譽自然也免不了要有些損害的。也難怪榮明瑤會一改常態的出手幫榮明珠,甚至開口警告她了。

這一次,是她大意了。

隨後老夫人又問了幾句她們在龍華寺的日常,又陪著說笑了一回,才開口讓她們散去。

剛一出福壽園的大門,趙氏轉頭看向張氏,抿嘴一笑,開口說道:“大嫂,我這裏有從南面帶過來的一些不錯的滋補養身藥材,下午就遣人給大嫂送過去。我覺得母親剛說的很對,姑娘家,在家時候最是嬌貴,這身子萬一落了什麽病根就不好了。這將來到了婆家,可是要被嫌棄的……”

趙氏這話簡直就差沒直接說,榮明珠將來於子嗣上有礙了。所以她這話一落音,不管是榮明珍還是榮明珠亦或者是張氏,臉色都是一變,不過張氏在張嬤嬤的調教之下早已非吳下阿蒙,片刻,便沈穩了下來,開口說道:“那真是多謝二弟妹的好意了。”目光看向榮明璇接著說道:“說起來,我是真有些羨慕二弟妹。八丫頭生的這般的出色,性子又是聰明懂事伶俐的,來日裏必定會有個好前程的。”說著就帶著榮明珍榮明珠離開了。

這筆賬,她可是記下了。她現在暫且沒那時間功夫去料理她,不過她身邊那個叫秋水的丫頭,不管花挽帶回來的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是不會放過的她的。

“真是奇怪。”她剛才的話可算是戳到了張氏的痛腳裏,她還以為依照張氏的脾氣,她們之間會有一番唇槍舌戰的,但卻沒想到,她就這麽誇了璇兒一番,就這麽走了。雖說她剛才的話裏似乎還有其他的意思,不過這也太有些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她和張氏可以說從打從成為妯娌起,就不對頭,倒不是說她們兩個有什麽深仇大恨,只是因為所嫁之人不同,兩個人的立場自然也就變得不同。所以在日常的生活中,她們兩個時常都有摩擦。不過張氏為人愚蠢,時常都幹些蠢事情,在她離開之前,她可是看了她不少的笑料,兩人之間的爭鬥,也都是她占上風的。沒想到六年不見,再次回來,她竟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幾乎是油鹽不進,就連以往時候她安插在大房的釘子,也都被她打發個精光。

看來張氏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聽說她有此變化,全賴一年前張老夫人送來的那個張嬤嬤,才讓她有了這般脫胎換骨的變化。

“娘,我們走吧。”榮明璇總覺得張氏剛才所說的話,很是怪異,但是哪裏怪異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最近一段時間裏,她一定要小心的行事,不然一旦被張氏抓到把柄的話,自己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不過就今日的情況來看,不管是張氏還是她的那兩個女兒,都比她想象中的要能夠沈得住氣。如果說張氏和榮明珍兩人也還便罷,但是榮明珠今日的表現卻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本以為依照她那沈不住的性子,今天見了老夫人,會第一時間把事情給說出來的。甚至她連應對的話都已經想好了。沒想到卻是無用武之地。看來她沒來之前,應該沒少得張氏和榮明珍的囑咐。看來近段時間裏,她還是要低調行事了。

自打那天之後,榮明璇的警惕心可以說是提到了最高,幾乎是時時刻刻的註意著張氏那邊的一舉一動,甚至把自己院子裏的人,敲打了又敲打。但是讓她感到有些不解的是,張氏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這段時間來她都還是忙著打理大哥的婚事,似乎她陷害榮明珠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一眼。

因為有了這種感覺,所以就算是張氏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她還是不能放心。而沒過兩天的時間,她的這種不安就應驗了。

“姑娘,求你救救奴婢的哥哥。奴婢就只有這麽一個哥哥。求姑娘……”秋水兩眼通紅的小跑進來,一見榮明璇,立刻跪下來,泣聲說道。

今天一早的時候,她得了母親讓人傳過來的話,說是讓她家去一趟,她本以為是為了哥哥的婚事的緣故。因為她和姑娘去龍華寺之前,娘就和她說過,給哥哥尋了一門親事,現下正在說合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趕她回來,應該就定下了。甚至她還拿回去幾樣姑娘賞下來的首飾,想著讓娘變賣典當,把哥哥的婚事操辦的熱鬧一些,只是沒想到她才一出府門,就聽得娘淚眼婆娑的告訴她。

哥哥被人抓到牢裏去了。

她當下就楞住了。好一會的時間,她才反應了過來。問清楚了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後,她的腦袋瞬間變得一片的空白。再娘的提醒她,這才跑來向姑娘求救。

榮明璇看著哭得淚眼汪汪的秋水,雖說她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有一件事她卻十分的清楚,那就是,秋水哥哥的事情,一定是和張氏脫離不了關系的。

☆、秋水

? 秋水並非是忠義侯府的家生子,而是趙氏在一次外出時候買回來的。彼時是趙氏已經連生兩子,在忠義侯府站穩了腳跟,這是第三次懷孕。

因為已有兩個兒子,是以,趙氏很是盼望能得個女兒。一次趙氏到寺院裏上香,在回去的時候,偶然見到街道上一農家大漢正滿臉不舍的正哄著一個哭得撕心裂肺的三四歲,雖然面黃肌瘦,但卻生的很是秀美的小女孩。而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穿的花枝招展,滿臉不耐煩,一看便不是良家的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正在旁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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