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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喜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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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董臉色一整,知道自己此刻完全處於劣勢。但他還是不想被蘇曉月完全拿捏住,“蘇小姐,你要是不答應,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股份轉讓給你的。”

蘇曉月冷笑,指著面前的大水庫,水庫的蓄水量極大,要供應整個A市,可見它有多大了,看著就像大海一般,似是一望無際。湛藍的水看似平靜,誰知水底下是否有吃人的巨浪?“那你去死吧,只要你從這裏跳進水裏去,很快就可以向我外公賠罪。”

易董定定地看著蘇曉月。

他極力地回憶著蘇海清的樣子,印象中的蘇海清是個挺溫和的老人,蘇小姐聽說也是個溫柔的大家閨秀,怎麽會養出像蘇曉月這般心狠的女兒。

蘇曉月不怕他死,還叫他現在就跳進水庫去死。

他的威脅對她似是沒用。

只聽蘇曉月繼續說道:“你死了,你的財產自動地由你的妻子兒女繼承,我一樣可以找他們收購股份,你以為非你不可?我想你的妻子兒女不會像你這般的頑固,只要我去找他們,你覺得他們還能替你守住那些股份嗎?”

易董的後路完全地被斬斷。

蘇曉月不在乎他的命,而她說的話也很在理。他並沒有立下遺囑,一旦他死了,他名下的財產便會依照繼承法,自動地由他的妻兒繼承。他的妻子是個軟弱的人,從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玩女人便可以看出來,妻子如果強勢的,就會管住他,哪能讓他這般年紀了還老在外面鬼混。蘇曉月有著強勢的身份,連他的兒子都杠不住蘇曉月的逼迫,更不要說他的妻子了。

易董處於一個非常被動的狀態。

他心裏有點怪自己,要想確定蘇曉月的身份,偷偷打一個電話給周靜蕓不就行了,在電話裏完全可以說得清楚

。他非要約周靜蕓出來,說到底還是他那顆色心害了他。

雖說與周靜蕓結束關系之後兩個人十幾年來不再見面,但周靜蕓成了白振宏的太太,經常出席各種派對的,在上流社會裏非常的活躍,就連報紙都上過。他一直看著她越老越風韻,才會約了她出來,結果反被蘇曉月拍到了他與周靜蕓在一起的照片。

蘇曉月是覆仇女郎,她會怎麽做?

易董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

本想著利用蘇曉月急欲想收購英才學校的股份心理,好讓他毀了證據,誰知蘇曉月並不笨,更不受他的威脅。

易董心急如焚,手腳都有點冰冷的。

“蘇小姐,我可以與你談這筆交易,把手裏的股份轉讓給你,不過你能不能把你手裏的相片都刪了。”易董放軟了口吻。

蘇曉月笑著,“這麽有用的證據讓我刪了,我虧大了。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是白振宏的幫兇,你應該知道周靜蕓對我來說是什麽人?面對可以扳倒仇人的機會,你覺得我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把證據都刪了嗎?易董,你的臉一邊才巴掌大,真的不大呀。”

易董臉紅耳赤的。

“蘇小姐,你不刪也行,只要你向我保證,不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訴白振宏,我們一切都可以商量。”易董退而求其次。

他聽說蘇曉月還是挺講信用的。只要蘇曉月答應了他,不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告訴白振宏,就一定不會說。

蘇曉月美眸微閃,沒有急著答應易董,而是問著易董:“易董占著19%的股份,我想知道易董想要一個怎樣的價位?”

易董見她轉到了交易上面,認為事情有了轉機,便答著:“按英才學校現在的股份價值計算,蘇小姐給我十五個億吧。”

他持用的股份的確值這個價。

蘇曉月笑,“我沒那麽多的錢。”

易董反駁她,“你沒那麽多的錢還想收購英才的股份?”

蘇曉月冷笑,“英才學校本來就屬於我們蘇家,我要收回自家的產業,我需要什麽錢?”

易董語塞,感覺自己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敢情蘇曉月是想分文不花便收回英才學校了?

“我最多給你一百萬。”

蘇曉月出價了。

她的價一出口,易董就想吐血,真想扭身就跳進水庫裏,免得被蘇曉月氣死。

一百萬!

