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獅子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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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老頭聽不見翠星裏有水聲，大叫可惜，便身形一晃，化作一道光，奔著尹落落閃來。
這光速度之快，甚至讓她來不及眨眼就已不見，她有些頹然，再闔眸想看看幻翎蟒的情形時候，卻不知咋地，如何也看不進去了。
尹落落愁眉不展，女子那“多了多啦”的話音不斷在她耳邊回旋，也不知自己沒撿出那些多餘的土靈妖骨，會不會適得其反。
“你們三個……”她隨手將翠星放入懷中，側目想向三人說話。
卻見到上一瞬還在霍雲蕭身前的小家夥以在自己膝前，她不由得就是一怔。以她對顧芳年本領的了解，他不會瞬移之法，速度是絕不可能這麽快的，除非…除非……
一種可靠的想法放在眼前，可卻遲遲說不出個所以然。
“落姐姐的事兒辦完了麽？”
“……”
“霍大哥和角羽哥哥說，你在辦要事，那事兒辦完了麽？”
聽見二人為自己找的托辭，尹落落不由自主對著小娃娃會心一笑。如此一來，也便將方才想不通的那件事擱一擱不再糾結了。
“角羽哥哥說得對，落姐姐的要事，不會告訴芳年。”
“別聽那個膽小鬼挑撥離間，不是姐姐不告訴你。不知過，那是大人的事，芳年還小，不便知道罷了。”
“是嘛？”
“對呀！”
“好，落姐姐從來不騙我，我相信你。落姐姐我和你說，昨天晚上，我又夢見那個大家夥了，它這次十分乖巧，像…像一只大貓！”
“是嘛？那不是很好麽？”
聽見小家夥志得意滿，仿佛“生平無虎為患足以”，她又是一笑，小家夥見她笑，受了感染一般，也跟著笑了起來。
……
九重霄正街上。
“落姐姐不回宗裏嗎？姐姐要去哪兒？”顧芳年手裏提著一個雕工極其景致的糕點盒，有些憂心地仰望著她。
“姐姐有點東西要去買，那個地方小孩子不能去，所以才要哥哥先帶你回宗裏。”尹落落巧笑嫣然地望著小家夥。
“真噠？”小家夥狐疑。
“真的，我買了東西，就立即回宗裏，因為那是要給師祖買的東西，所以馬虎不得。”她實在無法，幹脆說了實話。
至此，小家夥一副對她肅然起敬的神態，身子向霍雲蕭身前靠了靠，重重頷首。
“有勞了。”她向著二人的方向微微頷首，說話十分客氣。
“好。”霍雲蕭也不糾纏，垂手攬住芳年的後腦，便向半月宗方向走去。
尹落落也不耽擱，正如她對顧芳年的話，轉身奔著“雲青閣”方向走。只是，她才走出幾步，就感到身後跟著誰，側目之間，那道紅影已經飄在比肩處。
她輕哼一聲，止住腳步。
“你跟著我做什麽？”
“看熱鬧呀！”
“不是說了，我一個人去，你為何不跟著他們會宗裏？”
“所以，那個‘哥哥’也包括我？”
角羽反指著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她。她冷笑了一下，但並不帶諷刺的意味。
“你年長芳年幾百上千歲，不是哥哥，難道還是弟弟不成？”
“額……”
“我要買的東西，自己拿得動，就算拿不動，還有瑯嬛佩，別跟著我。”
“可是……”
“我最後說一遍，別跟著我。”
“……”
角羽就是想不通自己怎麽就這麽招尹落落討厭了，不過沒關系，姐姐們說過，人類素來喜歡“百折不撓”，他這連“受挫”都算不上，沒道理灰心。跟在小丫頭身邊會遇上各種好玩兒的事，要是不跟著她，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他再回神，尹落落已不見蹤影。
雲青閣堂內，上次接待過她的店夥計老遠見她奔自家店而來，就笑臉迎出大門。
