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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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諭調整行程帶雲樞去約會，別人約會是看電影看銀河，他約會把人帶到軍部訓練場，半路還把羅子昂趕下飛行器，說約會不需要電燈泡。
訓練場在南半球，整個大陸都沒有居民，所以軍部用起來肆無忌憚，給每個軍團都劃分了單獨的區域，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公共區域，經常會有各軍團的各種競賽，或者聯合演習。
蕭諭帶雲樞去的就是公共區，今天正好有第一軍團與第二軍團的機甲友誼賽。
“喜歡機甲嗎？雲樞。”
雲樞跟蕭諭走到賽場，是一個巨大的天井式建築，一共有六層，但總高度可能超過百米。
天井中間十多米高的機甲看起來只有拳頭大小，不過天井頂上有一個巨大的全息投影裝置，場上拳頭大小的機甲被投影放大，讓外圍的觀眾席也如同就在機甲跟前。
雲樞認真地打量只在電影裏見過的機甲，半晌後反問道：“裏面有人嗎？”
“當然有人。”
蕭諭解說道：“機甲也是’器‘的一種類型，通過精神力操作的，不過消耗的精神力過大，只有S級以上的才能駕駛。”
雲樞想起他精神力測試的結果，“我的精神力是S級？比我想象的要低。”
“雲樞。”蕭諭嚴肅地叫了一聲，又沈默地註視著雲樞，半晌後才說，“你覺得你應該是什麽等級？”
“至少跟你一樣嘛，不然我怎麽給你當保鏢。”雲樞滿不在意地回答。
蕭諭猛吸起一口氣，正面對著雲樞，抓住他的肩膀說：“我說過，我是第二，你是第一，你當然比我厲害。所以你要保護我，雲樞。”
雲樞立即蹭上去抱住蕭諭，蹭他的脖子，他相信蕭諭的話，不相信那個什麽系統的測試結果。
“我會保護你，只要我活著，我不會讓你掉一根頭發。”
“雲樞——”蕭諭不由自主收緊抱住雲樞的手，他側過臉親在雲樞耳邊，再親到臉頰，呼吸不由地加重。
他剛要親到嘴時，雲樞突然推開他。
蕭親王迷離的表情瞬間崩裂，委屈地問：“怎麽了？”
雲樞興奮地回答，“我能不能去駕駛機甲？”
蕭諭深吸一口氣壓住體內的躁動，拉起雲樞，“當然，要不要上場試試？”
雲樞退去他平時幹什麽都沒勁的慵懶，難得地露出期待的表情，“要。”
軍團之間的友誼賽規則十分自由，基本上是誰想打一把就把名字排上去，等對方應戰，甚至可以指名和誰對戰，最後哪方勝的場數多為贏。
雲樞和蕭諭來到底層的候場室，裏面的人見到蕭諭同時驚住，張著嘴好半晌才終於出聲。
“將軍，你，你怎麽來了？”
蕭諭的軍銜是上將，在部隊裏下屬都叫他將軍。
其他軍團的首領都是元帥，只有蕭諭一直都是上將，為的是讓國議會安心，不過似乎國議會並沒有因此安心。
雲樞註意到其他人的目光都往他身上瞥，蕭諭立即把手按在他肩膀上介紹，“這是雲樞。”
幾個直來直去的直A齊聲喊道：“王妃好。”
雲樞被喊得一楞，蕭諭倒是對這個稱呼特別滿意，在雲樞要開口解釋時，他轉移了話題。
“不是要駕駛機甲嗎？雲樞。”
雲樞想起他的目的，蕭諭對其中一人說：“莫煬，下場誰上場？”
“大輝。”被叫莫煬的軍官回答，這次的誼賽是校級的，參賽的都是少校以上。
“對方是誰？”
