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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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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的夜晚,一群武功高深的黑衣人闖入獨孤家,制住了熟睡中的老三獨孤守,接著又驚醒了其他人。

不過黑衣人並未與其他人過招,而是用月架在老三的脖子上,將獨孤老爺和夫人,以及其他兩位兄弟引來。

當他們匆匆趕到老三的院落時,發現早有入以逸待勞的等待他們,而當獨孤擎喝問來者身扮時,劉武陵的出現,令他們皆為大驚。

原來,這劉武陵早收買了獨孤守身邊的一個小丫寰,讓她在三公子的茶水裏下了迷藥,迷昏了三公子,劉武陵便帶人輕而易舉制住三公子,並以他要肋其他人。

這劉武陵狠絕了,武功被廢後,仍燒不滅他的」映子野心,一收到小丫寰的通報,便知獨孤府的秘密行動,立即帶人將獨孤府團團包圍,氣得大公子和二公子痛斤他一頓,罵他出賣朋友。

「人各有志,各位怪不得我,怪就怪各位太不識好歹,我奉當今皇上命令,帶領各大高手,將獨孤府團團圍住了,現在獨孤守在我手上,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劉武陵冷冷的說道,此刻的他,完全不再是那個眼角含笑,謙恭有禮,溫文如玉的陵兒了,他1見在身上散發著一股陰沈,與先前判若兩人。

見到這樣的陵哥哥,獨孤秋雨感到心驚和債怒,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如此對待獨孤家。

四周人把將整個獨孤府照得亮如白晝,若這勢力,包圍的人不少,足有百人之眾,其中不乏武材中各大門派的高手,如歐陽雙燕、南宮家、還有南山派的人都有,讓獨孤家暗暗心驚。

「睦兒,昔口老夫待你不薄,我和夫人視你如子,賢兒三人也視你如自家兄弟,你怎可恩將仇報!」獨孤擎聲如洪雷,眼若洞鈴,目光如拒的瞪視他。

劉武陵只是冷笑一聲。「在下正是來報恩的,皇上有意招攬獨孤世家,我來,正是給各位一個向皇上投誠效忠的機會。」眾人目毗盡裂的瞪著厚頗無恥的劉武陵,但老三在他手上,不敢沖動。

獨孤夫人低低輕嘆。「家賊難防……」她若著陵兒,見他面色冷漠,若似鐵了心,讓她心中不禁惋惜,昔口視若己子的陵兒,如今已被名利薰蒙了眼,以獨孤家換取他的前程,成了皇帝小子的走狗。

「皇上駕到」

在兩方對峙之時,傳來一聲高昂的唱名,聽到皇上二字,獨孤家眾人皆是一驚,沒想到皇帝會親自來,而且來得這麽快,實是始料未及,對劉武陵的背叛又怒又是恨。

在眾人簇擁下,一名身長玉立的男子大步而來,人光照亮他俊偉德難的孔,也照出他一身的威儀。

在他身後的護衛個個威武漂悍,若得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在他駕臨之後,已有人拿了一個座椅放在眾人面前,唐允熾長袍一掀,瀟灑的坐上去,這動作完全優雅,貴氣天成。

在他坐定後,一旁的護衛喝道:「見到皇上還不叩首!}護衛一說,眾入立刻跪伏三拜,高呼萬歲,唯獨獨孤家的人始終冷傲的站著,他們雖是江湖人,但向來不管江湖事,更不理朝廷,要他們跪下,除非拿刀殺了他們。

護衛等人見他們不跪,厲喝道:「敢不敬皇上,來人!」「無肪。」唐允熾揮手制止,原本想上前逼迫獨孤家下跪的護衛們,便只退回到原處,唐允識的目光從獨孤家眾人臉上掃過後,視線便落在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的臉上,此人氣度不凡,雙目有神,粱鶩不馴,一若便知是獨孤家的主人,而身旁的女子,氣質雍容,冷靜沈著,自然便是獨孤夫人了,「獨孤擎,朕這次來,是想招攬你們,只要獨孤家肯對聯宣誓效忠,月關朕 獨孤擎冷冷開口,「皇上帶著各大門派高手和官乒,圍住我獨孤府,這還不算為難嗎?」唐允識面對他的怒目和質問,絲帶不以為意,言笑晏景的回答他,「傳聞獨孤家的人武功高強,江湖各大門派都對你們忌三分,朕其實很想見識見識獨孤家的功夫,所以召集各大門派,加上聯身後這十六高手,以及外圍兩幹官乒,想試一下,獨孤家上下百餘人口是不是個個都武功高強?」兩千官乒?

