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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是魔藥課。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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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和眩暈也只是後遺癥,只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最棘手的是石盆裏的那種魔藥,需要斯內普教授每天好幾副解藥一點點消除毒性。她每次入睡都必須依靠無夢藥水,否則連大腦封閉術都無法阻止那些可怕的夢境。

“魂器。”鄧布利多教授嘆了口氣,給他們解釋了這種邪惡的魔法物品。

“不止一個?”特裏亞納一臉絕望。

“我們要弄清楚一共有多少個,靈魂不能無限制地分割。”鄧布利多說道,“當然,特裏亞納,我必須說你現在非常需要保護。因為冠冕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再次給你灌下去禁魔藥劑的解藥,我們必須保證你不會再次受到傷害。”

龐弗雷夫人嘟囔了一聲,仿佛是說“早該如此”。

“至於雷古勒斯拿到的那一個,我們要盡快落實他有沒有及時銷毀。”鄧布利多說。

特裏亞納看到西裏斯哀傷的神色。

“同時我們也要防備主魂那一邊。”鄧布利多接著說,“鑒於萊姆斯說你的大腦封閉術已經過關,我也就可以把這件事情先告訴你。”

“穆迪教授,事實上是小巴蒂克勞奇喝了覆方湯劑。”鄧布利多說,“但他一只在幫助哈利,我想他可能是需要哈利在決賽中領先。”

“我猜哈利還不知道這件事?”特裏亞納問道。

“我會在第三場比賽開始之前告訴他。”鄧布利多答道,“我們會在那個時候跟蹤克勞奇並且檢查場地。”

“不過這些都沒你什麽事。”西裏斯插話,“你那時候應該和我待在隨便什麽地方等著。”

“恐怕不行。”鄧布利多糾正,“那個時候鳳凰社可能需要全體出動,所以你們需要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覺得不要離我們太遠。”

“……你們和神秘人決戰,而我和西裏斯躲在一邊看著?”

“沒有更好的辦法。”鄧布利多無奈道,“你和冠冕的魔力聯系讓他無論如何都能找到你,並且輕而易舉進入你所在的地方。”

第三個項目開始之前的幾天,特裏亞納的旁邊亦步亦隨地跟著一只大黑狗。

“本來是海格養的,但是它意外地很黏布萊克小姐。”斯內普教授宣布這件事的時候黑著臉,“所以布萊克小姐在學期結束前恐怕要一直帶著這只愚蠢的狗了。”

每次帶西裏斯進寢室的時候特裏亞納都很小心。

說真的,阿斯托利亞要是知道真相,可能會給她發惡咒。

如果德拉科知道真相……特裏亞納瑟縮了一下。

有些事情特裏亞納不能和布雷斯說。布雷斯隱隱有些猜測,但沒有找她落實,只嘆息著揉了揉她的頭頂叫她小心。

而且他靈活地避開了大黑狗的利齒。

阿斯托利亞這樣給她解釋當時的情況。

“你可以想象,他們氣勢洶洶地沖進了女生宿舍。”阿斯托利亞說,“要知道好多人都剛洗完澡披著頭發站在寢室門口。”

特裏亞納眼角抽了抽。

“甚至有人穿著睡衣。”阿斯托利亞艱難地說完。

雖然用不了魔力,但特裏亞納還是在奧利凡德魔杖店買了只魔杖。

“十一英寸半,棗木,獨角獸毛。”奧利凡德沒好氣地說,“又是一根折不斷的魔杖,希望你這次能好好保管。”

第三個項目之前,特裏亞納有幸旁觀了哈利得知真相的過程。哈利看起來很驚訝,但一臉視死如歸地表示願意幫忙。

“獎杯是個門鑰匙。”鄧布利多說,“我們已經替換掉它了,你只要正常地比賽後再去碰他就好了——和我們一起。”

“那克勞奇呢?”哈利問。

“他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鄧布利多簡潔地說。

墓地。

特裏亞納和西裏斯待在鄧布利多他們身後,一行人都施了幻身咒。

哈利被綁在石碑上。

哈利被取了血。

出人意料地,鄧布利多沒有任何指令。

就在主魂終於成型的時候,鄧布利多終於現身了——伴著一個很有效力的魔咒。

但他的魔咒失敗了,擋掉的人不是彼得。

是冠冕。

“特裏亞納果真總是與驚喜相伴。”冠冕揮了揮魔杖,“靈魂碎片,還是兩片。”

特裏亞納握了握自己的魔杖,驚訝的發覺自己仍然沒法使用魔法。

冠冕,是怎麽做到的?

