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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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樂聽著男人說的話，心裏有些疑惑。從接到任務的時候，上面明確寫著有大概八九十人左右，可是現在男人卻說只有這麽點，總不會在這幾個月內，死掉了那麽多人吧？
她偷偷看向男人，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發現男人的衣服雖然不算新，可是卻不像是整月沒有洗過的樣子；從臉色上來看，好像也沒有過多挨餓。尤其是這邊這個小孩子，看起來瘦，可是剛才卻又力氣和自己對峙，說明那裏也沒有讓小孩子挨餓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讓每個人都有最起碼的填飽肚子的本事，那這個小避難所就不會太差，怎麽會有那麽多人死去呢？
她往後退了兩步，走到林仲豪身邊，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他。
林仲豪聽完以後，臉上沒有太驚訝的表情，只是告訴秦嘉樂讓她不要著急，具體是什麽情況等他們進避難所以後就知道了。
他們穿過停車場，來到一扇加厚玻璃門前。男人走到門邊，拍了拍門，喊了一聲。
陳晨忍不住問：“就這種門，你們不害怕嗎？”
男人回過頭來憨厚一笑：“沒事，這門也裝有和前面那棟樓一樣的安保系統，只要有喪屍過來，守門的人就會拉下電閘的。”
果然，他只是向裏面喊了一聲，很快就有兩個年輕人走過來，驚喜地看著外面：“吳哥，你回來了！”
接著，他們看到站在男人身後，表情和動作都不算太和善的秦嘉樂等一群人，猶豫道：“這些是……”
男人先讓他們給自己開門，站在外面說話總歸覺得不安全。
進來之後，秦嘉樂發現這裏居然要比停車場那種地下還要涼快。明明外面是三十多度的高溫天氣，此刻卻感覺一陣陣涼意。
男人主動介紹說：“這兩位是今天守門的值班人員，這些就是從當地軍部過來救咱們的，剛才聽到的槍聲就是他們在打外面的喪屍。不過請問性命——”
秦嘉樂冷淡地說：“秦嘉樂。”
男人溫和地說：“一直沒有做自我介紹，我姓吳，叫吳穆。”
秦嘉樂心不在焉地聽著，她註意到那兩個年輕人在聽說他們的身份之後，並沒有太高興，甚至表現出了一種隱隱約約的抗拒？他們到底在抗拒什麽？難道有人把他們從這個地方救出去不好嗎？
顧衡宇打了個哈欠：“今晚估計是走不了了，外面的喪屍多的要命。不如今天就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明天再說吧。”
秦嘉樂張了張嘴，想說什麽。
林仲豪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在她的手心裏輕輕撓了一下。
秦嘉樂心頭一跳，就聽到林仲豪悄悄說：“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你想知道這個避難所到底有什麽貓膩，這下正好可以再做調查了。”
秦嘉樂心想這倒是，而且看旁邊那兩個年輕人的樣子，如果說今天一定要走的話，也許還會發生矛盾。不如就留在這裏，徹底調查清楚再說。
兩位年輕人領著他們來到樓梯，剛才穿過玻璃門的是一個地下室，現在才是這棟制藥廠的真正面貌。
到了一樓，秦嘉樂發現這裏坐著不少人，起碼有二十個人，都在低頭做著自己的工作。看到有人進來以後，全部都擡起頭。
秦嘉樂：“……”
突然被這麽多雙眼睛盯著看，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好在吳穆主動做了介紹：“這是從軍部過來的，很快大家就都要被接到軍部基地去了。大家在那裏應該會有更好的生活。”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人站了出來，不善地盯著秦嘉樂，就好像她是來掠奪家園的惡人：“為什麽政府到現在才想起我們？為什麽不早一點過來？”
林仲豪冷淡地說：“這個問題很簡單，軍部也在這場浩劫中受到了一定的損失，現在已經在全力營救本市的幸存者了。”
