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後我來找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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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還沒有徹底痊愈，我怕你無法面對現在的馬爾福！”
“他在哪裏？”
“我是為了你好！別去赫敏，就放任他不管吧，好不好？”
“他在哪裏？”
“哦赫敏你這樣會傷害到我的心的，別讓自己這麽痛苦求你了”
“嗯我知道，謝謝你金妮。可從我醒來的第一眼，我就想見德拉科，發呆的時候能聽見他的聲音，睡覺的時候能夢見他的身影，我好想他，見不到他呼吸都疼了，我再不去見他，他會永遠離開我的。所以，好嗎？”
赫敏撫摸上金妮哭泣的面龐，她微笑著抱住她，蒼白虛弱的面龐泛起的溫柔讓金妮忍不住哭的更厲害了。
“我恨馬爾福他怎麽能把你變成這樣”
“我很好金妮，我很好的，不要恨他，我愛馬爾福。”
不管發生什麽，她愛馬爾福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改變。
赫敏站在馬爾福莊園面前，寂寥無人的建築回蕩著蕭索的氣息，令人望而止步。
德拉科由於攻擊傲羅成員被魔法部嚴厲處罰，□□之後他被放了出來，他回到了馬爾福莊園便再也沒踏出半步。莊園的究極保護被啟動，外人根本無法進入，哈利和羅恩曾來看望過卻被保護咒攻擊，造成不小的傷害。
赫敏身無一物，甚至連魔杖都沒帶就來了。她相信德拉科不會傷害她的，她的馬爾福是不會拒絕她的。
她深吸一口氣，接著順利打開了大門。
果然——
赫敏不管遮擋前路的植物，她只想不斷奔跑，好快些到達建築的大門，門後就是她的德拉科，他就在裏面。
赫敏粗魯地用雙手撥開，銳利的尖刺隔開細膩的皮膚，她卻毫無知覺。那扇門越來越近，直至佇立在面前。她伸出手，用力打開黑色的大門——
銹蝕的金屬發出突兀刺耳的聲響，赫敏踏進陰暗的房間，飛舞在空中的灰塵借著難得的陽光，肆意證明自己的存在。
環顧四周空蕩蕩的建築看不出有任何人的存在。冥冥中，赫敏有種感覺，她的腳順從她的心走過大廳，踏上樓梯，最終停在了走廊盡頭房間的門口。
從醫院醒來後，赫敏知道發生了什麽，她也終於明白了——德拉科埋藏在心裏，最大的痛苦。
門被打開了，這是間臥室。
在房間照不到陽光的角落裏，她看到了德拉科的身影。她一步一步走向他，腳步聲扣在地板上和加速的心跳完全不在一個頻率。
赫敏呼吸著，空氣已經染上了他的味道。她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德拉科毫無動靜地低垂頭顱，似乎沒有發現她的來到。
赫敏托起他的臉龐，目光一寸一寸拂過他毫無光澤的頭發，深陷的眼窩，突出的顴骨。
德拉科面色蒼白的像是漂浮在醫院裏暗沈的色彩，她笑著，撫摸著他，指尖摩擦過青色的胡渣，刺著手心癢癢的。她吻上德拉科幹癟的嘴唇，卻像品味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一樣幸福。
“我來了德拉科。”
“赫敏”
終於德拉科的眼神有了些許的焦距，他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赫敏的心從來沒這麽痛過。
“我等了好久，好久，以為自己就快死了”
“嗯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才來。”
“我覺得我快瞎了，周圍好黑，我明明這麽害怕這間房間，卻還是回來了赫敏你真的在這兒嗎？”
德拉科像是不確定似的，看著赫敏的眼神又渙散起來。
“在，我在，德拉科我在這！”
赫敏握住德拉科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臉頰旁，順著眼眶流下的淚濡濕了冰冷的手掌。
“我其實很害怕納西莎死了，盧修斯走了，你消失了所有人都離開我了，我做了一個覺得正確的選擇，我以為那是德拉科·馬爾福選擇的人生我錯了嗎？”
“不德拉科，不”
“世人可以恭維馬爾福，可以毫不猶豫地背離馬爾福，不論怎樣我依舊沒有選擇我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人的決定要被這麽多人評判可是”
赫敏一把抱住德拉科，她感受著他堅實的身體裏脆弱不堪的靈魂，她落下的眼淚滴在他的背上，滲進皮膚填進德拉科空虛的內心。
“德拉科說吧，說吧承認也沒關系，我在這裏”
“”
德拉科抱住赫敏，緊緊地仿佛抓住了唯一的依靠。他的聲音撬開喉嚨，伴著熱淚，揭開了隱埋多年那道深深的痂。
“我不想被這個世界拋棄啊我不想一個人我不想傷害你赫敏為什麽連你也要承受別人的惡意對不起我不想失去你對不起”
德拉科再說不出話了，壓抑的眼淚再也收不住了。
從年少到青年，德拉科的人生經歷了太大的起伏，他的尊嚴不允許他將自己的軟弱暴露，所以他孤獨了這麽久，傷疤藏了這麽多年，久了連自己都忘了。
大戰之後，他一度無法走出陰暗。最後，他為找到了唯一的方向——找到赫敏，就等於活下去，這成為了他的信念。
可當赫敏歸來，他內心深處的迷惘與痛苦再次浮現出來。
這回，赫敏終於懂了，原來德拉科和考邁克是一樣。他們同樣擁有痛苦的過去，為了更好的活在世界扭曲了自己的內心。
只是，考邁克選擇死於過去。
“德拉科，勇敢的活下去，只要活下去”
赫敏擡起德拉科布滿淚痕的臉您凝視著他，德拉科忽然吻上赫敏的唇，封鎖住了她最後的只言片語。
他們吻得比任何一次都熱烈，用力地甚至咬破了嘴唇，猩紅的血流到兩人口中，又被舌頭舔舐。他們嘗到了眼淚的苦澀，聽到了彼此粗重的呼吸，德拉科的手探進了赫敏的背後，抱起她放到床上，他們終於分開了一段距離。
那雙灰色的眼眸深邃的仿佛要將自己吞噬，她能看到裏面燃燒的欲望，情感，渴望彼此觸摸，渴望相互慰藉，正如她自己的祈願一般。
“可以嗎？”
他的聲音沙啞磁性地讓赫敏呼吸一緊。
“嗯，德拉科我想屬於你。”
她的回答如同救贖人心的解藥，德拉閉上了眼。
他們，都需要屬於彼此。
洶湧的情感帶動著肢體的活動，撫摸著赫敏每一寸光潔的皮膚。德拉科俯下身親吻她鎖骨處妖冶的銀紅色彎月印記，無比性感與魅惑。這是她愛他的證明，他要把它印在心裏。
寬大的手掌每掠過一處都激起赫敏的喘息，德拉科溫柔的親吻讓她逐漸放松，她像是預感到了什麽，握住德拉科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閉上雙眼，直到體內被一種痛苦卻圓滿的充實填滿，赫敏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弱的呻·吟，眼角留下了可以稱之為幸福的淚水。
德拉科從未感受到如此的溫暖與愉悅，他的愛人與他坦誠相待，他們生命由此鏈接在一起，隨著身體每一次的律動，靈魂深處便發出顫抖。他停不下來，她則熱情的迎合，仿佛要燃燒彼此的生命似的，他們成長的，迷惘，悔恨，痛苦全部融入在肢體的交疊之間，快感與痛楚刺激著神經將兩人的知覺推向巔峰。
“嗯——”