“姑娘來了，今兒是要買什麽物件？小的為您帶路。”店夥計一面殷勤接待，一面看著她身上已著了上次買走的兩件衣服。
不聞她立即出言，店夥計暗自揣度：這姑娘家中畢竟十分富貴，雖說這兩件衣裳不算閣中最貴的，但是就這麽隨意地穿在身上，好不防備有人圖財，也實是不多見。
“姑娘……”
“能斬斷玄寒精鐵打造之物的兵器，你們雲青閣可有？”
尹落落原是一直向前走，只是走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要不是夥計反應快，怕是真要生生撞在她身後。
“……”
“怎麽？沒有這種兵器？”
她不聞回應，便回眸看向夥計。夥計先是神情一滯，隨後有些意味不明地向她笑了一下。隨後，他看向遠處櫃中算賬的掌櫃，恰好這個時候，掌櫃也擡頭看他。
“掌櫃，姑娘想找能破‘玄寒精鐵’的兵器。”
“玄寒精鐵？”
尹落落這才發覺，當掌櫃聽見自己腦海裏出現並說出的詞匯時候，也如這夥計一般，不小地一驚。
“沒有？”
“有有有！雲青閣網羅凡世諸寶，只要姑娘說得出的，咱們雲青閣都有。”
“那為何，你們一再遲疑？”
她自不信這掌櫃明擺著蒙她的說辭，是以也便沒客氣，大刺刺地回敬了一句。這話，掌櫃若是接的好，她的東西就有著落了：若是接的不好，那他們雲青閣的名譽，怕是要就此掃地。
“姑娘有所不知，玄寒精鐵，是世間最堅硬的玄鐵。所以，能破除它所鍛造之物，自然是……”
“貴？”
“呵呵，姑娘所言甚是。”
“多少銀子？”
“最少，也是這個數。”
見尹落落一下子領會自己意思，掌櫃已是覺得難辦。再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由得豎起五根手指。
“五萬兩？”
“不……”
“五十萬？”
“這……”
瞧著她猜到五十萬，並沒有十分接受不了的顏色，掌櫃就後悔自己將錢數說少了，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想反悔，已是不能。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吞吞吐吐做什麽？”
“是。”
尹落落只覺得這一次見到掌櫃言談舉止和上一次差了很多，具體哪裏不一樣，應當說是變得有些畏畏縮縮。雖然不知緣故，但她並不在乎，她只想要那器具。
“東西給我留著，我去去就來。”
尹落落說出五十萬兩時候，自己也有些犯難，因為天天的盛世閣出入下來，她的身上已沒有這麽多現成的金票銀子了。
掌櫃聞言，連連稱是。
只是，她前腳才走出雲青閣百八十步，後腳便耳尖地聽見閣中二人話音。
“咱們九重霄動用過玄寒精鐵的只有半月宗主，這是半月宗和雲青閣私底下不傳的秘密，小的都知道那靈器不能賣，掌櫃怎麽糊塗了？”
“哎，我只道這小姑娘是一時興起，誰知道她聽了五十兩都不打退堂鼓。”
“如此，若她真拿了五十萬兩回來，那靈器咱們買不買？”
“沒辦法，到時候只說他人以高價要買。想她拿出五十萬兩已是很難，若是百八十萬，應該會生退意吧……”
聞這一番對話，尹落落微微緩下的腳步再次加快，心道：呵，雖為人這麽久，但還是做不到這等口是心非。好一個雲青閣，竟為了不得罪那個不仁不義的家夥，跟我來坐地起價這一套。好呀，不是要百八十萬兩麽？本姑娘便弄個百八十萬兩回來，一口吞下去，當心噎掉半條命。
思及至此，尹落落的腳步忽然停駐。似乎能一下子換這麽多銀子的地方，翻遍整個九重霄內外，也就那麽一個。
現下，她已將九重霄內三宗得罪了兩個，孤身一人去城外，會不會遭暗算？
想到這裏，她稍稍有些後悔。