那個先站出來的男人痛苦地抱著頭：“可是……可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我的妻兒……全部都在這場病毒中失去了啊！！！”
顧衡宇：“人死不能覆生，還請……節哀。”
在場的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們。
有人先開始挑釁：“為什麽你們說走就要走？這裏是我們好不容易才留下來的避難所，你們說你們是軍部來的，到底有什麽證據？萬一只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人來，想要搶走這片地方呢？”
陳晨真的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了，她實在是奇怪這些人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都這麽時候了，看上去也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為什麽說出口的話會這這樣幼稚？
小組內的成員全都沒有說話，林仲豪直接拉動槍支保險栓，仰天對著開了一槍。秦嘉樂更是不客氣，隨隨便便一揮手。強大的冰霧席卷著一陣狂風，把大廳裏的桌子直接掀翻過去，上面放置的東西丁零當啷地摔在地上。
就算是王月，也想要在這個時候給秦嘉樂比出一個大拇指了。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言語真的是蒼白的。說得再多，都不如演示給這群人看。在見識了林仲豪身上的槍子兒和秦嘉樂的實力以後，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了。
有人恐懼地看著被掀翻在地的桌子，顫顫巍巍地問：“你……你是什麽人……”
秦嘉樂：“你只要知道，我們完全有能力把你們強行帶走。我們是出於任務的人道處理方法，才在這裏等著你們點頭同意。還有，軍部基地已經有了很多幸存者，食物和淡水剛剛夠用，如果你們真的不想走，我不介意你們餓死在這裏。”
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吳穆站在旁邊，沈默地聽完秦嘉樂的一番話，不得不站出來打斷此刻硝煙彌漫的場景：“那個……各位要不先和我去房間看看？有點擠，恐怕只能三個人睡一間了……”
秦嘉樂點點頭。
直到他們離去，剛才挑釁的那幾個男人還是站在原地，憤憤不平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他們走上二樓，這裏原本是一間間的辦公室，此刻卻被改造成了狹窄的小房間，弄了一些行軍床，擠擠挨挨地在一個屋子裏放下。
陳晨無奈地打量這間小屋子，從床的中間艱難地走過去，最後坐在床上，問道：“我們真的要在這裏多呆幾天嗎？”其實完全可以按照秦嘉樂說的，直接把這些人強行帶走的。
秦嘉樂：“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這些人為什麽不松口呢？”
王月沒有說話，她剛才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後。在樓梯的拐角處，她看到黑暗裏有一個老人。他躲在那個很隱蔽的角落裏，周圍放了一些雜物，如果不仔細看，真的發現不了。這把她嚇了一跳，忍住了才沒有喊出聲來。
老人從黑暗裏伸出手，那雙幹枯得皮包骨頭的手閃電般伸出，牢牢抓住了王月的手腕。
“幹什麽？！”她嚇了一跳，想要進行反擊。
這老人該不會是瘋了吧？還躲在這個地方，難道是精神有問題嗎？
老人嘴裏“啊啊啊”地叫著，半天沒有一個準確想要表達的意思。
王月居然有些害怕，甩開手自己快速走上樓。在那個隱蔽的角落快要消失不見的時候，她註意到老人又重新縮回到了陰影裏。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嘉樂看王月一直在走神，於是關切地問道：“怎麽了？王月？”
王月猛然回神，搖搖頭說：“沒事，只是……我也覺得，這裏可能有些古怪。”
陳晨瞥了王月一眼，和這個總是與自己不對付的女孩說：“剛才不是還很不情願嗎？現在怎麽又想呆在這裏了？”