德拉科粗重的吐息一聲，赫敏身體受到劇烈的沖擊，腰部痙攣地向上擡起。她微張著嘴向後仰著脖子，鎖骨張揚出妖艷的線條，德拉科閉上眼，用唇瓣細細地感受她的美好。
這是生命之中最熱情的溫度，也是對自我最徹底的宣洩，肉體與精神在這一刻融為了一體，比任何言語都直穿心靈。
他們從未如此愛著對方。
德拉科用手仔細的描摹著赫敏的臉，用從未有過的誠摯的眼神看著她，對她說“我真的好開心，你回來了。”
赫敏哭了，決堤似的停不住。
“謝謝你德拉科”
“赫敏我想變成你的世界。”
“好。”
這一刻，他終於有勇氣在她的懷裏，擁抱世界。
☆、Part 46
赫敏早上醒來時，眼前被柔和的光線填滿。她感覺臉頰有些溫熱，意識還在迷離，過了兒再次睜眼，她才看清德拉科坐在床邊正低頭望著她。
陽光斜射過他的眼角，散發出微亮的光芒。
“早......德拉科。”
“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我想我差不多該醒了......你在幹什麽？”
“只想看看你而已。
“你哭了嗎？”
“有嗎？”
德拉科明顯帶著掩飾地說，可看著赫敏的眼睛卻散發出融化春日積雪的溫暖。赫敏伸出手，□□的臂膀牽連出纖瘦的肩膀，德拉科的目光在上面不自覺地停留。他沒想到赫敏的身體這樣精致，每一處線條都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赫敏抹去德拉科眼眶的濕潤，她摩挲著他眼角，絨絨的睫毛掃過指尖。
“你也在其他女人面前這樣嗎？”
“你是第二個看我過我流淚的女人。”
“讓我猜猜，第一個是納西莎嗎？”
“嗯，但我從7歲之後就不當著她面哭了。”
赫敏收回手枕在頭下，含笑看著德拉科，他們的視線安靜的纏繞在空氣中，眼底的波光流轉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昨天發生的一切，註定會銘刻在兩人的生命中，然後靜水深流地陪伴他們度過餘生。
赫敏這樣想到。
“去洗澡嗎？”
德拉科輕聲詢問赫敏，她沈吟了一下同意了。坐起來的時候下部傳來短暫的刺痛，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倒吸口涼氣。
“不舒服嗎？”
“......嗯。”
“站的起來嗎？”
“應該沒事......我自己可以的，你出去吧。”
赫敏有些害羞，畢竟是第一次，她也不知道身體會有這樣的反應，而德拉科自然的態度更是讓她有些窘迫，她圍緊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好吧，波比會準備好一切，有事叫我。”
“波比？”
“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雖然我已經離開這很久，但它已經可以聽從我的召喚。”
“我以為家養小精靈已經被解放了。”
“沒，雖然波特和韋斯萊曾經上交過一份提案，但是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是嗎......波比，我忽然想起了多比。”
那個溫順充滿正義感的小精靈，曾多次幫助過他們的朋友，它的墓想必還在貝殼小屋邊上，聽著潮起潮落永世安眠吧。
“你知道的，從霍格沃茲畢業後我就搬離了馬爾福莊園，家養小精靈的狀況我並不清楚。但是偶爾回來一次有仆人打掃，感覺也不錯。”
“老實說你住在麻瓜世界的公寓我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你會和他們一起生活。”
“人總會改變，你應該最清楚的看到了。這裏暫時沒有換洗衣服，你先去浴室吧。”
赫敏瞥了眼丟在地上被扯壞的襯衫，她只穿了格蘭芬多的校服就過來了。
“德拉科......下次別這麽粗魯好嗎。”
“好啊，我會溫柔的，下次。”
德拉科的眼神帶著狡黠，赫敏聽出了他回答裏的別有意味，嗔怪的瞪了一眼微笑的德拉科。
然而當她剛從床上站起來，□□又是一陣刺痛，雙腿忍不住地發軟，接著她就被德拉科攔腰抱起。
“我帶你去浴室吧。”
“......這感覺......會持續多久？”
赫敏將緋紅的臉埋在德拉科的頸窩，現在床上沒有任何遮蓋物，她能想象到潔白的床單上是什麽樣的漬跡。第一次的無措讓她像個孩子似的，不知如何應對。
“因人而異，疼就告訴我，不要忍著。”
德拉科的聲音溫柔的撫平了身體的痛感，她覺得被他這樣抱著好溫暖，他的聞到縈繞在鼻腔是多麽得讓人安心。
“嗯......現在不疼了。”
赫敏勾住德拉科的脖子，像貓咪輕叫般軟糯地回答，德拉科感覺心底一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離開前，他回望了眼房間，瞳孔倒映出眼前那抹觸目驚心的暗紅，使他不自覺收緊了懷抱。
可以的話他並不想以疼痛的方式得到她，但，赫敏終於變成他的了，真正屬於德拉科·馬爾福的女人。
“我愛你赫敏。”
他親上她的耳垂，細細吮吸著。
“我也愛你，德拉科。”
最終，對於考邁克在霍格沃茲制造的這起惡劣報覆事件，校方和魔法部協商後決定秘密處理。
至於當事人赫敏，哈利只告訴她因為她吸入的迷幻揮發劑並不多，所以沒事，發現她的不見的人是半夜醒來的菲爾麗絲，幸虧當時她及時報告了學校，才避免了事件進一步惡化。
當赫敏聽說考邁克再也不可能醒來後，她的心裏並不好受，呼吸像是堵在了喉嚨口，一種莫名的傷感從內心滲了出來。原本她想去看看考邁克，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假如事情沒有按照現在的發展進行，又會變成怎樣？她不敢想。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助手換成了一位帶著厚重眼鏡的長卷發年輕人，不少女學生很是惋惜考邁克的離。可過了不久後赫敏發現這位，新的助手已然成了大家談話的新熱點。
“大家覺得他把眼鏡摘了長相不比考邁克差，雖然他有些木訥反而還有趣。”
赫敏的室友依舊是菲爾麗絲，她剪去了先前齊肩的金發，幹練的短發顯得她越發精神，一股清新的美透出來別致而獨特。
“你怎麽把頭發剪了？”
“因為我擅自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它影響到了很多人。我需要轉換一下心情。”
“我可不覺得你會做什麽錯事。”
“不赫敏，人都會犯錯。”
“說的也是。新發型很好看。”
“謝謝。”
赫敏不知道學校給出了什麽理由，沒人詢問她關於缺席的這一個月去哪了，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除了她要更努力的學習來彌補落下的一月的課。
德拉科的話，偶爾想念一下吧。
赫敏愉快地想到，絲毫沒有在意某人每隔一周的感受。
聖誕節的假期赫敏告知德拉科因為要補習，所以只能留在霍格沃茲了。當德拉科收到信後他把紙片撕爛，換好衣服決定去一趟霍格沃茲。
即將出門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她肯定很忙，要補那麽多課，唐突地去見她似乎又會造成一些麻煩。
“......該死......”
