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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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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出了酒店,並沒有開車去,因為在酒店外面的那條街道就有不少的藥店。

夏瑛挑了最近的一間藥店進去,一進去就對店員說:“我要一份早孕試紙,準確率要很高的那種。”

店員一邊去幫她拿,一邊笑著回應:“早孕試紙的準確率都很高的。”

她幫夏瑛選擇了一種脾子的試紙,告訴夏瑛價錢,夏瑛正想打開錢包,身邊的江易就阻止了她,示意她由他來付錢。

錢其實不多,不過江易就是搶著付。

夏瑛由著他,懶得和他爭。

從藥店裏出來,江易望向她,柔聲問著:“是回家還是回酒店?”

“回家的距離太遠了,回酒店吧,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忙呢。”知道自己可能懷孕了,夏瑛顯得比江易平靜多了。江易直到現在都嘴角掛著笑,那愉悅的勁兒怎麽都收不起來。

睨著樂呵呵的江易,夏瑛好笑地潑他一盤冷水,“你先別高興,萬一結果不是呢?白高興一場,你可別怪我誤導你哈。”

江易笑摟著她往酒店而回,應著:“真有了,你下午就給我回家裏休息去,事務所裏的事情有你那些員工處理呢,又不是非你不可,你只管收錢便行。要是沒有,那咱們晚上再加把勁,說不定過幾天就有了呢。”

夏瑛失笑,“你以為你想什麽有就什麽時候有嗎?”他們第一個月的夫妻生活也正常得很,她還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其實她不急著要孩子,但也不拒絕孩子的到來,一切順其自然。

江易嘻嘻地笑。

酒店的人對這對夫妻的恩愛早就習慣了,雖然大家還不知道兩個人是夫妻,不過從江易第一次帶著夏瑛來三陽酒店吃飯,夏瑛又坑了江易一頓開始,有眼力的人都猜到了他們會往深處發展。

江易帶著夏瑛去了他和樊少明禦用的大雅間裏,夏瑛進了洗手間,他在外面等著夏瑛帶結果出來。在等待的短短幾分鐘時間內,江易打電話給趙由美。

“先生有何吩咐?”

趙由美面對江易的時候,態度恭敬但不改她的冷漠,說話還是冷冰冰的。

“我要結婚。”

江易低沈地答著。

“先生不是早就結婚了嗎?”趙由美反問著,先生的證件還是由她親自送到民政局的呢,難不成先生沒有與夏小姐登記?以夏瑛的性子來說,如果還沒有與先生結為合法夫妻,怎麽可能任由著先生占她的便宜?

“婚禮未辦。”

趙由美頓時明白過來,恭敬地說道:“明白。”江易的意思是讓她通知下去,可以幫他準備婚禮事宜了。“日期?”趙由美再問江易,總得讓他們知道舉行婚禮的日期吧,這樣好通知其他人準時參加婚禮。

江易想了想,答著:“暫定在八月底,就和少明與蘇曉月的日期相同吧。”

夏瑛與蘇曉月友情深厚,她又最在乎蘇曉月,兩個女人在同一天出嫁,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獲得幸福,江易認為對夏瑛來說是最好的。

“好,我明白了。”

“婚禮事宜暫時別讓夫人知道。”江易想了想後又叮囑由美一句。

趙由美應了一聲,兩個人結束通話,夏瑛剛好從洗手間裏出來。江易迎上前去問結果,她看著他,似嗔非嗔地說道:“你的奸計得逞了。”

聞言,江易咧嘴便笑。猜測她懷孕是一回事,真正確認了,那種狂喜的滋味是不一樣的。他一把摟住夏瑛,低頭就狂親夏瑛夏瑛又好氣又好笑地躲閃推拒著他。

“老婆,我要當爸爸了!太好了,我總算可以當爸爸了。”江易欣喜若狂的,還把夏瑛摟抱著轉了好幾圈,轉得夏瑛暈頭轉向的。想嗔他幾句,瞧見他欣喜若狂的樣子,又舍不得嗔怪他。

