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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風暴海嘯的威脅,這一點的確是風水學的大忌。

“中國風水學有句老話,叫尋龍容易點穴難。可惜我只知道皮毛,這麽大的山,如果真有墓穴,我只能說它一定不是朝向大洋方向。可具體會在哪,我還是不知道。” 黑羽搖頭道,嘆了口氣。

“分析到如此已經很好了!我們一會功夫已經推測出了這麽多內容!”服部誠懇的鼓勵大家道。於是大家緩了緩精神,繼續吃飯,同時進入到了閑扯環節。

“雖然我沒聽說過山下的村落有什麽古墓的傳說,但我聽說過一種很古老的奇門秘術,是用一種流傳很久遠的骨牌占蔔,可以預測未來,據說特別靈驗!”白馬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著他聽來的小道消息。“工藤啊,到時候你去了一定要占蔔一下,你和小蘭的第一個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啊,哈哈.....”服部趁機嘲弄道,調侃得工藤連忙插起一塊牛排,堵住服部的嘴,童心未泯的男孩子們都大笑起來。

只有灰原沒有笑,她定睛望了一眼白馬,又埋頭切著牛排,心裏卻開始耿耿於懷這只斷手主人的死因。看是看不出來了,也許她需要解剖來研究一下。

飯後,灰原借了那只手就道別了。服部和黑羽照例回了工藤宅,而工藤和白馬則神神秘秘的離開了。

“白馬,你確定灰原會和我們去四國?她可是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答應啊!” 工藤不解道。此刻二人正在附近公園裏閑逛。

“她一定會去,而且不是和我們— 她不會讓你去的。”白馬得意的說,似乎一切都在掌握。

“你怎麽知道灰原怎麽想的?你才認識她多久啊,又不了解她,她可是什麽都沒說,你是犯罪心理學博士,可灰原又不是犯人!”工藤不依不饒道。

白馬聳聳肩,道:“心理學都是相通的,再說了,就算你認識她十年,你又了解她多少?她的性格,她在乎什麽,你清楚嗎?”

白馬的反問著實讓工藤陷入沈思。是啊,灰原她....她有時那麽堅強,有時卻也會恐懼。她畏懼黑暗組織,逃避自己的宿命。但她也有她的堅持,認定的就一定會堅持下去。她不願恢覆宮野志保的身份,因為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親情,然而現在也都不在了....想到這,工藤心裏不免一痛,其實婚禮回來後,他其實察覺到灰原有些不對勁,可他並不確信,道:“ 灰原她.....事到如今,似乎的確沒什麽在乎的了。”

“你錯了。”白馬反駁道:“她至少還在乎你,還有她的.....未來。”白馬剛一說出口,工藤立刻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神中滿是詫異。白馬繼續說道:“如你我了解的,小哀小姐成長環境十分特殊,造就了她冷淡,自我保護意識極強的性格。她甚至認為人心本惡,她把自己一切的所思所想藏在心裏。直到她遇見你,因為那種藥,她覺得愧對你;你屢次救她,她對人心有了新的理解;你的陽光,讓她得到了一絲安全感,她願意與你交流想法。她肯不顧一切的幫你,相信你,是因為你真的走進了她心裏。而現在她不願意見你,甚至打算永遠離開,是因為她成長環境留下的的自卑陰影,擔心她的消極人生會打擾到你和小蘭的幸福,她知道只有小蘭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所以我說如果她答應去,她就一定不會讓你去,你如今回到了小蘭身邊,就再也回不去曾經了,她是不知道該怎樣單獨面對現在的你啊!”

白馬的一席話給工藤觸動極大,他告訴灰原不要逃避自己的命運,自己會保護她。可十年來灰原究竟在想什麽,他竟然幾乎全無所知!

此時白馬繼續說道:“黑暗組織消失了,解藥成功了,你結婚了,這讓她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支撐。她迷茫,不知何去何從,現在她亟待尋找的,就是接下去生活的方向。從來,她都是被動的被宿命驅使著,此刻,她比任何人更需要看到未來活下去的方向。”

工藤忽然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暗示她當地的占蔔術可以預測未來?可是灰原可是科學家,你確定她會相信那些東西?”

