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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掙一點就好!這孩子啊,真沒想到,還有這本事呢。”

方秀萍眉目間是滿滿的自得。

“那個……等你家韓諸回來,讓她也看看我家的風水吧?”張嬸小聲地試探著。

“這個我不能做主啊,得看我們家韓諸。等她回來,我和她說說吧。”方秀萍倒是不敢做韓諸的主的。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我那裏剛包了餃子,是一兜肉的,等下你去我那裏吃餃子去吧!”張嬸趕緊小小地討好下。

韓諸跟著孫經理坐上了一個出租車。

雖然這個出租車是個低檔車,不過到底不再是敞篷的三輪車了。

來到孫經理家,一進家門,韓諸閉眸,腦中浮現羅盤中各個宮位。

其實民間俗稱的風水,一般是指家宅以及陰宅中的風水。

而事實上,在學術界,風水所囊括的範圍卻是極廣的,風就是元氣和場能,水就是流動和變化。風水本為相地之術,即臨場校察地理的方法,這個在學術界有個專門的稱呼叫做堪輿。於是相地之術則為堪輿術。

韓諸有一個至交好友,就是專門研究堪輿的,並且發表過關於堪輿的幾十篇頗有影響力的論文,並為此獲得過青年科學環境和自然大獎。

雖然韓諸對於堪輿的研究遠遠不及那位好友,可是那位好友的論文她都是拜讀過,並且和好友有過探討的。韓諸有個特別的本領,那就是方向辨識度極高,她不需要羅盤,就能夠在大腦中進行定位。

此時韓諸大腦中浮現一個虛擬的巨大羅盤,最後她睜開雙眼的時候,那半透明的巨大羅盤就隱隱和這個宅院相合,於是各宮位便一目了然了。

孫經理從旁看著,只見韓諸的面容肅穆,雙目沈靜如水,整個人身上仿佛散發出一種內斂的光蘊,他頓時微震。

想著之前看這個小女孩,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姑娘罷了,只是皮囊好看而已。如今這麽一看,卻是內斂的光華自內而外地發散。

這果然不是個尋常人物啊!

看完之後,韓諸心中已經了然,便並不提要緊的事兒,反而對孫經理說:“怪不得孫經理頭發少。”

孫經理聽了,吃了一驚:“這是什麽意思?我頭發少是有原因的?”

☆、第一桶金2

韓諸點了點頭:“你家的東南為巽宮,有辰巽巳三山,有一句話叫做巳水配禿郎,你這風水,自然是個禿的。”

孫經理聽見這番話,忍不住敬佩連連:“韓大師,你實在是高人!我這十萬,花得一點不虧!我確實是也想留長,可是沒當長出一點來,就總是脫發,根本長不好,沒辦法,只好弄個禿頭。”

韓諸笑而不語。

其實這巳水配禿郎後面還有幾句,那便是巳水配禿郎,僧人入香房,夫若無長發,假夫亦假長。

意思是說他家夫人有出軌之嫌疑,即使他不長頭發,也不可避免。不過妙就妙在,他家夫人雖然紅杏出墻了,可是他卻不知道,這雖然假來假去,倒是也能長久下去。

韓諸深知,自己這一番話說出去,必然引得人家夫妻不和,卻是大不妙了,幹脆也就不講。

孫經理此時明白韓諸是真得個中高手,當下越發著急,便直接問道:“我這房中到底怎麽了,竟然連累的我臉上能看得出來,還害的母親摔了腿?”

韓諸從這幾個房間中走來走去,最後,她聽到了一個仙人球那裏。

孫經理見韓諸望著那仙人球不說話,趕緊問道:“難道竟然和這個有關?”

韓諸點了點頭。

啊?就這?

