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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是魔藥課。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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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合身的長袍絆了一下,而後順著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間的通道走向前方。

“好吧,到那扇門裏去,哈利。”鄧布利多沒有任何表情。

特裏亞納希望這意味著他在思考。

學生漸漸散了,特裏亞納一個人坐在長桌旁邊,等待著勇士們出來。

先出來的德拉庫爾,而後是克魯姆。他們臉上的不滿非常明顯。

最後才是哈利和迪戈裏。迪戈裏看起來也不是很高興,但他還是很禮貌地和哈利道別。

“穆迪教授說有人希望我在比賽中喪命。”哈利看起來很迷茫,“我真的沒有把名字——”

“我知道。”特裏亞納打斷了他的話。

“我想過要參加三強爭霸賽。但那只是隨便想想!”哈利有點沮喪,“我從來沒有認真地考慮過。”

“那麽現在你要認真地考慮了。”特裏亞納說,“考慮你應該怎麽做。”

特裏亞納目送哈利走遠,轉過身往地窖的方向走。

然而遇到了鄧布利多。還被請到了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應該不會以為是我把哈利的名字放進去的吧?特裏亞納有點懷疑,雖然我考慮過怎麽跨越年齡界限。

“喝杯奶茶嗎?特裏亞納。”鄧布利多遞給特裏亞納一杯奶茶。

“過度的甜食不利於思考,教授。”特裏亞納想到斯萊特林內部關於校長室恐怖甜食的傳言,認真地說,“我還是先聽聽您要說什麽吧。”

“還要再等一等。”鄧布利多說,“待會——”

特裏亞納看到教授一個個地從辦公室的門進來。麥格教授流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阿不思?”

“我覺得特裏亞納也許想要見見他的父親。”鄧布利多說。

麥格教授明顯不相信,斯內普教授的表情變得很憎惡。

很快西裏斯和盧平都從壁爐裏走了進來,同來的還有幾位特裏亞納不認識的人,他們毫無疑問都因特裏亞納的存在感到驚訝。

顯然這是一場鳳凰社的內部會議。特裏亞納覺得奶茶非常的燙手,於是默默地起身放下奶茶:“我現在應該回去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了,教授。”她特意把斯萊特林這個詞咬的特別重。

“哦,特裏亞納。”鄧布利多眨眨眼,“我覺得不要緊,斯內普教授肯定很願意送你回去。”

斯內普教授用表情表達了完全相反的意願。

“我想不用了,”特裏亞納很識時務。

“哈利的名字被別人投進了火焰杯。”鄧布利多直接開始了正題,“阿拉斯托所說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有人想通過這種方式使哈利喪命。”

特裏亞納覺得牙疼,她一點也不想聽這個。

接下來是輪流的發言討論。大意就是肯定不是這麽簡單不然可以直接阿瓦達索命,也許是對方擔心暴露但這種方法也太過迂回等等。關於懷疑的人選也提了一堆,從德姆斯特朗的卡卡洛夫到在場的斯內普教授。

大概是顧及到她在場,所有人都說就事論事。特裏亞納除了得知卡卡洛夫以前是食死徒這個毫不隱秘的消息以外還是什麽都不知道。

等討論得差不多了之後,鄧布利多開始布置新的任務,大意就是保護哈利,保護哈利,保護哈利。

“特裏亞納,兩年前你替哈利作證,並請求我保密這件事。”鄧布利多終於對她說話了。

特裏亞納點頭。

“而今天我看到,你一直等到全校同學都離開了,為了等哈利。”

特裏亞納點頭。

“你沒有發現嗎?”鄧布利多笑著說,“只經過了兩年,你關心哈利超過了你關心同學的眼光。”

“沒有。”特裏亞納艱難地反駁,“只不過我覺得同學關系已經不能更糟了。”西裏斯的功勞。

“我希望你能幫助哈利。”鄧布利多很真誠,“或者說,我希望你能承認,你很想幫助哈利。”

“我會像任何一個普通同學一樣幫助哈利,教授。”

這是特裏亞納答應過布雷斯的事情,和布雷斯一樣站在中間,而非任何一方。

“感情不是你能用語言撇清的,特裏亞納。”鄧布利多說,“就像你允許我們將格裏莫廣場十二號作為鳳凰社的指揮部,甚至允許我成為你的房子的保密人——無論你是考慮到西裏斯還是哈利——這都非常慷慨。”

