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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青狐和玉兒的性命,不能因為我的一時任性,就讓他們的計劃功虧一簣。”

“可,可你也無需真讓自個兒受傷,這幾日我在旁看著,你又是挑水洗衣,又是劈柴打掃院子,臟活累活都讓你做了,每日還只給你一碗不見米粒的湯水,這分明就是想累死你,若你不是妖身,還有我給你送的吃食,就算你是修行千年的妖,如此不用幾天定會累的現出原形來。”李興霸越說越是氣憤難忍,只恨不得強行將人帶走。

似是看出李興霸的心思,胡喜媚忙用妖力裹住手,不一會兒那雙滿是凍瘡裂痕的手,又覆變成白皙柔嫩的芊芊玉指,笑著舉到李興霸翻轉讓他看,道:“這哪裏是什麽傷,看這不是就沒了。”

李興霸看她這樣,知道強把人帶走,喜妹臉上雖不會如何,但總是會想法子再跑回來,活到如今的年月,他第一次覺得蠻力強橫的實力,也是有什麽做不到的,就如眼前的這個修為不及她一半,卻因為有著自己的堅持,吃多少苦也還是笑著的。

沒折的看著胡喜媚嘆了口氣,自懷中掏出一銀色之物,李興霸伸手遞出去,道:“噥,這事極地冰蠶吐絲煉成,套於手上可輕易捏斷低品靈器,雖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還有隨心變化的功用,你若想讓旁人看你的手傷的厲害,只用帶上它用些許法力催動即可,如此也不用你真的弄傷自己。”

胡喜媚看看那柔軟散發銀色光點的靈器,又去看外表是黃天祿,但那雙明目眼神卻是內裏那人的,明明知道該推辭的,可在見他又往前遞了遞,她還是沒忍住心中的期盼接了過來,可觸手微涼的靈器一入手,卻讓胡喜媚的心中甚是溫暖,眼中不自知的帶上水潤。

李興霸不知一個低品靈器,怎麽會讓胡喜媚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最怕女人哭的他,只交代需註意的地方,就往高墻一躍,人就不見了影子。

本因李興霸的細心感動的胡喜媚,只看她眼中泛上的星點淚光,就被嚇跑了,“撲哧”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文的成績不咋地,不過多更新應該就能好點吧,嘿嘿!謝謝夢和婉婉的留言啊,親們出來打個零分,省略號也是好的。

☆、38閑戲弄望腹苦笑

說聞仲未離朝歌,每日晨鼓敲響,初開宮門就進去王宮,不到大王就寢不離宮,只兩日紂王就受不住,與王後先通了氣,讓她與其閑話幾句,忙去找來費仲尤渾密事。

不說費仲尤渾又出什麽餿主意,聞仲難得有細問蘇後的機會,也就未曾多問大王在何處,只問蘇妲己如何知道大王不妥,可真的是邪魅妖物,大王如此可是她所為等等。

狐妖見聞仲逼問,知曉他定是心了她,若是之前對著聞仲說謊,她定是不能將其謊說圓,可如今自是不同,起身施了個截教金靈一脈的施法手訣,雖因她修煉不久體內法力不足,未能將演變出此訣的威力,但些許金光溢出指尖,還是讓聞仲吃驚的睜大眼。

“這,這是。”

“這是金靈手,施出擊到敵身,可使其如被千金打到,且掌心所藏之雷,也被一起打入那人體內,中此術者除非一刻內元神出體,不然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身魂俱滅之人。”

“此術歹毒非常,我不願學,但師兄雖也嫌棄女氣,卻因此術威力,還是求師尊傳授,只說日後傳給女徒兒。”

“蓬萊一氣仙餘元,正是小女之師,因身份不便,未能早早前去拜會師叔,還請見諒。”

聞仲師傳之處,不說知之者甚少,他卻從未對外人提起有一師兄,只因他那師兄性子頑劣耐不住靜,雖比他入門早上數百年,修為卻也只高他兩階,如此師尊還說若非自己的心思在朝中,如今修為定以越過師兄。