孫經理莫名所以。

韓諸笑了下,淡淡地道:

“你這宅子,布局合理,並無什麽硬傷,想來當年建房子的時候也是請過風水師看過的吧?”只是那風水師未必能看透這禿頭一事,便是看透了,他可能到底能力有限,實在是沒辦法安置得更為合理,左右這個紅杏出墻也是不會被發現的,於是就隱瞞了下來。

孫經理越發的佩服了:“說的不錯,當初也是花了重金請了一個風水師的,還是從外地請的。”

小縣城裏,真沒什麽出彩的風水師,怕都是一些騙子,所以特意從市裏請了一個。

韓諸指著那仙人球說道:“只是可惜,你家夫人買了一盆仙人球擺放在這裏。在風水學上,仙人球是帶邪氣的植物,不能太靠近身體,否則會對氣場有排斥,時候一長,會消損人的氣運。若是家中哪個人丁本身氣運就弱,怕是就要遭殃。你這仙人球擺放在這飯廳之處,卻恰好是娘家樞紐之地,東邊通著令堂的臥室,西邊通著你家主臥,甚至與書房也只是一墻之隔,正是處在要塞,危害四處。你家中有夫人,有兒子,有你,有令堂,其中唯有令堂年老體邁,所以這事最先應驗在她身上了。可是若時候一長,怕是貴夫人以及兒子都要遭受連累。”

孫經理聽到這番話,臉色頓時白了,盯著那仙人球,卻仿佛看到了什麽禍害。

他驚懼地道:“那,那我該怎麽辦?”

韓諸一笑,輕輕地道:“扔掉吧,這是最簡單的辦法。如果不想扔,也要趕緊換一個位置,最好擺放在陽臺上。”

孫經理這時候哪裏還敢放那個仙人球啊,滿腦子都是那個“仙人球是帶有邪氣的植物”這句話,他伸出手,顫抖著,就要抱起那仙人球趕緊扔掉。

韓諸見此,幹脆替他拿起來:“算了,這仙人球我抱走就是了。”

孫經理這時候已經無話可說,只好連連道:“好,好好好!”

韓諸說著,就要往外走。

孫經理卻依然是不放心:“韓大師,這,這就說完了?”

韓諸理所當然地點頭:“你趕緊去醫院吧,明天你母親就能醒來。到時候查一查沒什麽事,就能出院了。”

“真的假的?”孫經理有些不敢置信。

雖說這韓諸是大師,可是大師也不是醫生,又沒見過自己母親,怎麽可能就說得這麽篤定呢!

韓諸停頓了下腳步,道:“邪物已去,你母親應無大礙。我剛才看了你母親臥室擺設,又看你前額天左右的日月角高圓明凈,且微微隆起,氣色名潤,說明你父母福壽連綿,此次雖然應這邪物而有病癥,可是自然會化險為夷。”

孫經理聽到這話,這才放心,又惦記母親,趕緊匆匆跑往醫院去了。

到了第二日,果然母親醒來,醫生檢查無大礙,一切都和韓諸所說並不二樣。孫經理驚喜不已,又有些後怕。

自己上網搜了一番,果然都說仙人球是邪物不能亂放的,他越發的冷汗直流。想著多虧了這韓諸提醒,不然自己哪裏想到這個啊,萬一家裏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真是悔之晚矣。

想起那十萬塊錢的事,就趕緊把十萬元打入了韓諸所說的賬戶。

韓諸回到家裏,張嬸和呂黃鐘已經走了,方秀萍見她打車回來,小汽車一直送到了家門口,趕緊跑過去迎接。

進了屋,方秀萍拉住韓諸,小聲地問:“到底給你多錢。”

韓諸比劃了一個“十”字。

方秀萍笑了:“難道是一千元!”

韓諸笑著搖了搖頭。

方秀萍又猜:“是一萬?!怎麽可能!”

韓諸見她這樣,也就不讓她猜了,直接了當地說:“我要了十萬,事情已經解決了,明天估計就能到賬。”

方秀萍頓時要暈倒的樣子,拉著韓諸的胳膊:“天哪,怎麽可能,給你十萬!你不是做夢吧!”

方秀萍,這輩子沒見過十萬塊錢啊!

這個小縣城裏的房價現在是兩千塊錢一平,一個很寬敞的兩居室一般是八十平,需要十六萬。

如果她們有十萬塊錢,就可以付個首付,貸款六萬,把一個寬敞舒適的兩居室買下來了!