“人在迷茫的時候總是想碰碰運氣的,我不敢說她會不會信,但至少她感興趣了,這是第一步。她不是把那只手拿去研究了嗎?” 白馬肯定道。

“可是白馬,你籌劃了這麽多,又這麽細致的研究灰原的思想,只是擔心她埋沒自己的能力,想讓她參加這次探案嗎?”工藤不解道。

“因為小哀小姐,是個有意思的姑娘啊。”白馬說著,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我要幫她找到未來.....”?

答應

? 兩天後,沙灘女屍案結案,沖繩警方將大致的案情告知了白馬。與此同時,白馬就高熊獵戶案發現了新的疑點,索性來拜訪灰原咨詢一下她的看法。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照進屋裏,白馬一身休閑西裝,坐在沙發上,長腿隨意地交叉,低頭喝著咖啡,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地透露著他那優雅自信的氣質。片刻過後,白馬擡頭,看見身穿白大褂的灰原緩緩坐在了自己對面,將手裏的那個標本罐子放在了茶幾上。

“下午好,小哀小姐。”白馬禮貌道。

“您好,白馬先生,說說你的事兒吧。”灰原道。

“半個月前的沙灘女屍案結案了。案情正如我們預想的,死者是某國企高管的秘書,鐘情於她的高管上司,她們經常在男人位於海邊的私宅幽會。直到有一天,她發現男人不但隱婚育有孩子,還擁有除她以外的多個情人,結果這名女士一時想不開,就在海灘別墅上吊自殺了。案發後,那個男人同時被告發私吞公款等好多罪名,說起來還真是墻倒眾人推啊,現在他正在吃官司呢。” 白馬頗有成就的說著,啜了口咖啡。

“哦,果然。”灰原聽後,不以為意道,似乎並不十分關心。緊接著道:“之前聽白馬先生在電話裏說過,覺得高熊案另有蹊蹺?說說看這個案子吧。”

“最大的疑點就是屍體本身,或者說這只斷手本身。”白馬說著,把罐子推到二人面前。 “日本氣候溫濕,山林間濕氣更重,暴露在空氣中的屍體極易腐敗。到底是什麽情況,能使這具屍體造成這麽徹底的幹化?”

誠然,幹屍被稱為永久屍體,其形成離不開缺氧和幹燥的環境,日本出現自然幹屍的情況極少,除非在出現交通事故時,死者的殘肢斷臂掛搭在飛速行駛的交通工具上,才能造成幹屍的現象。

“確實如此。”灰原支持道,“所以我對這只手重新解剖,肌肉組織沒有中毒的痕跡,但組織結構頗為奇怪,雖然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不過死者與其說被野獸咬死,我覺得倒像是自然死亡。”

“難道....?”白馬緊緊盯著灰原的眼睛,急切地希望她說下去。

“如果這只手是屬於一具古屍的話......” 灰原平靜的說著,卻頓時讓白馬不寒而栗。

“你是說,有個別有用心的人,在失蹤的獵戶們的屍體中,摻入了這具古屍?” 白馬覺得他和灰原的推理越來越毛骨悚然。“這會是什麽人?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白馬疑惑道。

“他是什麽人現在還不知道,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用一具古屍,成功引起了我們對四萬十山裏藏有古墓的註意。” 灰原略有所思道。

案子分析到這一步,兩人沈默了片刻,至少,他們五人在餐廳的一番討論,進一步被證實了。看來要真正弄清楚高熊村的案子,實地探查是勢在必行了。

“小哀小姐,你願意參與這次案件嗎?” 雖然已經和工藤揣度過灰原的心思,白馬還是思索再三的問道,他現在還是不敢確定。

“我想,事到如今只有去了,才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吧。”灰原道,語氣輕松,似乎自己還是做了決定—她答應了。“那個小村子的確勾起了我的好奇,無論哪方面。”灰原喃喃道。 “只是既然我決定去了,麻煩白馬先生告訴工藤,他就不必去了,留下來陪小蘭吧。” 灰原說著,看向白馬。

“那好,就這樣定了。”白馬答應道,抑制著心裏說不出的喜悅。沒錯,他猜對了,絲毫不差。?