原以為是妖孽亂朝綱,不想這‘妖’卻是自家人,聞仲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只擡手讓妲己起身。

兩人對坐片刻,聞仲見他不開口,那師侄臉上也是神色平靜,不見絲毫緊張之色,想她性子如此穩重,真不知師兄是如何看上她的,這麽一想本就心存疑惑的聞仲,試探的開口說道:“那餘元確是我師兄,不過他多年不曾出洞府,你年紀也該未至雙十,不知師兄是何時收你為徒的。”

狐妖不曾見過那餘元,但王爸為讓她不被看出破綻,可是押著餘元把這三十年內,大大小小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全部說寫出來,就是那畫像也是用炭筆,讓回去軒轅墳中的王瑤,為其畫了不下十幅。

聞仲如此問,怎麽能難倒她,聽師叔問話,妲己起身對其拘禮,一臉恭敬的回道:“稟師叔,妲己是十歲那年,師傅出山自處尋找煉器材料,想為師兄餘化打造趁手兵器,行至冀州遇見小女,說我有潑天富貴,卻不得好下場,截教本就是取截取一線生機之意,相見即是有緣,只接了我頭上配飾一件,就傳我仙法收入門中。”

聞仲雖入了金靈聖母門下,但在其師傅身邊求學問道不足兩載,師兄餘元都只見過幾面,其弟子聞仲還真不清楚幾人,但八年前確實見過師兄,雖未聽說提起弟子如何,但確實是出來尋找煉器材料。

況且依他知曉聽聞的師兄,確實是那放蕩不羈的性子,想必妲己頭上那配飾是上好的東西,不然師兄才不會費心算計,如此他收性子溫和的妲己為徒,就讓聞仲不再心存懷疑。

“既然是自家人,也就不需要如此多禮,不過你已經跟著師兄學道,為何還會前來朝歌,還慫恿大王建那惡毒刑罰,實在有違天和。”本就不客氣的聞仲,知道妲己是自己師侄,就更是直言責斥,道。

狐妖見只幾句話,聞仲就信了,也樂得不用多費口舌,不過見他一認下親,就這般不客氣的說話,苦笑的搖頭,一臉難為的說道:“這哪裏是我願意的,師傅只教了我淺顯仙法,就說尋著赤玉王要回去煉制兵器,因我年紀幼小,也無修為在身,匆匆趕路恐我傷著,只留下話讓我先自行修煉,只等靈器一煉成,就前去冀州接我,不成想等到現在,我因不忍冀州百信受戰亂之苦,只得離鄉前來朝歌。可心中的怨氣難消,又無人指點我修行,這才一時被心魔迷了心智,做下那許多錯事,也是前幾日師傅前來,見我快沒了真魂,施法將我點醒,這才有了如今的蘇妲己。”

“唉,你這錯事做的太過了。”聞仲知道錯事是妲己做下,但若沒有當日師兄的傳道之因,也無妲己被心魔迷惑的果,可看著如今朝堂亂事,聞仲心中還是無奈。

狐妖見她認下罪責,聞仲果然顧及同門不再怒目而視,端起幾案上的茶湯,滿臉愧色,眼中含淚的遞上前,說道:“妲己自知罪孽深重,本也想要自縊賠罪,但自師傅處知曉,大王被小人算計,也才使得我近的他身,只因一點怨氣,也就被心魔惑住心神。可錯事總歸是錯事,師傅看我想不開,無奈之下交給我幾道黃符,讓我以壽元之力為引,激活這符咒可使大王有片刻清醒,待殷商危機過去,我若僥幸不死,只盼我能過去此劫,隨他入了仙門多做善事以贖前罪。”

聞仲聽事關殷商基業大事,自然顧不得糾結幾人性命,忙著急問道:“大王是遭了誰的算計?”

