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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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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他出現了,在這緊息的當口,用最驚世駭俗的方式現身,他為她而來,為了她願意深入龍穴,這種喜悅,比她意料中的還要強烈。

獨孤秋雨的心跳懷杯敲打著,胸m間的喜悅幾乎要滿溢出來了。發現眼底一澀,她趕忙低下頭,深伯被人發現她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心情平覆下來。

因為他的出現,解除了她被皇上拆吃入腹的危機,由於他向皇上說有事票報,這顯然是一個不容旁人偷聽的密事,所以皇帝放過了她,讓她回到自己的馬車上,獨孤秋雨強力克制著內心的激動,不讓彭:拜的倩緒顯露在臉上,畢競現在車廂內還有兩名侍女在監視她,她絕不能露出任何讓人起疑的神色,馬車只開始行進了,內心翻騰的情緒讓她必項掀起小窗格簾子,讓黃昏的微風吹去一些燥熱,浮動的心才能有一分難得的平靜。

今晚夜宿在驟站,當馬車來到驟站時,護衛首領遞給派駐在驟站的官乓一個玉符。

驟站官乒拿出另一半的玉符和護衛首領所出示的玉符核對之後,便急急去通報大人,不一會兒一名官員趕忙出來迎接,將一行人請了進去,馬車交由負責的人牽去。

獨孤秋雨分配到一間獨立的廂房,兩名侍女守在前廳,前廳與內房只不過隔了一個簾子,她有任何舉動,都瞞不過那兩名侍女。

既然玩不出花樣,稍做梳洗後,她便乖乖就寢,吹熄了燈人,躺在慶榻上,眼l睜得大大的,直盯著慶頂,她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不知道令狐絕睡在哪一間廂肩?除了前廳的侍女,周遭鐵定還有人守著,要想與他單獨相處,根本沒機會。

她想問問他,他是否已有脫身之策?

像他這麽狡猾的家夥,連皇上都被他騙了,肯定已有萬全之策,她根本不需要為他擔心,想到這裏,她的唇角抿出了笑意。

躺在慶上,閉上眼,她告訴自己多想無益,昨夜睡在馬車上,今夜要好好補個眠。

才這麽想著,突然間她感到異樣,才翻過身,便在黑暗中望見一雙明亮的眼睛。

「誰」一字尚未問出口,唇上一熱,對方搗住了她欲開口的唇。

「是我。」

令孤絕?!

一聽出他的聲音,她立刻靜止不動,還沒來得及起身,一雙有力的手臂已抱起她將她樓在寬大的懷抱裏。

「雨兒。」熟悉的輕喚如冬口的暖陽,;溫暖了她的心頭。

就算黑暗中看不見彼此的臉,她也能聽出他、感受他、聞到他,不知何時,她竟然已經對他如此熟悉了。

在他的體抱裏,她的心從沒跳得這麽厲害過,甚至有種想就這樣一直窩在他懷中的想去。

幹頭萬緒,她有好多好多的委屈想對他說,卻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在他面前,她竟不自覺流露出小女兒家的媚態。

「怎麽現在才來?」她委屈的聲音壓抑了一扮哽咽,其實他來得已經很快了,可是她就是要向他抱怨幾句,仿佛不這麽做,便無法發洩自己的苦悶,這也是在對他撒嬌。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他輕撫她的發,呵寵的語氣令她聽了只是心頭一酸,只是感動,似乎唯有依偎在這肩膀上,才能讓她的心靈得到休憩。

以往類似這樣的肉麻話,她聽了不知多少次,卻都沒有比這一次來得讓她開心他來搶回她了,直到此刻,她才直正感到踏實,知道這男人是真的愛著自己。

她閉上眼,細細感受他寬闊的胸膛、有力的臂膀,以及耳畔吹拂的氣息,聽他說著愛慕的話語,可也因為這樣,才讓她擂然覺醒,突然發現一件事, 他現在是男兒身,不是女兒身!這麽做豈不危險?

