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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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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地:雲空

時:日

人:希淺憶

(希淺憶躺在渾沌獸的背上蹭了蹭去的)

希淺憶:太舒服了,小獸獸,我以前竟不知躺在你背上這麽暖和。

渾沌獸:你一不開心就讓我帶你出來瞎轉,說吧,你今天又有什麽煩心事。

希淺憶(坐起):過幾天就是大哥哥的生辰了,我沒有想好要送他什麽禮物,所以很苦惱。

渾沌獸:戰君陛下從來不過生日,你這禮物不送也罷。

希淺憶:那怎麽行,一定要送。(伏在它背上)小獸獸,我們今天飛出不天城,去外面找找什麽花啊鳥啊的來給他當生日禮物怎麽樣。

渾沌獸:戰君陛下從來不喜歡花,也不喜歡鳥,我們還是不要去找了。

希淺憶(撅嘴):那怎麽行,一定要去,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

渾沌獸:陪陪,我陪你去,誰叫我會飛呢。

(希淺憶開心的一笑)

第二場

地:山洞

時:日

人:希淺憶,窟窿王

(希淺憶隨渾沌獸飛落到一個山洞前)

(洞圍花草繁茂,樹木成蔭)

希淺憶(從渾沌獸的翼上下來):小獸獸,我們不是要去找花嗎?來這個山洞做什麽?

渾沌獸:你沒看到這個山洞周圍有很多花草嗎?你想要什麽花就去摘吧,至於鳥,就看你能不能抓得到了。

(希淺憶撅了撅嘴,四處采花,渾沌獸在原地打盹)

渾沌獸:你快去快回,我在這裏睡一會兒。

希淺憶(生氣):小獸獸,你這個懶蟲。

渾沌獸:我不是蟲,我是獸。

(希淺憶哼哼而去,一路采花,來到一棵長得四仰八叉的樹下,樹下有一個閃閃發光的長白毛球)

希淺憶(心奇地看著長毛球):這是什麽?白白圓圓的,還長有毛,不會是個妖怪吧。(一眼看中它的長白毛,伸手去把毛給拔下)

(一聲驚天動地的嬰鳴聲響徹山洞)

(渾沌獸被吵醒,洞內的窟窿王聽到動靜,跑了出來)

(渾沌獸與他四目相對)

渾沌獸:你,你是什麽人?

(窟窿王鼻子眼兒直冒焰)

(希淺憶被一個一蹦一跳的白毛球追逐而來)

希淺憶:小獸獸快救我,有妖怪要吃我。

(希淺憶跑到洞前,白毛球跳到窟窿王的懷裏)

希淺憶(躲到渾沌獸的翼後):小獸獸,那個毛茸茸的東西要吃我。

渾沌獸:那個白毛球是個窟窿娃,是窟窿王的兒子。

窟窿王(打量她):你們是誰?為什麽要跑到這兒來?

渾沌獸:我們是從不天城來的,看到這裏花草很多,我們就來采了。

希淺憶:小獸獸,你認識他?

渾沌獸:認識,他是窟窿王,住在洞中,同時也是這片山林的主子。

窟窿王:渾沌獸,你沖撞了本王的領地,本王理應把你捉拿問罪,但念你是星辰護法的坐騎,本王不與你計較,但你必須叫你身邊的這個小女孩把從窟窿娃身上拔下的毛還給本王。

渾沌獸(看了看希淺憶手上握著的長白毛):小公主,你怎麽把窟窿娃的毛的給拔了呀!快把毛還給窟窿王。

希淺憶:我不要,我喜歡這個長白毛。(看向窟窿王)你兒子身上有那麽多白毛,我只拿了幾根,你不會那麽小氣。

窟窿王(暴吼):那毛是你能用來玩的嗎?快還回來。

希淺憶:我才不要呢。(爬回渾沌獸的背上)小獸獸我們走。

渾沌獸(遲疑):小公主,你還是把毛還回去。

希淺憶(氣得翹嘴):我才不要呢。

窟窿王:你們敢走,不把毛留下,本王就把你們宰了。

希淺憶:小獸獸你快走啊!他要把我們給宰了。

(渾沌獸咻的一下飛上天,一溜煙不見了)

窟窿王(跳腳):你們給本王等著。

第三場

地:不天城城門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星鑰,折嵐,窟窿王

(希淺憶和渾沌獸一起飛到城門前)

(希淺憶從渾沌獸背上一躍而下,向後看了看,見窟窿王沒追來,松了口氣)

希淺憶:還好他沒追來,不然我可慘了。

渾沌獸:小公主,這次我們又闖禍了,你不怕他到戰君陛下那裏告狀嘛?

希淺憶:我才不怕他呢。(正要大步進門,身後立即傳來一聲暴響)

窟窿王:站住——看你們往哪兒跑。

(希淺憶驚嚇地回身,一聲尖叫)

希淺憶:啊——快跑啊小獸獸。(飛快地躥進門,窟窿王從後跑)

(希淺憶跑到一半,看見正從對面走來的戰君卿,星鑰和折嵐,希淺憶飛快地向他們跑去)

希淺憶:大哥哥救我。(三人正疑惑,希淺憶已竄到戰君卿的身後)

(窟窿王跑到他們三人停下來,渾沌獸在他們頭頂上飛)

折嵐:窟窿王?

