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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是魔藥課。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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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斯怒氣沖沖地出現了。

“快站起來。”西裏斯對克利切的鞠躬感到不耐煩,“你想做什麽?”

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克利切向西裏斯行禮問好,卻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而無論特裏亞納怎麽想和克利切交談,克利切都不理她——除非她命令它——但卻把她住的地方打掃得很幹凈。

“克利切在打掃衛生。”克利切答道,“克利切終生為高貴的布萊克家族效力——”

“可是房子一天比一天黑暗,它太臟了。”西裏斯打斷了它。

“少爺總愛開點小玩笑。”克利切又是鞠躬,叨念道,“少爺是個討厭的、忘恩負義的下流胚……”

後面的話特裏亞納聽不見了,她朝那邊走過去,看到西裏斯瞪著它:“每次你出來假裝打掃,把什麽東西都偷偷拿到你的房間,不讓我們扔掉。”

“克利切永遠不會把少爺家裏的任何東西從合適的地方拿走。”克利切回答。

“克利切。”特裏亞納在西裏斯之前說,“跟我來。”

克利切看起來不情不願地,但還是挪動腳步跟在特裏亞納後面。直到走到了三樓和四樓之間的樓梯,特裏亞納才開口說話。

“克利切。如果有你認為不應該丟掉的東西。”特裏亞納想到鄧布利多說過的話,再一次嘗試和克利切交流,“你可以把她保留在我的房間。他們不會進到那裏打掃的。”

克利切沒說話,雖然特裏亞納知道它在聽。

“我希望能為布萊克家族保留適當的東西。”特裏亞納字斟酌句,“我想你能提供建議。”

出人意料的,她看到克利切的眼睛裏有眼淚滑下來。

“小小姐怎麽能允許那些人扔掉女主人的東西?”克利切有點怨恨地盯著她,“小小姐怎麽能讓泥巴種和雜種碰布萊克家族的擺件!”

“小小姐吩咐克利切還需要躲到樓上來。”克利切看起來很生氣,“可這是布萊克家的祖宅!”

特裏亞納無話可說。她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也不覺得別人多骯臟不堪。但這些話如果說給克利切聽,她的形象就會從無能的私生女小小姐變成另一個家族叛徒。特裏亞納很好奇鄧布利多的所謂“善待尊重”是要做到什麽地步,她相信不是什麽事情都順著克利切來。

不過特裏亞納還是很快發現她的房間裏多了個展示櫃,上面放著幾件梅林勳章和帶著布萊克家族族徽的圖章戒指或是項鏈。

大掃除還在繼續,天天有成堆的東西被扔掉,她房間裏的展示櫃也漸漸被放滿。

哈利的受審在星期四。作為證人,特裏亞納提前和另一個證人:鄧布利多,一起走了。

“實話實說就可以了。”鄧布利多囑咐她。

“但是,”特裏亞納說,“我記得審訊的時間在四個小時後呢,我們需要這麽早出發嗎?”

“恐怕是的。”

事實證明鄧布利多料事如神。福吉為了讓鄧布利多錯過審訊把時間提前了三個小時。特裏亞納獨自站在門外等著,因為如果順利的話,並不需要她作為證人出場。

來帶她入場的是珀西韋斯萊。

“喔,珀西。”特裏亞納瞇著眼睛笑了,“上次見你還是和韋斯萊夫婦一起。”

珀西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但他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個證人不很令人信服。”聽完了特裏亞納的證言之後,福吉站起來說。

他的話才是不令人信服的那個,陪審的女巫立即反駁了他。而後特裏亞納有幸看到了鄧布利多三言兩語把福吉氣得滿面通紅的樣子。

對哈利的指控沒有成立,但特裏亞納看到了更多的東西。比如福吉寧可認為所有的證人都在說謊也不肯承認女貞路出現了攝魂怪。但這些都比不上審訊結束之後轉頭就走的鄧布利多。

看到哈利失落的眼神,特裏亞納不知道應該去祝賀他還是安慰他。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等克利切拿出掛墜盒還要好久。

還是先解決別的事情吧。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段幾乎沒啥劇情……主要就是給特裏亞納刷刷經驗並且刷刷斯拉格霍恩的好感。

“我從來沒見你穿成這樣。”哈利打量著特裏亞納。

“很正常。”特裏亞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精致長袍和胸口的家徽別針,“因為我要去拜訪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你也要去。”

哈利好不容易從可能被霍格沃茨開除的陰影裏走出來睡了一個好覺,就被特裏亞納早早叫醒。

“霍拉斯什麽?”哈利沒聽清,“而且為什麽我也要去?”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我要去邀請他擔任魔藥教授。”特裏亞納說。

“什麽?!”哈利以為自己聽錯了,“你?!”

