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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後我來找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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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愉快。家裏廚房的使用頻率並沒有因為赫敏的入住而提高,而且她除了會做南瓜派,其他的德拉科從來都是沈默地食用完畢。

“你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只是來看看你對你的下屬管理的怎麽樣了。”

“尼克的話我已經提醒過他了。”

兩個月前名叫尼克的年輕人送了一束花給赫敏,他是阿諾德的下屬。結果德拉科第二天就秘密地找到了阿諾德要求他處理這件事。

話說回來德拉科是怎麽知道的?誰知道,他總能及時了解到關於赫敏的事情。實際上,應該所有人都知道赫敏和他是有訂婚的,可如此不知好歹示好赫敏的,卻遠不止止尼克一個。

“代我向綺莉問好,另外她的欄目還不錯。”

“謝謝,不過可別隨便跟她套近乎。”

“你太保護她了。”

“說這句話前你應該檢討自己馬爾福。”

綺莉改了名字,從綺莉·溫萊改成了綺莉·沃森。過去的一年裏,阿諾德的追求轟動了整個魔法部,這位遲鈍暴躁的上司終於發現了對自己秘書的感情。兩人結婚後,綺莉辭去了魔法部的工作,進入了《唱唱反調》,開始了自己真正愛做的事——寫作。

“拿著。”

“這是什麽?”

德拉科放下同樣的一張白色卡片,接著頭也不回的走了。阿諾德拿起卡片這才看清了上面的內容,過了會兒望著德拉科消失在前方的身影搖著頭無奈地笑了。

“臭小子。”

最後德拉科來到的是曾經度過四年時間的地方,禁止濫用魔法司。

“馬法爾達,我來看你了。”

“馬爾福先生上周三你對一個麻瓜施了遺忘咒,這是我原本打算給你的警告。”

眼前一頭灰色短發的女士面無表情地遞給德拉科一張警告通知單。

“這就是你對同事的歡迎?”

“工作是一回事,但是很高興見到你馬爾福先生。”

“給你。”

馬法爾達收下一張白色的卡片,看了兩秒後擡起頭“抱歉,我無法參加。”

“猜到了。”

“周六我和家人有約,我們要去野餐。”

“我開始羨慕你的丈夫了。”

“雖然遺憾,但我衷心祝福你。”

“就這樣吧,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一聲。”

“謝謝你,德拉科。”

“再見。”

“再見。”

走出電話亭,德拉科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間房子,它佇立在離他公寓一條街道之外的地方,已經快有20年了,裏面的主人依舊還在。

他覺得有必要去拜訪一下。

想到這,德拉科久違地緊張了。

赫敏結束了自己為期三周的出差,一身疲累拖在她的影子裏讓腳步都變得沈重。她現在只想回家好好睡覺,德拉科的話應該在吧。

剛走到魔法部的廣場,她就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金妮?你怎麽在這?”

“哦蜜恩,你看上去糟糕極了!”

“是的,我剛剛從保加利亞回來......哦你知道嗎簡直太震驚了!維丁那的純血巫師貴族依舊保持著原始的對待家養小精靈的方式,他們——”

“打住赫敏!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我們有更緊要的事情要做。”

“什麽?”

“參加一個宴會,你我都受到了邀請。”

“宴會?我怎麽沒收到通知?”

“這不重要,出發吧。”

“可現在嗎?我還什麽都沒準備。”

“所以我才來接你啊,快走吧,時間可不等人。”

金妮看上去很興奮,精疲力盡的赫敏沒有過多地詢問,只是任由朋友牽著自己去那莫名其妙的宴會。

她被金妮帶到了一家知名的魔法造型店,赫敏首先去換了準備好的禮服。天鵝翅膀的設計交錯包住胸口,單肩吊帶的顯得溫雅又有魅力,偏淡藍色與白色融合的長紗裙雖然簡單,可手工的鉆石腰帶將它點綴成了一件精致的藝術品。

她走了出來,金妮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她就就像是指揮一樣,工作人員很快赫敏被團團圍住。她被要求坐在椅子上,陸續有人開始幫她梳理頭發,化妝,整理指甲......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結束後赫敏被金妮晃醒了。

“蜜恩,你看上去美極了!”

她拿來一面鏡子,赫敏有些迷蒙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錯愕地無法眨眼——鏡子裏的人是她嗎?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抓緊,我迫不及待讓你出現在眾人面前了!”

赫敏依舊不知所措地跟著金妮,誰能告訴她究竟自己要去哪裏?

“哦對了!聞聞這個。”

金妮停下腳步,從手拿的包裏找到一瓶綠色的液體。

“這是什麽?”