狐妖搖搖頭,只裝作努力回憶餘元原話,說與聞仲聽,“師傅說他也未算出,但能施法在金龍護體的帝王身上,行如此逆天道之為,恐怕斬兩屍的準聖,一行事就會被天劫轟成飛灰。”

聞仲被狐妖如此提點,哪裏還不知恐怕是聖人所為,可他們最是順天意而為,就是截教祖師通天教主,所立截教也是天道屬意,難道是天要亡殷商,“不,不會的,師傅,對,我去求問師傅,既然師兄都推算出的事,已修煉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師傅不會不知道的。”

聞仲瘋癲的說完話,顧不得與妲己交代幾句,就一陣風的出去殿外,將與他心意相通的墨麒麟叫來,駕起它往天上一躍,就隱與雲中向金鰲島前去。

狐妖將鬢邊長發挽於耳後,轉身回去跽做案後,端起還帶著餘溫的茶湯喝了幾口,紂王就大笑的進來殿內,看著果然只有蘇妲己在,沒有半分威嚴的湊到妲己身邊,握著她的纖細手腕,就著芊芊玉手捏著的陶碗,將其中茶湯一飲而盡,覆又笑說道:“爽快,果然還是王後有辦法,竟片刻功夫就能將聞仲糊弄出宮,只不知你說的什麽,說與孤王聽聽,下次太師回朝再煩人,孤也可照搬將其應付過去,好過再勞煩王後。”

狐妖就勢依偎進紂王懷中,手上把玩著掌心大小的陶碗,用眼角輕挑看人,唇角帶著媚笑,問道:“大王可是真想知道?”

紂王本就已無神智可言,見到妲己如此媚態,哪裏還坐得住,只是這兩日被聞仲折騰的實在太狠,咽下一口津液,手上放肆動作,討好的求道:“好妲己,你快莫折磨孤王,說了咱們好行那樂事。”

看著紂王如此模樣,狐妖實在覺得惡心,真不知以前怎會對他險些生出情愫,手上暗暗使力將人推開,自己借力坐起身子,一臉不悅的輕哼,說道:“大王就只想那事,明明知道那聞仲恨不得臣妾死,還讓我一人應付他,這次若非他不甘大王輕饒費仲尤渾,逼著臣妾應下用他們兩人性命換我平安,大王此時所見想必就是臣妾屍身。”

狐妖不等話說完,就低頭抹淚,硬將話說完,再忍不住心中懼怕,覆又撲進紂王懷中,用粉拳胡亂敲打。

本就糊塗的紂王,哪裏分辨得出狐妖所說是真是假,只看著她一張俏臉滿是淚痕,就覺得心中抽疼的厲害,若聞仲再次拼了性命也要將他斬殺,才能一解心中憤恨。

但眼前有的只是俏麗絕色,紂王只得放□段,哄說道:“好好,都是孤王的錯,妲己切莫再哭了,你這淚就是那刀子,滴滴落在孤王心上,如似淩遲一般。”

不管是人是妖,對甜言蜜語總是沒有抵抗力,狐妖自紂王懷中坐起身,明明哭了許久,臉上卻不見花妝,只讓那淚襯著臉頰肌膚更是柔嫩,抿唇眼帶委屈害怕,看著紂王小心翼翼,問道:“那大王可願用費仲尤渾的性命,保我無用之軀?”

紂王伸手捧著妲己絕色的小臉,輕擦那未來得及落下的淚,唇角帶著溫柔淺笑,道:“兩個朝臣的性命罷了,就是要孤王的命,只要能保你平安,孤王死也甘願。”

“大王”狐妖笑展顏開,一臉感動喊道。

王宮裏妲己與紂王親熱著,離著朝歌不遠的軒轅墳中,王家父女餵了餵飽那幾個吃貨,這幾日就沒停過手,還有四聖中王魔惦記幼弟李興霸,每次的飯菜都先護下一份,待吃完就去黃府送給李興霸,這樣一來王瑤怎麽能忘了胡喜媚,她如今身量不夠,只能洗菜擇菜,只好多勞煩大廚王爸,每次炒菜都要炒兩份,三樣菜炒出來,王爸如今修為精進許多,也是累的有些食不知味。

