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緣是故人遠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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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緣是故人遠方來
“咳咳！”雲凡一邊咳著，一邊努力地想從地上爬起來，拼盡全力好歹是避開了最直接的一擊，若不是這些天在蜀山的修行，自己現在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吧……
但是，這一切都還沒有完。
飛揚的雪花與塵土裏，歐陽慧持著紫熒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驀地出現，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紫熒劍上雷光還在閃爍，無比精準地對著雲凡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
一柄十字長槍乍然橫出，向歐陽慧攻擊而去。
歐陽慧盡管身在空中，卻不驚不慌，雙足在十字長槍上一踏，向後翻個筋鬥，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你是什麽人？”歐陽慧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並不為來人吃驚，依舊嚴肅地繃著她的臉。
“我？只是小姜的朋友而已。”
來人將長槍負於身後，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浮於臉上，他與歐陽慧同樣是主修雷系的法術，但兩人的性格卻極為迥異。
“臭、臭龍幽……”小蠻認出了這個人。
歐陽慧未置可否，只是冷眼看著面前的龍幽，隨即手中劍一揚，正打算再一次出手。
“慧姐姐！等等！”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婉轉的聲音從山路上傳來。
聞聲，歐陽慧的身形一滯，一直嚴肅的臉似乎發生了些微不易察覺的變化。
白雪覆蓋的山路上一個鵝黃色的身影正在向這邊跑來，長裙曳地如搖擺的荷花，秀麗的容顏在冰雪的映襯下顯得異常柔弱。
“慧姐姐……姜公子……”雨柔本身速度不快，為了趕時間，這麽一路跑過來，現在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來到眾人身邊，她稍稍喘了會兒氣，才安心道：“還、還好趕、趕上了……”
“……龍兄弟？——雨柔？！”雲凡左看右看，傻眼了，“你——你們——這——”
令雲凡吃驚的地方太多了，不是說雨柔在隨著草谷閉關麽，怎麽會來到這裏？龍幽也是，說是有事情離開了，結果一走人就沒了音訊，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雨柔，你們怎麽來了？”雲凡當場忘了正在打架的事，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飛快地爬了起來，滾到了雨柔身邊。
雨柔不急著回答雲凡，先向歐陽慧解釋道：“慧姐姐，他們是我的朋友。”
慧姐姐！！
雲凡終於意識到雨柔在喊歐陽慧什麽了，差點仰面栽倒。
“雨柔姐姐……你們認識？”小蠻也呆了。
“嗯，我和慧姐姐認識十幾年了。”雨柔笑著說道，“慧姐姐，姜公子的確是蜀山弟子，是一貧師叔新收的弟子。”
當她得知雲凡的試煉是前往折劍山莊借取鎮魂玉後，一直在擔心雙方會交起手來。
若剛才不是龍幽看情況緊急，先一步上前，恐怕真要來不及了。
“雨柔姑娘為了你從蜀山千裏迢迢走到折劍山莊，要不是遇見我，還不知要吃多少苦頭。”龍幽語重心長地提點著，“美人恩重，你可得好好珍惜。”
“我……”想到雨柔為自己走了那麽長的路，雲凡又是感動又是心疼，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了。