“薄荷葉和鼠尾草制作的,以前我在Holyhead Harpies 隊打魁地奇比賽的時候,累了總是靠這個打起精神。它不是興奮劑,是只是能讓大腦更加清醒,很管用的。”

“哦金妮,謝謝你,我很需要。”

赫敏扭開瓶蓋聞了聞確實感覺精神許多,眼前的世界像剝開了一層霧終於清晰起來。

當她們來到宴會的舉行地點時,赫敏呆住了,這個地方她並不陌生——是她小時候和母親做禮拜經常來的教堂。

佇立在白色教堂外面,那扇緊閉的門口前的,是一位頭發摻白的中年男人。

“去吧赫敏,我在裏面等你。”

金妮在赫敏耳邊輕聲呢喃,與男人相視一笑便離開了。

赫敏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語言能力,她盯著中年男子,兩米之隔卻仿佛隔了一條難以跨越的距離。

“你好赫敏·格蘭傑小姐,我叫溫德爾·威爾斯金。”

名叫溫德爾的男人沖赫敏禮貌地笑笑,皺紋折疊在他臉上確卻是說不出的和藹親切。赫敏只是望著他,沒有說話,她的喉嚨在哽咽。

“可能有些突兀,但我受你的未婚夫囑托,會陪你度過整個儀式。雖然很遺憾你的父母無法參加這場重大的婚禮,但是請將我暫時視作你的親人吧。”

他替赫敏戴上先前準備好的頭紗,靠近的那一刻,她似乎若有若無地聞到了從小到大自己最熟悉的味道,屬於一個牙醫的味道。

赫敏一把抱住眼前的男人,他先是楞住了,接著也擁抱住赫敏,寬大厚實的手掌拍打在她的後背,就像從前一樣。

“你可以叫我你喜歡的名字。”

赫敏哭了,像是用盡了這輩子最大的力氣,又拼命抑制住了。

“泰倫斯......泰倫斯·格蘭傑,你不叫溫德爾·威爾斯金......泰倫斯......爸爸。”

“嗯,是的,我此刻就是你的父親。”

眼前的男人,正是赫敏的父親,泰倫斯·格蘭傑——因為自己的消失而錯過記憶修改的最後期限,將自己徹底遺忘的她的父親,他現在只知道她為他取得假名。

她以為,她再也不會見他們了。

“走吧,再遲一些新郎會著急的。”

“爸爸......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的,沒事,赫敏,別哭。”

赫敏很想聽父親的話,可是真的太難了,曾以為再也無法有交集的親人此刻正安慰著她,他的溫暖包裹著她,讓心底那塊空洞一點一點的填上。

門被打開,高高架起的頂部裝著的,依舊是兒時奇妙的憧憬與幻想。潔白的墻壁嵌著彩色的玻璃窗,透著輕盈的光線,神聖而又美好。

赫敏摟著她的父親穿過一排排的木椅,在座的都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哈利,韋斯萊一家,盧娜,納威......甚至還有阿諾德·沃森與他的妻子。

而前方,十字架下,身著西裝等待她的,就是安排這場突如其來婚禮的人。

原來,她要參加的,其實是自己的婚禮。

泰倫斯將赫敏的手交給德拉科,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兩個男人眼神交匯間承載的是一生的責任,與愛的延續。即使對於此刻的泰倫斯來說,赫敏是與他毫無關系的人,但他卻覺得此刻的責任,無比巨大。

赫敏轉過頭時,在第一排看見了她的母親。

“......媽媽......”

聲音隔著頭紗被分解成難以辯清的某種感情,傳遞到了希瑞拉·格蘭傑的心裏。盡管她並不認識這對新人,可是看著面前的女孩她發自內心地流下了感動的淚水,止也止不住。

“溫德爾好奇怪......我看著這位叫赫敏的女孩,她是如此的令我感到熟悉與親切。”

“不莫尼卡,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莫尼卡·威爾斯金,這是赫敏留給她母親最後的記憶。

母女眼神的碰撞,柔軟了赫敏心裏最後的堅冰,她是有多愚蠢啊,就算她的父母不再記得她,可他們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

“你還好嗎赫敏?”

德拉科的臉上看得出一絲擔憂,赫敏慶幸頭紗擋住了她的臉頰,否則情緒就快崩潰了。她努力深深吸一口氣,現在可不是流淚的時候。

“德拉科·馬爾福,你是我見過最糟糕的新郎......但是,你給了我世界上最完美的婚禮。”

“我只是想盡早避免一些麻煩,要知道,赫敏·馬爾福是個很好的告示。”

“我參加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婚禮,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會有很多難忘的事情。”

“關於我的事你一生都不允許忘記,馬爾福夫人。”

此時一只白色的貓頭鷹忽然從窗口飛了進來,它利落地拋下口中銜著的物體,如一陣風一般又飛走了。

德拉科接住從天而降的東西——出乎意料的,是一朵雙層粉色玫瑰。他看著手中的花忽然閉上了眼,這種品種的玫瑰,只有馬爾福莊園的花園才有。

“德拉科?”

