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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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尹落落的疑惑，角羽撇了撇嘴角，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有話快說。”
“嘖嘖嘖，照理說，你已經做人很久了，可怎麽還是沒有習得凡人謙謙有禮的精髓？難道你竟不知道，凡人求教時候，是要虛心一些麽？看你這樣子，倒好像是我有求於你。”
她見角羽的樣子，便沒了耐心，只是她才說了一句，角羽就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堆。
“愛說不說。”
尹落落原是擔憂自己沒了幻翎蟒，無法化去魂丹表面的濁氣，化不去濁氣，魂丹就不值錢。
現在，這個顧慮基本上不存在，最末階的魂丹尚可換二十萬兩的銀子，現在她所收的十餘顆並不都是最末階的品相，解眼下之急當是沒問題。既然沒問題，鬼修的數目又不會驟然減少以至於被十方齋發現，她可沒心思和角羽長篇大論。
她丟下一句話，瞥了他一眼，就向著鬼修林外，十方齋的方向走去。
“哎？說說說！你說你的心雖然老點兒，但畢竟還長著十七八歲小姑娘的皮相，怎麽一點耐心都沒有。整天一副老氣橫……”
“你有完沒完？”
“你瞪我也沒用，我說得難道不是實話？”
“嗯，算是實話。”
“你看，我就說嘛！你自己都發覺了對不？”
尹落落首肯了角羽的說法，他起先還覺得得意，只是接下來又聞她轉息的輕響，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看起來也是翩翩公子的年歲，可還不是一樣絮絮叨叨。在人間，像你這樣嘮叨的，至少也要上了古稀之年。”
“額…小落落你說我是老頭子！”
一聽見尹落落如此貶損自己，角羽就炸毛了，畢竟在尹落落這吃虧是習慣了，可嘴上吃了這麽明顯的虧，他的自尊心還是多少有些過不去的。
“自然不是！”
“算你識相。”
聽見她矢口否認，角羽的自尊心多少好過些，只是他的心寬慰了還沒有兩瞬，就聽見人家補充了一句，恰如其分的一句。
“應該是老婆婆才對。”
“鬼修林裏的鬼修之所以屢殺不絕，是因為……”
角羽也不再爭辯下去，他一改一直追著尹落落腳步的習慣，突然站住，話說了一般，且在重點之處，頓住了。如同他的話音，原本向前走的人，因此停駐腳步，並且側目回頭看他。
“因為，這鬼修林是凡世中整個九重霄，乃至周邊列國，唯一一處可以供它們修習，被殺幾率最小的地方。”
“小麽？”
尹落落聽他那一番話，頓覺有道理，若不是有著巨大的誘惑力，那些家夥也不會甘願擁擠在這一小片地方，任勞任怨地給十方齋做“看門狗”。
只是，她覺得有理時候，又反問了角羽一句。因為她想到，光是自己在九重霄這些日子，經過這林子時候，取走鬼修數目已不下幾十個。自己根本沒什麽修為，就更不用說諸界來此的，能人輩出了。
“哎呦呦！小落落現在一定是在想，想我這種沒有什麽修為和能耐可言的，都能百八十個地殺掉他們，更別說那些有本事的了！”
“……”
“可是小落落，你別忘了崔三娘的話。諸界能人雖多，可不是誰都能滅魂而完整取魂丹。就算取得了，也沒有幾個能化去它們表面的濁氣。這世間便是如此，真正有能耐的，不屑於用這魂丹，有些本事急於修煉的，又沒有這些本事。”
一下子被角羽猜中了心事，尹落落還有些尷尬。只是他這次也沒一直拿捏著，還一點也不保留地說出他的見解。
初聞此言，尹落落默然地點點頭。只是片刻之後，她忽地轉身，闊步走回角羽身邊。
立身在角羽面前，她驀然沖他揚起唇角，眉眼彎彎。
“你這是幹什麽？”角羽只覺得受寵若驚，她可從來沒對他這麽笑過。