“對,我。”特裏亞納假笑,“因為我是校董。或者你希望馬爾福先生帶你去?”

這當然不是實話。

事實是前一天鄧布利多找到了她。

“哈利很傷心。”特裏亞納閑閑地看著鄧布利多擺弄桌上的東西——日記本和戒指,“因為你無視了他期待的眼神。”

“很顯然你相信這事出有因。”鄧布利多在桌子另一邊坐下,“冠冕當時說的話我猜你還記得。”

“說我總與驚喜相伴?”特裏亞納咬字很重,“靈魂碎片,還是兩片。”

“你註意到了‘兩片’。”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我認為,他指的是主魂和哈利。”

特裏亞納坐直了,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睛還像往常那樣平靜。

“所以您盡量不展現出和哈利超過普通校長和學生的關系。”特裏亞納指出。

“基本上是這樣。”鄧布利多說,“但有件事情必須在哈利的幫助下才能完成。”

特裏亞納的眼睛掃過日記本和戒指,得到了鄧布利多點頭。

“我說過我們必須弄清有多少個魂器。”鄧布利多說,“所以現在,我們需要讓霍拉斯成為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知道魂器的數量?”特裏亞納啞然。

“是的,但他對這段經歷深以為恥。”鄧布利多簡單地解釋,“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與他相處。”

“但如果我去邀請他成為一位魔藥教授,”特裏亞納說,“我覺得這顯得很——荒唐。”

“我會給你正式的邀請函,很多封。”鄧布利多的口吻變得輕快起來,“這是因為我們不能指望他第一天就答應,所幸我們有一個多月呢。”

“為什麽是我?”特裏亞納抵觸這個天天去別人家騷擾的任務。

“你正好是個校董,雖然你從來沒有行使過校董的權力。”鄧布利多答道,“並且我個人認為,如果哪個成年人過去,他很可能當晚就搬離了,再找到他要花費很多精力。而如果是你和哈利,他再避之不及就顯得有點可笑了。”

特裏亞納盡可能掩飾自己眼裏的懷疑,但她覺得鄧布利多很清楚這一點。

“這是邀請函。”鄧布利多遞給她一堆信封,“我希望它們足夠了。”

“我,能完成這個?”

“當然啦,你需要一點小小的指導。”鄧布利多眨眨眼,把一對耳墜推過去,“我可以看到你能看到的東西,並抽空給予你一點指導。”

特裏亞納認命地接過去。

“還有這個。”鄧布利多拿起了馬沃羅·岡特的戒指,眼神停留在它上面超過五秒鐘,“去的時候戴上它。”

“如果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當上了魔藥教授,”哈利的眼睛亮晶晶的,“斯內普是不是就不會再教我們了。”

“對。”

“那真是太好了。”哈利顯得熱切多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騎士公交車一如既往的顛簸。兩人站在了斯拉格霍恩家門前。

“梅林啊。”哈利看著門前斷裂的鉸鏈,輕聲說。

“拔出魔杖。”鄧布利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走進去。”

房子裏一片狼藉,幾件家具以碎片的姿態散落在他們腳邊,鋼琴整個翻到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個倒下的扶手椅。

更重要的是,幹涸的鮮血一直濺到墻紙上靠近房頂的地方。特裏亞納克制著不去問鄧布利多怎麽回事,盡管這個場面實在嚇人。

他們邁過碎裂的吊燈、破了一個大口子的墊子和一堆看不出是什麽的玻璃碎片。

“像是發生了一場搏鬥。”哈利對她說。

“你們可以先自己觀察一下。”鄧布利多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實踐機會。”

……梅林的尖頂帽,這是一堂黑魔法防禦課嗎?