他早就想要一個孩子,哪怕知道他心裏打的主意是,有了孩子後他們的婚訊就很難再隱瞞下去,但也抹不掉他真心想要孩子的事實。他對孩子的包容性也很強,從他對明宇的疼愛就可以看出來。

“江易,你別再轉了,轉得我頭都暈了,小心把你的小江易轉出來。”夏瑛好笑地輕捶他兩下,他立即停止再抱著她轉圈,小心翼翼地問著:“老婆,你沒事吧?對不起,我是太高興了,我高興過頭了,我不知道該怎麽發洩,你哪裏不舒服?告訴我,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沒事,我沒那麽的嬌弱。”不過是隨口說一句,就把他嚇成這個樣子,夏瑛忍不住腹誹著:他如此的緊張,她未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真的沒事?”江易細細地端詳著夏瑛的神情,見夏瑛神色正常,才放下心來。心裏還是在自責著,他一開心就過了頭,抱著夏瑛亂轉,萬一真的轉出了孩子怎麽辦?

夏瑛不是白癡,不過是隨口說一句,江易這個剛剛升級為準爸爸的卻成了白癡,那樣轉一百圈都轉不出孩子呀,夏瑛是懷孕了,早孕,還不足一個月呢,連顆豆芽都還稱不上,生活上還沒有太大反應及變化的。江易是緊張過度,再加上對孕期知識的缺乏,被夏瑛一句隨意的輕嗔就嚇到了。

“沒事啦,走吧。”夏瑛笑著親了他的臉一下,便拉著他走。

“去哪?”

江易傻傻地問著。

確定懷孕了,夏瑛這個準孕婦反應正常得很,反倒是江易越來越不正常了。

夏瑛扭頭看他一眼,取笑著:“人家說女人一孕傻三年,我怎麽覺得是你變傻而不是我在變傻?咱們吃飽喝足了,當然要走人呀,難不成還在酒店裏待到地老天荒嗎?”

被愛妻取笑一番,江易還在嘻嘻地笑,愉悅的神色就是掩不住。帶著夏瑛一路走出去,不管見到誰,認識的不認識的,他都笑呵呵地與別人打招呼,無數次都想告訴別人,他江易要當爸爸了。要不是夏瑛在旁邊狠擰他的手背不讓他告訴全世界的人,他真的會在此刻成為天下第一長舌男。

江易的愉悅讓酒店的人都好奇不已,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他們的江副總像撿了黃金似的樂呵呵。瞧著夏瑛的神色又正常得很,真的費猜疑呀。

出了酒店上了車,夏瑛身子一側,雙手一伸,便把江易困在她的臂彎以及車椅之間,美眸對上江易的笑眸。

“老婆,我要當爸爸了。”江易瞇瞇地笑,笑瞇瞇地說。

夏瑛失笑,“我還當媽呢。”

“我要當爸爸,我真的太高興了。”這是他三十三年來最高興的一天,他的老婆懷孕了,懷了他江易的骨肉,是他的孩子!

原來當爸爸的滋味如此幸福快樂,怪不得樊少明寵著明宇呢。

明宇還不是少明的親生兒子,樊少明當爸爸都當得有滋有味的。他的孩子是他親生的,他這個準爸爸自然比樊少明更加的幸福快樂!