“宋與其，精神力雙S級，大校。”
蕭諭蹙著眉說：“叫大輝休息一下，弄一架教練機來。”
莫煬不明白，“為什麽？大輝狀態很好。”
“軍人守則第一條是什麽？”
“執行任務。”
蕭諭給了莫煬一個眼神，莫煬就明白了，他按蕭諭的要求，讓大輝休息，再弄來一架教練機。
精神力駕駛機甲是很覆雜的事，覆雜的不是駕駛的方法，而是精神力與機甲操作系統的連接。
所以每架機甲的駕駛員都是特定的，經過非常精細的調試，以達到盡可能高的契合率。
調試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將士在沒有專屬的機甲前，使用的多半是不需要調試的練習機，但發揮出的精神力最低的連一半都沒有。
除練習機外還有教練機，如名，就是教學用的，除了學員艙，多設有一個教官艙，性能比練習機還不如。
莫煬等人以為蕭諭要帶雲樞上場，讓未來王妃見識一下他的實力。
教練機開過來後，蕭諭也確實對雲樞說：“上去，雲樞。”
雲樞跑過去，和蕭諭一起踩著升降器爬進駕駛艙。
莫煬等人沒看到坐進學員艙的，不是蕭諭，而是雲樞。
蕭諭給雲樞講完操作方法，問道：“明白了嗎？”
“可能。”雲樞如實回答。
駕駛機甲的方法不覆雜，駕駛艙就是一個精神力儲備艙，啟動浮空粒子後會轉換駕駛員的精神力，當精神力儲滿駕駛艙後，就會成為一個能量中樞，通過駕駛員的動作，配合手柄操作控制機甲的行動。
因此，精神力和機甲的契合率才是關鍵，契合率越高操作越流暢。
就像地球時代的網速，網越好，打游戲就越不卡。
雲樞意會到了，但他說不出明白了什麽，全憑感覺。
“沒事，上吧。”蕭諭對他毫不懷疑。
開場的鈴聲響起，大門打開，莫煬幾人看著十數米高的教練機走出去。
室內的廣播立即傳來對方軍團領隊的叫囂。
“莫煬你是不是太囂張了，想用教練機贏嗎？我們是不會客氣的，沈大輝被揍到滿地找牙可別哭。”
莫煬暗暗地斜了下嘴角，回道：“欺負教練機算個屁本事！你還是A嘛！”
“誰讓你們跟蕭親王學的囂張，可惜裏面的不是蕭親王，不然想用教練機贏S級戰用機甲，做白日夢吧！”
莫煬心說還真是，到時被教練機打趴下可別哭。
此時，蕭諭看著旁邊的雲樞，他很淡定，教練機的容量連雲樞十分之一的精神力都發揮不出來。
他不擔心雲樞會暴露，也不擔心雲樞會把對方虐死。
就算暴露，他還可以’背鍋‘。
觀眾席上觀戰的都是軍部各軍團的將士，看到第一軍團竟然開教練機出來一片嘩然。
雲樞第一次駕駛很手生，整個駕駛艙內以機甲為視角，投影出了外部的環境，他的視野就如同他是機甲本身一般。
看到對方的機甲直接朝他跑過來，他迅速躲開，但機甲的反應遲鈍，他被一記鐵拳打出去，差點摔倒。
觀眾席上響起一陣哄笑。
蕭諭說：“你慢一點，教練機跟不上你的速度。”
“哦。”雲樞不太情願地出了一聲。
果然動作慢下來，機甲好控制了一些。
觀眾席看到的就是教練機好不容易站穩，準備還擊，但對面的機甲完全不給他機會，立即又攻過來。
教練機眼看又要被打中，卻突然下盤不穩地晃了晃，要倒地似的，險險地避開了這一擊。
“教練機運氣不錯啊，腿軟都能碰巧避——”
這一句還沒說完，看著要倒地的教練機卻突然轉身90度，把巨大的身體撐住了。
“我去，竟然是故意的！機甲裏的是沈大輝嗎？”
雲樞找到了感覺，畢竟只是比賽，不會裝載殺傷性武器，所以比的是操作和反應。
可是，機甲反應太遲鈍，他不能靠速度秒殺對方，需要一拳一腳慢慢打，這對他來說太費時費力了。
