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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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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雙雙和林喬分開,推著自行車回了娘家。

薛桂花熱情地迎了出來,往她身後看了一眼,有些失望。

“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的,明磊呢?”

林雙雙有些不耐煩,“他還要上班,哪有時間跟著我回來。”

“那你就不能等明磊休息的時候再和他一起回來,你們兩個還是新婚,回娘家都不在一起,村裏人看到了會說閑話的!”

林雙雙翻了個白眼,“說什麽閑話,這說明我男人有本事!”

要是以前薛桂花也是這麽想的,男人有本事哪會時刻跟在女人後面。

可是現在村裏人整天在那裏誇林喬和顧廷松的感情好,誇大哥家找了一個好女婿,簡直和養了一個兒子沒什麽區別。

一聽到這些薛桂花心裏就酸溜溜地,她的女婿也不比顧廷松差多少,相貌好、工作好,一樣能拿得出手。

甚至於在她的心裏,郭明磊是比顧廷松還要優秀的。所以她現在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讓村裏人看到她的閨女和女婿也是恩愛有加的。

“話是這麽說不假,可是,你們兩個一起回來,大家看到了不是更要羨慕你嗎?你看隔壁的林喬兩口子,整天同出同進的,一點都不害臊。村裏也都誇他們感情好,說你大伯找了一個好女婿。”

聽她娘拿林喬和她比,這一次,林雙雙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那又怎麽樣,感情再好,林喬也沒這個福氣享。就像你說得,她就是個福薄的。”

薛桂花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沈思。以前她是這樣認為的,覺得林喬打小就沒有娘,長得也單薄,肯定是個沒福氣的。

可是現在,自從林喬嫁給顧廷松以後,東院的日子卻是越過越好。

大哥的腿痊愈了,林喬和顧廷松在生產隊的威望也越來越高。她要是福薄的話,那誰的福氣好?

林雙雙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笑容,夫妻感情再好又能怎樣。

她可是記得前世過不了多久,林喬就會染病去世。下一次她回村的時候,大概就是來參加林喬的葬禮了吧!

林喬根本就沒把林雙雙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放在心上,縣醫院來了通知,說是紅旗公社下面的生產隊發現了瘧疾病情,要求各生產隊的赤腳醫生密切註意疾病的防範。

林喬一聽是紅旗公社,心裏有些擔心。

楊麗莎所在的福山大隊就是紅旗公社下面的生產隊,也不知道他們大隊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人染病。

自從在縣醫院的培訓結束,林喬和楊麗莎一直保持著聯系,平均每周都要通一封信,可是最近楊麗莎的信已經遲了。

林喬的心情有些焦躁,可是偏偏最近的工作多,也沒有辦法親自去看一下楊麗莎。

這天夜裏,林喬家的房門又被敲了。村東頭一戶姓李的人家有人發燒了,來找林喬看病,顧廷松背上醫藥箱陪著林喬一起趕了過去。

生病的是李家的二兒媳,她年紀不大,臉色潮紅,躺在床上表情有些痛苦。

更奇怪的是,這麽熱的天氣,她的床上居然放著一床被子。

“李嫂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林大夫,我覺得頭疼,有些喘不上氣。”

“別緊張,李嫂子我先給你量一□□溫。”

林喬把體溫計塞到她的腋下,又給她檢查了一下。

“李嫂子,床上怎麽還放著一床棉被呀?”

旁邊她的男人李二哥張口替她說道:“她剛睡下的時候,一直在那裏喊冷,渾身都打哆嗦,非要蓋棉被。我怎麽勸她也不聽,跟中邪一樣,結果,現在被子蓋那麽久,捂出毛病來了吧!”

林喬聽李二哥這麽說,心裏咯噔一下,她不動聲色的問道:“李嫂子最近有沒有去什麽地方呀?”

李二哥有些摸不著頭腦,“沒有啊?哪也沒去,還是半個月前回的娘家,這一段時間都在生產隊出工呢。”

“李嫂子的娘家是哪裏的?”

“是紅旗公社,陳莊大隊的。”

李二哥不明白林喬為什麽會問這麽多,“林大夫,這麽晚了還把你找來,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媳婦的情況,要不然你給打一針?”

林喬把體溫計取出來,又詳細觀察了一下李二嫂的情況。

“李二哥,不著急,我們再觀察一下。”

林喬心裏有些懷疑,畢竟,縣醫院已經通報了紅旗公社出現瘧疾病情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李二嫂的病情和瘧疾的發病特征很相像。

林喬幫著李二嫂餵了些水,起身先去找在外面等著她的顧廷松。

“廷松,李二嫂的病還要再觀察一下,你先回去吧。”

“沒關系,我等著你就是。”

林喬堅持,“天快要亮了,你白天還要去廠裏上班,快點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可以的。”

顧廷松微瞇著眼睛,緊緊地盯著林喬,目光銳利。

“李二嫂是什麽病?”

