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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慘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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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每次大戰總會伴隨著風風雨雨的洗滌,仿佛老天都知道這一刻人間發生的事情,一個天才的誕生真的是天顯微相所決定的嗎?名留史冊的英雄真的是伴隨著電閃雷鳴出生的嗎?這些問題的答案誰都不知道,也不需要深究,因為亦真亦假的傳說總是讓人津津樂道,當很多年後人們談及臺南監獄的這一場血戰時,又有誰會在意今天是毛毛細雨還是狂風大作呢?

時鐘的指針劃過二十的位置,黑龍有些不耐煩了,正確來說他是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你故意拖著我,究竟想做什麽?!”黑龍不怕把話挑明,再這樣下去他不介意和阿權動手。

阿權看了看時鐘,阿野和自己約好要給他至少半個鐘頭的時間,現在離約定還剩十幾分鐘,放走黑龍就功虧一簣了。

“哪裏的話,我可是誠心誠意的想和黑龍你談談合作的事情。”阿權又向門口移了幾步,手下更加是堵在了出口的地方。

花爺此時趕到了這邊,把阻擋在前的人群推開,他的一番話揭開了所有的疑問:“小鼠被綁了,孝孝正被阿野堵在工廠!”

黑龍當即橫了阿權一眼,出這麽大件事情他竟然毫不知情,黑龍指著阿權讓他讓道:“你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本來這件事情阿權就不想參與過多,不過是看看熱鬧而已,現在黑龍急成這副樣子,這個阿野也算是讓自己看了出好戲,見好就收一向是阿權的行事準則:“既然黑龍有要緊事,我絕對不會攔著你,合作的事情下次再說吧。”

阿權讓人讓出一條道,黑龍領著人就離開了,無謂在意阿權的掩飾,現在要立刻趕到工廠才行,多一秒糾纏世孝就多一分危險。

“花爺!”途中黑龍一行人正好遇見辣哥和泉哥他們,辣哥揪著小鼠的領子將他提溜到黑龍和花爺面前,“人質在這呢。”

“怎麽找到的?”花爺疑惑,自己和手下可是翻遍了監獄都沒見人,怎麽小鼠現在又出現了。

辣哥回話道:“根本不是我找到的,是他自己出現的。”

“阿野綁了你,你自己逃脫了?”花爺雖然也不覺得小鼠有能耐跑得出來,不過這樣的解釋最符合現況。

小鼠搖了搖頭,卻什麽也沒說。阿澤脾氣不好,看著小鼠這副樣子大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鼠唯唯諾諾,又不敢和阿澤對視,低著腦袋講出了實情:“阿野讓我寫了這張字條,而且叫我六點以前都不可以露面,不然······”把紙條交了出去,小鼠沒有講完接下去的話就被阿澤一拳打出了血。

黑龍看著紙條上“孝哥救我”四個字,一下子就明白了:世孝之所以會去單獨見阿野就是為了自己這個“兄弟”小鼠,可惜世孝拿小鼠當兄弟,小鼠拿世孝當契弟。

“你竟然寫了這樣的東西,你不知道可能會害死阿孝嗎!”黑龍強壓著怒火,整張臉都氣炸了。

小鼠把嘴巴裏的血吐掉,眼睛盯著那張被揉得粉碎的字條,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他也不想的。

[“小鼠,一個人啊,你的世孝大哥呢,沒陪你?”阿野摟著小鼠,關系像是親兄弟。

小鼠挪了挪身子,自己不想和阿野有任何的交集,不過阿野這次可是來談正經事的,他可不會讓小鼠就這麽溜了,同來的周建也從另一側擋住小鼠的去路,笑吟吟的說:“小鼠,別緊張,我和阿野哥不過是想請你幫我們一個小忙而已,不會耽擱你太久時間。”

明知不會有什麽好事,小鼠還是不得不問下去:“什麽忙。”

阿野將手伸進小鼠懷裏,摸出那張被小鼠揉的掉色的照片,抓在手裏細細地看,語氣是詢問卻更像威脅:“你姐姐長得不錯啊,正好我沒有女朋友,介紹我認識?”