“幾位，適才得罪了。”歐陽慧向眾人行了個禮，“既然幾位是雨柔妹妹的朋友，又是蜀山高徒，自然不會是尋仇來的，請隨我來。”
聽歐陽慧這麽說，雲凡才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可以進入折劍山莊。
——至於借玉一事，待稍後再向這位歐陽家的三小姐提吧！
之前那兩個折劍山莊的弟子雲凡和小蠻沒有下殺手，在雨柔的救治下很快恢覆過來，繼續擔任著守山的職責。
一行人向折劍山莊走去，雲凡拉著雨柔走在了最後面，問著：“雨柔，草谷師伯也出關了麽？雪這麽大，你冷不冷？”
“不冷。”面對雲凡洋溢的關切，雨柔微笑著搖搖頭，說道，“我聽說你們來了折劍山莊，怕你……怕你們有危險……再說也有好一陣子沒見慧姐姐，所以雨柔就來了。”
“現在有一個問題可教我十分不解，”跟著雲凡嘿嘿一笑，問道，“你是如何識得這冷冰冰的歐陽慧的？”
聽雲凡這麽說，雨柔忍俊不禁，道：“你這麽在背後說她，被她知道了說不定又會打你一頓呢。”
“我知道你不會告密的~快說吧~”雲凡豎起食指，得意地連連搖晃。
雨柔看著走在最前方的那個紫色裘衣的女子，柔聲說道：“小時候我說想去看雪，爹就帶我來了折劍山莊，因此也識得了慧姐姐……”
“她的眼神好兇……”雲凡摸著頭，如實地抒發著內心的感受。
“慧姐姐外冷內熱，是位性情中人。”雨柔微微笑道。
既然雨柔都這麽說了，雲凡擡頭仔細想了想剛才歐陽慧看他的神情，最終聳肩道：“我還是覺得她想揍我一頓。”
“呵……”雨柔笑著，走上前去，“我去找慧姐姐。”
“雨柔……”雲凡忽然有種被冷落的錯覺。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很落寞，雲凡決定假裝關註一下龍幽和小蠻。
“小蠻姑娘，先穿我的外套禦寒吧。”見小蠻在風雪裏抱著兩條胳膊直哆嗦，龍幽扒下了他的外套。
“誰稀罕那個破外套，下擺那麽長，只會往裏灌冷風。”
結果小蠻完全不領情。
“……”龍幽拿著外套，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還能鬥嘴就說明不怎麽冷嘛~”雲凡點評著。
“本來就沒事，要他多廢話……”小蠻瞪了雲凡一眼。
雲凡眼淚水都快粗來了，他趕腳自己好像又被嫌棄了……
“慧姐姐。”雨柔走到了歐陽慧的身邊。
“小柔，你來得正好。”見雨柔走了過來，歐陽慧說道，口氣意外地帶著溫和，“近日莊上有人中了蠱毒，還要請你診治。”
“蠱毒？！”沒等雨柔說話，小蠻倒是搶先開口了。
“怪不得一上來就動刀動槍……原來是看到小蠻一身的苗疆打扮以為是來尋釁的麽？”龍幽摸著下巴道。
“得罪了。”歐陽慧帶著歉意說。
雲凡搖搖手回應：“沒事沒事，這就叫不打不相識吧！蠱毒小蠻熟，還是快讓小蠻看看中毒的人吧。”
很快地，幾人便來到了折劍山莊內，既然是雨柔的朋友，歐陽慧也沒有古板地先帶眾人去大廳說那些沒用的客套話，直接去到了中毒之人的房間。
中毒的是山莊的一個老管家，現在小蠻和雨柔在屋內診治著，其他人則候在了門外。
歐陽慧的視線落在雲凡身上，看得雲凡直覺得心裏涼颼颼的一陣發毛，好在雨柔和小蠻沒過多久就出來了。
“如何？”歐陽慧問，看她們的表情似乎並不怎麽樂觀。
“慧姐姐不用擔心，”雨柔開口道，“小蠻妹妹來自苗疆，對蠱毒十分熟悉。這次中的蠱毒並不難解，剛才小蠻妹妹用了一種蠱，現在那位老管家已行動自如，與常人無異。只是……徹底清除這毒素的解藥難尋些。”
“嗯，要到苗疆去采一種特別的草藥才可以清除所有毒素。那草藥生長地方甚是偏僻，也許我師父知道在哪。”小蠻接口道，“如果歐陽姐姐相信我的話，我願跑這一趟。”
“那豈不是太麻煩小蠻姑娘？”聽小蠻這樣說，歐陽慧有些踟躕，“況且這裏到苗疆……”
“慧姐姐，我也願意同去……看看那草藥生長的地方。”雨柔撫了撫垂下的青絲，若有所思。
雲凡一聽雨柔說要去，也連忙合聲道：“那我也去！”
小蠻斜睨著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龍幽：“餵，臭龍幽，你呢？”
“你們都說去，我還有的選麽？”龍幽攤手，表示自己別無選擇。