“沒什麽……”林喬本想要糊弄過去,可是顧廷松一眼就看穿了她,眼神明顯帶著懷疑。

林喬只好說實話,“我還要再觀察一下,懷疑是瘧疾。”

“瘧疾?”顧廷松心裏也猜到了,如果不是傳染病的話,林喬不會急著趕他回去,可是顧廷松又怎麽放心把林喬一個人留在這裏。

“我陪你一起等,不許反對。你如果趕我走的話,那你就要和我一起走。”

林喬怎麽可以離開,她是醫生,任務就是治病救人。不過這病是靠蚊蟲傳播的,顧廷松在這裏她不放心。

顧廷松比她還固執,林喬不走,他也堅決不走。

林喬無奈只好囑咐了他幾句註意事項,又回到房間去看李二嫂了。

沒過多久,李二嫂就開始出汗,熱度也降了下來。李二哥松了一口氣,“林大夫,燒退了,應該就沒事了吧!”

李二嫂目前的病癥,基本符合瘧疾發病的特征,林喬慎重起來。

“李二哥,我懷疑嫂子得的是瘧疾,我要先上報給縣醫院。這兩天,二嫂要臥床休息,單獨隔離起來。”

“瘧疾?”李二哥兩口子都嚇壞了,臉色都變了。

“怎麽可能呢?林大夫,你是不是看差了,她不就是發燒嗎?現在已經退燒了呀!”

“如果是瘧疾,她的病情會反覆發作。而且現在紅旗公社已經發現了好幾例瘧疾病情了。”

這個年代醫療手段落後,對於瘧疾的可怕性,農村人還是了解的。

李二嫂慌張起來,“林大夫,你快想法子救救我,我孩子還那麽小,我不想死呀!”

“李嫂子,你不用慌,沒事的。你現在只是懷疑,即使確診是這個病,也是有可能治愈的,不用怕。”

安慰了李二哥兩口子一通,林喬囑咐他們為了自家人的健康,一定要隔離觀察。

回到家,顧廷松很緊張,他先拉著林喬去洗澡換衣,全身消毒。

林喬有些無奈,“你不要太緊張了,這個病是靠蚊蟲叮咬傳播的,我沒事。”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顧廷松的語氣很嚴肅。

“喬喬,我知道你是一名好醫生,對待病人很負責任。我現在讓你不管李二嫂,你肯定不會同意。但是你必須要保護好你自己,我不希望你出一丁點的事情。”

林喬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擔憂和心疼,心裏很是溫暖。

“你放心,我是醫生,一定會小心自己,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顧廷松得到她的承諾,還是不敢大意,又取出了空間裏的泉水給林喬喝下,只希望能多給她多一重的保護。

林喬心裏也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可是隔了一天之後,李嫂子的病情又發作了,癥狀和上一次一樣。這下林喬不敢耽擱了,立刻趕去縣醫院報告了上去。

縣醫院派的醫生,也很快就到了,林喬見到人楞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孫彩雲。

孫彩雲對著林喬也擺起了架子,“林喬,你去給病人采血,做一個血塗片檢測。”

“孫醫生,你不親自去看一下病人嗎?”

孫彩雲的臉色僵了一下,那可是傳染病,她怎麽會去。

原本紅旗公社發現的瘧疾病情,縣裏派了醫生過去,她已經請假躲了過去。

沒想到林喬這裏的生產隊也發現了病情,這一次,因為沒有合適的醫生,醫院又把她派了過來。

雖然躲不過去了,但是孫彩雲可沒打算靠近傳染病病人,林喬的問題讓她有些惱火。

“林喬,你不是醫術很好嗎?就連賀主任都對你誇個沒完。一個小小的瘧疾病人,你還不能應付了?”

林喬不理會她的嘲諷,“孫醫生,縣醫院派你過來,就是幫著病人治病的。你不出診,要怎麽看病?”

“林喬,這就不用你管了,我看病歷本也是一樣的。正好這段時間,我還可以順便檢查一下你們大隊衛生室的工作,指導一下你們。”

病人要緊,林喬也不想和她爭論,先去給李二嫂抽血做了血塗片檢查。

確診了病情,下一步就要進行治療。

雖然孫彩雲是縣醫院派到生產隊來治療瘧疾的,不過,她根本就不敢去給李嫂子看診。只留在大隊的衛生室對著大隊長田常山指手畫腳。

“你們大隊的防蚊工作很不徹底,這一點要對林喬提出批評。田大隊長,這幾天,你們盡快組織生產隊的人進行滅蚊的行動,所有人都要抓蚊子。”

田常山皺了皺眉頭,“孫同志,我們生產隊的工作很忙的,地裏的莊稼正要開始施肥,只能抽出一部分人手幫著一起滅蚊,你看行不行?”

