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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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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地:竹林

時:日

人:鳳無姬,念塵

(兩人在竹林裏走著)

(念塵簍上背著藥包)

鳳無姬:想不到你今天生意這麽好,一下子把所有木具都賣完了。

念塵:也許只是運氣好罷了,不過,能把所有木具賣完,我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得了錢給我娘買藥。

(鳳無姬跟著他笑)

鳳無姬:不過,我一直很奇怪,你手藝那麽好,為什麽不去當個工匠什麽的,那樣或許還可以賺更多的錢。

念塵:我也想的,但是家中母親病重,需要我的照顧,我若是去當了工匠,就不能時刻照顧她了。

鳳無姬:你真孝順。

(念塵笑笑,沒再說什麽)

第二場

地:木屋

時:夜

人:鳳無姬,念塵,老婦人(念塵的母親)

(念塵攜鳳無姬進屋,把簍子放到桌上,走到病床前)

念塵:娘,我回來了。

老婦人(咳嗽):塵兒,你回來了。

念塵(握著她的手):我回來了,我把藥給你買回來了,等你吃了藥,身體就能夠好起來了。

(老婦人支起身體坐起,一眼看到了站在屋內的鳳無姬)

老婦人:塵兒,她是?

念塵(看了一眼無姬):娘,她是孩兒的好朋友。

老婦人:好朋友?

鳳無姬:是啊大娘,我和念塵是在洛都相識的,當時他去給水軍雕刻木船,我恰巧去借船,所以就與他相識了。

老婦人:哦!原來是這樣啊!

念塵:娘,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把藥放好,明早起來我再給你煎。

老婦人:好!(躺下,休憩)

(念塵拿起藥簍,和鳳無姬關門而去)

第三場

地:木屋臺前

時:夜

人:鳳無姬,念塵

(鳳無姬在臺上看月,念塵從裏而出)

念塵:無姬,天已經這麽晚了,估計你也回不去了,不如先在這裏住下,明天早上再走吧。

鳳無姬:好啊,我從來沒有住過木屋,倒真想住一住呢。

第四場

地:木屋房中

時:夜

人:鳳無雙,鳳無姬

(鳳無姬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大風駛過屋前的風簾,鳳無姬連忙起身,一眼看見站在她床前的鳳無雙)

鳳無姬:哥哥!

鳳無雙:你鬧夠了沒有?還不跟我回去。(上前抓住她的手,兩人瞬間匿跡)

第五場

地:惡獄境淵邊界

時:夜

人:折嵐

(折嵐站在獄淵邊上,淵界時不時坼開腥紅的隙痕)

折嵐(擔憂):近日境淵波動極大,天之印時常坼開裂縫,再不將印結封好,獄裏的惡魔怕是要跑出來了。

第六場

地:昆吾殿露天石上

時:日

人:戰君卿,折嵐

(戰君卿站在露天石上)

折嵐(在後稟報):陛下,近日天之印時有松動,且有裂開的跡象,再不重封天之印,待它裂開,十界又免不了一場災難了。

戰君卿(回身):當年聖帝是用上古神石封住天之印的,可天之印威力強大,震碎了神石,如今,神石殘缺,力量大不如前,根本不可能鎮得住天之印。

折嵐:聽說當初神石被震碎了五塊,散落到人間各處。且神石與上古聖書同時出世,若能打開聖書的封靈之印,它一定可以指引我們找回散落在人間的五塊神石碎片。

戰君卿:但要打開聖書的封靈之印,必須找到它命中註定的傳人才可以。

折嵐(想了想):陛下,你何不讓小憶試試。

戰君卿:她?

折嵐(頷首):小憶是盤古氏族的後人,她血統尊貴,潛力巨大,她完全有資格成為聖書的傳人。

(戰君卿思慮不定)

第七場

地:靈界雲廷宮內

時:日

人:鳳無雙,鳳無姬

鳳無雙(一巴掌把無姬打倒在地):你身為靈界公主,對一個凡人執迷不悟,你太丟靈族人的臉了。

鳳無姬:不管哥哥怎麽說,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鳳無雙(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你以為我能讓你如願嗎?迫不得已之時,我會讓他從你的生命裏徹底消失。

鳳無姬(甩開他的手):那我和他一起去死。

鳳無雙:你——(氣得直哆嗦)

鳳無姬:你為什麽那麽瞧不起凡人?就因為凡人沒有異能,壽命短嗎?你活了幾千年了,你哪一天是快樂過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開懷顏笑,你要那麽長的壽命來做什麽?