獨孤家的人皆驚怒不已,皇帝竟然派了兩千官乒來圍堵由此可見他是勢在必得了。其實要突破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獨孤老三還在對方手上,而且府中傭仆未必人人皆是高手,若要強行突破,必有死傷。

皇帝打的主意便是用其他人的性命來逼他們就範,雖然他們心中恨得咬牙切齒,但情勢所逼,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獨孤夫人身段一向柔軟,她微笑道:「皇上既然想招攬我獨孤家,何必擺如此大的陣仗?只要皇上肯善待府中所有人,我夫婦和兒女們願意為皇上效犬馬之勞。」「好!」唐允識哈哈大笑。「夫人不愧是女中豪傑,識大體,懂得體恤朕的心意,朕在此宣布,獨孤擎,朕封你為二等侯,封你夫入為二等夫人為了以示朕對獨孤家的重視,朕聞你有一女,容貌秀美,;昌婉賢淑,朕將納你女兒為妃子。」獨孤秋雨驚愕地擡頭,她瞪向劉武陵,劉武陵的眸光卻移開了,回避了她的視線。

這男人終究還將她獻給皇帝,用她來換取自己的功名富貴了。

獨孤秋雨以為自己不會再心痛的,可是人心是肉做的,明知自己的情意很笨、寧民愚蠢,可她還是心痛了,倘若愛一個^可以隨心所欲,想愛就愛,想不愛就不愛,這世間哪來的這麽多煩惱和痛苦?

她現在只覺得悲傷和伶憫,不是為自己堪憂的前途,而是為劉武陵,她的陵哥哥怎麽會變成這樣子?他應該是光明磊落、威武不屈的大丈夫啊,怎麽會變得如此陰瞼卑鄙,甘願屈於權勢,成為皇帝膝下的一只詢昵?

劉武陵雖避開她的視線,卻只忍不住擡眼,一對上雨妹悲伶惋惜的眼神時,他不由得震了下身子,下巴繃得死緊,拳頭也握得青筋浮起。

不要用這麽可伶的目光來看他,他不需要同情,她該擔憂的是她自己才對,為何到了這時候,她還有閑暇擔心他?那伶憫的目光令他狼狽不堪,恨不得逃之夭夭,還升起一抹自漸。

不大女夫行事,便該當為則為,無毒不女夫,既然他選擇了不擇手段,便沒有退路。他被廢去武功,除了投靠朝廷,沒有其他路可選了,在知道如塵公子就是皇帝本人時,他便下了決心要把雨妹獻給他。

很快的,劉武陵的臉色只恢覆冷靜,目光冰冷得沒有一絲情緒,也不再看向那一雙水要美眸。

獨孤家的人在聽到皇帝的宣告後,明白這麽做等於是以他們女兒為要肋了,說得好聽是納妃,賜乎富貴,說得難聽扮明是人質。

獨孤擎正欲沖動上前杭議,卻被一旁的夫人給拉住。

獨孤夫入趕緊以眼神向艾夫示意,要他忍住,接著她言笑景晏的上前,向這位年輕的皇帝恭敬一福。

「聖上。」獨孤夫人福身後,擡起臉,唇邊笑意輕淺,目光合著景仰,悠悠說道:「承蒙聖上擡愛,獨孤家深藏榮幸,小女能得聖上眷寵,是她大輩子修來的福氣,民婦等人將開始準備三日後讓小女進宮。1這夫人不簡單,到了這時候如此淡定,唐允熾早聽聞這獨孤夫人是聞名江湖的女俠,亦是個聰明的女人,此婦雖然已中年,卻依然貌美,不知她女兒是否承襲了她的美貌?

