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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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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地:靈界靈境

時:日

人:鳳無雙,煌兒

(靈境是上古靈獸的棲息之所)

(鳳無雙化鳳而來,展翮長鳴,降至靈境)

(煌兒正在給麟角鹿餵食,擡頭看見他來,起身向他跑去)

(靈境花飄如雲,花木甚茂,棲生著飛禽走獸等靈物)

煌兒(跑到他面前,垂首施禮):君主!

鳳無雙(看了一眼美倫美奐的靈境,又看向她說):這靈境如此之美,你今日難得有興致來。就陪我走走吧。

煌兒:好!

(腳略過繁媆的花草樹木,鳳無雙隨心隨意地走著)

(煌兒跟在他身側,伴他看景)

鳳無雙(有意無意地說):煌兒,如果我沒有記錯,你陪我已有千年之久了。你可有想過要離開嗎?

(他無意地提起,煌兒卻慌了神)

煌兒:君主,煌兒生在靈界,除靈界以外,煌兒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兒。

鳳無雙(停步,看她):我是說,如果你有中意的人,就無須留在我身邊。

煌兒(惶然地看著他):我,我沒有中意的人。

鳳無雙:是嘛,但女孩子終歸是要嫁人的,你總不能一輩子留在我身邊。而我,也不可能永遠當你的主子。

(煌兒看著他,抿著唇,說不出話來)

第二場

地:靈鏡房中

時:夜

人:煌兒

(夜裏,煌兒抱著膝蓋倚坐在床邊,面容憂愁)

(懸浮在盤古儀上的靈鏡和她說話)

靈鏡:煌兒,你為何事煩憂?

煌兒(擡眼,神情恍惚地看著它):靈鏡,我違背了身為一個靈鏡之主該遵守的條令,我愛上了一個人,我愛上了一個我永遠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人。

靈鏡(嘆):我早該料到會有今日,你雖為靈鏡之主,可你也是一個生靈,生靈所擁有的七情六欲你都有。你無須自責。

煌兒(求它):靈鏡,你有辦法讓我放下他嗎?只要放下了,我的心就不會那麽痛了。

靈鏡:要放下談何容易,連你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煌兒(輕蔑地笑自己):是啊!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又何必在這兒自欺欺人呢。

第三場

地:花海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

(風拂過,吹起花洋上的蒲公英)

(戰君卿牽著希淺憶的手在萬花叢中走著)

(希淺憶松開他的手,去追逐蝴蝶,聖書在她旁邊繞來繞去,和她一道嬉鬧)

(希淺憶追不到,但是很開心)

(戰君卿看到她開心,也開心的笑)

(他停留在原地,看著她和聖書嬉戲,臉上浮過一抹憂愁)

戰君卿:(旁白)如果我只是一個平凡人,平凡到想什麽時候陪你笑,就什麽時候陪你笑,想什麽時候陪你哭,就什麽時候陪你哭。我擁有平凡人的自由,不被命運驅逐著。但是我,連一次選擇人生的機會都沒有。

第四場

地:花海星樹下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

(所謂星樹,就是葉子長得像星星)

(嗯!是的!)

(希淺憶和聖書圍著星樹嬉鬧,戰君卿坐在星樹下編花環)

(希淺憶手裏拿著一捆花,從他背後躥出)

希淺憶:你在編什麽?給我看看。

戰君卿(把花環藏起來):我,我還沒編好呢!

希淺憶(好奇地看著他):沒編好我也要看,給我看看!(伸手就要去搶)

戰君卿(換另一只手藏):我,我真的沒編好。

希淺憶:沒編好也要看,快給我。(和他搶,戰君卿不給她)

戰君卿:我真的沒編好,你別鬧了。

希淺憶:那我也要看。

(兩人爭奪中,一同向後倒去)

(希淺憶壓在他身上,兩人瞬間都楞住)

希淺憶(癡癡地看著他,完全忘了要搶花):大哥哥你長得真好看!(伸手去撫他的臉)

(戰君卿被她呆萌萌地看著,很不好意思)

希淺憶:大哥哥,我能親一下你嗎?

戰君卿(臉紅):當然——可以!

希淺憶(親他的臉):那我能吻一下你嗎?

戰君卿輕輕頷首。

(希淺憶撫住他的肩,很輕柔地吻他)

(千花浮過,戰君卿慢慢地閉上雙眸,任她吻著)

第五場

地:鳳凰宮房中

時:夜

人:鳳無雙,煌兒

(鳳無雙坐在房中,手上刻著一個四不像的鳳凰雕)

(煌兒走到門口,瞵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有進去。轉身要離去時,鳳無雙卻叫住她)

鳳無雙:來都來了為何站在那裏不進來呢?