王月走到最旁邊的一張床上，大概是不想和陳晨距離太近，兩個人一致把最中間的床位留給了秦嘉樂。
“隨便你怎麽想。”
秦嘉樂無奈地撓頭，從兜裏掏出兩顆奶糖，一人一個丟給兩個生悶氣的女孩子：“別吵了。吃顆糖冷靜一下吧。”
陳晨驚喜地接過糖，自從到了末日，這些以前看來遍地都是的東西變得非常少：“樂樂你從哪裏弄到的？”
秦嘉樂：“走之前羅少校給我的。”
“羅少校？！”陳晨驚訝道，“等等……你……你別這樣啊！林仲豪雖然性格冷了點，可是也是很不錯的！”
秦嘉樂滿臉莫名：“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王月撕開奶糖的包裝，把白色的小粒糖塞進嘴裏，手裏把玩著那張皺巴巴的糖紙：“她大概以為你要爬墻。”
“爬墻？”秦嘉樂一楞，隨後立刻反應過來，只覺得哭笑不得，“你不要亂猜了！羅少校對我來說就是教官，是老師好嗎！”
陳晨聲音意味深長：“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哪個老師會對學生這麽好的。”
秦嘉樂又覺得尷尬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扭頭走人：“我去外面看看。”
結果剛出門，就看到隔壁房間裏，林仲豪也走出來了，看來吳穆應該是把他們的房間安排在了一起。
秦嘉樂清清嗓子，問：“房間很小吧？你們能擠下嗎？”
林仲豪笑道：“沒問題的。這種條件還算好的了。”
也是，秦嘉樂在心裏想，林仲豪以前參加過那麽多危險的任務，說不定有些時候就要露宿野外，這裏好歹還是有床有房間的。
“我想出去好好看看這裏，”秦嘉樂說，“一起嗎？”
林仲豪哪裏會說不好。
他們就沿著走廊過去，大部分的房間都是把門關得死死的，偶爾有一些房間開著門，裏面還有人在坐著，結果看到秦嘉樂他們就立刻站起來把門關上了，還會非常警惕地向外看一眼。
秦嘉樂：“……”
這也太過分了吧？又沒有做錯什麽事，他們到底為什麽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呢？想想之前在幼兒園，秦嘉樂忍不住要感慨那才是真正的幸存者該有的態度吧。
“很難說，”林仲豪看著秦嘉樂的表情說道，“也許他們只是在這裏很久沒有看到過外人了，覺得不習慣罷了。”
秦嘉樂感慨道：“這和我的想象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我以為這裏的人會非常感激我們的到來，然後歡呼雀躍，大家一起上車回到基地。”
卻沒想到會是這樣棘手的問題。
樓上還有一些曾經的研究室，裏面站著幾個人，臉上還帶著口罩，在儀器中穿梭。秦嘉樂只能通過窗戶看到裏面的情況。
“他們要就這些作什麽？難道要出去對付喪屍嗎？”
林仲豪摸摸下巴：“可能……是為了面對喪屍的時候，起碼有一點抵抗能力？”要不然毫無反抗能力地就做了喪屍口中的下酒菜，實在是太憋屈了。
秦嘉樂對這種做法非常不屑一顧：“那也應該找一些正確的方法。”她想到之前那個小孩子圓圓用硫酸潑人的辦法，實在無法認同。
“對付人還行，喪屍的話就算了吧。”
林仲豪意味深長：“也許他們就不是要用來對付喪屍呢？”
秦嘉樂猛地轉過身：“什麽意思？！你發現什麽了？！”
林仲豪擺擺手：“只是順著你的思路猜測罷了。”
“不不不，”秦嘉樂突然興奮起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
她像是渾身突然燃燒起了鬥志：“我一定要抓出這個基地隱藏的秘密！”
林仲豪感覺自己無意之中激發了秦嘉樂身上的某種開關，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走廊上，一個年輕人急匆匆地走過去。
秦嘉樂本來沒有註意，只是淡淡點頭問候了一句：“你好。”
那個年輕人的反應卻非常大，身子猛地顫了一下：“你……你們……”
秦嘉樂這才轉過身，發現這個年輕人身上背著非常大的雙肩包，裏面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看起來沈甸甸的。他非常瘦，這樣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滑稽，就好像小猴子的身上非要背河馬一樣。