輕盈的呼喚在他睜眼的那一瞬,澄澈了眼前所有的景象。他將玫瑰的枝莖折斷,戴在赫敏的發飾上,而新娘則因為他的舉動,略顯羞赧。

德拉科的輕撫過赫敏的臉龐,在心裏小聲地說——看到了嗎?我娶了一個完全配得上馬爾福的女人。

父親,你看到了嗎?

牧師的宣誓化成了彼此簡單卻含著生命無法承受的重量,沈澱到靈魂裏。最浪漫的話,不是“Yes,I do.”而是當德拉科說——“我會想辦法研究出化解遺忘咒的魔藥和咒語,你的父母是難得讓我喜歡的人。”

這一刻赫敏終於懂得,德拉科·馬爾福是一個能有多冷淡,就有多深情的人。

“知道嗎,你母親之前在和我聊拉丁語,她很有語言天賦。”

“恩,小時候她也教過我。”

“赫敏,我想好了我們未來孩子的名字,就在剛剛。”

“你又在說什麽?”

“Amomione·Malfoy”

赫敏看著他,沈默了幾秒,她咬緊了下嘴唇,之前積累的所有隱忍的淚水再也保留不住,頃刻間打濕了面龐。

“哦德拉科......你......”

嗚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德拉科的耳畔,德拉科笑了,笑地開朗而明媚,赫敏從未見過的光彩,正照耀著眼前的金發少年。他捧起她的臉,如同珍視一件無價之寶般。

“你喜歡嗎?我知道你會喜歡的。”

Amo在拉丁語中,是“我愛”的意思。

阿莫敏·馬爾福。

將來若是他們有了孩子,那個人也一定會繼承德拉科對赫敏的愛,直至未來很久很久的時候。就算那事赫敏已經老了,走不動了,世界上也還會有兩個人愛她,如愛生命。

“你覺得呢赫敏?”

再次的詢問讓赫敏笑了出來,面對德拉科·馬爾福,她還能說什麽呢?

————————【The End】————————

☆、番外一

來自陌生男子的請求

周五的下午,瑞克口腔醫院慣例會放假。

希瑞拉·格蘭傑剛剛做完家務,從廚房拿出做好的南瓜汁,坐在朝陽的客廳裏拿出看了一半的小說。

“莫尼卡明天我們得去趟超市,食材快沒了。”

“可以,但不要買甜食。”

“偶爾一次也很不錯。”

“但你每次去超市都會拿泡芙,我不理解草莓味有什麽吸引你的地方。”

“你試試就知道了。”

門鈴被按響讓兩人有些疑惑,一般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找他們。兩人相視不語,泰倫斯走到貓眼前,門外站著一位年輕人。

“你好,請問有什麽事?”

“威爾斯金先生你好,我叫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住在離你一個街區外的公寓,有時跑步會路過這,你和你太太都是附近醫院出名的牙醫。”

德拉科說話的時候,沒有多作思索,直接脫口成章。

“不我們只是普通的牙醫,你有什麽事?”

從泰倫斯的語氣上可以明顯聽出,他對德拉科抱有警惕。

難道他的理由太簡單所以不可信嗎?

“這件事說起來,並不是那麽容易接受。”

“馬爾福先生,你想說什麽?”

德拉科覺得有些煩悶,從未請求過別人的他,根本不知道怎麽主動搭訕。他只習慣強硬地讓別人信服。

或者直接說出自己目的?是否過於唐突了?他很擔心他們會拒絕自己。

自己的沈默使泰倫斯的眼神越來越懷疑,他從頭到腳打量著德拉科,謹慎地不留餘地。

德拉科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竟讓他感到有些緊張無措。面對未婚妻的父親,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嗎?

“溫爾德怎麽了?是誰來了?”

見丈夫遲遲站在門口,希瑞拉也走了過來。

“我想請你和你的妻子出席我的婚禮,作為我未婚妻的父母。”

德拉科的聲音提高了,裏面不難看出他略顯僵直的肢體動作,但語氣裏卻十分真誠。

“年輕人你在說什麽?”