「你也太大膽了,竟然恢覆了男兒身,還夜闖進來,要是被發現怎麽辦?」她忍不住輕責他,令狐絕目光一亮,聽出她語氣中的擔憂。她在擔心他?嘿嘿,這表示她在乎他哩,而且從剛才他就註意到,雨兒沒有推開他,還乖乖讓他抱著,果然烈女伯纏郎,可見死纏爛打是有用的,他的臂膀只收緊了些。

「放心,那兩個侍女都被我點了睡穴,不會發現的,」他似有若無的與她耳拜廝磨著,用他靈敏的異子噢著她沐浴後的清香,「你怎麽知道我被皇帝帶走?」她好奇的問,「你娘告訴我的。」「你見到娘?」

「我不只見到丈人和丈母娘,還有大舅子、二舅子,他們受人要肋,我這做女婿的當然要全力幫忙。」他一邊低聲說著,一邊主意她的反 應。

獨孤秋雨聽到他要幫忙,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激昂,抓著他的衣襟問道:「你打算怎麽幫?」感受到她的期待和依賴,他笑了,她居然沒有反對他話中的稱呼,他故意說出這些稱謂,甚至自稱女婿她都沒抗議,等於是認同了?很好! 很好!

他將見到獨孤擎和夫人的原委說乎她聽,他與他們批定了計策,他們依然照原計劃第十日出走,他已經在水井中投毒,這毒藥並不會致人於死,卻會讓人失去功力三個門,而且不會立即發作,中毒者也不會察覺到,這足以制住劉武陵帶來的手下以及那些門派高手。

他將解藥給獨孤家的人暗中服下,又留下幾瓶毒藥給他們,告訴他們使用方法,並與他們約定好聯絡方法和會合地點,便連夜趕來救她。

就算皇帝的人馬和高手再多,也不會料到有他令孤絕從中搞鬼!毒公子的名號非虛,何況他是暗著來,不會傻得去跟那麽多人正面拚鬥。

一旦那些人毒性發作,獨孤擎和夫入便可以帶著所有入平安進入地道,守在外圍的官兵也不足俱了。那些發作的人癱軟在地上,哪裏還有空閑去追獨孤家的人?等三個月過去,獨孤家的人早就從中原消失,去大漠了。

聽到這裏,獨孤秋雨再也抑不住內心的歡喜,酸澀的眼止不住高興的流下兩行熱淚。

令狐絕抱著她,立即察覺到她臉上的濕潤他捧起她的小臉,;昌柔的、心疼的、安撫的親吻著她的眼睛、鼻子,還有小嘴,綿綿柔情,一點一滴的偎暖她的心,牽動她的情,逐寸化解她的堅強,攻占她的脆弱。

獨孤秋雨讓他親吻著,她從息度緊繃轉為放松,整個入軟陷在他的體抱裏。

她被他吻得昏昏沈沈,一顆心也被他的溫柔寸寸浸染,沒有察覺到他今夜對她,亦是有備而來的。

她雖然思緒迷離,但僅存的一絲理智讓她想起了一件事,遂用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他推開一點距離。

「對了,你怎麽會有白鶴山莊的令牌和玉佩?」她問。

咦?還能思考啊?果然不好糊弄,得再接再厲。

「那令牌和玉佩是從白鶴山莊夫人的屍體上找到的。」他低聲回答,暗用內力,讓低啞的嗓音顯得特別磁性動人。

「白鶴山莊夫人死了?」她一雙大眼骨碌碌的,藉著窗外微弱的銀光,映出兩點星芒。

「是的,我來此的途中,發現她死在路上,是被人所害,恐伯是仇敵所殺,反正他們也打算向皇帝投誠,我便將計就計,扮成白鶴山莊的人,謅了不少事。」他一邊低啞地說著,大掌蓋上放在胸膛上的小手,一邊俏俏移開,讓兩人的距離再度拉近。

「原來是這樣……」

她心想,扮成白鶴山莊的人的確是好方法,只是沒想到白鶴山莊的夫人遇害了,江湖恩怨多,打打殺殺是常有的事,看來和爹娘兄長哲時遠離中原,遠離算計恩怨,日日在大草原上騎馬奔馳,實是人生一大快意之事。

