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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搶劫犯的手,兩個人站了起來。

巡邏警打量了一番這兩個人,終於道:“走吧,這裏是高級住宅區,你們兩個如果不是住在這裏,別沒事到這裏來!”

韓諸淡淡地白了搶劫犯一眼:“還不都是你,沒事說什麽要帶我來這富人區看看,說是以後也要給我在這裏買宅子,現在可好,丟人丟大發了!”

說完這話,一跺腳,幹脆賭氣自己徑自走了。

搶劫犯吶吶地不知道說什麽好,半響,看看這兩個巡邏警,心裏發虛,也就趕緊喊著:“餵,別跑啊,等等我!”

說著這話,他也趕緊跑著追去了。

☆、擁堵的街道

“餵,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救我?”搶劫犯也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真被抓住,肯定要去比對手印,如今各種案件都聯網的,他會很快被認出是多宗搶劫案的案犯,然後會被判刑。

“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韓諸頭也不回,慢騰騰地走在前面。

“你,你到底要怎麽樣?”搶劫犯深深覺得這個女孩實在不是個普通女孩,她也不像是好心要救自己的樣子,必然是有什麽陰謀!

韓諸笑望著搶劫犯:“我救你,是因為我缺一個幫手。你呢,雖然兇狠了點,還帶著煞氣,不過還算能幹。只要你從此跟在我身邊,聽我的安排,我自然會保你不受刑獄之苦,也能保你榮華富貴。”

自己的命格已經是不可預知了,如今要拉人下水,找這個不出數日即將喪命的搶劫犯最好了。

作為一個玄學大師,其實是不會輕易做這種為人改命的事兒的,因為這非常損害自己的福德。

不過呢,韓諸前世累積那麽多福緣,難道就不能換此生肆意妄為嗎?

她需要一個這樣的人為她鞍前馬後,為她去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她也可以將此人改造,讓他不再為惡,讓他去結善緣,這難道不比讓他去死更會造福於這個世間嗎?

搶劫犯明白了,這就是當她的屬下,當她的狗腿唄!

他忍不住問道:“你,你救了我,是想讓我一輩子都聽你的?”

韓諸笑著點頭:“孺子可教。”

“憑什麽啊!”搶劫犯上下打量著韓諸:“你雖然長得不錯,可是年紀這麽小,看穿著也不像是什麽富人,你有錢養我嗎?我跟著你餓死怎麽辦?”

“我說了,會讓你榮華富貴的,自然不會餓死你。你好好考慮考慮吧,如果考慮好了,就去永新賓館找我,我在一三零七房間。”韓諸不想和此人多費口舌,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間,端看他是否會把握機會了。

韓諸說完就往前走,誰知道這搶劫犯竟然一步上前,趕緊追上。

“餵,你別扔下我啊!”搶劫犯跑過去和韓諸並行。

韓諸沒搭理他。

“你怎麽稱呼啊,我不能總叫你餵吧?”搶劫犯打量著韓諸,腆著臉和她攀談。

“我叫韓諸。”韓諸沒看他,繼續往前走。

“韓諸?咦,這個名字挺熟的啊!好像在哪裏聽到過。”搶劫犯有點納悶。

“呵呵。”韓諸沒想到,自己的大名已經傳入一個搶劫犯的耳中了,這可真是留下身後名啊。

“我姓嚴,單名一個傑字。”搶劫犯開始自我介紹了。

韓諸忽然停下腳步,認真地望著搶劫犯。

“你這個名字不好,一聽就是有牢獄之災的命。再說你以後跟著我,也不適合在用舊名字了,我為你改個名字吧。”韓諸已經把搶劫犯列為自己的私有財產了,開始改造。

“行,那你說叫啥啊?”搶劫犯很好商量的樣子。

“叫栓子吧。”韓諸想了想,為搶劫犯起了一個好名字。

“栓子?!”搶劫犯聽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一聽就是鄉下來的!”

“栓子,意為把你的命拴住。況且賤名才長命啊。”韓諸小作解釋。

“行吧……”新上任的小跟班栓子勉強同意了自己的新名字。

這時候,恰好一輛出租車經過,他們趕緊招手。

“餵,是你們叫車嗎?”出租車司機把玻璃放下,翹著頭問他們。

韓諸點頭:“是。”

於是兩個人上了出租車,車子開出去沒多遠,就見前面一輛豪華轎車停中央,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和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正艱難地推著車,試圖將車子推到兩旁,免得造成什麽事故。

那男人見到有出租車經過,趕緊招手:“司機師傅,停一下。”

出租車師傅停下來:“胎爆了?”