有時候年長並不是好事情，如果他與赫敏同一個年齡，或許就可以任性地纏著她，惹惱她，不會在乎所謂的成熟。
23歲與17歲，6年心理上的成長於他而言無疑就是要時不時克制自己的欲望，現在想想，做以前的德拉科·馬爾福也不錯。
不過，他說過他愛她，並且她也愛她，所以——
“忍耐德拉科......該死！”
聖誕節當天德拉科拒絕了哈利的邀請，傲羅的聖誕節晚會他才不樂意參加。只是簡單準備了紅酒，聖誕節就算過去了。
“叮咚——”
門鈴響的突兀，懶得多問，德拉科便打開了門。
“你不知道陌生人按門鈴應該先問一下嗎？”
“......”
德拉科默了一會兒，接著眉眼含笑，勾起了嘴角。
“馬爾福莊園可沒有門鈴，赫敏。”
“這裏是麻瓜世界，以後至少從貓眼裏看一下......好久不見，德拉科。”
德拉科打量了一下赫敏，她穿著便裝只背了一個小的提包。
“真是吃驚，格蘭傑小姐居然不顧學習來見面戀人。”
“誰說我不學習了？”
赫敏提起自己的提包，晃了晃。
“你知道嗎，我發現無痕伸縮周真的很好用，關鍵是非常輕便。”
德拉科的面色瞬間沈了下來，赫敏裝作不在意他的不滿，自顧自地走進了房間。
過了會兒德拉科發出一聲輕哼，心情忽然變得愉悅，他緩緩帶上了門，背對著赫敏邪魅地微笑——
“這可是，你自找上門的。”
門關上的瞬間，一個隔音咒也包圍了整個房間。
下午的時候赫敏和德拉科去了趟超市，德拉科並不是經常去，他不喜歡麻瓜們吃的大部分食物。除了買一些新鮮食材，唯一他會買的就是超市糕點區的草莓泡芙。
“德拉科......你喜歡吃這個？”
“是啊，怎麽了？”
“以前怎麽沒見你吃過？甜食？”
“霍格沃茲的全是原味或者巧克力的，而且在別人面前吃這個很不符合我的身份，你不覺得嗎。”
“可你在我面前吃了。”
“你是我的人，和‘別人’不一樣。”
“呵德拉科，你可真別扭。”
赫敏忍不住想要發笑，德拉科想到了什麽，靜了一會兒接著又開口——
“之前，我遇到你的母親了。”
赫敏本還有弧度的嘴角微微僵硬了，然後漸漸趨於平直。
“她讓我少吃甜食，對牙齒不好。”
“......她以前也總是這麽說我，當牙醫的人總是這樣。”
“你還是不打算去看他們嗎？”
“......”
赫敏不願再談，德拉科隱隱中感覺到了她為什麽一再避開這個話題。赫敏是因為太愛父母了吧，才不願意看見他們因為自己變成現在與自己無關的人。
“我們回去吧。”
“恩。”
臨走前身邊的金發男子又拿了一袋印有卡通草莓圖案的泡芙放進購物車。赫敏有些無奈，之前不是還說對牙齒不好嗎？
今年的聖誕節是絕無僅有的豐盛，與溫暖。赫敏親手做了南瓜派，這是小時候她的媽媽最愛做的一道甜點，德拉科看著赫敏專心制作的背影，不知神游到了哪裏。
赫敏叫德拉科幫忙他也顯得漫不經心。
“專心點德拉科，你會切到手的。”
“嗯。”
“給我一點鹽，這樣放進餅皮裏味道會好些。”
“是嗎......給。”
“算了我來吧，你切南瓜切的太大了。”
赫敏從德拉科手中拿過刀，有節奏的響聲在砧板上跳動起來，盈滿了廚房。德拉科就這麽站著，一言不發。
“你在發什麽呆？”
“從我住進來到現在，這房子從沒這麽吵過。”
德拉科的語氣溫柔，但表情卻帶著一絲難以抹去的落寞，赫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心裏不免有些難受。
從踏進這裏，赫敏就註意到這並不像一個家，家具只有基本的幾樣，雖然很整潔，卻過於寂靜了。
“德拉科張嘴。”
赫敏用勺子挖了一勺在超市買的聖誕布丁，送到德拉科的面前，他下意識吃了下去。
“赫——”
勺子剛剛離開，赫敏的吻就烙在了他的唇上，溫軟的感覺比口中酒漬過點心更加甘甜。
“......好濃的酒味。”
赫敏呢喃著離開德拉科的唇，兩人鼻尖相抵，棕色的瞳孔如瑪瑙剔透，從德拉科口腔中飄出的香氣令人微微沈醉。
“我，可以吃前菜了嗎？”
德拉科垂著眼，聲音低啞的咬在赫敏的耳畔，她不自覺地想要後退，卻被環在自己腰間的手阻斷了退路。
“......煙熏三文魚在塑料袋裏......”
赫敏聲音低弱，德拉科指節分明的手還在魅惑地肆意游走。
“你知道的，我不是指這個。”
一聲輕笑，德拉科俯下身吞下了赫敏最後的聲音。
晚飯時間推遲了一小時才開始，德拉科換了套衣服，赫敏卻在臥室裏遲遲不出來。
“你好了沒？”
他有些沒耐心地敲敲門。
“好、沒有......我覺得我還是穿正常點吧。”
窘迫的聲音隔著門悶悶地傳出，德拉科卻絲毫不動搖。
“你要是晚上還想睡覺的話，就乖乖地穿上。”
“......哦梅林！德拉科你這個混蛋！我才18歲好嗎！”
“你不知道20多歲的男人正處於精力旺盛期嗎？”
“閉嘴！你知不知道什麽是羞恥！”
“我要進來了。”
“等、等一下！我的拉鏈還沒——”
因為彼此看不見對方所以德拉科不掩飾地笑了起來，雖然沒有發聲，但是愉悅洋溢在室內，抵禦了外面的黑暗。
終於門被打開了，赫敏猶豫著走出房門，光線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也點亮了的德拉科的眼眸和心——白色枝葉樣子的鏤空花紋從胸口向上延伸纏繞著赫敏的脖子，陰影直接映照在光潔的皮服上，清純中又帶了絲性感。僅僅包覆著胸部的銀紗在腹部上連接，形成一個U形，上面隨意分布著淡紫和深紫的小花。向下看去，紗質的外層印著纖細纏繞的枝椏，內層由淺至深的煙紫色漸變長裙，顯得赫敏優雅又高挑。
“你還差一個發型。”
德拉科走到她的面前，輕巧地幫她挽起頭發，赫敏不知道他從哪學會的盤頭發的技巧，雖然不是很順利但很快，一個簡潔又溫婉的頭發編好了。
“你讓我想把你藏起來。”
“我並不適合這樣的禮服德拉科......”