鄧布利多說得很委婉,但特裏亞納聽懂了。

布萊克的祖宅經過她的首肯成為了鳳凰社的指揮部,並由鄧布利多擔任保密人。

盡管這件事情只有鳳凰社內部知情,但她不可能和鳳凰社完全撇清關系。

“鄧布利多教授。”特裏亞納半晌才出聲,“如果您不反對,我希望能和您單獨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要,站隊,了。

☆、冠冕

“鄧布利多教授。”特裏亞納半晌才出聲,“如果您不反對,我希望能和您單獨談談。”

西裏斯沒有離開。盧平也沒有。

“單獨,教授。”特裏亞納輕聲說,“單獨。”

“你有什麽話要避開我們。”西裏斯不高興地說。

“西裏斯,萊姆斯。”鄧布利多說,“也許你們願意在門口等一會。”

鄧布利多施了一個抗擾咒,示意特裏亞納接著說。

“有些話我不能當著西裏斯的面說,”特裏亞納低聲說,“我們的之間的矛盾很尖銳,教授,我不想觸及到這個。”

鄧布利多很寬容地點頭。

“我只是個三年級學生。”特裏亞納說,“除了格裏莫廣場十二號我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對別人的影響比你想象地更大。”鄧布利多說,“你的寬容令萊姆斯感動,你的友情也讓哈利信任你。還有西裏斯,你使得他有了一點包容的美德。”

“我覺得這不足以成為理由。”特裏亞納慢慢地說,“也許我需要鳳凰社的庇護,但鳳凰社不需要我。”

“我剛剛說的那三個人都需要你。”鄧布利多指出,“尤其是哈利,有些幫助只有經常在哈利身邊的你才能給他。”

“他有韋斯萊先生和格蘭傑小姐。”

“不一樣。”

“也許您能認可,”特裏亞納字斟酌句地說,“我可以在戰爭之後得到我應有報償。”

西裏斯要聽到這番話肯定會跳起來制止她。

“我希望您在戰後認可我和我父親做出的貢獻,並公之於眾。”特裏亞納說,“同時我希望能獲得一份霍格沃茨的教職。”

這兩者都不是現實的報償,但決定了戰後的輿論導向。如果這些都能實現,戰後布萊克家的重新崛起只是時間問題,她也輕易地進入教育界。

出乎她的意料,鄧布利多愉快地笑了起來。

“啊,我聽西裏斯說過。”鄧布利多說,“反對學院偏見,很新穎的想法,也很正確。”

“也許我們需要一個見證人。”鄧布利多消除了抗擾咒,“萊姆斯!”

牢不可破的誓言是意料之中。萊姆斯而非西裏斯,特裏亞納很感謝他。

通過門縫,特裏亞納看到西裏斯黑著臉。

鄧布利多示意特裏亞納先說,特裏亞納從善如流。

“鄧布利多教授,在戰爭結束之後,你願意將我與父親所作貢獻告知整個英國魔法界嗎?”

“我願意。”

紅色的亮線從盧平的魔杖尖冒出,纏繞在他們手上。

“您願意在那時給予我一份教職嗎?哪怕只是名譽的。”

“我願意。”

第二道亮線交錯著纏繞在他們手上。

特裏亞納等著鄧布利多開口,但鄧布利多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特裏亞納楞住了。

……原來過度的甜食真的這麽影響思考嗎?

“特裏亞納,我信任你。”鄧布利多微笑著說,“但考慮到你不信任我,我覺得有必要給你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牢不可破的誓言在特裏亞納的意料之內,因為她覺得鄧布利多當然不會相信她的口頭之言。她做好了會有一份非常苛刻的誓約的心理準備。

“為什麽?”