方秀萍住了大半輩子這種自家院子的小平房,陰暗潮濕的,冬天又沒有暖氣。附近鄰居們好多都買了那種樓房搬走了,只有她,這輩子是看來要在這陰冷的小平房裏終老了。

可是如今,她好像看到了希望。

韓諸猜到了方秀萍的心事,不過她目前還不想著急買一個兩居室。畢竟以後機會有的是,錢要用到刀刃上,如今缺錢,那就要緊是錢生錢。

韓諸洗過澡後,回到臥室,換上了睡衣,便又在網上瀏覽了一番關於韓諸喪事的事兒。

客廳裏,張嬸來串門,非常八卦地問起方秀萍今天的事,方秀萍只好把從女兒那裏聽到的都給張嬸說了。

張嬸聽說那個孫經理要給十萬,張開的嘴巴就再也沒合上去。不過她又一直絮叨,說也許是騙你們的,小心賴賬。說來說去,弄得方秀萍也覺得怕那個孫經理賴賬了。

到了第二天,這已經是韓諸死後第五天了,還有兩天大師韓諸的葬禮就要舉行了,所以韓諸必須拿到一筆錢去帝京。

到了晌午時分,韓諸的手機收到了一個短信,說是賬戶裏入賬了十萬元。知道方秀萍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一上午都魂不守舍,她把這個短信給方秀萍看了。

方秀萍抱著手機,對著那個1後面的幾個0數了好幾遍,最後,竟然哭了。

她抱著韓諸,嗚嗚地哭著說:“媽媽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錢呢。”

韓諸擡起手,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以後你會看到更多的錢的。”

韓諸去了趟銀行,先去取了兩萬元,一萬交給了過來吃晚飯的呂黃鐘,兩萬留著自己花,剩下那個還有七萬餘額的銀行卡,給了媽媽。

呂黃鐘開始是堅決不要這一萬的,他看到這麽多錢也是吃了一驚。後來韓諸不容拒絕的神態,讓他也不再說什麽了。

“表哥,我要去趟帝京,媽媽在這裏還要你麻煩照顧下呢。”韓諸淡淡地道。

“這個沒問題的,你放心就是了。”呂黃鐘拍著胸脯說。

“韓諸啊,你怎麽要去帝京呢?去那裏做什麽?”方秀萍是不放心韓諸的。

“我要去參加晉江的作者大會。”韓諸默默地拿出之前已經打印好的邀請函,遞給了母親方秀萍。

方秀萍看了一番後,看著那個大紅色的請帖,真是好生驕傲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女兒是那麽的優秀,連連點著頭說:“既然這樣,那你路上要小心。”

韓諸握著手裏的兩萬元,放在了房間裏一萬,留著第二天去京都路上用。另外一萬,她徑自出門,打了一個車,去了信譽樓。

先去了二層家電部。

賣家電的銷售員看到韓諸,一下子認出了是前幾天要給人算命的那個,面上頗有些鄙夷:“小姐,我不算命。”

韓諸淡掃她一眼,道:“我是來買空調的。”

銷售員上下打量著韓諸,身上還是穿著前幾天從他們信譽樓買的粉色運動裝呢。

她暗暗心裏笑了下,說:“你要買空調,找你家大人去吧,這個都挺貴的!”

說完這個,售貨員便不再搭理她了。

韓諸見此,也就不說了,直接找到了樓層的經理,說自己想買空調,服務員不搭理。

這經理聽了,疑惑地問:“小妹妹,你帶錢了嗎?”

韓諸不動聲色,直接從背包裏取出了一捆人民幣。

經理一見,忙招呼剛才那銷售員:“你趕緊招待下這位小姐,給她介紹下咱們這裏的空調。”

銷售員不高興了:“介紹了也是白介紹,經理你還不知道吧,她就是之前在咱們樓下……”

話沒說完,經理就嚴厲地打斷了她的話:“讓你招待客人,你就這樣招待客人?哪裏來那麽多廢話!扣你三個月的績效!”

銷售員聽了,臉上頓時變了,點頭說:“好,我這就去。”

銷售員臉上一直繃著,向韓諸努力地做著機械的介紹。

銷售員說了很久很久後,卻見韓諸仿佛根本沒聽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問:“小姐,你到底要買哪個?”

韓諸淡淡地道:“就買我剛才進來看的那一個吧。”

銷售員頓時無語了:“那你怎麽不早說?!”

