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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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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喬檢查了一下田廣亮的情況,發現並不是簡單的腹瀉問題,情況很不好,必須要送縣醫院。

廣亮嬸子一聽要送到縣醫院去,有些懵,“喬喬,你叔咋的了?為啥要送醫院呀!”

“嬸子,我懷疑廣亮叔是急性闌尾炎,必須要動手術。”

“啥炎?”廣亮嬸子有些驚慌,“喬喬,你給抓點藥吃還不行嗎?咋還要動手術呢。”

田廣亮也坐起身來,“喬喬,我沒什麽大事,不需要去縣醫院吧?”

“叔,嬸子,急性闌尾炎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只是單純性闌尾炎可以靠消炎的藥物進行控制,但是病情嚴重的話就會發展成化膿性闌尾炎,如果引起並發癥那就更危險了。現在我手裏的儀器和藥物都不多,不能進行進一步的治療,所以我們還是應該抓緊時間去縣醫院。”

田廣亮有些猶豫,關鍵是最近生產隊的農活比較多,他這個民兵隊長的工作也挺多的。

雖然林喬說得嚴重,可是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還可以再撐一下。

“喬喬,你還是先給叔抓一副藥,我吃點藥興許就好了。”

“不行,廣亮叔,你可不能大意了,咱們還是先去縣醫院檢查之後才能放心。”

林喬和田廣亮僵持了起來,田廣亮嘴上說著自己沒事,但是豆大的汗滴還是不停地從他額頭掉落,表情也明顯有些痛苦。

廣亮嬸子是明白自己家男人的,知道他是一個輕易不會叫苦的人,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肯定疼得不輕。

聽林喬說必須去醫院,她也顧不上別的了。無論田廣亮同不同意,她決定都按照林喬的話去做。

“喬喬,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把林三爺給找來。”

田廣亮沒有阻止住他媳婦的動作,眼睜睜看著她跑了出去。

“喬喬,叔真沒事,我一個大男人這點疼還是能忍得住的。”

“叔,這時候可不是您逞強的時候,咱們治病要緊。

很快,林三爺就趕著馬車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大隊長田常山。

“常山大伯,您來了。”

林喬和常山大伯打了招呼,又把田廣亮的病情和他說了一遍,田常山一聽也催促起田廣亮。

“廣亮,這事你聽喬喬的。她是醫生,懂得肯定比你多,必須要去醫院。隊裏的工作你不需要擔心,我來安排。”

田廣亮拗不過眾人,只好坐上馬車,準備去縣醫院。林喬不放心,也一起跟著去。

馬車離開村子沒多久,田廣亮的腹部就越來越疼。一開始他還咬著牙忍著,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疼得太厲害了,他也捂著肚子大叫起來。

廣亮媳婦嚇壞了,“孩子他爹,你怎麽樣呀?你別嚇我呀!”

林喬只得開口安撫她,幫著廣亮叔在馬車上躺好,想讓他減輕一些痛苦。

林三爺把鞭子甩得啪啪作響,馬兒跑得飛快,急速趕往縣醫院。

好容易趕到了地點,田廣亮已經疼得快要失去知覺了。林三爺和廣亮嬸子兩個人小心扶起他,林喬則跑去給他掛號,先去找了楊主任。

楊主任一聽有急癥病人,立刻放下手裏的工作來給田廣亮做檢查。

一通折騰下來,田廣亮被推進了手術室切除了闌尾。林喬被楊主任批準可以一起跟著進手術室學習。

整個手術進行的很順利,田廣亮的闌尾已經有了穿孔,腹腔也滲入了不少膿液。

手術結束,楊主任表揚了林喬一番。幸虧她發現病情及時,又當機立斷送到醫院進行手術。如果再拖下去的話,後果就會很嚴重。

林喬直到這個時候才徹底放下心來,雖然她現在只是一名小小的赤腳醫生,醫藥箱裏也僅僅只裝著針管、紗布、消炎針劑和一些簡單的常用藥,但是她也想極力救治每一位病人,減輕他們的痛苦。

田廣亮的麻藥還沒有消散,廣亮嬸子對著林喬千恩萬謝。

人家縣裏的醫生都說了,田廣亮的病很嚴重,要是再耽擱下去,後果不堪設想。這一次,是林喬救了田廣亮,也救了他們一大家子。

林喬可不敢居功,“嬸子,你可不要謝我。給廣亮叔動手術的是縣醫院的楊主任,要謝你應該謝他才是。”

楊主任當然是要謝的,可是廣亮嬸子也明白更應該感謝的是林喬。

如果不是林喬堅持,按照她家那口子的脾氣是不會那麽容易就來醫院的。

“嬸子,廣亮叔剛做完手術,還要在醫院觀察兩天。你好好照顧他,我和三爺爺先回去了。”