“我能用大招嗎？”雲樞問旁邊教官艙的蕭諭。
蕭諭失笑，一個破教練機你想用什麽大招。他好奇地點頭，“一般大就好。”
於是，觀眾席看到教練機突然後退，拉開與對方機甲的距離，擡起機甲手臂準備發射激光炮。
教練機的精神力轉換率很低，因此激光炮的威力十分小。
“這個沈大輝是不是傻了，開教練機不說，還想用教練機射激光炮，給對方撓——”
“草，這個程度，裏面的人絕對不是沈大輝，我剛看到蕭親王來了！”
這一句喊完，只能發射給對方撓癢激光炮的教練機，一炮轟出去，直接把對方機甲掀翻在地。
按十比一的轉換率，這一擊至少得有3S＋的精神力。
所有人都認為機甲裏操作的是蕭諭本人。
觀眾席上傳來一片歡呼。
而候場室裏，莫煬又收到對方軍團領隊不滿的叫囂。
“莫煬，你不羞恥嘛！放蕭親王上場，要不要臉！”
莫煬無話可說，但不是他放的，是親王為討王妃開心自己上場的。
教練機回來，蕭諭抱著雲樞從駕駛艙下來。
莫煬幾人看到蕭諭從未有過的溫柔表情，都被閃瞎了眼。
“好玩嗎？”蕭諭問雲樞。
雲樞搖頭，“沒意思。”連他的動作都跟不上機甲就像玩具，確實沒意思。
沒意思？莫煬心裏吐槽，第二軍團就要過來找他們打架了！
他剛這麽想，外面有人沖進來通報。
“老大，第二軍團的人殺過來了！要找將軍！”
莫煬朝蕭諭看過去，準備推蕭諭出去自己解釋，為什麽要上場去欺負人。
然而，蕭親王突然拉住雲樞的手，“雲樞，跑。”
莫煬開口都來不及，蕭諭已經帶雲樞跑了。
他無語地蹙眉，怎麽感覺像兩個幹完壞事的小學生？那還是他們將軍嗎？
雲樞也覺得蕭諭像是幹了壞事就跑，他們從最底層的出口出去，不知到了哪裏。
四周都不見窗，似乎在地下，道路覆雜，見不到其他人。
他拖住蕭諭停下來，把自己掛到蕭諭脖子上，“為什麽要跑？我累。”
蕭諭不自覺地笑起來，為什麽要跑？他就是想帶雲樞跑，仿佛這樣就是在宣告雲樞就是他的，他的王妃。
羅子昂以前跟他說的談戀愛浪漫行為，他本來覺得非常愚蠢。但他現在願意愚蠢一次，無數次。
他幹脆把雲樞抱起來，“我抱著你跑。”
“不跑，到底我們跑什麽？”
蕭諭驀地親了雲樞的臉一口，“我們在約會呀。”
雲樞奇怪地問：“我們為什麽要約會？”約會不該是情侶幹的事？還是這個時代兩人一起出門就叫約會？
“因為我想。”蕭諭大齡剩A 的心有些受傷。
雲樞蹙著眉頭不情願地妥協道：“行，約吧。”
蕭諭看著雲樞為了他勉強同意的樣子，太可愛了！
他捏了下雲樞的臉，雲樞立即捏回來，兩人都捏著對方的臉四目相對，笑起來。
突然，一股血腥味飄來，不是蕭諭信息素的味道，是真正的血腥味。
雲樞猛然轉頭，通道另一頭一只渾身血紅色的詭異怪獸朝他沖過來，他腦中猝不及防地浮出一片廢墟，殘垣斷壁間到處都是眼前這樣的怪獸。
“血紅獸。”
雲樞自言地念一聲，怪獸沖到他們面前，他下意識地擡起手，精神力驟然在他掌間聚成一個白色的光球，倏地朝沖向他的怪獸擊去。
怪獸的的尖爪抓到了雲樞的手背，留下了條血痕。
“雲樞。”
蕭諭立即上前拉住雲樞，渾身血紅色的怪獸被擊中倒地，而他握著雲樞被抓破的手，那條血痕肉眼可見地恢覆，片刻間消失不見，如同沒有受過傷。
這時，從怪獸後面走出來兩人，其中一個是周清墨，他旁邊的男Alpha直直地盯著雲樞，又望向倒地的血紅獸，疑惑地開口。
“直接使用精神力攻擊？”
雲樞的視線從對面兩人轉回來，落在蕭諭臉上，蕭諭正直直地盯著他的手，他低頭發現傷口已經愈合，只有一點血跡。