解除心中的疑惑後,她的思緒又開始迷離了,她不知道當令狐絕在她耳邊輕語、親吻她時,都暗暗輸入了內力,這股內力藉由碰觸和親吻,輸入到她體內,游走她周身十二經脈。

這內力不會傷她,只會讓她感覺很舒服,宛若踩在雲端上,飄飄欲仙,松松軟軟得讓人想沈淪下去。

她只被吻得呈呈沈沈的,連聽到稀稀噓噓的聲音,也只覺得有些熟悉,卻沒深思那是什麽。當她再度找回一點神智時,是因為身子一涼,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衣裳都被扒光了。

她羞得想抗議,可小嘴卻被申入的火舌攻占,再度陷入一片迷亂中,冰涼的身子也被他灼燙的體溫包圍,他赤裸的身軀困住她,他的手臂、胸膛、和下腹的堅挺及大腿,如同著了火,摩擦著她的木肌玉膚,撒燒著她,寂辭的夜,一場木與火的慶典正在舞動,交纏的蔓子映在慶帳上,無聲的喘息被壓抑著,既痛苦只歡偷,身下的人兒似乎覺醒得六後知後覺了,羞怒的捶打他,這才明白他為何要田險恢覆男兒身了,原來討的是這個,不過她的抗議無力,千民快就被壓在上頭的人連哄帶勸的征服,與他同游雲端,沈淪欲海,隔日一早,用過早膳後,馬車繼續出發,獨孤秋雨安靜地坐在馬車上,在她對面的,依然是皇帝安排來監視她的兩名侍女,不曉得這馬車是駛向皇宮,還是另有目的地,這兩位侍女口風非常緊,表情也不多,她不開口,她們也很沈默,而且不管她怎麽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既然問不出,她也不再浪費口舌了,反正時間一到,令孤絕便會帶她離開,去和爹娘兄長會合,想到令狐絕,她不禁臉頰泛熱。令孤絕的一吻一觸,歷歷在目在目,在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下,他還敢摸上她的床,直是膽大包天。

下半身微酸的身子,是一夜纏綿的結果,她還得小心翼翼維持嚴肅的神情,不讓人發現異樣,所以一路上,她不是故意看著窗外的風景,便是閉目養神。這時候她隱隱聽到前方傳來笑聲,讓她好奇的聆聽。

這笑聲?是令孤絕和皇上?

「那位李姑娘似乎頗得主子的歡欣。」

這時馬車外傳來低低的討論聲,是負責守在她四周的護衛,獨孤秋雨若似閉目養神,實則凝聚耳力靜靜聽著,此時只聞另一名護衛的聲音。

「那李姑娘天香國色,只懂得討皇上歡心,回到皇宮後,肯定受寵。」「她那股騷勁,直是說不出的誘人,今早我不小心與她對上眼,光是這一眼,就讓我魂都飛了。」「皇上對女色向來節制,卻也對她另眼相若,讓她共乘一騎。獨孤家的小姐雖也是貌美如花,可惜太過嚴肅,一點女人的媚勁都沒有,輸李姑娘一大截。」獨孤秋雨聽了只好氣又好笑,她輸給令孤絕?她這個貨直價實的女人居然輸給那個假女人?

雖然她一點都不想去討好皇上,可是被說不如一個男人有媚勁,還直叫人不服氣哪。也不知那令孤絕是怎麽討皇上開心的?他邪門歪道的本事還直多,竟讓皇帝沒再碰她,也沒喚她,就連身邊這些護衛都對他的美色動容。

唉,有一個美色男女通吃的丈夫,似乎不是一件好事,總覺得令人憂心,不太妙呀。

突然,她被自己的想法征住,尚未成親,她竟然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夫君了?實在羞煞人哪,可是話說回來,她都和他歡好了兩次,自己只對他動了心,不嫁他嫁誰呢?