打從聽到皇帝來了,獨孤秋雨便掩身到兄長身後,剛好檔住皇帝的視線,現在一聽到皇帝要納她為妃,心知終究躲不過,要露餡兒了,唐允識微微一笑,命令道:「不用等三日了,今日就讓她隨朕一塊兒走吧,」話中充滿威儀,聽起來是沒得商裏的餘地了,獨孤夫人心中一''t .但表面上不動聲色,依然淺笑款款,恭敬右加。

「聖上有令,臣等哪有不遵守的道理,可否給民婦一點時間,和女兒說說話,畢竟是嫁女兒,總是要打點打點,」唐允識心想,這麽短的時間,諒他們也搞不出花樣來。

「準,」

「謝聖上。」

獨孤夫人轉身,拉著女兒回到屋裏,狀似要幫她準備行班,還有說些出嫁前該叮囑的話。

把女兒帶回屋裏後,獨孤夫人立刻神色一凜,先在肩內四處察看後,再回過身,面色一''t .對女兒正色道「獨孤秋雨,身為獨孤家的人,在這急難的當口,你可願意不借代價,助家族人脫困?」獨孤秋雨一聽娘突然連名帶姓的喚她,並且一臉嚴厲,便知道在這生死存亡的當頭,娘有任務要交乎她,她立刻正經的回答。

「娘,秋雨雖是女子,亦跟丈夫一樣不畏生死,為了保全獨孤家,女兒就算一死也不足借。」「好!你現在仔細聽著,我獨孤世家是榮是死,便靠你的機智和膽識了。」獨孤秋雨目光一亮。「娘的意思是?」

「臭皇帝圍我獨孤府圍得滴水不漏,他以為這麽做,就能擺平我獨孤世家嗎?他也太小看咱們了,咱們能讓武材各大門派畏俱三分,可不全靠武功,這次咱們只是輸在時口不夠,措手不及,只要給我十日,包那皇帝小子也拿咱們沒轍。」「娘,您有辦法讓大家平安脫困?」

獨孤夫人點頭。「當初你祖父蓋這座大宅時,建了秘密通道以防萬一,此事只有你爹和我知道,連你兄長們都不曉得,如今正是存亡危息時刻,獨孤家上下要全部脫困,就靠這密道了,可恨你爹和哥哥們被制住,加上高手太多,若強行脫困,必有死傷。」說到這裏,獨孤夫人眼中露出悲債。「孩子,為了讓獨孤家上下百餘人口全身而退,娘不得不以你當賭主,皇帝小子一旦1匆你帶走,他必認為有人質在手,不伯咱們不聽令於他,這時定會松懈,絕料不到咱們還有後手。能不能走,就在這一時了,所以你聽好,你跟皇帝走後,這十日內要想辦法保護自己,到了第十日,你一定要逃走。」她刻意壓低聲音,除了自己和女兒,別人是絕對聽不到的,獨孤秋雨一聽便明白了,爹娘會在第十日帶著所有人逃離,到時消息必會傳到皇帝耳中,她必須在皇帝震怒動了殺機之前逃走,否則將難以幸免。

成了,獨孤家全部脫逃,敗了,只有她一人犧牲。

不管成敗,死傷將只有她一人,這已是計劃中最好的結果,換成她,也會這麽做。

獨孤秋雨精神大振,她臉上沒有絲毫悲傷畏俱。

「娘,我明白了,你放心,身為獨孤家的兒女,必不負使命,」獨孤夫人望著女兒的笑容,不禁紅了眼眶,她撫上女兒秀美靈慈的臉蛋,她的孩兒呀,她怎麽舍得讓她冒險,可現在除了這方法,確實沒有其他的了,她原本想拖得三日,可那臭皇帝狡詐得很,連三日都不肯給,若是能拖得三日,便能等到那武材奇人令孤絕,想到這裏,她目光閃了閃。

或許,在女兒的一線生機,便掌握在令狐絕手中,但她沒有說出口,只緊握住女兒的手,只低聲說了些話。

半個時辰後,獨孤秋雨帶著包袱,在皇帝派來的護衛監視之下,向爹娘和兄長們辭行,只望了高叔和梅香峽及其他仆人一眼,翠兒二人原本拚死拚活想跟隨她,幸好娘親點了她們的睡穴,否則要是她們跟來,到時要逃走就更難了。

她將他們臉上的難過收入眼中,她蒲灑一笑,轉身離去,離開了獨孤府,獨孤秋雨坐在馬車裏,馬車行走了一夜一日了。

昨夜宿在馬車裏,一路顫簸讓她睡得很不安穩,不過她並不是一點苦都吃不得的弱女子,所以這點顛簸難不倒她,而且她知道從現在起,自己必項養精蓄銳,隨時應付未來的困難。

在馬車裏,她忐忑不安擔憂著爹娘和兄長,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在第十天順利脫困,同時也頭痛地思考自己的脫身之計。