他連忙把被蕭諭握著的手抽回來藏到身後，慌張地說：“蕭諭，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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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諭帶雲樞去的就是公共區，今天正好有第一軍團與第二軍團的機甲友誼賽。
“喜歡機甲嗎？雲樞。”
雲樞跟蕭諭走到賽場，是一個巨大的天井式建築，一共有六層，但總高度可能超過百米。
天井中間十多米高的機甲看起來只有拳頭大小，不過天井頂上有一個巨大的全息投影裝置，場上拳頭大小的機甲被投影放大，讓外圍的觀眾席也如同就在機甲跟前。
雲樞認真地打量只在電影裏見過的機甲，半晌後反問道：“裏面有人嗎？”
“當然有人。”
蕭諭解說道：“機甲也是’器‘的一種類型，通過精神力操作的，不過消耗的精神力過大，只有S級以上的才能駕駛。”
雲樞想起他精神力測試的結果，“我的精神力是S級？比我想象的要低。”
“雲樞。”蕭諭嚴肅地叫了一聲，又沈默地註視著雲樞，半晌後才說，“你覺得你應該是什麽等級？”
“至少跟你一樣嘛，不然我怎麽給你當保鏢。”雲樞滿不在意地回答。
蕭諭猛吸起一口氣，正面對著雲樞，抓住他的肩膀說：“我說過，我是第二，你是第一，你當然比我厲害。所以你要保護我，雲樞。”
雲樞立即蹭上去抱住蕭諭，蹭他的脖子，他相信蕭諭的話，不相信那個什麽系統的測試結果。
“我會保護你，只要我活著，我不會讓你掉一根頭發。”
“雲樞——”蕭諭不由自主收緊抱住雲樞的手，他側過臉親在雲樞耳邊，再親到臉頰，呼吸不由地加重。
他剛要親到嘴時，雲樞突然推開他。
蕭親王迷離的表情瞬間崩裂，委屈地問：“怎麽了？”
雲樞興奮地回答，“我能不能去駕駛機甲？”
蕭諭深吸一口氣壓住體內的躁動，拉起雲樞，“當然，要不要上場試試？”
雲樞退去他平時幹什麽都沒勁的慵懶，難得地露出期待的表情，“要。”
軍團之間的友誼賽規則十分自由，基本上是誰想打一把就把名字排上去，等對方應戰，甚至可以指名和誰對戰，最後哪方勝的場數多為贏。
雲樞和蕭諭來到底層的候場室，裏面的人見到蕭諭同時驚住，張著嘴好半晌才終於出聲。
“將軍，你，你怎麽來了？”
蕭諭的軍銜是上將，在部隊裏下屬都叫他將軍。
其他軍團的首領都是元帥，只有蕭諭一直都是上將，為的是讓國議會安心，不過似乎國議會並沒有因此安心。
雲樞註意到其他人的目光都往他身上瞥，蕭諭立即把手按在他肩膀上介紹，“這是雲樞。”
幾個直來直去的直A齊聲喊道：“王妃好。”
雲樞被喊得一楞，蕭諭倒是對這個稱呼特別滿意，在雲樞要開口解釋時，他轉移了話題。
“不是要駕駛機甲嗎？雲樞。”
雲樞想起他的目的，蕭諭對其中一人說：“莫煬，下場誰上場？”
“大輝。”被叫莫煬的軍官回答，這次的誼賽是校級的，參賽的都是少校以上。
“對方是誰？”
“宋與其，精神力雙S級，大校。”
蕭諭蹙著眉說：“叫大輝休息一下，弄一架教練機來。”
莫煬不明白，“為什麽？大輝狀態很好。”
“軍人守則第一條是什麽？”
“執行任務。”
蕭諭給了莫煬一個眼神，莫煬就明白了，他按蕭諭的要求，讓大輝休息，再弄來一架教練機。
精神力駕駛機甲是很覆雜的事，覆雜的不是駕駛的方法，而是精神力與機甲操作系統的連接。