正想著一邊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側目看去，便見到角羽的笑顏：“怎麽樣？沒我是不是難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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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光速度之快，甚至讓她來不及眨眼就已不見，她有些頹然，再闔眸想看看幻翎蟒的情形時候，卻不知咋地，如何也看不進去了。
尹落落愁眉不展，女子那“多了多啦”的話音不斷在她耳邊回旋，也不知自己沒撿出那些多餘的土靈妖骨，會不會適得其反。
“你們三個……”她隨手將翠星放入懷中，側目想向三人說話。
卻見到上一瞬還在霍雲蕭身前的小家夥以在自己膝前，她不由得就是一怔。以她對顧芳年本領的了解，他不會瞬移之法，速度是絕不可能這麽快的，除非…除非……
一種可靠的想法放在眼前，可卻遲遲說不出個所以然。
“落姐姐的事兒辦完了麽？”
“……”
“霍大哥和角羽哥哥說，你在辦要事，那事兒辦完了麽？”
聽見二人為自己找的托辭，尹落落不由自主對著小娃娃會心一笑。如此一來，也便將方才想不通的那件事擱一擱不再糾結了。
“角羽哥哥說得對，落姐姐的要事，不會告訴芳年。”
“別聽那個膽小鬼挑撥離間，不是姐姐不告訴你。不知過，那是大人的事，芳年還小，不便知道罷了。”
“是嘛？”
“對呀！”
“好，落姐姐從來不騙我，我相信你。落姐姐我和你說，昨天晚上，我又夢見那個大家夥了，它這次十分乖巧，像…像一只大貓！”
“是嘛？那不是很好麽？”
聽見小家夥志得意滿，仿佛“生平無虎為患足以”，她又是一笑，小家夥見她笑，受了感染一般，也跟著笑了起來。
……
九重霄正街上。
“落姐姐不回宗裏嗎？姐姐要去哪兒？”顧芳年手裏提著一個雕工極其景致的糕點盒，有些憂心地仰望著她。
“姐姐有點東西要去買，那個地方小孩子不能去，所以才要哥哥先帶你回宗裏。”尹落落巧笑嫣然地望著小家夥。
“真噠？”小家夥狐疑。
“真的，我買了東西，就立即回宗裏，因為那是要給師祖買的東西，所以馬虎不得。”她實在無法，幹脆說了實話。
至此，小家夥一副對她肅然起敬的神態，身子向霍雲蕭身前靠了靠，重重頷首。
“有勞了。”她向著二人的方向微微頷首，說話十分客氣。
“好。”霍雲蕭也不糾纏，垂手攬住芳年的後腦，便向半月宗方向走去。
尹落落也不耽擱，正如她對顧芳年的話，轉身奔著“雲青閣”方向走。只是，她才走出幾步，就感到身後跟著誰，側目之間，那道紅影已經飄在比肩處。
她輕哼一聲，止住腳步。
“你跟著我做什麽？”
“看熱鬧呀！”
“不是說了，我一個人去，你為何不跟著他們會宗裏？”
“所以，那個‘哥哥’也包括我？”
角羽反指著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她。她冷笑了一下，但並不帶諷刺的意味。
“你年長芳年幾百上千歲，不是哥哥，難道還是弟弟不成？”
“額……”
“我要買的東西，自己拿得動，就算拿不動，還有瑯嬛佩，別跟著我。”
“可是……”
“我最後說一遍，別跟著我。”
“……”
角羽就是想不通自己怎麽就這麽招尹落落討厭了，不過沒關系，姐姐們說過，人類素來喜歡“百折不撓”，他這連“受挫”都算不上，沒道理灰心。跟在小丫頭身邊會遇上各種好玩兒的事，要是不跟著她，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他再回神，尹落落已不見蹤影。
雲青閣堂內，上次接待過她的店夥計老遠見她奔自家店而來，就笑臉迎出大門。
“姑娘來了，今兒是要買什麽物件？小的為您帶路。”店夥計一面殷勤接待，一面看著她身上已著了上次買走的兩件衣服。
不聞她立即出言，店夥計暗自揣度：這姑娘家中畢竟十分富貴，雖說這兩件衣裳不算閣中最貴的，但是就這麽隨意地穿在身上，好不防備有人圖財，也實是不多見。
