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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慘痛代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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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怎麽封鎖消息,臺南監獄的“大戰”還是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花爺被緊急送往臺南市第一醫院,一起被送進醫院的還有周建和阿野,而小鼠則成為這場報覆中唯一的死者。

花爺本名李曉,大哥是臺南竹幫占據一席之位人稱“蛟龍”的李明,花爺送進醫院的事情蛟龍很快就知道了。

報信的人見老大蛟龍一臉嚴肅,也不知道他是喜是怒,站著不敢動。

蛟龍深吸了口氣,把所有人都支出去:“你們先出去吧。”

不大的房間裏一切都淡然失色,蛟龍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自己和小弟的合影,那年兩個人還都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年輕氣盛,就是想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十幾年過去了,兩兄弟的容顏也變了樣子,蛟龍恨自己沒用,不但六年前害弟弟被關進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甚至現在連醫院探望都成了難題。

“花爺為了一個黃毛小子和自己人動手,竹幫不會承認這樣的家夥。”當蛟龍想要幫弟弟的時候,卻別竹幫的三爺嗆了回來,甚至語氣中已經將弟弟從竹幫除名。

人情冷暖這個時候才明了,蛟龍對竹幫的幾位話事人的怨氣越來越大,不管怎麽樣弟弟在蛟龍心裏才是第一位的。

“幫我準備明天的探視。”蛟龍不再事事聽命那些高層了。

黑豹聽說老弟黑龍又在監獄鬧事,就感到一陣頭痛,自從自己老弟認識叫江世孝的小子之後,自己就經常聽得到他打架惹事的消息:“這次鬧出人命,事態可真的是,有趣起來了。”

臺南市政府的市長辦公室內,市長周燎剛剛得知自己監獄出了一條人命的事情,卻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掛著標準的微笑對下屬說:“好的,我知道了,你繼續幫我盯著監獄那邊,有任何事情就告訴我。”

周燎端著手在桌前走來走去,仔細著琢磨:這件事情會是因為張老爺子嗎,不對,老爺子還在世呢,誰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做事。那是因為什麽呢?是為了錢還是地盤?也都不會吧,風平浪靜這麽多年了,難不成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火氣大到忍不住就殺人?

自己思索了半天也找不出結果,周燎決定明天去監獄再見見張老爺子,老爺子身體越來越差了,有些事情該有個交代才行了。

此刻TWN的碼頭上駛來一艘貨船,貨船剛剛靠岸,甲板下面就冒出一個年輕的腦袋,趁著船員沒有註意掀開甲板上了岸。少年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背上的背包也滿是汙漬,臉上因為躲藏在甲板下而臟兮兮的。穿過碼頭就是一個小村莊,這個時間正好是大家吃晚飯的時候,少年摸了摸餓癟的肚子,坐在村口的土墻邊上,包裏只剩下半塊面包,把它捏在手裏咽了咽吐沫,少年最後還是吃了:“不管了。”本想著為後面幾天做準備,好歹還有半塊面包在手,但是現在少年管不了這麽多了,兩三口就解決了自己最後的食物。

背包裏面是爺爺給自己留下來的唯一的一件東西,一塊古老的玉佩,覆雜的花紋和看不懂的文字讓玉佩更加神秘,記得爺爺臨走前把玉佩交給年幼的張宏時曾經說過“這個東西很重要,爺爺將他托付給你,希望你保護好它”,如今張宏手裏就只剩下這塊玉佩了。張宏用袖子裏面幹凈的部分細細將玉佩擦了一遍,將繩子掛在脖子上玉佩貼身藏好,緊了緊領子,小宏蜷縮著身子,目光四處找尋今晚睡覺的地方。

二十幾年的生命中爺爺和小宏相處的時間不到三年,卻深深影響了他的一生。隱約還記得爺爺是個有名望受人尊敬的軍官,五歲的時候小宏第一次見到爺爺,嚴肅的面容配上綠色的軍裝,總給人一種很威嚴的感覺。但是小宏卻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畏懼之情,每天都粘著爺爺給自己講戰場上的故事,前線戰士英勇殺敵的事跡和那寫血淋淋的歷史,爺爺毫無保留也毫不掩飾戰爭的殘酷,故事裏的每個人都清晰的在小宏腦海裏顯現出來。

[“小宏,你長大了想做什麽?”爺爺抱著孫子,嚴肅的臉上難得有了笑容。

小宏托著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想了好久才鄭重地說道:“我要成為爺爺這樣的好人,我也要讓人尊敬我。”

爺爺哈哈大笑,摸著小宏的頭說:“爺爺可不是好人,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三年時光一晃就過去了,小宏剛剛上完二年級,爺爺就突然離開了家,只留下一個保姆和一個通訊員照顧小宏的日常起居,自那之後小宏再也沒有了爺爺的消息。]

小宏走在村莊裏,屋子裏飄出的香味讓小宏的肚子叫的更響了,路過一家小旅店的時候,出來收攤的店主看到了小宏,熱情的問:“小夥子,要不要住店啊?”