赫敏不習慣這麽暴露，好在現場只有德拉科在，她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像是盧娜或是菲爾麗絲那樣的，才算是美麗的人吧，她只不過是個頭發總是蓬亂喜歡學習的普通女孩。
“赫敏，你很美，但是你只要在我面前這樣就夠了，把這不自信留給別人就好，你在他們眼前穿永遠達不到在我眼裏的效果，穿了也浪費。”
“我不覺得你在誇我。”
盡管德拉科看上去多麽深情，可是他聽上去像是諷刺的話語可讓人高興不起來。
“兩年前麻瓜世界有一個時裝展，我在雜志的封面上看到的，當時我就覺得，這件衣服只有穿在你身上才能綻放最美的一面。現在，它找到了唯一的主人。”
“德拉科謝謝你，它真的很美。”
赫敏未施粉黛的臉卻因為自然的緋紅而變得清新可人，絲毫不做作。她永遠不會知道此刻的自己會有多美，這一切都只會被面前男子悄悄放進記憶的匣子裏，慢慢回味，直至死亡帶走他。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德拉科俯下身伸出手，極盡紳士風度。
“穿著灰色短袖和黑色休閑褲？”
赫敏的語氣裏掩飾不住地調侃。
“我知道我在眼裏是最完美的男人。”
“恰恰相反。”
“赫敏·簡·格蘭傑小姐？”
“好吧，德拉科·馬爾福先生。”
赫敏將手輕輕搭上德拉科的手，他們相視一笑，腳步輕盈地貼近了彼此的氣息。
“我們以前從沒在霍格沃茲度過一次愉快的聖誕舞會。”
“嗯，我記得，上次我們仍以吵架收尾了。”
“我送你的項鏈還在這裏。”
“一會兒替我戴上吧。”
“其實我很後悔，四年級的舞會我沒邀請你，你知道我克制了多久這沖動嗎？”
“以後不需要再克制了。”
“趕快畢業好嗎赫敏？畢業了就不要再離我太遠。”
赫敏身體微向前傾，貼著德拉科的耳邊，感受著他令人心跳的體溫笑著說——
“笨蛋。”
☆、Part 47
只有完成終極巫師等級考試才能正式從霍格沃茲畢業，成為一名真正合格的巫師。
當赫敏坐在諾大卻又安靜的教室時，她的註意力和思想全然投入到了眼前的戰鬥。付出在這一刻得到驗證，這也是她成全自己的一種方式。
考試結束，各種細碎的聲音帶著不盡相同的感情成為收尾，赫敏感覺不錯，雖不是完美但也足夠，她確實很努力了。
“赫敏·格蘭傑請留一下。”
斯拉格霍恩教授突然叫住了準備離場的赫敏，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教授怎麽了？”
“這裏還有一份試卷需要你作答。”
“加試？”
“差不多，畢竟你是特殊的學生。”
“我知道了，時間呢？”
“放心時間很充足，你回答完出去交卷就好，有人在那等著收卷。”
“知道了教授。”
“祝你好運格蘭傑，你是我很喜歡的學生。”
斯拉格霍恩微微一笑，看起來心情大好的離開了。赫敏微微嘆口氣，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坐回座位，準備答題。
試卷的題目，只有一題。
赫敏看著問題怔住了，過了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輕盈的聲音盤旋在教室。
她拿起筆，開始作答。
10分鐘過去了，依舊沒人出來交卷，接著，教室的門被推開了
“這個題有那麽難回答嗎？”
德拉科走到赫敏的面前，面對他的到來赫敏並不意外。
“是個值得好好思考的問題。”
“所以你的答案呢？”
盡管他的語氣平穩，可裏面卻藏著只有赫敏才聽的出的——緊張。
白卷上唯一的問題是這樣的——
赫敏·簡·格蘭傑小姐，你願意嫁給德拉科·馬爾福先生嗎？
A.願意.
B.零分.
“如果選B我之前的考試都作廢了嗎？”
“不然呢？”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德拉科。”
“你敢試試？”
德拉科沖的赫敏挑挑眉，一臉認真地反而讓面部表情顯得有些僵硬，赫敏又想笑了。
“你知道我很看重成績。”
赫敏將折好的試卷遞到德拉科手上。
“這可不是我要的理由。”
“不過我更看中你德拉科，所以——Yes,I do.”
此刻德拉科灰色的眼眸裏仿佛有一片銀河，璀璨的堪比星辰，白紙上幹凈的痕跡便是赫敏給出的態度——他其實不需要通過一個答案來確認她的真心。
可是赫敏也不會理解，當德拉科正真坦然地示愛時，內心是有多緊張與不安。如此幼稚，卻也是他唯一有勇氣做的事。
“這試卷真是你幹過的，最愚蠢的事情。”
“你把一個完美的馬爾福變成這樣，你該懺悔自己的罪行。”
“哦是嗎，我要怎麽懺悔？”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讓你贖罪的方式。”
兩人四目相對，沈默間整個空間都無法裝下他們的喜悅與幸福，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擁擠。
“願意嫁給我嗎赫敏？”
他的問題簡單而純粹。
“願意——這是我唯一的答案。”
一場考試，終於落下了帷幕。
畢業典禮在霍格沃茲的大禮堂舉行，金妮，哈利和羅恩都在場，他們特地來參加她在學校最後的儀式。
回顧最初來到這裏，進入格蘭芬多，與他人相遇，經歷成長，如今要從這裏離開，她深刻地感受到在霍格沃茲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有意義。
“格蘭芬多，赫敏·簡·格蘭傑。”
麥格校長站在講臺上頒給學生畢業證書，她念到了赫敏的名字。
“恭喜你赫敏，你註定會成為一位優秀且偉大的女巫。”
“謝謝你麥格校長。”
赫敏接過畢業證書，卻發現用來捆綁的線上掛著一枚精致的戒指和一張字條。
她疑惑地看了看麥格校長，這位慈祥的女士示意她看向門口，順著所指示的方向——德拉科正依靠在大門上，漫不經心地張開雙臂。
“之前忘了戒指，抱歉，我第一次求婚。”
字條上的墨清晰入眼，赫敏握緊了手中的紙，鼻子一酸。
德拉科讓她覺得生命真的過於美好了。她走下臺，無視其他學生的掌聲和目光，直徑飛奔向門口那個張開懷抱等待她的男子。
“恭喜畢業赫敏，是時候跟我回家了。”
這註定成了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浪漫的畢業典禮。
一年後——
傲羅辦公室被突如其來的拜訪者打開，哈利看到是德拉科感到很是意外。
“你怎麽來了？”
“有東西要交給你，順便我想和金妮·波特商量一件事。”
“和金妮？”
“是的。”
桌子上擺著一張白色的卡片，看不出是什麽。
哈利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在一年前便離開了魔法部。後來聽赫敏說，德拉科準備申請魔法醫學考試，他一直沒有失去對魔藥的喜愛，現在終於決定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至於赫敏，畢業後她還是選擇了魔法部，她現在在神奇生物管理司實習。
“我想改變小精靈的現狀，S.P.E.W我不想放棄，雖然時間隔得有些久了，但現在行動總不會遲。”
為了更好的了解小精靈以及它們親屬的生活，赫敏跟隨其他職員經常外出實地出訪調查，工作忙碌且勞累，德拉科曾經因為赫敏忘地奔波而導致昏倒在蘇格蘭周邊的小精靈鎮子上，而大吵一架。
而後來，當德拉科自己也開始忙碌起來準備魔藥醫學考試申請的時候，他對赫敏總是繃緊的情緒才得到了些許的緩解。納西莎再也沒出現過，他身體上的疾病痊愈了。眼見生活終於逐漸步向正軌，可是因為赫敏的優秀，魔法部開始出現了覬覦者。
