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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圓桌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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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王國女王即位後最初頒布的數條赦令, 都是常規的減稅、減刑之類。而原潘德拉貢第一術士、現聯合王國宮廷首席幕僚梅林則在陛下授意下,宣讀了第一條重要政令:改革議會。

盡管引起某些不滿,遭到某些反對,但在女王的堅持下,新議會——另一個傳播更廣的名字是圓桌議會——還是正式成立了。

新議會定址於卡米洛特,一個新建成的大議堂。花崗巖建築雖然尚顯樸素,但結構足夠結實。議院的殿堂中心則由一個巨大的圓桌所占據著。女王的宮廷明確表示,這就是“天界聖舟”的等倍覆制品,是不亞於聖物的存在。

而眾口相傳中, 真正的天舟,甚至就藏在“圓桌”的正下方,作為殿堂的基底。

這是足以容納一百五十人的巨型圓桌, 代表了全部一百五十個議員席位。其中有貴族五十人;神職者、或者說教會團體,五十人;最後是騎士團, 同樣是五十人。他們將不分高低貴賤,彼此平等的坐在圓桌旁, 參議這個新王國的財務要事。

議會改革是聯合王國組成以來的第一件大事,目前看來是符合大多數人利益的。原格朗斯議會的成員們,大多仍保留了其世襲的一席之地;而潘德拉貢的權貴們也有了幹政的新途徑;教士自然要為政治地位的提升而喝彩;最高興的莫過於騎士團,作為“最底層”的貴族,忽然又看到了一步登天的好機會。

對此, 格朗斯的宮廷重臣們們無力阻攔,或者說根本不想阻攔。議會擴展,聽起來大家都能得利, 很有意義——畢竟,就算是權傾一時的重臣,在王朝更疊時也極有可能被取代。而若在議院擁有世襲席位的話,地位就不一般了。

沒錯,財政大臣、內務大臣、司法大臣、軍務大臣均已獲得了穩定的議席——不僅針對本人,也針對其家族中的繼承人。

而每周一次的禦前會議上,在女王的首肯下,圓桌的由來再次被莊重宣讀——它將以“天界聖舟”的名義,為新議會揮灑神的眷顧。

不過,新議會的權力暫且和從前一樣,僅能對王國的稅收計劃和財政決策,給出些許建議。是否采納,則要看君主和宮廷的意思了。

“別擔心,這僅是開始。”私下裏,面對女王的疑惑,梅林自信滿滿的表示。“所謂蠶食,就是需要一步一步進行。”

亞瑟給格妮薇兒解釋得更細致些。“在天界聖舟的號召下、在你既往修道院經歷的影響下,教士團體毫無疑問是信任你的。而且,目前看來,他們還不算貪婪,是比較好拉攏的對象。”

“而騎士團,他們的成員由你欽點;而且,還有‘聖物’的榮譽感召……他們將高度忠於你。當君王掌握了議會的三分之二,就相當於控制了它的全部。而且,還冠有寬容大度的共和名義。”

新女王剛剛擺脫了懵懂,正希望自己變得更加清明。格妮薇兒想了想,對梅林道:“那麽,接下來,就是招募……欽點騎士團成員?”

“是的,無論哪種說法,本質都是打造專屬女王的騎士團,而且,應不僅限於有議席的五十人。”梅林摸摸胡須。“起初,這更像一個榮譽組織;而後,可以漸漸用他們來控制近衛軍和其他。具體如何做,還得慢慢考慮。但是,這種特屬女王的忠誠,正是陛下你如今非常需要的。”

格妮薇兒並不想表現得只懂唯唯諾諾一味稱好,可是,聽著梅林的描述,一切已經過精心設計,仿佛天經地義。自己似乎根本提不出意見,也沒有任何建議……好像,也只剩下頻頻讚同的份了。

“宮廷重臣們確實不容易對付。畢竟,一下子要做出太多事情是不可能的。”見她猶豫,亞瑟寬慰妻子。“我認為,眼下梅林的計劃已經很周全,就已經完成的部分來說,都比較順利;所以,我們有理由繼續實施下去。”

格妮薇兒並不喜歡拖泥帶水。直覺上,亞瑟應該是她可以全心全意信賴的對象,不是嗎?圭尼維爾不會撒謊,“聖物”裏展示的那段“經歷”也並非自己的想象。經過亞瑟、一個“國王”深思熟慮的結果,比她那不成熟頭腦的思考更可靠,不是嗎?

“梅林,我的老師,”對著長者,她鄭重其事的道,“都按你說的去做,我完全交給你。”

圓桌騎士團的招募消息,很快就在卡米洛特,乃至聯合王國,甚至整片西大陸上傳播出去。

盡管女王有權自行欽點騎士,也在心中預留了某些人的席位;然而,讓心甘情願的騎士們來應征,是鑒別忠誠的最好方式。

而第一個前來的人,幾乎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本威克的騎士蘭斯洛,更準確的說,預備騎士蘭斯洛,匆匆越過國境,來到卡米洛特,請求加入圓桌騎士團。

在梅林的提議下,女王偕眾臣一道,在新建成的議院偏廳接見了他。

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隔著十餘米俯視半跪的蘭斯洛,格妮薇兒的心情可謂覆雜到了極點。