啟程

? 工藤的婚禮過去已有半個月了,灰原回東京的日子卻沒有往日的悠閑平淡,照顧博士不說,這些個嘰嘰喳喳的夥計們就攪擾了她前半段日子的安生,好在博士康覆的很好,去鄉下溫泉療養了。服部,和葉和黑羽也已經告辭了。可後半段日子又得為探查高熊案作準備,這荒山野嶺裏探查什麽古墓可不是鬧著玩的,裝備還是準備得越詳盡越好。此外還有件重要的事,鮮有外人進入的村子,她和白馬貿然造訪,面對村民的時候,總該需要個堂而皇之的理由。這個村子和這片山林怎麽看也是個深水區,他們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還是隱藏過才好辦事。“工藤說,我和白馬可以冒充兄妹,呵呵,他們是覺得混血都長得很像嗎?而且,白馬那小子,我是比他大好麽!說起來我竟然稀裏糊塗的答應了白馬參加行動,這小子果然不簡單。”灰原獨自思忖著調查行動,想到此竟然兀自地笑了,忽然,那抹笑容僵在了臉上,“我是.......笑了嗎?”灰原著實一楞。是啊,早不記得自己多久沒這麽自然的笑過了,除了婚禮上的苦笑,她甚至快要忘記了笑的滋味,可就在剛剛,想到白馬,她竟然笑了!“哼,這家夥,有些意思!”灰原學著白馬一貫酷酷的語氣,自言自語道。

一切準備都已妥當,按照計劃,五月末白馬灰原二人就該啟程了。出發幾日前二人再三商議,決定就假扮成去山裏探險的兄妹。不過說起來也不用著急,因為在到達高知縣開始調查前,白馬要先去看望正在度假的他的祖父和祖母,還有幾天輕松的時光。出發那天的清晨,工藤和小蘭來羽田機場送站,看到這對甜蜜登對的新婚夫婦,灰原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離開東京,對工藤,對自己,都是最好的選擇。只是灰原自己的未來該何去何從,灰原搖搖頭,嘆了口氣,姑且不想了,交給命運吧。

取票登機起飛著陸,從羽田機場抵達松山機場,一切順利。中午時分,白馬和灰原到達四國愛媛縣松山市。

遠離了首都東京政治中心,高樓林立的壓迫感,來到這個得天獨厚,氣候溫潤的愛媛,看到路邊盛開的蜜柑花,聞到路旁種植的果樹散發出的瓜果清香,真是讓近半個月受案件折磨的白馬與灰原的心情頓時舒暢不少。愛媛縣坡地較多,雨水較少,適宜於果樹園藝的發展,生產的“伊予柑”和“愛媛蜜桔”全日本聞名。左右沒什麽急事,下了飛機搭乘機場大巴進了松山城後,灰原與白馬一路散步覓食午飯。路邊叫賣的蜜桔看起來十分誘人,想到肚子還餓著,白馬轉身去挑選橘子。灰原在一旁等著,看著身材高挑,一身西裝的白馬在路邊彎腰挑橘子,原本滑稽的一幕,卻被他呈現的那樣優雅隨意。“今生真是幸運,遇上這麽多優秀的人,工藤,白馬......”灰原心說道,“只求這些被陽光偏愛的人,永遠遠離黑暗......”

“小哀小姐?”感覺肩被拍了一下,灰原立刻回神。白馬買橘子回來,將一顆剝好的橘子遞給灰原,“愛媛柑橘全國聞名,嘗嘗看!”白馬向灰原笑道。“謝謝。”灰原楞楞的望著白馬,半響,才接過橘子,道謝一句。也許這旁人習以為常的溫馨,於灰原來說,卻是那樣觸不可及,以至於這一刻真正出現的時候,她是那樣的手足無措。“真的很甜。”灰原說著,看著白馬,回應了一個淡淡的微笑。走過一段路後,二人找到一個當地特色的料理店吃了頓特色鯛魚飯,就準備去松山城的城下町看望白馬的祖父母。話說這白馬家族果真會享受,城下町的道後溫泉連夏目漱石都曾寫詩讚美,可算得上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溫泉湯度假勝地。

抵達道後溫泉,置身古樸傳統的日式老居有如時光穿越。結構緊湊而又連貫和諧的覆古風格凸顯日本傳統建築的特色,沙海,假山更是增添建築靜謐的意境,房屋拐角擺設的和風裝飾品,長廊旁側長有櫻花樹和柑橘樹,溫泉徐徐騰出的熱氣,整個道後溫泉旅館呈現出十分悠然自得的舒適感,真不愧是溫泉旅館之首。灰原邊走邊欣賞,著實讚嘆這些有錢又有閑的人果真會享受,想想自己的苦悶與曾經生活的單調,真是無法可比。 想著想著,她和白馬已經到了二位老人的房門外。聽說老人們午睡剛醒,白馬就敲門進去了。灰原沒有一起進去,而是坐在回廊上發呆。不一會,她聽到白馬叫她也進來。?

