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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是魔藥課。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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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裏亞納看到斯內普教授冷笑著的表情的時候,背後一冷。

她的直覺非常準確。用阿斯托利亞的話說,除了波特以外,還沒見過誰受到過這麽淒慘的待遇,除了特裏亞納不扣分。

這絕對是遷怒。特裏亞納面無表情地切著雛菊根,上學期她還對A的成績耿耿於懷,現在能得A就是梅林的恩賜了。

“也許布萊克小姐不懂什麽叫做切碎。”斯內普教授的聲音飄來,“三天禁閉,因為你不按教材操作。”

我只是先把雛菊根切段,以便於待會切碎。特裏亞納在心裏咬牙,沒有說出來,因為反唇相譏只會給斯內普教授更多的借口。

“完整,你知道什麽叫完整嗎?”斯內普教授輕笑,“你當然不知道,或者你的手已經笨拙到了連剝皮這樣的活動也無法完成了嗎?下課之後最好是格林格拉斯小姐幫你施一個‘清理一新’,不然你會將整個坩堝清理掉,把你那不能稱之為魔藥的副產品留下吧?”

“我一定要給父親寫封信。”課後,特裏亞納對阿斯托利亞說,“他以前對斯內普教授做過什麽啊!我的禁閉都排到下周了!”

算術占蔔。

“現在你們要先通過名字計算自己的個性數字,心靈數字和社會數字。”維克多教授說,“當然,這是最簡單的一種算法,和事實的差異也最大,但即便如此,你也能看到許多相似的地方。”

特裏亞納在羊皮紙的最上面拼出了自己的名字。

Triana Black

“你的名字太短了。”阿斯托利亞郁悶地說。

個性數字是2。特裏亞納翻著對照表。2代表互動和雙向溝通、合作與平衡的能力。

但願如此。特裏亞納想,雙向溝通和平衡,正是我最需要的。

心靈數字只取元音,計算後是3。代表完整和完成。特裏亞納一頭霧水。

社會數字是8,代表非常實際。特裏亞納有點無語,這倒是很準確。

計算完成,她偏過頭去看阿斯托利亞的數據。

Astoria Greengrass

8,1和3。

“所以區別就是我平衡你獨立?”特裏亞納半開玩笑地問。

“維克多教授都說了不準確了。”阿斯托利亞無奈。

“你知道的,魔藥課之後上課的老師都特別和藹。”特裏亞納幹巴巴地笑了。

特裏亞納這句話說得太早了。比如穆迪教授。

“對付博格特的魔咒我已經告訴你們了。”穆迪教授的魔眼來回轉著,“現在你們排隊對付它。”

“你最害怕什麽?”阿斯托利亞問。

“格林迪洛吧。”特裏亞納想起在盧平的辦公室的水怪。

“什麽?”

“一種水怪。這學期內就會學到了。你呢?”

“我不知道。”阿斯托利亞嘆氣,“但願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算術占蔔什麽的隨便看看就好【

我拿著百度和計算器算了半天【

☆、無責任番外一

作者有話要說: OOC,非常OOC,蠢哭了的狗爹和哈利。

有一點點的狼犬/犬狼CP但這並不是重點。

每一個阿尼瑪格斯都會遇到一個相同的問題。

變不回去了。

但西裏斯發誓,他在四年級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這個問題了。

然而他不得不面對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居然是阿尼瑪格斯形態,還變不回去了!

雖然他心裏清楚自己應該去找麥格教授或者鄧布利多教授解決這個問題,然而這實在太丟臉了。

“你怎麽了,西裏斯?”盧平被西裏斯悲憤的犬吠聲嚇了一跳。

“汪!”

“……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的溝通方式。”盧平看了他一會兒,“也許你願意先變回來?”

“汪QAQ!!”

“我覺得他的意思是他變不回來了。”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特裏亞納說,“雖然我沒養過狗,但他看起來挺焦慮的。”

“汪!”西裏斯猛點頭。特裏亞納果然是他親生的。

盧平給他施了一個反阿尼瑪格斯咒,然而一點用處也沒有。

“那我帶西裏斯去找麥格教授?”盧平提議,“雖然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特裏亞納走過去狠狠地揉了揉西裏斯的腦袋,愉悅地扒拉著他的耳朵:“別麻煩麥格教授了,我覺得這樣挺可愛的。”

……其實不是親生的吧。

“西裏斯?”哈利一臉激動地從花園跑過來,“好久沒見你的阿尼瑪格斯形態了啊?”