小宏憨憨的笑了笑,摸了摸口袋,自己哪裏有錢住店,搖了搖頭打算繼續找今晚的容身之所。

“沒錢沒關系,先進來坐吧。”店主好像不在意,熱情的說道,溫和的臉上的笑容是對異給客最大的禮物。

“那我不客氣了。”小宏走進店坐下,夥計送上一碗清粥和幾盤小菜,小宏感激地說了聲“謝謝”,就狼吞虎咽起來。

幾分鐘後,店裏又來了一個男人,一進來就對夥計說:“一個人住店。”

選好房間男人才下來吃飯:“來幾盤拿手菜,多點米飯。”本來店面就不大,幾個長住客都在樓下,男人看見小宏身邊有空位,點完菜索性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大哥,你去哪啊?”小宏性格開朗,幾口扒完了免費的晚餐,就和對面的男人聊起天來。

男人看了看小宏:雖然衣衫襤褸,但一眼看上去並不是窮孩子,估計是哪家落魄的“少爺”。看小男孩處世未深的樣子,男人冷笑道:“要你管。”

小宏並不在意,被陌生人嗆也不是第一次了:“嘻嘻,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男人的飯菜上來後,小宏就只顧著盯著“佳肴”流口水,全然不顧對面男人殺人的目光。

“你很餓嗎?”

小宏點點頭,眼神裏發出懇求的意思,對面的男人無奈,分給小宏一半食物,然後讓夥計把剩下的端進自己房間,不再搭理小宏。

又得到一餐食物,小宏哪顧得了別人的目光,先吃飽肚子再說。“謝謝大哥!”小宏道謝,眼睛卻趁機撇向男人的背包,雖然黑色背帶上的那幾個字母是用黑線縫著很是隱蔽,但憑借小宏的眼力卻看得一清二楚:HW。

男人白天路過這家店的時候就覺得這裏有問題,窮山僻壤的小旅店照理說生意沒道理這麽好,就算是臨近碼頭占盡地利,也讓人起疑。但是他不怕,在TWN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他韓文怕過誰?家裏雖然用錢不多,但是日常大大小小的開支負擔也不輕,連續接了好幾個大單,韓文賺了不少傭金,但仇家也越來越多。

旅店的房間很簡陋,除了遮雨遮陽基本不隔音,韓文躺在床上,屋外的聲音他聽的一清二楚。

“小夥子,你要是暫時沒地方住就留在這吧,我店裏正缺人手呢,你幫著打打雜,我不會少你工資的。”

“謝謝老板!”

韓文雖然看不到那小夥此刻的樣子,不過他那感激涕零的聲音足以令韓文惋惜他之後的命運:“又是一個傻楞子。”把槍貼身放好,韓文拉上被子就睡了,明天還要趕路去接下一單,旁人的事情他可沒心情理會。

兩個即將和江世孝相遇的男人此刻都進入了夢鄉,而剛剛手術後的世孝卻還躺在臺南監獄醫務室的床上擔心著自己朋友花爺的安危,以及思考這次事件過後自己的道路。

好兄弟的背叛是世孝從來不曾想過的問題,直到親眼看到小鼠安然無恙出現在工廠門口,世孝才知道自己真的和他有緣無份,來不及抱怨自己的信任換回來的是幾根肋骨的斷裂,世孝被另一個消息震驚,心裏久久無法平靜。

“張伯得了癌癥?末期?”

世孝無意間聽到了這個消息,心裏只想立刻見到張伯,這個自己師父一般的存在,日積月累的感情世孝早已當張伯是父親。外面又開始下起小雨了,今天的雨水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滴滴嗒嗒的雨點聲搞的世孝有些急躁。

夜越來越黑,高掛的月亮卻越來越亮,月光透過窗子灑進病房,世孝側過頭看著窗外,動了動手臂,全麻之後身體還沒有恢覆到原本的狀態,這一次自己怎麽說也得躺兩三個月吧。

“悠悠,你有沒有想老爸呢?”女兒還是世孝最牽掛的人,夜深人靜的時候傷感的情緒更容易從心底湧出。

第二天世孝求小護士幫忙給自己紙筆:“護士,拜托了。”

世孝也算是醫護室的常客,她們幾個小護士也常常私下討論世孝,女孩子談及的無非就是長相之類的話題:“他人又帥性格又好。”“你這麽喜歡他你嫁啊。”“切,你們不知道他是販毒進來的嗎,你敢嗎?”

