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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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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路上, 她閉目凝神著, 腦子裏一直想著涼山山崩的事情。關於火/藥的制作, 在她生活的時代並不是什麽秘密。但在這個時代, 那可是足以傲視天下的終極武器。

朝中時局,原本與她一個閨閣女子是無關的,然而牽一發動全身,她早已是局中人。自她穿越後, 她仿佛真正成了原主。她不願意看到前世的歷史重演, 更不願意看到君涴涴得償所願, 冷氏一派成為贏家。

記憶中, 後來登基的是賢王。

賢王那個人, 不管世人如何評價,僅是方才短暫的交集就讓她生出了不喜,還不說冷楚兩家錯綜覆雜的關系。一旦賢王得勢, 他們祖孫仨的日子別想好過。

奪嫡之爭,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太子若真活不長久,庶出的可是有五位王爺。如果她是柳皇後,何不將其中一個記在名下充成嫡子, 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

她不知道為什麽上一世柳皇後沒有那麽做, 但事在人為, 她相信君涴涴妄圖改變別人的命運時,這一世的時局又怎麽會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所以,她能做的努力,就是想方設法阻止賢王上位。

耽擱了一些時辰, 行程卻也並不是太趕。

快到城門時,馬車慢了下來,她也緩緩睜開眼。微草適時地遞上溫著的茶水與點心,主仆二人簡單用了幾口。

“姑娘,荔兒姐姐說最近侯爺身體不太好。說是吃得少睡得少,海媽媽都快愁死了。明明是照你的法子熬出來的粥,侯爺就是吃不下去。”

微草不是一個覆雜的人,想著侯爺是舊主子,與姑娘關系尚可。這話也是主仆之間的尋常之話,她並沒有想太多。

明語不是微草,想的自然要多一些。她暗想著微草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姓季的如何和她有什麽關系,她可不想聽到他的事情。荔兒又是什麽意思,為何要在微草面前說他的事情?

“微草,這人不吃飯就和牛不喝水是一個道理,別人便是按著,他也不會吃的,總不能強行塞到他的嘴裏。他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咱們又能怎麽辦?除了幹著急,一點法子都沒有。”

微草圓圓的臉上充滿困惑,姑娘說得有道理,只是怎麽聽著不太對味。侯爺又不是牛,能放在一起比較嗎?姑娘說得也對,侯爺自己不吃飯,她們做下人的能有什麽法子。

她心思簡單,壓根沒有懷疑荔兒說這話的用意。

明語萬萬不會再去侯府給姓季的做飯。不過這關系總該是要打好的,他可是朝中重臣。能否阻止賢王上位,他是很重要的一環。

回到國公府後寫一些方子,讓微草尋個機會交給荔兒。至於姓季的是不是還吃不下飯,那就和她無關了。

不知護城大營的事到底牽扯多少人,楚夜行直到七天後才回府。

轉眼便到了除夕,因老國公在養病,府裏的過節氣氛不是很濃。冷家和君家再是臉皮厚,也沒有讓姑娘在別府過年的道理。兩家的主意打得好,卻沒有算到楚夜行一直不在府上。在楚夜行回府的前兩天,君清清和冷無雙不情不願地被接了回去。

冷素問那邊,也沒聽到什麽消息傳出來,想來是沒有成事。明語原來打算看個熱鬧,還想親眼看看古代男扮女裝的姑娘是如何替自己謀到姻緣的,想到姓季的不中用,不免有些失望。

君涴涴的病總算是好了,聽說近幾日又攏住楚夜舟,老夫老妻的還玩起紅袖添香,瞧著恩愛如初。書院也放了假,府裏的幾位公子都已回家。

外人看來,國公府裏人丁還算興旺,理應是熱熱鬧鬧的。

盧氏喜靜,也不欲做樣子給世人看。除了年三十晚上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過團圓飯,其它的一切照舊。