“我相信你會有很大貢獻。”鄧布利多說,“而霍格沃茨,將來會需要一位像你這樣的教授。”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內燈火通明。

特裏亞納看到學生聚集在一起,分著什麽東西,看起來還頗為高興的樣子。

德拉科首先轉過身來,他長袍的前襟上別了一個徽章。

“支持塞德裏克迪戈裏——霍格沃茨真正的勇士。”

特裏亞納反應欠奉。

另一個高年級的斯萊特林莫名地笑了一聲,在自己的徽章上按了按。

“波特臭大糞。”

不在意料之外。特裏亞納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轉過身打算回宿舍去。

“你不打算要一個麽?”他走幾步擋在特裏亞納前面伸出了手,掌心上托著一枚徽章,“告訴我們你的態度是什麽。”

特裏亞納面無表情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個有點古怪的笑容。

一記魔咒打在徽章上,徽章直直被擊落,第二記魔咒隨即而至,把還未及掉到地上的徽章燒得只剩一撮灰燼。

“這就是我的態度。”特裏亞納平靜地環視了整個的斯萊特林休息室,垂下了握著魔杖的右手。

一連兩個黑魔法,精準到遞出徽章的斯萊特林毫發未傷,迅速到幾乎沒有間隔。

休息室裏鴉雀無聲。

特裏亞納轉身離開。

宵禁過了不知道多少個小時,特裏亞納給自己施了一個"無聲無息",安靜地在走廊裏游走。

她不可能一整夜都不回去,卻不想這麽早回去。

“口令?”

特裏亞納茫然地擡起頭,看見面前是胖夫人的畫像。

自己怎麽會來這裏。特裏亞納搖搖頭,轉頭離開了。

事實證明夜游是項技術活,特裏亞納在走廊裏拼命地奔跑,試圖甩掉後面的費爾奇。

她迅速地轉彎上了樓梯,跑到畫像面前。

她從沒嘗試過有求必應室,但願哈利沒有騙她。

我需要一個藏身的地方。特裏亞納急急地來回走,我需要一個藏身的地方。

特裏亞納猛地拉開門擠身進去,關上的門幾乎正好裝上費爾奇的鼻子。特裏亞納倚在門板上聽著費爾奇大吼大叫,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難怪格蘭芬多喜歡夜游。特裏亞納想,原來是享受把費爾奇關在門外面的快感。

有求必應室裏面臟亂地離譜,看來幾百年來學生都把東西藏在裏面。特裏亞納閑來無事翻翻揀揀,看到了好幾本少女的日記。一個是因為找到了新男友藏起以前的日記,一個是失戀了不想看見自己的日記,最後一個上面還附了紙條--把日記藏起來的女孩說如果男孩找到了日記就答應他。特裏亞納看了看日期,深深同情那個四十年前的女孩。

更吸引特裏亞納註意的是一個頭飾,更準確地說,是個王冠。

經歷了一打“清理一新”的洗禮,冠冕上的精致的打磨和看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的寶石實在誘人。

但它實在太像拉文克勞的冠冕了。

格蘭芬多的寶劍只有真正的格蘭芬多能從分院帽裏拿到。拉文克勞不可能把她的冠冕放在角落裏落灰,冠冕也不可能這麽簡單拿到。

特裏亞納施了個漂浮咒,它順從地浮在空中。

特裏亞納拿魔杖碰了一下,沒反應。

特裏亞納把它拿在手裏,但它就像是個普普通通的冠冕。

神使鬼差地,特裏亞納戴上了它。

“你好。”

特裏亞納驚訝地看著面前二十來歲的男子。他穿著一身做工很好的黑色長袍,正微笑地看著她。

更重要的是,他相貌非常英俊。黑玉般的短發柔順地垂在耳邊,眼睛則是難得一見的酒紅色。但他看起來並不擁有實體,而是一個隱約透明的影子。

“只有戴上冠冕的人能看到我。”他朝特裏亞納走過來,“你叫什麽名字?”

“特裏亞納布萊克。”

“布萊克家族的小姐?”他的笑容更深了。“也許你願意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時候?”他轉瞬間換上一副有點黯然的神情,“我太久沒有見到過別人了。”

溫和到不可思議的語調,就像是最涵養良好的紳士。

“霍格沃茲建成已過去一千多年。”特裏亞納說,“拉文克勞冠冕的所謂智慧是指你嗎?”

“不,不是。我用一種神奇的方法保留了自己的--一個影子,在拉文克勞的冠冕上。”他輕笑,“讓我想想……鄧布利多還是霍格沃茲的校長嗎?”

“是的。”看來他經歷過鄧布利多出任校長的時候,特裏亞納默默推算。

“我猜測,”他輕皺眉頭,“你是雷古勒斯的女兒?他現在怎麽樣?”