主魂警惕地看著他。

“拉文克勞的冠冕?”主魂蒼白扁平的面孔上浮出一個古怪地笑。

冠冕無所謂地聳聳肩。

看到自己的感覺大概很奇怪。

但他們召喚食死徒的動作很統一。

“不要離開我旁邊。”西裏斯握住她的手腕,“不然很可能誤傷到你。”

雙方對峙著,幾十根魔杖相對。

而在鳳凰社和食死徒戰鬥的同時,一道金色的光將冠冕和主魂連在了一起。冠冕的魔杖直指主魂的額頭,主魂的動作和他並沒有差別。

“他們之間有靈魂的聯系。”鄧布利多語速很快,“所以他們通過此試圖讓對方的魂片變成自己的力量。”

“這有什麽區別嗎?”哈利不解。

“他是伏地魔。”鄧布利多簡潔地回答,“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力量別任何人奪走,哪怕這個人是他自己的一部分。”

“我與冠冕之間也有魔力的聯系。”特裏亞納忽然出聲,“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我想不能。”鄧布利多抽空給了伏地魔——無論哪個——一個咒語,然而被食死徒化解,“你的魔力和伏地魔的魔力並不相同,冠冕在用他靈魂裏的魔力對抗伏地魔。你提醒了我,特裏亞納,喝掉解藥,這會給冠冕增加困難。”

鄧布利多的語氣很凝重。無論結局如何都是伏地魔增強力量,這顯然不是好消息。

“我想我能幫上忙。”特裏亞納扔掉空瓶,低聲對鄧布利多說,“也許您同意我嘗試。”

鄧布利多手上的魔咒沒有停,卻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考。

“脫離了我們你會陷入危險。”鄧布利多說。

“如果不行我會立刻回來。”特裏亞納盯著他。

鄧布利多沈默了。

然而特裏亞納猛地掙開西裏斯的手,在給了自己一打防護咒語之後沖了出去。

她沒有把握,但勉力一試。

她知道身後西裏斯的怒吼和鄧布利多的指令,但沒有分心去聽。

她的魔杖伸到伏地魔和冠冕之間,杖尖對著冠冕。

強大的沖擊力迎面而來,但她卻因為介入而無可脫身。

冠冕與她有魔力聯系。

她要和主魂爭奪冠冕。

兩人本來勢均力敵,特裏亞納的強行介入使冠冕落於下風。

冠冕的眼神變得渙散,但特裏亞納看到他最後投來的冰冷眼神。

充滿恨意。

特裏亞納嘴角抿緊,然而什麽都沒有說。

冠冕利用她真是足夠多的了。

原本加註到冠冕的力量立刻轉而對付她,特裏亞納艱難地分辨著她和冠冕的魔力,並用後者與主魂爭奪。

不得不承認冠冕控制魔力的精妙,至少特裏亞納無法控制著不去動用自己的魔力。

主魂的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毫無疑問在他成功之後就會立即殺死特裏亞納。

而這個成功並不遙遠。

特裏亞納決意放棄。

與其做一場必輸無疑的戰鬥,不如保全自己的性命。

然而她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是魂片的爭奪。

伏地魔的靈魂整個向她敞開。

甚至不需要她會攝神取念,伏地魔高超的大腦封閉術也毫無用處。

於此相對的,特裏亞納的記憶也供伏地魔隨意翻閱。

但他們都知道誰的記憶更富價值。

“魂器。”特裏亞納集中意念,“魂器的信息。”

伏地魔幾乎是暴怒的,他不管不顧地加大魔力的輸出,試圖更快地結束。

但特裏亞納的反抗也更加有力。

她必須盡可能地看到更多的信息。

馬沃羅岡特的戒指,岡特老宅。

魂片往伏地魔移動了一寸。

赫奇帕奇的金杯,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的金庫。

伏地魔得到了魂片,怒不可遏地向特裏亞納揮出一道綠光。

但剩下的那個特裏亞納和他一樣清楚。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海邊的巖洞。

離她最近的萊姆斯立刻將她一把拉過來護在身後。

“魂片被他得到了。”特裏亞納說,“但我看清了魂器的所在。”