西裏斯覺得只有親愛的教子能夠救自己了,於是跑過去“嗚嗚嗚”地蹭他。

“父親一向都這麽無聊。”特裏亞納聳聳肩,“我覺得做個巫師比較好,可他不這麽想。”

特裏亞納混淆視聽的技能還是這麽純熟。

“而且他還不願意變回來,”特裏亞納尤嫌不足,“我和盧平都勸了他半天了。”

“變成阿尼瑪格斯形態也沒什麽不好啊!”哈利堅決地站在西裏斯一邊,“反正今天也沒什麽事。”

西裏斯一方面很感動於教子對他的無條件支持,另一方面又深深心痛於教子和他父親一樣的好騙。

雖然他自己也差不太多就是了。

最後還是盧平給麥格教授寫了封信,然而他並沒有和哈利說清楚真相。

“反正今天確實沒什麽事。”盧平很坦然,“看好的一方面吧。”

“汪?”

“比如你今天不用做家務了。”盧平說。

……認識二十多年了你就這樣對我。

特裏亞納對毛茸茸的東西自制力一般,比如布雷斯的頭發,比如西裏斯的耳朵。

西裏斯表示忍了,畢竟平時特裏亞納不怎麽親近他。

然而等第三個蝴蝶結成型的時候西裏斯終於忍不下去了,然而他又不可能自己摘掉那些東西。

“我考慮過你的感受了。”特裏亞納很認真的說,“不然我會給你系上綠色和銀色的蝴蝶結而不是紅色和金色的。”

最後是善良的盧平替他把蝴蝶結解開了,但是留了一個沒有動。

“你女兒的報覆心太可怕了,我可不敢全給你摘下來。”盧平這樣說,“其實她品味還不錯,系得挺好看的。”

等到麥格教授從壁爐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曾經最鬧騰的學生正生無可戀地趴在地板上,頭上還頂著一個蝴蝶結。

沒想到哈利居然會這麽做。麥格教授有點覆雜,我還以為他很敬重西裏斯呢。

雖然哈利確實不怎麽敬重西裏斯,但金紅色的蝴蝶結無論如何也無法讓人聯想到特裏亞納。

麥格教授施了好幾個魔咒,但都毫無反應。

“可以確定的是肯定不是黑魔法。”麥格教授答道,“有點像金絲雀餅幹的那種東西,過一陣就好了。”

“汪……”

“大概要多久啊。”盧平問。

“不會超過一天。”麥格教授一邊說一邊撒下飛路粉,“沒什麽大事,最好回憶一下有沒有接觸過韋斯萊——那對雙胞胎。”

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哈利此時正收到一封來自他們的信件,詢問效果。

哈利拿著那封信跑來質問特裏亞納為什麽騙他,但特裏亞納從容應對。

“我們不知道只是他們的玩笑,哈利。”特裏亞納輕聲說,“父親不想讓你替他擔心。”

結局就是哈利撲過去安慰西裏斯並且要求西裏斯承諾有了麻煩絕不瞞著自己。

給韋斯萊的回信特裏亞納代寫了,大意就是現階段沒什麽大問題但是你們最好把解藥寄過來或者準備好西裏斯找你們決鬥的準備。

特裏亞納太誇張了,西裏斯自己上學的時候比他們惡劣多了。

答案是沒有解藥。

特裏亞納感慨萬千,把回信放在地板上給西裏斯看,西裏斯的回覆幹凈利落——他拿爪子把羊皮紙劃了。

作為一條狗,假期就少了很多樂趣,尤其當它對骨頭飛盤等等等等都沒有興趣的時候。

但別人就多了很多樂趣。

比如他的教子正拿著一把刷子在陽光下給他梳毛。他有心掙紮,真的,但看著教子專註的神情還是老老實實趴下了。

而特裏亞納泡了幾杯紅茶。

“你也要喝?”特裏亞納看著滿臉期待【誤】的西裏斯,“我給你倒到盤子裏?”