小鼠奪回那張照片,死死護在手裏,眼神裏面難得有一絲的怒意。他的這個反應正中周建的局,早就看出小鼠對她姐姐很重視,現在他的反應更加證明了周建的猜測:“阿野哥和你開玩笑的,別生氣,只要你幫我做兩件事,我們絕對不會碰你姐姐一下。”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明天早上來這裏等我,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你要做的。”周建繼續說,“剛才的話不可以說給別人聽喲,還有,阿野牢外面的兄弟可不少,你如果明天不出現我可保不準你心愛的人會出什麽意外。”]

阿澤肚子上的一拳把小鼠的思絮拉了回來,實在支撐不住,他跪在地上捂著小腹痛苦的□□。花爺在世孝手裏見過一樣的字條,如果是威脅的話一張不就夠了,為什麽會寫兩張:“小鼠,你為什麽會寫兩張這樣的字條。”

“不止兩張,他讓我寫了很多張。”小鼠虛弱的回答道,他口中的“他”正是周建,這些字條也是那兩件事情之一。

[之後小鼠不乏見到世孝的機會,可是捂著懷裏的那張照片,他還是沒有和任何人提及阿野的事情。小鼠不笨,阿野找自己幫忙,多半是和孝哥有關,自己卻背信棄義不敢告知孝哥危險就在身邊,他痛恨自己的無能。

“我是為了姐姐,我是被迫的。”小鼠的心裏不斷的重覆這些話,他想催眠自己,讓心中的那份內疚麻木起來。

忐忑了一整晚,第二天小鼠冒著雨溜到了和阿野約定見面的地點。

“不錯,就喜歡你這麽守時。”周建不知從哪裏弄來的白紙,還有幾個紅藍鉛筆的筆頭,把紙擺好,周建對小鼠提出第一個要求,“寫四個字‘孝哥救我’。”

小鼠不明白周建想做什麽,抓著筆頭不肯下筆。

“這是一個測試,測試一下江世孝究竟在不在乎你。”周建的話像是具有魔力,每個字都讓小鼠離他預見不到的深淵更近一步,“成天看著他和黑龍那幫人越走越近,他還記不記得他身後有你這樣的一個小弟呢,記得?不記得?”

周建在小鼠的身邊游走,搭在小鼠肩上的手有意無意的加重些力道,像是在給小鼠下筆的勇氣:“你也很想知道對吧,你在江世孝心中的地位。”周建死死盯著小鼠,勾起的笑容極具誘惑力,“寫啊,四個字而已,很快就有結果了。”

小鼠望著手裏的白紙,心裏仿佛是接受了周建的誘導,在紙上寫下了“孝哥救我”四個字。

不過周建拿起來看了看,不滿意地說道:“小鼠,你想想看,這麽方方正正的四個字會讓你的孝哥感受到你的危險,激發出他內心那種一刻都不可以耽擱去救你的心情嗎?想像一下,你現在就身處一個必死無疑的時刻,能救你的就只有江世孝,你內心的顫抖,內心的焦急全部融在這四個字裏面,你要讓他看到。”周建把紙還給小鼠,鼓勵道,“來,再試一次!”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小鼠的心思完全沈浸在書寫之中,仿佛在做一件期盼已久的事情,這四個字來來回回寫了很多遍,直到最後周建喊停為止。

“完美!”周建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四個字,沒有因為顫抖而識別不出筆記,又可以讓人第一眼透過文字察覺事態的危急,“非常好。”

周建收好這張“珍貴”的字條,拉著小鼠提出了第二個要求:“接下來我希望你找一個最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直到下午六點之前都不可以出來,更加不可以被別人找到。”

“這種地方在哪啊?”小鼠茫然,監獄自己可以去的地方就那麽大一點,不別人發現怎麽可能做得到。

周建卻不再和小鼠糾纏,拍了拍他胸口藏著相片的位置,說道:“這就是考驗你的時候了,我只想要結果。記得找個好點的位置,不然萬一搞砸了,我可救不了你。”]

“先別管這些事情了,一定要把世孝救出來才行。”已經六點半,整整三十分鐘,黑龍不敢想象世孝在策劃周全的這次報覆中能撐多久,“阿澤,剩下的事情之後再說,帶上他先去工廠。”