鄧布利多的眼睛裏閃過一瞬間的喜悅。

作者有話要說: 特裏亞納會沖過去,一方面是因為鄧布利多旁邊站著呢,另一方面是因為跟冠冕結的仇太大了。

她死去活來的時候冠冕就一臉嘖嘖稱奇地在旁邊看著【

所以,不要得罪女人【嚴肅臉【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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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更惹【

_(:з」∠)_快來留言誇我

☆、格裏莫廣場十二號

之後的事情就是鳳凰社要關心的了。岡特老宅那裏還在激戰了時候,特裏亞納他們已經踏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塞德裏克迪戈裏獲得了冠獎杯,但哈利看起來並不在乎,因為榮譽仍然屬於霍格沃茨。

特裏亞納本該移居格裏莫廣場十二號,但獨自在德思禮家呆滿兩周對哈利來說有點殘忍,所以她就拎著行李回到了女貞路。

“喔,是你啊。”哈利對達力說,“我猜你的朋友還不知道你媽媽叫你什麽吧?”

“閉嘴!”

“你可沒叫她閉嘴哦。”哈利諷刺,“‘達達小寶貝’不是在叫你嗎?”

“你呢?”達力看起來很想朝哈利揮一拳,“你給自己找了個小女朋友?和你一樣是個怪物?”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你這麽討厭德思禮家了,”特裏亞納慢悠悠地把左腿斜搭在右腿上,“如果他們家的人都一個樣的話。”

“你們不過是仰仗那玩意。”達力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那個你們藏起來的東西。”

哈利露出一個笑容,抽出了魔杖。

“你不能用它。”達力立即說,“我知道你會被怪物學校開除。”

“你怎麽知道呢?”哈利輕聲說,“你怎麽知道他們沒有改變章程呢?”

達力小聲罵了幾句什麽,轉頭走開。哈利似乎想叫住他,但特裏亞納沖他搖了搖頭。

“得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西裏斯讓我安分守己——”哈利搶在特裏亞納之前開口了,“和他自己當年做的事正相反。”

“行行好,過兩天再找他的麻煩。”特裏亞納失笑,“我明早四點還有場約會呢。”

“我真不明白你和布雷斯為什麽要約在清晨的麻瓜公園。”哈利說。

其實特裏亞納也不明白。

但她會明白的。

布雷斯出現的時候給她帶了杯飲料,兩個人坐在長椅上慢慢地喝。

“我只能自備了,特裏亞納。”布雷斯說,“考慮到你家的大門總是不向我敞開。”

特裏亞納輕輕地笑了。

“馬爾福先生前兩天來拜訪了我們家。”布雷斯說,“但不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

布雷斯的表情比平時嚴肅,特裏亞納咽下一口飲料。

“我希望不是我想到的那樣。”

“恐怕是。”

飲料冰鎮得太過了。冰冷的感覺從胃裏蔓延開來。

“即使我們獻出紮比尼家的全部資產,也不過能讓我們躲過黑魔標記而已。”布雷斯嘆氣, “我不能說我們樂於站在那一邊,但我們不得不提供經濟上的支持。”

“不能按照計劃離開英國嗎?”特裏亞納有點窒息。

“那樣會招來非常恐怖的報覆。”布雷斯苦笑,“特裏亞納,我很抱歉。”

“我沒想到。”特裏亞納低著頭,“我以為你們的處境會比我安全。”

“遠離我們會使你更安全,反過來也一樣。”布雷斯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所以呢?”特裏亞納擡起頭看著他。

“我不會再給你寫信,你也不要試圖聯系我。紮比尼居將斷開和你媽媽那棟房子間的飛路網聯系。”布雷斯低聲說,“一半以上的斯萊特林會對你發射惡咒,而我不能幫你。”

“阿斯托利亞呢?”特裏亞納輕笑,“我猜我能享受獨立寢室的待遇了。”

“和我們的處境不會差太多。”布雷斯答道。

“你回去吧。”特裏亞納突然說,“保證你自己的安全。當然,我也一樣。”

布雷斯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布雷斯。”

“嗯?”