(鳳無雙雙眼腥紅,嘴顫得說不出話來)

鳳無姬:哥,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不管我愛上誰,你都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對你的愛變成了恨。(離去)

(鳳無雙站在原地,終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第八場

地:壙埌殿內室

時:夜

人:戰君卿,希淺憶

(戰君卿推門而入時,希淺憶已熟睡,渾沌獸卷縮在她的床上,睡得一塌胡塗)

(戰君卿走到床邊坐下,看了她好一會兒,伸手去撫她的臉,耳邊回蕩折嵐對他所說的話)

折嵐(畫外音):你何不讓她試試,說不定她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

(戰君卿沈著臉,仍舊猶豫不定)

第九場

地:木屋

時:日

人:鳳無雙,鳳無姬,念塵,老婦人

(念塵推開鳳無姬的房門,裏面空無一人,念塵無聲地關上門離去)

(念塵把藥端進老婦人的房中,老婦人已起來坐下)

念塵:娘,該吃藥了。

(老婦人把藥放到桌上,看了看外面)

老婦人:昨晚來的那個姑娘走了嗎?一大早都沒見她人影。

念塵:她應該是走了,她向來行蹤不定的。

老婦人(看著他):塵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她?

念塵:我——

老婦人:既是喜歡,為什麽不把她留下呢?為什麽不向她坦白?

念塵(連忙轉移話題):娘,還是先把藥吃了吧,這件事以後再說。

(老婦人無奈地吃起藥)

(午飯後,念塵一如既往地在門前刻木)

(鳳無姬如往常一樣提著一簍果籃而來)

鳳無姬:念塵,我回來了。

念塵(看向她,笑):你來了,我以為你走了呢。(和她一起坐到木桌前)

鳳無姬:我一大早就去采果子去了,我把整片山林都繞了一遍,只摘得了一些野莓果。

(念塵還在悅笑中,忽地看到她臉上的紅痕)

念塵:你的臉怎麽了?

鳳無姬(連忙捂住):哦!我去采果子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給抽傷了,沒事的。

念塵:都腫成這樣了,怎麽會沒事呢,你等一等,我進去拿藥來給你擦一下。(進屋拿藥)

(鳳無姬既不安又期待地在外面坐著)

念塵(拿藥而出,坐回原來的位置):這瓶子裏的膏藥是專治跌打損傷的,我給你擦一擦,你很快就會好了。(把藥擠出,動作很輕柔地為她擦傷)

(鳳無姬有點不安地捏緊衣角,抿唇,等他擦好)

念塵:好了,上了這個藥,不出一天,你的臉很快就會消腫了。(拿起一個果莓給她)吃一個莓吧,會好一點的。

鳳無姬(把莓放進嘴裏):這個莓很好吃,酸甜酸甜的。(拿起一個給他)你也吃一個唄!

(念塵接過莓,兩人相楞地看著,一起笑了起來)

(站在不遠處一棵樹後的鳳無雙只能悄然離去)

第十場

地:壙埌殿內室

時:日

人:希淺憶

(希淺憶睡眼惺忪地從床上醒來)

希淺憶(搖著渾沌獸):小獸獸,你快醒醒,我都醒了你怎麽可以再繼續睡。

渾沌獸(懶散地睜眼):別搖了,再搖就被你搖死了。

希淺憶(松手):小獸獸,我好渴啊!我第一次感覺到渴誒。

渾沌獸:大殿裏有水,自己去喝。(倒下繼續睡)

(希淺憶嘟了嘟嘴,自己下床穿鞋走了出去)

第十一場

地:壙埌殿大堂

時:日

人:希淺憶,鳳無雙

(希淺憶迷迷糊糊地來到大堂,一眼瞥見坐在桌邊喝茶的鳳無雙)

希淺憶(驚楞):鳳!鳳!

鳳無雙(挑眉):鳳什麽鳳?沒看到我在喝茶,你難道也要也來一杯。

(希淺憶上前,咕嚕咕嚕地倒喝了兩杯)

希淺憶(看向他):你為什麽會來這兒?(搖頭)不對,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鳳無雙:本尊主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找你,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希淺憶:那你找我什麽事?

鳳無雙(看著她,面色變得正常了一點):我心情不好,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希淺憶(爽快地):可以啊,但你要怎麽報答我?