“確實很像。”特裏亞納說著在鋼琴旁邊站定,“但我們可以觀察一下。”

“觀察什麽?”哈利一臉茫然,“他還在這裏嗎?”

“可能吧。”特裏亞納小心地避開血跡,“我不能肯定。”

哈利繞到了損壞的沙發後面看了看,但那裏什麽都沒有。

兩個人兜兜轉轉了五分鐘,特裏亞納不得不承認她一無所獲。而鄧布利多終於給了提示。

“我覺得我們要好好商量一下了。”特裏亞納正色道,“把那個扶手椅扶起來吧,我們坐下來討論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特裏亞納看見扶手椅顫抖了一下。

“我們一定要坐在這種地方討論嗎?”哈利看起來不大樂意。

“我覺得那個扶手椅應該還挺舒服的。”特裏亞納瞇了瞇眼睛。

“很敏銳,小姑娘。”斯拉格霍恩終於肯從扶手椅變回來了,“你怎麽看出來的?”

“沒有黑魔標記,先生。”得到提示的特裏亞納毫不猶豫地回答。

哈利驚訝的看著她,像是以為誰喝了覆方湯劑冒充她。

“難怪我總覺得忘了點什麽……”斯拉格霍恩嘟囔著把房間變回原樣,“你們剛進來的時候,我差點以為那兩個總在課上惹事生非的學生又回來了。”

哈利的神色滯了一下。

他說的是詹姆波特和西裏斯布萊克。

“先生,這是我的同學,哈利波特。”特裏亞納的表情讓哈利以為見到了珀西,“這位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先生。”

“你們來做什麽?”他一副無奈的樣子,“請教我魔藥作業裏的問題嗎?”

“如果您願意,可以稱呼我為特裏亞納。”特裏亞納按照鄧布利多的話回答他,“不請我們先坐下嗎?斯拉格霍恩先生?”

他遲疑地點頭。

“作為霍格沃茨的校董之一,我代表學校邀請您擔任魔藥課教授。”特裏亞納將信遞給他。

“我想我不大適合這份工作,布萊克小姐。”他生硬地回絕。

特裏亞納把信放到桌子上,註意到斯拉格霍恩的目光停留在她左手的戒指上。他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皺起了眉頭。

“我前幾天接到了紮比尼夫人的消息。”特裏亞納扯出一個笑容,“她不大幸運,我猜您這麽完善的安全措施就是為了防止這樣不幸運的事情在您身上發生。”

“別和我說霍格沃茨能給我安全的生活。我有選擇生活的權力。”他別過頭,“跟何況你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希瑟幾乎是我教過最精通人情世故的學生,她幾乎從來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但願吧。”特裏亞納這句話是真心的。

“我不明白阿不思為什麽不自己來。”他緊接著補充道,“當然啦,他來了也沒用。”

“如果是校長先生來,一定不會像我一樣還需要一個同伴。”特裏亞納笑著說。

“我在報紙上見過你。”斯拉格霍恩打量著她,“布萊克家的繼承人,但你顯然不同於布萊克家的其他人。”

“我希望您不是從麗塔斯基特那篇文章中了解我。”特裏亞納半開玩笑地說,“我寧可您讀一讀特蕾西的文章。”

“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在校生特蕾西就是你們之中的一個。”他很肯定地說,“你們那幾個被斯基特演繹的女孩中的一個,或者幾個。”

“盡可能地給他留下出色的印象,特裏亞納。”鄧布利多說,“否則明天你很有可能被他的抗擾咒拒之門外。”

“您很敏銳,先生。”特裏亞納說。

“‘特蕾西’這個名字本可以在《預言家日報》上派上更好的用場。”他笑了一聲,“可惜福吉為了隱瞞負面//消息管理甚嚴。”

“這麽說,您相信伏地魔回來了!”哈利插話。

“別說那個名字。”斯拉格霍恩皺眉,“我當然相信,我東躲西藏的一部分原因——”

他突然不說話了。

“我不會去霍格沃茨的。”他再次重覆,這下他看他們的眼神終於不那麽隨意了,“我相信你知道魔法部開始插手霍格沃茨,新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他們派來的人。”

這件事特裏亞納還真的不知道,但鄧布利多替她給出了回答。

“多洛雷斯·烏姆裏奇。”特裏亞納看到哈利驚訝的眼神,“一個您肯定不願意與之共事的人。”

“當然。”他抓住了這個絕妙的借口。

“差不多了,特裏亞納。”鄧布利多的聲音傳來,“讓哈利和他單獨聊一會吧。”

“我之前看到您的陽臺打理的非常漂亮。”特裏亞納微笑,“介意我再去看看嗎?”