“再找個女孩約會吧。拉文克勞,赫奇帕奇,隨便你。”

特裏亞納本來的打算是回去補一覺,但她現在已經清醒地不能更清醒了。她朝公園裏的一棵樹走過去,伸手一抓——

“看夠了?”特裏亞納面無表情地拎著隱形衣,“下次別在草叢裏隱形,就好像誰看不出來似的。”

然而她發現哈利正躺在草叢裏,睡覺。

“你昨天沒回德思禮家?!”特裏亞納蹲下去把他搖醒。

“我回去了。”哈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我只是半夜又出來了,我不想呆在那。”

“那你可以去我家啊。”特裏亞納看著哈利拍掉身上的草屑,“不至於淒慘到睡公園吧?”

“你把門鎖上了,我不想吵醒你。”哈利搖頭。

原本微微發亮的天忽然陰了下來,空氣漸漸冷了下來。

“要下雨了嗎?”哈利清醒了,“我們趕快走吧。”

“我想不是。”特裏亞納抽出了魔杖。

是攝魂怪,它正要吻昨天那個男孩。

哈利沖了過去,特裏亞納緊隨其後。

特裏亞納記得鄧布利多說過的話,要盡可能阻止哈利用魔法。

她不會守護神咒,而哈利肯定不會看著那個男孩死去。但保護哈利不是她的任務,本該有人在他們周圍值班的。

“呼神護衛!”

一頭銀色牡鹿從杖尖噴出。攝魂怪匆忙逃開。

哈利忙著叫醒達力,而特裏亞納看到了匆匆跑來的費格太太。

“拿好魔杖!”她尖聲說,“我非殺了蒙頓格斯弗萊奇不可!”

正在費格太太給哈利解釋的時候,特裏亞納收到了西裏斯的紙條。

“鄧布利多正在和魔法部協商。”特裏亞納提取了一下信息,“你需要一直帶著德思禮家,別施魔法,也別交出魔杖。”

特裏亞納被禁止出門,直到第三天。

“我們要轉移到指揮部去了。”西裏斯看著特裏亞納收拾行李。

“飛路網?”特裏亞納把書本摞到行李箱裏。

“飛天掃帚。”

德思禮家。

“西裏斯。”唐克斯意有所指地看著西裏斯把特裏亞納的箱子綁在掃帚上,“你給你的教子買了火弩箭,你的女兒卻騎著彗星。”

“她要是能在火弩箭上待十秒鐘不掉下來我就立刻給她買一把。”西裏斯沒好氣地說。

這真是場可怕的經歷,雲彩裏面冷得像冰一樣,而他們有總是因為忽然出現的麻瓜被迫轉彎。特裏亞納的手冷得發麻,她往下瞄了瞄,盧平正飛在她下方。

“萊姆斯是為了防止你掉下去。”西裏斯玩笑道,“但我覺得給你施個奪魂咒才是最簡單的方法。”

“別閑聊!”穆迪朝西裏斯喊道,“我們必須折回去一段,以確保沒有人跟蹤!”

“你瘋了嗎?”唐克斯哀嚎,“我們已經繞了很大的圈子了!”

“是時候降落了。”盧平說,“跟著唐克斯。”

終於重新踩到地面的時候,特裏亞納深深地吸了口氣。

“你還好吧?”哈利問。

“我唯一比這更糟糕的經歷是上次跟著神秘人幻影移形的時候。”特裏亞納說。

鳳凰社指揮部位於倫敦格裏莫廣場十二號。

特裏亞納默念道。

特裏亞納抽出魔杖,在門上輕敲了一下,門上傳來一陣鎖鏈的聲音,而後慢慢打開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裏。玄關很陰暗,她隱約看到很多蛇形的裝飾。

一只皺皺巴巴的家養小精靈站在客廳的光亮處。

“小小姐?”它疑惑地自言自語,“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人為什麽是克利切不認識的小小姐呢?”

特裏亞納沒說話,等著它自行揣測。

“小小姐是大少爺的私生女。”它臉上的皮膚皺得更厲害了,“是忘恩負義的、恥辱的大少爺帶來的卑賤的私生女。”

特裏亞納還是沒有說話。

“如果小小姐真的是布萊克家承認的繼承人,她怎麽能忍受雜種和叛徒玷汙布萊克祖上的家宅呢?”