價值超過十五億的股份,蘇曉月竟然只給他一百萬,虧這個女人說得出口。臉皮竟然比周靜蕓還要厚,周靜蕓都還能給他兩億。

就算英才學校是蘇家的產業,他是成為白振宏的幫兇才獲得股份的,但他也投資了本錢的呀,這麽多年來,他投入的資本加在一起也有千萬了。

蘇曉月給他一百萬,虧得他連老本都拿不回來。

易董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整張臉都有點扭曲了。

“蘇小姐,你是在開玩笑的嗎?張校董持股1。6%,你都還給他兩百萬呢,我持股19%,你竟然給我一百萬,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

蘇曉月瞇瞇地笑,“張校董有贖罪之心,再說了那是張校董主動要的價

。事後他還向我懺悔,給我提供了一些有用的線索,再說了張校董人品比你好多了,我喜歡看人品辦事。”易董知道她是蘇海清的外孫女後,並無半點贖罪心態,還認為他沒有加害到蘇海清。

他的包庇也是罪!

如果他不包庇白振宏一夥人,及時向蘇海清反映,蘇海清一家三口會命喪黃泉嗎?

蘇海清不是死在易董的手裏,但也是易董間接害死的。

蘇曉月對張校董沒有那麽狠,但對易董,她是一點都不想心軟。易董就是個色魔,憑他玩弄了那麽多涉世未深的女學生,她就想毀了他。

易董又語塞。

知道蘇曉月肯定調查過他了,對於他以往的所作所為,她都一清二楚。

“我要是把剛才看到的一切轉告我那個渣爹,你不僅得不到一百萬,連命都沒有,還要賠上你一家人的性命,雖然那樣我也得不到你的股份,不過白振宏也得不到,最多我與他就是打個平手。倒黴的可是你,你犯得著賠上一家人的性命嗎?想想你這十幾年來,在外面風流快活的,你想過你妻子的感受嗎?你玩弄那些才十幾歲的初高中生的時候,你可想過她們的年紀就和你女兒一般大,甚至比你女兒還要小,想想你的女兒,想想你的兒子,想想你還未出世的孫子吧。你虧欠你的家人太多,現在還要他們因為你的牽連而賠上性命,你可以對我外公的死不感到愧疚,你能對你的家人不感到愧疚嗎?”

易董愧疚。

經蘇曉月這樣一說,他回想起這十幾年來,自己帶給家庭的傷害,他的確愧疚,對不起家,對不起妻子兒女。

他對兒女並非無愛,他已經虧欠他們太多,怎麽能因為自己而連累他們失去性命?兒媳婦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聽說是個孫子,他心裏樂著呢,盼著抱金孫……

易董思前想後。

如果他答應了蘇曉月,以一百萬的價格把股份轉讓給她,雖然虧得他連頭發絲都在痛,至少他能保住一家老小。他以往也有些投資及積蓄,少了英才的股份,只要他把其他投資的再轉手出去,依舊可以換來一大筆的錢,讓他帶著一家老小遠走高飛。

他要是不答應,正如蘇曉月所說,他們父女鬥法最多就是打個平手,慘的卻是他。

“蘇小姐,你這是在威脅,你不怕我報警嗎?”易董只要一想到價值十五億多的股份只獲得一百萬,心就在滴血,怎麽都難以咽下去。

蘇曉月笑,“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在威脅!你是我的仇人,你還想我待你如上賓,視你為日月神祗嗎?你不是帶著手機吧,請你打110吧。我正好也想報警呢,你剛剛非禮了青雲山莊的當家夫人,不知道警察會如何處理你這個色魔?”

“我說了我沒有對你外公做過什麽,他的死與我無關!你要報仇找你爸去,一切都是他做的!”易董失聲低吼起來,蘇曉月最後一句話又讓他不敢真的報警,怪只怪自己做了壞事被蘇曉月抓住了把柄。

是呀,他是蘇曉月眼中的仇人,是仇人相見都會分外眼紅,他還想蘇曉月待他如上賓嗎?

易董明白了自己完完全全地處於下風,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你知情不報,你就是幫兇!是幫兇就是我的仇人,我外公不死於你之手,也是你間接害死!”蘇曉月吼得比易董更大聲。

易董再次理虧。

“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要麽以一百萬的價格把股份轉讓給我,我們下午就去辦轉讓手續,免得夜長夢多

。要麽你就等著讓你的一家老小賠葬吧,要你們的命的人不是我,是白振宏!”蘇曉月冷狠地說道,說完後,她轉身就走開。

“蘇小姐!”