“我叔叔已經去世了。”特裏亞納說,“因為在戰爭中背叛了神秘人。”

“神秘人?”

“你不知道?”

他點頭。

“伏地魔。”特裏亞納半晌才說,“我只說這一次,別讓我重覆這個名字。”

特裏亞納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

鄧布利多仍然是校長,戰爭結束。

特裏亞納自以為無關緊要的兩個信息,在不久的將來會導致她幾乎喪命。

“你戴上拉文克勞的冠冕是想要得到什麽呢?”他溫柔地問,“也許我能幫助你--作為你為我解惑的感謝。”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寫冠冕的劇情,我把第一場比賽前的時間拉長了。

不然就那麽不到一周實在解決不掉冠冕啊……

☆、麗塔斯基特

特裏亞納把冠冕變形成一只普通的銀發夾,別在了耳邊。

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他。

但這不妨礙他幫助她。她幾乎是直接覆述他的話,卻成功讓整個斯萊特林都改善了對她的態度。自從開學以來再沒有主動搭理她的同學三言兩語之後態度就溫和了不少。

他的社交本領高超老練到難以置信。

他甚至在魔藥課上教她應對斯內普教授的刁難,指導她熬制一副完美的藥劑。

斯內普教授盯著她的藥劑看了半晌但絲毫挑不出毛病,遂只狠狠瞪了她一眼寫了個A。

但她並不在意這個,因為岡特早已把她細微的不足一一指出。

她獨自呆著的時間開始漸漸超過和別人相處的時間,相比之下,與別人相處的必要性幾乎沒有。

但布雷斯找到了她。

“你經常看著無人的角落。”布雷斯看著她的眼睛,“並且露出……那種笑容。”

“那種笑容?”特裏亞納平靜地重覆。

“那種……”布雷斯斟酌用詞,“被取悅的笑容。”

如果早幾天,特裏亞納一定能察覺到這句話裏的微妙妒意。但現在,即使她充分意識地這樣的隱瞞並不正當,卻還是這樣說了這樣的話。

“我想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也不會因為你再三詢問就告訴你。”

兩個人陷入僵局的時候,總要有一個人邁出第一步,主動去觸碰對方的內心。

布雷斯嘗試了,但是失敗了。

是特裏亞納推開了他。

除了學業大概就是閑聊。她沒有想象到他會這麽健談並且善於捕捉她的觀點。

言語間岡特似乎對這幾年巫師界的發展興趣頗濃。

“現在最先進的飛天掃帚是火弩///箭。我不怎麽喜歡飛行,但我的朋友哈利飛得非常好。”特裏亞納手指微動給他指了指哈利的方向。

“你說他頭上的傷疤?神秘人留下的。”

“要詳細聽聽?好啊。”

“岡特”永遠不會告訴她他看到那道傷疤的時候知道了什麽。

“神秘人死了?”岡特臉上的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在特裏亞納面前失態。

經歷過黑暗年代的人,沒有為神秘人的死亡露出笑容,這終於讓特裏亞納找回了丟失已久的警惕心。

特裏亞納略有些粗暴地扯下了銀發夾,扔在了口袋裏。

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沒有想象中的簡單。照常理來說,她會和布雷斯或者阿斯托利亞商量商量,然後東西會交給紮比尼夫人或者格林格拉斯夫人。這兩人對她一向溫柔,雖然她這次明顯出錯,但也不會責罰她。

但她前兩天的舉動把她和布雷斯的關系弄得有點僵,阿斯托利亞也不太讚同。再加上之前在校長辦公室裏面事情,她很難面對這兩個人。

而另一件事情吸引了她的註意。

麗塔斯基特關於三強爭霸賽的專訪。

剛開始特裏亞納是邊看邊喝南瓜汁的,但掃過幾行之後她把高腳杯放下了。這已經不是添油加醋能夠形容的了。

特裏亞納認真地回憶了一下,作為大半個暑假都住在一起的朋友,她從沒有過哈利在深夜痛哭的印象。至於那部分充滿暧昧的關於赫敏格蘭傑部分,特裏亞納表示同情。

喔,後面還提到我了。特裏亞納繼續往下看。

“如果說美貌驚人的格蘭傑小姐是被哈利放在心頭的初戀,那麽哈利的教父的女兒特裏亞納布萊克,則毫無疑問把哈利放在心裏的第一位。”

特裏亞納眼角抽了抽,因為後文地把她描繪成一個癡心暗戀哈利的情竇初開卻不肯明言別扭少女,麗塔甚至使用了類似於同情的筆觸憑空寫出了她遙望哈利不禁落淚的景象。在文章的最末,她認真地建議哈利考慮放棄那個過於高傲的初戀,轉而選擇這位真心愛他的女孩。

特裏亞納在考慮給報紙一個“火焰熊熊”了。

赫敏至少是單身,可特裏亞納不是啊!