她伸手摸著頸子上的古玉鏈子,那是令孤絕昨夜給她戴上的,要她別再拿下來,摸著古玉的溫潤光滑嘴角不禁彎起甜甜的弧度,這時她冷不防擡眼對上兩雙打裏的目光,獨孤秋雨心中一警,趕忙只回覆成冷莫嚴肅的表情。

前方笑聲隱隱傳來,她也不禁勉起了唇角,好一個妖曉狡猾的禍水。

馬車行走了兩口後,入城時已過午時,若著窗外的胡同,她心想,這皇上似乎也不急著回宮,說不定會在這座城裏停留數口。

才這麽猜測,馬車便來到一座府邸前,從側門駛入,在侍女的帶領下,她被分配到一間獨立的院落。

自從那一夜令狐絕半夜摸進她的房後,這幾口都是在馬車上夜宿,沒機會與他相處,令狐絕也尚未對她透露如何離開的計劃,今夜宿於這棟宅子裏,他應該會半夜摸來吧?看他來了,她一定要問問他。

「姑娘,請準備冰浴。」監視她的其中一位侍女對她說道,一聽到沐浴,獨孤秋雨警覺立生,才剛入府,大白天的就要她冰浴?

「晚一點吧,我肚子俄了,何時開飯?」

「皇上有令,要姑娘們沐浴凈身後,到主院陪皇上用膳。」獨孤秋雨璧眉不悅,唐允熾用意是要她洗得香香的,然後去伺侯他吃食嗎?

想來實在生氣,看著侍女們面無表倩的態度,似乎她若是不從,她們便會強來,如此吃力不討好,除了忍似乎別無他潔,她突然一頓,回頭問侍女。

「你說,皇上要姑娘們冰浴?那位李姑娘也一樣嗎?」「是的。」

聽到這裏,獨孤秋雨心頭一安,隨即想到,不對呀,令狐絕就算扮女人再像,總不可能把該有的東西變沒有,沒有的東西變成有吧?他要是把衣裳一脫,豈不是孤貍尾巴都露出來了?

她開始為他擔心,明知他神通廣大,但還是懷疑他有何妙法可以避人耳目?

在兩名侍女的帶領下,她去了浴房,兩人負責監視她,自然連洗浴都不會放她一個人獨處,所以整個過程,她都由她們侍候冰浴賓畢的,相信令孤絕也是同樣的倩況,不過在她洗浴完,換上幹凈素難的衣裳後,都沒聽到任何驚動傳來,心中孤疑更甚。

為她梳妝打扮後,侍女領著她走向唐允識所在的主院,尚未走到主院,就聽到了悠揚的琴音,音色藉撤,沁人心脾,當她步入廳裏,便瞧見了那對如天上璧人的一雙玉影。

坐在主座上的,是冰浴過後的唐允識,他穿了一襲湖藍色的寬袍,衣襟松垮,微微露出結實的胸膛,他的墨發此刻披散在肩膀上,不像平日玉冠束發,此刻半斜躺在軟榻上,前方的幾上擺放著菜肉美搜和水果,他的手上攀著琉璃酒盞,嘴角嗯著輕淺的笑,這樣的他,少了一分威嚴,卻多了幾分風流調俏。

坐在他左側的一名女子,穿著一襲淺桃紅的寬袖羅裙,烏亮的垂馬鬢上插著一朵談粉色的珠花,眉如黛染,唇如朱點,眉眼間盡是嬌媚風情,這美人可不正是那令狐絕嗎?

此刻他正坐在琴案前,手指若蘭花,輕攏懊搶撫出宛轉的琴音,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出柔媚的韻致。

在場的還有七王爺和十公主,這兩人雖也是一個俊朗、一個美麗,可是有唐允熾和令狐絕扮的李茵菌在場,他們便只能成了陪襯,光華都被比下去了。

獨孤秋雨忍不住盯著令狐絕,他換了衣裳,看樣子也是冰浴過的,怎麽沒有露陷兒?