特裏亞納在心裏冷笑了一下。

布萊克家族近乎狂熱的執著真是,用錯了地方。

比起在意這種病態的堅持,她更關心住進這個房子的人能帶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特裏亞納和盧平提出給西裏斯奪魂咒

現在西裏斯提出給特裏亞納也來一個[

不知道萊姆斯還能不能直視這對父女hhhhh

☆、無責任番外二+三

作者有話要說: 是粉不是黑!是粉不是黑!是粉不是黑!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當然一粉頂十黑這種事情我會告訴你們嗎?

照常的OOC

口令這個梗源於貼吧

番外二

特裏亞納有個秘密。

她其實很喜歡喝可樂——那種麻瓜飲料。

最初遞給她一聽可樂的人是哈利,他對這種古怪的、冒著氣泡的飲料有點不明的狂熱。

而這種飲料很快獲得了盧平和西裏斯的好感,以至於只要特裏亞納一打開冰箱,就能看到滿滿一層的可樂。

這真是太可怕了。特裏亞納唾棄地想,我,永遠純粹的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人,只有麻瓜飲料可以喝。

但其實她可恥的喜歡上了這種刺激的味覺體驗。

“我要去拿點可樂!”西裏斯站起來說,“有人要喝嗎?”

盧平和哈利都給出了肯定的回答,而特裏亞納幽幽地合上了書。

“最好能有別的。”特裏亞納這樣說,“但要是只有可樂也可以將就。”

西裏斯對她這種言不由衷的行為嗤之以鼻,但到底也沒揭穿她,而是假裝看不見廚房裏的那壺紅茶,直接拿了四聽可樂。

四個人一起扯掉的拉環,“滋滋”的聲響傳了出來,其中三個人愜意地灌了一大口,剩下那個假裝無所謂地抿了一口。

但真的感覺非常好。冰涼的氣泡一齊炸開,舒服地讓人想要瞇上眼睛。

但特裏亞納婚後就和可樂徹底絕緣了,因為她很懷疑家養小精靈能不能接受家裏出現麻瓜的電器外加裏面的可樂。

夏天的消遣變成了布雷斯和她一起享用的一杯冰鎮的水果茶。雖然這樣也不錯,但特裏亞納偶爾會想象布雷斯和她一起拉開一聽可樂的場景。

但這種想象顯然不能實現,於是特裏亞納往西裏斯的住處跑得稍微頻繁了一點。

不,這和那種愚蠢的麻瓜飲料毫無關系!她只是覺得大家都相繼有了自己的家庭,獨居的父親需要更多的陪伴而已。

西裏斯已經懶得拆穿她的偽裝了,直接給她指明了冰箱的方向。特裏亞納一邊跑去拿可樂,一邊在心裏唾棄自己。

但布雷斯則感到很郁悶。

新婚的妻子總往娘家跑是怎麽回事?

他寫信詢問了德拉科的意見。德拉科對他的處境表示喜聞樂見,並且表明阿斯托利亞每天都待在馬爾福莊園所以他問錯人了。

布雷斯忿忿地把羊皮紙揉成一團洩憤,咬著牙給波特寫了一封信。

哈利對那封詞藻華麗不明所以的信一頭霧水,在妻子金妮的幫助下勉強讀出了意思。他咬著羽毛筆想了半天,問布雷斯幹嘛不去問特裏亞納自己。

布雷斯氣得幾乎吐血,直接給了這封信一個“火焰熊熊”。

下下之策,布雷斯拿著禮物去拜訪了西裏斯。

西裏斯充分發揮了他的長處,悠然地開了聽可樂,淡淡地說這件事你說不定一輩子都不會懂。

布雷斯深感婚姻危機,憂心忡忡地走了。

於是他錯過了西裏斯終於憋不下去在客廳放聲大笑結果不幸嗆著的場景。

特裏亞納回到家之後看到的場景就是布雷斯哀怨地盯著壁爐不做聲——但要知道特裏亞納就是從壁爐裏走出來的。

布雷斯婉轉地表達了希望每天能看到妻子在家等他的意願。特裏亞納思考了一下,覺得可以讓家養小精靈把一部分信件拿到家裏處理,於是點了點頭。

但特裏亞納偶爾去西裏斯那呆一會的情況還是照常。

布雷斯非常不滿。

布雷斯覺得他要和特裏亞納好好談談。

--------------我是誰知道布雷斯幹了什麽呢的分割線-----------

特裏亞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昨天晚上喝得稍微有點過,好在床頭櫃上放了一瓶宿醉魔藥。特裏亞納忍著不適把一整瓶灌了下去,感覺頭疼稍微好了一點。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但她有點斷片的跡象——她最後的記憶就是盛酒的高腳杯見了底,然後發生了什麽就不好說了。