她轉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布雷斯黑著臉看報紙。

真是火上澆油。

這一整天都是災難,特裏亞納不想數一共有多少女孩期期艾艾地跑過來安慰她,或者有多少人拿這個開玩笑。

第二天《預言家日報》刊登了另一篇文章。

“我很驚訝有人會把斯基特小姐的文章當做新聞看,至少依我來看,它們更類似於迷惑小姑娘或者少婦打發時間言情小說。當然,我不否認其中也有部分真相,比如哈利確實就讀於霍格沃茨,並且是大難不死的男孩。至於剩下的,你們隨便看看就行了。

如果有人和我說格蘭傑小姐是哈利的初戀,我一定覺得這和拿著玩具魔杖進翻倒巷的性質差不多,並且友善地把她送到聖芒戈接受治療——至少要檢查一下是不是誤喝了什麽錯誤的魔藥。哈利有沒有初戀我不知道,但一個有初戀我們卻不知道的格蘭芬多,那才是件可怕的事情。要知道這證明分院帽在孜孜不倦地工作了一千年之後,終於出現了嚴重的損壞。”

中間以牙還牙地用了很多辛辣的筆觸揭穿麗塔斯基特的言論。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麗塔關於布萊克小姐的描述,不得不說,作為同一個學校的學生,我受到了非常大的驚嚇,險些把南瓜汁噴到報紙上而無緣讀接下來的內容了。我們先不提與布萊克小姐相戀一年有餘的男友有什麽看法,對於斯基特小姐的提議,我有一句話非說不可——

眾所周知布萊克小姐俏似其父,我不敢想象哈利要花多大的勇氣才能吻一張和他的教父一模一樣的臉。”

最後寫了一點關於塞特裏克迪戈裏的事情。

“對於麗塔幾乎只字未提的迪戈裏先生,我倒是願意多寫兩句。畢竟他是整個霍格沃茨公認的優秀。說實話,我覺得他就算有了女朋友也不能阻止有的女孩把他的照片貼在墻上。”

署名是特蕾西。但很多人對這個筆名心照不宣。

麗塔斯基特的文章整個魔法界看了很多年,就算心裏清楚不盡不實也看得津津有味。如今看到嶄新的風格和對她的諷刺更是眼前一亮。

特裏亞納很愉悅。

哈利簡直要為特裏亞納叫好了。

他一直以為特裏亞納不像絕大多數斯萊特林那樣言辭刻薄(當然哈利無緣得見斯萊特林彬彬有禮的一面),原來特裏亞納只是懶得把尖銳的詞句從嘴裏吐出來而已。

哈利能想像到麗塔氣得面色發紅的樣子,並且為此十分開心。

麗塔不甘示弱地回擊了,而特裏亞納也幹脆把諷刺麗塔的報道當做了一項每天都有的作業。 《預言家日報》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這樣的爭鋒相對帶來了很大的收益。

要是使用真名,特裏亞納顧忌名聲當然不能和一個記者斤斤計較,但現如今,特裏亞納把這麽長時間的不順全都朝麗塔潑過去,說真的,麗塔也很不幸。

“真是幹得漂亮。”哈利還沒來得及吃晚飯後甜點就被特裏亞納拽到了安靜的走廊,但他毫無怨言,“你說要和我商量的東西是什麽?”

