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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抓捕女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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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姬剛坐下,就聽蔣美人歡笑著答道,“賤妾們剛剛在討論玉美人可能要懷孕的事,昨晚陛下可是還去了她那兒呢。”

“找侍醫診斷過沒有?”潘淑妃神色上看不出喜怒。

玉美人搖搖頭,道,“應是賤妾沒有這個福氣。”

“哎喲喲,陛下可是去了你那多少次了,說來也奇怪,怎麽只去你一個人那兒呢?莫不是玉美人有什麽法子能留住陛下?”蔣美人扭著纖細的腰肢調笑道,面上一閃而過嫉妒之色。

潘淑妃笑罵她太會貧嘴,眾人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聊起來。

沈容姬興趣缺缺地喝著手中的溫茶,而實際上,她根本不喜歡和同人聊來聊去,除了男人就是吃食脂粉,無趣至極。

比起這些,她倒是寧願早早回去,將昨晚沒有完成的賬本給整理好。順便考慮下那些工坊如何改善。

潘淑妃見沈容姬在一旁默默地喝茶,便好奇的問道,“沈婕妤今兒個怎麽一句話都沒有?最近都在忙些什麽?”

沈容姬聽到自己被點名,只好說道,“嬪妾最近都在處理一些司寶局的賬本記錄,也說不上忙,總歸不如玉美人勞累,連自芽姑娘方才都說伺候陛下頗為操勞。”

潘淑妃道,“難為你了。”

小插曲剛過去,剛才冒著冷汗的玉美人又將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和一旁的蔣美人,一人搭一句的聊起懷孕之後應該註意的事項。

“玉美人早早了解這些也是應該的,不過還是先請侍醫瞧一瞧更好,免得白高興了一陣,畢竟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嘛!”謝容華出完這口氣,自然也懶得再和玉美人說話,便轉過頭對沈容姬說道,“昨晚回去,我看了九兒的功課,樣樣都好,就是字寫得有些差,為此我特地想了一夜,也沒能找出個好法子來。先前我見你字寫得不錯,可有什麽好建議?”

沈容姬想了片刻,道,“九皇子是個乖孩子,有人教了,若是他也覺著不錯必然是肯學的。我那字再端正也定不如先生們淫浸了幾十年,要不你改日還是找先生談談,問問情況?”

“嗯,我也正有此意呢。”謝容華嘆了口氣,道,“都說生孩子容易,教孩子難,我要多上些心才是。”

玉美人在一旁聽了這話,心中一股無名火直直地往上竄,她瞥了一眼謝容華,正要說話,卻聽得坐在上首的潘淑妃說道,“陛下近幾日常來後宮,不同於往日常在書房過夜,看來是你們用心了。日後諸位姐妹當更加勤懇才是。”

“淑妃說得是。”

玉美人笑著搭話,“哪裏,都是因為潘淑妃您將這後宮管理得井井有條,陛下才能在百忙中得以找到一個可以舒心的地方。”

她這一番話回得的確是巧妙,既是暗示自己受寵,又誇讚了潘淑妃。

果然,潘淑妃順了她的話,欣慰道,“司寢局那兒記檔裏,陛下去你那兒的次數最為頻繁,辛苦你了,該賞。”說是最多,然則僅是寵幸過玉美人一人矣。

不說快要按奈不住的吳淑儀,饒是她多年修來的素養,亦是心生幾分厭惡,不得不說,蔣美人這點小心思還真是掐準了嬪妃們的軟肋。

潘淑妃身邊的侍女德音一來一回,端了個托盤到玉美人的跟前,玉美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對珍珠耳環。

拇指粗圓的珍珠成色極佳,難得一見。

蔣美人看了,艷羨道,“到底司寶局是九司之首中油水最多的一個,這一粒粒珍珠,賤妾連見都不曾見過幾次呢。”每逢過年時節,皇後殿下和潘淑妃倒是會送點首飾給各宮嬪妃,然而也就是意思意思,至少從未賞賜過色澤這般亮滑的珍珠。