星鑰: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在玩追打游戲嗎?

(戰君卿看了看希淺憶,希淺憶直搖頭)

窟窿王(向戰君卿行禮):陛下,這個女孩拔了窟窿娃的毛,本王向她要回,她不給,本王就追到這兒來了。

戰君卿(看向希淺憶問):你把窟窿娃的毛的給拔了?

希淺憶:我——我——

折嵐(笑):哎呀!沒想到我們的小娃這麽頑皮呢,居然把窟窿娃的毛都給拔了,嘖嘖!實在太頑劣了,不知道是哪只手拔的,要不要把它給剁了呢。

(希淺憶後怕地往戰君卿背後縮去,躲避折嵐的眼神)

窟窿王(背後發涼):其實,本王也只是想把毛要回來而已,折嵐護法不必把她罰得那麽重。

星鑰:還是窟窿王通解人情啊!不然我們家這小娃的手可就沒了。

戰君卿(看著她):小憶兒,快把白毛還給窟窿王。

希淺憶(固執地):我不要,我喜歡這個白毛,我不要把它還回去。

戰君卿(忍住怒焰,依舊溫和地):你聽點話,快把白毛還回去。

希淺憶(生氣):我才不要呢!哼!(跑開)

(眾人無言)

第四場

地:沙河岸

時:夜

人:希淺憶,星辰

(希淺憶坐在灘河岸上哭)

(一會兒後,星辰帶著渾沌獸而來)

星辰(坐到她旁邊):你和窟窿王的事我聽折嵐說了,他讓我來勸勸你。

希淺憶(看著他):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星辰:你拿了不該的東西,這本就是一個錯。(頓一頓)你還是快把長白毛還回去吧,那窟窿王正在刁難陛下呢,你若不還回去,他恐怕大鬧不天城了。

希淺憶(想了想,站起):我們回去吧。

(星辰笑了笑,帶著她折路返回)

第五場

地:昆吾殿內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星鑰,星辰,窟窿王

窟窿王:陛下,那小泥娃若不把白毛還回來了,本王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戰君卿和星鑰無奈地相覷)

窟窿王(繼續說):陛下,那個小女娃明顯不是我們無界中人,陛下這般寵愛和縱容她,怕是有點對不住同族人吧。

星鑰:窟窿王把話說重了,小憶不過是個小孩子,她再怎麽鬧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窟窿王:可她在我們這兒就有同族人看她不順眼,縱使她解決了冥水邊患,可這對上無兩界都有益,她完成了使命就該回去,陛下竟要把她留下來,這中間難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星鑰:你——(氣塞)

希淺憶(站在門外沖窟窿王大斥):你閉嘴。(沖進門,把毛塞還給他)

希淺憶:不許你說大哥哥,你走,我不想看見你。(推他)你走。

(窟窿王氣哼而去,星辰走進來)

(戰君卿一言不發,面色難看)

希淺憶(看著他):我,我錯了。

戰君卿(止不住怒焰,怒斥她):你實在太頑劣了。

(希淺憶委屈得直哭)

希淺憶:我只是想把它送給你而已。

戰君卿(怒駁):我不需要。

希淺憶(慟哭):不要就不要。哼!(向外跑去)

戰君卿:你——(怒火攻心,差點趔倒)

(星辰和星鑰上前扶她)

星辰,星鑰:陛下!

戰君卿(氣弱):我沒事。

星鑰:你把玲瓏心給了她,力量大不如前,你不該動怒的。

星辰(迷惑):什麽玲瓏心?星鑰你在說什麽?

星鑰:星辰,這件事我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解釋。

(星辰不問,臉上卻很頓惑)

第六場

地:青天城(人界仙都)城門

時:日

人:天玉淵(青天城之主),華胥神尊,昆淩仙尊,倉冥靈尊,知羲劍尊

(倩雲繚繞下的城門屹立著青天四尊,四人皆在等待著同一個人)

(天玉淵禦風而來,長發飛揚,白衣如雲,飛至門前)

(華胥,昆淩,倉冥,知羲皆上前相迎)

華胥神尊:師兄,你終於回來了。

倉冥靈尊:你這一去就是百年,青天城的弟子又增多了。

天玉淵(笑):看來我這一去,青天城發生了不少變化,我若再不回來,你們可就要把我給忘了。

知羲劍尊(笑了笑):師兄,你這一去可有什麽收獲嗎?

天玉淵:此事我們回城再說。

(四人一致點頭)

(天玉淵起步進城,四人跟上)

第六場

地:太極殿

時:日

人:天玉淵,華胥,知羲,倉冥,昆淩

(天玉淵瞵著太極殿中央石儀盤上懸浮的聖書,表情平靜而淡然,四尊站在他的身後)

天玉淵:這一百年裏,我去了很多地方,輾轉之下,我到了無盡海,見到一名女子,她是盤古氏族人。

華胥:盤古氏族人血統尊貴,師兄你既然見到了她,為什麽不請她來開啟聖書的封靈之印呢?