“可能是個黑魔法物品。”特裏亞納說著把手伸到口袋裏。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特裏亞納很愉悅事實上是我在愉悅。

連著女主一塊黑但我真的是親媽【

☆、禁魔與大腦封閉術

“可能是個黑魔法物品。”特裏亞納說著把手伸到口袋裏。

皮膚接觸到發夾的一瞬間感受到一股刺痛,特裏亞納連忙查看,發現指尖被刺破,鮮紅的血正沾在發夾上。

哈利猛地扶住一旁的墻壁,另一只手捂著額頭。

“你怎麽——”

“傷疤疼。”哈利打斷了她的話。

發夾的變形被解除,落在地上。特裏亞納擡頭看到岡特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們。

不再是個虛無的影子,而更像是有了實體。特裏亞納看到冠冕上沾著的血跡漸漸被吸收,而他的表情也越發帶著傲慢和饜足。

“你是那個連名字也不能提的人。”特裏亞納臉上血色盡失,但與手上的傷口無關。

“真是出乎人的意料,我居然會被這麽一個無能的小鬼打敗。”他隨意地瞥了一眼蜷縮在地上的哈利才回視特裏亞納,“還是要多謝你了,雖然你的魔力實在不怎麽樣,但也能將就一陣。”

果然如他所說,特裏亞納感覺自己的魔力被調用,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但你沒有魔杖。”特裏亞納強作鎮定。

“哦?”他冷笑著擡起了右手,“你真的這麽以為?”

手裏赫然是她那根六道木魔杖。

特裏亞納愕然,自己的魔杖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拿走了。

那根魔杖對源於她的魔力無比順從,使得他很順利了用了幾個不知名的黑魔法在她身上試手。

“再次感謝你,特裏亞納。”他的笑容冷酷殘忍,“現在讓我結束這一切好了。”

特裏亞納怒不可遏卻有無計可施,幾個呼吸下來只覺得身體裏鈍痛,連手都在顫抖。

不對。

她敏銳地感受到這不僅僅是那幾個黑魔法的效用,卻沒有試圖調整抑制。

他驟然變色。

一股突如其來地劇痛襲擊了他們兩個人,他們幾乎同時站立不穩,半跪在地上。

用我的魔力,很好。特裏亞納驀得笑開,現在我要魔力暴走,看你有什麽辦法。

“我魔力暴走的次數自己都數不清了。”特裏亞咬牙說,“要比比誰更能忍耐嗎?”

“瘋子!”他連施了幾個治療魔法都毫無效用,“你也會因此變成啞炮!”

“還算值得。”特裏亞納高傲地擡頭看著他,“有你為我陪葬。”

她側身躲過一道綠光,膝行著掙紮到哈利旁邊,用手使勁砸了他一下。

不知道是因為伏地魔的能力被削弱還是她下手太狠,哈利慘叫著轉醒。

“你可算醒了。”特裏亞納心下一松,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快幫忙。”

醫療翼。

“你知道要是哈利沒及時把魔力穩定藥劑給你灌下去會怎麽樣嗎?”西裏斯對她怒吼。

“會變成啞炮?”她猜測。

“你會死!!”西裏斯瞪著她,“你居然一直接受伏地魔的幫助!”

“對她寬容一點吧。”鄧布利多開口,“很多成年巫師都被他騙過了。”

“後來怎麽樣了?”特裏亞納靠在枕頭上問。

“伏地魔跑了。”西裏斯沒好氣地說,“而且你和他直接的魔力聯系也沒能切斷。”

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

“這件事情印證了我的一個猜想。”鄧布利多若有所思,“我認為這件事情的價值遠遠超過它看起來的那樣。”

一眾人等盯著他等下文,然而鄧布利多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說還要再驗證一下。

等到西裏斯他們都出去後,布雷斯才進來。

“我道歉。”特裏亞納說。

布雷斯看了她半天才開口:“我聽說神秘人年輕的時候很好看。”

布雷斯不肯用英俊或帥氣來形容他。

特裏亞納權衡再三還是說了謊:“沒有你好看。”

但她長久的猶豫太能說明問題了。

布雷斯哼了一聲沒接話。

特裏亞納綻開笑容,湊上去吻了他的額頭。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布雷斯不是很滿意,用手托著她的後頸,自己湊了過去。

剛進門的盧平很響亮地咳了一聲。

可惜病床之上和旁邊的學生都沒有理會他。

他抽了抽眼角,自覺地退出去關上了門。

現在的年輕人啊。盧平憂傷地望天。

哈利則帶來了一個消息。

“居然是龍!”哈利說,“好在穆迪教授給了我提示,我可以用飛來咒拿到我的火弩///箭,飛行是我的長項。”

“穆迪教授?”特裏亞納問道,“他也知道比賽項目?”