男人正是譚思平,他點頭,頗有些暴躁:“是啊,才做過檢查保養的車子,誰知道沒走幾步就爆胎了。剛才打電話叫了緊急救援,結果還打不通電話!”

蘇眉朝出租車方向望過來,擦了擦汗說:“我剛打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就是你吧?”

出租車師傅一楞,看了看外面的女孩兒,又看看韓諸。

韓諸淡笑,無聲地從錢包裏抽出三張百元大鈔,遞給了司機師傅。

司機師傅有些恍惚地接過那大鈔,對著外面搖頭說:“沒有吧,我沒記得有人打電話。”

蘇眉的臉都被烤紅了,蹙了下眉:“太熱了,麻煩和車裏的客人說下,先送我們回家吧,就幾步路。”

韓諸透過車窗,看到外面那個一身狼狽的蘇眉,白色裙子都沾了臟汙。

這是她朋友的遺孤,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從小也是萬千嬌寵的。

韓諸笑了下,搖下車窗,對外面那個女孩兒綻開一個甜蜜而無辜的笑容:“這位大姐,實在對不起,我們有急事呢。司機師傅,趕緊走吧。路邊叫車的,誰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萬一是個賣的或者仙人跳,被巡邏警抓住,那就不好了。”

說完這個,一擺手,司機師傅一踩油門,出租車就跑了。

蘇眉楞楞地站在大太陽底下,汗水黏著頭發在額頭。

“這個女孩怎麽回事!她叫我大姐,還說什麽賣的!太過分了吧!”蘇眉長到這麽大,還沒被人說過呢!這下子幾乎是氣得想跳腳了。

韓諸領著栓子來到了永新賓館,栓子看著永新賓館裏豪華的房間布置,不由目瞪口呆。

“原來你還是個有錢人?”看來自己是個有眼光的,打劫也找了個有錢人。

“不,我身上的錢,只夠開這一個房間。”韓諸自爆家底。

“那,那我今晚住哪兒?”栓子已經不指望和韓諸有些什麽了……在他劫色失敗後。

“你就睡這個房間,你睡地板,我睡床上,記得穿衣睡,不要讓我看到你的身體。”免得看到了長針眼。

“好……”栓子看著韓諸,咽了咽口水:“你長得還挺好看的,如果半夜裏我克制不住,你,你豈不是恨死我?”

韓諸聽到這話,淡淡地瞥了下栓子:“不會的。你是沒辦法得逞的。”

作為一個上輩子活到了四十一歲,有過十年婚姻的老女人,她對於栓子這個二十五的小青年實在沒什麽興趣。既然她沒興趣,他就自然沒辦法得逞。

當晚,韓諸沒再出門,而是打了一個電話,又叫了一個外賣。

很快外賣的送來了,飯菜還算好,韓諸和栓子在客房裏吃了飯,然後兩個人各自洗洗,睡去了。

這一夜,栓子同學睡得死沈死沈的,確實是沒機會對韓諸如何。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門,戴著墨鏡,神秘兮兮的。韓諸去開了門,對方交給韓諸一個小小的卡片,用白紙包著。

韓諸打開來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便取出來一疊大鈔遞給了那人,那人檢查過後,就此離開了。

栓子從旁看著不懂:“這個人是誰?你到底做什麽呢?

他原來只是個搶劫犯,估計關起來的話頂多十幾年,可別如今跟了一個搞什麽販那個啥的,那可是一輩子就進去了。

韓諸將手中的卡片遞給栓子:“看看吧。”

栓子接過來,大吃一驚,卻見這卡片的頭像竟然是他,這分明就是他的身份證!

卡片上的名字是韓栓子,家庭地址是冀南省清遠縣XX街XX巷36號。

他頓時無言以對:“你什麽時候給我照的相,還弄了這個假識別證……”

韓諸一邊拿著一把梳子梳著頭發,一邊淡淡地道:“你可以認為這是個假識別證,不過這是在國警系統中聯網備案的,是貨真價實的。”

栓子越發難以置信地看著韓諸:“你到底是什麽人?”