所以，時不時的“找傲羅主管”成了接待小姐收到的，最常見的理由。
德拉科從傲羅辦公室出來經過魔法事故和災害司的時候，看到了拿著《唱唱反調》雜志走進辦公室的阿諾德·沃森。
下一秒門被敲響了。
“請、請進。”
阿諾德慌忙收起雜志，發現是德拉科他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是你啊。”
“每次我見你，你的體型都在改變。”
“綺莉的廚藝不是你能想象的。”
阿諾德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挑了挑眉，德拉科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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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裏？”
“我是為了你好！別去赫敏，就放任他不管吧，好不好？”
“他在哪裏？”
“哦赫敏你這樣會傷害到我的心的，別讓自己這麽痛苦求你了”
“嗯我知道，謝謝你金妮。可從我醒來的第一眼，我就想見德拉科，發呆的時候能聽見他的聲音，睡覺的時候能夢見他的身影，我好想他，見不到他呼吸都疼了，我再不去見他，他會永遠離開我的。所以，好嗎？”
赫敏撫摸上金妮哭泣的面龐，她微笑著抱住她，蒼白虛弱的面龐泛起的溫柔讓金妮忍不住哭的更厲害了。
“我恨馬爾福他怎麽能把你變成這樣”
“我很好金妮，我很好的，不要恨他，我愛馬爾福。”
不管發生什麽，她愛馬爾福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改變。
赫敏站在馬爾福莊園面前，寂寥無人的建築回蕩著蕭索的氣息，令人望而止步。
德拉科由於攻擊傲羅成員被魔法部嚴厲處罰，□□之後他被放了出來，他回到了馬爾福莊園便再也沒踏出半步。莊園的究極保護被啟動，外人根本無法進入，哈利和羅恩曾來看望過卻被保護咒攻擊，造成不小的傷害。
赫敏身無一物，甚至連魔杖都沒帶就來了。她相信德拉科不會傷害她的，她的馬爾福是不會拒絕她的。
她深吸一口氣，接著順利打開了大門。
果然——
赫敏不管遮擋前路的植物，她只想不斷奔跑，好快些到達建築的大門，門後就是她的德拉科，他就在裏面。
赫敏粗魯地用雙手撥開，銳利的尖刺隔開細膩的皮膚，她卻毫無知覺。那扇門越來越近，直至佇立在面前。她伸出手，用力打開黑色的大門——
銹蝕的金屬發出突兀刺耳的聲響，赫敏踏進陰暗的房間，飛舞在空中的灰塵借著難得的陽光，肆意證明自己的存在。
環顧四周空蕩蕩的建築看不出有任何人的存在。冥冥中，赫敏有種感覺，她的腳順從她的心走過大廳，踏上樓梯，最終停在了走廊盡頭房間的門口。
從醫院醒來後，赫敏知道發生了什麽，她也終於明白了——德拉科埋藏在心裏，最大的痛苦。
門被打開了，這是間臥室。
在房間照不到陽光的角落裏，她看到了德拉科的身影。她一步一步走向他，腳步聲扣在地板上和加速的心跳完全不在一個頻率。
赫敏呼吸著，空氣已經染上了他的味道。她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德拉科毫無動靜地低垂頭顱，似乎沒有發現她的來到。
赫敏托起他的臉龐，目光一寸一寸拂過他毫無光澤的頭發，深陷的眼窩，突出的顴骨。
德拉科面色蒼白的像是漂浮在醫院裏暗沈的色彩，她笑著，撫摸著他，指尖摩擦過青色的胡渣，刺著手心癢癢的。她吻上德拉科幹癟的嘴唇，卻像品味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一樣幸福。
“我來了德拉科。”
“赫敏”
終於德拉科的眼神有了些許的焦距，他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赫敏的心從來沒這麽痛過。
“我等了好久，好久，以為自己就快死了”
“嗯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才來。”
“我覺得我快瞎了，周圍好黑，我明明這麽害怕這間房間，卻還是回來了赫敏你真的在這兒嗎？”
德拉科像是不確定似的，看著赫敏的眼神又渙散起來。
“在，我在，德拉科我在這！”
赫敏握住德拉科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臉頰旁，順著眼眶流下的淚濡濕了冰冷的手掌。
“我其實很害怕納西莎死了，盧修斯走了，你消失了所有人都離開我了，我做了一個覺得正確的選擇，我以為那是德拉科·馬爾福選擇的人生我錯了嗎？”
“不德拉科，不”
“世人可以恭維馬爾福，可以毫不猶豫地背離馬爾福，不論怎樣我依舊沒有選擇我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人的決定要被這麽多人評判可是”
赫敏一把抱住德拉科，她感受著他堅實的身體裏脆弱不堪的靈魂，她落下的眼淚滴在他的背上，滲進皮膚填進德拉科空虛的內心。
“德拉科說吧，說吧承認也沒關系，我在這裏”
“”
德拉科抱住赫敏，緊緊地仿佛抓住了唯一的依靠。他的聲音撬開喉嚨，伴著熱淚，揭開了隱埋多年那道深深的痂。
“我不想被這個世界拋棄啊我不想一個人我不想傷害你赫敏為什麽連你也要承受別人的惡意對不起我不想失去你對不起”
德拉科再說不出話了，壓抑的眼淚再也收不住了。
從年少到青年，德拉科的人生經歷了太大的起伏，他的尊嚴不允許他將自己的軟弱暴露，所以他孤獨了這麽久，傷疤藏了這麽多年，久了連自己都忘了。
大戰之後，他一度無法走出陰暗。最後，他為找到了唯一的方向——找到赫敏，就等於活下去，這成為了他的信念。
可當赫敏歸來，他內心深處的迷惘與痛苦再次浮現出來。
這回，赫敏終於懂了，原來德拉科和考邁克是一樣。他們同樣擁有痛苦的過去，為了更好的活在世界扭曲了自己的內心。
只是，考邁克選擇死於過去。
“德拉科，勇敢的活下去，只要活下去”
赫敏擡起德拉科布滿淚痕的臉您凝視著他，德拉科忽然吻上赫敏的唇，封鎖住了她最後的只言片語。
他們吻得比任何一次都熱烈，用力地甚至咬破了嘴唇，猩紅的血流到兩人口中，又被舌頭舔舐。他們嘗到了眼淚的苦澀，聽到了彼此粗重的呼吸，德拉科的手探進了赫敏的背後，抱起她放到床上，他們終於分開了一段距離。
那雙灰色的眼眸深邃的仿佛要將自己吞噬，她能看到裏面燃燒的欲望，情感，渴望彼此觸摸，渴望相互慰藉，正如她自己的祈願一般。
“可以嗎？”
他的聲音沙啞磁性地讓赫敏呼吸一緊。
“嗯，德拉科我想屬於你。”
她的回答如同救贖人心的解藥，德拉閉上了眼。
他們，都需要屬於彼此。
洶湧的情感帶動著肢體的活動，撫摸著赫敏每一寸光潔的皮膚。德拉科俯下身親吻她鎖骨處妖冶的銀紅色彎月印記，無比性感與魅惑。這是她愛他的證明，他要把它印在心裏。
寬大的手掌每掠過一處都激起赫敏的喘息，德拉科溫柔的親吻讓她逐漸放松，她像是預感到了什麽，握住德拉科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閉上雙眼，直到體內被一種痛苦卻圓滿的充實填滿，赫敏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弱的呻·吟，眼角留下了可以稱之為幸福的淚水。
