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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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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地:木葉屋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

(煦煦孑孑,微風吹起木葉屋前的菩提樹葉)

(屋裏,希淺憶為戰君卿斟一蠱茶)

希淺憶:大哥哥,這是我剛剛烹好的茶,你喝喝看好不好喝。

(戰君卿坐在桌邊,接過茶蠱,把它喝下)

希淺憶(問他):怎麽樣?好喝嗎?

戰君卿:呃!很好喝。

希淺憶(開心地笑):師父以前常說,好茶應以山泉而釀。采取茶葉中最鮮最嫩的那一部分來烹茶。這樣烹出的茶才算是茗茶。

戰君卿:天玉不僅懂劍,還懂茶道。我與他比起來,真是相差甚遠。

希淺憶:那怎麽會呢,大哥哥你也很好啊。

戰君卿:是嘛?

希淺憶:嗯!在小憶兒眼中,大哥哥最好了。

(戰君卿笑,心卻莫名的惆悵)

(這時,聖書又來煞風景)

聖書(一醒來,到處聞):什麽東西啊?那麽香?(醉暈暈地飛到茶壺前,仔細聞了聞)咦!是從這個壺裏飄出來的。主人,這個壺裏裝著什麽?聞著好香,讓我也嘗嘗。

(希淺憶撇著嘴,給它倒了一杯)

希淺憶:哪!

(聖書張大嘴巴喝下一大口,臉突地一陣爆青,把茶全給吐出來)

聖書:媽呀!這是什麽呀?好難喝呀!

(希淺憶嘟著嘴氣得變了臉色)

希淺憶:這是茶!

(聖書不停地把茶吐出口來)

聖書:噗噗噗噗!(不知死活地問)這是誰烹的茶呀,好難喝!

(戰君卿一臉尷尬,他剛才還說好喝來著)

希淺憶(怒):這是我烹的茶。

(聖書恍愕地看著她)

聖書(不留情面地吐糟):主人你烹茶手藝太差了,得多多磨練。

(希淺憶啪的一聲把它拍開)

希淺憶:去睡你的覺。哼!

(聖書一個踉蹌摔到鋪上,搖身一變,變回書本,睡大覺去,空氣裏傳來它的餘音)

聖書:睡覺就睡覺,我寧願睡覺也不要喝那麽苦的茶。聞著挺香的呀!為何就那麽難咽呢。

希淺憶(拍桌,怒斥它):聖書你閉嘴,再不好好睡覺,我就讓你永遠也睡不了覺。

(聖書不吱聲,希淺憶回過頭來,一臉尷尬地看著戰君卿)

希淺憶:那個,那個茶那麽難喝,你為什麽要說好喝呀?還喝了整整一蠱,肯定很難受吧?

戰君卿(笑):我生來對世間萬物無原無味,我嘗不出它們的味道。我嘗不出你烹的茶是好喝還是不好喝。我說好喝是想讓你開心。

(希淺憶心裏暖暖地笑)

希淺憶:大哥哥你真傻。以前在外人眼裏,我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一天只會調皮搗蛋。什麽事也幹不成。上界的那些老神仙沒有一個是不怕我的,他們要麽怕我弄壞他們的寶物,要麽就怕我亂吃亂拿他們的東西。他們都說,我要是再頑劣下去,以後肯定嫁不出去。沒有誰會願意娶一個搗蛋鬼。

(戰君卿聽著,心裏百感交集)

戰君卿(對她說):小憶兒,你不是搗蛋鬼。你是我見過的這世上最好的姑娘。

希淺憶(睜著眼眸看他):真的嗎?你真的覺得我好?

戰君卿:嗯!你很好!

希淺憶(開心地笑):你如果覺得我好,那你就娶我吧。

(戰君卿看著她,含著眼淚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

希淺憶(看到他哭,心疼):大哥哥你為什麽要哭?難道我讓你娶我,會讓你難過到哭嗎?

戰君卿(哭著笑):沒有,沒有。

希淺憶(跑過去抱住他):大哥哥你不要哭,你如果不想娶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畢竟,誰不想要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我這樣的,讓人娶我,是太難為人了。

戰君卿(抱住她,心痛到難以覆加),不是,不是這樣的。

(希淺憶拍著他的肩,撫慰他)

第二場

地:木葉屋房裏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

(希淺憶手中抱著聖書,在床上睡得一塌胡塗)

(戰君卿為她蓋好被子,起身正要離去,手上卻被什麽給扯住了,回頭一看,是希淺憶扯住了他的衣角)

希淺憶(扯著他的衣角,呢呢喃喃的說著夢話):大哥哥,你一定要娶我。你要是娶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搗蛋。我再也不去拔窟窿娃的毛了,我會很乖的。(甜滋滋地笑著)

(戰君卿聽她說著,不由得一笑)

戰君卿(坐回床邊,伸手去撫她的臉):(旁白)我真希望,你永遠都這麽笑著。一定不要哭。不要為我哭。

第三場

地:木葉屋前

時:夜

人:戰君卿,黎鏖

(戰君卿走到木屋前,面無表情)

戰君卿(眼也不擡):出來吧!