此話一出,在座之人也看得出蔣美人對沈容姬的不滿和針對,怕是心中的嫉妒會更濃郁一些吧。

饒是她們也曾對司寶局有過非分之想。

沈容姬眼簾低垂,微微一笑,並不知蔣美人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好一會才說道,“司寶局再多好也是後宮九司之一,是陛下和南朝的所有物,蔣美人這話說得好似是我個人的,平白為諸位姐妹們添了一樁飯後談資。”

“你……”蔣美人氣得瞪大了眼睛,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沈婕妤也真是奇了怪了,好話聽不得,難聽的話也聽不得,金貴得很呢。”

“蔣美人又在說玩笑話了。”沈容姬自覺每回的晨省都極其無聊,基本上都是同人拌嘴,倒不如回她的十裏香躺著睡懶覺。

這會子,潤止竟從外頭趕來,湊在沈容姬的耳邊輕聲說道,“婕妤,沈家來消息了!”

終於來了麽?

沈容姬扶著把手起身,起身時一個不小心又跌坐了下去,看起來尤為吃力,“嬪妾身子有所不適,想先回去歇息。”

多看了沈容姬一眼,潘淑妃瞇了瞇眼睛,揮手道,“去吧。”

“耍什麽花樣!”蔣美人輕聲嘀咕了一句,方才還對她冷嘲熱諷得起勁,一瞬間說自己身子不舒服,擺明了是在說謊。

然而潘淑妃卻意外地不計較沈容姬的無禮,這叫蔣美人一時不解,有點發懵,最該惱怒的不正好是潘淑妃麽?

……

宣光殿,十裏香。

沈容姬撐開畫卷看了看,畫上之人與劉奶婆交代火燒徽音殿的頭領長得一模一樣,激動道,“本家傳消息的人可有說明,是在哪裏抓住的這個女人?既然此人膽敢縱火殺人,沒道理還留在京城等著別人來抓。”

料誰也沒有想到,當日徽音殿走水,皇後與一眾侍女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直到今時今日,竟然還有人在查此事。

“來人說是在賭坊抓到的,想來是此人認為事情已經過了風聲,覺得不必要躲著了,這才讓我們有了機會。”潤止道。

“賭坊抓的?”沈容姬急忙問道,“可有去查清楚,此人姓甚名誰,哪裏人士,何時入的宮,主子又是誰?”

潤止搖了搖頭,道,“查不出來。婢子剛拿到畫卷的時候,曾去過司官局,調查過檔案,不過前後幾批進來的宮娥裏,並沒有這個人的檔案。倒是在賭坊的時候,沈家派去的打手聽到過有人喊她趙紙鳶,那賭坊老板害怕出事,也抖落了一些事情。

這個趙紙鳶是在三天前到他們賭坊玩樂的,剛來的時候,身上還是穿的男裝,從衣著來看地位不低,而且出手很是大方。唯有一點,逢賭必輸。

賭坊老板還打過趙紙鳶的主意,不過可惜的是,他發現趙紙鳶是練家子後就放棄了,倒是便宜了我們。”

“確實。”此時平靜下來後,沈容姬點頭思慮道,“拖了他的福沒有打草驚蛇,這才讓我們逮住了她,不過,這個趙紙鳶的賭癮還不是一般的重啊,逃命的時候也敢在黑市露頭。”

潤止問道,“婕妤,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單是捉拿到了人,也是沒有其他線索能夠查到幕後之人是誰。”

而這一點也是沈容姬所擔憂的。

趙紙鳶。

明知那是皇後,還有勇氣動手,說明此人沒有後顧之憂,或是全然是被迫而為,譬如家裏有人被脅迫了。但是沈容姬更傾向於第一點推測。

她沒有後顧之憂,否則僅憑一人之力也可以救出人後逃亡,可這個女人的賭癮很大,逢賭必輸,再殷實的家境也會敗光。

沈容姬起身在屋內來回踱步,接著,該推測什麽?

趙紙鳶在縱火殺人之後還能夠安然無恙地離開皇宮,可以證明兩點,其一,對方有足夠大的權利,安排趙紙鳶在封鎖城門之前出宮;第二,這個人很念舊情,不會輕易殺生,明明是只要滅了口,事情就永遠不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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