所以每架機甲的駕駛員都是特定的，經過非常精細的調試，以達到盡可能高的契合率。
調試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將士在沒有專屬的機甲前，使用的多半是不需要調試的練習機，但發揮出的精神力最低的連一半都沒有。
除練習機外還有教練機，如名，就是教學用的，除了學員艙，多設有一個教官艙，性能比練習機還不如。
莫煬等人以為蕭諭要帶雲樞上場，讓未來王妃見識一下他的實力。
教練機開過來後，蕭諭也確實對雲樞說：“上去，雲樞。”
雲樞跑過去，和蕭諭一起踩著升降器爬進駕駛艙。
莫煬等人沒看到坐進學員艙的，不是蕭諭，而是雲樞。
蕭諭給雲樞講完操作方法，問道：“明白了嗎？”
“可能。”雲樞如實回答。
駕駛機甲的方法不覆雜，駕駛艙就是一個精神力儲備艙，啟動浮空粒子後會轉換駕駛員的精神力，當精神力儲滿駕駛艙後，就會成為一個能量中樞，通過駕駛員的動作，配合手柄操作控制機甲的行動。
因此，精神力和機甲的契合率才是關鍵，契合率越高操作越流暢。
就像地球時代的網速，網越好，打游戲就越不卡。
雲樞意會到了，但他說不出明白了什麽，全憑感覺。
“沒事，上吧。”蕭諭對他毫不懷疑。
開場的鈴聲響起，大門打開，莫煬幾人看著十數米高的教練機走出去。
室內的廣播立即傳來對方軍團領隊的叫囂。
“莫煬你是不是太囂張了，想用教練機贏嗎？我們是不會客氣的，沈大輝被揍到滿地找牙可別哭。”
莫煬暗暗地斜了下嘴角，回道：“欺負教練機算個屁本事！你還是A嘛！”
“誰讓你們跟蕭親王學的囂張，可惜裏面的不是蕭親王，不然想用教練機贏S級戰用機甲，做白日夢吧！”
莫煬心說還真是，到時被教練機打趴下可別哭。
此時，蕭諭看著旁邊的雲樞，他很淡定，教練機的容量連雲樞十分之一的精神力都發揮不出來。
他不擔心雲樞會暴露，也不擔心雲樞會把對方虐死。
就算暴露，他還可以’背鍋‘。
觀眾席上觀戰的都是軍部各軍團的將士，看到第一軍團竟然開教練機出來一片嘩然。
雲樞第一次駕駛很手生，整個駕駛艙內以機甲為視角，投影出了外部的環境，他的視野就如同他是機甲本身一般。
看到對方的機甲直接朝他跑過來，他迅速躲開，但機甲的反應遲鈍，他被一記鐵拳打出去，差點摔倒。
觀眾席上響起一陣哄笑。
蕭諭說：“你慢一點，教練機跟不上你的速度。”
“哦。”雲樞不太情願地出了一聲。
果然動作慢下來，機甲好控制了一些。
觀眾席看到的就是教練機好不容易站穩，準備還擊，但對面的機甲完全不給他機會，立即又攻過來。
教練機眼看又要被打中，卻突然下盤不穩地晃了晃，要倒地似的，險險地避開了這一擊。
“教練機運氣不錯啊，腿軟都能碰巧避——”
這一句還沒說完，看著要倒地的教練機卻突然轉身90度，把巨大的身體撐住了。
“我去，竟然是故意的！機甲裏的是沈大輝嗎？”
雲樞找到了感覺，畢竟只是比賽，不會裝載殺傷性武器，所以比的是操作和反應。
可是，機甲反應太遲鈍，他不能靠速度秒殺對方，需要一拳一腳慢慢打，這對他來說太費時費力了。
“我能用大招嗎？”雲樞問旁邊教官艙的蕭諭。
蕭諭失笑，一個破教練機你想用什麽大招。他好奇地點頭，“一般大就好。”
於是，觀眾席看到教練機突然後退，拉開與對方機甲的距離，擡起機甲手臂準備發射激光炮。
教練機的精神力轉換率很低，因此激光炮的威力十分小。