“……”歐陽慧略為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四人，稍稍一沈吟，道，“如此便麻煩幾位了。幾位可在折劍山莊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不遲。”
在客房裏歇息了一會兒，雲凡感覺現在睡覺尚且嫌早，於是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折劍山莊盤踞在雪山之巔，占地範圍之大不用多說，山莊內房屋和樹木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大廳的背後有著一汪清冷的碧水，澄澈的水面倒影著灰蒙蒙的天空，一株含苞待放的雪蓮靜靜地懸浮在碧水之上，在飄散的雪花中顯得無比純凈。
“嗨，在想什麽？”一走出自己那邊客房的院子，雲凡就看到龍幽正站在雪地裏發呆，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是你啊，”龍幽看清來人，笑著感慨道，“我在想，這裏好冷……簡直是冰窖。”
“那你還站在外面幹什麽……”雲凡擦汗，所以你是可以回屋的。
“……”龍幽沈默了一下，說道，“沒見過雪……”
“這麽多雪，能帶回去一半就好了……”
他望著終年被冰雪掩埋的雪山之巔，自言自語著，仿佛有些出神。
“……”雲凡一時很無語，於是繼續向外逛去。
“對了小柔，你想要的雪蓮，我在天墉城附近發現了一株。不過你們那的氣候不好養吧，先留在這，等花開了再叫你來看。”
遠遠地，雲凡看到了雨柔和歐陽慧兩人正在交談著……
“真的？好啊。”雨柔看起來很高興。
“還有上次說的那本詩集看完了，的確有幾分王江寧的味道，我很喜歡呢。”歐陽慧道，雲凡揉了揉眼睛，以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天吶，那個歐陽慧似乎是笑了？！
“是吧，我也覺得是慧姐姐會喜歡的類型。”雨柔完全沒註意到背後雲凡正在走來，“前陣子我也看到幾本有趣的畫冊，有空拿給你看吧。”
“好啊，不忙的話，有空可以來多住。”
“嗯，一定。”
“到外面多走走，別老悶在房間裏。”
…………
雲凡醞釀了半天，還是沒插上話。
……為什麽有種特別不甘心的感覺。雲凡很糾結。
在折劍山莊內又逛了逛，也沒有看到小蠻，大概是已經睡了吧，雲凡也乏了，回到了自己屋中，和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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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的雪花與塵土裏，歐陽慧持著紫熒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驀地出現，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紫熒劍上雷光還在閃爍，無比精準地對著雲凡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
一柄十字長槍乍然橫出，向歐陽慧攻擊而去。
歐陽慧盡管身在空中，卻不驚不慌，雙足在十字長槍上一踏，向後翻個筋鬥，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你是什麽人？”歐陽慧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並不為來人吃驚，依舊嚴肅地繃著她的臉。
“我？只是小姜的朋友而已。”
來人將長槍負於身後，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浮於臉上，他與歐陽慧同樣是主修雷系的法術，但兩人的性格卻極為迥異。
“臭、臭龍幽……”小蠻認出了這個人。
歐陽慧未置可否，只是冷眼看著面前的龍幽，隨即手中劍一揚，正打算再一次出手。
“慧姐姐！等等！”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婉轉的聲音從山路上傳來。
聞聲，歐陽慧的身形一滯，一直嚴肅的臉似乎發生了些微不易察覺的變化。