林喬坐上馬車離開醫院往回趕,走到半路,天色就已經黑了下來。

路上一片安靜,只有“噠噠”的馬蹄聲響個不停。

林三爺揮動了一下馬鞭,“喬喬,前面好像有一個人。”

“有人?”林喬往路旁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個人舉著手電筒站在路旁。雖然手電筒的光線有些昏暗,但是林喬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顧廷松。

林喬心裏一暖,滿滿都是感動。這裏離著生產隊還有好幾裏路呢,他一定是一收工就趕了過來。

借著手電筒的光,林三爺爺也看清楚了,他呵呵笑了出來。

“原來是顧知青,喬喬,看樣子是專程來接你的?”

林喬有些不好意思,“三爺爺,他可能是有什麽事情吧!”

林三爺年輕的時候,趕著馬車也去過不少的地方,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和事,思想不像村裏人那麽保守。他除了感嘆這兩個孩子的感情好,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說話間馬車已經走到了顧廷松身前,林三爺勒住韁繩把車停了下來。

“廷松,是來接喬喬的吧,我趕車你還不放心呀!”

“林三爺,您老趕車我哪有什麽不放心的。我是聽說喬喬送廣亮叔去了醫院,想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林三爺也不過是開個玩笑,“好了,三爺爺都懂,咱們快回去吧。”

顧廷松登上了馬車,和林喬並排坐在一起。

“累不累?”

林喬笑著搖了搖頭,“不累,把廣亮叔送到縣醫院,楊主任給他做了手術。手術成功以後,我和三爺爺就趕回來了。這一整天也沒有做別的,哪裏會累到。”

“中午沒吃飯吧!”

這個林喬還真沒吃,一路上光擔心廣亮叔的病了,哪裏顧得上吃飯。

顧廷松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會這樣。他早就發現了,林喬只要一遇到和病人相關的事情就會忽略了自己,簡直都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了。

顧廷松繃著臉,語氣也很嚴肅,“林喬同志,我要批評你了。你是醫生,怎麽就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呢?飲食不規律,對你的胃不好,你整天對著病人說這些註意事項,自己卻做不到,你覺得這樣對嗎?”

林喬也是一時忘記了,不過看顧廷松這麽慎重,她趕緊道歉安撫他。

“確實是我做得不對,以後我一定註意,絕對不會再忘記吃飯了。”

“真的?”

“真的,我保證。”

林喬舉起手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顧廷松雖然看不懂,不過見她神色認真,一雙大眼睛亮亮的,小心翼翼地盯著自己,唯恐他不相信一樣。

顧廷松的嘴角輕揚,這才滿意下來。

他把手電筒關上,借著夜色的掩護,從空間裏拿出包子。

包子還是熱乎乎的,“知道你沒吃飯,專門給你帶的大包子,快吃吧。”

顧廷松又拿出兩個遞給林三爺,“林三爺,我奶奶包的薺菜大包子,您老也吃兩個吧。”

林三爺忙擺手,“不吃了,我回家再吃。”

“三爺爺,您跟著辛苦一天了,先吃一點墊墊肚子。”

林三爺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這包子還是熱乎地,看著就香。”

顧廷松只想著讓林喬吃上可口的飯菜,倒是忘了掩飾了。

“奶奶剛蒸好,我就給裝來了,捂得嚴實。”

林三爺爺也只是隨口一說,聽顧廷松這麽一解釋,並沒有多想。

回到家,奶奶還在堂屋等著他們,見林喬回來了,趕緊要去給他們盛飯。

“奶奶,不用忙了,我們自己弄。爺爺怎麽樣了?”

“沒事,喝過藥又睡了。”

林喬放下心來,“那我先給爺爺量一量體溫,檢查一下。”

林喬給爺爺診斷完,重新給他調整了一下藥物,又把要註意的事項對奶奶囑咐了一通。

林爺爺的病,雖不是很嚴重,但他畢竟年齡大了,也不能掉以輕心。

林奶奶雖然氣他這麽一大把年紀還不讓人省心,但畢竟還是關心他的,所以也沒有反對孫女的話。嚴格按照孫女的囑咐照顧他,最首要的就是不準他抽煙。

林爺爺的煙齡很深,不許他抽煙,讓他無比難受。他每天都要和林奶奶各種鬥智鬥勇想法子抽上一口,奈何總是被林奶奶抓到。

林奶奶也不高興了,她氣得扔下了狠話。

“你要是再不聽我的,你就讓廷松把你送回老三家去,你跟著你小兒子過日子,他肯定不會阻止你抽煙。”

