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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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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地:坤琳殿(星辰的府邸)

時:日

人:希淺憶,星辰

[星辰在殿中畫風符箓(一種能放風的東西),畫到一半,希淺憶從門而進]

星辰(看著她,笑):你不去找你大哥哥玩,來我這裏做什麽呀?

希淺憶(忸怩不安):那個,小獸獸在嗎?

星辰:它不是和你在一起嗎?自從你來後,它就很少回來住了。

希淺憶:昨天我和它去昆吾殿,但它走時沒告訴我,我以為它回來了。

星辰(撂下筆):它昨夜沒回來,應該是跑哪兒玩去了,你別急,我帶你去找找它。(向門走去,希淺憶跟上)

第二場

地:一木林處

時:日

人:希淺憶,星辰

希淺憶(看著星辰問):我們為什麽要這林子裏找?

星辰:小餛飩不開心時愛到林子裏去,而且它每一次都來在一片木林,這一次應該也不例外。

希淺憶:都怪我昨夜只顧著和大哥哥說話,沒搭理它,它一定是生我的氣了。

星辰(看著她笑):放心,小餛飩只是鬧鬧脾氣而已,它哪裏懂什麽叫生氣。

(兩人在林子裏找了一會兒,果真見到渾沌獸躺在一棵大樹下瞇眼)

希淺憶(笑著向它跑近):小獸獸,小獸獸!(撲上去抱住它)

渾沌獸(半寐半醒):啊!是小憶呀!你怎麽來了?

希淺憶(泣):你都不回去,我去找你你都不在。

星辰(走上來):小餛飩,你在鬧什麽?昨夜為何不回去?

渾沌獸:我,我只想靜靜。(看著他說)主人對不起。

星辰(蹲下來,摸它的頭):沒事,你以後再怎麽鬧也不能不回去,我們都很擔心你。

希淺憶:小獸獸我們回去吧,我讓折嵐哥哥給你做好吃的。

渾沌獸(驚得一下跳起來):不要,折嵐護法死摳門,一個大男人那麽小氣,他將來一定娶不到妻。

星辰(噗的一下笑出聲):小餛飩,這話在我這兒說說也就罷了,千萬別讓折嵐聽到了,不然他會把你綁起來痛打幾十大板的。

希淺憶(很認同的):對對,千萬不能讓折嵐護法,不然他以後不給你吃的了。

渾沌獸(不屑地):我才不稀罕,反正主人會給我做吃的。

星辰:但你也不能總鬧,好了,我們回去吧,不然陛下該擔心了。

(星辰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渾沌獸,希淺憶跟上)

第三場

地:不天城某一回廊

時:日

人:希淺憶,星辰

(紅木築成的回廊在艷陽天下更顯紅艷)

希淺憶(向渾沌獸耳語):小獸獸,你能不能再帶我去一次冥水域。

渾沌獸(悄瞇瞇看了眼在前面走著的星辰):可主人不會同意的,戰君陛下也不會同意的,還有那個折嵐,他若是知道你要一人去冥水域,他一定會氣炸的。

希淺憶:管不了那麽多了,我一定要去。

渾沌獸(看了看她):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豁出命也要凈化那一片水域?(希淺憶鄭重地點頭)

渾沌獸(嘆):罷了,反正我也勸不動你。

希淺憶:那你同意帶我去了?

渾沌獸:不同意能行嘛!

希淺憶(笑著抱住它):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渾沌獸凝重地低著眉,它一點也不想讓她出事)

星辰(回頭):你們兩個在悄悄地說什麽呢?快點走了。

希淺憶,渾沌獸:知道了知道了。(快步跟上)

第四場

地:壙埌殿

時:夜

人:希淺憶,星鑰

(希淺憶在房中忙東忙西地收拾水靈石,渾沌獸在一邊搖著尾巴,看她忙來忙去地打包水靈石)

渾沌獸:你到底要帶多少?有沒有想過我能不能馱得動。

希淺憶:別開玩笑了,你連三大活人都扛得動,還會在乎這些重量不足一鐵錠的水靈石。

(渾沌獸壞壞的笑了笑,希淺憶將一大包水靈石放到它的背上)

希淺憶(拍了拍手):好了,完工了,我們走吧。

渾沌獸:真的就這樣走了嗎?你不去和戰君陛下道道別嗎?

希淺憶:不去了,去了就走不了了。

(希淺憶一手拿起桌上水晶石,放入衣兜裏,從門而出,渾沌獸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跟了上去)

第五場

地:不天城某一石橋上

時:日

人:希淺憶,星鑰

(希淺憶緩步的在橋上走著,時不時回頭去看)

渾沌獸(看出她的心思):小憶,你不如去和戰君陛下道道別吧,這一去也許以後就見不到了。

希淺憶(收回目光):我不能去,去了以後就走不了了。

渾沌獸:你既然對他那麽不舍,為什麽不把一切告訴他。

希淺憶:我不能說。(毅然往前走去,眼前窣的掠過一個閃影,希淺憶擡頭看,入目的是星鑰那張堅毅的臉)

希淺憶(嚇得往後退一步):星,星鑰護法,你怎麽會在這兒?