年夜飯時,老國公露了一下臉。

明語瞧著,他似乎比以前氣色還好了一些。想必是一個極惜命之人,最近這段日子連院門都不出,飯菜都由自己的心腹安排。

她琢磨著,爹和娘還沒有絲毫進展,老渣男能活久一些也是好事。

冷香院那裏還沒有解禁,冷姨娘聽說也吃起齋念起佛來,她身邊的人都被老渣男換掉,現如今侍候的人都是老渣男安排的。

祖母不過問他們的事,連面子上的功夫都不做。老渣男寵愛冷氏大半輩子,到底是有些感情在,至於他們現在的感情如何,她也不太感興趣。

正月初二,是出嫁女回娘的日子。

楚家原有二女,楚瓔珞已逝,還有一女楚琉璃。

楚琉璃是冷氏親女,賢王的側妃。皇家的妾,自不是普通妾。側妃雖不是正室,卻也是上了玉牒的妃子。

楚側妃要回娘家,原是國公府的一件大事。

往年君涴涴當家時,那是事必躬親,安排得妥妥當當,並親率府中眾人去大門口迎接。今年盧氏出了院子,她是嫡母,完全有底氣把對方當成一個普通的庶女。

說穿了,賢王還只是一個王爺。

真要擺款,那也得賢王當上皇帝再說。

府裏一切布置如常,只當楚琉璃是一個尋常的庶女回娘家。楚琉璃以往都是從正門而入,眼見著大門緊閉,側門大開,她當場就冷了臉。

不僅如此,側門處除去下人,連半個主子都沒有。

盧氏有話,規矩不能廢。以前君涴涴開正門,那是亂了規矩的,現在撥亂反正,萬不可繼續犯錯。

楚琉璃不是一人回娘家,還帶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她是庶女不假,她的兒女卻是實在的皇家子孫。按理國公府的大門也開得,然而今日是正月初二,女子回娘的日子,她得遵守這個禮節。

雅縣主冷著一張臉,當下就想讓車夫打道回府,再去向皇祖父告狀,治楚家一個蔑視皇家的欺君之罪。

楚琉璃按住女兒,輕輕搖頭。

女兒好勸,兒子難擋。

做為賢王府的大郡王,寧雲弈可受不了這個氣,一腳踢在國公府的大門上,嚇得國公府的下人門房跪成一片。

“本郡王是皇孫,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讓本郡王的母妃從側門入府。”

“郡王息怒,禮法不可廢。”

“什麽禮法?你們楚家不敬皇家,其心可誅!”

楚琉璃頭疼起來,這時也不顧什麽了,連忙掀開簾子,“弈兒,休得無理。母妃是楚家庶女,理應從側門而入。”

寧雲弈眼神泛起戾氣,又是庶出。他受夠這兩個字,如果他不是庶出,此時就應該是賢王世子,整個楚家都會巴結他。

“母妃,楚家欺人太甚!”

側門處發生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傳到幽篁院,盧氏不緊不慢地喝著孫女倒的茶水,面色十分平和。

盧氏淡定自在,下座的君涴涴等人開始坐立不安。

“母親,二妹妹是親王側妃,還有大郡王和雅縣主隨行,讓他們走側門是不是不太妥當,萬一讓有人心傳出去,還當我們楚家對皇家不敬。”

君涴涴的聲音溫溫柔柔,聽著處處以國公府為重,一副憂心不已的模樣。小冷氏也跟著幫起腔來,語氣帶了一些埋怨。

華氏伊然是站在二房這邊的,因著二房起勢,自家夫君跟著二伯做事,他們四房不再是以前的四房,沒有敢輕視。她瞅著機會和夫君深談過,得知夫君之所以不喜她,皆是因為這門親事是冷氏促成的。

她一再發誓,她娘家和冷家真沒什麽關系。當年冷氏之所以挑中她,不過是因為她有個嫡女的身份,家世也還說得過去。

自從那次說開後,他們夫妻感情緩和許多。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二房。要是沒有嫡母,沒有二房,他們四房永遠都是那個被欺壓在最下面的那一房。

“大嫂這話說得不對,二姐雖是王府的側妃,卻也是我們楚家的女兒。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哪有帶著兒女在外面鬧事的道理。何況這新年節上,母親一大早就起來等她上門,她一個出了門子的姑奶奶如此不顧娘家的臉面,是何道理?”