秦嘉樂好奇地問道：“你要幹嘛去？拿了這麽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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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看向男人，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發現男人的衣服雖然不算新，可是卻不像是整月沒有洗過的樣子；從臉色上來看，好像也沒有過多挨餓。尤其是這邊這個小孩子，看起來瘦，可是剛才卻又力氣和自己對峙，說明那裏也沒有讓小孩子挨餓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讓每個人都有最起碼的填飽肚子的本事，那這個小避難所就不會太差，怎麽會有那麽多人死去呢？
她往後退了兩步，走到林仲豪身邊，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他。
林仲豪聽完以後，臉上沒有太驚訝的表情，只是告訴秦嘉樂讓她不要著急，具體是什麽情況等他們進避難所以後就知道了。
他們穿過停車場，來到一扇加厚玻璃門前。男人走到門邊，拍了拍門，喊了一聲。
陳晨忍不住問：“就這種門，你們不害怕嗎？”
男人回過頭來憨厚一笑：“沒事，這門也裝有和前面那棟樓一樣的安保系統，只要有喪屍過來，守門的人就會拉下電閘的。”
果然，他只是向裏面喊了一聲，很快就有兩個年輕人走過來，驚喜地看著外面：“吳哥，你回來了！”
接著，他們看到站在男人身後，表情和動作都不算太和善的秦嘉樂等一群人，猶豫道：“這些是……”
男人先讓他們給自己開門，站在外面說話總歸覺得不安全。
進來之後，秦嘉樂發現這裏居然要比停車場那種地下還要涼快。明明外面是三十多度的高溫天氣，此刻卻感覺一陣陣涼意。
男人主動介紹說：“這兩位是今天守門的值班人員，這些就是從當地軍部過來救咱們的，剛才聽到的槍聲就是他們在打外面的喪屍。不過請問性命——”
秦嘉樂冷淡地說：“秦嘉樂。”
男人溫和地說：“一直沒有做自我介紹，我姓吳，叫吳穆。”
秦嘉樂心不在焉地聽著，她註意到那兩個年輕人在聽說他們的身份之後，並沒有太高興，甚至表現出了一種隱隱約約的抗拒？他們到底在抗拒什麽？難道有人把他們從這個地方救出去不好嗎？
顧衡宇打了個哈欠：“今晚估計是走不了了，外面的喪屍多的要命。不如今天就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明天再說吧。”
秦嘉樂張了張嘴，想說什麽。
林仲豪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在她的手心裏輕輕撓了一下。
秦嘉樂心頭一跳，就聽到林仲豪悄悄說：“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你想知道這個避難所到底有什麽貓膩，這下正好可以再做調查了。”
秦嘉樂心想這倒是，而且看旁邊那兩個年輕人的樣子，如果說今天一定要走的話，也許還會發生矛盾。不如就留在這裏，徹底調查清楚再說。
兩位年輕人領著他們來到樓梯，剛才穿過玻璃門的是一個地下室，現在才是這棟制藥廠的真正面貌。
到了一樓，秦嘉樂發現這裏坐著不少人，起碼有二十個人，都在低頭做著自己的工作。看到有人進來以後，全部都擡起頭。
秦嘉樂：“……”
突然被這麽多雙眼睛盯著看，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好在吳穆主動做了介紹：“這是從軍部過來的，很快大家就都要被接到軍部基地去了。大家在那裏應該會有更好的生活。”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人站了出來，不善地盯著秦嘉樂，就好像她是來掠奪家園的惡人：“為什麽政府到現在才想起我們？為什麽不早一點過來？”
林仲豪冷淡地說：“這個問題很簡單，軍部也在這場浩劫中受到了一定的損失，現在已經在全力營救本市的幸存者了。”
那個先站出來的男人痛苦地抱著頭：“可是……可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我的妻兒……全部都在這場病毒中失去了啊！！！”
