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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Chapter 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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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房間外。

眼睛哭得通紅的佐伊前來敲門,得到應允後進屋。

今天霍爾沒叫人侍奉,看來他也有嫌累的時候。見到佐伊,並不意外,亨利應該已經找過她,批評過她,她才會哭得這麽傷心。

畢竟要讓鐵石心腸的人掉眼淚,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關上房門,她直接將衣服脫掉,一.絲.不.掛的在霍爾面前。她將自己的身體毫無保留的送到他面前,不為其他,只為解恨。

霍爾有些驚奇,沒想到竟會主動送上門,這次可沒用什麽要挾她。

但送上門的美女,怎麽會拒絕呢。

他憐惜的給她披上薄毯,將她帶到床前。沒等他關心,佐伊就急忙問:“你可以嗎?”她盯著霍爾受傷的胸前問。

看來是懷疑他的能力,當然得好好證明自己。

既然無需多言,霍爾也準備直入主題。想來還是佐伊好,別的女孩都沒她漂亮,能擁有她的身體,也是一件愉悅的事。

不管她是怎樣的心情,都決心如她所願。

————

躺在床上的佐伊心情平覆許多,身旁的霍爾註視著她。

她咬牙切齒,“我把庫克兄妹處死,你會有異議嗎?”畢竟是大事,需要得到國王的認同。

也許這也是她來找霍爾的原因吧。

當然這對霍爾來說並不重要,他又不想得到佐伊的心,有身體就足夠了。

他反問:“你認為處死他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佐伊斬釘截鐵:“當然,他們兄妹死了我才能解恨,才不會心有不甘!”

霍爾想攏攏她的頭發,卻被佐伊防禦。看來她也僅僅是為了利益才來,他也不再有什麽動作,畢竟他們只是身體關系。

他勸說:“就算殺掉他們,你心中的仇恨也很難在短時間解開。你應該留著他們,甚至將他們從監牢放出來,原本就長相普通,要靠女工才能吸引男人目光的奧莉維亞,拿什麽吸引男人?”

佐伊疑惑的看著他,放庫克兄妹出去?

霍爾繼續:“死亡並不是折磨的方式,讓她苦難的活著才最好。哥哥瘸了腿,自己又斷了手,你認為還會有人要她嗎?留給她的將是漫長而孤獨的一生,不是這麽痛快的死去。”

這麽說似乎有道理,就此解決掉庫克兄妹,他們所受的苦難不過一點。

而讓他們活著,可以一直折磨他們。

佐伊同意提議,準備將庫克兄妹放出去。就算亨利再去找他們,那又能改變什麽呢。

她不在乎,是的。絕對不會在乎。

————

史丹尼與奧莉維亞被放回家。

兩兄妹無奈的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史丹尼自責,如果他足夠強壯就不會讓妹妹輕易被衛隊抓走。

可他偏偏沒那個能力,還讓她失去了一只手掌。

除了疼痛外,奧莉維亞的心更難受。她再沒辦法做女工了,那是她最愛的事。

望著被包紮得厚厚的右手,史丹尼心疼的小聲問:“疼嗎?”

似乎、這個問題都不需要回答。

奧莉維亞露出笑容,寬慰,“沒事,現在不疼了。哥哥,我們以後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看她下定決心的樣子,史丹尼擔心,“沒關系,我能照顧你。”

奧莉維亞說的不是這,她解釋:“只是一只手掌斷掉,我還活著就已經很感恩了。我想習慣一段時間,就能適應了。”

看她不說心中的苦楚,史丹尼更難過。他說:“再也不要和亨利有關系了,他給你帶來的這些痛苦我無法原諒。”

奧莉維亞搭話:“嗯,我也這麽想。我與他的生活現在起徹底不同,我只想安心過日子。”

兩兄妹就此達成一致,都希望不再見亨利。

可其中,有人明顯言不由心,在蒙騙自己。

就在聊天氣氛越來越好事,門外響起了叩門聲。也許是尼爾森?史丹尼這次警覺些,杵著拐杖走到門邊。

從門縫裏看到來者是焦急的亨利。

既然說好不再見,那這次是肯定不會讓他進來。他在門內叫道:“你走吧,我們與你再無瓜葛,如果你還為我妹妹好,你就不應該來找她。”

奧莉維亞聽到哥哥的話,明白應該是亨利來了。

心中閃過一絲期盼後,心如死灰的沈寂下去。她應該按照剛剛和史丹尼商量的那樣,告別亨利的世界,不再來往。

她用心聽著門外的動靜,想知道那個人的想法。

也許,還有一絲奢望吧。

站在門外的亨利很平靜,因為他無比自責。奧莉維亞的事因他而起,史丹尼不開門很正常。

亨利:“我知道是我讓你們遭受這樣的事,我只想看她一眼,知道她好不好。我不會再打擾,只看一眼可以嗎?”