瞧他高興的勁兒,夏瑛想說的話便卡在喉嚨裏,怎麽都吐不出來。這個男人對她太好,太寵,她實在不能再因為好友而自私地一再傷害他。

夏瑛此刻本想對江易說,她懷孕的事暫時瞞著,不要讓蘇曉月知道。

“老婆,你想對我說什麽?”江易總算察覺到妻子的心事,一把摟抱著夏瑛,便變成了夏瑛正面貼坐在他的懷裏,姿勢暧昧至極。幸好旁邊的車輛沒有人,否則被人拍下來傳到網絡上,容易引起風浪。現在的人呀,拍到什麽都喜歡放到網絡上去的,完全不管不顧自己的行為會給當事人帶來什麽後果,只圖自己的一時之快。在這個網絡共享的年代裏,感覺人是越來越沒有*權了,稍不註意點就會被人捅到網上惹來一大堆的是是非非。

夏瑛笑了笑,掙紮著從他的懷裏出來,坐回到副駕駛座上,一邊自顧自地系上安全帶,一邊答著:“沒事了。”

江易的黑眸亂閃,其實是猜到夏瑛剛剛想對他說什麽的,無非是請求他不要洩露她懷孕的消息。她還是一心為了蘇曉月著想……不過她忽然改變主意,沒有再向他提出要求,江易暗付著,是否代他可以公開他與夏瑛的夫妻身份了?

“曉月那裏由我去說。”

江易懂夏瑛,夏瑛更懂江易。

“你要是怕曉月難過,由我去說吧,我就說是我逼你的。”江易體貼地說,夏瑛卻瞪他一眼,笑罵著:“你還真傻了。老實說的話,曉月會更加的難過。”

“我瞧著她是很看好咱倆的,或許她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是替咱們開心而不是難過呢?你為她付出的太多太多,多這一件真的不多,少這一件也不少,她心裏早該有準備的。”江易認為蘇曉月知道他和夏瑛早就是夫妻了,肯定會為夏瑛開心的。

夏瑛沈默著。

蘇曉月為了她的幸福著想,的確勸她要好好地考慮與江易的關系。

“你別去說,我自己說。”思前想後,夏瑛還是決定自己告訴蘇曉月,當然了,她還是會選擇隱瞞自己當初嫁給江易是被逼的。她不想蘇曉月知道真相是自責,更怕蘇曉月會因此對江易產生不滿。

江易深深地看著她,寵溺地應著:“好,由你去說。”

夏瑛回望著他,由衷地向他道謝。兩個人結婚的時候,是談好了隱婚條件的,可以江易的身份地位來說,他如果想反悔,多的是辦法捅穿兩個人的夫妻關系。他最終沒有,承受著她給予他的委屈,那是尊重她,那是對她深深的愛。

其實夏瑛很慶幸自己最終嫁了江易,因為江易值得她托付終生。

江易對她的好,對她的寵,不知道羨慕多少人。要知道他可是個極受歡迎的男性,不少女人都想嫁給他的。

“傻瓜,謝什麽呀。”江易寵溺地戳吻一下她的紅唇,低柔地說道:“現在先不要想其他事情,我帶你回家休息,下午就別去事務所了,有什麽事情都交給其他人去做。反正我不用你賺錢養家,我的錢足夠讓你與腹中的寶寶過一輩子,還是人上人的生活。”

夏瑛還想說什麽,接受到他的關懷,她心一軟,便點頭答應。

她也變了很多,會為江易考慮,會為江易著想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所有事情都是圍著蘇曉月打轉。她的變化對江易來說便是最好的回報,回報他深情的付出。

他江易隱婚兩個月,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

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如風一般刮進了綠水山莊,打擾了午後的平靜。門口的保安本來在瞌睡的,就是被這輛火紅色車身的跑車驚擾到的。

跑車在主屋門前的那條水泥路停下來,堵住了屋裏人出來的路線。

傭人聽到動靜走出來察看兩眼,又打著呵欠回去繼續補他們的午休。

因為來的人是陸天瑜。

這位陸家小姐是很多公子少爺的紅顏知己,性格頗像男兒,最不喜歡被人侍候。

陸天瑜一身時尚,她是服裝設計師,穿衣味道自然領先潮流。她一邊推開車門下車,一邊拿著手機和某個人通著電話,只聽她說道:“你放心吧,你的生意我絕對盡心盡力,狠狠地宰你一筆。”