易董放軟的語氣,幾近乞求:“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請求。”

蘇曉月明知故問:“什麽請求?你還能和我談什麽條件?”

易董乞求著:“蘇小姐,我知道你恨我,不過我的家人都是無辜的,我對不起他們,不能因為我而連累他們。請你高擡貴手放過他們吧,只要你答應我不把你看到的一切告訴你爸,我下午就跟你去辦轉讓手續。”頓了一下,他又痛心地說道:“就一百萬。”

一百萬買回一家人的性命,還是值得的。

蘇曉月淡淡地笑了起來,那是勝利的笑。

站在不遠處的兩名保鏢一直聽著兩個人的交談,對蘇曉月的狠,兩個人都看在眼裏,聽在耳裏。真想不到平時看著溫溫和和的太太,狠起來的時候一點也不輸於樊總。從兩個人的交談中,保鏢也猜到了蘇曉月背負著深仇大恨,而易董正是她的仇人之一。

對待仇人,誰都沒有好態度。

兩名保鏢又理解了蘇曉月在面對著仇人時的心情。

“好,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白振宏的。下午兩點半的時候,咱們在工商局門口見面,你現在就回家把你的一家老小全都送走,我會安排人保護他們。”蘇曉月很爽快地答應了易董的乞求。

易董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可一想到價值十五億的股份只換來一百萬,他又蛋疼,忍不住堆笑著,試著再與蘇曉月商討價錢的問題,“蘇小姐,你還能不能再添點?我也有家也有老小的,你總不能讓我們一家以後都去喝西北風吧?”

蘇曉月笑,“你利用英才的股份投資其他,已經賺了不少,就算你把英才的股份還給我,你也餓不死,不是嗎?”

易董訕笑著:“你就意思意思地再添點吧。”心裏卻腹誹著:就算英才本屬於你們蘇家,我也算是投入了本錢呀,你現在讓我虧得這麽慘,還理直氣壯地說英才的股份是你的……蘇總怎麽就養了你這個厚顏無恥的外孫女?

腹誹還腹誹,易董是一句都不敢說出來。

短短的十幾分鐘交手過招,他便知道蘇曉月是一個外弱內強之人,她談笑間溫柔可親,可是總能把他逼上絕路,不得不被她牽著鼻子走。

最要命的是他的一切蘇曉月都摸得一清二楚的。

而他對蘇曉月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蘇曉月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就再添點。給你一百萬的確太少了,讓你本錢都虧了,我也於心不忍。”

易董連忙點頭,“蘇小姐說的是。”

蘇曉月笑著:“我再給你添一元錢吧。”

音落,那兩名保鏢都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而易董則目瞪口呆。

蘇曉月說得一本正經的,還一副體諒他虧得太慘的樣子,他以為蘇曉月怎麽著都還會再給他添一百幾十萬的,沒想到蘇曉月只答應添一元錢。

“蘇小姐,你,你這不是在戲弄我嗎?一元錢……”虧她說得出口。

他就沒有見過談生意像蘇曉月這般狠的



“我只添一元,你要就要,不要拉倒!”蘇曉月寸步不再讓。

易董:……

“蘇小姐,當我沒有說過。”易董垂頭喪氣地說了一句,低著頭越過蘇曉月就走,在經過蘇曉月身邊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對蘇曉月說一句:“你與你外公一點都不像!”

蘇曉月冷笑:“我要是像我外公,就等著被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狼吃光抹凈。”

易董臉一白。

“易董記得下午兩點半我在工商局門口等著你,咱們不見不散,你要是不來,後果自負。還有,在轉讓手續還沒有辦妥之時,你不能洩露半句消息出去,要是節外生枝,我就不能保證你的家人的安全了。”蘇曉月提醒著這個被她狠整一頓的色魔。

對張校董,她還有點心軟,不想往死裏整。不過對易董,她就一點都不心軟。像易董這樣的色魔,再沒有人整治他,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孩子被他糟蹋呢。蘇曉月現在也成了一名媽媽,雖說是後媽,也知道養一個孩子非常的不容易。別人家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還未成年卻遭到易董的蹂躪糟蹋,毀了人家一生,那些孩子的家長都鬥不過他,不少人又為了自家閨女的名聲,最後只能接受易董的私了算。