這一句話就讓林爺爺徹底敗下陣來,這幾天回到大兒子家,孫女細心照顧她,老婆子做飯雖然不好吃,可是他也是吃了一輩子了。尤其是和小兒子家的生活一比較,還是家裏的日子好,他可不願意走了。

“你這個老婆子,你說啥呢。我幹什麽了,你又趕我走,你不讓我抽我不抽就是。”

林喬和顧廷松在一旁看著偷笑,爺爺奶奶吵吵鬧鬧了一輩子,誰又說這不是幸福呢。

一轉眼就到了麥收的時候,五金廠生產出來的第一批小農具,趕在麥收之前全都賣了出去。

常山大伯看著賬面上的金額,樂開了花。

“廷松,還真有你的,這麽短的時間就加工出了這麽多的東西,照這樣下去,咱們生產隊今天的總收入能在公社排到前幾位了。”

“常山大伯,這沒什麽,都是一些小農具,加工起來並不麻煩。”

“哎呀!你太謙虛了,還是你們文化人有本事。我就說了,教育很重要,還是要多識字。”

顧廷松笑了笑,“常山大伯,我還有一個好東西要給你看。”

田常山有些好奇,“什麽好東西?”

“是我自己設計的,我們也是剛剛加工好。”

顧廷松帶著常山大伯到了五金廠的廠房,給他看了一件笨重的機器。

田常山覺得有些眼熟,“廷松,這是……”

“常山大伯,這是自動脫粒機,有了它,咱們村今年的麥收就省力氣了。”

“自動脫粒機?”田常山激動起來,這可是好東西,他還是以前跟著大家去先進公社參觀的時候,見過這個。

有了它,收完麥子就不用辛苦的曬場、脫粒了。

“廷松這真是你自己做出來的?”

“是,前幾天,我不是去縣城聯系了一批配件嗎,就是用來加工這個脫粒機的。等到麥子收回來,咱們就可以試一下它的效果。”

“好,廷松,你可是給咱們生產隊辦了一件大事呀!”

田常山高興地不行,立刻就組織大家開始割麥子。

割麥子可是生產隊的大事,全村人都要下地一起收麥子。

林喬也不例外,她把醫藥箱放在地頭上,和大家一起下地幹活。遇到有人在田裏出了什麽狀況,比如被鐮刀割到手之類的,林喬還要第一時間去醫治病人。

不僅僅是林喬,學校也開始放假,就連五金廠都停工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搶收了。

割麥子這幾天,天氣異常地悶熱,林喬的身體這大半年在空間泉水的調理下,已經很健康了。

以前她看著很纖瘦,雖然身體並沒有什麽小毛病,但是體力活做得久了就有些虛弱。現在和大家一起在地裏忙活了那麽久,卻並沒有感覺太累。

顧廷松和她分在一塊田裏,他的動作快,做完了自己的就急忙給林喬幫忙。

同組的人看在眼裏,雖然嘴上調侃,但是心裏還是羨慕得很。看人家小兩口也不是新婚了,怎麽還這麽恩愛呢?

有顧廷松幫忙,還有空間裏的泉水補充能量,連著幾天在田裏忙碌,大家都有些憔悴,林喬看著依舊精神得很。

麥子從地裏割了下來,下一步就要運到曬場脫粒。

麥子脫粒,也要費不小的功夫。麥稭攤在曬場上,要用一種石碾子來回的碾壓。石碾子很沈,轉動起來要靠三四個壯勞力拉著走。

不過今年,脫粒就要輕松一些了。因為顧廷松造出了一臺自動脫粒機。

村裏許多人並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大家都擠在機器前看熱鬧。

大隊長把人驅散開,“都讓讓,該幹什麽幹什麽。抓緊時間把麥子都處理完,咱們就能休息了。”

顧廷松和陳建軍給大家示範自動脫粒機的用法,只見一大抱的麥子送進機器,轉眼之間麥粒就脫落了出來,根本就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

大家看著驚奇不已,“這也太省力了吧,有了它咱們就不需要辛辛苦苦在曬場拉碾子了。”

“顧知青怎麽這麽聰明呢,連這麽高級的機器都能造出來。”