“那怎麽可以,所有人必須都要行動起來。”孫彩雲堅決不同意。

她是縣醫院派下來的,公社也支持縣醫院的工作,田常山更不好說什麽了,只能按照她說的做。

於是整個生產隊的人又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滅蚊行動,老人孩子也被動員起來抓蚊子。可是,孫彩雲還不滿足,誓要消滅掉所有的蚊蟲孑孓。

林喬忙著給李嫂子治療,確診之後第三天,李嫂子的婆婆也出現了同樣的病癥。

孫彩雲帶來的藥物不多,根本就不夠兩人使用,孫彩雲在生產隊折騰了一通,早就想找借口離開了。

她趕忙提出回縣醫院取藥,把這裏扔給林喬就不管了。

李二嫂和她婆婆嚇壞了,縣醫院的醫生雖說沒有上門給他們看過病,可是有她在,李嫂子覺得還有希望。

現在醫生走了,藥也沒有了,是不是就代表她們這個病是不治之癥了?

林喬只好出面安撫她們,“李嫂子,你放心,雖然西藥沒有了,但是中藥治療瘧疾效果也很好,你們放心吧,我這就去上山采藥。”

治療瘧疾最主要的中藥就是青蒿,這種藥山上就可以采到,還有一些其他的藥物,林喬也一並準備好。

顧廷松從空間裏取出了一碗泉水給林喬,“加上這個吧,這個的效果應該更好一些。”

林喬有些猶豫,她當然知道泉水的效果好,可是,這個泉水是顧廷松的秘密,是不能暴露的。

顧廷松當然沒打算暴露泉水,不過事情分輕重緩急,她們兩個是傳染性的疾病,如果不抓緊時間治愈,就怕有更多的人被傳染,林喬就會一直處在危險之中。

“沒關系,你就把它當做普通的水用來熬藥就好。”

救人要緊,林喬也顧不上別的了.就像顧廷松說的,就把它當做普通的水用來熬藥就好了。

加入泉水的湯藥果然起了效果,幾副藥下去,李嫂子和她婆婆的病情都開始減輕,很快就好轉了。

李二哥一家人對林喬很是感激,自從他們家有人生病以後,村子裏的人都躲著他們走,唯恐被傳染上。

只有林喬不在意這些,每天都來他們家探視,做檢查。給病人打針、熬藥,盡全力救治。

雖說林喬是醫生,這也是她的職責。可是縣醫院的醫生,同樣是來給他們看病的,卻連他們家的家門都沒踏進一步。

因為李二嫂的病發現得及時,林喬也果斷采取了隔離治療,所有等到李二嫂婆媳治愈以後,生產隊並沒有新的瘧疾病情發生。

林喬繃了這麽久的神經才終於放松下來,又開始擔心起楊麗莎所在的福山大隊。

沒想到還沒等林喬抽出時間去看望楊麗莎,楊麗莎和丁大成就一起來到了林喬家。

兩個人見面後非常的高興,林喬一上來就追問起瘧疾病情的事。

“麗莎,這次的瘧疾病情,你們生產隊有沒有人染上?”

“沒有,這次發病最多的,是我們公社的陳莊大隊。縣醫院的賀主任還有其他幾名大夫都在他們大隊忙著救治病人,病情已經控制住了,沒有發現新的感染病例。”

畢竟是發生在一個公社的事情,楊麗莎知道的情況多一些,她詳細給林喬說了一遍。

林喬也放下心來,“那就好,有賀主任坐鎮,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她這才註意到楊麗莎和丁大成滿臉的喜色,心裏不禁有了一個猜測。

“你們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喜事呀?”

楊麗莎羞紅了臉,丁大成在一旁憨笑。他和楊麗莎互看了一眼,兩人推搡了一下。

“你說嘛!”楊麗莎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我就說了!”丁大成對著林喬咧嘴一笑,“林同志,我們是來邀請你和顧同志一起去參加我們兩個的婚禮的。”

“我一猜就是這事,”林喬真心為楊麗莎高興,“婚禮日子定在哪一天,我一定去參加。”

“就定在後天,喬喬,我在這裏也沒有幾個朋友。你能去參加我的婚禮,我真的是太開心了。”