囑咐出門的三聖和餘元,讓他們不得打草驚蛇,聽他們連連應聲,腳底抹油的忙閃身離開,才總算是歇了口氣,回去屋中躺在搖椅裏,不一會兒就迷糊上了。

只待腹中饑餓難耐,卻因著身子疲懶不願起身,輕嘆口氣。

可不等他起身出去,就見著屋門的垂簾被人挑開,見著來人手中端著的吃食,心中甚感安慰,“初來還只是手臂長的小狐貍,如今也能幫我熬粥了。”

王瑤步子穩當的端著托盤,走到王爸身邊,把米粥和一碟小鹹菜放在桌上,說道:“這米粥雖是我看著熟的,可洗米添水撐粥的可不是我。”

王爸一挑眉,轉念一想就知道是誰所做,不說四聖和餘元是他看著離開,落梅如今也被拘在洞裏,只每日給她送些吃食,做這粥的人除奎牛再無旁人,如此做想對他也是越發有好感,王爸看著還只是五六歲模樣的王瑤,戲弄說道:“要說那奎牛也是不錯,不若咱們就壞了他與那人的姻緣,你嫁於他做正妻如何?”

“王,嗯,青狐爹爹,你信不信若你將我嫁給他,我就算計讓你娶被壞了姻緣的母夜叉。”王瑤氣呼呼的說道。

王爸看著女兒生氣也這麽可愛,卻更是招惹她繼續說,“要說書中描寫,那人也算是個美人,你爹爹我就是娶了又如何。”

說不過他,王瑤看他拿起竹筷,不待王爸去端米粥,就忙搶了收起起來,輕哼一聲,覆又端著東西走了。

留下王爸看著空空如也的桌子,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搖頭苦笑。

作者有話要說:好多留言有木有,這一章又是肥肥的有木有!動力啊!!!!

☆、39斬費尤紂王求救

朝歌集市口,今日難得見著如此多的人,原本麻木的面容,也因看著跪在那的兩人,眼中出現一絲喜色,但未看到血灑滿地的情景,眾人心中還是有所顧及,不敢喧鬧歡呼。

直到一個四五歲模樣大小,骨瘦如柴的孩童,趁著母親一不註意,從人群中竄出來,跑到被用麻布塞住口,麻繩捆綁嚴實的兩人面前,在兩人臉上各吐了口唾沫,放聲大哭喊叫著,“你們為什麽現在才死,如果早死幾日,我爹就不會沒了,你們還我爹爹,還我爹爹。”

聽著熟悉的哭喊聲,那孩童的母親才看到,自個兒兒子不知何時竟跑上了斬頭臺,慌得她忙想著擠進去,可還不等婦人進去,邊上各眾人卻似是被那孩童的話語動作激發,引起心中怨憤愁苦,就算有拿刀的兵士阻擋,卻還是讓他們一湧而上,沖到臺上就對費仲尤渾,你一拳我一腳圍打起來。

看著失控的場面,請命前來的孫容,雖也恨不得兩人死,但不論他們有何錯,總是要執行大王的命令斬殺,忙命身邊護衛的兵士前去尋援兵,自己則找了個高處站著,對亂成一團的眾人喊說,“請各位都先住手,大王已經下命斬殺兩人,若你們私自動手誤了時候,只會多留他們一日的性命,唉。”

“孫大夫,卑職看他們都瘋魔了,反正那費仲尤渾處死,為的也是一洩百姓心頭之恨,讓他們動手也更爽快些,不若我先護著您避開些,免得他們動手誤傷著您。”似是前去阻攔不成,被百姓推攘亂了衣冠的武將,看著孫容身邊無人庇護,忙上前勸說道。

孫容雖知那將士是好言相勸,但還是甩袖厲聲說道:“胡鬧,殺費仲尤渾既然是大王下旨,我等就該領命遵從,哪能兒戲待之,你不用管我,快快前去勸人,切莫真傷了百姓,此亂若不快些止住,定會誤傷到人命的。”