☆、烏姆裏奇的禁閉

回到他們各自的車廂之後,哈利抱怨了他們的遭遇,赫敏則對新教授更感興趣。

“那你要失望了。”特裏亞納說。

一行人一起走入禮堂,但走到斯萊特林長桌的當然只有特裏亞納一個。特裏亞納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對勁,她看了一眼獨自走向拉文克勞長桌的盧娜。

兩個人的待遇差不多,比如都沒有人願意招呼她們在自己旁邊坐下,她們還未走近就開始竊竊私語。但特裏亞納看到盧娜臉上沒有一點困窘或孤單,正相反,她非常自然。

也許學校應該給她們兩個人單獨開辟一張桌子。特裏亞納在心裏苦笑,如果早幾年,還能加上珀西韋斯萊。

特裏亞納擡起頭掃了一眼教師席,斯內普教授的職位只剩下了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但他似乎對此沒什麽太大的反應。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攀談,但更引人註意的是烏姆裏奇——教授。

特裏亞納很快移開了視線,她不想在吃飯之前註視她。

分院帽在唱歌,特裏亞納在發呆。

“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朋友,能比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更好?除非你算上另一對摯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這樣的友情怎麽會一筆勾銷?”

特裏亞納把目光移到了一年級新生們身上。

“可是後來慢慢地出現了分裂,並因我們的缺點和恐懼而愈演愈烈。”

特裏亞納看了一眼阿斯托利亞的方向,發現阿斯托利亞也在看她。兩個人的目光一觸即離,就像那天在長袍店遇見布雷斯一樣。

她不應該和他們交談,不應該和他們呆在一起,她應該沈默,她應該告訴所有人他們其實不熟。她當然會這麽做,這是她應該做的。

那她的感受又算什麽呢?什麽也不算。

無論對誰而言,這都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等到特裏亞納看到寢室門前的銘牌上只有她一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她知道這種殘酷遠遠沒有盡頭。

哈利跑來質問特裏亞納的時候,特裏亞納正在圖書館寫作業。

“我本以為不會在今天的魔藥課上看見斯內普了!”哈利指責她,“結果後來我才得知斯拉格霍恩教授只負責六七年級的魔藥課程。”

“我沒把邀請函拆開來看過。”特裏亞納說,“不過看來你也和我一樣沒有註意聽鄧布利多在開學宴上的講話。”

“這不是最糟的!”哈利接著說,“更糟糕的是斯內普說我每周都要去找他學大腦封閉術!為什麽不是鄧布利多或者任何別的教授來教我?”

因為不學大腦封閉術鄧布利多根本不能見你。特裏亞納在心裏說。如果你不能在一個月之內學會大腦封閉術,不幸的我就又要當鄧布利多的傳話筒了。

“也許是因為斯內普教授精通大腦封閉術。”特裏亞納從論文裏擡起頭來,“而恰好他又比較……有空閑時間。”

“但你就能和萊姆斯學!”

“因為我學大腦封閉術遠不像你那麽緊急。”特裏亞納說,“我的建議是你去預習一下,不然你會得到很悲慘的結局。”

“還有烏姆裏奇。”哈利咬牙切齒,“我在課上和她吵了一架,她從今天起每天晚上都要關我禁閉,直到周日。”

“因為神秘人?”

“還能是因為什麽!”哈利煩躁地說,“麥格教授叫我不要和她作對,但我根本——”

“我想麥格教授的意思是你沒必要‘明著’和她作對。”特裏亞納嘆了口氣,“你們做過不計其數不留姓名的惡作劇,為什麽非要在課上和她吵起來呢?”

“這是兩碼事!”

