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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相遇:陰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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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政變終於結束了,在熱度散去了後,在場人都陸續退場。由於事務繁雜,所以身為風影的我愛羅便匆匆離去,但他在臨走前特意囑咐勘九郎幫助佐助去尋找櫻;雖然勘九郎對我愛羅之前的隱瞞行為心生不悅,但也沒有當場發作。

祭在得知我愛羅的安排後也舒了口氣,便出於幫忙的理由隨他離去。卷在深深地望了一眼勘九郎後也轉身離去,盡管勘九郎欲言又止,卻沒有勇氣再去挽留,只是一臉氣餒惻然地凝望著她逐漸遠去的蓮步……

“兩位,不必去詢問伊赫慕德了,只怕那家夥會故意耍心機。”久未發言的伊赫卓突然對佐助和勘九郎開口道:“我應該知道她在哪兒,請隨我來。”只見他掛著溫和的微笑,如他父親伊赫涵默般和藹。

“啊,有勞了。”佐助看了眼伊赫卓後便淡淡地回答道,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安:眼前的這個白發男人有點兒琢磨不透的感覺,和剛才的情緒沖動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他現在這樣做是為了將功贖罪嗎?還真會算計啊……

“我是木葉的忍者,所以這事就算再怎麽麻煩,那我也得去哦。”鹿丸對伊赫卓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於是他輕拍了下佐助的肩頭,但其深幽視線的焦點卻是依舊和顏悅色的伊赫卓。

“餵,不許忘了我。”砂瀑手鞠輕輕地站到了鹿丸的身邊,她斜眼瞥了他一眼,聲音酷酷道:“小櫻是我的閨蜜,所以這種事我怎麽能缺席呢?”

“得,看來除了咱們的五代目大人,現在的這個‘五人組合’還和以前組隊時大同小異嘛。”勘九郎見狀便怪笑了一下,說道:“唉,不過人家可是九五至尊的風影,早就和我們不是一個‘檔次’的了……”

幾個人都聽出了這話的“火…藥味”,但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就連口齒伶俐的鹿丸和手鞠都對此緘默不語、且神情窘迫,可一陣柔和溫潤的男聲卻意想不到地打破了此時的一片尬尷……

“勘九郎君言重了哦。”伊赫卓輕笑道:“諸位都是神通廣大的忍者,我一個文弱書生和你們才不是一個‘檔次’的呢。”

這話說得極其巧妙,瞬間就化解了所有的沈悶氣氛,連佐助和鹿丸都暗嘆此人八面玲瓏、伶牙俐齒。手鞠卻輕蹙眉月,她憂慮地望了一眼微笑的伊赫卓,竟下意識地微移步伐,似是想要遠離他。勘九郎則對伊赫卓的巧言很滿意,他不禁向他微微頷首,墨眸中溢著刮目相待的欣賞。

“春野櫻小姐意外失蹤一事必然與伊赫穆德有關。”伊赫卓還是一臉和善的笑容:“所以我估計她現在應該就被困窘在我們伊赫設在砂隱的‘伊赫公館’裏。”

話音甫落,伊赫卓竟輕漫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海老藏:只見他的綠眸竟在難以察覺的一剎那就爆發出了徹骨膽顫的沈重恨意……但他很快就平覆下來,然後自顧自地揚長而去。其餘四人雖略感奇怪,但還是跟著伊赫卓一同離去。

門佐海老藏本就年事已高,所以眼睛有些花了,因此他並沒有註意到伊赫卓剛才那宛如利刃的寒冷目光。此時他只是用渾濁的雙目久久地註視著那幾個正漸漸遠去的年輕人,忽地,他心中漸生一陣難以言喻的焦慮……

是那個叫“小櫻”的姑娘嗎?她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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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小姐!”癱坐在一處昏暗之地的馬基正試探性地沖著一個躺在他對面的粉發女子叫道。

“你……你是……你是馬基大人?!”在接二連三的呼喚聲中,昏迷許久的春野櫻終於恢覆了些許意識。待她剛一醒來時——她就發現自己竟身處在一片很幽暗的地方?!這裏簡直像極了佐良娜的那個山洞!且她對面的那個用白布蓋著半張臉的男人就是砂隱的代理風影——馬基?!

“哎呀——”馬基不由得欣慰道:“你可算醒了呀!!!”

“啊……我……我躺了很久嗎?”櫻慢慢地爬起來,竟感到身上極度虛弱無力、困意難耐。於是她只好半跪在地上,費力地睜開眼望了望四周,繼而輕聲道:“這……這又是哪裏啊?”

“我不知道,其實我也沒醒來多久,大概在十分鐘前才蘇醒的……”馬基回答道,他又仔仔細細地環顧了下四周:一個四四方方、不大不小的地下室,不光空空如也、且找不到任何出口,只有些許白色的蠟燭在墻壁的燭臺上正脆弱地燃燒著,倒顯得此地更加暗淡陰冷……

當他探尋的目光於不經意間落在了櫻微微移動後,所露出的身後墻壁上的某處矢車菊花瓣之狀的紅色印記時,他不禁有些瞠目,繼而重重地垂首,輕聲道:“那時……我就發現你也莫名其妙地躺在了我的對面。”

“啊?是嗎?”櫻並未註意到馬基的異樣,她一臉難受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問道:“我們怎麽會在這裏啊?”