林喬也圍在一旁看熱鬧,雖然未來的各種現代化農業機器更先進,可是林喬還真沒有見過多少。

在尖子山大隊生活的這幾年,她見到的農耕方式還是最原始的,幾乎都靠人力,這脫粒機她也是第一次見。

前一段時間顧廷松忙著在圖紙上設計的大概就是這個了,兩個人平時一起在空間學習的時候,都是各忙各的,林喬一看到醫書就容易忽略身邊的事情。

現在想想,林喬不禁後悔起來,她應該多關心一下顧廷松。至少應該在他的圖紙完工的時候和他聊幾句,問一下他的設計想法。

林喬看著顧廷松的眼神也充滿了崇拜,自從認識顧廷松以來,他在林喬眼裏就是無所不能的,就沒有他不會做的事情。

現在居然連這麽覆雜的機械都能設計出來。聽著村裏人讚許地話語,林喬心裏也美滋滋地。

有了這臺脫粒機幫忙,麥收的進度明顯比往年加快了一些。雖然一臺機器不能把生產隊所有的麥子都加工完,但是至少節省了大半的人力,大家已經很滿意了。

相鄰的前進大隊聽說了這事,也趕來看熱鬧,甚至想要借去他們大隊使用。

田常山一句話就讓他們的心思破滅了,只因為他們大隊還沒有通電。

收完了麥子,還要抓緊時間種秋糧。玉米、大豆、高粱,這才是社員們的主要口糧,大家更不能馬虎。前後忙活了半個月,才終於可以歇一歇。

林喬和顧廷松因為平時有空間裏泉水的調理,並沒有感覺太辛苦。可是林奶奶心疼他們,專門殺了一只老母雞要給他們補身子,林寶國休息這天也買了肉和豬蹄回家。

有這麽多好吃的,林喬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一家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吃晚飯。

林寶國也聽說了女婿制造出脫粒機的事情,很是滿意,看著他的目光帶著欣賞。

“廷松,五金廠很紅火,你做得很不錯。常山今天見到我還在誇你,說我有一個好女婿,喬喬有福氣。”

顧廷松微微一笑,“謝謝爹,不過能娶到喬喬,是我的福氣。”

他轉頭看了林喬一眼,眼裏帶著寵溺。

在家裏人面前聽他這麽說,林喬有些不好意思,她含笑看著顧廷松,羞紅了臉。

看到小兩口這麽恩愛,林奶奶心裏更高興。

“你們日子過得好,奶奶就放心了。什麽時候再讓奶奶抱上重孫孫,那就更熱鬧了。”

“奶奶……”

“娘……”

顧廷松和林寶國同時開口,兩人對看了一眼,還是顧廷松先說道:“奶奶,這事不急。”

“是啊,娘,他們結婚也沒多久,不急著要孩子。”

林奶奶當然不是給孫女施加壓力的,她呵呵一笑,“我也不是著急,就是隨口一說。喬喬,來吃塊肉。你們的事,奶奶不管。孩子就是緣分,啥時候該來了,自然會來咱們家。”

林喬一開始聽到林奶奶提起孩子還有些害羞,不過見大家都不給她壓力,心裏也就自在多了。

她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忙過了麥收的季節,林喬就不再跟著大家一起出工了,她的主要工作還是在衛生保健上。

天氣一天天熱了起來,林喬忙著在村裏滅蚊。

這個時候的農村,衛生條件很差,夏季蚊蟲會滋生很多病菌,所以,滅蚊也是很重要的一項工作。

林喬在山上采了不少艾蒿在村裏各處點燃熏蚊,還要給水面噴灑藥物滅蚊。

她背著噴霧器走在村頭的路上,一輛自行車擋在了她的面前。

林喬擡頭,就看到林雙雙推著自行車正在那裏一臉嘲笑地看著她。

“林喬,你現在的模樣和那些農村婦女可真像。”

今天因為要滅蚊,林喬包得很嚴實,一身長袖衣褲。她自己專門設計了一個帽子,把頭和脖子全部蓋住,臉上還帶著一個大大的口罩。如果不仔細分辨的話,林喬覺得還真沒幾個人能認出她來。

包成這副樣子,當然算不上好看。不過,林喬並不在意林雙雙挖苦的話語。她繞過林雙雙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林喬,別走呀,咱們好不容易見這一次,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不留下來好好聊一聊?”

林雙雙這話說得奇怪,林喬看了她一眼,“林雙雙,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精神上的問題你要去找專門的醫生聊,我沒有學過這個,不太懂。”

“你才精神有問題呢!”

林雙雙臉色一變,對著林喬嗤笑了一聲。

“算了,林喬,你看我現在的樣子羨慕不羨慕?我說過我會過得比你好,現在就已經實現了,而你……”

林雙雙冷笑一下,不再繼續說下去,不過看著林喬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她這副樣子在林喬看來實在是莫名其妙,林喬也不想和她糾纏,轉身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林雙雙看著林喬的背影冷笑,林喬怕是想不到,過不了不久,她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了。

到時候,她會不會想起今天兩人的談話,會記得她林雙雙活在這個世界上比她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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