晚上。

“這很奇怪。”哈利看著特裏亞納把什麽東西變形成膠帶纏在他的眼鏡上,“我自從學會了‘恢覆如初’之後就不需要這樣做了。”

“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特裏亞納推了推她鼻梁上與之配套的黑框眼鏡,“如果烏姆裏奇很過分的話,我們就想辦法把你救出來。”她去找鄧布利多把那套可聽可看的耳墜借來了,鄧布利多聽說是幫哈利的忙一點也沒有吝嗇。

被叫來幫忙的赫敏點了點頭——羅恩正忙於為魁地奇選拔訓練。

“我要你寫:我不可以說謊。”烏姆裏奇嬌滴滴地說。

“罰寫句子。”特裏亞納給赫敏實況轉述,“雖然沒限定數量。”

赫敏看起來松了口氣。

“你沒有給我墨水。”這是哈利的聲音。

“哦,你不需要墨水的。”

哈利倒吸的一口冷氣,羊皮紙上的字是鮮紅的,而哈利手上也產生了深深的傷口。

特裏亞納把眼鏡摘下來,瞄準不遠處的石像狠狠來了一個“粉身碎骨”。赫敏知道這意味著哈利有麻煩了,立刻給自己身上施了幾個變形咒,做出傷痕和血跡的樣子。這種程度的變形麥格教授恐怕一眼就能看出來,但她可不一定會揭穿她們。

特裏亞納撥拉一下自己的頭發,做出驚惶失措的樣子,然後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哈利趁機停下了罰寫。

“烏姆裏奇教授!”特裏亞納喊道,“格蘭傑小姐被忽然爆炸的石像擊傷了。”

“哦,是嗎?”

“我本來想扶她去醫療翼。”特裏亞納低著頭,“但格蘭傑小姐不願意讓我碰她。”

烏姆裏奇掃過她的校服,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總有些人不值得我們幫助,對不對?讓她自己想辦法去吧。”

“可是,我本來應該幫她避免的。”特裏亞納小心翼翼地擡頭看著她,“我看到波特在石像後面裝了什麽東西!只是我不敢去碰……”

哈利一臉瞠目結舌地看著她,不知道是因為她的演技還是被莫名誣陷。

“這肯定是波特的錯!”烏姆裏奇毫不猶豫,“你是證人,特裏亞納,應該得到嘉獎。”

“但格蘭傑夫婦來了,他們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特裏亞納用腳尖在身後畫圈,“我說不是我傷害了格蘭傑小姐,可他們不相信我。我想把波特帶過去,不然我害怕學校會開除我。”特裏亞納把“開除”咬的很重。

特裏亞納比較擔心的事情是烏姆裏奇會跟過去,但赫敏已經在邊上躲好了——準備好了給她一個“昏昏倒地”。

但烏姆裏奇顯然被“波特可能被開除”誘惑到了,很大方地放走了他們,只惡狠狠地告訴哈利延遲到下周一。

“這有區別嗎?”哈利看著赫敏把衣服重新變成幹凈整潔的樣子,“不過是推遲受罰而已。”

“所以,現在我們應該去地窖。”特裏亞納阻止哈利眼鏡上的膠帶撕下來,“告訴斯內普教授你想要提前學大腦封閉術,從今晚開始,每天晚上。”

“什麽?!”哈利和赫敏同時叫了起來。

“那是另一種酷刑!”哈利說。

“我們至少應該先送哈利去醫療翼!”赫敏說。

“我覺得你越慘,斯內普教授答應的幾率越大。”特裏亞納把黑框眼鏡拿出來帶上,“而且為了防止你和斯內普教授吵起來,我會全程提示你的。”

哈利看起來不情不願地,但還是被兩個女孩子推進去了。等他再出來的時候,看起來有點迷茫。

“怎麽了?”赫敏焦急地問。

“他把這個給了我,然後就把我趕出來了。”哈利把手裏的小盒子展示給她們看,“他叫我從明天開始來找他。”

特裏亞納知道哈利正處於“斯內普居然給我魔藥”的疑惑不解之中,否則他不會省略掉那些刻薄到極點的嘲諷外加對已逝的波特先生的謾罵。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這樣的教授有沒有OOC

但我覺得事情是這樣的:

那個令人厭惡的烏姆裏奇給莉莉的孩子造成了黑魔法【姑且這麽認為】傷害。

詹姆波特的兒子居然主動來找我幫忙並且讓我罵了個爽【什麽鬼

這樣看來還是會幫忙的吧?