她所乘的馬車外圍都布了高手以防她脫逃,連與她共乘的兩名侍女都是武功高手,是唐允熾安排來伺候她,也是來監視她的。

在這層層監護下,她根本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獨孤秋雨不禁開始擔憂,萬一自己脫進失敗,恐伯會惹得皇帝震怒而殺了她。

想到死,她卻是悠然一笑,只要家人沒事,她獨孤秋雨死只何妨,只是惹了爹娘和兄長傷心,讓她於心不忍。

她掀開小方格簾子,望向天邊一朵雲彩,此刻已近黃昏。不知為何,腦子裏競令狐絕的臉。這家夥還說要向她家人提親昵,等到他來,卻發現人事全非,她還被皇帝帶走了,他會如何反應?

會來救她嗎?

億及他幾次救她於危難中,在範無頭緒之際,她對他有了期待。

想到這裏,獨孤秋雨不禁苦笑著搖頭。

秋雨啊秋雨,你不是很氣這個人嗎?怎麽會思念起人家來呢?就算令狐絕真的喜歡你,可如今要對杭的是朝廷呀,莫說皇帝自身便是一個武功高人,他只要一個命令,就可以調乒迪將,以數十萬之眾來攻戰一人。

再者,現在幾個重要門派都落入他的掌控中,除了逃,誰敢與朝廷為敵?

她自嘲著,可不敢把自己想得多有魅力,令抓絕不會傻到為她自投羅網,付出性命的。

馬車突然停下,獨孤秋雨收回神智,好奇地望著外頭。

離開鳳城後,走了一夜,此時已接近晚膳時刻,馬車停在官道上,一旁便是青山綠水,還有大片草地,這些人若似要在這裏稍做歇息。

她並不打算下車,十日被皇帝看到自己,其實現在她擔心的便是皇帝見到她之後的反應。皇帝一直把她誤認為是麗彤兒,她也將錯就錯,萬一他認出自己,便會明白她欺騙了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哪,豈容人把他要得團團轉?想到這裏,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不安像一層烏雲,逐漸籠策她,因美景而愉悅的心情也蒙上了陰影。

「獨孤姑娘,皇上召見你。」車外這時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獨孤秋雨叮得渾身一僵,她剛剛才在擔心要見皇帝,現在居然就來見她了。

「皇上召見我何事?」

「姑娘見了皇上自會知道,何項問這麽多,快走。」外頭的男子顯然沒有太多耐性。

獨孤秋雨暗暗咬牙,心想該來的總是來了,既然躲不過,就兵來將檔,水來土掩吧,到時看著辦, 她掀起車簾,跳下了車,跟著男子走向前頭,來到唐允熾的馬車前。

「稟皇上,獨孤姑娘帶到了。」

這時繪著玄紋的車簾內,傳來一句低沈沈威嚴的嗓音。

「掀開車簾,」

兩旁的護衛1芬車簾高高掀起,露出高坐在車廂內那威儀尊貴的身形,以及俊逸無匹的面容。

獨孤秋雨低著頭,卻可以感覺到隨著車簾的掀起,一道灼銳的目光射來,正盯著自己。

「咦?」

一陣衣袂飄動,在眾人還來不及回神,獨孤秋雨也沒想到接下來該怎麽辦的時刻,她的下巴便被大掌托起。

原來就算她低著頭,唐允識依然一眼就認出是她。她不知道,從那口在琴仙坊與他過招後,她的一聳一笑、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眼神,都已經刻在他腦海裏了。

「是你?」他的氣息突然靠得好近,熱氣拂過她薄嫩的臉皮,令她感到措手不及。

眾護衛也被皇上突如其來的舉止叮到,料不到尊貴的皇上竟會為了一個女子跳下車,一反他平日沈靜穩重的形象。

唐允識昨夜並沒有註意到獨孤家的女兒生得是何模樣,他要納她為妃,只是權衡考量。對一個皇帝來說,納一個妃子,跟宮裏多一個人吃飯役有分別, 他沒料到,自己帶回的女子竟是那個麗彤兒,不對,她不是麗彤兒。