顧衡宇：“人死不能覆生，還請……節哀。”
在場的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們。
有人先開始挑釁：“為什麽你們說走就要走？這裏是我們好不容易才留下來的避難所，你們說你們是軍部來的，到底有什麽證據？萬一只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人來，想要搶走這片地方呢？”
陳晨真的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了，她實在是奇怪這些人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都這麽時候了，看上去也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為什麽說出口的話會這這樣幼稚？
小組內的成員全都沒有說話，林仲豪直接拉動槍支保險栓，仰天對著開了一槍。秦嘉樂更是不客氣，隨隨便便一揮手。強大的冰霧席卷著一陣狂風，把大廳裏的桌子直接掀翻過去，上面放置的東西丁零當啷地摔在地上。
就算是王月，也想要在這個時候給秦嘉樂比出一個大拇指了。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言語真的是蒼白的。說得再多，都不如演示給這群人看。在見識了林仲豪身上的槍子兒和秦嘉樂的實力以後，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了。
有人恐懼地看著被掀翻在地的桌子，顫顫巍巍地問：“你……你是什麽人……”
秦嘉樂：“你只要知道，我們完全有能力把你們強行帶走。我們是出於任務的人道處理方法，才在這裏等著你們點頭同意。還有，軍部基地已經有了很多幸存者，食物和淡水剛剛夠用，如果你們真的不想走，我不介意你們餓死在這裏。”
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吳穆站在旁邊，沈默地聽完秦嘉樂的一番話，不得不站出來打斷此刻硝煙彌漫的場景：“那個……各位要不先和我去房間看看？有點擠，恐怕只能三個人睡一間了……”
秦嘉樂點點頭。
直到他們離去，剛才挑釁的那幾個男人還是站在原地，憤憤不平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他們走上二樓，這裏原本是一間間的辦公室，此刻卻被改造成了狹窄的小房間，弄了一些行軍床，擠擠挨挨地在一個屋子裏放下。
陳晨無奈地打量這間小屋子，從床的中間艱難地走過去，最後坐在床上，問道：“我們真的要在這裏多呆幾天嗎？”其實完全可以按照秦嘉樂說的，直接把這些人強行帶走的。
秦嘉樂：“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這些人為什麽不松口呢？”
王月沒有說話，她剛才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後。在樓梯的拐角處，她看到黑暗裏有一個老人。他躲在那個很隱蔽的角落裏，周圍放了一些雜物，如果不仔細看，真的發現不了。這把她嚇了一跳，忍住了才沒有喊出聲來。
老人從黑暗裏伸出手，那雙幹枯得皮包骨頭的手閃電般伸出，牢牢抓住了王月的手腕。
“幹什麽？！”她嚇了一跳，想要進行反擊。
這老人該不會是瘋了吧？還躲在這個地方，難道是精神有問題嗎？
老人嘴裏“啊啊啊”地叫著，半天沒有一個準確想要表達的意思。
王月居然有些害怕，甩開手自己快速走上樓。在那個隱蔽的角落快要消失不見的時候，她註意到老人又重新縮回到了陰影裏。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嘉樂看王月一直在走神，於是關切地問道：“怎麽了？王月？”
王月猛然回神，搖搖頭說：“沒事，只是……我也覺得，這裏可能有些古怪。”
陳晨瞥了王月一眼，和這個總是與自己不對付的女孩說：“剛才不是還很不情願嗎？現在怎麽又想呆在這裏了？”
王月走到最旁邊的一張床上，大概是不想和陳晨距離太近，兩個人一致把最中間的床位留給了秦嘉樂。
“隨便你怎麽想。”
秦嘉樂無奈地撓頭，從兜裏掏出兩顆奶糖，一人一個丟給兩個生悶氣的女孩子：“別吵了。吃顆糖冷靜一下吧。”