星鑰:我是有意在此處攔你的,(逼近一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希淺憶:我,我!

星鑰:前幾天有一個名叫流蘇的女子來找你,她說她是上界中人,那你是不是也是上界的人?

希淺憶:我,我!

星鑰(繼續說):若你真是上界中人,那你來這兒又是為了什麽?(看著渾沌獸背上的那一袋水靈石)你讓渾沌獸背這麽多顆水靈石,是打算再去一次冥水域嗎?(湊近她)水靈石這樣的靈物,也唯有上界有,你是從上界來的對不對?

希淺憶(被他逼得無可反駁):我,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星鑰:那就得看看你說的內容了。(起步走到橋岸)說吧,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麽來無界?

希淺憶(看著他的背):你猜得對,我是從上界來的,我是上界十公主,是聖帝最小的女兒。

(星鑰回頭,神色覆雜的看她)

希淺憶(繼續說):同時,我也是盤古氏族的後裔,我來這裏是為了用我的能力去凈化冥水域,但我年紀尚小,修行不足,沒有人會認同我這麽做,所以我才隱瞞身份,是我欺騙了大哥哥,是我欺騙了你們,對不起。

星鑰(走近她,面色變得溫和):你既知道自己修行不足,為何還要執意去凈化冥水域。

希淺憶(哭):因為我不想看到那裏的生靈因為無家可歸而去侵害人間,不想看到有很多和我一樣大的小孩被妖獸吃掉。

星鑰(心疼地蹲下身來,抹去她的淚):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對你那麽兇,我不該誤解你,我向道歉,你別哭了好不好。

希淺憶(擦了擦眼淚,抽泣地握住他的衣角):我不怪你,但你不要把這一切告訴大哥哥好不好,他如果知道我欺騙了他,他一定會很傷心,他以後一定不理我了。

星鑰:放心,我不會說的。你要去冥水域嘛,我陪你去,到時若突發什麽變故,我還能幫你。

希淺憶:你,你不阻止我去嗎?

星鑰:我阻止你你還是會去。

渾沌獸:那你們別在這兒廢話耽誤時間了,萬一折嵐護法來了你們就走不了。

(星鑰難得的笑了笑,拉起希淺憶的手躍上了渾沌獸的背,渾沌獸展翅而飛,向天邊飛去)

第六場

地:天空

時:日

人:希淺憶,星鑰,流蘇

(希淺憶伏在渾沌獸的背上俯瞰下面的碧山花木)

希淺憶:我以前竟從未發現從空中下面的景色這麽好看。

星鑰:你若想看,以後可以讓渾沌獸帶你多來轉轉,等你看膩了,你也就不覺得它好看了。

希淺憶(垂思,默念):我還有以後嗎?這一次去冥水域我還回得來嗎?

渾沌獸:小憶,你既這麽糾結,不如我們不去了吧。

希淺憶(笑):那怎麽行呢?都到這兒了。

(星鑰站起身來,腳未站穩,一閃劍從旁駛過,星鑰向後看去,幾十把閃劍一並襲來,星鑰袖一揮,閃劍立即化為灰燼)

星鑰:小心,有人偷襲。

希淺憶(忙站起身):發生什麽事了?

星鑰:有人在暗處用閃劍襲擊我們,你要小心。

(希淺憶往四周看了看,雲層中嗖的一聲又閃出成百上千把劍,朝他們射來。兩人同時施法擋劍)

希淺憶:這些劍是用水作成的。

星鑰:那應該是很容易破的。(手上一用力,閃劍瞬間破開)

[希淺憶剛放下手,卻見一個女子(流蘇)執劍向星鑰擊來,二人陷入僵戰]

希淺憶(看清來人,又驚又喜):流蘇姐姐,你來找我了。

流蘇:小公主,等我殺了這妖人,我就帶你回去。(又和星鑰打起)

希淺憶(幹急):流蘇姐姐,你不要和星鑰護法打了,他是來幫我的。

流蘇:誰信呢,他分明是個妖人。(對他不依不饒,星鑰也不示弱)

希淺憶(無奈):小獸獸,怎麽辦呀?