他俊逸迷人,英姿勃發,盡管還稍顯稚嫩,可是已經有了傳奇的光環。

盡管眼前的他,還什麽都沒對她做過,格妮薇兒仿佛已經從他身上感受到炙熱、激烈、動蕩……

宛如她就是那個被情感蒙蔽了雙眼的guinevere啊。

格妮薇兒忍不住要開始畏懼“命運”。她簡直希望自己並沒有來到這裏,也就不必去面對蘭斯洛。可是,此刻,周圍是她的臣民,她作為一國女王,不能退縮,也沒有理由退縮。

當女王抿著嘴唇、默默觀察的時候,蘭斯洛同樣也用蔚藍的眼睛凝視著她——是觀察,亦暗暗帶著驚嘆和讚美。

他打心底認為,這麽一個貌似柔弱的女人,能以女王的身份君臨聯合王國,真是非常了不起。

他想,被命運眷顧的女人,自有她的過人之處。

女王的美貌不會讓人失望,一舉一動也足夠冷靜;再聯想起她新近頒布的政令,大約也很接近年輕有為這種形容——雖然它常用來描述青少年男性。

蘭斯洛在心裏承認,這位君王身上有某種令人著迷的氣息。比起他的養母,狀若縹緲的湖中仙女薇薇安,他覺得她更像位俗世的領主,擁有無可比擬的真實感。

坐在這兒的她,應是個非凡的存在。蘭斯洛給自己投效的理由又加了些砝碼。

然而,格妮薇兒對他卻沒有那麽多好感。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曾經有一位ncelot,插足了guinevere和arthur的婚姻,把前一個圭尼維爾的生活搞得一團糟。

好吧,平心而論,這種事情,並不能完全責怪ncelot。畢竟,在那個年代,崇拜貴婦,純粹精神的愛慕是風俗中重要組成,是受到提倡的習慣。只不過,那兩人……他們自己心志不堅,越軌背叛了arthur而已。

“聽說女王陛下在招募騎士,組建圓桌騎士團,我希望我能獲得這分榮譽。”

預備騎士蘭斯洛謙遜的外表下,是少年人的飛揚神采。他還非常年輕,比在場所有人的年輕……不過,此時此地,年長的大臣們對他絲毫不敢怠慢,年少的侍衛們也羨慕甚至是恭謹的望向他。

在過去的一年裏,蘭斯洛幾乎就是西大陸的一個奇跡。當瘟疫的恐慌蔓延時,蘭斯洛周游各地,救濟民眾,維持秩序,保護那些受苦難的人們。無論遭遇何種動亂,勝利總是和他如影隨形。

人們開始信服這位預備騎士,幾乎已經迫不及待把他稱作騎士大人。很久以前,當蘭斯洛只是個勇於征服獅子、和熊搏鬥的勇士時,那些讚美的聲音只在某些小圈子裏流傳稀少。而如今,他如今已經是名噪一時的強者。

當遇到這樣一位騎士自薦,潘德拉貢-格朗斯女王和她的宮廷,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在眾臣的炯炯註視下,在亞瑟的殷切目光裏,格妮薇兒微微扭了扭肩膀,回應蘭斯洛的請求:“我將榮幸的允諾……”

幸好,不用格妮薇兒自己說太多慰勉的語句,梅林已經樂意之至的幫她講了一大通話,並且,替她為圓桌騎士團的第一位成員做了種種詳盡周到的安排。

所以,她可以安心避開蘭斯洛的眼神,和亞瑟回自己的宮殿去。

只不過,她的丈夫對蘭斯洛興趣盎然,尚有話題許多要和妻子談。

“沒想到,他居然會主動要求加入圓桌騎士團。”亞瑟思忖道。“我還在想著,要怎麽為騎士團樹立標桿和旗幟,他能自願前來,真是太好了。”

沒等來格妮薇兒的搭話,他繼續自言自語。“不過,還有些苦惱的事情……他不過二十歲,還差半年才正式滿二十一歲,這樣便授封為騎士?”

隨即,亞瑟自己搖搖頭。“其實,這沒有多麽要緊。歷史總有例外,特權,就是應該用在這些擁抱奇跡的人身上。”

他的語調是上揚而輕快的。格妮薇兒忽然發現,親王殿下也有點自吹自擂的小心思。“哦,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亞瑟瞟了她一眼,得意的攬住她柔軟的腰肢,在長長的發絲間嗅了嗅。“瞧,我是特別的。”

末了,他又叮囑妻子:“親愛的格溫,你對他,好像太冷淡了一點。要知道,他可是你圓桌騎士團的第一個騎士呢。”

“你……不吃醋?”格妮薇兒忽然問出個蠢問題。

“為什麽要吃醋?他還只是個純潔的青澀少年。瞧,他真誠可愛,擁有一顆善良的心,將是女王未來的一大助力。”

亞瑟坦然笑著,手掌伸進格妮薇兒的領口,摩挲著她圓潤的肩膀。然後,被心不在焉的妻子給驅逐出境。

格妮薇兒搖搖頭。“哦,他是我的騎士,不是你的。”

不知為何,仿佛是在找不痛快似的,格妮薇兒很想和亞瑟區分這些細節,來引起他的註意。

可是,亞瑟顯然對此不大感興趣。

“別忘了,他都還不是騎士呢。仔細思考,我才是你的第一個騎士,你的首席騎士。”

他忽略她的糾結,索性把頭埋在她的裙子裏,雙手在她的背上探索著,漸漸解開那些衣結。“唯有我才可以占有你,獨占你,我的女王。”

“呃……亞瑟……”

唯有他可以侵占她的思緒,驅散她的焦慮,讓她無法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呃,想像了下arthur怎麽對待綠了他的ncelot……渾身有火焰在燃燒嗷嗷

不過,這裏的蘭斯洛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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