入住

? 屋裏的陳設更是愜意,米黃色的榻榻米,茶幾上擺著玉質茶杯,灰原一看,是四杯。 兩位老人看見灰原進來,就招呼她一起坐。他們穿著傳統和服,雖滿頭白發卻精神矍鑠,面目安詳。白馬剛在一旁洗過茶,現在一邊倒茶,一邊向祖父母介紹著灰原。“灰原哀小姐可是醫學高手,而且在醫藥方面也絕對是專家!”灰原坐在白馬祖母旁,對白馬的介紹不置可否,只是靜靜地聽著,向老人微笑。“小哀姑娘真是才女啊,長得也俊,姑娘看著不像是大和族的,想必有外國血統吧?”祖母和藹的問道。“是的,我母親是英國人。”灰原依舊微笑的回答道,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情這麽好,止不住的笑意,也許是受這麽溫馨的氛圍感染了吧。

“怪不得啊,和我們家小探一樣,小探他母親也是英國人,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大美人!還

別說,你和他媽媽年輕的時候還有點像呢!”祖母無意的誇獎,卻讓灰原的臉越來越燙。怎麽回事灰原竟然害羞了!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心說自己和白馬的媽媽像?真是亂彈琴......

侃大山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白馬已經好久沒見到祖父母了,聊著聊著夜幕已然降臨。四個人一起吃過晚餐,白馬和灰原也各自辦了入住手續,下榻道後溫泉。

夏夜微風涼爽,安頓行李後灰原泡了會兒溫泉,就裹了和服坐在屋外躺椅上吹風。今天一天舟車勞頓的確有些累了,可是臉上還是熱熱的,讓灰原安不下心去休息。灰原向來是遇事愛多想的人,她在組織的經歷,無論過去多久都是她的心結,是她心裏永遠的陰影。她認為她的將來,無論遇到誰,都無法改變註孤生的宿命,她不該涉入白馬太多。不過反過來想想,她也沒幹什麽不是麽,況且組織已經不在了,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就算將來白馬遇到麻煩,她沒準還能幫一份力呢。白馬那種愛奢侈會享受,什麽事也不會虧待自己的人,怎麽可能自找麻煩,又有什麽會輪到她來擔心的。灰原真是鬧得頭疼。“這麽難得的夜晚,對,自己一定要學會享受。”灰原索性放空心思,閉上眼睛躺在躺椅上。

這道後溫泉旅館果然不是蓋的,氛圍真的能影響人。躺了一會兒不知不覺中灰原就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覺得不那麽鬧心了,心情果然舒爽不少,恍惚間灰原聽見有人叫她,是白馬。正聽著,白馬已經走近了,遞給她一杯果汁,灰原坐起來道過謝,接過果汁。“睡覺怎麽不回房間?躺在外面萬一感冒了怎麽辦,我去給你拿條毛巾被吧。”白馬擔心道。“不用麻煩,我只是躺了一會,別擔心。”灰原拉住白馬道,語氣平靜不變。“那好吧,小哀小姐,女孩子要懂得照顧自己。”白馬和灰原比肩坐下,說道:“關於高熊案以及相關的調查結果,我想我還有些重要線索沒有告訴你,除了這半個月咱們的調查推斷以外,我在到工藤那之前調查的一起失蹤案,想必和這個案子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哦?請講。”灰原喝了口果汁,示意白馬講下去。 白馬道:“在參加工藤的婚禮前,也就是半個月前,我在父親的電腦上,無意中看見了一份最新的全國失蹤人口的統計表。我發現,40—60年齡段的人口失蹤數量似乎與往年相比有微妙的增多,因為這個年齡段的都是精壯的成年人,除非有什麽意外,否則不會莫名其妙的失蹤,所以就留了份心。隨後我又調了部分相關人口的卷宗,其中有一個人,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古董店的老板,在失蹤前曾乘坐航班飛往高知縣,我調取了相關監控,他到達高知機場後就沒了蹤跡。後來我又調查了其他幾個人,有幾位或多或少和四國島有過某些接觸。小哀小姐,我覺得這之間應該有什麽關聯,您怎麽看?”“至少現在看來,這個案件卷進去的人還真多,這譚深水,您和我是註定要趟了吧?”灰原收起剛剛戲謔的表情,接著認真道,“日本由四大島組成,平日裏國民來往四國也不會引起特別的註意,前提是這與高知縣山裏存在可疑無關。聯系到古董店和幹屍,這其中想必又與古墓有關。”“的確,所有矛頭都指向這個所謂的古墓。”白馬接著道,“可是如果是盜墓者盜墓,再將冥器進行販賣,假設失蹤的人之中真的有和盜墓活動有關的人,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有經驗的盜墓者絕不會像獵戶一樣盲目沖撞,觸弄機關。”