會被她這樣明明白白地說出來要狠宰的客戶非樊少明莫屬。樊少明還沒有與蘇曉月一起的時候,陸天瑜這位紅顏知己想賺他的錢,真的難以上青天。有了蘇曉月後,陸天瑜才能賺樊少明的錢。

樊少明在電話那邊諷刺著她:“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

陸天瑜笑著:“我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可我的生意還是很好,咱們A市上流社會的人不是都喜歡穿我設計的服裝嗎?而且都是他們自動找上門來的,更是以能穿我陸天瑜設計的衣服為榮呢。”她的服裝是得到所有人認可的。

樊少明頓時啞口無言。

陸家本來就是以服裝見長,陸天瑜又是服裝界的天才,年紀輕輕都不知道得了多少服裝設計大獎,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都得過。

樊少明是請她來給蘇曉月量身訂做婚衫的。

“我到你家了,先不跟你說,找正主兒去。哦,等等,我能不能與你商量個事兒,曉月的身材非常的棒,氣質又極佳,我免費幫她制作婚衫,你就讓她給我當模特吧,放心我一定會給她高價錢的。”敢情是陸天瑜到現在都還沒有放棄說服樊少明同意蘇曉月當她的服裝模特。

“我不差錢!”

樊少明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了。

“你放心,婚衫的錢我會一分不少地付給你,不會欠你人情的。我老婆絕對不會去做你的服裝模特,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少明,凡事好商量嘛,曉月真有那種天份,你是他的愛人,你就應該讓你老婆好好地發揮她的天份。”陸天瑜試圖說服樊少明,她是真的非常看好蘇曉月。

樊少明哼著:“你還沒看到報紙嗎?”

陸天瑜嘻嘻地笑著:“看到了,我眼光真不賴,我就知道曉月非平凡人。”

樊少明:……

他這個紅顏知己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我忙,先掛電話。”說不過陸天瑜,樊少明幹脆結束通話,免得自己真被陸天瑜說服了。

“小氣鬼,霸道鬼。”陸天瑜對著電話罵了兩句,人跟著晃進了主屋裏。屋裏沒人,她也不在意,徑直地走到沙發前坐下,自顧自地從茶幾上的水果盤裏拿起一串無核葡萄吃了起來。等她悠閑地吃完了一串葡萄後,溫玉蓉從樓上走下來,冷不丁地見到她,溫玉蓉還楞了楞。

陸天瑜沖著溫玉蓉甜甜地笑著,“君伯母。”

“天瑜,你什麽時候來的?”溫玉蓉回過神來,連忙走下來。

陸天瑜又在另一個果盤裏抓了一把開心果,剝著開心果吃。嘴裏同時應著溫玉蓉:“我也是剛到,就吃了一串葡萄。”

溫玉蓉笑道:“來了也不說一聲,怠慢你了。”

陸天瑜連忙說:“君伯母,都是熟人,我不會客氣的,你們不用特意地招待我,反正來了你們綠水山莊,我除了吃還是吃的。誰叫你們山莊裏最多吃的,而且都是自然無害的。”

溫玉蓉笑笑,與她閑聊了片刻後才問她:“你來找小熙嗎?”

陸天瑜搖頭,“我來找我的模特兒。”

“你的模特兒?”

溫玉蓉的疑惑讓陸天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糾正著:“是找來曉月的。曉月中午不是回了山莊嗎?現在還沒有走吧,少明拜托我來幫她量量身,訂做婚衫以及婚宴上的所有禮服。”

“她是回來了,應該還陪著明宇午休吧。你等等,我上樓去叫她。”溫玉蓉說著站起來就要走,被陸天瑜一把拉住。“君伯母,我不急的,等會吧。現在這個季節裏不是有龍眼嗎?小熙種植的儲良龍眼可以吃了嗎?”