江世孝不是神仙,身體更加不是鋼筋鐵骨,被打中後腦的那一下讓他徹底失去了反抗,周建捉住世孝的手,讓他跪在地上。阿野的報覆就是要讓這個男人徹底淪陷,成為自己的玩物哪怕只有一次,猙獰的笑容夾雜了太多的情感,內心壓抑很久的YW再次燃起。

阿野脫了褲子,(此處略)“含進去!”阿野粗魯的命令道(略)

世孝此刻手臂束縛於身後,腦袋被周建箍住不能移動,整個人無力的跪在阿野□□,嘴邊還有那樣讓他反胃的東西。但是此刻世孝卻勾起一抹微笑,擡眼看著阿野,仿佛此刻被擒的不是自己而是阿野。

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明白自己的失敗是因為什麽,不是他們不懂得反省,是因為他們不夠勇敢不夠自信。

“你笑什麽!”阿野看見世孝露出的那抹微笑,心裏就有股莫名的怒氣:現在受制於人的明明就是江世孝,他為什麽還能夠笑得出來!

眼睛被阿野的拳打得流了血,可是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阿野大罵,又給了世孝幾拳:“張嘴!”

“你念過中學物理嗎?”世孝說的話讓阿野茫然,“你知不知道人的牙齒的咬合力有多大,我告訴你好了,正常情況下成年人上下牙的咬合力大約有40KG左右,這種程度的力量足以咬斷一根手指,但是當人的神經處於亢奮狀態的時候就會有比平常高幾倍的潛能被激發。簡單點來說,你只要敢把你的那玩意塞到我嘴巴裏,我確信你一定拿不出來,就算到時候你拿鐵鍬撬我的嘴巴,也不一定能撬得動。”

這些話就好像一劑猛藥,配合江世孝那副“自己絕對說到做到”的笑容,阿野的內心開始動搖,專業的詞匯和合理的分析,還有讓阿野一直生畏的意志力,他開始相信自己如果把下面的東西放入江世孝的嘴裏一定會讓自己後悔。

阿野和周建對視,兩個人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拿江世孝怎麽辦好了。

“就算不可以殺了他,也一定讓他為他所說的話後悔!”一個這樣的念頭在阿野心中升起,“沒錯,就算把他打殘廢,就算為此再蹲幾年也都無所謂!”

打架分很多種,但結果不外乎都介於把人打死和沒把人打死之間,只要不出人命,很少有人會被判處死刑,而阿野現在做的正是這件事情:讓江世孝只留最後一口氣。

黑龍一行人已經到了工廠的門口,緊閉的大門就像隔絕出兩個不一樣的世界,黑龍不知道裏面如何,卻只知道時間已經很緊迫了。

“撞開它。”簡短的三個字,黑龍指了指這扇鐵門,阿澤立刻帶著人開始做事。沒有工具的輔助,肉體一輪一輪無休止和鐵門親密接觸,鐵門終於有了打開的希望,而門上的血跡也清晰起來。

門口的撞門聲響了很久了,但打紅了眼的阿野是不會理會的,反正事情已經鬧大了,再熱鬧一點有什麽關系呢?

之後的事阿野一直不讓周建插手,自己一個人在江世孝身上發洩著無盡的怒氣。腳邊的江世孝已經奄奄一息,真的就只剩下喘氣的力氣,不過阿野像是要把全部的力氣用盡,此刻仍不遺餘力的對江世孝拳腳相加。

世孝本來就因為周建之前那幾下鐵板的敲擊而斷了幾根肋骨,胸腔裏一直有股氣想要吐出來。如今跪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讓阿野打,世孝宛如俎上魚肉,阿野踢中腹部的每一腳都令世孝嗓子咳出血來,喘著粗氣,這一刻他只想到了女兒悠悠:我要活著出去,悠悠不能沒有我,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倒下。