他似是明白了什麽,精亮的目光逐漸轉為幽深,笑意從眼中擴散到嘴鼠俊美得迷人卻也詭異得讓人心驚膽戰。

獨孤秋雨此刻覺得他的笑很賊,讓她一顆心吊得老高,也討厭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 沒事幹麽笑這麽賊?」她的口氣大不尊敬,引得其他人眉頭緊皺,可唐允熾卻一點也不介意她的無禮。

他粗魯的指腹緩緩滑過她柔嫩光潔的下巴。

「原來你是獨孤家的女兒。」

被他托著下巴,逼得獨孤秋雨不得不與他對視,正當她想拍開他的手掌時,唐允熾將她腰間一摟,帶上了馬車。一陣風帶過,車簾也被蓋下,遮住了外頭所有的視線。

「都退下。」他對車廂裏的侍女命令道。

兩名侍女立刻匆匆下車,寬大的車廂只剩她和皇帝兩人,卻沒有因此感到寬敞,反而因為唐允熾姍氣的威逼而顯得更加狹官。

她不盈一握的腰陷在唐允熾的鐵臂中,被迫貼著他的身軀,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她從他眼中若見了點撒的欲人,讓她心中咯瞪一聲,花容瞬間蒼白,倘若他現在就要碰她,她可如何是好?

十日,本以為只要撐過十日,但是才過了一日,這皇帝就對她起了色心,能不能撐過今晚都不知道。

唐允熾細細打裏她桔致的面容,指腹也緩緩撫過她的唇,迫人的目光令她冷汗 .還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唐允識瞇細了眼,「怪了,我怎麽覺得你這雙眼睛,好像在哪兒看過?」獨孤秋雨緊抿唇瓣,全身緊繃,感覺每一根寒毛都豎立著,哪裏還有心思理會他的話,「芍兒?」當唐允識喊出這個名字時,她忍不住輕微一震,雖然她極力想隱藏,可是兩人靠得太近,唐允熾何其心細,絕不會漏掉她細撒的反應。

「果然是你。」他原本還有些疑慮,見到她的反應後,便確定了,臉上有讚嘆和欣賞。

他恍然大悟,自己並非好女色的人,怎麽會同時思念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想不到她們竟是同一人。

望著這張美麗中帶著英氣的容顏,想到初見她時,帶給自己的驚艷,那時她的身影就在他腦l每裏洛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欣賞聰慧的女子,沒想到在收服獨孤家時,會一並得到她,這大概是他此行最大的收獲了。

思及此,他眸光轉為幽深,心內撒起一股熱,括下唇,吻住她的嘴,她的驚呼被他姍氣的吻盡數吞沒,成了唔悟的掙紮聲。

他的手臂一收,圈住她的腰,將原本要急急退開的她給攬入體裏,另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將她的芳唇迎合他的吻,讓人舌探入,:咨意品嘗。

獨孤秋雨氣債交加,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杭拒,十日未到,她不敢強拒,卻知道皇帝情動了。藉由相貼的身子,她感覺得到他身下的硬物正抵在她腿間。

在掙紮無效後,她強忍著羞憤,一張唇瓣在他的吮吻逗弄下,已經微微浮腫,嫣紅得恍若塗上了牡丹的花正當她急急想著該用什麽辦法來讓皇帝消火時,這時有人通報。

「聖上。」

有人來了,她心中歡喜,這一聲叫喚來得直是時候!咦?他怎麽不應呢?

臭皇帝居然還在吻她,沒有中止的打算!而且他的大掌開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移著,眼看就要摸到她的胸部了。

「唔有人來了。」

「不必理會。」

不理會?開什麽玩笑!真是色欲薰心!她的功夫比不上他,只無法將他推開,這可怎麽辦才好?

不!她不要他碰她!難道最終,自己還是躲不過這一關嗎?