蘇曉月最恨的便是易董這樣的色魔。

“蘇小姐也請記住你的承諾!”易董也提醒著蘇曉月。

蘇曉月笑,“你放心,我向來說得出就做得到,我絕對不會把剛才看到的一切說給白振宏知道的。”

易董這才猶猶豫豫地走了。

易董走後,蘇曉月一看時間,便低叫一聲,扭身就跑還對兩名保鏢說道:“快點,咱們回去,到午飯時間了,我答應了明宇中午去山莊裏陪他吃飯的。”

兩名保鏢相視一眼,蘇曉月前一刻是個羅剎,對易董狠得要命,下一刻又變成了一位心疼兒子的母親,這變化真是快呀。

在回去的路上,蘇曉月打電話給樊少明。

“老婆,還好嗎?有沒有新發現?”樊少明低沈地問著。

蘇曉月嘻嘻地笑著,顯得特別的開心,“當然好了,我很好,也有新的發現。少明,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我就會和易董去工商局辦理股份轉讓手續。”

聞言,樊少明有了笑意,“這麽快就拿下他了?不愧是我老婆!”

“我外公幫著我呢。我跟蹤周靜蕓,居然發現她與易董見面,易董那個人最大的弱點便是好色,越老越色,居然對周靜蕓動手動腳的,便被我拍了下來,然後就是這個結果了。”蘇曉月並沒有隱瞞自己成功的原因。

這一切都是老天爺向著她。

在她求不到趙由美幫忙的時候,看到了那一切,正好給了她證據,才能迅速地拿下易董。

“易董沒有獅子大開口吧?”

樊少明瞇瞇地笑著,妻子又能收購到易董手裏的股份,計劃再前進一步,他替她開心。

“那倒是沒有,讓我按照實際價值給錢。”

“那要十幾個億呢。”樊少明笑道,“曉月,你告訴我,你用什麽法子與易董殺價的。”

蘇曉月甜甜地笑著,“我以為你會以為我就拿十幾億去收購股份呢

。”

“我還記得你只向我借了五個億,你怎麽可能會給那麽高的價格?張校董的股份,你只給了兩百萬,就算是張校董主動說的價。你給易董最多一千萬吧。”

蘇曉月叫著:“太多了。”

太多了?

樊少明笑意更深:“不會是一百萬吧?”

“正確!”

樊少明在電話那端就哈哈大笑起來,笑過後他說:“老婆,我慶幸我是你的愛人,不是你的仇人。”價值十五億的股份,她只給人家一百萬,也只有她會這樣做了。

從中更可以看出她對仇人的恨意有多深了。

也是,如果不是那狼子野心的人聯合起來,她現在就是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

蘇曉月把整個過程都告訴了樊少明。

樊少明聽到她答應了易董,不把她看到的一切告訴白振宏,劍眉一蹙,提醒著她:“老婆,這可是一個能整治周靜蕓的大好機會,你就這樣放棄,不覺得可惜嗎?要知道放過敵人就是捅自己一刀。”

他的妻子還是善良了點兒。

蘇曉月狡猾地笑著:“你錯了,我是答應了易董不說,可沒有答應他不寄。我把我拍到的照片曬出來,再寄給白振宏,便不算違反與易董的約定。”

易董讓她不能說,她不說,她怎麽可能會說呀,她與白振宏父女相見時形同水火,就算她說了,白振宏都未必相信,還會懷疑她是故意冤枉周靜蕓,好讓他內亂的。

她用寄信的方式把周靜蕓與易董見面的事告訴白振宏。

不通過她的嘴巴說出去的,便不是她說的。

正如樊少明所說,好不容易得到了能整治周靜蕓的證據,她怎麽可能錯過?說她恨易董,她更恨周靜蕓。

“狐貍!”