鳳無雙:你可以向我說出你的一個心願,我會幫你實現它。

希淺憶:成交。

第十二場

地:人間一酒館前

時:日

人:希淺憶,鳳無雙

(希淺憶看著在館前大口大口喝酒的鳳無雙,滿心無語)

希淺憶:你怎麽喝酒跟喝水一樣啊?(看了看四周)這又是什麽地方啊?(看向來往的人群)這裏有好多人啊,他們看上去都好普通,身上沒有任何異能。(看向鳳無雙)難道他們都是凡人嗎?

鳳無雙(把酒壺啪的一聲放到桌上):你眼力很好,他們就是凡人,這裏是人界。

希淺憶(驚):什麽?這個地方是人界?

鳳無雙:不然你以為這裏是哪兒,這裏是天堂啊?

(希淺憶既無語又委屈)

第十三場

地:湖邊

時:日

人:鳳無雙,希淺憶

(鳳無雙提著酒壺搖搖晃晃地走著)

(希淺憶跟在他身後,生怕他出什麽事)

希淺憶:你要去哪兒啊?

(鳳無雙不理她,直坐在湖邊,又喝起酒)

希淺憶(坐到他身邊):你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啊?

鳳無雙(看湖):我有一個妹妹,我與她從小相依為命,我一直以為我可以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只要她開心快樂就好,可我沒有想到,她竟為了一個凡人背棄了我。我在她心裏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凡人,她可以對那個凡人笑,我和她一起生活了那麽久,我從來沒有看見她笑得那麽開心過。

(希淺憶完全聽不懂他的話,只能沈默不語)

鳳無雙(看著她):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

希淺憶:嗯!

鳳無雙:也對,你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聽不懂最好了,聽懂了,你就會有煩惱的。

(希淺憶不語地在旁陪他)

第十四場

地:叢林

時:日

人:希淺憶,鳳無雙

鳳無雙(酒清醒了大半):謝謝你陪我來人間喝酒。我之前承諾過,你可以向我說出你的一個心願,我會幫你去實現它,說吧,你有什麽心願?

希淺憶(看著他說):我想讓無雙哥哥開心起來,我想看到你笑。你做到嗎?

鳳無雙(楞楞的看著她):(獨白)從來沒有人會把我的喜怒哀樂放在心上,她是第一個

鳳無雙(蹲下身來,看著她,不由得伸手去撫她的臉):謝謝你!(向她笑)

希淺憶(開心):無雙哥哥笑了,我的心願了了。

(鳳無雙哭笑不得,把她拉進懷中,抱著)

鳳無雙(放開她,召喚出鳳凰):走吧,我帶你回去。(躍到鳳凰翼上,向她伸出手)

(希淺憶笑了笑,把手放到他掌上,任他拉上了鳳凰翼)

鳳無雙:坐好了。

(鳳凰展翅而飛,向天飛去)

第十五場

地:不天城城門

時:日

人:希淺憶,鳳無雙,星辰

(鳳無雙和希淺憶一起現身在城門前)

鳳無雙:到了,你自己進去吧。

希淺憶(走幾步,又回頭看他):無雙哥哥,你以後不要喝那麽多酒了,我父帝和你一樣是君王,但他喝酒從來都不會超過五杯。

鳳無雙(笑):好,我答應你,以後不喝那麽多酒了。

(希淺憶笑了笑,向裏跑去,不到幾步,就看到星辰從對面而來)

希淺憶:星辰護法,你怎麽會來?

星辰:原來你在這兒,我正到處找你呢,我來找小餛飩的,它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希淺憶(忽地想到了什麽):哦!它還在我房間裏睡覺。

星辰:在你房間裏睡覺?

希淺憶:嗯嗯!

(星辰轉身,呢喃而去)

星辰:這個小餛飩。

第十六場

地:上界公主閣

時:夜

人:希淺媛,希淺譾,希淺舞

(希淺媛在闌幹前夜空中的繁星,希淺譾和希淺舞攜手有說有笑地從外進來,兩人都註意到希淺媛的不對勁)

希淺舞:九妹妹,你站在那裏幹什麽呢?