“的確令人匪夷所思,但現在我們一切都只是推理,還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證明兩起案件之間有關聯,放寬心,白馬先生。”灰原安慰道。白馬點點頭,舒了口氣緩緩精神,道: “是啊,等到達案發地再操心也不遲,我們遲早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不是嗎?” “當然。”灰原與白馬相視一笑,灰原道:“不過這個案子怎麽看都非同一般,看來有的東西,咱們還是提早準備的好。” “那是自然,我明白,明天就知道了。”白馬心領神會的肯定道。?

準備

? 一夜好夢,清早又泡過溫泉,灰原吃過早飯,整頓妥當,覺得神清氣爽。昨日出發前,灰原已經剪回了利落短發,穿上白襯衫和牛仔褲,十分幹練精神。好久沒好好修整自己了,灰原看了眼穿衣鏡前的自己,忍不住盯了片刻,心裏有股淡淡的滿足。果真今時不同往日了,曾經那個狼狽破落的宮野志保,正在悄無聲息的改變著。

上午九點,灰原約好和白馬一起去取東西,此刻她正向白馬房間走去。拐過回廊,灰原又看見了那個修長的身影,依舊的西裝革履,依舊的自信斐然。白馬轉身看著走來的灰原,二人相視一笑,並肩出了門。

郎俊女貌,陽光正好,怎麽看這都是個約會的好情節。可惜,他們是去販賣軍火的......

出了道後溫泉旅館,走過一段路又轉過幾個巷子,他們來到了一戶獨立民宅院落,白馬上前敲門,一位中年人來應門,把他們讓進了屋子。“上午好,榮叔!”白馬向那位男士禮貌道,“真是辛苦您了,一切還順利吧,拜托您的東西到了嗎?”

“小探啊,調這東西我可是瞞著你父親的,可別鬧出大動靜知道嗎?”被稱作榮叔的男士一臉為難道。

“當然當然,謝謝榮叔啦!交給我吧!”白馬努力地裝乖,怎麽看都像是賣萌,看的灰原忍俊不禁。

榮叔搖搖頭,白馬大少爺?這熊孩子真是惹不起啊!一會過後榮叔從屋裏拿出兩個小包,灰原仔細一看,是槍匣,無疑,白馬是擔心調查危險,借來了兩把槍。打開槍匣,一把SIG—SauerP230,一把S&W M37,果然是日本現役刑警標配,灰原心說這家夥真是早有準備,竟然借老爸的關系搞來槍,萬幸他是個偵探,不是歹徒。“小哀小姐哪把用的慣?”白馬問著,遞過了兩把槍匣。M37□□雖然不容易卡克,但彈容是五發,較一般的半自動□□少兩發,況且P230俗稱間諜槍,輕巧靈便又好隱藏,一直是灰原在組織裏慣用的,灰原看了一眼,接過了P230。有段時間沒摸槍了,灰原正摩挲著槍柄,突然感覺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徽標,低頭一看,是一匹起昂的駿馬。“那是我們白馬家族的家徽哦。”白馬略感得意的說道。灰原心說原來這槍是屬於白馬自己家的,有家族撐腰的孩子怪不得囂張。