栓子不傻,知道有了這個識別證,他從此後還真得能改頭換名,就此變成韓栓子了。

韓諸搖頭:“我只是普通人,只不過知道一個門路,可以花三千元辦一張而已。”

她一共帶出來一萬元,如今三千元扔出去,就為了給他辦一個身份證。

栓子盯著她好半響,最後咬了咬牙:“行吧,我以後死心塌地跟著你當韓栓子吧,只要你別讓我幹什麽賣命的勾當!”

韓諸聽了這話,笑了下,過去拍了拍栓子的肩膀。

“你的命,是我的。我怎麽舍得讓你去賣命呢。”

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笑顏如花,對自己如此說著,韓栓子沒有感到感動,也沒有覺得心意蕩漾,反而有種冷颼颼的感覺。

他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上了她這艘賊船。

兩個人稍作休整後,就乘坐電梯下樓去了餐廳。這賓館雖然是四星級賓館,可是一切配套設備其實都是照著五星級賓館來的。配套的餐廳在花園之中,是個半露天的,上面有好看的涼棚擋住陽光。

韓栓子估計是沒來過這種地方,見大家都在吃飯,也不知道該走去哪兒。

韓諸便領著栓子來到取托盤的地方,各拿了一個托盤,讓他自己隨便挑。

栓子竟然是個食量大的,各樣糕點菜式都挑了很多,最後嘩啦啦基本全吃光了。

韓諸以前有個友人過來,曾住過這家賓館,知道這家賓館早餐的豆汁兒很是地道,於是別的也不吃,只喝了兩碗豆汁。

吃完飯後,韓諸帶著韓栓子出門,來到前臺辦了退房,然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徑自趕往葬禮現場。

司機師傅一面開著車,一邊隨意聊著天,當說起今天的葬禮時,他連連點頭:“這個葬禮我當然知道了,這幾天的大熱門,說是一個玄學大師去世了,好多有錢人當官的都要過去參加葬禮呢。”

韓諸笑了下,沒說什麽。

韓栓子還以為跟著這個韓諸要幹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呢,沒想到如今只讓他去跟著參加一個葬禮,他有點掃興,又有點松了口氣。

車子剛開出賓館所在的這條街道,只見前面很多車路擁堵在那裏。

“媽的,又堵車!”司機師傅很自然地罵了句臟話:“這條路平時根本不懂,看來今天參加葬禮的人太多了,堵成這樣了!”

司機師傅一見堵車,就有點煩躁,不斷地按著喇叭,可是前面堆積了太多車輛,根本開不動,於是車子磨蹭了很久後,也沒前進多少。

韓諸見此,幹脆結賬下車。

跟在韓諸屁股後頭,韓栓子眼巴巴地追過去問:“咱們不參加那葬禮了?”

韓諸沒吭聲,望著那一眼看不到邊的車輛……死了的她,有這麽熱門?

兩個人徒步往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卻見前面開始戒嚴了,有交警在維持著秩序,有穿著黑色西裝充滿精悍之氣的保安,甚至還有穿著國警衣服的人守在那裏,有國警車在前面開路維持秩序。

看到這番情景,韓栓子臉色變了:“這是怎麽了?”

☆、來自榮園的車牌號

兩個人徒步往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卻見前面開始戒嚴了,有交警在維持著秩序,甚至還有穿著國警衣服的人守在那裏,有國警車前後開路。

看到這番情景,韓栓子臉色變了:“這是怎麽了?”

老鼠怕貓,做賊的怕國警,他渾身不自在起來。

韓諸沒答話,帶著栓子繼續往前走,走了不知道多遠,前面車少起來,人多起來了,手裏或者拿著鮮花,或者舉著花圈,中間也有扛著攝影機的人。這些人都被阻攔在大道外,大道上,正有一排車輛通過,一輛接一輛的。

“嘖嘖,這可都是世界頂級的好車啊!”韓栓子看得眼前發亮,忍不住嘆息。

男人都愛車,哪怕是一個做搶劫的窮男人。

韓諸望著那一輛輛的車,看看那不知道還有多遠的葬禮。

她終於開口,向一旁拿著一捧鮮花的人打聽:“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有國警出現?”