雖然對世孝的評價褒貶不一,但負責照顧世孝的護士對他的印象還是很好,熱心的答應了世孝的要求,找來紙和筆給世孝。

世孝提筆躊躇了一下,然後唰唰的寫起來,心裏的想念和想對女兒說的話全部融進文字,寫完之後世孝又拜托護士幫自己交給送信員,地址是自己家,不過世孝現在還不知道悠悠其實身處香港。

“小丫頭跑了!?”杜亦天氣自己真是養了一群廢物,連個小女生都看不住,“趕緊給我去找啊!”

手下離開,一個女人端著茶走了進來,走到天哥身後幫他按摩,說:“天哥,別氣了,他也盡力了。”

天哥笑著握住女人的手,略帶歉意:“阿芯,結婚幾個月了,連蜜月都沒過,你會不會生我氣啊?”

“怎麽會呢,天哥,你有你的事情要忙,我能陪在你身邊就很開心了。”女人摟著天哥,臉上洋溢的幸福是發自內心的。

話說悠悠甩掉杜亦天安排在身邊的手下後,不知從哪裏搞來一張去往TWN的船票,跳上輪船回到TWN老家,小丫頭機靈的拿了自己的護照順利的入境,一路顛簸終於回到了家。

“阿嬤!”悠悠扔下書包一頭栽進奶奶的懷抱,背井離鄉幾年的時光,悠悠雖然吃穿不愁但心靈上卻缺失了很多東西。

奶奶輕撫著悠悠的頭,兒子曾寫信回來說悠悠在香港,小丫頭怎麽一個人就回來了:“你阿爸······”

“不要再提那個人了,阿嬤,悠悠今後照顧你啊。”奶奶見悠悠不願意提她阿爸的事情,也就不多問了,重要的是悠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這件事以後慢慢解決吧。

相隔不遠的臺南監獄裏,蛟龍看望完弟弟花爺就立刻來探監了,打點了一下,蛟龍終於見到躺在病床上的江世孝。如果不是老弟一再要求要將自己度過危險的事情告訴這個人,蛟龍怎麽會來到這裏。

“我是花爺的哥哥,他已經脫離危險了。”蛟龍連坐都沒坐下,就打算聊幾句走人。

世孝這就放心了,他江世孝算是欠下花爺這條命了:“那就好。”

蛟龍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開門離開了病房,房間裏又剩下世孝一個人:花爺脫離危險,世孝那份內疚也輕了許多,如今是該想想如何對付阿野和周建了。既然已入江湖,那做事情就得按江湖規矩來:“我江世孝做人沒什麽原則,但我絕不容許有人傷害我的朋友,一次都不行。”

黑龍趁著每天倒垃圾的機會才有幾分鐘時間和世孝說上話,監獄的監管越來越嚴格,這一切都得感謝阿野的這次報覆。但其實阿野這幾天過得也並不舒服,不僅被黑龍的人盯的死死的更與竹幫及其他幫派結下梁子,這次事故之後政府開始重視管理問題:器具的管制、荒野的開拓、圍墻的架設以及更加嚴格的各種申請程序和監管制度,讓以前有利可圖的管理漏洞一下子全部被堵,各家社團的利益受到了損害。

“龍哥,外面情況現在怎麽樣,他們會怎麽處置我們?”世孝想早點出去,他希望這次事情千萬不要影響到自己的刑期。

黑龍的表情不太好,說:“暫時沒有消息,上面已經派人來查這件事情了。”

不知為何在病房的幾分鐘,黑龍全身被低氣壓籠罩,臨走的時候他背對著世孝還是把不幸的消息講出了口:“周建估計會被判處死刑。”頓了幾秒,黑龍繼續說,“不僅是因為小鼠,還因為他闖進花爺的病房拔掉了花爺的呼吸機。”

三天後蛟龍領回了弟弟的遺體,冰冷的身體,蒼白的面龐,安詳的躺在靈柩中。蛟龍的小弟和花爺的舊部全部身穿白衣,左臂纏著黑紗,向花爺的遺體告別,花爺下午就要送去火化了。

周建的死刑判決很快下達,蛟龍連手刃恩仇的機會都沒有,接連幾天把自己關在房間,翻著舊相片,蛟龍的淚水早就流幹了。

[“哥,我決定要加入竹幫。”花爺從小就像向別人證明自己,但兩兄弟有沒受過什麽教育,加入黑社會倒成了最好的選擇。

為了早日出頭蛟龍沒日沒夜的幫社團打拼,做小的時候他打架,做大了就幫大佬們走貨,但是原本的初衷卻變了,想保護弟弟的願望不知什麽時候變成想在社團立足。

“哥,這件事我扛了,不過是幾年牢。”弟弟知道自己出事,立刻想辦法替自己蹲了進入,“你一旦離開社團,之前我們的辛苦就付之一炬。”]

“就連“出櫃”這樣的事情,你都可以一笑而過的承認,弟弟,你為什麽總是比我勇敢。”翻過照片,背面上是花爺寫給哥哥的話:兩兄弟,永遠在一起!