連紅茶都要倒到盤子裏才能喝很大程度上打擊了西裏斯對於食物的興趣。他無視了教子的挽留,打算獨自在臥室裏待完剩下的幾個小時。

哈利和特裏亞納對上了鎖的房門毫無辦法,盧平熟練地用了一個開鎖咒,又熟練地在哈利和特裏亞納進去之前把門關上並且上了鎖。

“為什麽什麽聲音也沒有啊?”趴在門上的哈利問道。

“我猜他們施了靜音咒。”特裏亞納答道。

“他們要說什麽啊?”哈利很好奇。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個人騎著飛天掃帚停在了窗戶旁邊。

看到盧平溫柔地一下一下地順著西裏斯的毛,而西裏斯用頭使勁蹭盧平的手。

我們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難道以後我應該叫萊姆斯‘媽媽’?”特裏亞納若有所思。

“按照這個場景來看,你可能應該叫西裏斯‘媽媽’。”哈利答道。

然而真實的情況是。

“哈利好像刷得有點太狠了啊。”盧平說,“你好像掉毛了。”

“汪?!?!”

“不信你自己蹭兩下看看會不會有毛掉下來。”盧平說著用手捋了一下展示給西裏斯看,“你看,稍微一碰都是毛。”

“汪!!!!”

“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你的頭發啊。”盧平也很發愁,“要麽我給你郵購一瓶生發魔藥?”

然而西裏斯·生無可戀·布萊克已經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了。

☆、遷怒

阿斯托利亞的博格特是格林格拉斯夫人。準確地說,是被德拉科殺死的格林格拉斯夫人。

沒有任何一個斯萊特林願意面對博格特,因為它會暴露你內心最深的恐懼,無論它多隱秘,哪怕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阿斯托利亞和她一樣為立場困擾,只不過她有選擇權,而阿斯托利亞沒有。阿斯托利亞當然要忠於家族,卻無法阻止自己害怕家人和德拉科間可能發生的一切。

那樣的場面幾乎只是一瞬間,阿斯托利亞瞳孔一縮,迅速地施了一個“滑稽滑稽”,博格特變成了一個一件破舊的長袍。這個咒語所需的堅定意志阿斯托利亞之多不少。

阿斯托利亞的表情難看極了,因為她絕不希望任何人洞察這種恐懼。

穆迪教授的臉讓人很難分辨出他的表情到底是什麽,但特裏亞納仍然覺得那裏面有輕蔑。

一個退休的傲羅,就這麽不屑於這種恐懼嗎?特裏亞納皺眉。

特裏亞納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博格特的時候,難以言喻的愧怍。

是盧平。

或者說,是那天晚上那個差點害她喪命的狼人,利爪上滴著她的鮮血,朝她的喉嚨咬過來。

盧平對她溫和寬容,理解體恤她的難處,作為回報,她保守他的秘密,對來自於他的建議和忠告思慮再三。

他是真正意義上的長輩和朋友。

但是她心裏還是恐懼他。

可她不覺得自己有借口恐懼他。

她的魔杖直指博格特,卻沒有發射任何一個咒語。

博格特卻開始自行地變幻形態,半晌沒有一個定型。

“克服了最大的恐懼。”穆迪教授意味不明地看著她,“這會打破博格特的本能。”

但特裏亞納的固執從來如此。她覺得自己不該恐懼的東西,就不能再恐懼。

雖然博格特面對其他學生的時候恢覆了變形的能力,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博格特似乎變得有點遲鈍了。

“我真難相信你不是個格蘭芬多。”阿斯托利亞耳語。

“這不是勇氣。”特裏亞納搖頭,“我的勇氣比格蘭芬多差很多。”

“你是個斯萊特林!”阿斯托利亞惱火,“別用這種口氣說話。”

“好吧。”特裏亞納從善如流,“格蘭芬多比我差很多。”

這件事情特裏亞納第一個要瞞的人就叫萊姆斯盧平。

但事與願違。

特裏亞納不知道斯內普教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更不知道是怎麽做到這麽迅速地拿去嘲諷盧平的。她得知這件事情是因為盧平給她寫了封信表達給她帶來心理陰影的歉疚。

和盧平解釋自己絕對沒有因此責怪他是一項浩大的工程,這件事,實在氣得她頭疼。她毫不猶豫地扯了一張羊皮紙質問西裏斯究竟對斯內普教授做了些什麽並要求事無巨細地寫清楚讓她死也死個明白。否則她不會吝嗇一封吼叫信的工夫。