一旁的是個老人,頭發花白的那種,搖了搖頭:“不知道,只聽說好像是有重要人物來參加葬禮,全面戒嚴了。”

韓諸蹙了下眉,喃喃道:“那我們這些普通人還能去參加葬禮嗎?”

老人看了她一眼,嘆息了下:“我也是搞易學的,搞了一輩子!這韓諸可是易學天才啊,她就這麽沒了,還真想去參加她的葬禮悼念下。”

“韓諸?”栓子呆了下:“怪不得我覺得韓諸這個名字眼熟,原來今天葬禮就是韓諸的。”

他看了下韓諸:“你竟然和這個人同名呢。”

韓諸淡笑:“是啊,我和她同名,所以才要來看看呀。”

一旁的老人聽了這話,又多看了眼韓諸:“小姑娘啊,韓諸在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是國際頂尖大學的數學和物理雙料博士了,這可是個了不得的天才啊!”

老人的意思,韓諸和栓子都聽出來了,意思是雖然同名,可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那個大師韓諸是多少人敬仰的人物,可是站在這大熱天來參加葬禮看熱鬧的韓諸,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罷了。

韓諸聽了,笑而不語。

大師韓諸是了不起,可是大師韓諸已經死了,大師韓諸這一輩子,真是外面光鮮,內裏誰也不知道其中滋味啊。

少女韓諸的一生,卻不一樣,她是要隨心所欲,是要揮霍人生的。

就在說話間,卻見有幾輛加長型房車從前方緩緩駛出,栓子一見,忍不住驚嘆連連,嘖嘖有聲:“這幾輛車雖然看著只是普通的房車,可都是精心改造過的吧?真是酷斃了!有錢人就是好,也不知道這得花多少錢啊,這改造的錢都能買三輛那種車了吧?我要是能坐上一次,就是死也甘心了!”

栓子說著這話的時候,只見一旁閃光燈亮起,各種啪啪啪按快門的聲音響起。

韓諸見了其中一輛車,卻微微皺了下眉。

那輛車的牌子,和其他的並不同,那是L開頭的。

但凡知道一些內幕的,都知道這輛車來自哪裏。

韓諸盯著那緩緩從面前經過的車,盯著那上面黑色的玻璃窗。她知道裏面的人也許把外面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可是裏面的人一定不能從擁擠的人群中看到自己。

況且,她現在的臉型雖然肖似原來的,可是到底不是一個人。

沒有人會認出她來了。

韓諸望著那遠去的車子,輕輕地扯開一個淡淡的笑來。

“很快戒嚴就要結束了,咱們可以去參加葬禮了。”她這麽對栓子說。

栓子詫異地望了她一眼。

老人自然是不信地,搖著頭走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後,果然,這國警慢慢撤退了,戒嚴也結束了,人們捧著鮮花,伴隨著車流,慢慢地朝葬禮現場走去。

韓諸也跟著人群來到這裏,可是人太多了,根本沒辦法近前,很多人把鮮花放到一旁,鞠躬,然後離開了。

她仰視著前方,遠遠的地方,那裏靜靜地停著她的靈柩,而今天,她應該會被火化吧。

其實也根本沒有必要再看一眼,看了又能怎麽樣呢。

站了好一會兒後,韓諸終於轉身,默不作聲地往回走。

栓子跟在後面,覺得很莫名。

而就在一輛豪華舒適的轎車中,一雙大手,正緩緩地摩挲著手中的一枚碧玉戒指。

那是一雙養尊處優,充滿了優雅從容的高貴氣息,可是卻絕對不會有半分女氣的手。

手掌心的碧玉戒指,是一枚樸實簡單的戒指,也許年代太過久遠,也許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主人的摩挲,表面光滑圓潤,棱角都已經模糊了。

“先生,現在回榮園嗎?”一旁的第一秘書恭敬地請示道。

戒指的主人沒有說話,他的目光終於離開了那枚戒指,擡起頭,透過黑色的玻璃窗看向窗外。

窗外有蕓蕓眾生,觀看著這熙熙攘攘的一切。

也將觀摩著這個隆重的葬禮。

只是世上卻再也沒有她。

良久後,他疲憊地閉上雙眸,嘶啞的聲音幾不可聞地響起:“嗯。”