“姑娘……”
“能斬斷玄寒精鐵打造之物的兵器，你們雲青閣可有？”
尹落落原是一直向前走，只是走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要不是夥計反應快，怕是真要生生撞在她身後。
“……”
“怎麽？沒有這種兵器？”
她不聞回應，便回眸看向夥計。夥計先是神情一滯，隨後有些意味不明地向她笑了一下。隨後，他看向遠處櫃中算賬的掌櫃，恰好這個時候，掌櫃也擡頭看他。
“掌櫃，姑娘想找能破‘玄寒精鐵’的兵器。”
“玄寒精鐵？”
尹落落這才發覺，當掌櫃聽見自己腦海裏出現並說出的詞匯時候，也如這夥計一般，不小地一驚。
“沒有？”
“有有有！雲青閣網羅凡世諸寶，只要姑娘說得出的，咱們雲青閣都有。”
“那為何，你們一再遲疑？”
她自不信這掌櫃明擺著蒙她的說辭，是以也便沒客氣，大刺刺地回敬了一句。這話，掌櫃若是接的好，她的東西就有著落了：若是接的不好，那他們雲青閣的名譽，怕是要就此掃地。
“姑娘有所不知，玄寒精鐵，是世間最堅硬的玄鐵。所以，能破除它所鍛造之物，自然是……”
“貴？”
“呵呵，姑娘所言甚是。”
“多少銀子？”
“最少，也是這個數。”
見尹落落一下子領會自己意思，掌櫃已是覺得難辦。再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由得豎起五根手指。
“五萬兩？”
“不……”
“五十萬？”
“這……”
瞧著她猜到五十萬，並沒有十分接受不了的顏色，掌櫃就後悔自己將錢數說少了，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想反悔，已是不能。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吞吞吐吐做什麽？”
“是。”
尹落落只覺得這一次見到掌櫃言談舉止和上一次差了很多，具體哪裏不一樣，應當說是變得有些畏畏縮縮。雖然不知緣故，但她並不在乎，她只想要那器具。
“東西給我留著，我去去就來。”
尹落落說出五十萬兩時候，自己也有些犯難，因為天天的盛世閣出入下來，她的身上已沒有這麽多現成的金票銀子了。
掌櫃聞言，連連稱是。
只是，她前腳才走出雲青閣百八十步，後腳便耳尖地聽見閣中二人話音。
“咱們九重霄動用過玄寒精鐵的只有半月宗主，這是半月宗和雲青閣私底下不傳的秘密，小的都知道那靈器不能賣，掌櫃怎麽糊塗了？”
“哎，我只道這小姑娘是一時興起，誰知道她聽了五十兩都不打退堂鼓。”
“如此，若她真拿了五十萬兩回來，那靈器咱們買不買？”
“沒辦法，到時候只說他人以高價要買。想她拿出五十萬兩已是很難，若是百八十萬，應該會生退意吧……”
聞這一番對話，尹落落微微緩下的腳步再次加快，心道：呵，雖為人這麽久，但還是做不到這等口是心非。好一個雲青閣，竟為了不得罪那個不仁不義的家夥，跟我來坐地起價這一套。好呀，不是要百八十萬兩麽？本姑娘便弄個百八十萬兩回來，一口吞下去，當心噎掉半條命。
思及至此，尹落落的腳步忽然停駐。似乎能一下子換這麽多銀子的地方，翻遍整個九重霄內外，也就那麽一個。
現下，她已將九重霄內三宗得罪了兩個，孤身一人去城外，會不會遭暗算？
想到這裏，她稍稍有些後悔。
正想著一邊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側目看去，便見到角羽的笑顏：“怎麽樣？沒我是不是難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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