史丹尼:“不行,你走吧,我們高攀不起!”

亨利:“奧莉維亞,你在裏面嗎?我想見你,給我一次說話的機會,聽我說心裏話好嗎?”

史丹尼不耐煩的打斷:“快走吧,我妹妹休息了。你以為斷了手掌還能想幹嘛幹嘛!”

說到斷手,就來氣。

亨利不理會,再叫著:“你在裏面嗎?奧莉維亞!”

回應他的只有史丹尼越來越難以抑制的脾氣,再沒有奧莉維亞的聲音。

亨利蹲在門外,默默的流著淚。難道連個告別都沒有嗎?他有什麽臉再見她,一切都因他而起。

裏面的史丹尼也不出聲,既然亨利安靜,他也就不多說。

走回去時,見妹妹已經滿臉淚水。努力抑制眼淚的樣子讓作為哥哥的史丹尼心疼,到底為什麽他的妹妹要經受這些苦難,到現在還失去手掌?

一切的一切,都不受控制。

從今以後,再不見亨利。庫克兄妹的世界裏,沒有他這個人。

————

深夜,亨利才回到芙蘭城堡。

他直接走到莎莉斯特的房外,氣虛微弱的叫著:“媽媽,媽媽,你睡了嗎?”

毫無生機的靠在莎莉斯特門外,用最後一絲力氣叫著,呼喚他的母親。

此刻,在整個麥普納,他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

聽到聲音的莎莉斯特穿著睡衣快速開門,只見亨利雙眼無神,頹廢不堪的走進房間。

她知道他是為何而難過。

坐在沙發上,亨利默默的流淚,沒說一句,他明白自己懦弱得沒辦法救奧莉維亞,沒讓她免於被斷掌。

莎莉斯特給他披上毛毯,看他整個人恍惚的樣子,很是心疼。

她坐在身旁,握住他枯瘦的雙手。原來兒子這麽瘦,手上的關節太明顯。

莎莉斯特說:“有什麽都告訴我,我會陪在你身邊。”

亨利轉臉,看向母親。從她哀傷的眼眸中,看到她有類似的情緒,她也在哀傷著什麽。

他說:“母親,我見不到她了,她不願再見我。我是的錯,我是害了她。”

莎莉斯特:“佐伊願意放了奧莉維亞已經難得,畢竟是你錯在先,不該瞞著佐伊與她在一起。”

亨利:“我明白,是我的錯。”

莎莉斯特:“孩子,不見她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很多情感並不一定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知道她過得好就可以了。”

不知不覺,想到若拉。

就算若拉不知道她是誰,但只要若拉生活得開心,那她究竟是誰也不重要了吧。

亨利:“我也明白,可是我無法說服自己,我不敢告訴自己我已經失去她了。”

莎莉斯特:“你沒失去她,只是害怕失去她。你有該承擔的責任,她不見你也許是希望你將心思放在正事,而不是兒女私情。”

亨利擡頭,望著一臉認真的母親。

奧莉維亞真的這樣想嗎?希望他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莎莉斯特輕撫他的頭發,原來他的臉也這麽瘦,眼眶比看到的更深。竟如此瘦了,作為母親的她竟沒發現。

這是多麽失職的表現。

看著亨利,她說:“好好想想,認認真真的想。你是不是真的不願與霍爾爭奪王位,還是別的原因讓你不敢面對。”

這番話,讓他啞口無言了。

他真的不願承擔自己的責任嗎?因為怕成為國王只能有一個妻子?還是怕與手足兄弟殘殺?

可那些被霍爾壓迫的大臣們呢?被霍爾玩弄的女孩們呢?麥普納的無辜百姓呢?