德拉科從未感受到如此的溫暖與愉悅，他的愛人與他坦誠相待，他們生命由此鏈接在一起，隨著身體每一次的律動，靈魂深處便發出顫抖。他停不下來，她則熱情的迎合，仿佛要燃燒彼此的生命似的，他們成長的，迷惘，悔恨，痛苦全部融入在肢體的交疊之間，快感與痛楚刺激著神經將兩人的知覺推向巔峰。
“嗯——”
德拉科粗重的吐息一聲，赫敏身體受到劇烈的沖擊，腰部痙攣地向上擡起。她微張著嘴向後仰著脖子，鎖骨張揚出妖艷的線條，德拉科閉上眼，用唇瓣細細地感受她的美好。
這是生命之中最熱情的溫度，也是對自我最徹底的宣洩，肉體與精神在這一刻融為了一體，比任何言語都直穿心靈。
他們從未如此愛著對方。
德拉科用手仔細的描摹著赫敏的臉，用從未有過的誠摯的眼神看著她，對她說“我真的好開心，你回來了。”
赫敏哭了，決堤似的停不住。
“謝謝你德拉科”
“赫敏我想變成你的世界。”
“好。”
這一刻，他終於有勇氣在她的懷裏，擁抱世界。
☆、Part 46
赫敏早上醒來時，眼前被柔和的光線填滿。她感覺臉頰有些溫熱，意識還在迷離，過了兒再次睜眼，她才看清德拉科坐在床邊正低頭望著她。
陽光斜射過他的眼角，散發出微亮的光芒。
“早......德拉科。”
“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我想我差不多該醒了......你在幹什麽？”
“只想看看你而已。
“你哭了嗎？”
“有嗎？”
德拉科明顯帶著掩飾地說，可看著赫敏的眼睛卻散發出融化春日積雪的溫暖。赫敏伸出手，□□的臂膀牽連出纖瘦的肩膀，德拉科的目光在上面不自覺地停留。他沒想到赫敏的身體這樣精致，每一處線條都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赫敏抹去德拉科眼眶的濕潤，她摩挲著他眼角，絨絨的睫毛掃過指尖。
“你也在其他女人面前這樣嗎？”
“你是第二個看我過我流淚的女人。”
“讓我猜猜，第一個是納西莎嗎？”
“嗯，但我從7歲之後就不當著她面哭了。”
赫敏收回手枕在頭下，含笑看著德拉科，他們的視線安靜的纏繞在空氣中，眼底的波光流轉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昨天發生的一切，註定會銘刻在兩人的生命中，然後靜水深流地陪伴他們度過餘生。
赫敏這樣想到。
“去洗澡嗎？”
德拉科輕聲詢問赫敏，她沈吟了一下同意了。坐起來的時候下部傳來短暫的刺痛，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倒吸口涼氣。
“不舒服嗎？”
“......嗯。”
“站的起來嗎？”
“應該沒事......我自己可以的，你出去吧。”
赫敏有些害羞，畢竟是第一次，她也不知道身體會有這樣的反應，而德拉科自然的態度更是讓她有些窘迫，她圍緊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好吧，波比會準備好一切，有事叫我。”
“波比？”
“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雖然我已經離開這很久，但它已經可以聽從我的召喚。”
“我以為家養小精靈已經被解放了。”
“沒，雖然波特和韋斯萊曾經上交過一份提案，但是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是嗎......波比，我忽然想起了多比。”
那個溫順充滿正義感的小精靈，曾多次幫助過他們的朋友，它的墓想必還在貝殼小屋邊上，聽著潮起潮落永世安眠吧。
“你知道的，從霍格沃茲畢業後我就搬離了馬爾福莊園，家養小精靈的狀況我並不清楚。但是偶爾回來一次有仆人打掃，感覺也不錯。”
“老實說你住在麻瓜世界的公寓我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你會和他們一起生活。”
“人總會改變，你應該最清楚的看到了。這裏暫時沒有換洗衣服，你先去浴室吧。”
赫敏瞥了眼丟在地上被扯壞的襯衫，她只穿了格蘭芬多的校服就過來了。
“德拉科......下次別這麽粗魯好嗎。”
“好啊，我會溫柔的，下次。”
德拉科的眼神帶著狡黠，赫敏聽出了他回答裏的別有意味，嗔怪的瞪了一眼微笑的德拉科。
然而當她剛從床上站起來，□□又是一陣刺痛，雙腿忍不住地發軟，接著她就被德拉科攔腰抱起。
“我帶你去浴室吧。”
“......這感覺......會持續多久？”
赫敏將緋紅的臉埋在德拉科的頸窩，現在床上沒有任何遮蓋物，她能想象到潔白的床單上是什麽樣的漬跡。第一次的無措讓她像個孩子似的，不知如何應對。
“因人而異，疼就告訴我，不要忍著。”
德拉科的聲音溫柔的撫平了身體的痛感，她覺得被他這樣抱著好溫暖，他的聞到縈繞在鼻腔是多麽得讓人安心。
“嗯......現在不疼了。”
赫敏勾住德拉科的脖子，像貓咪輕叫般軟糯地回答，德拉科感覺心底一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離開前，他回望了眼房間，瞳孔倒映出眼前那抹觸目驚心的暗紅，使他不自覺收緊了懷抱。
可以的話他並不想以疼痛的方式得到她，但，赫敏終於變成他的了，真正屬於德拉科·馬爾福的女人。
“我愛你赫敏。”
他親上她的耳垂，細細吮吸著。
“我也愛你，德拉科。”
最終，對於考邁克在霍格沃茲制造的這起惡劣報覆事件，校方和魔法部協商後決定秘密處理。
至於當事人赫敏，哈利只告訴她因為她吸入的迷幻揮發劑並不多，所以沒事，發現她的不見的人是半夜醒來的菲爾麗絲，幸虧當時她及時報告了學校，才避免了事件進一步惡化。
當赫敏聽說考邁克再也不可能醒來後，她的心裏並不好受，呼吸像是堵在了喉嚨口，一種莫名的傷感從內心滲了出來。原本她想去看看考邁克，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假如事情沒有按照現在的發展進行，又會變成怎樣？她不敢想。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助手換成了一位帶著厚重眼鏡的長卷發年輕人，不少女學生很是惋惜考邁克的離。可過了不久後赫敏發現這位，新的助手已然成了大家談話的新熱點。
“大家覺得他把眼鏡摘了長相不比考邁克差，雖然他有些木訥反而還有趣。”
赫敏的室友依舊是菲爾麗絲，她剪去了先前齊肩的金發，幹練的短發顯得她越發精神，一股清新的美透出來別致而獨特。
“你怎麽把頭發剪了？”
“因為我擅自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它影響到了很多人。我需要轉換一下心情。”
“我可不覺得你會做什麽錯事。”
“不赫敏，人都會犯錯。”
“說的也是。新發型很好看。”
“謝謝。”
赫敏不知道學校給出了什麽理由，沒人詢問她關於缺席的這一個月去哪了，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除了她要更努力的學習來彌補落下的一月的課。
德拉科的話，偶爾想念一下吧。
赫敏愉快地想到，絲毫沒有在意某人每隔一周的感受。
聖誕節的假期赫敏告知德拉科因為要補習，所以只能留在霍格沃茲了。當德拉科收到信後他把紙片撕爛，換好衣服決定去一趟霍格沃茲。
即將出門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她肯定很忙，要補那麽多課，唐突地去見她似乎又會造成一些麻煩。
“......該死......”