白雪覆蓋的山路上一個鵝黃色的身影正在向這邊跑來，長裙曳地如搖擺的荷花，秀麗的容顏在冰雪的映襯下顯得異常柔弱。
“慧姐姐……姜公子……”雨柔本身速度不快，為了趕時間，這麽一路跑過來，現在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來到眾人身邊，她稍稍喘了會兒氣，才安心道：“還、還好趕、趕上了……”
“……龍兄弟？——雨柔？！”雲凡左看右看，傻眼了，“你——你們——這——”
令雲凡吃驚的地方太多了，不是說雨柔在隨著草谷閉關麽，怎麽會來到這裏？龍幽也是，說是有事情離開了，結果一走人就沒了音訊，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雨柔，你們怎麽來了？”雲凡當場忘了正在打架的事，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飛快地爬了起來，滾到了雨柔身邊。
雨柔不急著回答雲凡，先向歐陽慧解釋道：“慧姐姐，他們是我的朋友。”
慧姐姐！！
雲凡終於意識到雨柔在喊歐陽慧什麽了，差點仰面栽倒。
“雨柔姐姐……你們認識？”小蠻也呆了。
“嗯，我和慧姐姐認識十幾年了。”雨柔笑著說道，“慧姐姐，姜公子的確是蜀山弟子，是一貧師叔新收的弟子。”
當她得知雲凡的試煉是前往折劍山莊借取鎮魂玉後，一直在擔心雙方會交起手來。
若剛才不是龍幽看情況緊急，先一步上前，恐怕真要來不及了。
“雨柔姑娘為了你從蜀山千裏迢迢走到折劍山莊，要不是遇見我，還不知要吃多少苦頭。”龍幽語重心長地提點著，“美人恩重，你可得好好珍惜。”
“我……”想到雨柔為自己走了那麽長的路，雲凡又是感動又是心疼，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了。
“幾位，適才得罪了。”歐陽慧向眾人行了個禮，“既然幾位是雨柔妹妹的朋友，又是蜀山高徒，自然不會是尋仇來的，請隨我來。”
聽歐陽慧這麽說，雲凡才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可以進入折劍山莊。
——至於借玉一事，待稍後再向這位歐陽家的三小姐提吧！
之前那兩個折劍山莊的弟子雲凡和小蠻沒有下殺手，在雨柔的救治下很快恢覆過來，繼續擔任著守山的職責。
一行人向折劍山莊走去，雲凡拉著雨柔走在了最後面，問著：“雨柔，草谷師伯也出關了麽？雪這麽大，你冷不冷？”
“不冷。”面對雲凡洋溢的關切，雨柔微笑著搖搖頭，說道，“我聽說你們來了折劍山莊，怕你……怕你們有危險……再說也有好一陣子沒見慧姐姐，所以雨柔就來了。”
“現在有一個問題可教我十分不解，”跟著雲凡嘿嘿一笑，問道，“你是如何識得這冷冰冰的歐陽慧的？”
聽雲凡這麽說，雨柔忍俊不禁，道：“你這麽在背後說她，被她知道了說不定又會打你一頓呢。”
“我知道你不會告密的~快說吧~”雲凡豎起食指，得意地連連搖晃。
雨柔看著走在最前方的那個紫色裘衣的女子，柔聲說道：“小時候我說想去看雪，爹就帶我來了折劍山莊，因此也識得了慧姐姐……”
“她的眼神好兇……”雲凡摸著頭，如實地抒發著內心的感受。
“慧姐姐外冷內熱，是位性情中人。”雨柔微微笑道。
既然雨柔都這麽說了，雲凡擡頭仔細想了想剛才歐陽慧看他的神情，最終聳肩道：“我還是覺得她想揍我一頓。”
“呵……”雨柔笑著，走上前去，“我去找慧姐姐。”
“雨柔……”雲凡忽然有種被冷落的錯覺。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很落寞，雲凡決定假裝關註一下龍幽和小蠻。
“小蠻姑娘，先穿我的外套禦寒吧。”見小蠻在風雪裏抱著兩條胳膊直哆嗦，龍幽扒下了他的外套。
“誰稀罕那個破外套，下擺那麽長，只會往裏灌冷風。”
結果小蠻完全不領情。
“……”龍幽拿著外套，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還能鬥嘴就說明不怎麽冷嘛~”雲凡點評著。
“本來就沒事，要他多廢話……”小蠻瞪了雲凡一眼。
雲凡眼淚水都快粗來了，他趕腳自己好像又被嫌棄了……
“慧姐姐。”雨柔走到了歐陽慧的身邊。
“小柔，你來得正好。”見雨柔走了過來，歐陽慧說道，口氣意外地帶著溫和，“近日莊上有人中了蠱毒，還要請你診治。”