亨利動搖了,他的責任與生俱來。也許,跟本就容不得逃避吧。

————

藍光森林,隱形城堡內。

諾維雅一行回到森林,古斯塔急忙將諾曼、伍德洛以及柏莎三位長老召集到石屋內。

而諾維雅與喬茜只能在石屋外等候,這時黛布拉與克萊蒙特跑來。

見到許久不見的諾維雅,黛布拉和她緊緊相擁。旁邊的克萊蒙特看上去臉色並不好,興許是黛布拉欺負他了吧。

諾維雅問:“你是不是又欺負克萊蒙特了,我看他受委屈的樣子。”

黛布拉看都不看克萊蒙特一眼,把她拉到一旁,湊在她耳邊:“別笑話他,他跟布魯諾是好朋友,當然會為布魯諾的遭遇難過了。”

布魯諾,遭遇?

諾維雅追問:“布魯諾怎麽了?”

黛布拉嚇壞了,難道她不知道被諾曼傷害的精靈是誰?她揪著諾維雅的耳朵氣沖沖的說:“你都不問是誰?是布魯諾和奧斯瓦爾德老師!你回來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

“哎呀呀,痛!”諾維雅別到一旁,捂住耳朵。她問:“諾曼?這次被諾曼傷害的是布魯諾與奧斯瓦爾德?”

黛布拉呼呼的出兩口氣,旁邊的克萊蒙特暗下神。

諾維雅走在堅守在崗位上的喬茜身旁,問到:“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喬茜為難,因為是古斯塔不讓說的。說是怕諾維雅一路都難過,所以等回來才準備告訴她。

喬茜犯難,什麽也沒說。

見她將怒氣發到無辜的喬茜身上,黛布拉將她拉開:“她都聽古斯塔的,你為難她有意思嗎?”

諾維雅也明白,喬茜對古斯塔唯命是從。

她追問:“到底諾曼是怎麽傷害布魯諾和奧斯瓦爾德的?”

克萊蒙特走上前,回答:“諾曼最先傷害的是布魯諾,奧斯瓦爾德老師看見就過去救他,沒想到連老師也被走火入魔的諾曼無意傷害了。”

什麽無意,諾維雅才不管。

她大吼了一聲,才將心中對諾曼累計的怨氣發洩出來。可這根本就不夠,如果這次古斯塔再不處置諾曼,那她真的就沒理由繼續呆在藍光森林了。

文特沃斯、布魯諾與奧斯瓦爾德如果都得不到公平,她就無法繼續呆在此處。

這時在南邊巡邏的塔伯也來了。

他與克萊蒙特用男生的方式表達內心的哀傷,不像女生那樣哭哭啼啼。

當然如今只有諾維雅才剛剛知道,所以她的情緒更明顯吧。

塔伯走到喬茜面前,安慰道:“別難過,以前學習魔法時,布魯諾經常與你探討魔法,希望你別太傷心。”

喬茜:“我沒事,謝謝你,塔伯。”

塔伯:“哦。希望你真的沒事。”說完,別扭的走開。

原本一段時間不見的朋友,再見面也沒好心情。

特別是諾維雅,布魯諾對她挺好,至少在學習魔法上幫助她很多。至於奧斯瓦爾德,雖然他語速慢,還總是笑嘻嘻,但諾維雅是敬重他的。

可現在這兩個魔法老師都死在諾曼手下,她心有不甘。

這次再不能放過諾曼!

直到天黑,三位長老才從石屋裏走出來。見到諾維雅,諾曼低頭不語。當然他本身也不會說話,心中的愧疚之情從眼中流露出來。

諾維雅上前氣勢洶洶的盯著他:“你雖然不說話,但是我說什麽你都聽得見,你為什麽還活著,你應該引咎自殺!”

諾曼低下頭,不敢回應一個表情。

作為雙胞哥哥的伍德洛也無法為弟弟說話,畢竟這是諾曼第二次犯事,他也必須聽古斯塔的。

當然,如今結果已經出來了。恐怕,會讓諾維雅失望。

還是柏莎和藹說:“我知道你一直記恨諾曼。這次他又傷害精靈,我們也不再為他求情,古斯塔已經做出決定了。”

決定?

這次會處死諾曼嗎?

她雙眼放光的走到古斯塔面前,帶著賭氣的聲音問到:“你們的決定是什麽?如果不是處死他,那對我來說就和沒結果一樣!”

希望古斯塔能明白,她非常在乎此次的結果。

她不能讓諾曼繼續逍遙的活著,而她的文特沃斯,同學和老師卻死去。她不允許!

古斯塔半晌沒回答,因為結果,不是她所希望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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