左眼的浮腫奪走了世孝一半的視力,世孝側躺在地上,眼睛的方向正對著工廠大門。

也許真的有奇跡,也許只不過是強烈的羈絆,黑龍的怒吼伴隨著鐵門巨大的聲響一起傳入世孝耳中的時候,他真的有一瞬間相信了奇跡這種東西。

“阿野,你個王八蛋!”一眼就看到世孝不成人樣的倒在地上,而他周邊布滿了血跡,黑龍就像是真的要化身成一條龍似的沖向阿野,一聲悶響之後,阿野的身子徑直倒向一邊又滑了幾米才停下。

站在世孝背後的周建看到黑龍沖過來的時候神經就已經緊繃起來,“沒那麽容易讓你們救他。”這個想法早就成了周建的執念,“就算你黑龍再厲害,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周建抽出早就準備好的鐵管,磨尖的一頭對著世孝的脖子,一手拖著世孝退了幾步,周建威脅道:“誰都不準靠近,不然我殺了他!”

空氣凝固了,所有人都如同靜止一般,此刻的註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周建手中的那只鐵管上。

黑龍服軟了,擡著手想勸周建冷靜,可還沒張嘴就被周建奪走了話語權:“後退,什麽都別說,給我後退!”只有保持安全距離自己才能拿到主動權,周建在監獄裏面混了這麽多年,他從來不相信口頭上的言語,只有讓黑龍這個危險人物後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阿野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周建幾乎瘋狂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那根鐵管從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他不想為了報覆搭上一條人命。但是此刻情況早就失控了,除了周建,沒有人可以左右事情的發展。

“好,我後退,你千萬別亂來。”黑龍一切以世孝為大,此刻就算是要他做更加過分的事情他也絕無二話。

花爺和泉哥幾人也是立在黑龍身後不敢輕舉妄動,“周建已經瘋了”這是所有人的想法,和瘋子較量,他們可能沒有多少勝算。

周建看著所有人都乖乖聽話的模樣心裏瞬間得到了滿足感:沒錯,這樣才對,就是應該這樣!

花爺和周建一起最久,他就算此刻親眼看見周建這副瘋狂的樣子也不敢相信周建真會為了一場報覆殺人,心裏的想法不小心就說出了口:“周建不會下手,他不敢。”

花爺的聲音很小,小到沒有人註意,但除了小鼠。聽著花爺的話,小鼠又把註意力轉移到了孝哥身上,孝哥此刻的狼狽是小鼠從未見到過的,那額頭不斷往下滴的鮮血讓小鼠內心煎熬,他出賣了孝哥,出賣的這麽徹底,不爭氣的淚還是流了出來。

世孝用餘光看了一眼脖子旁邊的那根鐵管,鋒利的尖端和那粗糙的打磨,一看就是用了很久時間做成的。但周建那微微顫動的手將一切的心理活動暴露無遺,也許別人不知道,不過世孝篤定周建不會對自己下手,一命還一命的戲碼周建還不夠資格出鏡。

想清楚這些,世孝望向那個男人的眼神立刻充滿了恐懼,但卻夾雜著一些期望,可惜嘴巴的抖動讓世孝的聲音都打顫了:“別,別過來,真的會出人命的。“

“對不起孝哥。”當世孝看向小鼠的時候,小鼠的內心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所有的一切徹底崩塌,“對不起孝哥。”

“我不怪你。”虛弱的聲音從世孝嘴巴裏發出,像是放下了一切。

世孝挪動了一下身體,這個動作誰都沒有察覺,但近在咫尺的周建卻感受的分明,手裏的武器下意識的動了動。

“不要!”所有人心頭一緊大腦還在思考時,最前面的黑龍只感覺身後一個人沖了上去,撲向世孝。

突然的變故讓周建措手不及,而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裏的鐵管卻已經插入了小鼠的後背,不知道插中什麽部位,大股大股的鮮血直往外流,周建嚇得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松手都忘記了。

小鼠緊緊抱著世孝,肩膀不自覺的抽動,因為失血的原因他漸漸感到裏這個世界越來越遠,孝哥的呼吸就在自己臉邊,可是眼睛卻不聽使喚越來越模糊,嘴巴更是發不出聲音了。(對不起孝哥,對不起……)像是在上演一場默劇,小鼠的嘴巴在努力的用力,可以只有動作卻聽不見聲音。