(煌兒恍過回神,收起雜亂的心緒,走進房去)

煌兒:君主,煌兒探到十公主正和戰君陛下回無界。據煌兒所知,十公主幾天後可能會回上界和聖帝拿兩件聖器。

鳳無雙(停下雕刻,看她):煌兒,你以後不要再用靈鏡伺探他們的行蹤了,關於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本君以後都不想知曉。

(煌兒不解地看著他)

煌兒:君主,你不是一向很在乎十公主嗎?今日為何——

鳳無雙(漠然):我的事你無須多問,出去吧。

煌兒:是!(退下)

(鳳無雙看著她離去,又看著手中的鳳凰雕,神色憮然)

第六場

地:花海星樹下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

(微風吹落幾瓣星葉)

(希淺憶把頭靠在戰君卿的腿上,旁邊放著一盤葡萄果)

(戰君卿手裏拿著聖書為她講靈界鳳凰族的故事)

戰君卿:鳳凰本是靈獸,不過由於屬於神族一類,所以人們又稱之為神獸。與鳳凰同一世紀出世的神獸有很多,比如麒麟,神龜,麟角鹿。

希淺憶(拿起一顆葡萄放進嘴裏吃,問他):那鳳凰和麒麟,哪個更厲害?

戰君卿(合上書,看她):當然是鳳凰比較厲害。

希淺憶(看他):那無雙哥哥是不是很厲害?

戰君卿:嗯!他是很厲害!

希淺憶(對他笑):大哥哥你也很厲害。

戰君卿:是嗎?

希淺憶:嗯!大哥哥你最厲害了。

戰君卿(笑):你可不要誇我,我會驕傲的。

(希淺憶樂呵呵地笑)

希淺憶:大哥哥,你再給我講講我娘親和你父皇的故事吧?

戰君卿:好!(打開書來,倚在樹上,邊看邊念)你母親名喚蒂箬,是盤古氏族的公主。(希淺憶拿起一顆葡萄吃,很用心地聽著)當年她與我父皇兩個人都可以啟用神石的力量。當年蒂箬公主去星月神宮,與我父皇在菩提林裏相遇。兩人當時在爭奪一朵並蒂紫葉。但到最後——(書念一半看她,發現希淺憶已經睡著了,右手裏還握著兩顆圓溜溜的葡萄)

(戰君卿合上書,靜看她)

戰君卿: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回無界了。

第七場

地:琨玉秋霜閣

時:日

人:星鑰,戰天卿

(這天,戰天卿在閣中找東西,星鑰一來就看見她東找西找的,都不理他)

星鑰:天卿,你在找什麽呢?

戰天卿(在翻著一堆書):我在找我的小鈴鐺,你看到它了嗎?

星鑰:小鈴鐺?是不是用琨玉做成的那個小鈴鐺?

戰天卿(停手,看他):是啊!你知道它在哪兒嗎?

星鑰:它,它一年前被渾沌獸叼去玩了,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它那兒。

戰天卿:什麽?(起身,氣惱地問他)你為什麽要讓它叼出去玩呢?那是不能玩的。

星鑰:我,我看到你隨意的把它放在桌上,以為它不重要,所以就沒把它收起來。

戰天卿(撓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麽):算了,先別說那麽多了,你陪我去向渾沌獸把它要回來吧。(拉著星鑰往外走去)

第八場

地:琨玉秋霜閣外

時:日

人:星鑰,星辰,戰天卿

(兩人一出閣門,就看見星辰帶著渾沌獸向他們走來)

戰天卿(跑過去問渾沌獸):小餛飩,你之前是不是把我的小鈴鐺叼出去玩了?你能不能把它還給我?

渾沌獸:是的,我以前是把你的小鈴鐺叼出去玩了。

(星辰把鈴鐺給她)

星辰:是這個琨玉鈴吧,渾沌獸看你回來了,要我把它還給你。

(戰天卿接過來,揣在手心裏)

戰天卿:就是這個琨玉鈴!

星鑰(走上來):找到就好了,你以後可別再把它亂放了,弄丟了可就不好了。

星辰:這個琨玉鈴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我看你以前都時常揣著它。

戰天卿:它對我來說很重要,它是我娘留給我的。

星辰:那可你要把它收好了。

戰天卿:嗯!

星辰:沒什麽事的話,我和小餛飩就先回去了。

戰天卿:嗯!