☆、決鬥

這件事情的後遺癥是特裏亞納被烏姆裏奇歸到了哈利那邊——但其實她稍微觀察一下也會這麽做的——還有就是哈利天天控訴斯內普借著大腦封閉術整她。

“萊姆斯肯定不會這樣!”哈利再一次地對比,“我寧可還是天天做噩夢也不想讓他教我了!”

“萊姆斯一直懷疑我是借學大腦封閉術整他。”特裏亞納涼涼地看了哈利一眼,“因為他總是被迫看見——”

特裏亞納停住了。

“看見什麽?”哈利追問。

“他總是被迫看見如尼文字母表。”特裏亞納隨口編道。

特裏亞納提前從圖書館離開了,在黑湖湖畔的草地上溜達。天氣開始轉寒了,這讓特裏亞納後悔沒有帶鬥篷出來。

她本以為她已經習慣了,但有時候還是會忘了他們已經分開了。

草坪上閑聊的學生很多,比如說迎面走來的那群斯萊特林。

特裏亞納慶幸是自己先看見了他們,讓自己的腳步向右偏了偏。

“布萊克一如既往地繁忙。”伯斯德故意把每一個發音都拖得很長,“忙著給波特洗襪子嗎,布萊克?”

“也許我該給你只襪子。”特裏亞納的腳步沒有停,“這樣你就是自由的小精靈了。”

“站住。”伯斯德用了一種命令式的口吻。

特裏亞納充耳不聞,但伯斯德攔住了她。

“布雷斯也許想要見見他的女朋友?”伯斯德揚起下巴沖一邊喊道。

“你又忘記了?”布雷斯挑眉。

“哦,對,你說你們分手了。”伯斯德的笑容沒有變化,“可我總覺得你們還是那麽融洽。”

“那你——”

“不是,就證明給我們看。”伯斯德打斷了布雷斯的話。

布雷斯盯著他,沒說話。但他趕在下一次譴責出口之前抽出了魔杖。

特裏亞納狼狽地躲開魔咒,差點跌倒。

布雷斯唯一的反應是第二記魔咒。特裏亞納幹凈利落地抽出魔杖反擊,布雷斯也向左躲開,咒語擊中了伯斯德。

她熟悉他的路數,就如同他熟悉她的。

反覆交換了七八個魔咒之後,兩個人終於都有點不耐煩了,同時用出了繳械咒。

兩根魔杖同時被打飛。

特裏亞納的長袍口袋裏還放著另一根棗木的,但她沒有拿。

布雷斯知道她的棗木魔杖放在她的長袍口袋裏,但她沒有拿。

他們同時轉身,撿起自己的魔杖,沒有人回頭,就那麽離開了。

做戲而已,點到為止。

他們如此信任彼此,以至於特裏亞納從沒有一個剎那認為布雷斯假戲真做,布雷斯也從沒有一個瞬間擔心特裏亞納對他懷疑。

特裏亞納的胳膊有點麻,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因為寒冷。

風把袖子吹起來,拂過誰的指尖。

布雷斯碰過的袖角,再一次掃過特裏亞納的手指,和特裏亞納手裏拿著的六道木魔杖。

沒意思透了。特裏亞納想。

所謂什麽為了立場,什麽為了安全,都沒意思透了。

她只想擁抱他,她想盡她所能攀上他的肩膀親吻他的臉頰。

可她還在往前走。

走向那個與布雷斯所走的完全相反的方向。

“特、特裏亞納?”哈利氣喘籲籲地從城堡的方向跑過來,“我聽納威說你和布雷斯——”

“決鬥?”特裏亞納替他把話說完,給出他調整呼吸的機會。

“決鬥。”哈利點頭,“你贏了吧?”

“……平局。”

“也不錯,畢竟他高你一個年級嘛。”哈利若有所思,“艾莉婭·斯平內特你知道吧?她在和前男友的決鬥中一敗塗地,可他們是同一年入學的。”

“所以這是霍格沃茨的傳統嗎?”特裏亞納頭疼地問,“分手的戀人彼此給一個繳械咒或者別的什麽?”