當然,周遭的狼藉很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和布雷斯又幹了每次她喝醉或者他喝醉或者他們都喝醉了之後會幹的事情。她有點懷疑布雷斯這次是蓄意灌醉她的。

特裏亞納把自己收拾幹凈,準備下樓吃一頓介於早飯和午飯之間的餐點,然後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餐廳的角落裏出現了一個冰箱。

特裏亞納拉開冰箱門,看見了一整櫃的可樂雪碧等等各種麻瓜飲料。

我果然還是喝得太多了。特裏亞納關上了冰箱門,我還是再去睡一會吧。

“我還以為你會拿一罐呢。”特裏亞納扭頭看到布雷斯倚在門框上。

“其實我不——”

“我知道。”布雷斯笑著打斷了她的話,“是我特別喜歡這個,喜歡的不得了。所以替我拿一罐好嗎?我要喝可樂。”

番外三

特裏亞納走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門口的時候,一堆人堵在門口卻沒有人進去。

特裏亞納看了看同學們黑得不能更黑的臉,從他們之中找到了熟悉的面孔。

“怎麽了?”她輕聲問。

“你自己去看吧。”布雷斯不想回答,指了指門口。

特裏亞納拽著他從人群中擠過去,才發現門上粘著一張紙條。

“不枉費我們整整一周的精力,成功改掉了你們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口令!”

……她發誓這是個格蘭芬多幹的。

“口令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誰幹的出來我們絕不打死他。

沒有一個斯萊特林嘗試真是一點都不奇怪,要是讓斯內普教授知道了他們曾經說過什麽口令——

特裏亞納想了想,轉頭走了。

格蘭芬多學生們最津津樂道的大概就是斯萊特林學生進不去休息室的事情了,他們成群結隊地站在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口嘲諷他們,並且笑得人仰馬翻聲音能一直傳到拉文克勞塔樓。

但等他們回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胖夫人說她改口令了。

“什麽?!不是從來都在午夜改口令嗎?”

“剛剛有個女孩和我說,”胖夫人開始變得支支吾吾地,“唉,你們別管了,反正我可以把口令告訴你們。”

格蘭芬多們有種不好的預感。

“口令是‘斯內普教授我們錯了跪求斯內普教授放過我們。’”

一時胖夫人面前罵聲連天。他們怒斥胖婦人不負責任,居然受了斯萊特林的蠱惑。

胖夫人被他們吵得不高興了,說反正午夜之前想進休息室就是這個口令。

一群小蛇在城堡裏游蕩。

一群小獅子也在城堡裏游蕩。

快要宵禁的時候大家都不行了。

我們要睡覺好嘛!夜游我們不怕但是被夜游算怎麽回事啊?這麽多人費爾奇的禁閉室都關不下!

連鄧布利多都被驚動了。

鄧布利多先站到了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口,把紙條取下來對折放進口袋裏,然後在學生們期盼的目光裏揮揮魔杖把大家放進去了。

鄧布利多教授在小蛇們心中的形象瞬間高大了。

喜歡甜食就喜歡吧誰在乎!誰說校長偏心格蘭芬多現在還不是先給他們解決問題嗎!

而後校長哼著歌走到了格蘭芬多塔樓,先是讚許了一下那個精妙的、超水平的魔咒,而後不鹹不淡地要求大家尊重教授。校長經過韋斯萊雙胞胎的時候把字條塞給了他們並且笑瞇瞇地眨了眨眼睛。

替別人銷毀證據的動作如此嫻熟校長先生你學生時期究竟做過什麽?

鄧布利多彬彬有禮地和胖夫人交談了幾句之後胖夫人也偏過身把他們放進去了。

小獅子們一陣歡呼,鄧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目送著孩子們湧入休息室。

“喔,西弗勒斯。”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鄧布利多開口道,“要知道你真是個可愛——”

“閉嘴!”

“我錯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扭頭看著他,眼睛裏閃著詼諧的光芒,“跪求——”

“我說閉嘴!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裏克·布賴恩·鄧布利多!”