韓諸笑道:“我也是剛剛才做的決定。”

☆、重回帝京

韓諸買了兩個空調,一個放媽媽房裏,一個放自己房裏。又買了一套純棉的床上四件套,以及一些家用器具等,都是韓諸勉強能看得過眼的,卻比家裏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她這麽一趟轉悠下來,這個商場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個財神爺了,於是所到之處,一個個都熱情招待,見到她笑臉相迎,問她要這個嗎要那個嗎。

韓諸又轉悠著幫方秀萍買了幾套衣服,後來看到賣首飾的,她就又買了一條項鏈,一個手表。

正買得痛快的時候,孫經理來了,一見到她,那目光簡直像看神仙一樣,先上來一頓恭敬地問候,最後又問您還要買什麽啊,我找個服務員跟著您好好給您介紹啊。

眾人本來已經對韓諸是恭敬有加,如今看到孫經理對韓諸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簡直比對自己祖奶奶還要尊敬的樣子,都紛紛猜測起來。

“聽說孫經理的母親身體變好了,都是這個女孩的功勞。”內中有人知道的,這麽說。

“聽說電視上播的那個阻止一個司機師傅進入後街的,就是這個女孩,她能未蔔先知!”那天孫經理碰到王師傅,恰好在場的又這麽說。

啊?原來是這樣啊!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消息就成了:韓諸是一個神醫神棍大師,無所不能。

買了這麽多,自然是提供上門服務的。臨走前,孫經理專門派了一輛貨車幫著韓諸拉東西,又鄭重地將一個大袋子親自送給了韓諸。

“我把我以前說的話咽下去,實在是沒辦法改姓,我認錯。”孫經理笑著主動賠禮道歉。

“不必,你的十萬塊挺好的,已經彌補了我受的傷害。”韓諸據實以告。

“這是你以前曾經看過的衣服,我讓服務員挑了合適你的號,都給你打包好了。以後你要穿什麽衣服,到這裏來,隨便挑。”孫經理笑著將手中的袋子呈現在韓諸面前。

“好,謝了。”韓諸接過那衣服來,倒是沒客氣。

貨車開著回到家裏,韓諸不願意坐貨車,單獨打了一個車回的家。她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既然有條件,便不願意讓自己受罪。

她回到家的時候,貨車剛好了家門口,一旁圍了幾個鄰居看熱鬧,貨車師傅和安裝空調的師傅正把東西往院子裏搬。

方秀萍都看傻眼了。

她吶吶地問:“這是什麽?”

貨車師傅客氣地說:“這是韓小姐買的東西,我們專程幫著送到家裏來的。”

“這……這得花了多錢啊……”方秀萍一輩子沒見過那些錢,她雖然知道自己女兒是個愛花錢的,卻從未想過女兒能在瞬間花光一萬塊錢。

這時候恰好韓諸回到了家,她馬上看出了媽媽的心思,忙笑著上前,獻上自己所買,做了個十足的乖巧貼身小棉襖形象:“媽媽,看我給你買的金項鏈,還有手表,還有衣服。”

一旁有街坊,都艷羨地看著這一切呢,此時見了此情此景,這三姑六婆的,特別是張嬸之流,都忍不住上前羨慕誇讚。

“早說韓諸從小是個孝順的孩子,果然是不假!”八姑這麽說。

“我早說過,韓諸長得又好看,人也聰明得很,如今果然是出息了。”六婆覺得自己很有眼光。

“韓諸真是神了,一轉眼,這是賺了多錢啊!”張嬸至今其實有點不敢置信的。

街坊鄰居們都圍著方秀萍,看著她的金項鏈,名牌手表,還有那好看的衣服,都是從信譽樓商場裏買的好東西。

方秀萍原本是覺得給自己買這些實在是浪費了的,可是如今被街坊鄰居這麽一說,也明白是韓諸一片孝心,心裏感動,也就不說什麽了,只有滿心的歡喜。

不過她卻是暗暗想著,以前是任憑韓諸亂花錢的,以後卻是要把那七萬看好了,看看能不能付個首付買個小房子,以後讓韓諸自己慢慢供房子。等將來韓諸大點嫁人的時候,也能給她當個像樣的嫁妝啊。

這一晚上,韓諸家熱鬧得很,街坊鄰居都議論紛紛,還說要韓諸去她們家也去跟著看風水。

韓諸現在沒精力沒功夫應付這些事,便推說今天太累了,明天還要出發去帝京呢,然後就抽空洗澡,準備換上睡衣回房去了。

而張嬸等人則是議論紛紛,又提起韓諸受到邀請去參加帝京的作者大會的事。大家都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感覺是很上檔次的樣子,聽得非常羨慕,越發覺得韓諸是個有出息的孩子了。