“我想他可能是聽到了我和迪戈裏的對話了吧。”哈利有點拿不準。

而特裏亞納的麻煩也不必哈利少。她又開始了天天喝藥的日子——禁魔藥劑。

“想想吧,現在外面我們要對付的伏地魔有兩個。”西裏斯對她說,“但如果一個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另一個又變成了啞炮,這就容易多了。”

特裏亞納很讚同他的意見,但相對的,她也暫時變成啞炮了。

可以想象冠冕有多郁悶,每天拿各式各樣的魔咒和魔藥往他們的魔力上招呼,而特裏亞納就每天盯著自己的魔力狀況,稍有好轉就跑去找鄧布利多再一次把魔力封上。

“檸檬果凍。”特裏亞納有氣無力地對石像說。

“喔,你來啦。”鄧布利多也習以為常了,順手遞給她一杯熱可可,“我看看冠冕又有什麽新的想法了。”

特裏亞納也不和他客氣,接過來一邊喝一邊看鄧布利多一口氣施了好幾個檢測咒語,而後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等到特裏亞納喝完熱可可的時候,鄧布利多也重新封上了她的魔力。

“我想冠冕只是用這種方法來爭取使用魔力的時間。”鄧布利多這樣說。

“教授,我覺得我現在上很多課都沒有價值了。”特裏亞納抱怨。

魔咒課她只能看著,變形課她也只能看著。別人一遍遍練習的時候,她就只能悶頭翻課本。她曾經問過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但是鄧布利多遺憾地表示,要一直延續到冠冕被消滅或者他切斷這種聯系。

“也許我能用魔咒課和變形課的時間學點別的?”特裏亞納問。

比如大腦封閉術。

“作為老師,我不應該抱怨。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學快一點。”盧平語氣很沈重,“因為我一點也不想看你和紮比尼甜蜜的戀愛場景,特裏亞納。”

“我也沒打算和你分享那個,萊姆斯。”特裏亞納無辜地看著他,“是你自己看的。”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你不同意西裏斯教你了。梅林知道他會怎麽做。”盧平無奈,“說真的,你們才多大。”

“我相信我父親比我好不到哪去。”特裏亞納很真誠。

盧平不得不承認她是對的。但與此同時,他也覺得自己有責任肩負起好友女兒的教育。

“你想好了嗎?”盧平引導她,“西裏斯很可能會反對你們。”

“他當然會。”特裏亞納想了想說,“我該在婚禮上對他用奪魂咒嗎?”

盧平決定還是讓西裏斯自己頭疼吧。

☆、邀請

三把掃帚。

“我還以為你會帶我去帕笛芙夫人茶館。”特裏亞納慢悠悠地晃了晃黃油啤酒。

“如果那樣的話,帕笛芙夫人會用很同情的目光看著你。”布雷斯用手撐著下巴,“畢竟我曾經帶去過五個赫奇帕奇,三個拉文克勞,兩個斯萊特林還有一個格蘭芬多。”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直到三年級才有機會來霍格莫德。”特裏亞納答道。

“幾乎每個霍格莫德日都是不同的女孩。”布雷斯聳肩,“我以為你知道。”

“我不知道的這麽詳細。”特裏亞納微笑,“所以你轉而選擇了三把掃帚?”

“我希望以後沒有機會和別的女孩約會。”布雷斯也微笑,“所以別給我這種機會,特裏亞納。”

“你知道的。”特裏亞納一語雙關,“你嘗過嫉妒的滋味。”

“別提醒我這個。”布雷斯假裝痛苦地捂臉,“太鹹了。”

特裏亞納倚著吧臺喝了口黃油啤酒。

“大腦封閉術怎麽樣了?”布雷斯轉而問道。

“一般吧。”特裏亞納答得似是而非,“比起在課上發呆,我更願意學點東西。”

“鄧布利多教授沒有透露更多,你也沒有。”布雷斯接著說,“但你先是正面對峙伏地魔,而後開始學大腦封閉術,這足夠告訴我答案了。”

“德拉科呢?他知道嗎?”

“他和所有人一樣以為你的魔力暫時出了問題。”布雷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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