這個做事的方法很熟悉。當然很熟悉。和幾年前紮比尼夫人威脅布雷斯的口吻一模一樣。

西裏斯的回信迅速的令人發指,至少特裏亞納不知道他是怎麽抽出時間寫這麽多內容的。但這些學生時期的過節遠比特裏亞納想象地要嚴重。尤其當特裏亞納看到西裏斯曾經差點害死斯內普教授的時候,她完全沒有了繼續閱讀的勇氣,擡起魔杖毫不留情地給那封信來了一個“火焰熊熊”。

從這封信來看,就算西裏斯當年死在阿茲卡班斯內普教授也只會拍手叫好。她不用考慮怎麽才能讓斯內普教授不那麽針對她了,就憑這張臉,特裏亞納在他心中估計是死不足惜。

斯內普教授的刁難當然不會只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嘲諷和禁閉那麽簡單。現在特裏亞納呆在公共休息室的時候,絕大部分人都不會搭理她,以往還有幾個能說上兩句話的同年級學生,現在人家忙不疊的拉開距離生怕因為靠近她被斯內普教授遷怒。

事實上這是非常明智的,例子參見羅恩韋斯萊和赫敏格蘭傑。

另一方面的麻煩是西裏斯帶給她的,就如同在宴會上遇到過的一樣,純血統家族的成員對她的態度幾乎是不齒的。

原先不接近她,因為她是父不詳的私生女;現在時有時無地諷刺,因為她的父親是純血統家族的叛徒。

“剛剛你說的什麽?”布雷斯突然出聲道,手裏把玩著他那根櫻桃木魔杖,“你說她是純血叛徒?德拉科你怎麽想?”

“看來肖特很勇敢啊。”德拉科拖著長調答道。

勇敢在斯萊特林從來不是什麽褒義詞。

“西裏斯布萊克本來就是整個布萊克家的恥辱。”肖特振振有詞,“德拉科,如果馬爾福夫人知道布萊克——”

“我媽媽很喜歡特裏亞納。”德拉科張口就來,“希望你不是對此有什麽意見。”

“我還記得特裏亞納剛入學的時候,我媽媽就叮囑我像關照阿斯托利亞一樣關照特裏亞納。”達芙妮也開口。

肖特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幾個人,很識時務地笑了笑:“特裏亞納沒什麽不好,我只是不太讚同他父親的某些觀點。”

不過布雷斯顯然不想讓他這麽輕易脫身:“沒什麽不好?你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

德拉科都給了他一個隱晦的不讚同眼神。

雖然肖特是個尋常的混血學生,但能不得罪的人還是不要咬住不放為妙。

肖特咬著牙,半晌才擠出一句:“特裏亞納畢竟是——”

“對。”特裏亞納做了第二個打斷他說話的人,“西裏斯布萊克是我父親。”

她敏銳地感受到整個休息室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肖特你的母親,是個麻瓜吧?”特裏亞納偏頭看著他,“那你是站在什麽立場說我是純血叛徒的?你尚且不算純血呢。”

肖特的臉白了白。他最不願意提起都就是他的母親。盡管他的母親溫和善良,但是對他未來的前途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阻礙。所以自他入學,他就對這件事情閉口不言,不知道特裏亞納是怎麽知道的。

“我相信肖特也沒有什麽別的意思。”阿斯托利亞輕輕握住了特裏亞納的手腕,狀似天真地笑了笑,“大概只是和你還不太熟悉呢。”

“是啊。”特裏亞納順著她的話說,“以後還要請肖特你多對同學關註一點。”

肖特顯然不打算反駁這個觀點,隨意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就轉頭回宿舍去了。

“你看到了。”布雷斯輕聲說,“你還在猶豫什麽?以後這種情況還會有很多。”

而他們不可能每次都這樣幫她。

“如果換成你呢?”特裏亞納回答,“你能毫不猶豫地舍棄紮比尼夫人嗎?”

“我不能。”布雷斯坦言,“但首先你自己要覺得值得。”

“我覺得現在還不到非要選擇的地步。”特裏亞納慢慢地說,“我一定要這麽早做出決定嗎?”