樊少明寵溺地形容愛妻。

“你不想保住易董的命,他也算是知情人。”

蘇曉月冷哼著:“他這個知情人,我不想保。他很可惡,再說了他只是知情不報,並沒有真正地參與,真用法律來懲治他,不會很重,還不如讓白振宏對付他,狗咬狗也很好看,不是嗎?不過,少明,我不想傷及無辜,所以我答應了保住他家人的性命。”

都是易董一個人的過錯,她要報覆也只報覆易董一個人。

樊少明嗯著:“保護的事情我會幫你安排下去的。張校董的妻女已經被秘密送出了A市,等易董的股份轉到你名下了,再安排他的家人離開A市。”

“好,都聽你的,少明,謝謝你包容我的一切。”蘇曉月話裏有話。

張校董還住在夏瑛以前的公寓裏,深居簡出的。

不過他的妻女已經被送走,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母女倆安置好,讓她們遠離了這個快要燃起大火的A市。

蘇曉月覆仇是覆仇,除了白楓兄妹之外,其他仇人的家人,她都不想牽扯進來。

樊少明柔聲說道:“說過了,不要對我說謝謝的話。你是我的妻子,我既然選擇了愛你,選擇了與你共度一生,就要包容你的一切,不管是你的好,還是你的壞,我都能包容

。”畢竟她的無情也只是針對仇人,並沒有傷及無辜。

相對於易董這些人來說,她做得好多了。她還肯出錢出力去保護仇人的家人,而她的仇人當年對她可曾有過一丁點的保護?

沒有!

都是任由白振宏趕盡殺絕。

知道她還活著,易董甚至罵白振宏糊塗,斬草不除根。

有了比較後,樊少明覺得自己的妻子還是很善良的。

“你中午不能回家嗎?”蘇曉月轉移了話題。

“我有個飯局。”樊少明歉意地說著。

蘇曉月理解地嗯著:“那你註意點,別喝太多酒,要是真的喝了酒,就讓老宋開車,你千萬不能酒駕。我先回山莊,明宇怕是等得心急了。”孩子懂事是懂事,還是個敏感的小家夥的。

“我會的。”

“那我掛電話了,晚上見。”

說著蘇曉月對著手機輕輕地啵了一下,那端的樊少明笑意越發的深,對她的愛戀越加的濃烈。

蘇曉月一路急趕,趕回到綠水山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明宇在山莊門口等著,不管誰勸他,他都抱著他的百寶袋在那裏等著。

他說媽媽說話向來算數,媽媽答應中午回來陪他吃飯,就一定會回來的。他要等,媽媽沒有電話回來告訴他不用等,就說明媽媽在趕回來的路上。既然媽媽都要實現她的承諾,他也要實現自己的承諾,等著媽媽!

遠遠地看到蘇曉月的車駕時,他立即陰轉晴,霍地站起來,把百寶袋往後背一甩,背著百寶袋就歡笑著迎向蘇曉月。

見著兒子一直在山莊門口等著自己,蘇曉月慶幸自己還是趕回來了,沒有讓兒子太失望,雖然回來得有點晚,豈碼是吃飯的時間內。

“停車。”

蘇曉月讓保鏢停了車,她下車,笑著迎向一路飛奔而來的小家夥。

“媽媽。”

“明宇。”

蘇曉月笑著小跑幾步上前一把抱起了明宇,隨即愛憐地親著他俊俏的小臉蛋,愛憐地說道:“明宇,媽媽說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你不要在那裏等著的,屋外很熱呀。”

明宇滑落站在地上,蘇曉月改為牽著他的手往裏走,他答著:“我就是想第一時間看到媽媽。媽媽,爹地呢?”

“爹地要應酬,中午不會回來吃飯。”

明宇哦了一聲,倒是不像以前那般會很失望,有母親陪著他,他也知足了。

“媽媽,我讓廚房裏的叔叔伯伯們做了很多你愛吃的。”一路進去,明宇一路蹦蹦跳跳的,快樂得像個小鳥。

聞言,蘇曉月感動地笑著,“你知道媽媽愛吃什麽嗎?”

小家夥用力地點頭,答著:“我知道。平時看媽媽常夾來吃的菜,便記住。爹地說,在乎一個人,關心一個人,從小事情做起。”

樊少明對她的好的確是用做的。

明宇倒是把老爹的處事方式學了個十足十



“我也知道悠悠愛吃什麽,等我再大一點,我就學著做菜,以後天天做好吃的給悠悠吃。”明宇下一句又轉到了葉悠身上。

蘇曉月呵呵地笑,可以想像到將來的葉悠絕對是個幸福的女人。

……

夏瑛事務所。

江易把車停好,依舊抱著一束錢花進去。

夏瑛剛好下樓來,打算回家給江易做飯,見到江易抱著一束錢花進來,她自然而然地笑了起來。這個男人要做一件事的時候,也是很認真的。他們都是老夫老妻了,他只要來找她,依舊抱著一束錢花進來。

這是夫妻倆秀恩愛的方式,別人看膩了,他們卻樂此不疲。

現在事務所的人看到江易抱著錢花進來,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了,可見真的見慣不怪。

“你怎麽又來了。”夏瑛一邊笑著一邊迎向江易,江易把錢花遞給她,她接過了,裝腔作勢地聞了聞,說道:“真香!”錢的味道!