☆、審訊

掛毯覆蓋了整面墻,明顯因為缺乏保養而陳舊了,但繡的金線還像幾十年前那樣清晰。

高貴的最古老的的布萊克家族永遠純潔。上面這樣寫。

特裏亞納布萊克。下面標明了出生日期,但她的名字沒有與任何人相連。

“大概是因為你簽了那份魔法協議吧。”西裏斯“呵”了一聲,“所以直接跳過了親緣關系。因為你可以註意到唐克斯不在上面。”

這顯然不是個能令西裏斯愉快的話題,所以他們匆匆結束了談話。他走了之後,特裏亞納用指尖在自己名字旁邊刮了刮。

不知道那裏將來會寫上誰的名字。特裏亞納這樣想著,撚掉指尖因此沾上的灰,轉身離開了。

晚飯很豐盛,是韋斯萊夫人忙碌了好幾個小時的成果。她出人意料地熱情,給他們勸了很多次菜。

“她一直認定我不是一個特別合格的父親。”西裏斯對特裏亞納小聲說,“她覺得我應該為你不夠開朗的性格負主要責任。”

“所以呢?”特裏亞納無言以對,“需要我講個笑話活躍一下氣氛?”

一只貓頭鷹在窗外一下下地啄著玻璃,離窗戶最近的唐克斯把它放了進來。

“別隨便打開窗戶!”穆迪為她‘缺乏警惕’的行為嚷了一句。

唐克斯不甚在意地想要接過信件,但貓頭鷹無視了她伸出的手把郵件扔給了特裏亞納。而特裏亞納及時在信件掉進湯盆之前接住了它。

“我很抱歉。”特裏亞納一邊拆封一邊說。

信封上有魔法部的戳記,這讓餐桌上的人都有點緊張。

特裏亞納展開信紙。

“親愛的布萊克小姐:

希瑟紮比尼夫人於今日上午十點四十分解除了紮比尼居與您名下住宅——萊爾街七十八號的飛路網直通線路。

特此告知。

如有疑問,可聯系發件人。

你忠實的

索菲亞加文

魔法部

飛路網管理局”

貓頭鷹已經飛走了,特裏亞納也確實沒有什麽可問的。她把信紙按照折痕折回去,收在了口袋裏。

她擡起頭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發生什麽事情了,特裏亞納?”盧平問道。

“魔法交通司的通知。”特裏亞納表明這封信和哈利之前的事沒有關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繼續各自的晚餐。

特裏亞納捏著叉子,卻不想再吃任何東西了。

她再一次清醒地意識到,無論是布雷斯還是紮比尼夫人,都在幾天前的那個清晨就和她劃清界限了。她不情願,他們也不情願,但他們做事的標志從來都不僅僅是自己是否樂意。

晚飯後西裏斯在韋斯萊夫人不讚同的眼神下給他們普及了現在的形勢。簡而言之,神秘人回來了,魔法部拒絕承認,鄧布利多在想辦法。雙方都在盡可能網羅新的力量。

“其中有很多危險,你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你們誰也不知道。”盧平給這段簡短的透露畫上了休止符,“西裏斯,我們說的夠多了。”

所有人被送上樓,走到頂層的時候只剩下了她和西裏斯。

“我很驚訝克利切會給你把房間收拾出來。”西裏斯說,“他已經十幾年沒有打掃過這裏了。”

“它說那是馬爾福夫人以前的房間。”特裏亞納答道。

“鄧布利多讓我善待和尊重克利切。”西裏斯嫌惡地搖搖頭,“我是做不到了,但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試試看。”

“鄧布利多?讓你善待和尊重克利切?”

“現在是你了。”西裏斯像是終於擺脫了這個任務。

特裏亞納走進了最左邊的臥室。

墻壁是很淺的綠色,銀色的紋路同樣很淺。特裏亞納一想到那張鋪著白色被褥的床曾經屬於馬爾福夫人,有一點奇怪的感覺,像是占據了屬於別人的地方。

也許這正是克利切期待她會有的感覺吧,特裏亞納失笑。

第二天韋斯萊夫人帶領他們打掃這裏。主要是清理掉那些莫名在這裏安家的生物,因為灰塵對巫師而言從來不是問題。

“不許叫她泥巴種!”

特裏亞納回頭,看見羅恩氣惱地對克利切喊叫,後者充耳不聞。

他們連著交談了幾句,而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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