△△△△△你的葬禮讓一個城市為之停滯,你卻轉身翩然而去△△△△△

在大太陽底下走了好久,韓諸才算逃離這片因為一個葬禮而癱瘓的交通,艱難地打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上的冷氣讓她頓時覺得好受了許多。

“咱們現在去哪裏?”栓子同學已經對韓諸的行動感到很莫名,下一步實在是摸不透。

韓諸睜開眼兒,淡道:“越秀路黃金袁十三號。”

“這又是哪裏?”栓子莫名。

“一個公司。”韓諸沒細說。

栓子也就不問了,於是司機師傅定了導航,在這大堵車中,開了約莫一個小時功夫,來到了晉江文學城。

這是一個十三層的高樓,晉江文學城就在七樓,韓諸進去後,在前臺登記了,直接乘坐電梯進去了。

到了前臺,說了自己的筆名七龍珠,又報了編輯的名字叫飛鑾。可是飛鑾恰好不在,於是韓諸就問起作者大會的事兒。

“作者大會?在酒店舉行呢,今天大家該去作者大會的都已經出發了啊?你來晚了吧!”前臺是個漂亮的姐姐,笑著打量她。

韓諸想想也是,都是過了晌午了,現在來,粥都涼了。

(這裏被和諧掉一個算命,那個算命掙了一萬塊,請自行想象)

栓子和韓諸到火車站去買票,結果不知怎麽,只有站票,沒有坐票了。

韓諸見此,幹脆叫了一輛車,商量好了給一千塊錢的路費,一路打車回家去了。

栓子咂舌:“你怎麽這麽揮霍啊!”

韓諸滿不在乎:“錢財乃流水,流水有源頭,如是賺了不花,不就成一潭死水了。”

栓子無言以對,很久後終於說:“以後我不叫你妹子了,就叫你姐吧!姐,栓子就跟著你混了!”只是記得要多給栓子錢花啊!

他們一路坐著舒服的空調車,大概過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回到了清遠縣。

帶著栓子回到自己家的時候,方秀萍看到栓子的時候吃了一驚:“韓諸,這是誰?”

她以為這是韓諸新交的男朋友。

栓子忙上前笑著:“阿姨,我叫栓子,以後還請阿姨多多關照!”

韓諸一邊進屋,一邊隨手介紹道:“栓子是我新雇的小工,以後家裏洗碗做飯的事就讓他幹吧。”

栓子頓時僵在那裏……這,原來他是來當保姆的?

方秀萍聽了,一楞,想起自己這幾天做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韓諸。

“韓諸啊,媽媽這幾天把那七萬塊花了。”她有些臉紅。

韓諸倒是不在意的,淡問道:“哦,花了就花了吧。”

說著從包裏取出剩下的九千元,交給了方秀萍:“這裏還有一些錢,媽媽你先花著。”

方秀萍接過那些錢,數了數:“韓諸啊,你這次去帝京不是帶了一萬嗎?出門一趟才花了一千塊錢啊?這又是火車票又是住店的,也不容易啊。”真難得,她女兒知道節省了。

一旁的栓子頓時差點被嗆到……阿姨啊,你看到的一萬,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一萬了好不好啊!

於是方秀萍收下那九千塊,開始給韓諸栓子擺開飯菜,一邊吃飯一邊絮叨:

“我早就想著咱們這院子住著不好,想買個單元房住呢。這一次恰好,咱們縣裏房子打折,一個七十平的房子才十三萬,我交了七萬首付,現在貸款六萬。人家說了,六萬元的話,分十年分期付款,只需要一個月交六百八十元就行。就算以後你算命不掙錢,只要我好好做工,一個月六百八十元塊也容易啊,咱們努力十年,這房子的債也就還清楚了。再說了,你這不是還有九千塊嗎?就這九千,能還一年半的房貸了。”

栓子聽著這方阿姨在這裏絮叨,頓時覺得……這女兒和媽媽怎麽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啊!

韓諸其實是想等多掙一些錢,直接買一塊風水寶地,然後蓋一個稱心如意的小別墅的,再弄一個花園,弄個池塘養點荷花什麽的。可是沒想到媽媽這麽心急,竟然買了個什麽單元樓。

不過買就買吧,也就七萬塊而已,就當買她個高興吧。

只是如今看來家裏又沒什麽錢了,那九千根本就不夠她花三天的,看來還是得趕緊掙錢才行。

☆、韓諸的報覆

韓諸家的房子一個客廳兩個臥室,其他兩間耳屋一個放雜物,一個是廚房。如今方秀萍只好將放雜物的房間收拾了下,放了一張床給栓子安身。

對於女兒帶回來的這個男人,她覺得挺莫名的,也擔心養不起——聽女兒意思,這竟然是個男保姆,問題是她們家雇得起嗎?