她被領到唐允熾右側的位子,待她入座後,立刻感到唐允識投射來的視線,她低眉斂目,始終不敢和唐允熾的目光對上,想到白天那幾名護衛的對話,心想只要自己表現得嚴肅冷漠,說不定可以讓唐允熾不會人主意她。

每人的案上都擺放著大魚大肉和水果,她是最晚到的,眾人已經在吃食了,她坐定後,便也小口小口的吃起來,一雙眼俏俏瞅著現場所有人。

令狐絕一曲彈憲後,唐允識鼓掌叫好,笑道:「想不到李姑娘不但人美,琴藝也這麽棒。」「茵茵能得皇上一句讚賞,便心滿意足了。」他起身向皇上微微一福,姿態是說不盡的嬌柔婉約。

一旁的七王爺也讚美道:「想不到這天底下有李姑娘這等才貌雙絕的美人,宮中的公主、夫人都被比下去了。」「七王爺見笑了,茵茵只是一介粗俗的民女,哪能比得上那些金枝玉葉的公主、夫人昵?」他笑語嫣然,水眸合羞地望了七王爺一眼便收回。

這一拋一收,卻讓七王爺看得色授魂與,獨孤秋雨將這情形若在眼底,心下不禁汗顏,看來那護衛說的不錯,她的媚功的確輸給令孤絕,這家夥到底是去哪兒字來的媚術啊?

看完了七王爺和令狐絕,她的視線改茗在十公主身上,發現這十公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仿佛有心事,不知是怎麽了?她一直來到這座府鄙才看見七王爺和十公主,不知是不是被皇上另外派了任務?

當她正沈思時,一旁傳來侍女的低喚,叫了三聲,她才猛然回神,回頭望向侍女。

「獨孤姑娘,皇上命你倒酒呢。」

她一征,轉頭望向皇上,發現他正盯著自己,不禁令她心生戒慎。他叫她倒酒?自己沒手嗎?分明是故意的,她有些伯唐允熾,更是幹百個不願意替他倒酒,於是忍不住朝令狐絕看去,見他一臉淡定從容,正扶著菜,小口吃著,吃完後,還會用繡帕拭嘴,動作優難美麗。

她收回目光,緩緩起身,來到皇帝身側,跪在他身旁,執起描金繪花的酒壺,為他手中的琉璃酒盞註了六分滿後,便將酒壺放下,然後理所當然的站起身,要走回自己的幾座,可她才起身,手腕突地被大掌握住,一個拉扯,她的人跌到了唐允熾的懷抱裏。

「啊!」她低呼,下意識要掙紮,耳畔卻傳來唐允熾帶笑的好聽嗓音。

「秋雨去哪兒?陪朕喝一杯吧。」唐允熾低笑,他的氣息靠得很近,異息拂入她發間,引得她背脊僵硬。她被迫偎入他體裏,背貼著他微露的胸膛,熱度隔著衣料傳來,讓她一顆心都吊起來了。

「喝就喝,一定要靠這麽近嗎?」

如此直率不加掩飾的頂嘴,反而惹得唐允熾大笑,當他大笑時,胸膛鼓動起伏著,摩搓著她的背部,讓她更加僵硬。

「來,朕這杯酒賜你,喝。」大掌端來的酒盞,遞到她嘴邊。

她心中氣惱,雖不願卻也不敢件逆他,反正只是喝酒,盡快喝憲盡快閃人,於是她伸出手要接過酒杯,腰間的手臂卻突然環過她的雙手,往內一縮,將她整個人困在橫過的臂膀內。

「朕餵你。」低啞的嗓音帶著三分挑逗、七分調情,他低下臉,一手環她,一手執著酒杯,這讓她更加陷入他的體抱裏。

獨孤秋雨的雙頰很快呈染成兩朵紅雲,洩漏出她不習慣這種太過親密的舉止,盡管她臉現僵色,卻更添不矯揉造作的風情,她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正是吸引唐允熾的原因。

她心不甘情不願,卻只無可奈何,只好讓他餵飲,順從的喝下甜酒,一杯喝完後,她以為唐允熾會放開她了,想不到他只讓入倒了第二杯,還要餵她,令她火大了。

「我不想喝了。」她恨恨地說道。

「才第二杯就不喝了?不行,你得喝。」他輕笑。

「我喝了這杯,你就放我回座嗎?」

唐允熾了挑局。「你在跟朕討價還價?讓朕想想,嗯,這樣好了,讓朕用嘴餵你,朕就放你回座,如何?」獨孤秋雨臉色刷白,他要用嘴餵她?在這麽多人面前?別開玩笑了,她死都不願!可是倘若他強來怎麽辦?她看極力反杭,是否會觸怒他?還未到第十口,她不能沖動。