世孝將嘴湊到小鼠耳邊,這四個字讓小鼠安心閉上了眼睛:“我原諒你。”

花爺第一個反應過來,跑過去要扶起世孝,趕快將他送往醫務室:“孝孝,來。”將世孝一只胳膊搭到自己肩上,一只手扶著世孝的腰將幾乎不能動的世孝牢牢穩住,事情總算是結束,孝孝也安全了。

小鼠的出現做實了周建殺人犯的罪名,那一瞬間周建的腦子一片空白:計劃不是這樣的,我殺了人?不可能,我要判死刑了嗎?不是,不,都是江世孝的錯,都是他逼我的,還有花爺,對,是花爺出賣我!

周建抽出小鼠屍體上的鋼管,對著一旁剛剛扶起世孝的花爺的心臟戳了過去,這根棒穩穩停在了花爺的心臟,肉體被銳器戳穿的聲音震得世孝耳膜發麻。

世孝看著周建,憤怒的情緒讓他額頭青筋暴起,用盡剩餘的力氣,世孝一拳將周建打倒在地,卻因為承受不住兩人的體重雙雙倒地。花爺胸口的血順著管子流了出來,一瞬間就染紅了世孝整件囚衣,“要立刻止血”這是世孝心裏的第一個念頭,但是他卻只能抱著花爺什麽都做不了。黑龍啐了一口心裏大罵,立刻讓人控制住周建和阿野,現在已經夠亂的了,黑龍走到花爺身邊,看清楚鐵管的位置雖然在左胸不過應該是偏離了心臟,他對花爺低語一句“忍一下”,然後直接將鐵管刺穿花爺的身子,血一下在止住了。

“孝孝,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會沒事的。”花爺想要伸手去碰世孝的臉頰,卻一點力氣都用不上,花爺的嘴唇也因為失血過多開始泛白,身體的疲倦讓他好想睡覺。

世孝握住花爺的手,輕聲和他講話,如果現在花爺睡過去他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花爺醒來:“別睡啊,你不是想和我說話嗎,我就在你身邊哪都不去,和我說話啊。”世孝心裏的情感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恨意、無奈和悔意全部交織在一起,看著花爺對自己笑,他連眼淚都不忍流出來。“快去找醫生!”世孝對黑龍說,“花爺快撐不住了。”

“已經去找人了。”黑龍說道,看向另外一邊那兩個幾分鐘內就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家夥,黑龍壓低了聲音對世孝說,“現在獄警還沒來,你如果想幫花爺報仇,還來得及。”黑龍指的自然是周建,做出一個“抹殺的表情”,黑龍在等待世孝的決定。

“我現在不想談這些,重要的是先把花爺救活,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幾分鐘後監獄長帶著獄警和醫生趕到工廠,監獄長查理直接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張著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身邊的人提醒他才讓他回過神。“傷者全部送去醫院,其餘人給我關進禁閉室!”地上躺著一個,角落裏兩個奄奄一息,剩下一個周圍全是血身上還插著一根鐵管,這幅景象查理怎麽也想不到會發生在自己的轄區,上次就已經給市長一個不好的印象了,這一次又該怎麽辦?

“工廠□□”這件事查理封鎖了消息,雖然外界還不知情,但卻很快傳遍了整個臺南監獄,躺在醫務室的張伯也有所耳聞。

張伯的身子越來越差,勉強住在醫務室的病房養著,吊瓶打了一罐又一罐可是成效卻不明顯,一些常見的老年病通通襲來,張伯只能靠著精神力勉強撐著,他還有事情要做。

“外面怎麽這麽亂?”張伯叫住給自己換藥的小護士打聽道。

小護士放下治療盤,輕聲說道:“老爺子,您不知道,聽說昨天下午的時候工廠幾□□,打死人了。”

“死人了?!”

小護士繼續說:“是啊,不止是死人,好像還有好幾個重傷,最重要的是直到事情結束監獄長他們才知道,鬧得好大嘞。”

張伯又從別人口中了解到,這件事情黑龍也有份,張伯推論那樣的話江世孝說不定也是當事人之一,怪不得這幾天自己心神不寧的,這下子臺南監獄的監獄長也該換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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