陸天瑜表現得就像一個吃貨。

溫玉蓉笑著,“可以吃了,我讓人去給你摘點嘗嘗鮮吧。”

陸天瑜搖頭,“我自己去摘吧,小熙應該還在果園裏。君伯母,我去嘗嘗鮮,一會兒曉月下樓了,你叫她等等我。”

溫玉蓉點頭應允,她便一溜煙走了,溜得都極有美姿。讓溫玉蓉感嘆著陸家真會養女兒,養出來的陸天瑜不管是哪一方都讓人羨慕不已,不知道比自己那個一心鉆研農作物,與泥土植物打交道的女兒好多少倍。

陸天瑜走開才十分鐘,蘇曉月便牽著明宇下樓來。明宇一邊走還一邊問著蘇曉月晚上回不回來吃飯。

“如果沒有意外,媽媽會回來吃飯的。”蘇曉月叫了溫玉蓉一聲後,才回答著明宇。

明宇哦了一聲,仰眸望著蘇曉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曉月蹲下身去與他平視,溫聲問著他:“明宇,你想對媽媽說什麽?”

明宇遲疑片刻才說:“我想看煙花。”

蘇曉月楞了楞,笑問他:“怎麽忽然想看煙花。煙花要到晚上放才會好看的。”她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媽媽準備一下,晚上等爹地來了,咱們再一起放煙花好不好?”

明宇立即眉開眼笑,嘴甜地說著好聽的話,逗得蘇曉月直笑。

“媽媽去上班了,你在家裏要聽話,可不能再放貓抓金魚了。”明宇現在是懂事了,可他天性就喜歡整人,隔三差五的還是會搞破壞。上次放過了魚池裏的水,抓了很多貓去吃金魚的事,可把君沐宸氣死,後來向樊少明告狀。

明宇忽閃著大眼,嘻嘻地笑,沒有給予蘇曉月明確的允諾

溫玉蓉見蘇曉月要出門了,連忙告訴她,陸天瑜來過的事情,讓她等等陸天瑜。說話間,陸天瑜便拎著兩果籃的龍眼進來。

知道陸天瑜是前來給自己量身做婚衫的,蘇曉月才意識到她與樊少明的婚期越來越近了,而她從來就沒有關註過婚禮事宜,一切都由君家或者樊少明去安排。

“曉月。”陸天瑜見蘇曉月在發呆,輕碰她一下,打趣地笑問著:“要當新娘子很開心吧。”

蘇曉月回過神來,臉微紅,笑笑卻不知道說什麽。她開心,是真的開心,從認識樊少明之後,他帶給她的都是暖她心靈的溫暖。

“天瑜阿姨,我呢?我也要做禮服。”見陸天瑜幫蘇曉月量身,明宇也在一旁叫嚷著。“我是花童,也要新禮服。”

陸天瑜笑著:“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還有你那個同學叫做葉悠的吧,你爹地說了請她和你一起做花童。”

聞言,明宇更加的開心。

溫玉蓉在一旁莞爾。

心裏想著什麽時候陸天瑜會為了她未來的兒媳婦而來?君默的婚事……溫玉蓉心裏實在是沒有底兒,都不知道她那個大兒子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曉月,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我向你提議過的事情嗎?”陸天瑜一邊幫蘇曉月量身一邊問著她。

蘇曉月想了想才歉意地說:“天瑜,我現在真沒有時間,對不起。”不是她不想去幫陸天瑜,是她真的沒有時間。

知道她極有可能是白振宏與前妻所生的女兒,而不管她是不是,她與白振宏之間都有一場硬仗義要打,的確是沒有時間。陸天瑜也不好再說下去,就是怪自己沒有早一點認識蘇曉月,否則早就簽下了蘇曉月做她陸家的禦用模特。