孫容話說完,不等那將士說話,覆又上了高臺,揚聲勸說眾百姓。

那將士看著孫容如此,搖頭笑笑也不好再躲懶,走到一空曠之處,拿出一尺三寸金光銼,只聽“嗨”一聲使力,金光銼猛捶地上,在此百米之人,只覺得一陣地動人搖,一炷香的工夫才停,眾人一臉迷茫,孫容雖也是倒地,但因有那無名將士上前攙扶,待地動平靜後,忙出言寬慰眾人,覆又將費仲尤渾之事解說清楚,帶百姓相互攙扶退下斬頭臺。

看了被兵士硬自地上拽起的費仲尤渾,臉上早就看不出原本模樣,但總算氣息猶存,孫容這才長松了口氣,待想起那平息亂事的將士,卻不想怎麽也尋不見人,與其一同前來的下大夫上前,詢問可馬上斬殺兩人好回宮覆命,孫容想那人一身黃家將士的衣裳,想必不難尋,就不再多想,只命儈子手上得砍頭臺,一聲令下之後,兩人被一同看砍下人頭。

百姓看著那噴湧的鮮血,歡呼、哭泣者都有,不知人群中誰喊了一聲,“大王英明,斬殺奸臣,為民除害,實為明君。”

“大王英明,”不等去找出那人是誰,就有一人懦懦重覆,如此一人傳兩人,不過片刻集市的人,都高聲呼喊,“大王英明。”

明明離著王宮很遠的集市,可在王宮後院壽仙宮的紂王,卻被沖入耳中的喊聲,差點震聾了耳朵,可不等他捂耳,閉上的眼睛裏都是百姓,呼喊著“大王英明”的樣子,看著那些人臉上明明滿是淚痕,卻都是笑著的,紂王只覺得頭漲疼的厲害,猛地自木榻上面滾摔到地上。

聽著那聲悶響,起身在看宮外傳進來信的狐妖,猛的被嚇了一跳,一轉身就看到滿地打滾的紂王,將手中的指頭長短的竹簡,往袖中一塞就忙著急上前。

聽著紂王斷斷續續,說“頭,疼,說話,百姓,喊,哭,大王,明,孤,醒,要醒,過。”

狐妖努力去聽,卻也只聽懂他說頭疼,想讓人把他扶上木榻,可看著面目猙獰,怒吼翻滾的樣子,誰也不敢上前,忙又吩咐一宮侍去喊疾醫前來,可一轉頭就見紂王因頭疼,竟是將頭發硬撕下一把,額上也滿是指甲劃出的血痕,看著一眾宮侍大呼小叫。

見著紂王這樣子,若不先把人制住,想必不等疾醫前來,紂王就把自己撓死了,不著痕跡的將黃符分別藏於掌心,吩咐道:“大王犯了急癥,你等不想如何阻止他自傷,還大呼小叫惹人心煩,等下本宮自大王身後抱住他,你們也給我上前按住他的手腳,若大王因此無恙,本宮不止會保你們性命,錢財布帛等等,隨你們挑想要的。”

眾人見連王後都身先士卒,都忙躬身應聲,反正大王若是有個好歹,他們也是定是會沒命,總歸是要一搏,為何不聽王後之言。

狐妖見眾人都漸漸平靜下來,也就不再耽擱的繞到紂王身後,將他的頭攬進懷中,不待她喊宮侍也都扯了錦被,把紂王整個裹了起來,如此被六七人一起按抱住,讓紂王只有嘴張著發出怒吼。