為了便於行動,白馬還拜托榮叔弄來了自己的車子,車庫門打開的一刻,灰原再次印證了有家族撐腰的孩子就是囂張這個觀點——福特謝爾比眼鏡蛇,市值二十萬美元的跑車,白馬這個無業游民的座駕。

千恩萬謝的告別了榮叔,白馬開車和灰原離開了榮叔家。想到明天就要離開松山市去高知市,二人準備為路上買些吃的。到達商廈,停車甩門下車一氣呵成,添了炫酷座駕,白馬贏得了更多路人尤其是女孩子的回頭率,灰原覺得白馬那萬眾矚目的傲嬌氣質更盛了,擋都擋不住。搖搖頭徑自進了商廈,讓白馬自娛自樂自我陶醉去吧,破案的時候那麽成熟,扮酷的時候又那麽幼稚,“哎,什麽大少爺,到底是個男孩子。”

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二人重新踏上征途。一路無話,第三天下午,他們抵達高知縣首府高知市。按照事先與服部的計劃,他們聯系到了那位曾拜托服部介入調查的刑警。可惜他們並沒有得到更多的線索,更遺憾的是,由於過去的時間太久,獵戶們的屍體已經火化,這條線索算是斷了。二人只能在那位刑警的指引下,找到了發現屍體的山腰。

既然準備調查這山林中的蹊蹺,白馬和灰原早已做好了露宿野外的準備,把車子停在了警局車庫,二人也換好了戶外衣服。這在高知的第一夜,沒想到就紮營半山腰了。盡管他們倆都不確信這樣做到底有沒有用,但左右現在什麽線索都沒有,或許這樣住下就能守株待兔到那個別有用心的人也說不一定。就算抓不到那個人,等白天進山搜查也方便好多。?

危機

? 原地紮營,拾樹枝搭篝火,忙忙活活的已到深夜。圍著篝火,灰原和白馬吃了些買好的便當,白馬拿出懷表一看,已經午夜十一點了。“這裏挺安靜的,應該不會有什麽事,這第一晚我守全夜,您睡吧,小哀小姐,明天還要進山調查呢。”白馬進帳篷為灰原一邊鋪睡袋,一邊說道。灰原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發現自己原本警惕的本性,在遇到白馬的這些時日裏,不知不覺中獲得了短暫的安全感,於是安心道:“那好,辛苦了白馬先生,有事隨時叫我。”

感覺到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原本就半睡半醒的灰原爬出睡袋,撩開帳篷。忽然間,借著篝火的火光,她看到不遠處的樹林,一道幽幽的影子閃過!迷離的灰原頓時驚醒,下意識握住槍匣。悉索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怪,像是狼嚎,又像是鬼哭,斷斷續續。她趕快回身尋找白馬,此刻他正從帳篷側面走回來,見灰原醒了,上前輕聲道:“別害怕,有人在附近裝神弄鬼,不知道要幹什麽。”“你沒事吧?”灰原關切道。“沒事,別擔心。”白馬答道。“他們有多少人?什麽來路?”灰原又問道。“不知道,但至少不止一個。”白馬看看周圍,感覺人已經撤了,稍稍松了口氣,又道:“什麽來路我是不知道,但既然他們是來裝鬼嚇唬人,而不是置咱們於死地,就證明不過是想把咱們兩個不速之客趕走。有意思,這山林果然有意思,它越想趕走咱們,咱們就越要揭開它,一切都將大白於天下!” “可是你不覺得蹊蹺嗎?咱們才從松山城趕到這裏,夜晚就遭到偷襲,誰會知道咱們在這?”灰原謹慎道。“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些人一直在這山裏,對山裏的動向了如指掌;二是服部認識的刑警那裏走漏了風聲。不過,現在還不好說。”白馬思索道。正當二人議論著,鬼魅般的聲音又突然響起!頓時刮起風沙,篝火瞬間覆滅!山裏高大的樹木遮住星光,帳篷周圍被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白馬?!”灰原輕聲喊了一句,“噓,他們沒走,別出聲,跟過去!”白馬就站在灰原肩旁,耳語道。面對突發狀況時,占據主動權當然十分重要,但這樣不明情況就以退為進,會不會有些□□冒進?灰原有些擔心,但還是跟著白馬,摸索著,全憑聲音開始跟蹤。

可惜他們對這片山林一無所知,追蹤顯得縮手縮腳,幾步路的功夫就把人跟丟了。灰原索性打開手電,勸白馬道:“咱們這樣不可能追的上的,要不先回去吧,等天亮再出來找也不遲。”白馬也打開手電,雖然不甘心,但看起來也只能無功而返了,正準備回去,手電光卻無意中晃到了一個身影!