(黑空裏一個閃動,黎鏖顯身在他身前)

黎鏖:陛下!

戰君卿:你深夜來此,是有何事嗎?

黎鏖:陛下,近日天之印松動異常,而且次數越發頻繁。陛下應盡早做打算。

戰君卿(冷漠的):我知道了。(轉身就要進屋)

黎鏖(叫住他):陛下,如今希淺憶已找集神石碎片,陛下萬萬不可再猶豫了。

戰君卿(回身,看他,眼神冷冽):這件事我自有主張,無須你多言。

黎鏖:是!

(戰君卿走進屋去,黎鏖看著他,嘴角扯著一抹笑)

第四場

地:不天城大殿

時:日

人:折嵐,星鑰,星辰

(大殿上,折嵐看向著殿外的遠景,手中扇著蒲葵扇。星鑰和星辰坐在大殿上左右兩邊的座上)

折嵐:黎叔說,陛下齊集了五塊神石碎片,看來重封天之印是有望了。

(星鑰和星辰互看一眼)

星辰:雖找回了神石碎片,但五塊神石碎片都在青天城,五尊是不會輕易地把它們交給我們的。

星鑰:我倒不擔心這個。我們奉盤古師祖之命鎮守天之印,五尊就算再不願,也沒有不給的道理。

折嵐:星鑰說得有理,我們現在,就等陛下回來了。

第五場

地:太極殿

時:日

人:天玉淵,華胥,倉冥,知羲,昆淩

(太極殿上,天玉淵坐在上位,華胥和倉冥坐在左一旁,知羲和昆淩坐在右一旁)

天玉淵:戰君昨夜傳來音訊,說他們已經拿到星月瓶。今日就會回來。

倉冥:等他們一回來,我們便能重鑄神石,重封也就有望了。

(華胥有些不安地看向天玉淵,天玉淵沈著臉,臉上沒有一絲喜悅的表情)

知羲:我們等了那麽多年,今天終於等到了。真是天不亡我人界。

昆淩:天之印一旦裂開,妖魂便會傾槽而出,十界也即將毀於一旦。所以我們不能放過這次機會,我們必須重鑄神石。

華胥:我覺著我們也不用著急殺掉妖魂。畢竟現在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妖魂破封而出,會不會毀掉十界也不一定。

倉冥:華胥師弟,對付妖魂,我們可不能心慈手軟。

華胥:如果我們心狠手辣,那和作惡的妖魂也沒什麽區別了。

倉冥:你——

天玉淵:都別吵了,一切都等戰君和小憶回來再說吧。

(四尊都止住了口,但四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好)

第六場

地:木葉屋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

(第二天,希淺憶睡眼朦朧地從屋裏出來,看見戰君卿在桌上擺著一堆好吃的)

(希淺憶驚大眼睛,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勾起她肚子裏的饞蟲)

戰君卿(放下一雙筷子,看她):你在那兒發什麽楞呢?快過來吃啊!

(希淺憶樂呵呵地走過去坐下,隨手撩起一雙筷子)

希淺憶:大哥哥你太厲害了,我以前居然不知道你會做吃的。

戰君卿:我照著書上學的,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吃。

希淺憶(疑惑地看著他):書上?這屋子裏哪有食譜?

戰君卿:廚房裏有一本,應該是你母親生前放在那裏的。

希淺憶:應該是吧!

戰君卿(坐在她旁邊):先別說那麽多了,你快嘗嘗看好不好吃。

希淺憶:嗯!(捏起一節青菜放進嘴裏吃,臉一下子變色)

希淺憶:(旁白)這個菜這麽鹹,明顯是鹽巴放多了。

戰君卿(問她):怎麽樣?

(希淺憶看著他,不忍心打擊他)

希淺憶(撒謊):好吃!很好吃!

(戰君卿一笑)

戰君卿:那你再吃一塊蘿蔔試試。

希淺憶:好!(捏起一塊蘿蔔吃,一吃後悔不已)

希淺憶:(旁白)這個蘿蔔這麽硬,明顯是沒有煮熟。

(希淺憶很用力把它嚼碎,把它咽進肚子裏)

戰君卿(問她):怎麽樣?

希淺憶(說謊):好吃!很好吃!

戰君卿:那你再吃一塊豆腐試試。

希淺憶:好!(吃起豆腐,懊悔不已)

希淺憶:(旁白)這個炒豆腐這麽辣,明顯是青椒放多了。

(希淺憶舌頭辣疼疼的,但忍著)

戰君卿(問她):怎麽樣?

希淺憶(忍住):好吃!很好吃!那個,你能去給我倒一杯水來嗎?

戰君卿:好!(走進廚房去倒水)

(希淺憶再也忍不住了,在屋子裏亂竄著,用手不停地在舌頭上扇風)

希淺憶:好辣好辣!(不停地呼氣)好辣好辣。

戰君卿:小憶兒,水來了。(把水給她)

(希淺憶接過水,一口把它喝下,感覺才好了一點)

戰君卿:你沒事吧?臉怎麽紅紅的?是不是生病了?