剛把黃符用法力催動,往紂王兩邊太陽穴按,正巧與眼中血絲密布,似是受困兇獸的狠戾眼神對上,明明只是個凡人,卻把狐妖看的心驚肉跳,遲遲不敢動作。

若非又是一陣劇痛,讓紂王閉上雙眼,狐妖才忙定了定神,再不猶豫把掌心貼準穴位,不停的運轉妖力,忍住掌心的灼傷劇痛,只待他能平靜下來。

不知是不是黃符起了作用,不過幾息的工夫,紂王眉頭雖還緊皺著,但總歸是不再痛呼翻滾,狐妖已能聞到自己掌心的焦肉味,見著他稍稍平靜下來,就想著把手收回來。

可不想她剛拿離開手,就被不知何時掙脫一只手的紂王,一把攥住手腕,雖很快就被她掙紮開,但還是被看到她掌心的焦黑,似是想要開口問什麽,又是一陣百姓呼喊聲傳入腦中,雖還是有些許的抽疼,但卻讓他覺得腦中更加清明,身上屋裏只看著蘇妲己,著急說道:“快,百姓所喊,能救我,我不要去那黑暗的地方,我才是真的帝辛,救我。”

狐妖本就知道他被人算計,如今又聽他親口說,更是知道青狐猜測不錯,本來不解紂王所說百姓喊什麽,不想殿外有宮侍一臉喜氣在外稟報,說因斬殺費仲尤渾,百姓都在集市高喊“大王英明。”

不等那宮侍將話說完,狐妖就命其傳話,“將王宮中一月所食所用,盡數運出宮送與百姓,若是不夠本宮還有金釵玉飾,也都一並拿出去換了米糧贈予百姓,只讓他們誠心為大王祈福,願大王身體安泰,我大商國運昌盛綿長。對了,此事就交給孫容去辦即可,切莫耽誤時候。”

宮中之人都是知曉蘇後手段,外頭宮侍聽了這話,心中雖是疑惑為何如此,但還是老實應聲,只接了狐妖命人遞出去的玉牌,就一路小跑的前去宮中采辦處,亮出王後所持玉牌,說出懿旨就帶了東西出宮,也是多虧今日斬殺費仲尤渾,使得街道上行人無幾,未有阻攔的一路狂奔,正待百姓歇聲,想要各自回去家中時,那宮侍帶著米糧前來,只高舉王後玉牌,揚聲道:“傳王後話,經費仲尤渾一事,大王深覺虧欠百姓良多,特此節儉宮中所食所用,命孫容盡數分給百信,若是不夠她自用所配事物換米糧,只求百姓能誠心為大王祈福,願大王安泰,大商國運昌盛綿長。”

話一說完,宮侍就閃開身,讓出露出米糧和用物的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說到做到,雖然更得晚了點,但是真的剛寫完,所以才現在更的,如果有還等待的親,沒收藏招財專欄的給加個作收唄!嘿嘿嘿嘿,不加也沒事,留個言就行。

☆、40文王仁義子牙愁

原本少有人行走的城內,如今卻人流息壤,各人懷中抱著米糧或是布帛,就是那綢布的華服成衣都有,雖知是貴人穿下來的衣服,可難得見著這麽好衣料的窮苦百姓,還是高興的前去排隊領,而且若不是那些官兵有說,那麽鮮亮顏色的衣裳,有誰能看出是穿過的。

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懷抱一包米糧,排在領宮中舊衣,滿是婦人的隊中,讓與他相熟的鄰家婦人見著,語氣略帶羨慕的戲弄說道:“這不是虎大嘛,怎麽漢子家也來領這女人的衣裳,不怕你家那酸果子,不讓你晚上近身。”

被叫做虎大的男子,本來就心裏虛的厲害,聽李家嫂子說完話,另外幾個年紀稍小些的鄰家嫂子,也跟著附和哄笑說他,一張臉憋得通紅,若是平時他早就跑了,只是看著身邊不時走過,拿著鮮艷華麗絲綢衣裳,臉上帶著歡喜笑顏的婦人,想到家中娘子若是能得到一件,定也會似她們一樣歡喜,只好忍下眾人嬉笑,硬著頭皮拱手作禮,回道:“還請眾位嫂嫂莫要戲弄我,都是鄰裏鄰居都知道虎大家底不厚,麗娘自嫁於我,不說添件新衣裳,就是首飾也就只有那根雕花木簪,今日難得大王賜下恩典,我也想讓她高興。”