等陸天瑜量好身後,蘇曉月並沒有陪陸天瑜,她要去工商局。

陸天瑜完成了樊少明的囑咐,蘇曉月要做什麽她也不會管的,在蘇曉月走後,她便和明宇在吃著龍眼。溫玉蓉還幫她把其中一籃龍眼打包好,讓她帶回去給家人嘗個鮮。

……

海邊。

吃過飯後,樂清清等人回到海邊,躺坐在躺椅上,頭頂還有特大的太陽傘遮擋著艷陽,海風一陣接著一陣吹來,格外的涼爽。

兩家父母玩得很開心,但也玩得有點累了,都在躺椅上淺淺地眠著。

只有蕭杭沒有休息,一直防著君默。

君默表白後,樂清清對他的態度如常,並沒有半點特別之外。君默上午請求夏瑛幫他調查蕭杭的資料,夏瑛也在中午之前就把調查來的資料都發到了君默的手機上。

通過調查他知道蕭杭在來找樂清清之前,至少交了五個女朋友,但交往的時間都沒有超出一年。讓他奇怪的是蕭杭交的那些女朋友都是很漂亮很有氣質的,但蕭杭對那些女朋友的態度從追求的時候熱切,一旦決定了戀愛關系就會迅速地降溫,變得不鹹不淡的,也沒有與那些女朋友發生關系,連個啵兒都沒有打,最多就是拉拉手,逛逛街。

在這個年頭裏呼於情止於禮的戀情還真的少見了,所以君默覺得蕭杭很奇怪。

蕭杭交女朋友的那幾年便是與樂清清斷絕來往的時間。

與最後一個女朋友分手後,蕭杭才重新打探樂清清的近況,知道樂清清還沒有嫁人,便重新與樂清清聯系,更是追求樂清清,而且還表現得對樂清清一往情深的。

君默有點生氣。

氣蕭杭把樂清清當成了備胎。

如果蕭杭一開始就愛樂清清的,怎麽會特意地與樂清清斷絕來往,然後追求其他女孩子?現在發覺自己年紀大了,其他人不適合自己,才想到樂清清。

現在表現得那麽愛樂清清的,早幾年都幹嘛去了?

人家蕭杭還不是和他一樣,並不知道自己愛的人就是樂清清。蕭杭還試驗了幾次,最後才明白自己愛的是樂清清,得知樂清清還未婚趕緊來補救。君默也是與樂清清的朝夕相見下慢慢地愛上樂清清,明白心意在不久前。

可以說他君默和蕭杭都是同類型的男人,誰都沒有資格指責誰。

“清清。”君默走到閉目養神的樂清清面前,低沈地叫著。樂清清睜開眼睛看向他,溫和地叫著:“總裁。”

“不是在公司裏,叫我君默吧。”君默不喜歡她私底下亦叫著他總裁。

樂清清笑笑,“習慣了。”無法改口。

蕭杭見君默走到樂清清的面前,也跟著走過來。

君默冷冷地剜了他一眼,依舊對樂清清說道:“清清,我有件事要告訴你。”說著伸手就把樂清清拉站起來,霸道地拉著樂清清就走。

蕭杭很想阻止他的動作,不過到最後還是好風度地註視著他拉著樂清清走開。

“總裁,什麽事?”樂清清被君默拉著走,數次想抽回自己的手,都沒有如願。君默的手很大也很厚實,被他握拉著,她總覺得被電流包圍著似的,電得她手心都要冒汗了。

兩個人共事五年,從來就沒有越過軌。

君默不是那種會動手動腳的男人。

君默把樂清清拉出幾百米遠,遠遠地離開蕭杭,他才停下來,樂清清總算掙脫他的大手。

“總裁,什麽事要避到這裏來才能說?”

深深地註視著她,君默抿著唇一分鐘後,才低沈地說道:“清清,不要接受蕭杭,他有問題。”

樂清清眨眼,好笑地問著:“蕭杭有什麽問題?”