不過方秀萍除了拿七萬元砸下一個房子的首付這件事,她還真沒違背過女兒的意思,因此女兒說留下這個男人,她也不會有什麽反對意見。

她把自從韓諸買了空調後就退役的風扇給栓子裝上了,風扇吹著悶熱的雜物間,她覺得這風扇就是不如空調啊。

“栓子啊,你先委屈下吧,這裏實在熱。”她覺得挺對不住這栓子的。

栓子其實是個好說話的,哈哈笑了下:“阿姨,沒事兒,我這個人皮實,有個能住的地方就好了。”

栓子沒說的是,他以前都住過天橋底下的,跟叫花子們混在一起,什麽苦沒吃過,如今能有個安穩的地方住著,能有充滿了家的味道的飯菜吃著,已經不錯了。栓子感到很知足。

方秀萍安頓好了栓子,就去韓諸房間裏陪著韓諸說說話,問問在帝京的事兒,誰知道韓諸並不想多說,只是淡淡提了句作者大會挺好的。

見此情景,方秀萍有點失望,便蔫蔫地離開了韓諸的房間。其實以前韓諸就總覺得和自己沒什麽話可說,平時問她什麽,說三句她就不耐煩。

而韓諸呢,見方秀萍失望地離開了,頓時有點過意不去。

其實這次去了趟帝京,明白那個大師韓諸已經被火化,她是徹底知道,自己真得回不去了,這輩子算是要當個少女韓諸當到頭了。

上一世在親情上,她有個師父,可是師父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有個小師姐,可是小師姐和自己一向不和。

收養了一個小姑娘當徒弟,可是徒弟帶給自己的是傷害。

還有個一直舉案齊眉的男人,可是男人最後……

韓諸其實是很想和方秀萍處好這個母女關系的,她也知道,方秀萍對韓諸的心實在是值得珍惜。

於是看著方秀萍失望離開的韓諸,嘴唇動了下,終於說:“媽媽,你定下的那個房子,我會好好還貸款的。不過你放心,等以後我會再買個大點的房子給你住,讓你享清福。”

聽到這話,方秀萍轉過身,眼底是帶著幾分驚喜的,她溫暖的目光中洋溢著幸福,笑著說:“好,我的女兒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看著方秀萍滿意地離開後,韓諸終於重新做回電腦前,打開瀏覽器和扣扣。

扣扣裏炸開了鍋,各種討論今天作者大會的事兒,哪個大神穿著什麽衣服,是什麽範兒的,哪個大神親切,哪個大神高冷,大家還發了各種照片,有自己拍的也有晉江文學城官方公布的,真是各種熱鬧。

也有編輯開始在那裏叫苦,說怎麽一夜之間,自己的辦公位換了地方,公司裏布置大變樣,都不認識路了!

古代言情組編輯初棠的簽名檔變成了:我在公司迷路了。

現代言情組編輯飛鑾的簽名檔變成了:急問我的辦公位在哪裏,在線等。

有人見韓諸出現了,便問起韓諸怎麽沒出現呢。韓諸便隨口推說自己遇到了大堵車,遲到了,去了晉江公司,可是卻沒碰到大家。

於是話題又被轉移,大家紛紛說起那天的大堵車來,有人八卦說聽說是榮園親自派了人去一個玄學大師的葬禮上了,所以才導致大堵車的,這個堵車開始只是一個街道,後來蔓延了幾乎整個帝京城!

榮園,這是本國的王室所在的地方,是夏國發布政令的地方,夏國電視上的每一個新聞幾乎都和榮園這個地方密不可分!

如果說王室是整個國家的統治者,那麽榮園就是舉國所望,是一舉一動牽動全國民眾的地方,也是整個世界所矚目的地方!

可是榮園現任的主人,這個國家的統治者,最高領導人,如今只有三十一歲!