盧氏目光讚許,老四家的不糊塗,不枉她擡舉一場。

“老四家的說得沒錯,往年我不管事,老大家的拿不正主意,由著他們從正門入慣了。世人不好當面說我們楚家,背地底怕是議論紛紛,道我們楚家沒有規矩。”

君涴涴立馬認錯,態度良好。

小冷氏冷著臉,看哪個都不順眼。

楚琉璃也不糊塗,華氏都明白的道理她不會看不清楚。喝止住兒子後,帶著一雙兒女從側門入了府。

進了幽篁院,面上絲毫看不出半絲不虞。緊接著該行禮的行禮,該見禮的見禮,盧氏穩坐上座,看著一屋子其樂融融,神情始終淡淡。

只有在看到自己嫡親的孫女時,才現出一抹慈愛。

楚琉璃的目光落在明語身上,親熱地道:“這位定是我那剛找回來的大侄女,瞧著這小模樣生得可真好,極像我那可憐的二嫂。”

明語之前行過禮,這時裝作害羞地低頭往盧氏身後縮。

這般不太能上臺面的樣子,讓楚琉璃心裏舒服不少。當下讓人拿來備好的見面禮,笑吟吟地給明語。

明語道謝接過,隨手遞給後面的金秋。

長輩們說話,小輩們便不用拘在這裏。明語身為大姑娘,帶著小輩們出去。楚晴柔和楚晴書有意看她出醜,故意圍著雅郡主說話,把她晾在一邊。

她不以為意,和楚晴娟相視一笑。

去清風院賞花時,那幾人走在前面,像是不願與她為伍一般,將她和楚晴娟拋得老遠。楚晴娟習以為常,生怕她心裏不好受。

“大姐姐,我前些日子得了一些碗蓮的種子,你要不要養上一盆?”

“我…”

“她一個野丫頭,哪裏知道養蓮花?”

變聲期的少年,聲音粗礪一如公鴨的嗓子。隨著這道聲音落下,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走了過來,那雙肖似楚琉璃的眼神不屑地看向明語。

在看到明語絕色中帶著青澀的臉,又別扭地冷哼一聲。

“野丫頭,本郡王說得沒錯吧。你一個山裏長大的野丫頭,也就配養些野花野草的。讓你養蓮花,莫要汙辱蓮花的高潔。”

明語無語,她養什麽關對方什麽事?

當真是楚琉璃的兒女,一個比一個討厭。她先本還沒怎麽在意,十三歲的少年正值叛逆期,又是王府的郡王,想來性子肯定不太好的。

眼下看來,先前感受到不善的目光不是錯覺,這死孩子對她有敵意。

“郡王可是在和臣女說話?”

“不是你還有誰,你莫不是個傻子。”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明語板起臉來,“臣女有名有姓,是楚國公府的大姑娘,郡王一口一個野丫頭,臣女還當這裏還有其他人。”

寧元弈聞言,嫌棄地看她一眼。姐姐還說這野丫頭心野多不好惹,依他看就是一個蠢貨,連人話都聽不懂。

“本郡王說的就是你,你不是山裏長大的嗎?那就是野丫頭。野丫頭、野丫頭,本郡王偏要這樣叫。”

楚晴娟都快急哭了,這個表哥好生無禮。以前欺負她,她就躲。後來他覺得無趣,便不再欺負她了。不想現在他又欺負大姐姐,怎麽辦?