“那邊!”白馬叫道,二人又向那個方向追歸去。

大約跑出去幾百米,白馬停步喘口氣,定睛一看,不但人影找不到了,連灰原都不知道哪去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白馬心裏有些打鼓,無奈,先和灰原會和吧。“小哀小姐......?小哀......?小哀.....?” 白馬開始大聲呼喚。

此刻的灰原也把人跟丟了,正在四下找白馬,依稀聽見白馬叫她,正向聲音的方向尋去,突然間聽到“啊!”的一聲尖叫!灰原全身一機靈,那個聲音,是白馬!白馬有危險!灰原立刻拼命地向叫聲的來源跑去。

當灰原追尋到聲音來源方位的時候,那裏卻只剩下了蕭瑟空空的林風。“白馬......! 白馬.....! ”灰原拼命的喊著,似乎早不記得什麽時候這麽緊張過。黑暗中本就容易迷茫,又不知白馬是否遭遇危險,那種心情真是讓灰原壓抑的喘不上氣來。盲目搜索了一陣毫無結果,灰原只得脫下自己的沖鋒衣系在樹上,暫作標記。思定再三,灰原決定自己先回帳篷,收拾好食物和急救藥品,等天亮了再回來尋找。

當灰原找回到帳篷的時候,那裏已經火光沖天,他們的帳篷竟然被燒毀了!想到可能遭遇危險的白馬,灰原堅信必須要把藥箱搶救出來!她四下看看,好在山腰坡地雨水多,泥土是潮濕的。顧不了那麽多了,灰原一個翻身,在地上裹了層稀泥,迅速沖進火海,一把拽住登山包就向外沖,就在她沖出帳篷的瞬間,支架轟然倒塌,帳篷一下子化為灰燼。

剛才的一幕真是千鈞一發!灰原坐在離駐紮地不遠的山坡邊喘著粗氣,甚至還有些後怕。好在搶救出了登山包,裏面除了醫用箱,還有一些水和衣服。灰原丟掉了滿是汙泥的衣服,換了一件幹凈的,脫衣服的時候才感覺到胳膊有些刺痛,用手一摸,才發現是剛才太拼命擦傷了。用清水簡單清洗了傷口,灰原擡頭看見了黎明破曉的天空,這個驚魂一夜,總算是過去了,然而,並沒有結束。“白馬,等我。”灰原自言自語道。?

搜尋

? 天亮了,驚魂初定的灰原背起登山包,全憑昨夜的方位感向標記的地方跑去。還好昨夜沒跑太遠,灰原找到了用沖鋒衣標記的地方。正當灰原上前要解下衣服的時候,一只三角形腦袋的大蛇正探著前身,吐著信子看著她!

眼鏡王蛇?!灰原慌忙跳著退後幾步,心說這澳大利亞草原王者,竟然被她在這窮鄉僻壤的鬼地方撞上了,真是點背的可以。這家夥盤在樹上,少說有五米長,剛剛一不小心沒準就斃命了。灰原順勢拔出槍,剛要爆頭,忽然想到蛇毒可以做應急止血的藥品,蛇膽也是很好的中藥,沒準有用的上的時候。就立刻調轉槍頭,向蛇頭下身立起來的二分之一處哐哐開了兩槍,直接打穿了蛇的心臟。取下蛇,用手術刀取出蛇上腦的毒腺體和□□的蛇膽裝進醫用塑封袋。穿好沖鋒衣,灰原繼續向前走。

前方草叢的野草十分茂盛,高度幾乎沒過人了。邊趟草邊往前走,突然間,灰原瞪大眼睛,感覺自己夾背冷汗直流——這裏竟然是個懸崖!昨晚白馬應該是從這摔下去的!

灰原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懸崖下面也被綠草覆蓋,根本看不清到底什麽情況。豁出去了!灰原在崖邊找到了一塊相對平緩的陡坡,半蹲半坐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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