“弟弟!”蛟龍放聲大哭。

世孝很早就開始做康覆鍛煉,為了朋友更為了自己。“累了就回去,不能勉強,不然傷反而不容易好。”小護士見世孝滿頭的汗,有些不放心。

“沒事,我可以。”世孝每天都在為自己“優柔寡斷”造成的惡果自責,如果那天了結了周建,花爺就不會死:明明開始了游戲,自己卻想跳出規則。

“不會有下一次!”努力伸展手臂,幾周躺在床上不動,肌肉都僵硬了,現在世孝眼前只有康覆這一件事。

不出所有人的預料,監獄長查理被調職離開了臺南監獄,副監獄長美滋滋的想著自己終於可以升職的時候,上面一紙調令空降來了新的監獄長,讓副監獄長的希望又落空了。

“劉哥別洩氣,要我說上面那幫老家夥真不開眼,劉哥這麽能幹他們竟然看不到。”手下的獄警憤憤不平道,看上去比劉航本人還生氣。

劉sir知道手下是拍自己馬屁,不過聽著心裏好受了不少,說:“算了,上面領導的心思我們也不能輕易揣摩,這種話以後不許說了。”

“是是,劉哥說的對。”

事件好像就這樣平息了,該判刑的判了,該降職的降了,受傷的在康覆,惹了麻煩的也過得淒慘,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而黑龍則等到了好兄弟世孝的歸來。

“幾月不見,你看上去還不錯。”因為設施不夠的原因,這幾個月世孝一直在外院進行康覆,“又瘦了。”

“謝謝龍哥關心。”世孝望著操場多出來的沙堆,問,“這是要做什麽?”

“是監獄的綠化擴建工程。”黑龍語氣毫不掩飾他內心的輕蔑,“一個工程不知養肥多少官員。”

“也關我們的事?”

黑龍指指包括他在內的犯人:“有廉價勞工還需要外聘嗎?”

大部分犯人的工作由工廠換成了開荒綠化,原本後山的荒地需要大批勞工挖土除草,世孝也加入了其中。

和泉哥他一起在後山做事,世孝突然想起一個人:“對了,阿野呢?”世孝問。

胖子放下手裏的小鏟,見監督的獄警不在附近,小聲說道:“又在哪裏受刑呢吧。”

“哐啷”又是一陣亂響,阿野跌坐在洗漱間的工具室那堆破銅爛鐵中,幾天前的浮腫還沒消退,今天又增添了新傷。

權哥從幾個人身後走過來,蹲在阿野面前,幾個月前還風光的男人如今成了這副德行,阿權唏噓不已:“三天後我再收不到那筆補償款,有你受的。”

幾乎每個幫會的人都想從阿野手裏拿到些好處,開得價碼越來越高,阿野的積蓄已經被榨幹了。“怎麽辦,真的沒辦法了嗎?”三大幫派就剩黑豹幫沒來找過阿野要賬,阿野想到了求救的門路。

“黑龍哥,求求你救救我。”阿野跪在黑龍腳下,雖然這幾個大佬都不是善主,但黑龍在江湖上也算是個好說話的人,阿野見黑龍不難為自己反倒跑去主動求關照,這讓黑龍哭笑不得:“先不說你之前如何欺負我兄弟,單憑你如今成為眾矢之的我就沒理由答應你。”黑龍說完就走。

阿野一把抱住黑龍的腿,什麽顏面都不顧了:“黑龍哥,我知道一個情報,很重要,關乎整個TWN黑道的命運。”

“什麽?”黑龍停下,來了興趣。

阿野爬起來,在黑龍耳邊耳語,短短幾句話讓黑龍臉色大變:“此話當真?”

“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黑龍盯著阿野的眼睛,眼光中沒有閃躲,他的話可信度高了不少:“那麽,你口中的關鍵現在在哪。”

“我現在不可以說,不過黑龍哥答應幫我離開,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阿澤在一旁怒了,上前一步卻被黑龍攔下:“好,給我點時間,我找機會幫你出去。”

這次秘密的談話後,阿野和黑龍各懷心事,臨時靠情報建立起來的合作關系究竟有多穩固,兩人心知肚明,黑龍思考著是否值得為這個情報買單,而阿野則要找另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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