陳晨驚喜地接過糖，自從到了末日，這些以前看來遍地都是的東西變得非常少：“樂樂你從哪裏弄到的？”
秦嘉樂：“走之前羅少校給我的。”
“羅少校？！”陳晨驚訝道，“等等……你……你別這樣啊！林仲豪雖然性格冷了點，可是也是很不錯的！”
秦嘉樂滿臉莫名：“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王月撕開奶糖的包裝，把白色的小粒糖塞進嘴裏，手裏把玩著那張皺巴巴的糖紙：“她大概以為你要爬墻。”
“爬墻？”秦嘉樂一楞，隨後立刻反應過來，只覺得哭笑不得，“你不要亂猜了！羅少校對我來說就是教官，是老師好嗎！”
陳晨聲音意味深長：“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哪個老師會對學生這麽好的。”
秦嘉樂又覺得尷尬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扭頭走人：“我去外面看看。”
結果剛出門，就看到隔壁房間裏，林仲豪也走出來了，看來吳穆應該是把他們的房間安排在了一起。
秦嘉樂清清嗓子，問：“房間很小吧？你們能擠下嗎？”
林仲豪笑道：“沒問題的。這種條件還算好的了。”
也是，秦嘉樂在心裏想，林仲豪以前參加過那麽多危險的任務，說不定有些時候就要露宿野外，這裏好歹還是有床有房間的。
“我想出去好好看看這裏，”秦嘉樂說，“一起嗎？”
林仲豪哪裏會說不好。
他們就沿著走廊過去，大部分的房間都是把門關得死死的，偶爾有一些房間開著門，裏面還有人在坐著，結果看到秦嘉樂他們就立刻站起來把門關上了，還會非常警惕地向外看一眼。
秦嘉樂：“……”
這也太過分了吧？又沒有做錯什麽事，他們到底為什麽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呢？想想之前在幼兒園，秦嘉樂忍不住要感慨那才是真正的幸存者該有的態度吧。
“很難說，”林仲豪看著秦嘉樂的表情說道，“也許他們只是在這裏很久沒有看到過外人了，覺得不習慣罷了。”
秦嘉樂感慨道：“這和我的想象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我以為這裏的人會非常感激我們的到來，然後歡呼雀躍，大家一起上車回到基地。”
卻沒想到會是這樣棘手的問題。
樓上還有一些曾經的研究室，裏面站著幾個人，臉上還帶著口罩，在儀器中穿梭。秦嘉樂只能通過窗戶看到裏面的情況。
“他們要就這些作什麽？難道要出去對付喪屍嗎？”
林仲豪摸摸下巴：“可能……是為了面對喪屍的時候，起碼有一點抵抗能力？”要不然毫無反抗能力地就做了喪屍口中的下酒菜，實在是太憋屈了。
秦嘉樂對這種做法非常不屑一顧：“那也應該找一些正確的方法。”她想到之前那個小孩子圓圓用硫酸潑人的辦法，實在無法認同。
“對付人還行，喪屍的話就算了吧。”
林仲豪意味深長：“也許他們就不是要用來對付喪屍呢？”
秦嘉樂猛地轉過身：“什麽意思？！你發現什麽了？！”
林仲豪擺擺手：“只是順著你的思路猜測罷了。”
“不不不，”秦嘉樂突然興奮起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
她像是渾身突然燃燒起了鬥志：“我一定要抓出這個基地隱藏的秘密！”
林仲豪感覺自己無意之中激發了秦嘉樂身上的某種開關，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走廊上，一個年輕人急匆匆地走過去。
秦嘉樂本來沒有註意，只是淡淡點頭問候了一句：“你好。”
那個年輕人的反應卻非常大，身子猛地顫了一下：“你……你們……”
秦嘉樂這才轉過身，發現這個年輕人身上背著非常大的雙肩包，裏面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看起來沈甸甸的。他非常瘦，這樣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滑稽，就好像小猴子的身上非要背河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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