(星辰帶著渾沌獸離去)

(戰天卿開心地看向星鑰,卻發現他一臉不開心)

戰天卿:星鑰你怎麽了?怎麽一副苦瓜臉的樣子啊?我的小鈴鐺找回來了,你不替我高興嗎?

星鑰:你找回了琨玉鈴,我當然替你高興了。但你對我亂發脾氣的事,我很在乎。

(戰天卿聽他那麽一說,忽地一笑)

戰天卿(抱住他)別生氣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對你亂發脾氣了。

星鑰(撫著她的肩,正色地對她說):我不是星辰,我可沒有他那麽溫柔的脾性。對任何事都有包容心。

戰天卿(端詳他):你不會是在吃星辰的醋吧?

星鑰(放開她,別過臉去,死不承認):沒有啊,我哪有吃醋。

戰天卿:我都聞到酸味了,酸氣熏天的,我都要被熏暈了。

星鑰:那你——(看她,氣乎乎地說)你對星辰既禮貌又溫柔的,對我向來不是打就是罵,還對我亂發脾氣,我,我!

(戰天卿捧住他的臉,吻住他)

(不得不說,星鑰是一下子蒙了,記憶裏,她從來都是兇巴巴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溫柔過)

戰天卿(抱住他說):別人再溫柔,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星鑰心裏暖暖的,終於抱著她笑了)

第九場

地:昆吾殿房中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

(戰君卿抱著希淺憶回到房中,希淺憶還在睡覺)

(戰君卿把她放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戰君卿看著她好一會兒,才提步走了出去)

第十場

地:昆吾殿大堂

時:日

人:戰君卿,折嵐

(戰君卿回到大堂,折嵐一來就看見他)

折嵐:陛下,你回來了。

戰君卿:嗯!

折嵐(笑):我想著你今天會回來,所以就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四周看看)誒!為何不見小憶呢?她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戰君卿:她累得睡著了,正在裏面睡覺呢。

折嵐:哦!(一下子訝然看他,問)她在你的房間裏睡覺?

戰君卿:是啊!

折嵐(反應過來):哦!也對啊!你們兩個都那麽好了,她在你房間裏睡個覺確實沒什麽。(扇著扇子,一下子想起什麽,又問他)哦對了,如今神石碎片已經找集了,陛下你打算何時讓小憶重鑄神石呢?

戰君卿:此事不必過急,要重鑄神石還得具備兩樣東西,而兩樣東西都在聖帝手中。我打算讓小憶兒回一趟上界和聖帝拿那兩樣東西。

折嵐(半信半疑):如果真如你所說,我所差的那兩樣東西在聖帝手中,那他豈會輕易地把它們交出。

戰君卿:這個你不用擔心,他會交出的。

(折嵐看著他堅定的樣子,沒再說什麽)

第十一場

地:太極殿

時:日

人:天玉淵,華胥,知羲,倉冥,昆淩

(五尊如往常一樣列坐在太極殿上)

(四尊聽完天玉淵匯報後,臉上都不好)

知羲(怒而拍著):實在太過分了,那個戰君卿,他不把星月瓶帶回來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把希淺憶帶回無界。

倉冥:希淺憶乃我青天城弟子,和一個妖惡人糾纏不清,傳出去實在有損我青天城的名譽。

昆淩:淺憶雖年小頑皮,但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懂分寸的人,她竟這樣堂而皇之地和一個妖惡人走,她置青天城的顏面於何顧。

(華胥聽著三尊借罵希淺憶打天玉淵的臉,心裏很不好受)

天玉淵:我的弟子,我向來信她。她不會做出有害人界的事,哪怕是她和一個妖惡人在一起。她也不會做出有違正道的事。

倉冥:掌門師兄,你這話說得倒輕巧,她是你的弟子,你自然會袒護她。等哪一天她助那個妖惡人爭奪神石,打開天之印,到時做什麽都晚了。

華胥:倉冥師兄向來脾氣暴躁,我可以理解,但你惡意揣測別人,我就不能接受了。

倉冥:你——

知羲:都別吵了,人都走了,你們吵也沒用。

昆淩(問天玉淵):掌門師兄,淺憶她說過什麽時候回來嗎?

天玉淵:她可能會回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四尊一聽,目目相覷)

華胥:掌門師兄,你這話是何意?

天玉淵:小憶當年為聖書來到這兒,如今,她完成了使命,她沒有理由再呆在這兒。她終歸是要回去的。(眼角浮起淡淡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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