韓諸搞定一件大事,初步擺脫了貧窮局面,總算心安地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她就和媽媽告別,將頭一晚收拾好的行李帶著,又將那一捆子一萬元的錢放到了行李箱處一個隱蔽處,只留了幾百塊隨便帶著。

韓諸所在是一個極小的縣,叫清遠縣,不過這個縣雖然小,好處卻是就有鐵路通過,所以小小縣城就可以坐火車去帝京。

因為這是一個小站,能在這個小站停車的都是很慢的那種火車,價格也就便宜,乘坐的人就很多,而且很多那種農民工什麽的,或者城市底層打工者。

火車廂裏有人在吸煙,煙霧繚繞的,伴著泡面以及汗臭味,讓人作嘔。

韓諸開始的時候還是閉著眼睛忍耐的,後來在身邊的一個人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後,她忍無可忍,起身,跑去問臥鋪,結果臥鋪早就沒有了

沒辦法,她就去了餐廳,隨便點了一點吃的。

餐廳裏有空調,衛生條件也比普通車廂好很多。

好不容易煎熬完了,火車鳴笛著進入了帝京。

韓諸透過車窗,望著外面的高樓大廈,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帝京是夏國的首都,夏國是Mars星最大的四個國家之一。夏國曾經經過一番政治混亂,最後還是由現在的王族平定了這個國家,最後這個國家在現代社會,依然存在著國王這樣古老的設定。

國王下面會設定內閣,內閣中一般有九個協理來幫助國王處理政務。

作為夏國的首都,帝京是本國最大的經濟和政治中心。

她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十幾年呢,這裏有許多志同道合的好友,惺惺相惜的玄學同道。

可惜的是,她這麽轉身重新回來,卻是恍如隔世,不敢去和這些人相認了。

因為這些人——正籌備著她的葬禮。

從帝京火車站下了車後,韓諸拉著行李箱,熟練地找到葬禮附近的一家四星級賓館住下,一夜的住宿費是七百九十九。

韓諸覺得還算物有所值。

安頓好後,她想打個車,去她原來的家看看。

也許那裏已經不能稱之為家了,不過確實是她曾經付出了很多心血試圖打造的家。

韓諸曾經的家位於帝京北邊一處別墅區,鬧中取靜,那麽奢華地開辟出一片別墅區來,住在這裏的不是達官就是顯貴。每一棟別墅都有自己的花園和小院,裏面還可以沒事種種菜。

這時候的韓諸自然已經不能進去這一片了,因為這裏的安保非常嚴格,她也只能在遠處看看。

就這麽隔著老遠,她可以看到屬於自己的那棟別墅,二層的窗戶開著,陽臺上還有幾盆蘭花。蘭花在這炎熱的夏天不容易過,因為缺少了主人的精心呵護,看起來已經蔫了,過不了幾天就應該徹底枯萎了吧。

這樣也好,真得挺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留在這裏想看什麽,其實看到又能怎麽樣,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年的男人,就那麽粗暴簡單又惡俗地給自己來了致命一擊。

炎熱的夏天裏,她沒帶傘,白花花的月光毒辣地曬著她嬌嫩的臉龐,汗水流下來,將她的劉海黏在額頭上,很不舒服。

一點熱燙滾入她的眼眸,眼眸裏竟然莫名有些酸澀。

她笑了下,低首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

大師韓諸的一生,是輝煌璀璨的,也是蒼白無奈的。

帶著先天的心臟殘缺,帶著天生的孤絕之命,她註定和父母緣薄,和子女無份,也註定夫妻離心,刑克一世。縱然身後多少功名,那又如何。

轉身之間,他人已歌,又有幾個人會為她哀傷。

韓諸笑著,轉身,即要離去。

雖然她現在無法猜透為什麽自己還會重生在一個少女身上,不過既然獲得了這個機會,那她就絕不會白白浪費。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愚蠢地去俯就一個根本配不上自己的男人,也絕對不會去追求虛無的所謂幸福。

這一世的韓諸,她要活得肆意張揚,活得任意妄為。

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那個曾經屬於她的別墅,安全門開了。

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兒,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就那麽走出來。