反而是莫尼卡反應更加激烈,她忍不住重覆了一遍。泰倫斯皺皺眉,看著德拉科並不覺得他是會拜托他人這樣無理要求的人。

“發生了什麽?我希望你能解釋清”

泰倫斯語氣認真而嚴肅,這個樣子讓德拉科想到了赫敏,這反而讓他放松下來。

“我的未婚妻因為一次事故失去了她的父母,從17歲那年開始她就是一個人,。我和她在十一個月又三周前訂了婚,下周六將會是我為她準備的婚禮,我不想讓她留下遺憾,所以——”

“你為她準備的?你的未婚妻不知道嗎?”

希瑞拉忍不住打斷德拉科,他輕輕微笑“是的,她不知道。”

“哦天哪”

希瑞拉的眼神裏閃耀著的神采有驚訝也有驚喜,聽到真正緣由的泰倫斯表情終於稍漸溫和。

“為什麽你會找到我們?我和我的妻子並不認識你吧。”

“其實我在超市曾經遇到過莫尼卡,你想的起來嗎?”

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轉向希瑞拉,她先是怔在原地,又仔細看了看德拉科,但依舊沒思路。

“泡芙,牙齒。”

德拉科提示到,終於,她想起來了。

“是的!上周我在超市看到他拿了三袋草莓泡芙,當時我確實提醒他少吃些,不然對牙齒不好。”

“是的,你是位很親切的女士。就像我之前說的,我以前常從你們家門口經過,我不認識太多的人,所以如果你們能為了我的未婚妻幫我,我會十分感激的。”

德拉科·馬爾福第一次說會感激他人這樣的話,可他卻沒有覺得一絲別扭或是不情願,相反,如果赫敏的父母能答應,他真的發自內心想要去答謝他們。

“進來吧,我們可以進屋子好好談談,你說呢溫德爾?”

希瑞拉笑著邀請德拉科進屋,見妻子如此的樣子,泰倫斯也放下了戒備,他側過身示意德拉科進去。

“你要來點南瓜汁嗎?”

希瑞拉在廚房問德拉科,他略帶拘束的站在門口,一時間沒回答她的問題。

“哦好的,我的未婚妻她很喜歡,南瓜汁。”

“那就好。”

希瑞拉顯得很開心,泰倫斯把門關上走到德拉科身旁。這個中年男人有一雙褐色的眼瞳,在他眼底沒有事故老成,反而是一片清晰明亮,。

赫敏的眼睛,原來來自於她的父親。

“你覺得草莓泡芙怎麽樣?”

泰倫斯突然問,德拉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接著勾起嘴角。

“棒極了。”

“一會兒去超市?”

“四袋,當作謝禮?”

“兩袋就夠。”

“你們在說什麽,快點進來啊。”

希瑞拉叫著兩人。

此刻午後陽光照進不大的房子裏,這裏似乎還留有赫敏曾經存在的氣息,不一會兒德拉科聞到了南瓜汁的味道。

☆、番外二

作為父親的教育

嬰兒的啼哭聲幾乎準點的響起,尖銳毫不保留的像是不會停止一般,侵擾著另一間臥室的兩人。

“哦梅林德拉科”

阿莫敏又在哭。

赫敏今天工作累極了,盡管作為母親她應該去安撫正在哭泣的寶寶,可是她現在真的不想動,她踢了踢德拉科,把被子捂住了頭。

因為身上覆蓋的溫暖被奪走,德拉科逐漸有了知覺,過了會兒便醒了。他默默地下床,走到赫敏跟前幫她把被子拉好,他擔心她睡的太熟一會兒缺氧。

離開前德拉科順便親吻一下她的額頭。

阿莫敏的聲音從走廊對面的第二間房清晰地傳響在整個屋內,德拉科每靠近他一步就越發的清醒。

“煩人的小家夥。”

德拉科打開燈,阿莫敏躺在嬰兒床內雙手捏成小小的拳頭哭泣著。德拉科拿出熱好的奶瓶,滴了兩滴在手背上。

恩,可以了。

赫敏順利地進入了魔法法律執行司,工作異常的忙碌。德拉科則在半年前成功通過魔藥醫學考試,現在他除了實踐還需要準備職業資格證的考試,相對赫敏來說他待在家的時間更長些。

盡管照顧阿莫敏大多是保姆的工作,但是時間久了,德拉科自己也掌握了基本的方法。

赫敏覺得不錯,這樣可以讓德拉科多和孩子接觸,而他一再強調這是為了醫學實踐。

“餵喝吧,你是不是餓了。”

其實德拉科永遠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變成這樣。

小家夥顯然沒有被奶瓶吸引,哭聲依舊。德拉科皺了皺眉,看來他不是餓了。他放下奶瓶將阿莫敏抱了起來,看上去也沒有小便之類的......