有時候年長並不是好事情，如果他與赫敏同一個年齡，或許就可以任性地纏著她，惹惱她，不會在乎所謂的成熟。
23歲與17歲，6年心理上的成長於他而言無疑就是要時不時克制自己的欲望，現在想想，做以前的德拉科·馬爾福也不錯。
不過，他說過他愛她，並且她也愛她，所以——
“忍耐德拉科......該死！”
聖誕節當天德拉科拒絕了哈利的邀請，傲羅的聖誕節晚會他才不樂意參加。只是簡單準備了紅酒，聖誕節就算過去了。
“叮咚——”
門鈴響的突兀，懶得多問，德拉科便打開了門。
“你不知道陌生人按門鈴應該先問一下嗎？”
“......”
德拉科默了一會兒，接著眉眼含笑，勾起了嘴角。
“馬爾福莊園可沒有門鈴，赫敏。”
“這裏是麻瓜世界，以後至少從貓眼裏看一下......好久不見，德拉科。”
德拉科打量了一下赫敏，她穿著便裝只背了一個小的提包。
“真是吃驚，格蘭傑小姐居然不顧學習來見面戀人。”
“誰說我不學習了？”
赫敏提起自己的提包，晃了晃。
“你知道嗎，我發現無痕伸縮周真的很好用，關鍵是非常輕便。”
德拉科的面色瞬間沈了下來，赫敏裝作不在意他的不滿，自顧自地走進了房間。
過了會兒德拉科發出一聲輕哼，心情忽然變得愉悅，他緩緩帶上了門，背對著赫敏邪魅地微笑——
“這可是，你自找上門的。”
門關上的瞬間，一個隔音咒也包圍了整個房間。
下午的時候赫敏和德拉科去了趟超市，德拉科並不是經常去，他不喜歡麻瓜們吃的大部分食物。除了買一些新鮮食材，唯一他會買的就是超市糕點區的草莓泡芙。
“德拉科......你喜歡吃這個？”
“是啊，怎麽了？”
“以前怎麽沒見你吃過？甜食？”
“霍格沃茲的全是原味或者巧克力的，而且在別人面前吃這個很不符合我的身份，你不覺得嗎。”
“可你在我面前吃了。”
“你是我的人，和‘別人’不一樣。”
“呵德拉科，你可真別扭。”
赫敏忍不住想要發笑，德拉科想到了什麽，靜了一會兒接著又開口——
“之前，我遇到你的母親了。”
赫敏本還有弧度的嘴角微微僵硬了，然後漸漸趨於平直。
“她讓我少吃甜食，對牙齒不好。”
“......她以前也總是這麽說我，當牙醫的人總是這樣。”
“你還是不打算去看他們嗎？”
“......”
赫敏不願再談，德拉科隱隱中感覺到了她為什麽一再避開這個話題。赫敏是因為太愛父母了吧，才不願意看見他們因為自己變成現在與自己無關的人。
“我們回去吧。”
“恩。”
臨走前身邊的金發男子又拿了一袋印有卡通草莓圖案的泡芙放進購物車。赫敏有些無奈，之前不是還說對牙齒不好嗎？
今年的聖誕節是絕無僅有的豐盛，與溫暖。赫敏親手做了南瓜派，這是小時候她的媽媽最愛做的一道甜點，德拉科看著赫敏專心制作的背影，不知神游到了哪裏。
赫敏叫德拉科幫忙他也顯得漫不經心。
“專心點德拉科，你會切到手的。”
“嗯。”
“給我一點鹽，這樣放進餅皮裏味道會好些。”
“是嗎......給。”
“算了我來吧，你切南瓜切的太大了。”
赫敏從德拉科手中拿過刀，有節奏的響聲在砧板上跳動起來，盈滿了廚房。德拉科就這麽站著，一言不發。
“你在發什麽呆？”
“從我住進來到現在，這房子從沒這麽吵過。”
德拉科的語氣溫柔，但表情卻帶著一絲難以抹去的落寞，赫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心裏不免有些難受。
從踏進這裏，赫敏就註意到這並不像一個家，家具只有基本的幾樣，雖然很整潔，卻過於寂靜了。
“德拉科張嘴。”
赫敏用勺子挖了一勺在超市買的聖誕布丁，送到德拉科的面前，他下意識吃了下去。
“赫——”
勺子剛剛離開，赫敏的吻就烙在了他的唇上，溫軟的感覺比口中酒漬過點心更加甘甜。
“......好濃的酒味。”
赫敏呢喃著離開德拉科的唇，兩人鼻尖相抵，棕色的瞳孔如瑪瑙剔透，從德拉科口腔中飄出的香氣令人微微沈醉。
“我，可以吃前菜了嗎？”
德拉科垂著眼，聲音低啞的咬在赫敏的耳畔，她不自覺地想要後退，卻被環在自己腰間的手阻斷了退路。
“......煙熏三文魚在塑料袋裏......”
赫敏聲音低弱，德拉科指節分明的手還在魅惑地肆意游走。
“你知道的，我不是指這個。”
一聲輕笑，德拉科俯下身吞下了赫敏最後的聲音。
晚飯時間推遲了一小時才開始，德拉科換了套衣服，赫敏卻在臥室裏遲遲不出來。
“你好了沒？”
他有些沒耐心地敲敲門。
“好、沒有......我覺得我還是穿正常點吧。”
窘迫的聲音隔著門悶悶地傳出，德拉科卻絲毫不動搖。
“你要是晚上還想睡覺的話，就乖乖地穿上。”
“......哦梅林！德拉科你這個混蛋！我才18歲好嗎！”
“你不知道20多歲的男人正處於精力旺盛期嗎？”
“閉嘴！你知不知道什麽是羞恥！”
“我要進來了。”
“等、等一下！我的拉鏈還沒——”
因為彼此看不見對方所以德拉科不掩飾地笑了起來，雖然沒有發聲，但是愉悅洋溢在室內，抵禦了外面的黑暗。
終於門被打開了，赫敏猶豫著走出房門，光線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也點亮了的德拉科的眼眸和心——白色枝葉樣子的鏤空花紋從胸口向上延伸纏繞著赫敏的脖子，陰影直接映照在光潔的皮服上，清純中又帶了絲性感。僅僅包覆著胸部的銀紗在腹部上連接，形成一個U形，上面隨意分布著淡紫和深紫的小花。向下看去，紗質的外層印著纖細纏繞的枝椏，內層由淺至深的煙紫色漸變長裙，顯得赫敏優雅又高挑。
“你還差一個發型。”
德拉科走到她的面前，輕巧地幫她挽起頭發，赫敏不知道他從哪學會的盤頭發的技巧，雖然不是很順利但很快，一個簡潔又溫婉的頭發編好了。
“你讓我想把你藏起來。”
“我並不適合這樣的禮服德拉科......”