“你這個臭小子膽小鬼！”下一瞬，她笑容突然收斂，踮起腳尖，伸手就揪住他的一只耳朵猛拽起來。
“啊呀！哎呦——疼疼疼！小落落你這是幹什麽？”角羽的心情，好像不防備地從雲端跌落，叫疼之際，又沒忍心用手去拍開尹落落的手。
“你這個膽小如鼠，半點義氣和道義都不講的臭狐貍！分明一直跟著我，居然多次冷眼旁觀也不出手相助，今天我就揪你一只耳朵，看你以後長不長記性！”
尹落落真的沒客氣，她實在是忍角羽忍夠了。並不完全是因為角羽對她坐視不理，而確實是看不慣他一個大男人，又是未來的妖王，都“一把年紀”了，遇事時候還是畏畏縮縮的。
“我沒有！沒有！你快放手，我知道，是因為……”
“因為什麽？”
“因為…因為……”
“說！”
“血玲瓏！難道你已經忘了，你的身上有血玲瓏。”
角羽一急之下，緣由差點沖口而出。只是，可不是他不想說，尹落落就逼問不出的，她又使勁扯了扯他的耳朵，角羽結結巴巴，似在想別的托詞，所以耳朵又遭殃了一下。
“所以，血玲瓏其實是你用來監視我的？”
“天地良心！血玲瓏是用我的血開過祭的，那可是下任妖王的血。我有必要用那麽金貴的東西監…視…你麽……”
本來，尹落落的臉色已經陰沈下來，只是她使勁揪角羽的耳朵時候，角羽也急了。因為她用很陌生的目光盯著他看，他覺得心有點涼。可說到後來，他感到她的手勁兒一點點松了，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
“那行，你在這等著我吧！”她長處一口氣，表情有些不自然。
“幹…幹什麽？”角羽一楞。
“你不是說你是舍過血的麽？等我回來買了東西，請你多吃些好的，補一補！”尹落落拍了拍角羽的肩膀，沒等他說話，已經走遠。
眼見著尹落落的背影越來越遠，角羽默然嘴角彎彎。
驀地，一陣涼風刮向他的面前，他臉上招牌式的笑容不見，冷聲冷氣地低道：“別讓我看見你們那副鬼樣子，否則你們就等著去煉妖池裏泡上八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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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快說。”
“嘖嘖嘖，照理說，你已經做人很久了，可怎麽還是沒有習得凡人謙謙有禮的精髓？難道你竟不知道，凡人求教時候，是要虛心一些麽？看你這樣子，倒好像是我有求於你。”
她見角羽的樣子，便沒了耐心，只是她才說了一句，角羽就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堆。
“愛說不說。”
尹落落原是擔憂自己沒了幻翎蟒，無法化去魂丹表面的濁氣，化不去濁氣，魂丹就不值錢。
現在，這個顧慮基本上不存在，最末階的魂丹尚可換二十萬兩的銀子，現在她所收的十餘顆並不都是最末階的品相，解眼下之急當是沒問題。既然沒問題，鬼修的數目又不會驟然減少以至於被十方齋發現，她可沒心思和角羽長篇大論。
她丟下一句話，瞥了他一眼，就向著鬼修林外，十方齋的方向走去。
“哎？說說說！你說你的心雖然老點兒，但畢竟還長著十七八歲小姑娘的皮相，怎麽一點耐心都沒有。整天一副老氣橫……”
“你有完沒完？”
“你瞪我也沒用，我說得難道不是實話？”
“嗯，算是實話。”
“你看，我就說嘛！你自己都發覺了對不？”
尹落落首肯了角羽的說法，他起先還覺得得意，只是接下來又聞她轉息的輕響，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看起來也是翩翩公子的年歲，可還不是一樣絮絮叨叨。在人間，像你這樣嘮叨的，至少也要上了古稀之年。”
“額…小落落你說我是老頭子！”
一聽見尹落落如此貶損自己，角羽就炸毛了，畢竟在尹落落這吃虧是習慣了，可嘴上吃了這麽明顯的虧，他的自尊心還是多少有些過不去的。