“你想讓我抱抱你是嗎?”

明明知道他不會說話,但德拉科還是如此問道。他將他抱在懷裏,輕輕地安撫著阿莫敏,小家夥柔軟的皮膚比奶油還要嫩滑,溫溫的像一個暖爐,屬於新生兒的氣息從阿莫敏身上散發出來。

德拉科將臉貼在他的頭上,感受著來自赫敏身體與生命的一部分。阿莫敏漸漸不再哭泣,原來他只是想要父母親的愛撫了。

“這幾天很忙忽視你了,抱歉阿莫敏。”

“恩咿呀。”

小家夥像是回應般的用未成形的話語與父親溝通著,德拉科坐到座椅上,將他放在自己的腿上,阿莫敏直望著他有些好奇。

“想聽故事嗎?不過不是童話故事。將來也是,作為一個馬爾福我是不會讓你聽或是閱讀這些愚蠢的文學作品,你不需要。”

阿莫敏伸出小手好像想抓住什麽,德拉科撇撇嘴,將自己的鼻子湊到了他的手邊。

“看來你很喜歡我的鼻子。”

“啊啊~”

“好了,我和你講講你媽媽吧。”

整個房間只剩下德拉科的聲音,輕盈沈緩地鋪展開來。

“你來自一個偉大的女人,她是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學生,是爸爸的死對頭,也是後來為了救我不顧生命安危,結果導致自己消失,又讓爸爸找了6年的愚蠢女人。很蠢吧你媽媽?”

“呃啊~”

“是吧可是我卻覺得我是用了一生的運氣得到她,生命因為她時而流光溢彩,時而支離破碎,總之遇到她,人生才真正的開始。只不過總得來看,一切都是一團糟糕的。”

阿莫敏依舊在捏著德拉科的鼻子,不想打擾到小家夥的興致,德拉科不管他接著說——

“爸爸經歷的這些叫作前車之鑒,所以聽好了阿莫敏,如果你以後遇到了某個人,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不然就會像我一樣,完全無防備地落入那個人所設下的想要完全占有她的圈套。女人絕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中了她們的毒,這輩子就沒救了。不過你現在也不會懂的,好了我的鼻子快被你玩壞了。”

離開父親的鼻子阿莫敏輕輕叫了一聲,似乎在表達自己的不高興。德拉科舉起他在空中晃了晃,阿莫敏又開心地笑了,小腳還在不停地亂動。

啊這個小東西德拉科上下托舉著阿莫敏,顏色溫和語氣卻又帶著一絲幼稚地說——

“阿莫敏·馬爾福,看看你,真是讓人嫉妒。你和赫敏有血肉的聯系,從她的身體裏誕生,靠她的呼吸和血液活著,是世界上比我還了解她的存在。明明在你出生前我賦予了你我最好的寄托,為什麽你誕生了我又後悔了?”

德拉科停了下來,小家夥卻還沈浸在之前美妙的感覺中一時反應不過來。

“還有,阿莫敏你不知道赫敏有多愛你,都快超過爸爸了,你是多幸運才降生於世就占有了她。所以你要做好準備,馬爾福家的男人是不會允許自己的東西被搶走的,就算是你,也要和爸爸堂堂正正的對決。媽媽是我的,聽見沒。”

阿莫敏眨著大眼睛,清潤的褐色眸子流露出的感情卻帶著一絲委屈,或許他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警告”。

“阿莫敏,我會愛你,但絕對不會超過對你母親的愛,所以你以後必須成長成堅強的人,才能更好地去愛和保護你的媽媽,這是我對你最根本的要求。”

德拉科神情異常認真地看著阿莫敏,而自己的孩子卻耷拉著頭,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不過他的父親絲毫沒有留情,又將他搖醒了。

“最後一件事,媽媽是我的,絕對是屬於我的,就算是你,爸爸也不準你破壞這一點。”

說完,阿莫敏咬了咬嘴唇,又毫不猶豫地哭了起來。

當赫敏發現德拉科遲遲未回時,她也起了身。此時已經沒有哭聲再傳出,阿莫敏應該睡著了,那德拉科又在做什麽?

她輕輕地打開門,亮著燈光的房間裏,德拉科抱著阿莫敏在座椅上睡著了。他的手撫摸在孩子的後腦勺上,穩穩地保持著。父子皮膚相貼著,或許這是他們兩人一生中,最為親密的時刻了。

赫敏笑了笑,然後把門輕輕地關上了。空氣也隨著他們平穩的呼吸,陷入了沈睡。

“晚安,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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