“我來接你去吃飯。”江易就喜歡看到她收到錢花時的歡樂樣子。

眉開眼笑的她就是一朵盛開的花,迷死他這個賞花者。

“我正打算回去給你做飯。”

江易攬著她的肩膀,擁著她走出事務所,寵溺地應著:“我在三陽酒店裏訂了位,也點好了菜,咱們今天不回家吃。”

夏瑛不介意夫妻倆偶爾在外面吃。

上了江易的保時捷,夏瑛一邊拆著錢花,一邊說道:“你也不先打電話給我,你點好了菜我怕是吃不了,我現在就想喝點稀粥。”牙軟呀。

她吃了一包的話梅……

真的被她的工人說中了,吃多了話梅後,連喝湯都會覺得牙軟的。

可她就是停不下來,一邊工作一邊吃,等她發覺牙軟時,已經無可救藥了。

“怎麽了?不舒服嗎?”聽她說只想喝點稀粥,江易暫停開車的動作,關切地問著她。

夏瑛嗯著:“我牙軟。”

“牙軟?可有看過醫生?”江易更加的關心,以為她是口腔疾病。

“不用看醫生,沒什麽事,明天就能自己恢覆過來。”夏瑛不在意地答著,還在愉悅地氣勢磅礴著錢花,再把拆下來的錢花,一張張地疊放整齊,然後塞進她的大錢包裏。

自從江易開始給她送錢花後,她就特意地換了一個大錢包,方便塞錢嘛。

“夏瑛,口腔疾病不能輕視。”江易嚴蕭地瞪著妻子。

夏瑛這才擡眸看他一眼,“我又沒有口腔疾病。”

“牙軟就是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那是我吃了一包的話梅的結果。”

江易的眉挑得老高的,“你吃一包的話梅?你都不像個女人,不愛吃零食的,更不要說話梅那酸不溜秋的東西了,認識你這麽久就沒有見你吃過它。”現在居然吃了一包的話梅,還因為酸到了牙齒。

夏瑛還是滿不在乎地答著:“我忽然很想吃,就去對面的商場買了幾包話梅

。沒有控制好,一不小心的就吃了一包,結果牙便軟了。不用看醫生的,明天就能恢覆過來。”

江易還想說什麽,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他開始定定地看著夏瑛,眼裏有著喜色。

她愛吃酸的……

這是什麽癥狀?

懷孕的癥狀。

她肯定是懷孕了。

江易開始算著從她生理期後到現在過了多長時間,越是算越樂。

都說懷孕的女人,胃口會變的。

她現在懷孕還不足一個月,但已經有了點點的變化,便是胃口。以前從來不吃的東西,忽然間就想吃,甚至變得愛吃。

“老婆,你會不會覺得很累?”江易壓抑著狂喜,先問著夏瑛還有沒有其他癥狀。他聽說初初懷孕的時候,很多人都會覺得累,或者貪睡。

夏瑛以為他是指她拆錢花會不會累,笑著看向他,“你再給我送幾束的錢花拆,我都不會覺得累的。”

江易伸手扳住她的雙肩,臉就湊過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又去戳一下她的唇,笑得意味深長的,“我是說你在做事的時候有沒有覺得累?或者覺得很困,怎麽睡都不睡不夠似的。”

夏瑛搖頭,“沒有呀。我精神好得很,只要你晚上不折騰我,我睡眠都會很好的。我的工作也不會累,我早就習慣了。”

江易閃爍著黑眸,應該是她體質太好,她又是個練武之人,所以沒有犯困等癥狀。

“江易,你現在有點莫名其妙的。”夏瑛鎖著他閃爍的黑眸,總覺得他變得怪怪的,特別的開心,簡直可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

他很想她累嗎?很想她犯困嗎?還是她牙軟了,他幸災樂禍?