天玉淵(回身):我見到是她尚存在人間的一片魂靈,她是個已死之人,臨走之際,她曾求我把她的魂靈封在無盡海裏,等待一個故人的到來,只是我不知道她等到了沒有。

倉冥:自從萬年前的十界大戰之後,盤古氏族人幾乎煙消於世,人世間皆傳聞當年盤古氏族人是為了開啟神石的力量而犧牲的,神石之力被開啟之後,天之印得以被封,鎮住了在人間作亂的妖魔。

知羲:如今時隔萬年,天之印因沒有神石之力的鎮壓而有所松動,若哪一天天之印真的裂開了,人間又要免不了一場災難了。

昆淩:當年神石被天之印震裂,且震碎了的神石碎片散落到人間各處,要想找回那五塊神石碎片,必須要得到聖書的指引才行。

天玉淵:聖書的封靈之印遲遲沒有被開啟,要找回神石碎片實屬不易。

(四人聽了皆嘆)

第七場

地:壙埌殿內室

時:夜

人:希淺憶

(希淺憶坐在床上發呆,渾沌獸在她床上滾來滾去)

渾沌獸:小公主,你如果心裏難受,就去找陛下道歉唄!

希淺憶:我為什麽要道歉?我又沒錯。

渾沌獸(無語):那你就死扛吧。(倒頭就睡)

(夜裏,希淺憶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後幹脆起來,瞄了一眼渾沌獸,見它閉著眼,無聲下床,走了出去)

(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渾沌獸睜眼)

渾沌獸:你早就該去找他了。

第八場

地:昆吾殿露天石上

時:夜

人:戰君卿,希淺憶

(戰君卿如往常一樣站在殿前的露天石上望風景)

(希淺憶扶在門後,探出頭來,一眼就看見他,並靜靜地看了他很久)

(希淺憶轉身要離去,身後卻傳來他的聲音)

戰君卿:你打算以後都不見我了嗎?

(希淺憶轉身,眼眶已濕,但還是向他跑去,抱住他)

希淺憶(哭):你還以為你以後都不見我了。

戰君卿(哭著笑):怎麽會呢?我怎麽會不見你呢。

希淺憶:我以後一定乖,我再也不給你惹禍了,我再也不拿別人的東西了。

戰君卿:好,大哥哥相信你。

希淺憶(擦了擦眼淚,笑了起來):大哥哥,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戰君卿:是什麽?

(希淺憶走到露天石邊,雙手在胸前合握,張開之時,一只靈蝶從掌心飛去,在空中翩躚飛舞,蝶翅散發出點點星熠,在黑空裏閃耀)

(一時間,露天石前變得如浩瀚星河一樣的璀燦)

希淺憶(看著戰君卿笑):大哥哥,這就是我要送給你的東西,我把這一片星空送給你當作生日禮物好不好?

(戰君卿看著她,感動得說不出來)

戰君卿: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希淺憶:我在不天城祭生墓裏看到的。

戰君卿(笑):原來是這樣啊,那一排從來沒有人註意過的文字,居然被你看到了。

(希淺憶沒聽清他說什麽,醉心在眼前炫美的星河裏)

(戰君卿站在她旁邊,陪她看)

第九場

地:昆吾殿走廊

時:夜

人:戰君卿,希淺憶

戰君卿(牽著她的手走著):小憶兒,大哥哥打算明天帶你去人間見一個人,你要不要去?

希淺憶(歡喜,期待):好啊好啊,那我們在人間玩一陣子再回來。

戰君卿:我們此次去人界不是去玩的,是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希淺憶:去做什麽?

戰君卿: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希淺憶不說話,握著他的手,任他牽著走)

第十場

地:不天城城門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折嵐,星鑰

(折嵐和星鑰為戰君卿送行)

(希淺憶抱著渾沌獸不肯松手)

希淺憶:小獸獸,我要走了,我好舍不得你。

渾沌獸(受不了她這一套):你又不是不回來了,有什麽舍不得的。

希淺憶: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離開你我好心痛,我會吃不下飯,我睡不著覺,我會不開心,我會頭暈……

渾沌獸(連忙止住她):得了得了,你再說下去我要暈了。

希淺憶(親了它一口):小獸獸我愛你。

渾沌獸(紅著老臉):行了行了,你再說我真的要暈了。

折嵐(看不下去了):小憶,你就放過它吧,它會被你惡心得吃不下飯的。

(希淺憶松開渾沌獸,很不悅看著他)

希淺憶:折嵐哥哥,要不要我也親你一口。

折嵐(嗆,怕她,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走吧你走吧。

(星鑰在一旁偷笑,戰君卿也很無奈)

戰君卿:小憶兒,我們該走了。

(希淺憶上前,握住戰君卿的手)

希淺憶:大哥哥我們走吧。

戰君卿:嗯!(牽著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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