獨孤秋雨眼眶一熱,心中氣苦,升起一股絕望。這時她不由得想起令狐絕,盡管每次緊要關頭他總會及時出現,可是這一回,十日是等不到他的救援了。

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多麽希望他就在身邊,多麽渴望聽到他促狹的耳語,即使是逗她的,卻也僵柔無比,總有一股安撫的力量,平覆她的不安。

在她不抱任何希望時,外頭只傳來手下的低喚。

「聖上,白鶴山莊的人來了,」

聽到白鶴山莊,唐允熾終於停手,卻也沒放開她。

「白鶴山莊派人來了?」

「稟聖上,來人已帶到,正等著勤見。」

「掀簾。」唐允識威嚴下令,護衛立即將車簾掀起,掛在上頭。

在馬車旁,一名女子正低首伏蹲,她身著一襲淡紫色的輕紗羅裙,頭上梳了一個垂董,身姿如玉,伏蹲在下,等著皇上的指示,而她身後,則同樣伏蹲了六名男子,整齊畫一的排兩排,低著頭,「你是白鶴山莊的人?」唐允識問。

「是的,民女是白鶴山莊莊主之女,特奉爹爹之命,前來將白鶴山莊的令牌獻給皇上,白鶴山莊上下皆願意效忠皇上,任皇上差迪。」獨孤秋雨心中一驚,白鶴山莊乃天下第一大連白鶴山莊也向皇帝投誠了,不過奇怪的是,為何這女子的聲音聽起來那麽耳熟昵?

「擡起頭來,」唐允熾命令,伏蹲在下頭的女子緩緩擡起頭,這是一張傾城美貌,含波似水的眼兒如天上星子。

一見這張臉,獨孤秋雨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得凸出來,那張臉明明是麗彤兒!不對,是令孤絕,只不過穿著打扮改變了,但確確實實是令孤絕那張禍水的顏。

他何時變成白鶴山莊的人了?

她太驚冴了,歡喜的情緒充斤胸間,幸好唐允熾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唐允熾沈靜地打裏那張艷冠群芳的容顏,視線從美目到頸子,逐一往下打量後,再回到那雙秋水如門的美眸。

「你叫什麽名字?」

「民女李茵茵。」

「有何身分證明?」

李茵茵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恭敬地說道:「民女這塊玉佩,是當年爹爹娶娘時,以這塊碧玉作為信物,向江湖人宣示對娘的心意,這塊玉極為稀有罕見,相信江湖人都識得,娘把這塊玉給了菌茵,就是要請皇上過目。」他的嗓音如珠玉相擊,婉轉好聽,話中的誠意極為打動人。

唐允熾朝護衛首領示意,那名護衛首領隨即上前,拿過玉佩細若,他是江湖人,自然可以判斷這塊玉的直假。

在仔細研判後,他朝皇帝點點頭,便將玉佩交還給李茵茵。

「你爹派你來,除了送上令牌,還有何交代?」皇帝的語氣放柔,聽得出是信了。

「爹說,皇上是一代裊雄,亦是明君,白鶴山莊能為皇上效忠,是敝莊的福氣,除了命孩兒親送令牌來,也命孩兒隨侍身側,聽憑差迪,以示對皇上的忠誠。」說著,只呈上刻有白鶴雕紋的令牌,交給了護衛。

當他說到「隨侍身側,聽憑差迪」八個字時,那張芙蓉臉上呈染了一抹紅,如天邊晚霞的紅光,綺麗迷人。

唐允熾銳目幽亮,薄唇逸出一抹意〔未呆長的淺笑。「莊主對朕如此示誠,令朕甚為感動。」化名李茵菌的令孤絕,那一雙秋水波光,與皇上炯炯有神的鷹眸對映著,最終,似是受不住聖顏龍眸而羞怯得低下臉,舉手投足不勝嬌羞,恍似她不只折服皇上的尊貴,亦對這年輕俊朗的當朝天子心生愛慕。

舉幾世間男子,:沒有人會排斤自己被其他女人仰慕著,更何況是如此嬌羞的大美人,唐允熾亦不例外,他身為習於掌控人心的天子,對於李菌菌的愛慕神倩是滿意的。

他向李茵茵伸出了手。「過來,」

「是,皇上。」

李茵茵,不,應該是令狐絕,他仙姿妮溺的起身,伸出袖裏的凝脂玉手,放在唐允熾的掌心上。他的笑,絕美艷麗得連天邊彩韶都為之失色,他波光數濫的美眸,合情脈脈盯著皇上。

無人知曉,他是笑裏藏刀,這把刀無比鋒利,一月下去,殺人不沾血的。

當他的目光縹到一旁蒼白卻帶著驚喜的小臉時,瞬間轉成了遙柔春水。

他是來搶親的,唐允識竟敢帶走他的女人,管他是玉皇大帝還是人間帝王,動了他女人,就等著付出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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