“你做出決定越晚,決定就越沒有價值。”布雷斯說,“你是要把自己的優柔寡斷告訴所有人嗎?”

☆、布頓巴頓和德姆斯特朗

“韋斯萊!餵,韋斯萊!”德拉科興高采烈地嚷嚷。

“發生什麽了?”阿斯托利亞小聲問。

“他自從早上看完報紙就一直期待著這一刻。”布雷斯答道。

“幹嗎?”羅恩沒好氣地反問。

“你爸爸上報紙了,韋斯萊!”德拉科的聲音每一個人都能聽見,“聽聽這個吧!”

之後一段報道,有關韋斯萊先生在幫助穆迪教授的時候和麻瓜警察起了爭執。德拉科不時加上自己的評論,氣得羅恩渾身發抖。

“我覺得我應該先去吃飯。”特裏亞納張望著長桌,“反正他們還要吵架,互相發射魔咒外加拳打腳踢,吃完飯剛好能把他們送到醫療翼。”

話題轉移到了羅恩的父母身上,德拉科極盡嘲諷之能。特裏亞納終於放棄了先去吃飯的想法。

“這是在報覆哈利曾經在魁地奇世界杯的時候指責德拉科的父母。”特裏亞納遺憾地說,“可惜哈利恐怕沒發覺。”

阿斯托利亞和布雷斯都不知道這件事,但也絲毫不意外。

“滾開,馬爾福!”哈利喊道,“別生氣,羅恩……”

“哦,對了,波特。”德拉科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你今年夏天跟他們住在一起的,那麽請你告訴我,他媽媽是不是真的——”

“那麽你媽媽呢?”哈利反唇相譏,“瞧她臉上那副表情,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才那樣嗎?”

“雖然我不知道哈利曾經說過什麽,但德拉科似乎把他氣得更嚴重一點。”布雷斯饒有興趣地評價,“馬上就要演變成決鬥了。”他說著也把魔杖拿了出來,但沒有動。

德拉科抽出魔杖給哈利了一個惡咒,但蹭著哈利的臉頰過去了,沒有擊中。

“不許這樣,小子!”

是穆迪教授,他把德拉科變形成了一只白鼬。

看他還拿著魔杖指著德拉科,特裏亞納立刻跑出去站在德拉科和他之間。阿斯托利亞則沖過去試圖解除德拉科的變形——毫無疑問失敗了。特裏亞納沒看到布雷斯,大概是跑去找別的教授了。

穆迪教授沒有理他們,而是轉過頭問哈利:“他傷著你了嗎?”

“沒有。”哈利回答,“沒有擊中。”

“別碰他!”穆迪教授大吼,魔杖指向了正要抱起德拉科的阿斯托利亞。

“穆迪教授。”特裏亞納左手還拿著書包,但右手已經抽出了魔杖,“教授們的懲罰方式包括禁閉和扣分,但我從未聽說過可以將學生變形。”

“我認為他需要狠狠地教訓一下。”穆迪教授不緊不慢地說,“讓開,或者你以為你能擋住我?”

“我不這樣想。”特裏亞納堅持,“但我有站在這裏的必要。”

德拉科,如果現在比較危險的是你,我肯定會去幫你。

這是她的承諾。

她一向立場不太堅定,並且對此束手無策。

“穆迪!我們從不使用變形作為懲罰。”麥格教授急匆匆地趕來解除了德拉科的變形,“鄧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訴過你的!”

“他大概提到過吧。”穆迪漫不經心地說,“可是我認為——”

“我們可以關禁閉!或者報告當事人所在學院的院長!”麥格教授打斷了他的話。

“我還以為你會叫來斯內普教授。”特裏亞納收起魔杖。

“正好遇到了麥格教授。”布雷斯笑著回答,“而且變形課的教授會更善於處理這種情況。”

“我會那麽做的!”穆迪還在喊著。

“你在暗示斯內普教授可能無法給他解咒嗎?”特裏亞納半開玩笑地問。

“我可沒有這麽說,”布雷斯聳肩,“但德拉科還是被穆迪教授帶走了……如果是斯內普教授應該就不會這樣。”