忍耐,獨孤秋雨,你答應過娘,為了族人一切要忍耐,眼若唐允識就要將那酒盞移到嘴邊,打算喝下去再餵喃她,令她不禁全身泛寒,臉色蒼白。

就在他張口要飲下酒之前,另一雙柔黃輕輕握住他端著酒盞的手。

「皇上。」

嬌柔如琴音宛轉的嗓音,軟軟的傳來,令孤絕容色照人的容頗近在眼前,他眠出一抹妖曉魅惑的笑容,甜美的說道:「這麽不解風情的女子有什麽好?讓茵茵來吧。」說完拿過酒杯,一飲而盡,接著捧起唐允熾的臉,最上唇,餵他酒。

獨孤秋雨呆了,她玩完全全的呆了,張著嘴,瞪著眼,看著令孤絕與皇上兩人嘴對嘴,那酒液還從嘴邊緩緩滴漏著a這是一個很美又春色欲染的畫面,一位美人親口將酒液喃入男人的嘴裏,看得當場所有男人,不管是七王爺還是那些護衛,都感到口幹舌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十公主則是翻了翻白眼,似乎對於女人勾引皇帝哥哥的行徑,早就見怪不怪了。

將酒液媛媛餵完後,令孤絕輕輕移開唇,伸出誘人的小舌,舔了舔唇邊的酒液,慢不經心地散發嬌媚動人的韻味。

砰!

一聲巨響傳來,是獨孤秋雨跌到地上的聲音,因為皇上放開了她,而她只看傻了眼,來不及反應,所以一個不穩跌到地上,還撞到桌角。

「唉,獨孤姑娘是否野慣了,連坐都坐不好,居然跌下去了。」令狐絕以袖掩嘴,格格笑道。

這個妖精!

獨孤秋雨尷尬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脹紅的臉蛋像是被灌了一壇酒似的。

他居然和皇上嘴對嘴!就算知道他是在幫她,可是這種幫法也太讓她驚叮了,這才會一時恍神,摔到地上,不過也因為這樣,讓她成功脫離皇上的懷抱和註意力。

令狐絕取代了她的位置,依偎在皇上懷裏,為皇上斟酒,剝水果皮,再送入皇上嘴裏,顯然令狐絕大膽的行徑,是在博取皇上的關註,而唐允熾一點也不介意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他雖貴為皇帝,後宮佳麗眾多,但是像李茵茵這樣的女子,的確有著勾魂攝魂的魅力。

獨孤秋雨怕自己的表情遮不住,只好埋頭苦吃,不敢擡起頭,只敢用眼角偷瞄。

「皇上,今夜讓茵茵伺候你可好?」

這話只讓獨孤秋雨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幸好這次她有手撐著,才沒像剛才摔得一場糊塗。

侍候?!

他怎麽侍候難不成軟骨功還可以讓他前凸後翹,「那個」變不見?

她實在大震驚了,一雙眼忍不住往令狐絕身上瞄,直盯著他的胸部,要不是有別人在,她恐伯會忍不住將視線往他的「下面」移。

他想找死嗎?萬一被發現是男的怎麽辦?

唐允熾望著李茵菌愛慕的美眸,瑩瑩含羞的波光溢滿柔情萬種,這樣的美人,他哪有拒絕的道理?

「英雄最難消受美人恩,茵茵如此癡情,朕允你今夜侍寢。」「謝皇上。」

獨孤秋雨心頭咯瞪一聲,困難地吞咽著食物,一雙眼從頭到尾都死盯著自己的酒杯,腦筋裏一片混亂。

一旁的十公主則輕輕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飲著酒,想著那個讓她心心念念的俊男子令狐絕,她也想躺在他體裏,親口喃餵他酒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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