寧元弈也看了她,眼神更是嫌棄,“野丫頭和笨丫頭,你們果真是一對好姐妹。”

“郡王…臣女和大姐姐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能躲就躲,能跑就跑,這是楚晴娟多年積累的經驗。明語也不願和一個半大的小屁孩爭論,不想和他掰扯這些幼稚的事情。

她們想走,寧元弈哪裏願意。

向來只有他不耐煩別人,還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尤其是這個野丫頭,母妃還讓自己和她好好相處,還說讓自己娶她。

哼。

想得美。

“野丫頭,你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本郡王和你說話,那是擡舉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自找苦吃。”

明語心裏的火一下子冒起來,這小破孩子說什麽?她不識擡舉,還她自找苦吃?別說他只是一個王府的庶子,便是嫡子,也沒有這樣糟踐臣子家眷的道理。

原是不想和一個小孩子的計較的,只是這死孩子真是欠教。

“郡王說什麽,臣女聽不懂。郡王是二姑姑的親子,臣女是二姑姑的侄女。臣女托個大,論輩分算是郡王的表姐。郡王方才說臣女的身份,請問郡王臣女除了是楚國公府的大姑娘,還有什麽身份?”

寧元弈一惱,瞪明語的時候,耳根居然還紅了。

野丫頭,長得…倒是好看。

再好看,那也是個野丫頭。

“你自己是什麽東西,你自己不清楚嗎?”

“臣女不清楚,還請郡王明言。”

她眼神清澈,看人時分外的清純,直把寧元弈看得不自在起來。也不知是怎麽的,他眼神開始躲閃,飄忽閃爍。

“你想知道,本郡王偏還不說。”

不說拉倒。

明語拉著楚晴娟,得體地告退。

“野丫頭,本郡王告訴你,你再對本郡王使手段,再用美色引誘本郡王,本郡王也不會娶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刻薄粗礪的公鴨嗓子在身後響起,明語聞言,站住轉身。

楚晴娟擔憂地扯了一下她,“大…大姐姐…”

“無事。”

她目光冰冷,看向那得意洋洋的少年。那張肖似楚琉璃的臉長得原本不錯,唇紅齒白俊秀年少,可是這性子真是惡劣得很。

他從哪裏看得出來,她想嫁給他了。

要是她記得不錯,她年長他三歲。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張口閉口就是娶啊嫁的,真真是叫人無語的很。

“這話從何說起,臣女幾時要嫁給郡王,臣女怎麽沒有聽說過?”

寧元弈眼珠子一轉,臉都紅了。母妃也不知怎麽想的,突然想給他訂一門親事,提的就是這個野丫頭。

他堂堂郡王,要是娶一個山裏長大的姑娘,以後還不得被世人嘲笑死。

“你不管本郡王聽誰說的,本郡王說了不會娶你,就不會娶你。”

明語看著那昂著頭滿臉驕傲的臭屁少年,都快被氣笑了。想都不用想是楚琉璃的主意,這死孩子一身的張狂,得意個什麽勁。

冷家沒一個好東西,冷氏的兒女也沒有一個好東西。

楚琉璃想算計她,她可不答應。

她心生一計,朝楚晴娟遞了一個臉色,然後捂住臉,嚶嚶地哭著跑開。

寧元弈:……

野丫頭怎麽哭了?

明語邊哭邊跑,十足一個受到羞辱的少女,楚晴娟焦急地追上去,總是錯開十來步一直沒有追到她,姐妹倆一前一後進了幽篁院。

楚琉璃不知說了什麽,屋子裏安安靜靜的,盧氏的臉色很不好看。一看到孫女哭著跑進來,驚得從位置上站起來。

“明姐兒,你…你這是怎麽了?”

楚晴娟膽怯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於忍不住出聲,“祖母…是郡王…”

“郡王他怎麽了?”楚琉璃驚呼出聲,心裏隱約有些猜想。莫不是弈兒唐突了這個賤種,如果是這樣,倒也不是壞事。

“娟姐兒,你快說…到底怎麽了,真是急死個人?”