“自然不是！”
“算你識相。”
聽見她矢口否認，角羽的自尊心多少好過些，只是他的心寬慰了還沒有兩瞬，就聽見人家補充了一句，恰如其分的一句。
“應該是老婆婆才對。”
“鬼修林裏的鬼修之所以屢殺不絕，是因為……”
角羽也不再爭辯下去，他一改一直追著尹落落腳步的習慣，突然站住，話說了一般，且在重點之處，頓住了。如同他的話音，原本向前走的人，因此停駐腳步，並且側目回頭看他。
“因為，這鬼修林是凡世中整個九重霄，乃至周邊列國，唯一一處可以供它們修習，被殺幾率最小的地方。”
“小麽？”
尹落落聽他那一番話，頓覺有道理，若不是有著巨大的誘惑力，那些家夥也不會甘願擁擠在這一小片地方，任勞任怨地給十方齋做“看門狗”。
只是，她覺得有理時候，又反問了角羽一句。因為她想到，光是自己在九重霄這些日子，經過這林子時候，取走鬼修數目已不下幾十個。自己根本沒什麽修為，就更不用說諸界來此的，能人輩出了。
“哎呦呦！小落落現在一定是在想，想我這種沒有什麽修為和能耐可言的，都能百八十個地殺掉他們，更別說那些有本事的了！”
“……”
“可是小落落，你別忘了崔三娘的話。諸界能人雖多，可不是誰都能滅魂而完整取魂丹。就算取得了，也沒有幾個能化去它們表面的濁氣。這世間便是如此，真正有能耐的，不屑於用這魂丹，有些本事急於修煉的，又沒有這些本事。”
一下子被角羽猜中了心事，尹落落還有些尷尬。只是他這次也沒一直拿捏著，還一點也不保留地說出他的見解。
初聞此言，尹落落默然地點點頭。只是片刻之後，她忽地轉身，闊步走回角羽身邊。
立身在角羽面前，她驀然沖他揚起唇角，眉眼彎彎。
“你這是幹什麽？”角羽只覺得受寵若驚，她可從來沒對他這麽笑過。
“你這個臭小子膽小鬼！”下一瞬，她笑容突然收斂，踮起腳尖，伸手就揪住他的一只耳朵猛拽起來。
“啊呀！哎呦——疼疼疼！小落落你這是幹什麽？”角羽的心情，好像不防備地從雲端跌落，叫疼之際，又沒忍心用手去拍開尹落落的手。
“你這個膽小如鼠，半點義氣和道義都不講的臭狐貍！分明一直跟著我，居然多次冷眼旁觀也不出手相助，今天我就揪你一只耳朵，看你以後長不長記性！”
尹落落真的沒客氣，她實在是忍角羽忍夠了。並不完全是因為角羽對她坐視不理，而確實是看不慣他一個大男人，又是未來的妖王，都“一把年紀”了，遇事時候還是畏畏縮縮的。
“我沒有！沒有！你快放手，我知道，是因為……”
“因為什麽？”
“因為…因為……”
“說！”
“血玲瓏！難道你已經忘了，你的身上有血玲瓏。”
角羽一急之下，緣由差點沖口而出。只是，可不是他不想說，尹落落就逼問不出的，她又使勁扯了扯他的耳朵，角羽結結巴巴，似在想別的托詞，所以耳朵又遭殃了一下。
“所以，血玲瓏其實是你用來監視我的？”
“天地良心！血玲瓏是用我的血開過祭的，那可是下任妖王的血。我有必要用那麽金貴的東西監…視…你麽……”
本來，尹落落的臉色已經陰沈下來，只是她使勁揪角羽的耳朵時候，角羽也急了。因為她用很陌生的目光盯著他看，他覺得心有點涼。可說到後來，他感到她的手勁兒一點點松了，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
“那行，你在這等著我吧！”她長處一口氣，表情有些不自然。
“幹…幹什麽？”角羽一楞。
“你不是說你是舍過血的麽？等我回來買了東西，請你多吃些好的，補一補！”尹落落拍了拍角羽的肩膀，沒等他說話，已經走遠。
眼見著尹落落的背影越來越遠，角羽默然嘴角彎彎。
驀地，一陣涼風刮向他的面前，他臉上招牌式的笑容不見，冷聲冷氣地低道：“別讓我看見你們那副鬼樣子，否則你們就等著去煉妖池裏泡上八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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