赫敏不習慣這麽暴露，好在現場只有德拉科在，她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像是盧娜或是菲爾麗絲那樣的，才算是美麗的人吧，她只不過是個頭發總是蓬亂喜歡學習的普通女孩。
“赫敏，你很美，但是你只要在我面前這樣就夠了，把這不自信留給別人就好，你在他們眼前穿永遠達不到在我眼裏的效果，穿了也浪費。”
“我不覺得你在誇我。”
盡管德拉科看上去多麽深情，可是他聽上去像是諷刺的話語可讓人高興不起來。
“兩年前麻瓜世界有一個時裝展，我在雜志的封面上看到的，當時我就覺得，這件衣服只有穿在你身上才能綻放最美的一面。現在，它找到了唯一的主人。”
“德拉科謝謝你，它真的很美。”
赫敏未施粉黛的臉卻因為自然的緋紅而變得清新可人，絲毫不做作。她永遠不會知道此刻的自己會有多美，這一切都只會被面前男子悄悄放進記憶的匣子裏，慢慢回味，直至死亡帶走他。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德拉科俯下身伸出手，極盡紳士風度。
“穿著灰色短袖和黑色休閑褲？”
赫敏的語氣裏掩飾不住地調侃。
“我知道我在眼裏是最完美的男人。”
“恰恰相反。”
“赫敏·簡·格蘭傑小姐？”
“好吧，德拉科·馬爾福先生。”
赫敏將手輕輕搭上德拉科的手，他們相視一笑，腳步輕盈地貼近了彼此的氣息。
“我們以前從沒在霍格沃茲度過一次愉快的聖誕舞會。”
“嗯，我記得，上次我們仍以吵架收尾了。”
“我送你的項鏈還在這裏。”
“一會兒替我戴上吧。”
“其實我很後悔，四年級的舞會我沒邀請你，你知道我克制了多久這沖動嗎？”
“以後不需要再克制了。”
“趕快畢業好嗎赫敏？畢業了就不要再離我太遠。”
赫敏身體微向前傾，貼著德拉科的耳邊，感受著他令人心跳的體溫笑著說——
“笨蛋。”
☆、Part 47
只有完成終極巫師等級考試才能正式從霍格沃茲畢業，成為一名真正合格的巫師。
當赫敏坐在諾大卻又安靜的教室時，她的註意力和思想全然投入到了眼前的戰鬥。付出在這一刻得到驗證，這也是她成全自己的一種方式。
考試結束，各種細碎的聲音帶著不盡相同的感情成為收尾，赫敏感覺不錯，雖不是完美但也足夠，她確實很努力了。
“赫敏·格蘭傑請留一下。”
斯拉格霍恩教授突然叫住了準備離場的赫敏，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教授怎麽了？”
“這裏還有一份試卷需要你作答。”
“加試？”
“差不多，畢竟你是特殊的學生。”
“我知道了，時間呢？”
“放心時間很充足，你回答完出去交卷就好，有人在那等著收卷。”
“知道了教授。”
“祝你好運格蘭傑，你是我很喜歡的學生。”
斯拉格霍恩微微一笑，看起來心情大好的離開了。赫敏微微嘆口氣，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坐回座位，準備答題。
試卷的題目，只有一題。
赫敏看著問題怔住了，過了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輕盈的聲音盤旋在教室。
她拿起筆，開始作答。
10分鐘過去了，依舊沒人出來交卷，接著，教室的門被推開了
“這個題有那麽難回答嗎？”
德拉科走到赫敏的面前，面對他的到來赫敏並不意外。
“是個值得好好思考的問題。”
“所以你的答案呢？”
盡管他的語氣平穩，可裏面卻藏著只有赫敏才聽的出的——緊張。
白卷上唯一的問題是這樣的——
赫敏·簡·格蘭傑小姐，你願意嫁給德拉科·馬爾福先生嗎？
A.願意.
B.零分.
“如果選B我之前的考試都作廢了嗎？”
“不然呢？”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德拉科。”
“你敢試試？”
德拉科沖的赫敏挑挑眉，一臉認真地反而讓面部表情顯得有些僵硬，赫敏又想笑了。
“你知道我很看重成績。”
赫敏將折好的試卷遞到德拉科手上。
“這可不是我要的理由。”
“不過我更看中你德拉科，所以——Yes,I do.”
此刻德拉科灰色的眼眸裏仿佛有一片銀河，璀璨的堪比星辰，白紙上幹凈的痕跡便是赫敏給出的態度——他其實不需要通過一個答案來確認她的真心。
可是赫敏也不會理解，當德拉科正真坦然地示愛時，內心是有多緊張與不安。如此幼稚，卻也是他唯一有勇氣做的事。
“這試卷真是你幹過的，最愚蠢的事情。”
“你把一個完美的馬爾福變成這樣，你該懺悔自己的罪行。”
“哦是嗎，我要怎麽懺悔？”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讓你贖罪的方式。”
兩人四目相對，沈默間整個空間都無法裝下他們的喜悅與幸福，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擁擠。
“願意嫁給我嗎赫敏？”
他的問題簡單而純粹。
“願意——這是我唯一的答案。”
一場考試，終於落下了帷幕。
畢業典禮在霍格沃茲的大禮堂舉行，金妮，哈利和羅恩都在場，他們特地來參加她在學校最後的儀式。
回顧最初來到這裏，進入格蘭芬多，與他人相遇，經歷成長，如今要從這裏離開，她深刻地感受到在霍格沃茲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有意義。
“格蘭芬多，赫敏·簡·格蘭傑。”
麥格校長站在講臺上頒給學生畢業證書，她念到了赫敏的名字。
“恭喜你赫敏，你註定會成為一位優秀且偉大的女巫。”
“謝謝你麥格校長。”
赫敏接過畢業證書，卻發現用來捆綁的線上掛著一枚精致的戒指和一張字條。
她疑惑地看了看麥格校長，這位慈祥的女士示意她看向門口，順著所指示的方向——德拉科正依靠在大門上，漫不經心地張開雙臂。
“之前忘了戒指，抱歉，我第一次求婚。”
字條上的墨清晰入眼，赫敏握緊了手中的紙，鼻子一酸。
德拉科讓她覺得生命真的過於美好了。她走下臺，無視其他學生的掌聲和目光，直徑飛奔向門口那個張開懷抱等待她的男子。
“恭喜畢業赫敏，是時候跟我回家了。”
這註定成了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浪漫的畢業典禮。
一年後——
傲羅辦公室被突如其來的拜訪者打開，哈利看到是德拉科感到很是意外。
“你怎麽來了？”
“有東西要交給你，順便我想和金妮·波特商量一件事。”
“和金妮？”
“是的。”
桌子上擺著一張白色的卡片，看不出是什麽。
哈利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在一年前便離開了魔法部。後來聽赫敏說，德拉科準備申請魔法醫學考試，他一直沒有失去對魔藥的喜愛，現在終於決定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至於赫敏，畢業後她還是選擇了魔法部，她現在在神奇生物管理司實習。
“我想改變小精靈的現狀，S.P.E.W我不想放棄，雖然時間隔得有些久了，但現在行動總不會遲。”
為了更好的了解小精靈以及它們親屬的生活，赫敏跟隨其他職員經常外出實地出訪調查，工作忙碌且勞累，德拉科曾經因為赫敏忘地奔波而導致昏倒在蘇格蘭周邊的小精靈鎮子上，而大吵一架。
而後來，當德拉科自己也開始忙碌起來準備魔藥醫學考試申請的時候，他對赫敏總是繃緊的情緒才得到了些許的緩解。納西莎再也沒出現過，他身體上的疾病痊愈了。眼見生活終於逐漸步向正軌，可是因為赫敏的優秀，魔法部開始出現了覬覦者。
所以，時不時的“找傲羅主管”成了接待小姐收到的，最常見的理由。
德拉科從傲羅辦公室出來經過魔法事故和災害司的時候，看到了拿著《唱唱反調》雜志走進辦公室的阿諾德·沃森。
下一秒門被敲響了。
“請、請進。”
阿諾德慌忙收起雜志，發現是德拉科他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是你啊。”
“每次我見你，你的體型都在改變。”
“綺莉的廚藝不是你能想象的。”
阿諾德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挑了挑眉，德拉科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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