盧氏初時看到孫女哭著跑進來,確實心中震驚。轉而一想明姐兒不是魯莽的性子,她敢把事情鬧開,就一定是有成算的。

楚晴娟還有猶豫,聽到祖母開口,她這才壯了膽子。

“孫女和大姐姐走在路上,突然郡王過來,嘴裏一直說胡話…說什麽大姐姐要是嫁給他,他如何如何的…”

華氏“呀”地一聲,捂住了嘴。這個二姑姐,竟然藏著這樣的心思。慣不得剛才扯什麽趣聞,說什麽誰家娶了個大三歲的媳婦,突然就發跡了。還說什麽女大三抱金磚,原來是想明姐兒做兒媳,算盤打得真精。

君涴涴和小冷氏臉面不好看,以前無論她們多麽討好二姑子,二姑子都沒有露出半絲要和娘家做親的心思。誰知現在二房回來了,她居然生了這樣的想法,難道一直瞧不上她們?

盧氏極為震驚,身體搖了一下,“他…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要害明姐兒嗎?”

一雙飽含怒火的眼,看向楚琉璃。

楚琉璃暗生惱怒,她不怨自己的兒子,反倒把兩個侄女怨上了。她的兒子是王府郡王,哪裏配不上一個賤種。要不是這賤種現在占著國公府嫡長女的身份,她何至於委屈弈兒。

這賤種哭個什麽勁,難道還不樂意?

明語只顧嚶嚶抽泣,看著可憐。

“祖母,孫女不要嫁人…孫女要一直陪在祖母的身邊…”

明知孫女可能是裝的,盧氏還是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她的明姐兒再是做老姑娘,也不會嫁進賢王府那個腌臜地方。

她幾步過來,護著明語。

“好…好,祖母的明姐兒不嫁人…要嫁人也得先經過祖母的同意。萬沒有被人如此輕慢的道理,傳揚出去還當我們國公府好欺!”

楚琉璃面色訕訕,心裏把明語罵得要死,同時狠狠剮了一眼楚晴娟。楚晴娟怯怯低頭,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小身板都發起抖來。

這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壞弈哥兒的好事。

“母親,孩子們玩笑話,怎能當真?”

盧氏冷道:“明姐兒眼看著已到相看的年紀,這時候但凡是傳出半點不好的事情,你讓她以後如何做人?你是明姐兒的姑姑,我也不指望你能維護她多少,萬沒想到你兒子差點壞了她的名聲,你居心何在?”

楚琉璃暗氣,這個嫡母,還和以前一樣諸事看她不順眼。她的兒子哪裏不好,要不是王爺被這賤種勾了魂似的,她何至於出此下策。

想到年前王爺不經意說的那幾句話,她就全身發涼。

她在王府經營多年,王妃都要避她的風頭。王爺喜愛美色,她也隨他的意,時不時弄些新鮮的顏色養在院子裏,勾住他的人。

什麽叫讓她和娘家人多走動多親近,要是無聊了讓娘家的侄女來小住,以前她和娘家走動得還少嗎?柔姐兒書姐兒在王府住的日子還少嗎?也沒見他這麽上心。

一打聽,才知是因為這個賤種。

“母親這話說得太重,女兒受不起。女兒萬沒有那樣的心思,怕是弈兒聽到什麽人說了一些不好話,才會有今日之言。”

盧氏依舊冷著一張臉,也不欲把事情再鬧大,“我不管他是不是聽了別人的挑唆,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裏,明姐兒的婚事我心裏有數。你們要是有什麽心思,都給我歇著。要讓我知道你們想作踐我的明姐兒,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神掃向眾人,在楚琉璃和君涴涴的身上停留最久。楚琉璃和君涴涴各自思索起來,母親難道已經有了人選?

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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