渾沌獸:讓他們打唄,所謂打是情,罵是愛,說不定他們兩個打著打著就打出火花來了呢。

動作描寫:流蘇聽到渾沌獸的話,揚手駛出一把閃劍向它擊去,渾沌獸一個閃身迅敏地躲開,星鑰趁機出招,把她往渾沌獸翼上逼,流蘇回旋一劍擊退他,後兩人同時降到渾沌獸的翼上。

(兩人冷冷的對峙)

流蘇:身手不錯。

星鑰:過獎了。

希淺憶(叫拍):你們終於停了。

流蘇(看著她):小公主,你怎麽會和這個妖人在一起?

希淺憶:他是來幫我的,他叫星鑰,是無界四大護法之一,他是個好人,流蘇姐姐你不要誤會他了。

(流蘇冷哼一聲,在渾沌獸的翼上坐下來)

(星鑰沒趣的坐到一邊,希淺憶坐在中間,很是尷尬)

希淺憶:你們兩個為什麽都不理我?

(兩人仍是沒吱聲)

希淺憶(嘆):哎!小獸獸,看來只有你陪我了。

渾沌獸:那當然了,我何時拋棄過你。

(希淺憶心喜地在它背上躺下)

第七場

地:昆吾殿

時:日

人:星辰,戰君卿,折嵐

折嵐(向站在露天石上的戰君卿稟報):陛下,聽聞最近聖帝在大量收集水靈石,看來他也想早點把冥水域治理好。

戰君卿(回身):收集水靈石只是權宜之計,不能治本。我們還是得找到身有盤古氏族血脈的人才行,折嵐,你多留意上界那邊的動靜,看他們有沒有查到尋找盤古氏族人的線索。

折嵐:是!(領命退下)

星辰(匆忙進殿):陛下,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渾沌獸?

戰君卿:沒有,它不是經常和小憶兒一起玩嗎,你何不去問問她。

星辰(急):我找過她了,但她不在,她不在也就算了,我的小餛飩也不見了。(頓一頓)陛下,我懷疑——

戰君卿:你懷疑什麽?

星辰:我懷疑她讓小餛飩帶她去了冥水域。

戰君卿(驚疑,搖頭):不會的,她應該是讓渾沌獸帶她溜出去玩了,再說了,她去冥水域幹什麽呢,她一個體無異能的女孩,去了什麽也做不了。

星辰:陛下,難道你沒有懷疑過她嗎?你有沒有想過她也許是從上界來的。

(戰君卿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第八場

地:壙埌殿

時:夜

人:戰君卿

戰君卿(推門而入,在屋子裏巡邏了一圈):小憶兒——小憶兒——(回到原處,沮喪地向外走去)

戰君卿(怔立在殿門外,臉上神色不明):你真的是從上界來的嗎?你為什麽要騙我?(望天,神情微怒)

第九場

地:冥水域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星鑰,流蘇

(三人一同從渾沌獸的翼上一躍而下)

流蘇(看著眼前面目全非的冥水域,感慨):沒想到這個地方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百裏之內一片潰敗景象。

希淺憶:等一下我施法時,你們不要打擾我,若有什麽東西來幹擾,希望你們幫我把它拿掉。

(流蘇和星鑰同時頷首)

流蘇:小公主,你若撐不住時就停下來,別硬撐。

星鑰:你若敢有什麽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希淺憶:好了好了,你們別太擔心了,我好歹是盤古氏族的後裔,沒有那麽弱。

全景描寫:曠大的冥水域上,希淺憶躍淩上空,展手施法,絢麗的線雨從她身體各處流出,像散墜的流星雨般流向各地,所到之處,花草重生,水木天成。

(希淺憶額冒冷汗,手指微顫,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流蘇:不好,她快支不住了。(沖她大喊)小公主,你快停下來,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希淺憶(虛弱):不,我不能停手,不能半途而廢。(繼續施法)

星鑰(發怒):這小丫頭也太任性了,我去把她擒下來。(一上前,水域上彈出的水屏立即把他震開)

流蘇:沒用的,我們進不了她的施法範圍內。

星鑰:那我就把水屏打破。(執劍,砍向水屏,耳邊傳來的是希淺憶的慘吟聲,星鑰驚震地止住了手)

流蘇(把他的劍奪來甩到地上):你這樣對她的傷害會更大。

星鑰(望著她,兩眼腥紅):你快停下來,聽到沒有,我命令你停下來。

希淺憶(面色蒼白,汗滴):就差一點了,就差那麽一點了。

流蘇(心疼到哭):小公主,你快停下來啊!你會沒命的。

希淺憶(聽不進任何話,孤註一擲):啊——(從體內爆出巨大的能量,閃出的巨芒把冥水域映得耀白)

(流蘇和星鑰同時重重墜地)

[希淺憶從空中墜下,眼看就要掉到水裏,一個閃影(戰君卿)掠過,把她穩穩地接到了岸邊]

希淺憶(費力地睜眼,臉白如一張紙,伸出手,想要去撫他的臉):大哥哥——(昏)

(戰君卿抱著她,全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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