德拉科最後也沒有出現在晚飯的餐桌上,而是直接回到了斯萊特林休息室。他們幾個人沒有上前搭話,只是坐在他附近忙自己的事情。德拉科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哈利或者穆迪教授的氣,直到宵禁都沒有開口說話。

但他們並不擔心,因為很快就有一件事情能使他高興起來了。

德姆斯特朗和布頓巴頓的到訪。

“布萊克小姐,把你那個荒唐可笑的別針換掉。”斯內普教授掃了一眼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

特裏亞納已經習慣了,把別針取下來,翻到素銀的反面別在外面。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布頓巴頓的代表已經來了!”鄧布利多的聲音傳來。

馬車飛得越來越低,他們連忙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布雷斯趁機把特裏亞納拽到後面。

“我看你還是站在我後面吧。”布雷斯狡黠地笑了笑,“至少這樣斯內普教授看不到你。”

“這樣我也看不到布頓巴頓的代表了,布雷斯。”

但事實上還是看得到的。

因為布頓巴頓的校長馬克西姆夫人真的太高了。

“混血巨人。”德拉科皺眉。

“同樣是混血巨人,至少她做的比海格好得多。”布雷斯聳肩。

“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鄧布利多行了吻手禮,“歡迎你來到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夫人聲音低沈,“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但除了馬克西姆夫人特裏亞納就什麽都看不見了,她把布雷斯往一邊推了推,看到十二三個布頓巴頓的學生。

“看來布頓巴頓挺適合你。”特裏亞納小聲說,“絲綢做的長袍,這是你的夢想吧。”

“如果你仔細看的話,我連鬥篷的內襯都是絲綢。”布雷斯答道。

接著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他們的船從黑湖的湖面冒了出來。

“鄧布利多!”德姆斯特朗的校長顯得熱情多了,“我親愛的老夥計,你怎麽樣?”

“好極了,謝謝你,卡卡洛夫教授。”鄧布利多說。

“來到這裏真好啊,”卡卡洛夫假笑,“威克多爾,快過來,暖和一下。”

德拉科的眼睛一瞬間被點亮了。

“快挪出位子來!”德拉科催促他們。

布雷斯嘖了一聲,和特裏亞納坐到了另一邊。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果然選擇了斯萊特林長桌,特裏亞納看到另一邊垂頭喪氣的哈利,忍不住笑了出來。

特裏亞納從沒看見過這麽殷切的德拉科,她假裝沒看見德拉科燦爛的笑容,轉過頭正好對上布雷斯。

“你也看不下去了。”布雷斯很肯定地說。

特裏亞納露齒一笑。

忽然特裏亞納發覺周圍的好多人望向一個方向,於是轉過頭看了一眼。

是個布頓巴頓的女生,銀色的齊腰長發彰顯了毫無疑問的媚娃血統。這使得她有一種除了美貌以外的獨特氣質,或者說,魅力。

“還算漂亮。”阿斯托利亞對她說,“但我想不出來怎麽會有人願意讓自己的後裔裏混進媚娃這種低下的血統。”

“你是看到了德拉科看著她楞了幾秒鐘才這麽說的吧,”特裏亞納無語,“只楞了幾秒不錯了,你看看布雷斯。”

布雷斯倒沒有發楞,但一直笑著看著那個女生,那種紮比尼式的笑。

“你要看到什麽時候?”特裏亞納似笑非笑地問道。

“看到她註意到我為止。”布雷斯的嘴唇幾乎沒有動,為了維持那個笑容。

特裏亞納看著布雷斯的微笑忽然加深了一下,然後沒事人一樣轉回頭繼續吃飯。

“什麽嗜好。”特裏亞納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這改變不了你是我心中的女神,”布雷斯送了一勺布丁到特裏亞納嘴邊,“張嘴,ria~”

周圍傳來不只一聲餐具撞在盤子上的聲音。連和克魯姆相談甚歡的德拉科都轉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

特裏亞納瞇了瞇眼睛,低頭咬了一半,然後偏開頭看著布雷斯。

布雷斯很識時務地把剩下一半送到嘴裏。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但不是因為他們親昵的舉動。

布雷斯的表情變幻了一下,苦著臉找南瓜汁。但高腳杯被特裏亞納迅速地移開了。

“我知道你用漂浮咒加了鹽。”布雷斯的眉毛都要糾結成一團了,“但我不知道你加了這麽多。”