如今年景雖好,但苛捐甚重,又有奸佞在朝為官,就是朝歌的百姓也生活艱難,誰家也不比誰家好多少,聽虎大說這實在話,眾人雖嘴上不讓,還說著戲弄的話,但心中都不無羨慕,每人都只能領一件,雖也是能挑揀,可看著別處也有好東西,這衣裳雖是華美非常,但總歸不是平日能穿的,也就拿了顏色喜歡的,往挎籃裏面一放,就忙去別處等著領東西。

沒等多久,虎大也就挑了因他個高,早就看中的意見桃紅繡並蒂蓮的交襟曲裾,收口寬大袖子的衣裳,雖料子不是其中最好的,但樣式和其上的花紋甚是別致,一眾婦人娘子見如此好看的衣裳,竟是被個憨漢子拿了去,一個個都氣紅了眼,數著自個兒身前還有幾人,心中都暗暗著急起來。

只是這些就不管虎大的事,他拿了衣裳就在人群中找起自個兒娘子,等他仗著身高體壯,一路擠到麗娘身邊,忙把手上的曲裾裙遞給她看。

“麗娘,快看這是我幫你去拿的衣裙。”

“大郎,這件衣裳簡直就是按著你的身量做的,快穿看看。”

虎大和麗娘看著眼前的衣裳,擡頭看著對方,都笑了起來,衣裳雖好但對方的心,更讓他們覺得心中暖暖的。

麗娘知道虎大是個木頭性子,若自己不把衣裳接過來,他能舉著衣裳站一白日,把手裏給虎大挑的衣裳放到他手臂上,自己接過衣裳扯開就看起來。

在這集市上,這樣的夫婦還有許多,麗娘雖是爽快性子的人,看到手上的曲裾裙這般好看,也難得羞紅了臉頰,眼角微紅略帶情意,似羞含嗔的瞪了虎大一眼,看著他臉上的憨笑,和周圍人臉上喜色,心裏忽然覺得微酸,眼中含著淚花說道:“大郎,奴家覺得日子好像有盼頭了。”

虎大聽麗娘的話,臉上還是那副憨笑模樣,伸出厚實的大手,幫麗娘將垂於鬢邊的淩亂長發挽於耳後,點頭說道:“是啊,大王一下斬了兩個奸臣,那崇侯虎也只讓其帶了附庸兵士,滾回了他的崇城,只是可惜,若非他父輩萌陰,且手中握有不少精兵良師,想必我等今日也能看到他身首異處。”

“作惡者,終逃不過因果報應,如今大王以覆清明,定會逐一除去朝中奸佞之臣,我等只需祈求老天,讓大王身體康泰,大商國運昌盛綿長即可。”聽見虎大夫妻說話,一面容俊朗,手拿金光銼,身穿黃府家將衣裳的男子,在旁笑說寬慰兩人。

虎大聽了男子之言點頭稱是,轉頭與妻子相識一笑,雙手相握閉目在心中默默祈求,明明只是說與兩夫妻聽的話,竟讓集市中的人都聽的清楚,心中那根弦被觸動,官兵百姓都有志一同,閉上雙眼默念祈求的話。

朝歌城外的無名山上,王爸抱著王瑤山頂處,看著城內四處湧出許多微黃白光點,在王宮上空凝聚成團,不知多久那光團似是承載不了,自下端裂開細小的縫隙,灑下純凈的白色雨霧。

“爹,看我的法子如何,百姓的期望凝結成雨霧,這麽久都不見消散,想必定能讓紂王恢覆神智。”王瑤指著朝歌上空的雲團,笑說道。

那雲團雖不算大,可卻一直凝而不散,想必是能支撐些日子,但若是想抗衡聖人之力,卻並非那麽容易的事情,王爸不願打擊女兒,但還是照實說道:“雲團總有散的一天,今日會出現這麽大的祈願力,也是如今的百姓太苦,這些東西是讓他們歡喜,但更多的是讓他們看到盼頭,再過些時候,若真的掀起戰亂之事,他們恐怕就沒有那個心思在祈願。”