看透她的心思,江易寵溺地輕斥著她:“你的小腦袋別胡思亂想,我沒有幸災樂禍。”

“你才是小腦袋呢,我的腦袋大得很。”

江易猛地摟她入懷,哈哈地笑,“好,你的腦袋很大,所以你很聰明。”

夏瑛在他的懷裏掙紮著擡起頭,質問著他:“姓江的,你肯定有問題,說,你為什麽偷著樂?”

“我哪有問題,老婆,咱們去吃飯,你想吃稀粥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可不能再吃話梅,那種腌制的東西,吃多了對你不好。”

江易松開了她,坐正身子把車開動。

夏瑛見他開車了,又不好再去扯他,便又開始拆著錢花,答著:“知道了,牙軟一次就明白。”她會少吃點話梅的,想讓她不再吃,怕是不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反正今天就是特別的喜歡話梅的味道。

到了三陽酒店,江易就幫夏瑛要了一份稀粥。

她吃多了話梅,現在牙軟得很,給她點山珍海味她都吃不下。

不過在她喝稀粥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勁兒地幫她盛著烏雞湯,說那湯很補。

夏瑛牙軟,喝稀飯,喝湯都覺得牙酸酸軟軟的,開始後悔自己貪嘴,吃了那麽多的話梅。被江易連哄帶逼的喝完一碗烏雞湯後,她便拒絕再喝下去。

江易見她喝下了一碗的烏雞湯,稀粥也喝得差不多,餓她不著,他才不再逼她



“江易。”

“嗯。”

夏瑛一臉的狐疑,“我咋就變得這麽愛吃話梅了,你說我是不是真有問題?最近太忙,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做過體檢,不會得了怪病吧。”

江易一本正經的,凝視著她,“你是有問題。”

夏瑛瞅著他看,等著他再說下去。

江易挨近她,寵溺地揉揉她那頭和他一樣短的黑發,寵溺地笑著:“再過一段時間,你還會吐,吃什麽吐什麽。吐過一段時間後,你的肚子就會慢慢地隆起來,最後像在裏面塞了個大西瓜似的。”

夏瑛眨眨眼,這是什麽怪病呀?

等等,會吐,肚子會隆起來?

怎麽像大肚婆呀……

“江易,你的意思是說我懷孕了?”夏瑛又不笨,被自家老公戲謔了一番後,馬上明白過來。

江易笑瞇瞇的,“我猜測我是喜當爹了。”

夏瑛傻了眼,垂眸就看自己平坦的肚子,不敢相信自己忽然變得愛吃話梅就是懷孕了。她怎麽懷孕了呀,這麽快!

“我真的懷孕了?”夏瑛又看向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老公,他開心了,每天晚上折騰她,就是為了往她的肚子裏塞個小江易。

江易又摟過她,他的確是欣喜若狂,他要當爸了!有了孩子,他這個當爸的就可以見光,不用再當個隱婚人。

“一會兒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便知道了。”

夏瑛眨眼,再眨眼,下一刻猛地推開了江易,站起來就走。

“夏瑛。”

夏瑛的反應嚇壞了江易,他一把拉住了夏瑛,人也跟著站起來,急急地問著她:“你想去哪裏?想做什麽?”該不會是想把孩子打掉吧?

以夏瑛這種一直不肯公開婚訊的性子來看,她還真的會打掉孩子。

江易一顆心揪得緊緊的。

如果夏瑛真的那樣做,他該拿她怎麽辦?

他不能見光,他的孩子也跟著不能見光?

“我現在就到外面的藥店買份早孕試紙自己檢測一下,沒有確定下來我自己也有點提心吊膽的。”夏瑛答著,捕捉到他的緊張,她賞他一記白眼,“放心吧,真是有了孩子,我會把他生下來的。”也是她的孩子嘛,是一條小生命,她怎麽可能扼殺一條小生命?

江易這才放下心來。

他是多心了。

“你吃飽了嗎?要不要一起去驗證一下,你也是有責任的。”

江易笑,“我陪你一起去。”他也等著猜測被證實。

“走吧。”夏瑛風風火火地拉著他就走。

江易任由她拉著走,臉上的笑容怎麽都收斂不起來。

喜當爹呀,這是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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