哈利看了她一會,似乎在認真地思考。

“你可以問問西裏斯,”他建議,“或者赫敏,她讀了整部校史。”

一場似是而非的決鬥給數不清的挑釁拉開了序幕。特裏亞納視若無睹,假裝自己真的是一個孤傲清高的布萊克小姐。

整個學校因此嘩然,可她不想解釋。戀人反目之類的所謂真相,隨他們猜測好了。

她為布雷斯和阿斯托利亞的隱瞞殫精竭慮 ,僅剩下的一點精力,她仍然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更多的時間花費在了和“那群人”呆在一起。

她的坩堝在金妮旁邊支起。

她走進變形課教室,把課本放在了盧娜旁邊的桌子上。

開始有人說她真是西裏斯布萊克的女兒,果不其然成了第二個墮落的布萊克。

但也許,在她向鄧布利多提出要單獨聊聊的時候,她就已經為這一天做好了準備。

“一個女巫,想要獨自撐起整個家族,銳利的眼光和廣泛的人脈缺一不可。”紮比尼夫人在一個茶點是慕斯蛋糕的下午這樣說,“也許她還需要不錯的運氣,但最重要的是,擁有永遠無法徹底打敗的堅定意志。”

特裏亞納握緊了她那根六道木魔杖,杖芯是龍的尖刺。

她還欠缺現實的打磨,也許前面幾樣她一樣也沒有,但她決不會在最後一項上輸給任何人。

她做著同樣的事情,以前是躲在暗處,後來是心照不宣,現在是人人得以誅之。

但她一直做著同樣的事情。

等到她收到西裏斯的來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了和哈利說要替她保密,但她懷疑哈利怎麽看待這件事。

“西裏斯!特裏亞納和一個五年級男生決鬥,卻打成了平局!”

她覺得可能就是這樣。

特裏亞納一邊用幹毛巾吸幹頭發上的水,一邊讀信。但信裏沒有出現她以為會出現的詢問和安慰,而是諸如“幹得漂亮”這樣的讚揚和幾條看起來任何人都不會想被打中的小惡咒。

特裏亞納認命地給他回信。她不該試圖揣測他們的想法,真的。

早上。

特裏亞納展開報紙,獲得了“烏姆裏奇被任命為高級調查官”的消息,相隔不超過一分鐘,海德薇給她帶來了第二個消息:哈利提出把很多人約在豬頭酒吧商量一件事情。但大概是考慮到這個紙條會被遞到斯萊特林長桌,哈利沒有透露更詳細的情況。

“是什麽事情?”等到完全走出霍格沃茨之後,特裏亞納開口問道。

“我們應該學到真正的東西。”赫敏搶先說,“而不是烏姆裏奇教的那些理論,我們要練習真正的魔法。”

“那你需要一位教授。”特裏亞納指出,“你有人選嗎?”

“當然!”赫敏興高采烈,“哈利啊!”

特裏亞納把目光移向哈利,後者不太自然地點頭。

“我們還要和所有人商量地點和時間的問題。”赫敏若有所思。

路過帕笛芙夫人茶館的時候,特裏亞納的腳步頓了頓。

那是個拉文克勞吧?特裏亞納極力回憶,莉莎杜平?

就某些方面而言,布雷斯的效率很高。

特裏亞納把目光收了回來。

她其實想給那個女孩一個“昏昏倒地”或者很多更過分的咒語,盡管她知道布雷斯和她之間什麽都沒有。又或者按照紮比尼夫人的教導,即使有什麽她也沒必要過分激動。

一年級的時候的確如此。

可現在有什麽不一樣了。

“哈利。”她說,“隱形衣帶了嗎?借我用一下。”

布雷斯被她簡單粗暴地從莉莎旁邊拉開,一瞬間還以為是遇襲。但手腕上不輕不重的觸感告訴他是誰。

他被她驚呆了。甚至不是托誰傳來的紙條,不是對視時使一個眼色,而是直接把他拉開,在別人面前。

布雷斯任由她把他拉到了尖叫棚屋。

“你必須原諒我。”特裏亞納盯著布雷斯,“我也偶爾無法接受……這些。”

布雷斯眼中炸開一抹可以說是驚喜的光亮。

“只此一次,特裏亞納。”布雷斯假裝嚴肅地說完,就吻上了她。

她毫不猶豫地踮起腳尖擁抱他。

因為只此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我還是虐不過一章……

撒糖【

☆、斯拉格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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