“蠱毒？！”沒等雨柔說話，小蠻倒是搶先開口了。
“怪不得一上來就動刀動槍……原來是看到小蠻一身的苗疆打扮以為是來尋釁的麽？”龍幽摸著下巴道。
“得罪了。”歐陽慧帶著歉意說。
雲凡搖搖手回應：“沒事沒事，這就叫不打不相識吧！蠱毒小蠻熟，還是快讓小蠻看看中毒的人吧。”
很快地，幾人便來到了折劍山莊內，既然是雨柔的朋友，歐陽慧也沒有古板地先帶眾人去大廳說那些沒用的客套話，直接去到了中毒之人的房間。
中毒的是山莊的一個老管家，現在小蠻和雨柔在屋內診治著，其他人則候在了門外。
歐陽慧的視線落在雲凡身上，看得雲凡直覺得心裏涼颼颼的一陣發毛，好在雨柔和小蠻沒過多久就出來了。
“如何？”歐陽慧問，看她們的表情似乎並不怎麽樂觀。
“慧姐姐不用擔心，”雨柔開口道，“小蠻妹妹來自苗疆，對蠱毒十分熟悉。這次中的蠱毒並不難解，剛才小蠻妹妹用了一種蠱，現在那位老管家已行動自如，與常人無異。只是……徹底清除這毒素的解藥難尋些。”
“嗯，要到苗疆去采一種特別的草藥才可以清除所有毒素。那草藥生長地方甚是偏僻，也許我師父知道在哪。”小蠻接口道，“如果歐陽姐姐相信我的話，我願跑這一趟。”
“那豈不是太麻煩小蠻姑娘？”聽小蠻這樣說，歐陽慧有些踟躕，“況且這裏到苗疆……”
“慧姐姐，我也願意同去……看看那草藥生長的地方。”雨柔撫了撫垂下的青絲，若有所思。
雲凡一聽雨柔說要去，也連忙合聲道：“那我也去！”
小蠻斜睨著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龍幽：“餵，臭龍幽，你呢？”
“你們都說去，我還有的選麽？”龍幽攤手，表示自己別無選擇。
“……”歐陽慧略為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四人，稍稍一沈吟，道，“如此便麻煩幾位了。幾位可在折劍山莊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不遲。”
在客房裏歇息了一會兒，雲凡感覺現在睡覺尚且嫌早，於是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折劍山莊盤踞在雪山之巔，占地範圍之大不用多說，山莊內房屋和樹木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大廳的背後有著一汪清冷的碧水，澄澈的水面倒影著灰蒙蒙的天空，一株含苞待放的雪蓮靜靜地懸浮在碧水之上，在飄散的雪花中顯得無比純凈。
“嗨，在想什麽？”一走出自己那邊客房的院子，雲凡就看到龍幽正站在雪地裏發呆，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是你啊，”龍幽看清來人，笑著感慨道，“我在想，這裏好冷……簡直是冰窖。”
“那你還站在外面幹什麽……”雲凡擦汗，所以你是可以回屋的。
“……”龍幽沈默了一下，說道，“沒見過雪……”
“這麽多雪，能帶回去一半就好了……”
他望著終年被冰雪掩埋的雪山之巔，自言自語著，仿佛有些出神。
“……”雲凡一時很無語，於是繼續向外逛去。
“對了小柔，你想要的雪蓮，我在天墉城附近發現了一株。不過你們那的氣候不好養吧，先留在這，等花開了再叫你來看。”
遠遠地，雲凡看到了雨柔和歐陽慧兩人正在交談著……
“真的？好啊。”雨柔看起來很高興。
“還有上次說的那本詩集看完了，的確有幾分王江寧的味道，我很喜歡呢。”歐陽慧道，雲凡揉了揉眼睛，以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天吶，那個歐陽慧似乎是笑了？！
“是吧，我也覺得是慧姐姐會喜歡的類型。”雨柔完全沒註意到背後雲凡正在走來，“前陣子我也看到幾本有趣的畫冊，有空拿給你看吧。”
“好啊，不忙的話，有空可以來多住。”
“嗯，一定。”
“到外面多走走，別老悶在房間裏。”
…………
雲凡醞釀了半天，還是沒插上話。
……為什麽有種特別不甘心的感覺。雲凡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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