楊麗莎這話是真心的,她的性格比較敏感,來到農村插隊,處處都不適應。因為成分不好,也沒有多少人願意和她交朋友。

她和林喬一起生活了三個月,現在都在做赤腳醫生的工作,有很多的共同語言,可以說林喬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雖然現在的婚禮形式簡單,可是在楊麗莎心裏,婚禮是一個很神聖,很浪漫的事情,她的親人都不在身邊,所以特別希望林喬能陪著她。

林喬答應下來,到了他們婚禮那天,和顧廷松請了假一起趕過去。

丁大成的爹是他們生產隊的大隊長,婚禮自然是有不少親朋好友到場。楊麗莎這邊就比較可憐了,她是知青,家在外地,父母也都被下放了,根本就沒有什麽親戚朋友來參加她的婚禮。

林喬全程一直都陪著她,讓楊麗莎安心了不少。

丁大成也把顧廷松介紹給他爹,一聽說顧廷松是尖子山大隊副業小隊的隊長,丁大成的爹看著他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縣裏的公社都傳遍了,尖子山大隊的這個副業小隊可實在是了不得,生產出來的農具和小五金,他們這些公社的人都買過,質量好,一點不輸給縣裏國營廠的產品。

丁大成的爹把顧廷松當做貴客,和他請教起辦副業的事情。酒宴結束,顧廷松好容易才脫身,帶著林喬趕回了生產隊。

林喬的生活很忙碌,那邊林雙雙卻納悶極了。她記得上輩子林喬染病就是在這個月,因為耽誤了治療,很快就去世了。

可是現在卻遲遲沒有傳來消息,她偷偷到大伯的廠裏去看過了,大伯也在正常上班,看不出異樣。

前幾天,她也聽到縣城有人議論說是下面的公社有人得了瘧疾,不過倒不清楚有沒有死人。

林雙雙實在是忍不住了,打算回生產隊看看。

可是她一提出來回娘家,立刻就遭到了婆婆的反對,說是弟媳快要進門了,家裏的事情多,讓她留在家裏幹活。

林雙雙怎麽會同意,和婆婆大吵了一架,堅持要回娘家。郭明磊的臉色很不好,對林雙雙也很不滿,覺得她不應該頂撞他媽,不體諒他父母的辛苦。

林雙雙絲毫不在意,上一輩子,她在郭明磊的家人面前忍氣吞聲,不也一樣是被欺負?

這一世她嫁到郭家就沒打算再忍,郭明磊的娘越生氣,她心裏越痛快,她是打算和婆婆鬥到底的。

回到生產隊,路上遇到不少人和她打招呼,大家的面容都很平靜,看著村裏不像是出大事的樣子。

一進家門,薛桂花看到她就皺起了眉頭。

“你怎麽又一個人跑回來了,明磊也沒陪著你回來?你結婚沒多久,回娘家這麽勤,你婆婆心裏能高興?”

林雙雙有些心慌,根本就顧不上別的,她沒理會她娘的話先追問起來。

“娘,我在縣城聽說生產隊有人得了瘧疾,是誰呀?”

“你在縣城也聽說了?是東頭老李家的二兒媳,後來她婆婆也被傳染了。隊上的人都被嚇壞了,生怕被傳染上。”

林雙雙的聲音都有些激動,“那林喬呢?林喬怎麽樣?”

“林喬?”薛桂花的語氣有些酸溜溜地,“她可真是好運氣,李家這婆媳兩個的病就是她治好的,聽說縣裏還要表揚她呢!”

“什麽?她給治好的?”林雙雙有些不敢相信。

不對呀,明明不是這樣的呀!上一輩子林喬不是也被感染上了嗎?怎麽現在她沒有染病,也沒有死?

林雙雙受到了這麽大的打擊,完全呆滯了,她怎麽也想不到林喬這輩子的命運居然會改變了!

薛桂花有些奇怪,“雙雙麽你怎麽了?你也不信這病是林喬治好的是不是?我也覺得不是,她才當了幾天的醫生。人家縣醫院也派了醫生下來,說不準是縣醫院的醫生治好的,只不過功勞被林喬搶去了……”

薛桂花後面說了什麽,林雙雙已經聽不進去了。她轉身就往大隊的衛生室跑去,她一定要看清楚林喬有沒有染病。

衛生室的門敞開著,林喬正坐在那裏給一個孩子診病。

她穿一件白底暗花的短袖襯衣,黑色的長裙,腳上是一雙白色的系帶皮涼鞋。這一身衣服時髦而又端莊大氣,林雙雙在縣城的供銷社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款式。

林喬的皮膚白皙,修長的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正在傾身逗弄著孩子。臉上的笑容明媚,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真得有一種聖潔的美。

林雙雙看紅了眼,林喬不但沒有死,而且她好像比以前更美了,周身都洋溢著幸福。這讓林雙雙怎麽可能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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