三十一歲,對於晉江文學城這些也許很年輕的少女寫手來說,好像聽上去很老。

不過你要知道,那是一個國家的掌舵人,他稍微皺一下眉頭,可以令多少內閣人員猜測萬分,可以讓多少國內外政論媒體召集專家緊急討論。

對於一個這樣位置的人來說,三十一歲,實在是太年輕了。

而更難得的是,他非常的俊美,是那種帶著一點神秘氣息的,貴族式的俊美。

他並不愛多說話,音質清冷,可是一旦說出話,所有的人都要專註地去傾聽。

他舉手投足都是高貴的優雅,是任何小明星都無法模擬的居高臨下。

而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高貴富有,俊美猶如神祗,權傾四方的男人,他至今是個單身……

不但是個單身,而且至今為止,從未有過任何的關於他的緋聞。

有人說是消息都被和諧掉了,也有人說他可能是個同性戀,當然也有人說,他只是眼高於頂而已。

於是這更引得人們浮想聯翩地進行YY.

這樣的一個人物,是那種你把他放到小說裏後,一群粉絲追在下面會喊著,大大,這也太蘇了吧,不太真實喔!

於是今天,這些寫小說或者少女或者大媽們,這些最擅長YY的人,又開始浮想聯翩了。

比如為什麽一個玄學大師的葬禮,會驚動榮園的人?不知道國王大人知道嗎?不知道榮園派了誰去參加這個葬禮?

韓諸看著群裏炸了鍋的消息,實在是有些眼花繚亂,便去胡亂搜索了下網上關於韓諸葬禮的資料,卻都是那個譚思平如何如何傷心欲絕的,眼睛紅腫,容貌憔悴,頭發斑白,真是一個因為愛妻離世而一夜老去的中年男人形象啊。

而自己那個愛徒,更是慟哭不止,短短數日,不知道削瘦了多少,真是身嬌不盛白裙啊!

韓諸冷笑一聲,便關閉了這幾個人的頁面。她找來一張紅紙和朱砂等物,開始進行她醞釀了幾日的事情。

玄學分為五術,為山,醫,命,蔔,相。

山為內修,包括打座,修煉,武學,食療,符咒等。因為上一世的韓諸身體虛弱,有先天疾病,是以只是跟隨師父修習打座食療,來凈化身心驅逐疾病,強健身骨,當然也曾鉆研符咒之道,以趨吉避兇。

而醫呢,則是利用方劑、針灸、靈治來治療疾病。這個韓諸倒是頗有些研究。特別是靈治,韓諸更是用得出神入化,和現在心理學成功學相結合,獲得了很大的成功。

而命,就是透過推理命運的方式來了解人生,以穹達自然法則,進而改善人命。

相呢,一般包括“印相、名相、人相、家相、墓相”等五種,以觀察存在於現象界形相的一種方術。

最後是“蔔”,它包括占蔔、選吉、測局三種,其目的在於預測及處理事情,其中占蔔的種類又可分為“易斷”及“六壬神課”。

其實這五術之中,“山”已經幾乎失傳,一般只有醫,命,相,蔔四種術法在民間流傳和盛行。

不過韓諸的師父乃是一代大師,玄學造詣非凡,在這“山”之道也頗有一些研究的。

前一世,她自恃一代宗師,雖則也曾潛心研究,可是卻從未用符咒害過人任何人,也從不會妄改天命!

可是如今,她卻是再也不會顧忌了。

她先用布縫了一個人形玩偶,朱砂在黃紙上寫了譚思平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還畫上了符咒,將那個黃紙塞入布偶中,然後用雞蛋加上雞血,將紅紙包上塞入其中。做完了這些,找來一根針,輕輕地紮入那布偶中。

其實做這種降頭,最狠的就是要讓你死,就是這七根針,插頭插手插兩腳再背後。

可是韓諸自然不希望這譚思平死去,畢竟這個臭男人既然敢抱著其他女人在她的床上滾,那就不能一死了之。

韓諸將那根針先紮入了眼睛的四百穴,然後又紮了紮財帛宮所在的鼻骨,以及官祿宮所在的額頭正中。

笑了下,將這個東西扔在一旁,想著在一個月內,這個譚思平的事業先亂作一團吧。

做完了譚思平的,她開始想著該如何對付自己這好徒弟呢?

其實早在她收養這個女孩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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