希淺憶:(旁白)我那是被辣的。

希淺憶:沒事,就是天太熱了,臉被熱紅的。

戰君卿(看天):可外面是陰雲天。

希淺憶:這個嘛!(撓頭,找借口)我,我是看你做得太好吃了,所以就這樣了。

戰君卿:是這樣嗎?

希淺憶:是這樣,嗯!

(戰君卿信她的話,只笑著,沒去問)

第七場

地:木葉屋房中

時:夜

人:希淺憶

(希淺憶坐在桌邊,一口吞下一罐的水)

(把木罐嗒的一聲放到桌上,整個人才感覺好了那麽一點)

(聖書在她眼前飛來飛去,不停地吐糟她)

聖書:主人你可厲害,那麽鹹的菜你也吃得下去,害得自己灌了一罐的水。

希淺憶:聖書你懂什麽,你這個一天到晚只會煞風景的小家夥。

聖書:是是!我不懂,我可不像人一樣有那麽多的感情羈絆。

希淺憶:世間萬物都有情,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感情。

聖書:自從我變成一本書後,就很少被情感所羈絆了。

希淺憶(認輸):行行,你厲害,我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去了。(走到床邊,倒頭就睡)

第八場

地:無界妖魂冢

時:日

人:黎鏖

(黎鏖站在妖魂冢前,一臉忿忿不平)

黎鏖:陛下還是下不了手,他還是太在意她了。

(黎鏖正發著怨,妖魂冢裏傳來喑啞的渾音)

妖魂冢:你如果氣不過,何不讓他們反目成仇。

黎鏖(瞪著眼睛看它):要讓他們兩個相愛相殺談何容易?你說得倒輕巧。

妖魂冢:他們雖找集了神石碎片,但要重鑄神石還需要兩樣東西。

黎鏖:呃!是什麽?

妖魂冢:乾坤鐲和鎮天盒!

黎鏖(眼瞇成一條縫):這兩樣東西在什麽地方?

妖魂冢:這兩樣東西在聖帝手中。

黎鏖:什麽?

妖魂冢:希淺憶如果要重鑄神石,她一定會回上界和聖帝要這兩樣東西。你也可以趁此機會讓他們兩個誤會重重,最後,一切將會如你所願。

(黎鏖陰邪地笑)

黎鏖:真是個好主意!啊哈哈哈!(大笑著離開妖魂冢)

第九場

地:木葉屋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

(希淺憶,戰君卿坐在桌邊,聖書在他們兩個眼前飛著)

聖書:主人,我們不能再在這兒耽擱下去了,我們得回去了。

(希淺憶垂著眉不說話,她還是不願面對要重鑄神石的事)

戰君卿:聖書說得對,我們該回去了。

希淺憶(看他):大哥哥,我還是不願去面對重鑄神石的事,我很害怕。

戰君卿(撫著她的發):沒事,我會在你身邊的。而且,我們這一次不回青天城。

希淺憶(疑惑地看著他):不回青天城?那我們回哪兒?

戰君卿:我們回無界,我帶你回無界。

(希淺憶看著他,一臉困惑)

希淺憶:為什麽要回無界?其他的四塊神石碎片都在青天城,師父也在青天城,我們為什麽不回去?

(戰君卿正要開口,聖書替他說)

聖書:主人,就算我們此時回青天城,我們依舊重鑄不了神石。

希淺憶(看它):為什麽?

聖書:要重鑄神石還需要兩樣東西。

希淺憶:還需要兩樣東西?是什麽?

聖書:乾坤鐲和鎮天盒!這兩樣東西都在你父帝手裏。你必須回上界去拿。上界與無界相距最近。你這一次和戰君陛下回無界,正好可以回上界。

(希淺憶聽明白它的話,也不那麽想回青天城了)

希淺憶:大哥哥,那我們回無界吧。我跟你回去。

戰君卿:好,我們即日就啟程。

希淺憶:嗯!

第十場

地:太淵殿

時:日

人:天玉淵,華胥

(天玉淵回到殿上,看到右邊桌上閃現出一張字條,走過去拿起字紙,拆開來看)

戰君卿(畫外音):天玉,我不打算帶小憶兒回來了。我會帶她去無界。重鑄神石還要具備兩樣東西,而這兩樣東西都在聖帝手中,我會讓小憶兒回上界去拿。

(天玉淵看完字條,怔楞在原地)

(華胥一來就看見他在那裏發怔)

華胥:怎麽了師兄?

天玉淵(晃過神來,把字紙拿給他看):你看看這張字條。

(華胥接過去一看,也是一臉發忡)

華胥:怎麽會這樣?

天玉淵:戰君他是打算一個人去終結這一切,如果我猜到沒錯,他下一步應該是要我把絕殲劍,折仙扇,伏羲玉,夢魂簫也一並交給他。

華胥: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天玉淵:因為——他也可以重鑄神石。

華胥(震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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