“確實不多。”特裏亞納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大部分都是趁著你張嘴的時候一起送進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ria是昵稱

☆、第四位勇士

“這個時刻終於到來了。”鄧布利多說,“請把盒子拿上來。”

木盒鑲滿珠寶,倒是有點馬爾福家的風格,但能看出來木質非常陳舊,盡管上面沒有一絲塵土。

“一共有三個項目,分別在整個學年的不同時間進行。”鄧布利多說,“考驗勇士們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他們的膽量和他們的推理能力。當然啦,還有他們戰勝危險的能力。”

“負責挑選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選拔者,”鄧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上敲了三下,“它就是火焰杯。”

木質的高腳杯裏閃著藍白色的火焰,材質比起盒子粗糙得有點過分。

“每一位想要精選勇士的學生,都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將他的姓名和學校名寫在一片羊皮紙上,扔進這只高腳杯。明天晚上,它將選出它認為最能夠代表三個學院的三位同學的姓名。”

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眼睛裏閃過愉快的笑意。

“為了避免不夠年齡的同學經不起誘惑,我要在它周圍畫一條年齡界限。”

特裏亞納幾乎敢肯定如果年齡不夠的人想要報名肯定不是邁不進去那麽簡單。

當晚特裏亞納就收到一瓶西裏斯寄來的增齡劑,並附言讓她喝完了試試。特裏亞納看都沒看就扔到了櫃子裏,和那些沒用完的變色魔藥和備用的魔力穩定藥劑放在了一起。鄧布利多的年齡界限要是那麽好打破,霍格沃茨還不如直接退賽好了。

現實給了韋斯萊雙胞胎一個教訓,他們被摔出年齡界限之外,兩個人都長出來鄧布利多式的白胡子。特裏亞納喝了一口南瓜汁壓驚。

“其實在得知這種可能性之前我還是很想嘗試一下的。”布雷斯說,“但是想到可能會在全校面前變成這樣,還是算了吧。”

“也不一定完全無解。”特裏亞納笑著說,“喝完增齡劑之後他們仍然不能完全進入火焰杯,但一部分還是可以的。如果你能冒著風險給自己施個變形咒說不定能把名字扔進去。”

“你認真的?”布雷斯問道。

“隨口說說。”特裏亞納答道,“這麽簡單的方案多半不行,但誰又能說循著相同的思路沒有答案呢?”

“可惜只有二十四小時。”布雷斯說。

“把名字扔進去我們也不會被選中的。”特裏亞納給自己拿了一塊餡餅,“更何況就我個人而言,也不想為了三強爭霸賽搭上性命。”

這也是這個長桌上大部分人會有的想法。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再正常不過了。”德拉科對他們說。

“布頓巴頓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庫爾!”

布雷斯這次很認真地盯著火焰杯,仿佛忽然對它粗糙的刻紋產生了興趣。

“霍格沃茨的勇士,”鄧布利多大聲說,“是塞德裏克迪戈裏!”

“霍格沃茨的模範生。”阿斯托利亞說,“雖然我更希望霍格沃茨的代表是咱們學院的學生。”

“太好了!”鄧布利多聲音愉快,“現在我們的三位勇士都選出來了。你們通過給勇士加油,也會為這次活動做出很大貢獻——”

很完美的安慰和鼓舞,如果不是因為火焰杯再一次躥出一張紙條。

鄧布利多很敏捷地接住了紙條,但他的臉上呈現出來的凝重和訝然每一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哈利波特。”

特裏亞納幾乎直接站起來了,但布雷斯按住了她的肩膀,阿斯托利亞則拉住了她的手。

“冷靜點特裏亞納。”德拉科冷哼了一聲,“也許你的救世主又作弊了呢?”

特裏亞納知道這是好心的提醒,直接忽略了後半句。

“我沒有把我的名字投進去。”哈利的語氣很茫然,“你們知道我沒有。”

“他沒有。”特裏亞納低聲說,“我了解他。”

布雷斯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輕不重地掐了她一下。

“別在我面前說你了解波特。”布雷斯笑著說,“不怕我一時激動去找他決鬥嗎?”

“哈利波特。”鄧布利多提高的聲調,“哈利!請你上這兒來!”

哈利走得不太順暢,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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