“他與你斷絕來往的那幾年裏做了什麽,你知道嗎?”君默聲音依舊低沈,黑眸灼灼地鎖著樂清清美麗的臉孔。“他一共交了五個女朋友,在追求每個女朋友之前都是熱情似火的,追求得很緊,就像他現在追求你一樣,等到女方答應與他交往後,他的熱情就會降溫,到後面變得不鹹不淡的,讓女主極度郁悶,甚至抓狂。當然,他還是有風度的,不管女友怎麽鬧都不會與女友爭吵。他與那些女孩子交往的時候,倒是很有君子風度,呼於情止於禮的。”

“這樣能看出他有什麽問題?他交過女朋友,我知道的。”樂清清平靜地說道,也知道蕭杭是交了女朋友才與自己斷絕來往的。她理解蕭杭那樣做的原因,畢竟愛情的國度很狹隘,每個人在愛情裏都會變得很小氣,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她與蕭杭屬於青梅竹馬的,一旦讓蕭杭的女朋友知道她這個人物的存在,難免會影響蕭杭的戀情。

“戀愛多次都分手說明不了什麽,只能說是彼此性格不合。”樂清清解釋著,在君默看來她是替蕭杭說話,心裏忍不住泛著酸意。

在她的心裏,蕭杭還是很重要的吧,也是,人家可是打小便相識的,青梅竹馬呢,而他與她不過才五歲的光陰……

君默沈默地看著樂清清。

等到樂清清說完了,他才低冷地擠出一句話來:“他或許不是君子風度,而是有問題。”

樂清清失笑,“總裁是指他不能人道嗎?”

君默默然。

他是懷疑蕭杭有問題。

一開始追求的時候熱情如火,就說明蕭杭對五個女友都有著好感的。那五個女孩子既漂亮又有氣質,是有修養的人,如果不是蕭杭自身有問題,她們怎麽會鬧,最後分手告終?

“面對自己喜歡並追到手的女友,他沒有一點非份之想……”君默沒有再說下去。樂清清好笑地反問他:“難道你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就是想……”她的話也沒有說完,在君默深深的註視下,她說不下去。

君默喜歡的女人是她呀。

君默對她是有非份之想的。

汗!

樂清清的臉莫名地紅了起來。

冷不防的,君默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地就把她扯進他的懷裏,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雙手托著她的臉,就吻上了她的唇。

有那麽一刻,樂清清完全的呆滯,大腦一片空白。

在她眼裏永遠都是沈穩有風度的總裁,竟然吻她,未經她同意就吻她,這是她這個可憐的大齡剩女二十九年來都沒有機會送出去的初吻呀!

君默碰著她柔軟的唇瓣後,馬上就像著了魔似的,本來是打算輕吻一下,告訴她他發現愛上她後就是有著非份之想的,想進攻,一直攻到她成為他的妻子,與他長伴一生。現在他改變了主意,既然都吻了,就吻個徹底。

於是,他不客氣又霸道地攻城掠地,徹徹底底地奪走樂清清的初吻。

樂清清後來反應過來時推拒著他,可惜已經太遲了。

遠處的蕭杭見到君默忽然強吻樂清清,立即朝兩個人奔跑過來,等他跑到的時候,君默已經吻完了,樂清清臉紅耳赤地推開君默,後退好幾步,羞得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不敢直視君默深情的眸子。

“君默!”

蕭杭沖過來就是一拳揮向君默,被君默輕輕松松地攫住了手腕。

“這是我與清清的事,與你無關!”君默冷冷地甩開蕭杭的手,他可是練家子,蕭杭揍他還沒有那個本事呢。

“蕭杭。”樂清清見到蕭杭沖過去就是一拳揮向君默,也叫了起來,害怕兩個男人打起來,顧不得害羞,上前就拉開了蕭杭。蕭杭被君默攫住手腕再被甩開時,就確定了君默身手不簡單,像君默這種大豪門裏的接班人,一般都會培養成文武兼備的。

“清清。”蕭杭轉身便拉起樂清清,要拉樂清清走。

君默太可惡了,居然強吻樂清清,蕭杭心裏酸得要命,那是屬於他的地兒,被君默霸道地搶了個先!