王瑤也知道這治標不治本,可就算能把紂王被人算計,才會在女媧宮進香之時,寫下那等狂妄淫邪的詩詞的事,鬧到東方四位聖人面前,可封神之事已起,並非一個紂王如何,就會讓戰亂平息。

何況天庭三百六十五位正神,連一成都未湊齊,封神就更不可能停止,如今封神被他們父女改變的不多,卻也讓結局更加詭變莫測,想想該做的布置都已做完,剩下的就看真正的帝辛這個殷商王,能否護的住商朝長久,且讓戰事停歇前,湊足三百六十五位正神。

“爹爹,如今想太多也無用,還是趕緊問問我們另外所想的主意,成沒成事更要緊。”王瑤催促說道。

王爸想想此間事情,目前已於兩人無關,還是另一件事要緊,緊了緊懷裏的王瑤,化作一道青芒下到山腰洞口,進去洞內不見奎牛人,想他也是呆悶了,前去朝歌尋四聖餘元了,實在不習慣用竹簡寫字,接過王瑤遞過來的絹帕,留下話說回去金鰲島,不日即歸,勿念。就抱起王瑤出去洞外,運起騰雲術向著海上仙島而去。

王家父女將朝歌攪了個亂,簡簡單單一個留字就離開,卻不想隨用費仲尤渾的人頭,來讓城中百姓洩憤,卻也把崇侯虎給嚇跑了,只等到王後傳令,應允其出城回去屬地,不等姜子牙勸說文王出兵,討伐奸佞之臣崇侯虎,以強盛軍威士氣,眾萬將士未至崇城腳下,兩方人馬就此遇上。

說姜子牙,見崇侯虎只被百人護衛著,如此好的機會讓他碰上,哪裏還顧得上戰前報名,吩咐南宮適帶人上前,自己則在一旁,揚聲念說崇侯虎罪狀,“汝貪民財物,蠱惑天子,壞忠良性命,累累惡事,罄竹難書,今日吾主起仁義之師,只先殺你以敬天地。”

崇侯虎雖在朝歌嘗盡享受日久,但一身武藝卻沒落下絲毫,身邊護主之士,只拼了性命護他回城,可南宮適乃西岐名將,手下功夫著實厲害,崇侯虎身邊之人,無一人能擋住他三十回合,就死於南宮適的大刀之下。

眼見他是要死在此處,崇侯虎一怒拿出寶刀,退退殺殺時已到了城門前,就是崇侯虎無力再鬥之時,城門被重重放下,一聲悶響之後,崇應彪帶城中四名武將,黃元濟、陳繼貞、梅德、金成出城救人。

一場亂鬥之下,兩方死傷甚多,崇城黃元濟、梅德,分別死於南宮適與辛免刀下,而西岐六將,陳繼貞與金成合力斬殺辛免,崇家父子也斬殺西岐兩員大將,其下兵士死傷不計其數。

見崇侯虎被護著退回城內,姜子牙知曉強攻已無用,與文王請示後鳴笛收兵,來到城外林中,尋了寬敞處,命將士安營紮寨,先行救治傷員,自己擇來到文王陣中。

文王羽冠綸巾,面容敦厚性子良善,手中拿著龜殼占蔔吉兇,見著姜子牙前來,不說此戰行事匆忙,並未統籌出兵讓人逃了,只面露擔憂悲痛之色,說此戰傷亡兵士甚多,實在讓他心中痛惜難安。

姜子牙深知兵家勝敗乃常事,且他為求攻入城中,確實未對崇侯虎下死手,是以他逃走卻並不氣惱,開口安慰文王,見他還是不能釋懷,心中感嘆他雖未良君,卻膽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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