☆、遭遇劫色的

女孩兒並不算美,可是行動間猶如弱柳扶風,自有一股風流態。

身後有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優雅穩重,戴著眼鏡,文質彬彬,跟隨在她身後。

韓諸就要離開的身影微微凝滯在那裏。

這時候,一個加長型豪華轎車停在別墅前,那優雅的男人上前,從容地為女孩兒開了車門,女孩兒對男人綻唇笑了下,以著優雅的姿態進入了轎車。

男人隨之繞到了另一邊,也跟著上了車。

豪華轎車平靜地駛出了別墅區的大門,恰好從韓諸身邊經過。

韓諸微垂下眸,不想讓別人將自己的神色看在眼中。

就在這豪華轎車上,女孩兒透過玻璃窗,忍不住掃了路邊那個姿態狼狽的少女一眼。

女孩兒其實叫蘇眉,蘇眉輕輕蹙著好看的眉說:“我怎麽覺得這個女孩看著有些眼熟,倒像是哪裏見過。”

譚思平神色間有幾分疲憊,仰靠在舒服的真皮座椅上,他搖了搖道:“不應該吧,我看著不認識。”。

剛才路邊的少女,他也掃了一眼,穿的衣服很是廉價,這麽熱的天酷站在大太陽底下,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他們這個層次會認識的人。

蘇眉想想也是,便也懶得再多想了:“哦,那可能是我認錯了吧。”

韓諸唇邊泛著笑,望著遠去的那個豪華轎車。

那還是她親自選購的轎車啊,上面的座椅都是挑選的世界頂級品牌,寬敞舒服得很,誰讓韓諸實在是一個養尊處優愛享受的人呢。

現在,卻便宜了這一對,真是萬萬不曾想到。

韓諸笑著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動作實在粗魯不雅,不過她依然笑得很開懷。

她還這麽年輕,才十七歲啊,比蘇眉還要小三歲呢,大好的光陰在前面等著她呢。

再說了,她還有個寵溺她的媽媽,還有個對她極為疼愛的表哥。

多麽幸福的少女韓諸啊。

將來呢,她還要掙很多很多錢,將所有她看不順眼的一切。

踩在腳下。

不過這時候的韓諸也就想想罷了,她揮了揮手,想找一輛出租車。只可惜這裏是別墅區,別墅區的人一般不打出租車。她來的時候,那個出租車司機還嘮叨了半天這邊是奢華住宅區,一般不會來這裏呢。

於是,韓諸只能走著出去這片別墅區,再試圖找車了。

她正走著的時候,忽然,身子被一個剛猛的力道緊緊摟住,然後整個人就被拖拽到了一個陰暗僻靜的地方。

緊接著,一個彪悍而有力道的身子,就這麽粗暴直接地將她壓制住。

韓諸擡眸,望著上方那個粗獷的臉龐。

這,這是打劫?劫財?劫色?

就在她還在琢磨這件事的時候,對方牢牢捂著她的嘴,兇神惡煞地低聲逼著:“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不然我就——”

說著這話的時候,另一只手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用了點力道,頓時韓諸疼得蹙緊了眉頭。

急促而炙熱的喘息噴薄在韓諸面上,韓諸淡定地望著這個打劫的。

搶劫的男人約莫二十多歲,額上有紋,印堂帶著煞氣,眉毛雖然挺拔有型,可是眉尾處卻有擴散之感,顯然此人從小不得父母利,且亦無兄弟幫襯,孤苦伶仃。

一眼掃過,此人面上最惹眼之處當是人中。

人中代表壽元,此人的人中過短且淺,偏又耳朵偏小且無耳垂,再去看眼,卻是四白眼,四白眼對於男子而言亦是短命之兆。再看此人的鼻骨,卻見鼻骨犯眉骨。

何謂鼻骨犯眉骨呢,是說鼻子應該是從眉骨自然地下來的,但如果鼻骨象叉到眉骨裏去了,為鼻骨犯眉骨。

於是韓諸已經刻下定論,此人活不過二十五歲。

觀此人年紀,約莫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看來這人也差不多該離世了。

至於為什麽離世?韓諸的目光落在這男人眉頭兩個痣上,當頭一痣主兇,一個痣就有一個牢獄之災,兩痣就有兩個牢獄之災……

如此分析判斷後,韓諸心裏已經有了結論,這顯然是已經做好一次牢,放出來了,然後這次還會被抓,抓進去怕就是要死在裏面了。

這搶劫的男人正兇神惡煞地逼著韓諸要錢,又看她秀美白凈,色心頓起,就想著先劫財再劫色。

可是這男人見她眼神清亮,絲毫無懼地打量著自己,眸中甚至有一絲憐憫,像看著一只就要被宰割的豬!