“這個沈大輝是不是傻了，開教練機不說，還想用教練機射激光炮，給對方撓——”
“草，這個程度，裏面的人絕對不是沈大輝，我剛看到蕭親王來了！”
這一句喊完，只能發射給對方撓癢激光炮的教練機，一炮轟出去，直接把對方機甲掀翻在地。
按十比一的轉換率，這一擊至少得有3S＋的精神力。
所有人都認為機甲裏操作的是蕭諭本人。
觀眾席上傳來一片歡呼。
而候場室裏，莫煬又收到對方軍團領隊不滿的叫囂。
“莫煬，你不羞恥嘛！放蕭親王上場，要不要臉！”
莫煬無話可說，但不是他放的，是親王為討王妃開心自己上場的。
教練機回來，蕭諭抱著雲樞從駕駛艙下來。
莫煬幾人看到蕭諭從未有過的溫柔表情，都被閃瞎了眼。
“好玩嗎？”蕭諭問雲樞。
雲樞搖頭，“沒意思。”連他的動作都跟不上機甲就像玩具，確實沒意思。
沒意思？莫煬心裏吐槽，第二軍團就要過來找他們打架了！
他剛這麽想，外面有人沖進來通報。
“老大，第二軍團的人殺過來了！要找將軍！”
莫煬朝蕭諭看過去，準備推蕭諭出去自己解釋，為什麽要上場去欺負人。
然而，蕭親王突然拉住雲樞的手，“雲樞，跑。”
莫煬開口都來不及，蕭諭已經帶雲樞跑了。
他無語地蹙眉，怎麽感覺像兩個幹完壞事的小學生？那還是他們將軍嗎？
雲樞也覺得蕭諭像是幹了壞事就跑，他們從最底層的出口出去，不知到了哪裏。
四周都不見窗，似乎在地下，道路覆雜，見不到其他人。
他拖住蕭諭停下來，把自己掛到蕭諭脖子上，“為什麽要跑？我累。”
蕭諭不自覺地笑起來，為什麽要跑？他就是想帶雲樞跑，仿佛這樣就是在宣告雲樞就是他的，他的王妃。
羅子昂以前跟他說的談戀愛浪漫行為，他本來覺得非常愚蠢。但他現在願意愚蠢一次，無數次。
他幹脆把雲樞抱起來，“我抱著你跑。”
“不跑，到底我們跑什麽？”
蕭諭驀地親了雲樞的臉一口，“我們在約會呀。”
雲樞奇怪地問：“我們為什麽要約會？”約會不該是情侶幹的事？還是這個時代兩人一起出門就叫約會？
“因為我想。”蕭諭大齡剩A 的心有些受傷。
雲樞蹙著眉頭不情願地妥協道：“行，約吧。”
蕭諭看著雲樞為了他勉強同意的樣子，太可愛了！
他捏了下雲樞的臉，雲樞立即捏回來，兩人都捏著對方的臉四目相對，笑起來。
突然，一股血腥味飄來，不是蕭諭信息素的味道，是真正的血腥味。
雲樞猛然轉頭，通道另一頭一只渾身血紅色的詭異怪獸朝他沖過來，他腦中猝不及防地浮出一片廢墟，殘垣斷壁間到處都是眼前這樣的怪獸。
“血紅獸。”
雲樞自言地念一聲，怪獸沖到他們面前，他下意識地擡起手，精神力驟然在他掌間聚成一個白色的光球，倏地朝沖向他的怪獸擊去。
怪獸的的尖爪抓到了雲樞的手背，留下了條血痕。
“雲樞。”
蕭諭立即上前拉住雲樞，渾身血紅色的怪獸被擊中倒地，而他握著雲樞被抓破的手，那條血痕肉眼可見地恢覆，片刻間消失不見，如同沒有受過傷。
這時，從怪獸後面走出來兩人，其中一個是周清墨，他旁邊的男Alpha直直地盯著雲樞，又望向倒地的血紅獸，疑惑地開口。
“直接使用精神力攻擊？”
雲樞的視線從對面兩人轉回來，落在蕭諭臉上，蕭諭正直直地盯著他的手，他低頭發現傷口已經愈合，只有一點血跡。
他連忙把被蕭諭握著的手抽回來藏到身後，慌張地說：“蕭諭，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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