“清清。”君默倒是沒有與蕭杭爭,而是低啞地叫著樂清清的名字。

樂清清頓住腳步,心頭雖然被君默那記霸道的深吻,吻得有點亂亂的,還是對蕭杭說道:“蕭杭,我與總裁還要好好地談談,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意思是讓蕭杭回到太陽傘底下去,不要在這裏打擾她和君默的交談。

蕭杭氣得綠了臉,瞪著她,低叫著:“清清,他對你無禮,你還要與他談什麽?”瞄到清清被君默滋潤得越發紅潤誘人的紅唇,蕭杭真想扭身與君默狠幹一場。

樂清清臉更紅,卻強作鎮靜地說道:“那是個意外,總裁他……他在向我證明一件事。”

蕭杭追問:“什麽事需要如此的證明?你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證明給你看的。”

“蕭杭!”

樂清清有點無奈地叫著。

蕭杭氣憤地瞪著她。

以為她最終會選擇自己的,現在他發現她的心還是有點偏向君默的。好吧,他承認君默是比他更加的優秀,與樂清清更加的般配,可是……

他醒悟得真的太遲了嗎?

明明樂清清還沒有嫁人,連正式的男朋友都沒有,他就是覺得自己似是失去了機會。

君默有意無意的插入,總能輕輕松松地把他趕出清清的圈子裏。

“如果我再看到他對你無禮,我不管他是誰,一定會揍得他滿地找牙的!”蕭杭說完狠狠地瞪了君默一眼,才氣恨地越過了清清向遠處的太陽傘走去。

感受到蕭杭的憤怒,樂清清頭痛得要命。在蕭杭出現之前,她就是個無人問津的大齡剩女,被家人催婚催到心悸,還相親遇著極品男。蕭杭出現後,她倒是成了搶手貨。連她那位向來泰山崩於前都不會變色的上司都向她表白,表示愛她很久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樂清清才調整好情緒轉身面對著君默,“總裁,我不想做試驗品。”

君默灼灼地與她對視,低沈地說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是有七情六欲的。我喜歡你,計劃便是追求你,直到你也愛上我,然後咱們結婚,一生一世相依相伴。”

樂清清再冷靜都還是臉微紅,他強吻了她還很有理。

“清清,蕭杭肯定不正常,你不要被他騙了。”君默對情敵相當的不客氣,極盡的抵毀。

“他是君子風度。”樂清清好笑著,總裁什麽時候開始,也會無中生有,對他人極盡抵毀了?

君默冷著臉,“我是小人?”

樂清清睨著他,“你未經我同意就親我,難道還是君子所為?”

“我愛你。”

“總裁,我說過了,這件事咱們要等彼此靜下心來後,再慢慢地思考,慢慢地交談。”他愛她是他的事,她不是還沒有回應他嗎,他就想實施男友的權利了?她答應他後,他會不會就開始實施丈夫的權利?

“我現在很平靜,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總裁,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在我心裏,你是我的上司,對我有知遇之恩,給了我發展的平臺。”樂清清認真地解釋著,“白桐小姐常來纏著你的時候,我還是你的擋箭牌,我很清楚自己是什麽身份,總裁又是什麽身份,我不想肖想不屬於我的男人。”

提到自己利用她來擋住白桐,君默面露歉意。

聽到樂清清最後一句話時,他擰著眉沈聲解釋著:“我家的門檻並沒有別人想像中那麽高的。還有,你還不知道我嗎,我的事情我自己作主,更不要說婚姻。我要娶的人,誰都阻止不了!”

樂清清看著他,抿起了唇不說話。<!--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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