“哼,自然是被暗算了!”馬基聞言便恨恨地用其右手錘了一下他自己的大腿:“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聲無息地帶走我們,還用藥物使我們現在都疲弱乏力!所以這種‘傑作’,當然……是那個家夥的能耐了!”他又用左手摸著自己左臉的白布,表情悲憤道:“可我萬萬沒想到——那個無惡不作的叛徒居然還活著?!”

“真的……真的是蠍嗎?”聽到馬基這般針對性的詳細描述,櫻不由得睜大了玉眸、一臉楞怔道。看來她最後的記憶並不是什麽幻覺!那個冷麗邪魅的男聲……果然是蠍!赤砂之蠍——他還活著嗎?!

“我絕對沒有聽錯!!!因為——”馬基急忙高聲道,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些什麽,又莫名其妙地神情悲愴、垂首低聲道:“你就相信我吧,我和他、以及……以及我愛羅的生母曾經是隊友,所以我很熟悉那家夥的忍術與能耐……”

馬基越說聲音越低沈,在昏暗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令人費解,且他綿長陳舊的思緒已經隨著輕悠搖曳的暗光被拖到了更加久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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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馬基老師。”一陣熟悉的女聲讓正準備去列鬥廳與伊赫家族進行最後對決的馬基停下了其匆忙不安的健步。

“手……手鞠?!”馬基一看到來者時就忍不住驚訝道,他在環顧了四周後又將面色泰然的手鞠悄悄地拉到了一處僻靜之地,繼而疑惑道:“你怎麽突然出現了?伊赫已經不再限制你的行動了嗎?”

“馬基老師向來英明果敢……既然學生現在能堂堂正正、平平安安地出現在您的眼前,那就說明——”手鞠幽然一笑,淡淡道:“這件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我們砂隱……必穩操勝券!”

“伊赫涵默……他……他已經被你解決了嗎?”馬基有些意外道:“你是按照原定計劃將涵默之死嫁禍給伊赫穆德,好讓他們家族在窩裏鬥嗎?”

“馬基,難道你忘了計劃趕不上變化嗎?”手鞠開口道,她清美的面容上仍然繡著和善的淺笑。

這個清冷的熟悉聲音……是他?!

就當馬基還未真正反應過來時,手鞠竟慢慢地靠近了額上冒汗的馬基的身邊……而後者猛地感覺他自己的身體恍若受到了不可抗拒的控制:全身上下除了眼珠以外,任何肌肉都無法動彈、且嗓子也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這簡直……簡直就像是傀儡一樣呀!

眼前的“手鞠”一邊欣賞著馬基逐漸慘白的臉頰,一邊輕輕道:“你這家夥還是老樣子嘛……當年第三次忍界大戰時,‘隴鳳戰役’的鎩羽而歸,不就是因為你只會紙上談兵、固執己見嗎?更不用說兩年前我愛羅小鬼被我劫走的事情亦是源於砂隱老掉牙的防禦體系了了。哼,你那生銹笨重的大腦連我親自制作的藝術傀儡都不如!看來那時我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呀……”

語畢,她目含譏諷、動作輕漫地揭開了馬基左臉頰前的白布。隨著馬基右目的倏然撐大,那塊白布下暴露而出的東西終於得見天日——竟是一只左目的缺失與其眼眶下依舊猙獰可怖的豎形傷疤!

此時馬基的右目中正噴射著洶湧的怒火,且夾雜著羞憤與哀慟,而“手鞠”卻不以為意,她嘴上搖曳著一抹浮笑,輕聲道:“別這麽看著我。”她又目露一縷奇異的落寞與悲痛,繼而咬牙道:“這是你的報應!!!可就算毀了你的狗眼!我和她……我和她的一生、我和她僅存的希望……全都被你們砂隱毀了!!!”

馬基於聞言的一剎那就迅速平息了方才的雷霆之怒,他將原本燃燒著怒意的右目冷冷地撇在了一旁,不再去看“手鞠”,可其顫動的眼波中卻抑制不住某種歉意。那個“手鞠”見狀後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只見她微瞇眼眸,語氣淡然道:“……但這次我並不介意與你們砂隱合作去推翻伊赫那條臭狗!反正我早都看不慣他們了。”

話音剛落,馬基不禁對上了“手鞠”的眼睛,他眼裏滿是探尋和不解,後者則說道:“你別多想,我自有我的理由……”她目露柔光、輕挑唇角,勾出一個深笑的形狀,說道:“木葉的那個叫‘奈良鹿丸’的小鬼昨晚不是和你都商量好了嗎?既然辛苦了那麽多砂隱的飛鷹,所以那些富豪老爺們今天也該來了,但是——”

她目光定定地凝視著神色困惑的馬基,嫣唇微啟,悠然道:“切,送佛送到西:涵默死了、我愛羅小鬼又‘病重’、鼬的弟弟還是‘囚徒’,那麽——你這個代理風影也該和他們‘同甘共苦’,暫時退場嘛。這樣也好讓伊赫白癡粉墨登場、表演戲劇嘍!”

這便是馬基最後的意識在消散前所記住的大致內容了……雖然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認、更不敢直視……但那個假冒砂瀑手鞠的人,無疑是——門佐蠍、即在三戰時戰功赫赫、威名遠播的“赤砂之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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