“你,你不會有毛病吧?”盡管看著不像,可實在是有點詭異。

韓諸眨眨眼睛,以眼神示意他先放開自己。

搶劫男猶豫了下,越發擰著眉毛兇巴巴地低吼著:“不許叫,不然一刀子捅死你!”

韓諸乖巧地點點頭。

搶劫男終於放開了捂住她的唇。

韓諸溫暖地笑了下,以安撫搶劫男緊張的情緒:“這位大哥,我建議你是趕緊跑吧,這裏危險得很。”

搶劫男聽了這話,用奇怪地眼神看著她:“你,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大哥,我是神算,看出你馬上就要有牢獄之災,我看你趕緊跑吧,不然就要被抓住了。”韓諸真得是好心。

“胡說八道!老子——”搶劫男覺得自己聽這漂亮小姑娘瞎掰才是腦子有問題,他還是先劫色再劫財吧!

“你自小孤苦無依,受盡屈辱,少年之時窮苦,不堪忍受,開始走向歧途,偷盜搶劫無惡不作,曾經因此進過監獄,放出來後死不悔改,現在馬上就要再進監獄了。這次進去,你會很快死在裏面,就此了結一生。”

韓諸的話,平靜而從容,娓娓道來,語調中沒有任何起伏。

搶劫男楞住了,狐疑地盯著身下這個嬌美的少女。

她肩頭削瘦,盈盈不堪一握,細白的頸子因為自己的強迫而揚起。她是長得極為好看的,白凈秀美,烏黑的頭發就這麽在身下散亂著,一時之間少女的嫵媚之態盡現。

可是,這麽屈辱以及狼狽的姿勢,她卻依然高高在上,平靜自若,帶著憐憫,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就這麽面無表情地宣判著自己的命運,猶如神祗。

搶劫男心裏忽然有點發慌,仿佛自己在猥/褻神聖。

可是,他是搶劫犯啊!!

他收斂住心神,冷哼一聲,越發兇狠地威脅著韓諸:“廢話少說,看我今天怎麽讓你爽!”

可是他話音剛落,就見一旁有兩個穿著便裝的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兩個人袖口處有夏國巡邏警的標示,他們渾身帶著凜然正氣,上前就要將搶劫犯擒拿。

“不許動,我們是便衣巡邏警!”巡邏警聲音冷厲。

搶劫男頓時臉色一變,瞬間白了,身子也僵硬在那裏。

被他壓在下面的韓諸感覺到他僵硬的身體,淡笑了下,俯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你看,他們來了。他們會把你抓進去比對手印,於是很快他們就能查到你以前所有的犯案記錄,他們會把你繩之於法,你會在監牢裏死去。”

韓諸的聲音非常低,以至於只有兩個人能聽到。

搶劫男瞪大了雙眼,用驚懼的目光盯著身下的韓諸。

這個女孩,說話怎麽跟神仙似的,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怕的是這個女孩,還是那些巡邏警了。

巡邏警見這兩個人還嘀嘀咕咕的,不由犯了疑惑,這是強=奸現場呢,還是什麽呢?

韓諸推開已經不知如何是好的搶劫犯,就這麽坐起來,略顯淩亂的長發就這麽半遮擋在她肩上胸上,讓她帶著幾分意亂情迷的味道。

她笑了下,開口對巡邏警這麽說:“我和我男朋友在這裏玩呢,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啊?”

巡邏警面面相覷,不信地說:“這個人,真是你男朋友?”

韓諸有點沒好氣地蹙起眉:“這是我男朋友,還能有假?難不成你們還以為我們能是什麽關系?無聊不無聊啊,和男朋友親一下還能犯法啊?”

說著這話的時候,韓諸把搶劫犯拽起來:“你趕緊,把他們趕跑!有這樣的嗎,這裏正親著呢,就跑過來!”

搶劫犯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唯唯諾諾地點頭,終於鼓起勇氣,對那兩個巡邏警說:“餵,要想看,回家看毛片去,別在這裏聽別人床腳!”

兩個巡邏警此時也是信了,冷哼了聲,訓斥道:“這裏是街上,不許在這裏亂搞!還不都起來!”

於是韓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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