希淺媛(回頭):我無事可做,所以就在這裏賞星看月了。

希淺譾:你不是無事可做,你是不想做。

希淺舞:對啊對啊,你都不和我們出去玩,老把自己一個人悶在這裏。

希淺媛:十妹妹沒有回來,我擔心她,不想玩。

(希淺舞和希淺譾垂頭不語)

第十七場

地:壙埌殿一房中

時:日

人:希淺憶

(希淺憶在房中編鳳凰風箏,渾沌獸卷縮在她的腳邊,時不時給她遞過去編風箏用的木子)

渾沌獸:小公主,你為什麽要編鳳凰圖案的風箏,這多難編啊!為什麽不換一種簡單點的動物,比如說魚,花,或者蟲,為什麽非得編鳳凰。

希淺憶:小獸獸,這就是你不懂了,我編這個鳳凰風箏是要送給大哥哥的。

渾沌獸:戰君陛下又不是鳳凰,你編鳳凰風箏給他幹嘛。

希淺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想編鳳凰風箏送給他。

(渾沌獸無奈地給她遞木)

第十八場

地:昆吾殿書閣

時:日

人:星鑰,戰君卿,折嵐

(戰君卿,星鑰,折嵐一道在閣裏找可以暫時制住天之印松動的法書)

星鑰(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禁秘》的書,看向他們倆):你們來看看這本書。

(戰君卿和折嵐向他走去)

星鑰(把書給戰君卿):陛下,這本《禁秘》書是當年妖惡人的祖師留下的,裏面記載了眾多不為人知的禁術和秘術,傳聞當年神石還為聖帝所有時,祖師就是靠這本書裏所記述的法術制住天之印的。

(戰君卿把書拿過來翻了幾頁)

戰君卿: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踏進書閣了,竟不知書閣裏有這樣的一本書。

折嵐:陛下,你可以從裏面找到暫時制住天之印坼開的方法嗎?

戰君卿:應該可以,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來研究研究。

星鑰,折嵐:是!(下)

(戰君卿坐到案前,翻了一頁又一頁的書)

(希淺憶拿著鳳凰風箏咯咯而笑地跑來)

希淺憶:大哥哥——(戰君卿剛一擡頭看她,希淺憶腳崴到門欄,摔了下去)

(戰君卿連忙放下書,跑過來扶起她)

戰君卿:你沒事吧?摔到哪兒了?

希淺憶(淚眼汪汪):我,我把風箏摔壞了。

(戰君卿看了一眼地上的風箏,把它撿起來)

戰君卿:沒事的,重新紮就好了。

希淺憶(哭):紮不回去了。

戰君卿(無措):你別哭啊,紮不回去就不紮了,我們不紮了。

希淺憶(抽泣):那,你抱抱我,我就不哭了。

(戰君卿楞了一下,忽地笑了起來,伸手抱住她)

戰君卿:好了,不哭了啊。

希淺憶(擦了擦眼淚,開心的笑):大哥哥,你真好。

第十九場

地:不天城雲亭

時:月

人:星鑰,折嵐

(星鑰和折嵐在亭下對坐飲酒)

星鑰:我們做什麽事情都瞞著星辰,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折嵐:在我們四個人當中,星辰是最小的,我們在不天城初見他時,他還是個孩童模樣,我們過去經歷過的事,不知從何和他說起,讓他一直心凈無雜地畫他的符箓圖也好。

星鑰:我們從小看著星辰長大,那個孩子溫文儒雅,若不是他生在不天城,我真不敢相信他和我們是流著同一種血脈的人。

折嵐(輕嘆):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了黎叔,他是無界四大護法之首,一百年前他奉陛下之命去助魔靈帝擒拿在人間作亂的魔宗,這一去就是一百年。

星鑰:天卿(全名戰天卿,是戰君卿的妹妹,是星鑰喜歡的人)也跟著去了那麽久,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回來。(無奈地飲下酒)

第二十場

地:雲天城(靈界首都)城門

時:日

人:鳳無雙,鳳無姬

(鳳無姬一現身,就看見站在她面前的鳳無雙)

鳳無雙:你回來了,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

鳳無姬:你為何等我?

鳳無雙:我有話和你說,我不阻止你和念塵在一起了。(話出,鳳無姬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我之前千方百計地阻止你,是不想你後悔。你應該知道,念塵不能長久地和你在一起,他是人類,人類壽命有限,他只能陪你短短幾十年,哥哥不想看到你在他死後,獨自一個人傷心落淚。

鳳無姬(笑):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了,哪怕我與他只有幾十年的相處時光,對我來說也足夠了。

鳳無雙:你既已想明白了,我也不攔你了,你走吧。

(鳳無姬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鳳無姬(凝視著他):從小我們就沒有父母,我是你一手帶大,你是我最親的人,無論我走到哪裏,你永遠在我心裏。(轉身,離去,無聲地哭泣,化鳳飛去)

(鳳無雙上前追幾步,終是停下來,悲戚地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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